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阻止不了, 他干脆任由他们一起来, 来了也好,自己那么些东西也能光明正大的占用他们的车。
随行的还有两位军医和护士, 也是为了保障他的身体状况。
风尘仆仆,三个小时以后,终于抵达了大丰村, 昨天就得到消息的刘大林带着村会计刘国梁,妇女主任张秋英,民兵队长赵铁柱等待在村口,刘大林即是支书又是村长, 原来的支书因病去世,上面就传来要组建农村合作社。
“首长,有人似乎等在前面。”
“我看看。”刘长城伸出头到车窗外看看是谁。车已经到了几人前面不远, 可是他一个也不认识, 有两个觉得熟悉, 但还是不认识他们。
开车的军人下车询问, 刘长城行动还是有些不方便,没有下车,只是看着四人,“同志, 你们是有什么事吗?”
“解放军同志,我们是大丰村的村干部, 前来接我们村的刘长城同志。”
刘长城看着几位都是小辈, 年龄都是三十岁上下, 老家和他一辈的结婚都挺早的,他们的父辈自己应该都认识。
“你们上来一位给我带带回家的路。”
刘大林当仁不让的上车,朝刘长城走去,虽然不认识,也知道他是谁,人家都说了回家的路。
“长城叔,我是刘长河家的大林子。”
刘长城离开家乡的时候,刘大林已经三岁多一点,过去了三十多年,他已经没有对于刘长城的记忆,但是听他老子说过不少刘长城的事情。
“长河哥家的大林子,是呀,是呀,我走的时候你已经出生了。你爹娘还好不?”
“挺好的,身体硬硬朗朗的,偶尔没事还说起您。”
“那就好,那就好。”
“长城叔,甜甜和瓜瓜在家里等您。”
“他们愿意认我这个不负责任的爷爷吗?”其实刘长城还年轻,五十岁还不到,他十六岁成亲,十七岁还差两月就出去当兵,出去三十二年,现在也就是四十九岁,还是一位将军。
一位出身好的将军,只要不作死,不参与一些那啥,他是能安然躲过动荡岁月的。加上这些年他一直战斗在敌人的心脏,和军中战友同志都没有往来,也没有交情,也没有小圈子。休息一两年以后再去上班,也不会碍人眼。他曾经还给主/席做过警卫员,虽然只有一年的时间,可是主/席一直记得他。
他回国以后,主/席还点名要见他。和主席吃饭聊天,如同三十年前一样,一点也没有变过,他没有觉得地位的改变有什么不一样,还是如以前一样轻松自在。
刘长城无法知道日后的局势,但是他有敏锐的嗅觉。能完美潜伏在敌人心脏的人,可不是傻子,那是有对危险超强嗅觉的人。国内的情况,在外面的时候,他也是有所了解的。
“看您说的,您是他们的爷爷,还能不认,甜甜和瓜瓜都是可爱的孩子,不会怪您的。再说您不与家里联系,应该也是有苦衷的吧。”
他还不知道刘长城到底是孤家寡人还是有了新的家庭。反正昨天他没有听说,刚才上车,这辆车后座也就一人。不像是有家庭的样子。
“但愿吧。”
长叹一声,默然无语,他忧心忡忡,又不知道怎么说,怎么解释,他曾经的一切也是不能说的秘密,保密原则时刻挂在他的心头。
恍惚之间,车子已经停在刘家大门口,听到汽车的声音,瓜瓜跑出来,站在院门口,眼巴巴的望着,他心思细腻敏感。刘甜甜在后面慢慢的走了出来,一上午的时间,她都在家里准备茶水,没有出去,内心也有担心,要是便宜爷爷带回来一大家子,还有不好相处的人,就有点麻烦了。
带着担心,她也来到院门口迎接那位三十二年没有消息的爷爷。
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的军人下车来到后面的车门,等待刘长城出来,首长身体还没有全部复原,他要在边上稍稍扶着一点。
刘大林在另外一边下车,顾不上刘长城,几步上前先进院子,站在刘甜甜身后,“甜甜,瓜瓜,快去,第一辆车下来的就是你爷爷。”
被激动的刘大林催促,刘甜甜磨磨蹭蹭的朝前走了几步,见到后面的人下来,眼巴巴的望着自己,刚毅的脸上,还有泪痕,她只能干巴巴的说:“爷爷,欢迎回家。”
后面的瓜瓜也跟在姐姐的身后小声的说:“欢迎爷爷回家。”
“好好好,爷爷回来了,以后爷爷会为你们撑起头上的那片天。”刘长城听到孙女孙子的话语,激动的大跨步走到孙女孙子面前,蹲下来抱住孙女孙子。泪水止不住的流了下来,没有了之前别人形容的那样,遇到敌人他比恶狼还凶狠,也没有在敌人那边潜伏时的儒雅。只有柔情,温暖,久违冷硬的心,有了那么一丝丝的暖意,这是来自血脉亲情的温暖。
孩子脸上绽放的笑容,有些僵硬有些担心,他知道孩子担心什么。
一手牵着瓜瓜,一手牵着甜甜,内心彻底圆满了。
一位军人紧紧的跟在他身后,首长走路还有些不方便。刘甜甜也看出来了。
关庆阳在刘红军的身上看到过姐弟俩的照片,他只要不出任务,就一直随身携带。他们战友都看到过,首长还开过玩笑,说要老刘把她闺女许配给他家小儿子,那个聪明胆子大的小儿子周卫星。还记得老刘当时是一口回绝,说什么他不干涉孩子以后的婚姻和恋爱对象。也不强加给她什么负担,绝对不行。
弄的首长哭笑不得,不同意就不同意呗,那么激动干嘛,脸涨的通红。事后大家伙都说老刘是二十四孝好爸爸,居然敢拒绝首长的提亲。
关庆阳用他有史以来最温柔的声音问刘甜甜,“甜甜,我是关伯伯,你爸爸有说起过我吧?”
