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奔袭
暗室，日式的推拉门，靠墙的香案后红光浓厚。
“高夫人，既然遇到了他的弟子，何不一起杀掉。”一名黑西装黑领带的方脸汉子，跪坐在地板上，这是一位亚裔。
“不，菲斯克的工作到了最关键的时候，这段时间不能出错。有点耐心，信！”香案前阴影里，一个苍老的声音幽幽开口。
“这些年他杀了两名黑空，需要用他的弟子心脏血祭！”
“稍安勿躁！”香案前竟然传来一句中文。
“一切都还未到时间，一切都会有一个结果……”
男子待继续辩驳，香案后的红光熄灭，他弯腰施礼，退了出去。
…………
斯塔克长岛豪宅，健身房中拳台上，托尼·斯塔克挥汗如雨，正在和自己的保镖兼司机哈皮对练。
佩珀·波茨小姐坐在沙发上喋喋不休，跟托尼拌嘴。
一个穿着黑色连衣裙的女士在门口出现，她有着一头栗色卷发，绿色的眼眸，立体而不失精致的五官，她的身材比例极好，修身的连衣裙让她看起来像一只熟透的水蜜桃。
“斯塔克先生，这里有一份授权需要你的指纹。”女士开口，她声音富有磁性，面带微笑，魅力四射。
托尼·斯塔克回头看了一眼，一个愣神。
“要保证对手不能离开你的视线。”哈皮趁机给托尼来了一下。
托尼转身对着哈皮一顿胖揍，招呼女人过来，指指拳台示意女人上去。
女士依言照做，沙发上的佩珀皱眉。
托尼·斯塔克摘掉护具挨着她坐下：“这个尤物是谁，或许可以……”
“不！不可以！她是法务部的，你在盯着她看，可能会面临骚扰指控。”
“不，是我雇佣她，或许可以调来最我的秘书……”
“美女，你叫什么？”
拳台上女人回头：“娜塔莎！”
哈皮老毛病又犯了：“拳击，要保证你的对手在你的视线之内！”
带着拳套的拳头刚伸出去就被娜塔莎一把扣住脉门，往外一掰，就势蹂身而上，瞬间撂倒哈皮，一个十字锁仅仅扣住了他。
“哇哦！”台下两人惊呼。
…………
曼哈顿一间地下停车场，日光灯很亮。
“哥们，这玩意是最棒的，所有的美国人都该在腰里别上一只，噢，不！两只……”
看着眼前喋喋不休的黑哥们，乔齐掂了掂手里的m1911，.45口径的半自动火力，停滞性不错，可只有七发的手枪单价无法应付成群的敌人。
“你叫特科.巴雷特？我以为你能给我更有劲的家伙。这玩意我不如去沃尔玛购买，你让这个够劲的姓蒙羞！”乔齐把枪递回去，表示自己很不满意。
“噢伙计，其实它很适合你的身材……”看着面前的矮子口罩男有对着他轰一枪的征兆，特科识相的闭嘴。
老福特的后备箱打开，特科拉开鼓鼓的黑色旅行袋，给乔齐展示他的宝贝。
“ak-47，帮派分子的最爱，口径大射速快，不用怎么保养。墨西哥那边每个人家里都有一只。”
“m16，这是禁运的货，爱尔兰人从阿富汗偷运回来的。”
“我需要一把灵活的小玩意，而不是背着步枪去打仗。”乔齐摇头，他甚至看到车厢里随意扔着的十几颗破片手雷，这令他汗毛竖起，不得不说黑哥哥心真大，车子后面放一堆这玩意他还敢开着到处跑。
“g-18，纯纯的原厂新货，看看这漆面，枪油。17发弹匣，全自动火力，他个头小，但却足够劲，就像你一样……”
乔齐眼角跳动……
“我需要几个备用弹匣，以及子弹。告诉你的朋友，有人需要购买一只aa-12，我开的起足够的价格，这条消息我支付一千块。”
