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_132
毛上挂着晶莹剔透的泪珠,就像是被雨水淋强的蝴蝶翅膀,很纤细,很唯美,很脆弱,很温柔……但是,千万不要误以为她己经脆弱得无法飞翔,只能留恋在花瓣之上。
爱情之美,在于双宿双飞,而不是……花引蝶,蝶恋花。
有人错过了,便不可能再成为她杯里的那杯茶!
第四十八章:寻宝斗计男色纵(一)
马车一路颠簸,沿着鸿国的边界处向南而行。
一路上,延北修对孔子曰百般呵护,关怀备至。孔子曰饿了,他喂饭;孔子曰渴了,他喂茶;孔子曰累了,他当人肉床垫;孔寻曰乏了,他当按摩推拿手。延北修宠着孔子曰,对她所提出的问题,更是有问必答。
孔子曰说:“北修,你别对我这么好,我有些受宠若惊。”
延北修说:“因为是你,所以才对你好。子曰,值得。”
孔子曰抖掉一身的鸡皮疙瘩,越发不懂人类的温柔。
孔子曰在与延北修的闲谈中得知,延北修之所以能将她带出“西楚阁”,是因为他将她易容成了小美人的模样,然后轻而易举地将她“买”出了“西楚阁”。至于那个小美人,则是被延北修易容成她的模样,并派人将其带出了“西楚阁”,向着很远很远很远的地方逃去。
至于延北修脸上的那个“奴”字,实际上并没有完全消失掉,而是被他用粉遮盖住了。若是洗脸,便会显露出淡淡的“奴”字疤痕。
孔子曰这个好奇宝宝,沾湿了手帕,使劲儿擦了擦囚奴的左脸,果然露出了那个两公分大小的“奴”字。
延北修捏了捏孔子曰的脸,说她“淘气”。转过身,拿起秘制的易容胭脂,便要将那个“奴”字遮盖上。
孔子曰拦住延北修的手,说:“说实话,你应该感谢卫东篱,只在你的脸上烙下了这个‘奴’字。”
延北修微愣,问:“为何?”
孔子曰颇为认真她回道:“你应该知道,我曾在百里玄的胸膛上,刻画下了三个龙飞凤舞的大字—— ‘最汪荡’!咱先不说那字刮画得如何,就是那字的大小,也够百里玄痛哭流涕的了。如果当初卫东篱也有我这种癖好,你的半张脸就算是废了。
再者,你要是实在不喜欢这个‘奴’字,还可以自己再加上两笔,换个意思嘛。”
延北修挑眉,“例如?”
孔子曰比划道:“例如,将这个‘奴’字改成‘努’字。别人若问,你就说,我这是在提醒自己时刻努力报效国家!或者,你将这个‘奴’字改成‘怒’字。别人若问,你就说,怒自己不争,没有为国家开疆辟土,死而后已!”
延北修笑得前仰后合,胸膛震动。他抱住孔子曰,抵着她的额头说:“子曰,我好久没这么笑过了。”
孔子曰狡黠的一笑,说:“来来,老娘今天心情好,再赠送你一个笑料。”说完,她拿起延北修的易容用品,开始在他的脸上涂抹。
延北修宠着孔子曰,任由她在自己的脸上胡作非为。
当铜镜照出一张脸颊通红,嘴角有颗黑痣的老媒婆时,延北修的心情变得晴转多云夜晚住宿,延北修亲手将被风系在孔子曰的身上后,这才抱着她走进客栈,进入上房休息。
孔子曰偷偷打量着他所带来的十辆马车,暗自揣测其中都装了些什么。其实,里面装得是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当延北修离开鸿国时,那十辆马车里又会装满了什么?!
吃过晚饭后,孔子曰抻了个懒腰躺在床上,看样子似乎有些困乏。
延北修坐在椅子上,慢慢地品着茶水,既不离开,也不说话。
孔子曰觉得和延北修比耐性,她一定会输得很惨,还不如直来直去的好,否则就是在浪费时间!于是,她侧过身子,张开眼睛,望向延北修,说:“这位大哥,你是想让我邀请你同塌共眠?”
延北修放下茶杯,勾起簿唇,似笑非笑道:“子曰不用这么客气。你我二人早已同塌共眠多次,我又何必见外地等你邀请?你先休息吧,我洗漱一番后,再过来。”
孔子曰抽动了两下嘴角,干脆将头一蒙,不再搭理延北修。这人,脸皮也成厚了!
当延北修洗漱过后,躺在孔子曰的身边,手动掀起她的被子时,竟然吓得低呼一声,差点儿掉下床去!
但见,床上趴着一只通体雪白的老虎,正呲着锋利的虎牙,冲着他露出了挑衅的笑容。
延北修虽然已经猜测到孔子曰就是那只白虎,但此刻突然见她变身,他…他还真有点儿发憷。
孔子曰见延北修的身体僵硬,便恶作剧地向前凑了凑,一边用妩媚的眼神望着他,一边扬起毛茸茸的老虎爪子,沿着他沐浴后的胸膛一路下滑…
延北修打了个激灵,一把抓住了那不规矩的虎爪,摇头苦笑道:“子曰,你就不要再戏耍我了。”
孔子曰咧嘴一笑,暗道:让你打老娘的主意!我看你怎么对只白虎发情!
孔子曰面露得意之色,张开大嘴,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气后,这才心满意足地睡去。
延北修轻叹一声,幽幽道:“子曰,你何时才能对我敞开心扉呢?”
孔子曰在腹中诽谤道:还敞开心扉呢!我他妈地都全裸了!比敞开心扉彻底多了!
