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那个地方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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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暴来的非常快,退去的也不算慢,“呜呜——”的巨风吹过去之后,四周慢慢安静下来,众人全都是一脸的土和沙子,温白羽稍微动了动头,就感觉有“簌簌”的声音,头发里全都是土,七零/八落的落下来。
万俟景侯动了动,伸手帮温白羽掸了掸土,温白羽抬起头来,风镜上也全是土,一动落一圈下来,也帮万俟景侯往下掸土。
其他人也都动了,秦老板见罗开半天不动,挣了一下,说:“你干什么呢?”
罗开将秦老板抱在怀里,还在吃豆腐,没想到沙暴过去的那么快,就跟开玩笑似的,还没抱够呢。
罗开悻悻然的收了手,突然又抓/住秦老板的手,说:“等等,你脸上好多土,我帮你掸掸。”
秦老板感觉自己灰头土脸的,别说脸上都是土了,身上头上也都是。
秦老板就没动,示意罗开给自己掸掸。
罗开笑了起来,像模像样的掸了两下,随即说:“闭上眼睛,这块有好多沙子,小心眯眼。”
秦老板也没有怀疑什么,就真的闭上了眼睛,罗开的笑容更大了,眯了眯宝蓝色的眼睛,突然将嘴唇压了上去,另外一只手勒住秦老板的脖子,往前一按。
“唔!”
秦老板根本没有防备,两个人的嘴唇一下就贴上了,罗开动作非常野蛮,直接顶开秦老板的牙齿,将舌/头伸进去横扫,不断啜/着秦老板的舌/尖,用自己的舌/头去卷他的舌根。
就在罗开吻得呼吸粗重的时候,猛地吸了一口气,随即在秦老板脖子上快速一捏,秦老板哼了一声,脖子被捏了一下,特别的酸,酸劲一下冲上大脑,直接松了口。
罗开的舌/头从秦老板的嘴里退出来,笑着说:“说好了不咬人的,怎么又咬人?嘶……真疼。”
秦老板被气得七窍生烟,嘴里有些土味,那是肯定的,刚刚经过一场大沙暴,谁他/妈会在这种时候接/吻,还是强吻!
还有一点儿血/腥味,是罗开的血,被秦老板咬的,秦老板可不是忻娘,咬人是发狠地咬。
最后的那一点儿味道,秦老板也说不准是什么,总觉得浑身酸/软,身上跟过电一样,有种呼吸不稳的感觉,不过这一点秦老板是不会说出来的。
那边秦珮看见两个人接/吻,眼睛都瞪大了,他可不知道是罗开强吻,毕竟秦老板脸上发红,眼睛里有一层水光,嘴唇也被咬红了,又是一身女装打扮,看起来有点娇/艳……
秦珮立刻喊着:“我/草/你大/爷罗开,想/做我便宜姐夫,你快滚,不然我踹死你丫!”
他说着,还一边蹬腿,结果他两个脚腕都被血手抓过,骨头肯定受伤了,疼的不行,一蹬腿就更疼了,立刻“嘶——”了好几声,冷汗直流,脸色一片煞白。
姓魏的男人拍了一下秦珮,说:“老实点。”
秦珮这个时候抓着男人的袖子,说:“快,帮我按死罗开那小子!”
罗开倒是不介意,只是笑眯眯的扶起酸/软在地上的秦老板,秦老板狠狠瞪了他一眼,说:“别碰我,你是不是变/态,下次再动我,我就阉了你!”
秦老板说着,手上一动,一把军刀“嗖——”的一声直接剁过去,一下插在罗开脚边的地上。
罗开脚往后一撤,低头看着那把军刀,笑着说:“呦,这不是我的吗?上次被秦小/姐拿走了,原来秦小/姐还留着,这是咱们的定情信物?”
