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变脸
乔齐瞳孔一缩，后颈一阵发凉。他心头火起。
“无论你们打算做什么！冲着我来，像个爷们一样！”他的声音发寒。
“乔治先生，你是个聪明人，不会做出让自己难过的事的！屏幕里的地方是否眼熟？”电话那头传来轻笑声，男人很满意乔齐的状态。
影像里，是乔齐公寓对街的一家快餐店，金发俏丽少女面前放了一份巨无霸汉堡套餐，那是乔齐经常吃的汉堡套餐，女孩坐在那里发呆，她的颈子还是那样洁白无瑕，线条无可挑剔，在她的锁骨间，有一颗钻石吊坠。
“女孩们都爱多愁善感不是吗？即使她是个被人抛弃的可怜虫！”电话那头的声音让乔齐想拔掉他的舌头。
“兰尼，打个招呼吧！”
镜头里走进来一个拉美裔男子，对着镜头比划了一个手枪的手势。
“兰尼先生最近睡眠不太好，他总是容易暴躁！所以，请配合一些，乔治先生！”男人的话不急不缓，好像在说一件毫不关心的事。
“好！可以！没问题！你要什么？你想做什么？你说，我做。”乔齐紧紧盯着屏幕，这一瞬间他想到了鱼死网破，给格温打电话让她开启钻石中的杀招，毁灭周围所有生命。
随即放弃了，他不能确定他的异常行为会不会让对方立刻动手，电话那头的人无论是对于这场刺杀的安排和针对格温的威胁，都十分缜密，这让乔齐不敢冒险，他迅速选择了妥协。
“不，你的承诺并不值钱，我需要看到一点小小的决心！当然，我会先奉上我的诚意，”
乔齐突然感觉到精神感应中，在地下停车场某处，针对他的杀机消失了。
“扭断你身后女人的双手，你还有五分钟，枪声已经吸引了nypd的注意，他们在路上了！”男人下了指令，随即他不在说话，似乎在等乔齐动手。
地下停车场很安静，听筒里的声音传出，乔齐能感到身后的杰西卡身子僵住了。
乔齐豁然站起，他能感觉自己的血压飙升，眼前一片血红。他猛地转身，表情狰狞望着女人。
杰西卡抿了抿唇，面对乔齐缓缓抬起双手，闭上双眼，低下了头。
回头不忍再看，随着手机话筒大吼。
“我的！用我的，我可以加上双腿！或者眼睛，都可以！你说，我来做！”乔齐几欲发狂，对方的手段太过残忍，直击他的灵魂。
“乔治先生，你还是没搞清楚状况！”电话那头沉默几秒。
“兰尼先生，动手！”那声音猛的变得凶狠，就像鬣狗露出了獠牙。
“不要！不要啊！拜托！你想要双手对吗？我现在就给你……”乔齐右手用力扭动自己的左臂，他的神情已经癫狂，左臂肘关节被他弄成恐怖的反关节，骨头的喀啪声清晰可见。
他已经感受不到那种剧痛，双目紧紧盯着屏幕里的画面！
男子走到格温身后，用一条手帕捂住了女孩口鼻，右手把一管针剂注射进了女孩的血管。
噗通一声，乔齐瘫坐在地，左臂手骨已经被他彻底折断，形成了一个可怕的扭曲角度。
“啊－－嗬－－啊－－”
乔齐嘴里想要发声，他想恳求对方再给他一次机会，但女孩已经被人架走，扶上了一辆轿车。
涕泪横流，乔齐已经说不出话来，他已经彻底崩溃了，他败的是如此彻底，与手合会的作战中，他们是暗处的奇兵，取得了非凡成果，这让他志得意满。
然而捍卫者小队暴露给了这个城市，有准备的人，哪怕没有任何超能力，也能轻易击败他。
“不要灰心，乔治先生！我的雇主感受到了你的诚意，保持开机，请等待下一通电话。”电话里的人终于出声，他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有下次电话，就意味着他们打算利用我，正如格温被带走，这是威胁我的重要底牌！”
手臂上的疼痛反而让乔齐的思绪清晰，他确定对方不会立即杀害格温，终于脱离了狂躁状态。
系统提示；阻止一起谋杀，失败！
“就连系统也会嘲笑我是个失败者！”乔齐心里一阵悲哀。
“乔治，你还好吧……我们先去医院，你的手……”杰西卡察觉到对方挂断电话，她跪坐在乔齐身后，抱住了他，泪水打在乔齐肩头碎成八瓣。
小队的人来的很快，除了丹尼尔这几天在国外，所有人都来了，弗兰克偷了一辆车，他连大卫都带来了，正好与nypd撞个正着。
乔齐有一本神盾局提供的证件，借此摆脱了警察的讯问。他用精神体反复检查，最终在杰西卡驾驶的面包车里发现了一个微型窃听器。
“他们由此发现了德雷克，并在短短时间内安排了这次行动！是什么时候盯上我的……”乔齐一把攥碎了窃听器。
他让弗兰克他们带着杰西卡离开，在这期间，一言不发。
一个中等身材的白人警察步行离开了纽约公报地下停车场，他兜兜转转走进一座公寓，不久，一个穿着运动服的黑人小伙背着双肩包夹着滑板走出了公寓。
乔齐的伤已经接近痊愈，他主动牵引龙涎泉水的能量，提升愈合基因的能力。使用数次魔形女的能力改变外貌，他试图摆脱可能存在的监控。
地狱厨房，老杰克音像店，这个老混子经营着一些非法通讯sim卡，他有路子可以直接不用id登记就让手机连上威瑞森公司的移动网络。
一名不速之客来到了音像店，这是个面容凶狠的光头汉子，进门后就拉上了卷帘门。
“伙计，你有什么问题？”柜台后，老杰克摸到了那把多年没开过火的双管猎枪。
老杰克身子一震，瞳孔放大，仰面倒地。
乔齐的精神钻头轻易刺破对方脑海，他要翻阅对方的一些记忆，寻找一些需要的东西。
乔齐小心翼翼，他怀疑抓走格温的人可以监控很多地方，他需要一个安全的通话设备。
“确实，老杰克的东西大多来自华国，有一批上午刚到的手机，这很可靠，没人能这么快全部做好手脚！”
乔齐找到了自己想要的，他尝试消除对方的记忆，但这种精细活太难做了，一不小心就会把对方弄成白痴，他打消了这个想法。
翻出一部手机和通讯卡，乔齐拨打了一个电话。
“这里是玛利亚·希尔，请确认安全密钥。”
乔齐如实报上，他认为目前自己能联系到的人，只有这位使用专用卫星的神盾局高层才没有被监听的可能。
“乔治？”ai认证了安全密钥接通了电话。
“先检查通讯线路的安全，女士！”乔齐语气严肃。
电话那头下达了几个指令后，玛利亚·希尔确认了通话安全。
“我需要帮助！一个可以保证不被监听的手机，和一次安全的单独会面！”
“到第五大道115 号，报上安全密钥，在那里等着。”玛利亚挂断了电话。
乔齐一脸冰寒，他已经有了一个计划。
卷帘门从里面被拉开，老杰克弯着腰又拉上了大门，顺便上了锁。老头搭上了一班公交车，向着第五大道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