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群仙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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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众瞩目的群仙宴终于到来了,长流仙山装饰一新,也沾染些俗世的热闹。因为大多数掌门和散仙都是今天才到,所以花千骨和朔风两人根本忙不过来,没办法摩严不情愿的又加派了两名弟子帮忙。
白子画在大殿与摩言和笙箫墨安排完今天的进程,就早早的回了绝情殿,独自站在露风崖上俯视整座长流仙山,忍不住观微一下花千骨,今天来了那么多的人她不会累坏了吧。
循着花千骨的气息,很快一副清晰的画面呈现在眼前,孟轩朗怎么来了?今天是群仙宴他一届凡人怎么也到了?
此刻的花千骨正笑颜如花的和他不知道在说些什么?白子画感觉有些许怒意涌上心头。
“朗哥哥你这次来是参加完宴会就走,还是住上几天”?
唉,孟轩朗叹了口气:“朝中事务太多,要马上赶回去,这次来也是太想大家了”。
“千骨,你长大了,更漂亮了”,说完脸一红。
自从这次回来后,花千骨听到最多的话就是夸自己漂亮,也不甚在意。
笑着问道:“朗哥哥我先安排你去客房休息吧”。
孟轩朗哪里肯放过这次单独相处的机会,又缠着她把长流逛边了,才恋恋不舍的回了客房。
在后来又是太白门的公子、幽若的表哥、星宿真君的外甥,一个比一个难缠,花千骨一个头两个大。
骨头娘亲一个绿色的小人炮弹一样扎在自己怀中。
来人正是糖宝和多年未见的东方彧卿。
“骨头”声音温柔的让浑身的毛孔都烫过似的。
东方彧卿,就静静的站在哪里,一双凤目含笑的看着自己,不用开口似乎都知道对方心中在想些什么。没有久别重逢的喜悦也没有一别经年的疏离,他们就像两个从未分开的老友。
心照不宣的感觉一晃而逝,两人对视一眼都会心一笑。
温馨和谐的一幕很快被打破。
“小骨”马上回绝情殿。
师父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花千骨被吓了一跳,四下看看哪里有师父的影子。
随后心下明了,师父法力高深,千里传音这种小儿科的法术师父怎么能不会,只是两人平时都在一起,师父从来没用过罢了。
花千骨不敢怠慢,匆匆和东方彧卿告别,御剑回了绝情殿。
白子画一头长发不挽不束,只穿了中衣在桌前看书。
花千骨推门进来笑着问道:“师父千里传音小骨是何事”?
白子画坐着未动,眼睛还盯着书看淡淡开口:“晚上群仙宴你把我那件参加宴会穿的衣服找出来”。
花千骨一愣,师父的衣服虽然都是白色,但是也有三四十件之多,惯常参加宴会的就有十多件。
花千骨一遍向衣柜走去,一面回头问道:“师父你说的是哪一件呀”?
白子画还是没抬头:“那件下摆绣祥云的”。
哦,知道啦,花千骨快走两步拉开衣橱。
咦?不对呀?这件衣服明明洗好放在第二层格子里的,怎么会不见了呢?
白子画的一切衣食起居都是花千骨打理的,他的衣服都是自己亲手清洗叠放的,明明应该在这里呀?
衣橱上上下下左左右右被翻了个遍还是没有,花千骨急了一身汗,回头对着白子画道:“师父,那件衣服找不到了”。“我明明放在衣柜里的呀”?
绝情殿又不会来别人,就算来人也不会来拿师父的衣服吧。花千骨百思不得其解。
白子画抬头看她一眼,脸上挂着汗珠,头发也有点乱了,脸蛋红扑扑的,可怜巴巴的看着自己。
温声道:“你看你现在什么样子,一会还要去参加宴会,先去沐浴更衣吧。一会随便给我找套宴会穿的就行了”。
花千骨低头看看自己,的确不像话,衣服已经皱皱巴巴了,头发还乱了几缕掉在了脖子里,被汗侵湿黏黏的和皮肤贴在一起特别不舒服,还不是刚才找衣服急的。
花千骨忙答应着,把白子画需要穿的衣服找好放在一旁,自己转身去了浴室。
当花千骨把自己收拾停当,回到白子画寝殿时,看到白子画还是坐着看书,慌忙上前去拉他。
“哎呀师父,时间来不急了你怎么不自己先把衣服换上”。边说边手脚麻利的为他束发更衣,白子画也不说话,任小徒弟伺候。
两人都收拾停当,天已经暗了下来,花千骨正要向门外走,白子画却叫住了她。
白子画上下打量着花千骨,她今天穿了一件湖蓝色束腰撒花裙,她平时极少穿这样的颜色,亮丽的蓝色衬得脸色极白竟是透明,腰间宽宽的束带,下面坠了一圈的小串珠一闪一闪的,更显得纤腰楚楚不禁一握。她要穿成这样去参加群仙宴?
