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五十九章 战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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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张会提到徐圭时,多说了几句在途中见到徐圭时他与以往的不同。
谢卓一听徐圭的名字,脸色立马就变了,很明显很能够通过他的脸色看出他不喜欢徐圭这个人。
谢卓道:“徐圭可终于走了,我向来就厌烦他,他规矩最多,最麻烦,心思也最多,咦,还好谷主也不喜欢他,都不让他做这个鹿鸣堂首座了,把这把椅子给了袁知行,可真有眼光。”
张会心想,难怪徐圭在谷主面前充当起了仆人的角色,原来是他现在都不是鹿鸣堂的首座了。
谢卓脸色变得严肃,接着说道:“徐圭和朝中的人来往密切,可能在这上面做得有点过了,谷主不喜欢。”
谢卓的话虽然说的不甚明白,但张会懂他的意思,张会从温茹蕙口中得知,这些年来徐圭都是姬远的心腹,虽然徐圭隐藏得很好,但是时间久了,众人总是会有所察觉,在之前樊英来鹿山的时候就口口声声说徐圭背地里参与朝政,当时就已经闹得很多人在议论此事了。
张会想到这里,叹道:“其实谷主这么做也是在保护徐先生。”因为他想到,这样以来,姬远便不会忌惮徐圭,会渐渐忽略掉徐圭这个人。
张会上了鹿山后,先是去拜见向衍,现在徐圭走了,向衍在鹿山便无人与他比肩,张会回鹿山自然要先拜见向衍。
他到鹿呦堂后,不待鹿呦堂的弟子进去通报便大喊了一声向先生,这时,走在前面出来迎的竟然是袁知行。
袁知行看到张会又是激动又是欣喜,抓着张会的胳膊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笑道:“这小子,居然还长高了,壮了,也黑了,哈哈。”
张会离开气候温和的齐国去了北莽和燕国,经常在大太阳底下晒,自然回来后要黑一圈。
向衍从里头缓缓走出来,仍旧是手背在背后,弯着背,下巴向前伸出,他眯起眼睛看着张会,道:“这样好,从前那小白脸的模样不好看,大丈夫就得像我这样儿的。”
张会和袁知行相对望了一眼,他俩听得有些尴尬,但向衍却说得很认真。
张会向袁知行躬身拱手道:“从此以后,该改称袁先生了。”
袁知行摆摆手笑道:“不敢当,还和从前一样,你这么叫不是在说我敢和向师伯并肩了么?”
向衍道:“谷主英明,将徐圭叫走,让袁知行坐了他的位子,没有去顾及那些辈分之类,很是让人意想不到。”
张会一细想,袁知行只是向衍的师侄,两人却各为一首座,这种做法突破了辈分的限制,果然是不拘一格。
张会调侃道:“向先生最满意的是以后没人和你抬杠了吧?”
向衍抬起下巴傲视远方,满不在乎地说道:“哼,徐圭就是嘴皮子功夫也比不上我,还不是经常被我说得哑口无言?”
其实大家都看得出来,更多的时候只是徐圭在让着向衍,不敢惹他。
几人寒暄过之后,袁知行突然道:“哦,看样子你不知道北莽送战书过来的事吧?”
“战书?什么战书?”张会问道。
“浣尘给你的战书啊?原来你还真的什么都不知道。”袁知行说到这里,有些替张会担心,“待会儿回鹿鸣堂我把战书给你。哎,此事不妙,浣尘这是想堂而皇之地杀你啊!”
张会紧盯着袁知行,想听他详细说。
袁知行接着说道:“你与浣尘的过节也不是一天两天了,闹到这个地步,你们是都不打算轻易放过对方了,为了不影响到北阿门和鹿山的关系,所以他才会选择向你下战书这种方式,也就是公然的决斗,说得直白点就是你们中间要是谁杀了谁都是自己认的,不能找对方麻烦。”
向衍也在一边补充道:“这应该是燕之南的主意,这些年燕之南完全不露面,整个北阿门都在积蓄力量,反对弟子在外惹事,所以浣尘才会用下战书这种方式来杀了你。”
张会不解地看了看向衍和袁知行,道:“怎么,你们俩都觉得我……这是死定了吗?”
袁知行讪讪地笑了笑,没有回答张会。
“你们怎么就认定了我肯定会输呢?”张会笑着说道。
袁知行也跟着笑道:“是啊,也不一定会输呢,战书里头写了,让张师弟来决定决斗的时间,意思是可以等到你的功力追上浣尘了,再去向他挑战,本来武界就有个规矩,公然的决斗只在同一境界的修行者中进行,意思就是要等你进了圆转境界了,才能和浣尘决斗。”
“我恨不得现在就杀了浣尘,可是,哎,我还是打不过他,现在他向我下战书,正好啊,正好让我有了准备的时间。”
“你这话的意思是你打算接受这战书?”袁知行问道。
“接,怎么不接?太久了我等不及,时间太短了我也打不赢,我看,三年为期,足矣。”张会淡然答道。
向衍仰头一阵笑,道:“你这张会,简直比我向衍还狂,你入鹿山这才几年,就想在三年后进入圆转境界,你真是狂妄至极,不过我喜欢这股狂劲,哈哈哈。”
张会听向衍说他狂妄,本来以为向衍要痛批他一顿,结果峰回路转竟还夸起他来了,向衍的想法还真是难以猜测啊。
向衍又道:“要是按部就班完全按着别人的路子来修炼,那就太没意思了,简直不像是我向衍做出来的事,好,既然你说你三年后能够进入圆转境界,那我就压你这边,赌你能行。”
袁知行听向衍这语气,猜想向衍是要帮张会了,顿时为张会感到高兴,在后面推了推张会,小声道:“快谢过向先生。”
张会赶紧上前道:“弟子谢过向先生,今后一定虚心向学,听从向先生教诲,勤学不倦……”
张会把能想到的各种好听的词全都说了一遍。
向衍白了张会和袁知行一眼,鄙夷地说道:“你们这些臭小子,无时不刻都在等着诓我。”。
张会这才想起谢卓说星海来了,看来星海来很可能是为了战书一事而来。
“浣尘都要要我的命了,师叔祖这么重要的事情他竟然记不住,心里却只惦记着星海给他做木头人,我可真是服了他了。”张会在心里暗暗叫苦,向衍的心思已经很难猜了,谢卓的心思是不用猜,因为常人是真的没法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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