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代价
皇后区西暗，史密斯家，浴室。
雾气蒸腾，镜子上凝结了水雾，水珠顺着镜面滑下。
浴缸里水温更高，香波的泡沫溢到地上，乔齐坐在浴缸里，他在等，等水雾再浓一些，浓到足够遮住可能存在的摄像头。等温度达到界限，让自己能在红外探测仪下隐藏。
趁现在乔齐果断先开了一波宝箱，四百积分全部用来抽取x基因。
“获得x基因，肝癌。”
？？？
”嗯？”
”癌症属于基因突变吧，你收集这玩意干啥，用来自杀？”
乔齐有点上火，果断一波三连抽。
“获得x基因，癫痫。”
“获得x基因，毛囊色素退化”
“获得x基因，魔形拟态。”
乔齐精神一振，果然连抽出奇迹，连氪成就欧皇。最后出货了！这个名字似乎很有搞头。
点开查看，x基因：魔形拟态。
来自瑞雯·达克霍姆的基因片段，玻利瓦尔·特拉斯克制造哨兵机器人基因融合的关键，本条基因评价3级，适应难度5级。
瑞雯·达克霍姆艰难的学习了许多年，才得以完全适应x基因带来的变化。
能力：改变自身细胞和组织结构，完全适应状态可以适度改变身体质量。
提示：使用该条x基因有一定风险，将会大幅度改变身体形态。
“这不就是原作里的魔形女嘛！看起来很有风险啊……”
“变成怪物形状吗？魔形女用了很久才能控制这种能力，我需要用多久……”
来自神盾局的视线，目的不明的监控，让乔齐如履薄冰，他无法确定自己突然变态成一个蓝皮肤长满鳞片的怪物，会得到神盾局什么样对待。
“系统，你这个金手指不行啊，一点都不人性化，为啥不给咱无副作用的能力啊！”
乔齐把一面折叠小镜子立在浴缸的边缘，皱眉望了望周遭，确认热蒸汽已经足够浓郁。
不再犹豫，点击使用。
“是否确认使用x基因，魔形拟态？该条基因将会大幅度改变身体形态，融合时将产生4度疼痛。”
是/否
“干了，不用这个不知道啥时候再能从这坑人的奖池里出货。”
确认使用。
“量子场准备完毕。”
“准备融合。”
“3，2，1。”
“开始融合。”
似一阵电流从脊椎穿过，继而是难以描述的剧痛，仿佛皮肤下，肌肉里，内脏中有无数条小蛇在快速的转来转去。大脑好像被捅进一根带着扇叶的钻头狠狠的搅拌着。
乔齐浑身痉挛，浑身青筋暴起，皮肤像一只大虾变得通红。
他颤抖着手一把抓过毛巾，用力的塞进嘴里。乔齐害怕自己惨叫，害怕史密斯夫妇冲进来发现他的异常。
乔齐低估了4度疼痛，他的意志力无法忍受，他想大吼大叫，他想砸碎身边的一切来释放身体里的痛苦。
“不能动。”
“坚持一下，再坚持一会就过去了！”
乔齐紧咬嘴里的毛巾，白色的毛巾上洇出了血。
镜子中乔齐的皮肤由红变紫，继而变成了蓝色，越来越深。他的头发大片的脱落，一根根粗壮的红色头发刺破头皮生长出来。一片片鳞片从皮肤表面浮现，连接成了复杂神秘的图纹。
瞬间，浑身一轻，仿佛千钧重负离身。
乔齐吐出毛巾，大口喘着粗气。
他望着镜子里的自己，一头红色的长发过肩，深蓝色的皮肤上鳞片微微颤动。
“果然变成了怪物吗！”
“逃！”
“神盾局暗地里监视的人应该不超过十个，加上史密斯夫妇，他们不一定能第一时间抓住我，只要尽快适应了能力，再回到神盾局视线中，应该可行。”
乔齐想着自己的面孔，不由感叹生存艰难。
豁然，镜子中的脸上肉芽翻起，缓慢蠕动，不一会一张略显文气的脸出现在了乔齐面前。
“我靠，这么灵。”
“魔形女用了多年，我只用了一分钟？”
镜子中的脸霍然是二十多岁的青年模样，这是乔齐来到漫威世界之前的样貌。
鼻子一酸，乔齐眼泪流出。
在前世界，乔齐十分对自己的美术天赋引以为傲，他为自己画过数不清的自画像。自己的脸，太熟悉了，每一块骨头，每一条肌肉，每一根筋腱的尺寸比例，他都能背下来。
良好的几何基础熟练的透视技法掌握，让乔齐没有像魔形女一样学习多年的美术知识，他成功的掌握了变种人最需要的能力，拥有融入社会的能力。
几次尝试，乔齐发现通过集中注意力，可以控制浑身上下的肌肉组织的形态变化。甚是骨头，内脏的形态。这很费神，并且生涩的掌控给乔齐带来了一定的痛苦折磨，稍不注意就会整歪了。