秦老板已经没辙了,根本不理他,直接去和温白羽他们汇合。
罗开则是把军刀从沙子里拔/出来,然后收好,别回自己腰间。
秦珮听着,说:“罗开太他/妈不/要/脸了!”
男人将秦珮直接扔在地上,说:“沙暴过去了,可以继续出发了。”
秦珮滚在地上,疼的“啊呀”乱叫,根本爬不起来。
秦老板走过来,温白羽这边也比较狼狈,向导说:“不好镑位老板,这天气不能走了,看起来又要有沙暴。”
温白羽有些迟疑,他们这才走了几个小时,如果就这样休息了,怎么赶得上前面的人?
向导似乎看出他们犹豫了,说:“各位老板,你们听我说啊,这沙暴看起来太凶猛了,各位老板的朋友,在沙漠里肯定也要躲沙暴的,咱们刚才幸/运,没有正面碰到沙暴,如果真的正面碰到了沙暴,那就是凶多吉少了,而且现在还有伤员……各位老板,这个方向再走一会儿,就能看到最后一个补给站了,已经是最深入的一个补给站,不如现在就过去,等明天一早,沙暴过去了再说。”
温白羽想了想,看向万俟景侯,万俟景侯皱着眉看这天色,他们之前进沙漠都没有遇到过沙暴,不过在万俟景侯一个人自己下斗的时候,在沙漠里遇到过沙暴,沙暴并不是儿戏,如果沙暴让骆驼受惊,他们的补给和设备就全都没了。
万俟景侯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秦老板也同意,还是以安全为上,就让向导领路,往最后一个补给站去了。
其实他们已经越过了补给站,所以想要去补给站过夜,肯定要往回走。
向导清点了一下骆驼,似乎少了一匹,刚才风沙太大了,什么也看不清楚,少了一匹骆驼还是好事,不过向导也心疼的要死。
骆驼上带的是两个背包的罐头,这下他们的补给顿时少了,肯定要去补给站添加一些。
众人都翻身上了骆驼,在向导的引导下往补给站去。
那边罗开的目光还紧紧盯着秦老板,秦老板似乎隔着目镜都能感觉到罗开热辣赤/裸的目光,顿时回头瞪了一眼罗开。
罗开则是笑眯眯的朝秦老板挥了挥手。
结果手就被“啪!”的一声打落了,秦珮一脸不爽的说:“罗开你大/爷,我告诉你,少调/戏我姐,小心我拔了你舌/头!”
罗开笑眯眯的说:“老板不是跟秦小/姐不和吗?还说秦小/姐抢了老板的家业,我怎么看着老板像恋姐癖啊?”
秦珮被气得胸口起伏,喊着:“罗开你他/妈伸头过来,我踹死你!”
罗开笑着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说:“我伸过去你也踹不了啊,你看你的脚腕,靴子上面都是血。”
秦珮被他气的要死,使劲喘了两口气,脸都涨红了,随即“唔……”了一声,突然就倒在了地上。
秦珮一倒,罗开吓了一跳,不过没当回事,笑着说:“老板,快起来吧,咱们也赶紧走。”
秦珮倒在地上不出声,也不睁眼,脸色一片惨白,其他几个打/手说:“罗哥,好像不妙啊,老板他……”
这个时候,那个姓魏的男人立刻冲过来,蹲下/身来,伸手按了按秦珮的脖子,然后又去看秦珮流/血的地方,脸色瞬间难看起来,将秦珮从地上打横抱起来,说:“快走,他的伤口有毒。”
除了秦珮,他们车队里好多人都受伤了,毕竟没有万俟景侯他们的身手,而且骆驼没拴在一起,全都变成野生骆驼跑了,只有车里的一些补给。
车队也要到补给站去,车子还陷在沙子里没推出来,可以说情况是惨不忍睹。
姓魏的男人抱着秦珮,往前狂跑几步,温白羽他们的驼队还没有走太远,男人已经抱着秦珮跑过来,秦老板一回头,就看见秦珮已经晕过去了,脸色非常差,说:“他怎么了?”