……
次日上路,孔子曰又恢复成女子模样,被迫窝在马车里打发时间。
接连赶了数天的路后,临近中午时分,商队停了下来。有护卫禀告说:“主子,前面有打斗过的痕迹,看样子是有山贼劫持了货车,从而引发了一场恶斗。我们是绕道而行,还是继使前行?”
延北修简洁干练地命令道:“继续前行。”
护卫得令,继续向前开道。
不多时,马车再次停了下来。
护卫再次来报,说:“主子,还有一人生还,是否要救?”
延北修面无表情地说:“扔些银两给他,我们继续赶路。”
马车前行没两步,竟然又停了下来。
马车外,响起了一名男子吵吵嚷嚷的声音,胡搅蛮缠地大声喊道:“小爷说了,小爷不缺钱,身上有银子!小爷没被抢劫!只是比你们早一步走到此处而已!你们给小爷银两,却又让小爷独自一个人上路,这不明显没安好心,想将小爷推到山贼的刀下吗?!
“喂喂,小爷就说你了!你到底听没听懂?小爷给你们钱,你让小爷搭个顺风车就好。等过了这段山路,到了集市,小爷自然会离开。小爷不是怕山贼,就是…
就是不想一个人走山道!要不是小爷的骏马被这血腥的场面吓跑了,小爷犯得着和你说这些吗?!”
孔子曰忍着笑,转头看向延北修。
延北修伸手摸了摸孔子曰的脸颊,说:“只要你想,便叫他一同上路吧。等到了集市上,再让他自行离去。”
孔子曰一把掀开了马车帘,装出久别重逢的样子,无比欣喜地大声呼叫道:“胡狸!我在这里!”
胡狸先是微微一愣,随即变得无比激动,竟然踩着尸体飞奔而来!
孔子曰忽然觉得有些害怕,只因为…胡狸看她的眼神实在大渗人!
眼见着胡狸一脚踩在了尚未死透的山贼身上,山贼闷哼一声,扬起手中握着的片刀,便照着胡狸的大腿砍去!
孔子曰只觉得呼吸一窒,下意识地向前一扑,将胡狸推到一边,然后抬起小脚,照着山贼的胳膊一顿猛踹!直到那条倒霉的胳膊踹成了粉碎性骨折,这才作罢。派派小说论坛妙の灵手打,转载请注明
第四十八章:寻宝斗计男色纵(二)
孔子曰的动作一气呵成,速度快得令人无法想象。
胡狸傻愣愣地看着孔子曰,后知后觉地打了个激灵,然后紧紧地抱住了孔子曰的身体,幸福得不能言语。原来,子曰是这么在乎他。
孔子曰一边回抱着胡狸,一边又用脚去踹山贼的脑袋。
胡狸抬了抬孔子曰的背脊,心疼道:“好了,子曰,再踹下去,你的脚要痛了。”
孔子曰收回自己的小脚,颇为不满道:“早这道丫这么抗踹,老娘就应该直接推块大石头砸扁他!”
延北修走下马车,不悦道:“一刀砍了,何必麻烦?!”伸手,将孔子曰从胡狸的怀里拉出,抱起,转身走回马车。
胡狸狭长的狐狸眼一眯,射出了两道寒光。他快步跟着延北修的身后,非请自入地爬上了马车,绕粱三日地喊了一声“子曰啊…”便一头扑进孔子曰的怀里,絮絮叨叨地述说起了“久别重逢”后的喜悦心情。
延北修不但认识胡狸,更晓得这个男人就像是一团浆糊,但凡见到孔子曰,必然要粘糊上去,任你如何甩,也甩不下来!
延北修曾经调查过胡狸,却只知道他是“绯纹阁”的幕后老板,因为曾经与孔子曰结下梁子,所以才装疯卖傻地跑到孔子曰的地盘,想要做些上不了台面的事情。至于胡狸的国师身份,他却并不知晓。
此刻,他听着那二人话中的意思,貌似胡狸并不知道孔子曰就是白虎,而孔子曰对胡狸的态度,那叫一个“亲切”!好像压根儿就不在意,他差点儿将她毒死的这件事!
延北修的心情很矛盾,越发想不明白,孔子曰的脑袋里,到底都在想些什么?如果她不介意胡狸曾经毒害过她,为什么偏偏在意他对她的伤害?难道说,在她心中,他一直都是特别的?因为她在乎他,所以…不能接受他的伤害?
思及此,延北修勾唇笑了。
实际上,孔子曰也不知道自己的脑袋里都在想些什么。她只知道,闭住口,勤点头,配合着胡狸的说辞,就对了。
她虽然满心疑惑,不知道胡狸是通过延北修找到的她,还是通过她找到的延北修,但是此刻这话并不方面问出口,她只能保持沉默。
事实上,胡狸能找到孔子曰,实在是不容易啊!
当日,胡狸被小斑点儿抽伤,孔子曰跑出去找大夫。百里凤突然而至,逼问他孔子曰的去向。他坦白从宽,说子曰去去就回。结果,孔子曰一去不返。
百里凤愤怒了,将他大头朝下地吊到了房粱上。
小斑点儿这个没有廉耻心的家伙,竟然就在他的头下开始排便!那味道冲得,直接把他给熏昏了。直到百里岚赶来,才将奄奄一息的他救下。
次日清晨,百里岚赶来,将奄奄一息的他救下。
胡狸幽幽转醒,立刻叫来阿香姐,如此这般地询问了一番后,破口大骂百里凤那个二愣子,坏了他的好事!
孔子曰丢了,来自渠国的四队商队也分别向着不同的方向走了。胡狸气得跳脚,却又没有办法,只能立刻派出四队人马,分别去追每个商队。
当其中一对人马找到“孔子曰”,的线索后,经过证实,此“孔子曰”却非彼孔子曰,竟然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假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