特科愕然，这种大威力的自动霰弹枪是违禁品，很难弄到，但一千美元令他心动。
“交给我了，伙计。”
“还有你外套里的防弹衣，我需要它！”
“上帝啊！你是要去打仗吗？”
“一千刀！”
“成交……”
…………
特科没让他失望，并且还贴心的送了他两颗手雷当做添头，他认为乔齐就是喜欢劲大的家伙。
马不停蹄，照着之前收集到的情报，前往地狱厨房，他要袭击手合会的工厂和仓库。
小人报仇，一天到晚。
虽然昨夜的刀伤还在隐隐作痛，乔齐还是选择了就在第二天行动，这是个令敌人措不及防的时机。
巨大的车间空荡荡，正中间摆着一排长长的案子，两排工人分立左右摸索着着把白色的固体从容器里刮出来，加入添加物，形成粉末状，分拣包装。
周围有十几名挎着冲锋枪的壮汉严阵以待。
“总共14名枪手，加上门外两个，16人。不好对付啊。”
乔齐在远处二楼简易办公室的阴影里，洞若观火。
办公室里窗户大开，两个壮汉栽倒在地，生死不知。
啪嗒——
车间陷入了绝对的黑暗，无法视物的盲人工人继续分拣货物，竟然丝毫不影响他们的工作。
有人大声呼喝，命令人去检查保险。
“砰——”
枪响了，发出命令的人眉心中弹栽倒在地。火光闪现间照出一个带着蓝色卫生口罩的面孔。
砰砰砰——，枪声连续响起，几个壮汉持着乌兹反击，枪火不断闪烁。
枪声像炒豆子，连成一片。
盲人工人抱头趴下，瑟瑟发抖。
喷吐着火焰的枪口一个个熄灭，枪声稀疏下来，只余零星的手枪声响起。
不到十秒。
偌大的厂房只有一人站立。
日光灯亮起，乔齐望着那群伏在地上的可怜人，面无表情。鲜血染红了他的衣袖和一条裤腿。刚才激烈的交火他把头部钻石化，心灵感应全开。
又穿着防弹衣，几乎是硬顶着枪手们慌乱中四处扫射的火力团灭了对方。他之前使用过抢来的枪械，但从未经历过如此激烈的枪战，他低估了流弹的威力。
乔齐拨打了911电话，告诉这里发生了激烈交火，许多盲人被绑架。
拿来准备好的汽油，浇在桌案上，又把角落里的成品货物抱过来扔在一起。
驱赶着盲人们到角落，他点燃了这一大堆“货物”！
…………
警官们用灭火器扑灭了燃烧着的熊熊烈火，望着这幅惨烈的场面。
“天呐，这里发生了一场战争。”
厂房里地面上血迹斑斑，9毫米弹壳到处都是。
十几具尸体被堆成了一座小丘，在这旁边用鲜红的自喷漆写了一个大大的“ghost”！
…………
布鲁克林一间地下室……
曼哈顿的一处地下钱庄……
港口的一艘货轮……
这一夜，熊熊大火无情燃烧，nypd变成了消防队，手持灭火器奔波在第一线，灭火好像成了他们的主要工作。数百名盲人被送到警局，而这些人的安置问题让乔治局长血压升高。
乔齐疯狂袭击着手合会的产业，他要给这群纽约的蛀虫一个难忘的教训。
他行动如风，每次接战都极其迅速，他为此不惜暴露自己的该换面貌能力，他准备了几套衣服，把每次交火和善后工作都保持在十分钟内。
直到最后在燃烧的货轮上，他看到一名红衣忍者从远处踏波而来……
乔齐改头换面，他现在是一个黑人的面貌，他已经强忍着剧痛控制肌肉组织挤出了几枚跳弹，又尽力闭合伤口防止失血过多。
但他已经有些昏昏沉沉了，他时常开启几秒心灵感应，发现总能在附近找到隐藏在阴影里，楼顶上的红衣忍者。
乔齐像一个无头苍蝇，不知不觉回到了地狱厨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