姓魏的男人说:“秦珮的伤口有毒,能不能借你们的骆驼用用?”
秦老板思考了一两秒,眼看秦珮脸色很难看,终于突然翻身下了骆驼,说:“用我的。”
温白羽见秦老板下了骆驼,说:“秦老板,你骑这个吧,我去跟万俟景侯骑一个。”
万俟景侯骑着骆驼走过来,和温白羽并排,并没有说话,只是侧过身去,双手搂住温白羽的腰,轻轻一提,直接把人给提了起来,然后放在自己身前,两个人就靠在一起,坐在一匹骆驼上。
秦老板上了温白羽的骆驼,罗开一群人从后面追过来,他们现在没有骆驼,车也不能开,要步行到补给站,不知道什么时候了。
秦老板脸色颇黑的看着罗开,但是又担心秦珮的伤势,不好耽误时间,最后一伸手,说:“上来。”
罗开立刻笑眯眯的伸手过去,被秦老板一拽,坐上骆驼,坐在秦老板身后,手很自然的往前伸,抓/住了缰绳,把秦老板圈在了怀里。
秦老板有些不自然,但是催眠自己,骆驼上就这么大地方,所以难免碰一下,自己也不是真的女人,没必要介意这些。
其他的打/手也坐上了骆驼,往补给站走,走到一半的时候,秦老板终于再也催眠不了自己了,转头瞪着罗开,屈肘猛地一下砸在他的胸口上,说:“你怎么回事!”
罗开伸手一挡,挡住秦老板的一肘,笑着说:“人之常情吗,这是男人的正常反应,秦小/姐这么漂亮的美/女坐在我前面,多少有点反应很正常。”
秦老板已经不知道说什么了,瞪着眼睛看他,罗开却笑眯眯的,一双宝蓝色的眼睛眯起来,看起来又风/流又温柔,估计没少调/戏美/女。
秦老板被他气得不行,头脑一热,说:“我是男人!”
罗开根本没当回事,还笑着把秦老板圈在怀里,低下头来,在秦老板耳朵上轻轻一亲,说:“秦老板长这么漂亮,如果是男人的话,那我要改喜欢男人了。”
秦老板耳朵一热,身/体哆嗦了一下,脑子里跟过电一样,已经不知道跟罗开说什么好了。
温白羽靠在万俟景侯怀里,他觉得这可比自己坐骆驼舒服多了,自己坐骆驼的话,没有这么天然温暖的靠椅,还要自己绷着劲,抓着缰绳,现在这样,简直就是多了一个全自动导航。
温白羽回头看了看小烛龙,小烛龙穿的很厚,他最近身高又高了不少,怀里抱着蛋/蛋,蛋/蛋和他身高差越来越大了,显得特别渺小,再加上蛋/蛋包裹的很厚,弄得跟一个小肉/球一样,乍一看根本看不见。
小血髓花和小羽毛在万俟景侯的背包里,这样最为安全。
温白羽椅了一会儿,眼皮打架,就有些犯困了,万俟景侯亲了亲他的嘴唇,说:“先睡会儿?”
温白羽笑了一下,说:“你嘴上一股土腥味。”
万俟景侯挑了挑眉,说:“我倒觉得白羽嘴唇上是甜的,要不要再试试?”
温白羽立刻说:“不要!”
他们驼队里人一下多了,虽然秦老板知道他们的关系,但是向导和秦珮的车队可不知道,他不想光/天/化/日之下和万俟景侯一起耍流氓,被围观。
万俟景侯笑了一声,说:“我还什么都没做呢,白羽就喊得这么大声?”
