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七百一十二章 请假陪阿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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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阿栗受伤,厉云惜破天荒向温沐风请了一天假。
“我想请一天假。”一大早,被生物钟准时弄醒的厉云惜,摸过手机就给温沐风打电话。
卧室外,正要进来,察看厉云惜有没有醒的阿栗听到里面有动静,推门的手停顿了一下,门便只开了一道缝隙。
从中,阿栗瞥见厉云惜仰躺着正在打电话,鬼使神差地,他停下脚步没有进来。
“云惜,你怎么样?”电话里,温沐风的声音带着浓浓的关切之意。
事实上,他昨晚从局里出来,立即就向当值的问了她的情况。
但那个一副讳莫如深的表情,只说她被人接走了,问被谁接走了却是一个字都不敢透露,并表示上头下了死令,不准谈论关于她和神秘人的任何问题,。
知道她已经不在局,他便松了一口气,而关于接走厉云惜的神秘人,他猜想其中有八成的可能是阿栗。
只是后来他打厉云惜的电话却是一直没有人接,翻到通话记录里阿栗的电话,也一样无人接听,没有弄清楚她的情况,这一晚上,他睡的并不踏实。
因此,几乎一接到厉云惜的电话,他就迫不及待问她的状况。
“哦,我还好,就是……呃……有点累,想休息一下。”本来脱口就要说阿栗受伤的事,话到嘴边她就改了。
她觉得,这种事,还是不用告诉温沐风,而且他们俩向来就是不对付的,说出来说不定可能还会影响她请假。
挑了挑眉,听到这,阿栗形状好看的唇角勾起一抹笑,他家小九这幅支支吾吾的样子,分明就是在撒谎,她能唬得过别人却骗不过他。
“嗯,好,休息一下也好,我一会儿去看你。”
“啊、那个……不用了,不用来看我了,我没什么事的。”一听他竟然要过来,厉云惜慌张地看了看房门,只是做完这个动作,她又有点懊恼,怎么搞得好像怕被捉奸似的。
呃,捉奸是什么鬼……
赶紧把这个莫名其妙的感觉从脑子里晃走,厉云惜理了理思绪,郑重地道:“真的,昨天有点累,还没缓过来,你来了我就休息不了了。”
这个说法,温沐风还真的没法拒绝,电话里,他的声音有点低落,妥协道:“那好,好好休息,一天不够的话可以再多休息几天,不用惦记工作上的事。”
听他提到工作,厉云惜的脑子里一下子就浮现出悦雅那张脸,她瞬间像被北极的风刮过一般冷冽了下来,心情已经不似刚才,她淡淡地应了一声就挂了电话。
是了,她不在公司,工作还有悦雅顶替着呢,昨天,就连温沐风也没有相信她,他跟秦心玫他们一样,认为她是对工作调动不满,认为她会以此对悦雅大打出手。
门口,阿栗一双鹰隼般的利眸仿佛能洞察人心,一瞬不瞬地盯着床上的人。
她的失落,冰冷,难受,他好像都亲身体会了一般,心脏猛然缩紧,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捏得死死的,疼痛异常。
抬手抚上胸口,阿栗皱紧眉峰,推门走了进去,他深邃的黑眸定定地盯着床上的人,眼神,一如沙漠中焦渴垂死的人看到了一泓清泉,急切地想要攥紧,拥有,心随意动,大手一伸, 他便把厉云惜紧紧搂在了怀中。
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之中,厉云惜没有察觉到有人进来,忽然她感觉眼前的光线一暗,身子猛地被一片阴影罩住,身下的床铺微微塌陷,接着她就被一双铁钳一样的手臂箍筋一个怀抱。
“啊!”
吓得心头一阵狂跳,厉云惜惊叫一声,待闻到独属于阿栗的气息后,她才呼出一口长长的气。
转过身子,她柳眉倒竖,张牙舞爪地对着阿栗的胸口一阵狂锤,吼道:“你吓死我了!知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啊?!”
吼完这一通,莫名地,她觉得浑身郁气消散不少,心情都不再低沉。
“唔……”
阿栗忽然一声轻呼,眉头微微皱了下。
他的双手却依然如铁锁一般紧紧环着她,即使被打了也丝毫不松手。
“你怎么了?是不是我碰到你的伤口了?”
见他这样,厉云惜瞬间便想起他身上有伤,立刻张大眼睛,紧张兮兮地掰过他的身体看。
此时阿栗穿着宽松的家居服,见她掀自己的衣服,他并没有躲闪,乖乖坐着任她摆弄,厉云惜便很轻易地拉下他的上衣,看到了他青紫一片的肩背。
“嘶——”
一见到那肿得小山丘一样高,淤血堵塞青紫难看的肩膀,她立刻倒吸一口凉气。
昨天她虽然摸到过那里,但毕竟不如亲眼见到来得惊人,何况经过一夜时间,肩膀骇人的程度已然是昨天的两倍还多。
“没那么严重。”
无所谓地瞅一眼肩膀,阿栗抬头,见厉云惜的心思全部在伤口上,都没有看他一眼,他的眼睛里有着不悦。
对于伤口博得厉云惜更多的关注,而他却有点失宠感到不满,虽然她是在关心他,但他心中就是不爽。
“你回来都没上药吗?”
心疼地想要触碰他的肩头,手指却在青紫的地方猛然收住,厉云惜不敢再跟昨天一样碰那里了,看上面明显没有做任何处理,她语气里充满责备。
“嗯,你给我上药吧。”阿栗没有说昨天回来后,她睡梦中就一直抱着他的脖子不放手,他根本就没有空档去上药。
“这么严重,不让医生看一下吗?”厉云惜有点担心他的伤势。
“让那群老家伙看,又得唠叨半天。”想起那群聒噪的专家,阿栗的眉头就皱起来了,要不是他们还有些用处,他早就把他们赶出别墅了。
摇了摇头,厉云惜搞不懂阿栗怎么总是看老专家们不顺眼,拗不过他,便叫了林管家去拿药箱。
等待的间隙,厉云惜则要求阿栗先趴好。
见她非常执着,一副不容违抗的样子,终于,他松开了手,一改往常的高冷,俯身趴在床上,头枕在了她的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