章节_45
当她将那颗光溜溜的猪脑骨扔到地上,所有食客的脸都呈现出不可置信的呆滞模样。
孔子曰跳下桌子,伸手扯下一块自己裙子上的布,笑嘻嘻地走向那些已经呆滞掉的食客面前,然后面不改色心不跳地将所有食客桌子上的赌资系数收入到那块裙子布上,拢了拢,系好,又提溜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她伸手揉了揉肚子,重新坐回到椅子上,对店小二勾了勾手指头,“再上两颗做熟的猪头。最好别弄卤味的,我有点吃腻了。要是能做出个红烧和蘸料地,那就最好不过了。”
店小二颤着腿跑回到了厨房,让大厨将已经卤好的猪头分别改成孔子曰要求的两种口味后,这才端了上去,毕恭毕敬地放到了孔子曰的面前。
孔子曰用手指敲
打着桌面,懒洋洋地说:“各位,还有谁想下注?子曰的赌本依旧。”
食客们好不容才从震惊中恢复过神儿,再次倾囊而出,纷纷将身上佩戴的值钱宝贝都压在了桌子上,他们就不信她孔子曰在吃了一桌子的菜后,还能继续啃掉两颗猪头!真是奇了怪了,那娘们儿的腰肢纤细,腹部平坦,那些东西都被她吃到哪里去了?
孔子曰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颇为自信的一笑,开始一心一意地啃起了猪头。
鸦雀无声中,当她啃光了第二颗猪头的后,她忽然停了下来。食客们瞧着她似乎有些难言之隐,纷纷爆出亢奋的叫喊声,吵嚷着让她和自己回府。
孔子曰憋了半天,在打了一个饱嗝后,冲着店小二招了招手,说:“麻烦你上两斤女儿红,在炒两个素菜,这么吃着有点儿腻。”
店小二嘴角一阵抽搐,好半天才反应过味儿来,一溜烟跑到厨房,却又马上跑了回来,拉住手持大勺的大厨,说:“你就别跟着看热闹了,快炒菜吧!”
大厨被店小二拉进厨房后,顷刻间炒好了两盘素菜。然后亲自端着菜,与提溜着女儿红的店小二一起挤上了人山人海的二楼,费尽九牛二虎之力爬到了孔子曰的面前。
孔子曰先是灌了口酒水,然后又吃了一盘素菜,这才继续低头啃起了第三颗猪头。
一口一口,不紧不慢,有滋有味。
当孔子曰将第三颗猪头骨扔到地上后,她挑了挑眉毛,又将另一盘青菜吃完,然后拎起酒坛子,将最后一口酒水灌下肚。
在食客们的目瞪口呆中,她舒服得打了个饱嗝,心满意足地对店小二说:“猪头的味道不错,就是毛儿没太剃干净。”转而对大厨说,“猪头先用火烧一烧,然后再卤,味道更好。”说完,她站起身,将那串价值不菲的脚链揣进怀里,然后笑吟吟地走向青衣小厮,伸手取走银票,转身后又挨个桌子的扫荡赌资,最后踱步走到那间雅包,偷偷地向里一瞥,看见了一个身穿玄龟衣袍,脸戴银色面具的家伙!
要问此人是谁,自然是……鸿国的国师!
孔子曰对他可谓是印象深刻,甚至可以说已经深刻到骨头里了!想当初,这位国师大人牙尖嘴利地骂她是“贱虎”,她可是记忆犹新啊。
四目相对,孔子曰冲着国师轻佻地一笑,说了句,“呦,咋还戴着面具咧?您这是毁容了,还是没脸见人啦?”说完,不待国师发作,撒腿便溜。
走到楼梯口时,她冲着已经彻底呆滞掉的食客们挥了挥手,极其大方地说:“各位,这顿饭算子曰请了。正所谓青山不改,绿水长流,走到哪里都需要朋友。以后有机会再见,咱们也算是饭友。”
瞧了眼仍然石化的众人,孔子曰挑眉一笑,动作及其潇洒地掏出一锭银子,随手扔到老掌柜的手中,这才摇曳着吃饱喝足后的慵懒身姿,一步步走出了酒楼。
当食客们纷纷在感慨中退场,老掌柜这才恍然回过神来,双手捧着那锭银子,不可抑制地瑟瑟发抖。
店小二关心道:“老掌柜,您可是见过大世面的人,如今这是怎么了?”