温白羽:“……”
温白羽心想,万俟景侯果然是老流氓。
大约四十多分钟之后,他们终于见到了补给站。
因为是最深入的一个补给站,所以人并不多,看起来也非常简陋,好几个搭帐篷围在一起,扎的跟蒙古包一样。
温白羽他们下了骆驼,让向导把骆驼牵去吃东西喂水喝,众人就进了帐篷。
帐篷里器/具很齐全,非常大的蒙古包,他们这些人租一个蒙古包就足够了,最幸/运的是,这个地方竟然还有太阳能的淋浴,不过要洗澡价/格不菲。
众人进了蒙古包,姓魏的男人立刻把秦珮放下来,让他平躺下来,秦珮已经完全处于昏迷的状态,一直在出冷汗,脸色越来越难看,嘴唇发紫,一看就是中毒了,还在不听的说梦话,嘴里说什么都听不清楚。
男人把秦珮的靴子脱/下来,不过因为一路走过来,靴子上的血有些干涸的迹象,和伤口贴在了一起,男人一动,秦珮立刻“嘶——!”了一声,猛地就疼醒了,但是双眼没有焦距,盯着男人,浑身无力,很快眼睛一翻白,又晕过去了。
秦老板看着心急,说:“这是怎么回事?”
罗开说:“先别急,血手上有毒,老板可能重了点毒,让魏哥先看看。”
秦老板狐疑的看着那个姓魏的男人,温白羽这个时候注意到了,这个姓魏的男人脖子上竟然戴着一个玉蝉的吊坠,用一根黑色皮绳串着。
不知道是不是温白羽最近对西王母国的事情非常紧张,所以神/经敏/感,一看到蝉形的东西,就觉得和西王母国有关系,而且这个人又出现在沙漠里,温白羽怎么看怎么觉得有关系。
温白羽对罗开小声说:“你说的魏哥,叫什么名字?”
罗开看秦老板也想知道,不过没开口问,正好顺水人情,说:“魏哥姓魏,叫魏囚水。”
秦老板立刻皱眉,不是因为魏囚水的名字很奇怪,而是因为这个名字他在道上听说过。
万俟景侯也皱了皱眉,温白羽看他这个表情,说:“你认识啊?”
万俟景侯说:“‘山来水回,贵寿而财;山囚水流,虏王灭侯’,魏囚水的名字取自葬经,应该不是本名,在道上有些名声,不过传闻手段有些狠。”
魏囚水在道上的名声不是太好,不是人品不好,是因为手段太黑了,行/事从来不留余地。
像是在道上的人都知道,下斗这种事情,多半是自家人来干的,比如叔叔带着侄/子,或者爹带着儿子,也都是家传的手艺,因为是亲戚,多少有点血缘关系,不会见钱眼开,避免杀/人灭/口。
就算有搭档,也都是经过生死考验的,搭伙这种事情,都要提前说好了,进去之后怎么分,以免发生反水的现象。
但是进了斗里,什么都不好说了,毕竟土夫子们看到的可能是价值连/城的东西,也许一件明器就可以富可敌国,甚至连吃三代,那样的诱/惑力是非常巨大的。
魏囚水当时在道上,只是手艺比较好的人,搭伙跟着一帮人去下斗,结果斗里的人就反水了,为了一件明器,所有人都厮杀起来,结果最后,只有魏囚水一个人走出墓来,在坑上面负责拉绳子的人已经吓傻了,魏囚水浑身是血,就像粽子一样可怕,他把所有的人全都杀光了。
因为拉绳子的那个人没有下斗,反而保住了一条小命,不过魏囚水的名声也就出来了,从那之后就没人敢再跟他搭伙,虽然知道是因为反水,但是大家也都不敢再跟他搭伙。
秦老板皱了皱眉,不知道自己弟/弟怎么知道了魏囚水这么一个人物,听说魏囚水喜怒无常,万一有个好歹怎么办?