白子画的眉头不由皱起凉凉开口道:“小骨你一会是要代表我们绝情殿的,你觉得你穿成这样子出门妥当吗”?
花千骨一怔,上下看了下自己挺好的啊。
轻轻在原地转了一圈,茫然的看着白子画道:“师父挺好的呀,你看多漂亮呀”。
白子画的脸更黑了淡淡道:“作为掌门首徒你不是应该穿的朴素点吗?又不是要去比美,打扮那么花枝招展干嘛”?
“去换你平时穿的弟子服吧”。
“知道了,师父”。花千骨苦着脸嘟着嘴听话的下去把衣服换了。
当师徒二人一前一后进入大殿时,已经是高朋满座了,摩严脸色铁青的看着他俩,但是当着众人的面也不好发作。
花千骨默默走到朔风旁边的位置,这里是接待弟子坐的地方,方便倒酒迎送。
轻轻扫了一下四周不仅心中腹诽,师父真是所有人都盛装出席,紫熏仙子更是隆重的只差脚趾头没装饰了,自己一身清水挂面的弟子服,怎么看怎么别扭。在这一群莺莺燕燕中反而显得特别扎眼。
白子画优雅的踱步走到席位正中间的位置,转身坐下。照例是先和各派掌门寒暄一番。
摩严附在他耳边轻声道:“怎么这么晚才到啊,各掌门都等着呢”。
白子画端着手中酒杯手指轻轻摸索杯口淡淡开口道:“难道让我堂堂长留掌门等他们”?
摩言被噎的一窒,没在说话略微尴尬的整理了下衣服坐直身子。
一圈推杯换盏下来,众人皆欢声笑语,花千骨和朔风也面含微笑形容得体的为客人倒酒。
白子画轻轻扫视四周,这一个两个的,什么时候这么多眼睛都盯着他的小骨?
那种灼热急切的目光,作为一个男人他怎么能看不明白眉头微微皱起。
当花千骨分别给摩言笙箫墨自家师父的酒杯里倒满酒要转身离去的时候。
“小骨”玉碎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白子画起身走到她面前。
花千骨茫然看向白子画,问道:“师父何事”?
手里的酒壶被白子画拿了过去,换了师父手上的酒杯。
“小骨,你回来之后你师伯和你师叔对你照顾有加,特别是你师叔多次帮你医治,你去敬他们一杯以表谢意”。
“可是师父,我不能喝酒的”。
白子画冲她微微一笑柔声说:“今天师父特许你喝酒了”。
花千骨上前走到摩言面前恭敬的一拜,道:“师伯小骨谢谢你这些年来对小骨的教诲,小骨敬你一杯”。
摩严轻声嗯了一下,虽然不喜欢花千骨毕竟是子画的徒弟,面子总要给的,冷着脸端起酒杯喝了。
花千骨也把杯中酒一饮而尽,粉色红云瞬间翻涌不息攻城略地的卷过她晶莹剔透的脸颊,眼睛也如烟波婉转迷离。
白子画拿起酒壶慢慢把花千骨手中酒杯斟满。
花千骨冲他痴痴一笑,躬身给笙箫墨敬酒,只是身子有点不稳,白子画不动声色的扶了她一把。
笙箫墨经常去绝情殿蹭饭,对花千骨又喜爱,自然高高兴兴喝了。
花千骨也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第二杯酒下肚,感觉整个人都飘了起来,摇摇晃晃的眼皮开始打架,费力的冲着面前白色的影子一笑,一下栽倒在了白子画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