老掌柜抬起隐含了泪水的眼睛,沙哑道:“太震惊了!”
店小二亦是感慨道, “也是,谁见过这样的女人?真是太能吃了!将来谁要是娶了她,可怎么养活啊?不过话说回来,多少年没见过这么仗义的女人了!单看那甩出银子的气魄,就连老爷们也不如啊……”
不待店小二唠叨完,老掌柜一掌劈下,撕心裂肺地吼道:“仗义个屁!?她给得那一锭银子,还他妈不够她自己的饭钱呢!”派派小说论坛妙の灵手打,转载请注明
第十八章:美男这斯是冤家(一)(vip)
孔子曰特明白财不露白的道理。她前脚州从酒楼出来,后脚就向一间据说信誉度很高的钱庄走去。
存好钱后,她忍不住仰天长笑。可笑着笑着,她的笑声却嘎然而止。但见她神经兮兮地东张西望,见四周比软安全,没什么花瓶啊,臭袜子之类的东西向她砸来,这才松了一口气,疑惑道:难道说,不摸牌就不算赌博?她还记得,在上辈子时,只要她从牌桌上赢钱下来,一准儿会遇到触霉头的事儿。也不知道这辈子转运了没有,她还是小心一些的好。
算了,反正她现在缺得就是钱,就算等会儿遇见触霉头的事儿,她也不会将刚才赢得那些钱送回去。再者说,她可是凭借着自己的肚子在赚钱,绝对没有不劳而获。说真得,她还真有些吃多了。
孔子曰打定主意后,狠狠地打了个饱嗝,然后一溜烟跑进一间成衣店,为自己选了一身特别能代表她此刻心情的行头。
当孔子曰再次走在大街上时,那回头率绝对是百分之二百。为什么说是百分之二百呢?因为有些人在看到孔子曰后,突在是太过震惊了,导致脖子扭伤严重,十天半个月的,只能扭着脖子过日子了。
其实,孔子曰也并没有穿什么暴露的衣服。她只不过是梳了一条极其松散的长辫子,穿了一件红艳艳的小抿襟上衣,下配一条如同荷叶般颜色极其正点的绿色罗裙,脚蹬一双用稻草编成的草鞋而已。黑得似墨,红得似火,摇曳在绿叶之上,妩媚在稻麦之乡。
你没法说她不美,也没有语言可以形容她的美。
孔子曰每过之处,都会吸引大片的眼球,触动人们已经麻木的灵魂,让人们由心里发出这样一个感叹词——啊!
“啊”字之后,便再无下文。
孔子曰自我感觉相当不错,甚至十分欣慰自己所造成的视觉冲击力。话说,她很骄傲,很感动,很哈皮。哇咔咔咔……终于有男人对着她的正脸流口水了!
孔子曰心情大好,挺了挺丰满的胸部,甩了甩黝黑的长辨子,得意洋洋地走在街道上,时不时地在这个摊位上闻闻胭脂,或者在那个摊位上挑几件首饰揣入怀里。当她逛完街道两旁的摊位后,她又昂首阔步地走进一家首饰铺,掏出怀中的那条脚链递给店主,说:“麻烦店主帮我打三只小拇指粗细的金镯子,然后将这条脚链上的珠宝摘下,统统给我镶嵌到金镯子上。”
还没等店主的手碰到脚链,另一只手便横插进来,一把将挂在孔子曰手指上的脚链夺走,继而一脸怒容地瞪向孔子曰,喝道:“现在人证物证都在,你还有什么狡辩?!”
孔子曰望着“突然出现”的百里岚,非常无辜地眨了下眼晴,反问:“什么人证物证?我怎么听不明白?”
百里岚攥紧手中的脚链,掷地有声地说:“从你走出岚王府开始,我和凤弟便一路跟着你。你在酒楼里吃饭时,曾亮出过这串脚链,将其当做你的赌本。我一看便知,这条脚链是我送给柳儿的定情之物。现在,你还有什么好抵赖?!’’