秦老板知道自己以后只能扮成女人,但他又不喜欢男人,肯定找不到伴儿了,而且他一辈子下斗,也不想找个伴提心吊胆,秦家的香火肯定只有秦珮能传下去,其实秦老板早就想过,把自己的手艺交给秦珮,但是他和秦珮见面就是吵架,从来没好好说过一个字,每次见面秦老板都会气得把传授手艺的事情忘了。
魏囚水将秦珮的靴子全都脱掉,期间秦珮醒了两次,都是被疼醒的,第一次没有/意识,第二次就清/醒多了,嘴唇颤/抖的说:“他/妈/的,你轻点……疼……疼啊……”
魏囚水捏着他的下巴,说:“再骂人,我就把你的牙掰下来。”
秦珮瞪着眼睛,说:“我就喜欢骂人!你管不着!你滚!你滚!p你滚呢!!”
秦珮突然发/怒,去踹魏囚水,秦珮的脚骨断了,但是他的腿还是好的,踹过去的时候没什么感觉,真的脚踹到了魏囚水,顿时疼的“嘶——”一下,冷汗“哗”的流下来,眼圈一下红了。
秦老板一看,心里生气,刚要上去帮忙,结果罗开就把他拽住了,说:“别去别去,老板就是喜欢和魏哥犟嘴,没事的。”
魏囚水抓/住秦珮的小/腿,秦珮性格很倔,疼的打颤,还不断地挣扎,说:“放开我啊!魏囚水你这个大傻/逼!”
魏囚水瞪着眼睛,说:“骂谁呢?”
秦珮也瞪着眼睛,似乎在比谁眼睛大,说:“就骂你!就骂你!听不见啊!?”
魏囚水脸上有些怒气,不过见到秦珮脸上苍白,嘴唇总是发/抖,脚腕上一片血呼呼的,不过怒火很快压了下来,说:“老实呆着,脚骨都断了。”
秦珮立刻挣扎起来,说:“我不!我就不!”
魏囚水说:“这么有精神,信不信我现在干/死你?”
他说着,要把秦珮翻过身去,秦珮脸上顿时一烧,非常不自然,大骂着说:“卧/槽/你干什么,滚开,我……我脚疼,真的……疼死了……”
魏囚水听他服软/了,语气也放轻了很多,说:“过来,老实点,我帮你处理伤口,你中毒了,情绪别太激动,毒素会顺着血液流动的,来,别动,我轻点……”
秦珮的右脚比较厉害,脚骨被抓裂了,不过幸好没有错位,左脚是脱臼了,肯定是被拽的,两只脚腕都血呼呼的,魏囚水拿着棉花给他清理了一下伤口。
秦珮一直砸大喊大叫,说:“疼!疼死了!你会照顾病人吗!?疼死我了!”
魏囚水笑了一声,说:“我会接骨,也会拆人骨头,还真没照顾过病人,也没照顾过小少爷。”
其他人都坐在对面,刚才魏囚水的话说得很轻,秦老板根本没注意弟/弟脸上有什么不自然,只是盯着魏囚水给秦珮治伤。
秦珮喊了一会儿,体力消耗的太大了,又因为中毒,很快就累的睡着了。
魏囚水拿了几件衣服,卷成一团,给他垫在腿下面,让两只脚悬空,别碰到任何东西,如果睡梦中碰到了东西,小少爷估计又要乱叫一通了。
秦珮实在太累,没有吃东西就睡了,其他人都出帐篷来吃东西,已经是下午一点多了,补给站没什么人,众人围在一起吃东西。
温白羽皱着眉,摸/着自己脖子上的两块梼杌木牌,有点出神。
万俟景侯伸手拍了他一下后背,顺手搂住温白羽的腰,说:“想什么呢?”