“关伯伯,我想起来了,是被称大头的关伯伯吗?”她也是不知道怎么回答,不知道能不能说他的真名,她是不敢说的。只能冒昧的说绰号。
“哈哈哈,是是是,你爸爸真是的,怎么能说这个名字。”
“我爸爸说了很多和叔叔伯伯们相处的往事。”
“甜甜,伯伯这次是代替部队给你和瓜瓜送你爸爸的抚恤金,什么要你们姐弟坚强的话,伯伯都不好意思说,你们家的事情,伯伯和部队很多叔叔伯伯都知道了,希望你和瓜瓜节哀。你以后有任何困难,都要和伯伯写信,你爸爸的战友很多,我们都有你家的地址,以后都会给你写信,有困难你就按照我们给你写信的地址,给我们写信求援,你和瓜瓜有困难,我们不会不管的。”
说话时还朝一边的军人点头,两位军人站起身走了出去,两辆吉普车后备箱都是塞的满满当当的,都是关庆阳和部队战友送给刘甜甜和瓜瓜的。里面有粮食,有衣服,有鞋子,有被子,有很多东西。
都已经按照种类装好,两位军人一趟一趟把东西搬进堂屋的炕上,没有一会儿,炕上摆满东西。关庆阳和刘甜甜还有刘中华姐弟说了一会儿话,就把抚恤金还有他和战友,首长给刘甜甜姐弟俩凑的一些钱和粮票拿了出来,不过是装在一个新的军用挎包里面的,里面还有信件。
“甜甜,东西都在里面,等伯伯走了你再打开,晚上打开。自己收好。伯伯再问你一次,你真的不跟伯伯去部队吗?”
“不去了,关伯伯,我能养大弟弟,有困难我给您还有一些叔叔伯伯们写信,大林柏,国梁叔,还有村里很多叔叔伯伯大娘婶子都会照顾我和弟弟。过几天我就带着弟弟一起去上学。”
“好,既然你想好了,伯伯不勉强,你爸爸教给你的功夫一定不要落下,姐弟俩都要学好,知道吗?”
“知道。”
送走关庆阳一行人,刘大林他们也相继告辞,内心也有不少的震撼。那么大的部队首长,亲自下来送抚恤金,可见有多重视刘红军的一对儿女。以后他们姐弟俩的前程是稳稳的。
送走院子里面所有的人,刘甜甜插好院门的门栓,带着瓜瓜一起回到屋子里面,烧了一点热水,给瓜瓜洗了一个澡,再把他放在炕上玩,自己坐在炕上检查关庆阳给她的军用斜挎包,里面有几个大信封,有两个是写的抚恤金,里面厚厚鼓鼓的有不少钱。还有两个是写的钱和票,信封上写了一些人的名字 ,刘甜甜知道是关庆阳帮忙写上的,可能是想告诉她,还有很多人惦记着她们姐弟俩。
至于便宜爹刘红军的遗物,她一件件的给弟弟瓜瓜讲一遍以后,悄悄的收进自己空间里面,等瓜瓜长大以后再给他。
再就是一些东西,有粮食,刘甜甜这下偶尔吃好点也是有由头的。她听关伯伯说过这些粮食是他们辛辛苦苦从首都背过来的。
衣服鞋子都仔细收好,还有不少票钱,也一一记账在本子上,这些都是人情,以后还是要还的,一摞摞的信件都是爸爸和战友们往来的信件,她也一一先放在空间,什么时候慢慢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