孔子曰仍然一幅无辜的模样。“可是……这明明是我自已的脚链啊。”
百里岚气极,将脚链递到孔子曰的面前,“你看清楚,这到底……”当百里岚的视线也落到那条脚链上时,他突然觉察出了不对头的地方。于是,他将脚链凑到自己眼前,打眼一看,心中豁然一紧——这条脚链竟然不是他送给柳儿的定情信物,而是一条看起来有些类似的脚链!而且,这条脚链的做工十分粗糙,一看就是廉价的饰品!
孔子曰狠狠地瞪了百里岚一眼,然后一把夺回脚链,扔给了店主,“做三只镶嵌珠宝的金镯子,不用我重复了吧?”
店主恍然回神,先是对着百里岚和百里凤作揖,然后拿起脚链,犹豫道:“明白是明白,不过……用这些不入眼的彩石做金镯子的装饰,是不是有点……”店主没有说透,其意不言而喻。
店主见孔子曰并没有搭话,于是讨好地一笑,询问道:“不如姑娘在我这里选些上好的玛瑙进行装饰,如何?如果姑娘急着用,小店里也有现成的金镯子,姑娘可以看一看,有没有相中的。”
孔子曰想了想,说:“好,就取来一些成品看看吧。”抬手取回那条脚链,转手扔给了百里岚,巧笑颦兮道,“既然喜欢,那就拿去吧。”
百里岚已经被孔子曰气得身体发抖,一双温润的眸子也变得冷若冰霜。他冷哼一声,转身就要离开这家首饰铺。
孔子曰勾唇一笑,低头在店主的首饰盒中挑选了三只看起来不错的金手镯。杀好价,付完款,将三只金手镯戴在了左手手腕上,美得自己都笑弯了眼睛。
转身间,看见了一直盯着自己的百里凤。说实话,孔子曰并不讨厌百里凤,甚至觉得他还挺有意思地。不过,她不愿意和皇家的人扯上关系,怕遭遇无妄之灾。于是,她看也不看百里凤,便大步向店外走去。
阳光很明媚,空气很新鲜,孔子曰毫无目的地满大街溜达着。她想看看自己能干点儿什么,最起码不能坐吃山空。
从东街角拐到西街道,由西街道绕去南城边,孔子曰在走了近两个时辰后,终于忍不住停下脚步,歪过头,看向那中一直跟在自己身后侧的男人,“喂,你到底要跟着我到什么时候?”
百里凤笑露
一口雪白的牙齿,大步走到孔子曰的面前,白然而然地说:“你有东西在我这里,我怕你想找时却找不到我,所以一直跟着你,等你开口和我要。”
孔子曰疑惑地望着百里凤,“我怎么会有东西在你那里?”
百里凤变戏法似的展开手指,但见一条价值不菲的脚链挂在了他的食指上,在阳光下闪烁出五光十色的先晕。
孔子曰的呼吸一窒,悄悄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胸口,心中暗叫糟糕!
百里凤手上的那条脚链并不是她扔给百里岚的那条赝品,而是地地道道的真品!
是她从已故王妃的百宝盒中找到的!
当时,她也不知道这条脚链是百里岚和己故王妃的定情信物。只是觉得喜欢,看着心中欢喜,便戴在了自己的脚踝上。
和百里岚闹翻后,她之所以敢大咧咧地走出王府,也正是因为她知道这条脚链价值不菲,晓得即使她身无分文,也不至于风餐露宿在街头。
后来,在酒楼吃饭时,她因为急于求财,这才拿出了这条脚链当赌本。
孔子曰明白财不外露的道理,于是在逛街的时候,她看似随便地挑选了几样首饰揣入怀中,实则,那几样首饰中便有一条脚链,看起来与百里岚的定情信物颇为相似。
正所谓有备无患啊!
果不其然,在首饰铺里,当孔子曰将手伸入里怀,打算掏出那条价值不菲的脚链毁尸灭迹时,她透过柜台上的宝石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