温白羽说:“我在想其他人到哪里了。”
万俟景侯说:“别担心,先吃点东西,看这天色,下午估计走不了了,好好休息,明天咱们走快一点儿。”
温白羽点了点头,两个人吃了饭,很快就回了帐篷里面,幸伙们还没吃东西,小烛龙的体型和普通孩子差不多,可以自/由的走来走去,可是其他人不行,这里人多眼杂的,幸伙们都躲在背包里。
两个人拿了一些食物,回了帐篷,七笃正抱着蛋宝宝玩耍,仔细的裹/着蛋宝宝,把蛋宝宝裹成了一个圆球。
七笃见他们进来,就立刻扑过去,抱住温白羽猛蹭一顿,万俟景侯已经无奈了,伸手拨/开七笃,说:“去吃饭吧。”
七笃是留在帐篷里看着幸伙们的,一听说可以吃饭了,就很欢快的抱着蛋宝宝出帐篷去了。
温白羽他们走进去,帐篷中间是一些生活物品,两侧是两排睡人的地方,温白羽他们的人睡在左侧,秦珮的人睡在右侧,中间正好隔开。
他们进去的时候,秦珮还在休息,脸色已经好了不少,稍稍有些红/润,不再那么惨白了,嘴唇也恢复了一些血色。
秦珮还在睡觉,一直没有醒,魏囚水也没出去吃饭,就坐在他旁边,拿出一张地图来,放在膝盖上正在研究,秦珮一动,他立刻就侧眼去看。
因为帐篷里有人的缘故,幸伙们还是不能从背包里出来,温白羽把食物放进背包里,背包立刻一鼓一鼓的,幸伙们在里面开始吃吃吃,吃的还挺欢乐,时不时听到一声笑声。
小烛龙则是抱着蛋/蛋,他背对着右侧,正好把蛋/蛋遮住了,然后给蛋/蛋喂饭吃,蛋/蛋裹得很严实,窝在哥/哥怀里,一口一口的吃着饭。
众人吃了饭,秦老板也进来了,难得的是罗开没有死缠烂打的跟着他。
秦老板走进来,他之前是见过小烛龙的,小烛龙现在看起来像十几岁的孩子,而且非常老成,和温白羽长得一模一样,但是眼神又和万俟景侯一模一样。
不过秦老板一直没见过背包里的幸伙们,小烛龙抱着蛋/蛋,秦老板还以为是幸伙的玩具,结果现在“玩具”正在吃饭,吓了秦老板一跳。
秦老板仔细看了看,蛋/蛋的样子几乎和万俟景侯长得一模一样,而且特别可爱,可爱到让人心都要化了的地步,尤其是吃饭的样子,一副小可爱的模样,窝在小烛龙怀里,歪着头,张/开粉嘟嘟的小/嘴巴,小烛龙就塞一勺饭进去,蛋/蛋的腮帮子一鼓一鼓的,吃的津津有味,时不时还指一下,要吃这个要吃那个的。
秦老板都看直了,对温白羽说:“我一直都想问,这是你弟/弟?”
秦老板指的当然是小烛龙了,小烛龙没说话,专心的喂弟/弟吃饭,抬起眼皮扫了一眼秦老板,那眼神像透了万俟景侯,一副高冷的模样。
温白羽还没说话,结果万俟景侯就淡淡的说:“我儿子。”
秦老板更是诧异,看了看温白羽,又看了看万俟景侯,毕竟小烛龙长得像温白羽,结果万俟景侯说是他儿子,秦老板一时间有些懵。
蛋/蛋则是吃着东西,伸出肉肉的小手,抓了抓秦老板的长发,嘴里“咯咯”的笑,说:“哥/哥g/哥,看!头发,长头发!”
小烛龙让蛋/蛋把手缩回来,说:“好好吃饭。”
蛋/蛋噘/着嘴,肉/嘟/嘟的嘴唇油乎乎的,扎着头往小烛龙身上蹭。
秦老板都被小烛龙和蛋/蛋萌死了,两个幸伙长得都非常精致漂亮,蛋/蛋会撒娇,小烛龙一副小大人的样子,还异常的高冷,都萌的不行不行的。
蛋/蛋的体型很小,秦老板心里是有疑问的,不过他这个人好奇心并不重,也就没有继续再问。
秦老板走过去看了一下,秦珮还睡得很熟,也没吃中午饭,睡着的秦珮显得非常安静,没那么聒噪了,秦老板揉了揉太阳穴,看着旁边的魏囚水,说:“等秦珮醒了,你就带着他出去。”
魏囚水放下了手中的地图,说:“那要听秦珮是什么意见。”
秦老板瞪着魏囚水,说:“他现在脚骨都断了,还要问他是什么意见?留在沙漠里好玩吗?”