他试着微调面部骨骼肌肉，变回了少年的脸，他又尝试改变躯干的皮肤，改变头发的颜色和长度。这很轻松，他很快变回了少年模样。
转念一想，他试着把自己整成史密斯先生的脸，心中想着布拉德·皮特的样子……
“果然跟魔形女差的远，只能做到五分相似，离得远了还好，仔细打量就会露馅。是我的几何水准不够吗……”
接下来他尝试了吴彦祖，彭于晏，胡歌，甚至加油boy三小只的样子。最好的也只能做到大体相似，细节却无法达到和谐的标准，细看去整张脸看起来比例样貌略有失调。
“要不试试印象深刻的女明星脸？”
随即乔齐打了一个冷颤，连忙把这种鬼畜的念头镇压。
浴室里，温度越来越高，但魔形女的基因提高了乔齐对周遭环境的适应性，很热，但他并没有觉得憋闷。
“这种变脸的感觉真是奇妙，改变身体组织结构，甚至控制微观的细胞，更甚者可以控制身体不同的物质转换。可惜我对微观的概念太弱，不然还可以做到更多。”
乔齐仔细观瞧，直到找不出破绽，他擦干身体，穿上睡裤回房。
…………
“乔治，是不是不适应新家？你看起来气色很差，或许你需要一些维生素片。”史密斯夫人一脸母性光辉。
“我们九点出发，中城高中可不近，或许会堵车，我们要避开高峰期。”史密斯先生说着，给自己换了一条蓝纹领带。
昨夜乔齐失眠了，因为兴奋获得的能力，他还佩戴了称号：中城好市民。力量+1后他的力量属性终于达到了测定标准，显示1.3，乔齐原来的力气只有1/3的成人大小。
力量提升让乔齐感觉腰也不酸了腿也不疼了，可是在史密斯家他没勇气去实验，虽然二楼有史密斯先生的健身房，器械完备，但他没法用。
三两口吞下麦片，一口气干了杯中牛奶。乔齐像个小学生一样举手打报告：“我吃完了，史密斯太太。”
“要叫简婶婶，我们是一家人了，不是么。”简。史密斯面容和煦微笑道。
“好的简婶婶，史密斯叔叔，我们可以出发了吗，我已经迫不及待要去中城高中看我可爱的同学们了。”
“噢，乔治，现在还没到开学石时间，我们是去申请入学考试的，你需要加油了，中城高中的入学考很有难度的。”约翰。史密斯表示自己是一名中城高中校友。
“可是，乔治去读高中是不是太小了……”简。史密斯有些担忧。
乔齐辩解道：“我只是长得小，我已经15岁了，足够入学的年纪。”
这个世界怎样都不会有乔齐的出生记录，虚报一下年龄根本不是事，虽然说神盾局一定会了解他的骨龄，但看破不戳破是特工们的美德。
约翰·史密斯竟然有严重路怒症，从桦树街到中城中学，乔齐数着他摇下车窗发火的次数，高达11次。每次骂完人，约翰。史密斯先生都饱含歉意的回头随着乔齐道歉自己是不礼貌。可一但有车子开的离他近了一点，这位绅士又是伸出头去开喷。
中城中学，坐落在曼哈顿边缘。这里到史密斯家只有十几个街区。然而这里距离纽约非物质文化遗产中西城，臭名昭著的地狱厨房只有几个街区距离。
“知名校友彼特帕克，哈利奥斯本，格温史黛西，甚至终极宇宙中的珍宝女也在这。”乔齐心下激动的不行。
结果他只看到密密麻麻的家长们带着孩子在走廊里排队，这些都是这学期要申请入学考试的孩子，他们可没有华国的小孩们安分，几个梳着酷酷发型的男孩正在讨论几名女生的身材，几个发型怪异的女孩一起讨论着小圈子里的八卦。
乔齐老神在在，他内心毫无波澜，甚至想画一幅速写。
预约的考试时间在开学日的前两天，也就是两周后，这让乔齐感觉到了压力。
比如现在，简。史密斯就给他带来了一堆学习资料，阅读困难症发作，乔齐在房间里看了几个小时相关资料，ssat的考试并不难，他的官方年龄是15岁，这意味着他需要在当地这个年龄段的中学生里，拥有三年以来，相对优异的成绩。
他绝望的发现除了数学之外，词汇和阅读部分对自己很不友好，并且还有一篇作文需要写，虽然不计分，但是中城中学很看重这篇作文的水准，这是入学考试的录取重要标准。
“我需要一个语言老师，真正的语言老师，最好是华国人。”乔齐向史密斯夫妇提出了要求。
语言老师很好找，纽约的私人教育机构多不胜数，有神盾局的能量，乔齐确信能获得一位优秀语言老师的帮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