秦老板说话声音一大,秦珮就被吵醒了,也是因为他饿了,但是眼皮很重,所以一直没醒,这个时候就睁开了眼睛,秦老板见秦珮醒了,就走回去,坐在温白羽那边。
秦珮刚才还迷迷糊糊的,没看见秦老板,魏囚水见他要坐起来,压住他的小/腿,说:“别动。”
秦珮这才真正醒过来,发现自己真是受伤了,原来不是做梦,不过真的跟做梦一样,他做了一辈子少爷,根本没受过苦,真正的斗一个没下过,进一次沙漠,才几个小时,就受了伤,越想越觉得气愤。
魏囚水站起来,出了帐篷,其他打/手全都出去吃饭了,罗开也不见回来,这个时候就变成了秦珮跟温白羽他们大眼瞪小眼。
秦老板安静了一会儿,说:“你在沙漠里也玩够了,明天早上起来,就出去吧。”
秦珮顿时瞪着眼睛,他和秦老板怪不得是兄弟,两个人瞪眼的动作很相似。
秦珮说:“你什么意思?看不起我是不是?!之前不是说了,后找到宝藏的是孙/子!我不会输的。”
秦老板顿了一下,猛地站起来,发火说:“秦珮你赌什么气,这有什么意义,你现在就伤成这样了,还怎么继续往里走?”
秦珮火也壮起来,说:“凭什么你能来,我就不能来?而且你走你的,我走我的,干/你什么事,咱们不过是碰巧遇见的。”
万俟景侯挑了一下眉,淡淡的说:“是你一直跟着我们。”
秦珮顿时弄了一张大红脸,咳嗽了一声,强词夺理的说:“路又不是你家开的,我愿意走这条!”
秦老板被秦珮气的不行,温白羽说:“你哥……你姐姐也是关心你。”
秦珮冷笑了一声,说:“他关心我?世/界/末/日了吧?”
秦老板气得脸色铁青,说不出话来,伸手揉了揉额角。
秦珮见秦老板脸色一阵发寒,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却硬着头皮说:“怎么?我说错了吗?他还有这么好心?他恨不得我现在就死,我告诉你们吧,虽然家里把产业传给了他,但是家里财产都是平分的,秦夏作为家主,肯定不愿意把那么多钱分给我,他早就看我不顺眼了,是不是{然就是婊/子生的孩子,一样用心歹/毒!”
“你说什么!?”
秦老板猛的站起来,两步跨过去,一把就要揪起秦珮,秦珮说完也有些后悔,但是梗着脖子不肯低头,温白羽眼见要打起来,想要去劝架,万俟景侯伸手按住他的手腕,说:“没事。”
他说着,这个时候帐篷帘子一撩,魏囚水大步走了进来,他一手托着一个托盘,上面放着菜,另外一手伸过去,一下挡住秦老板抓过来的手,把秦老板的手挡开。
罗开这个时候也进来了,看见秦老板一脸怒容,眼圈都红了,秦珮也是梗着脖子,立刻说:“呦喂,这是怎么了?还没天黑就要零下二十度了,真是冷死人了。”
罗开走过去,拦住秦老板,说:“好了好了,有事好好说,别总是发火,发火会长皱纹的,都不漂亮了。”
秦老板冷眼扫了一眼罗开,伸手拨/开他,自己走了回去,坐下来。
罗开一愣,看起来秦老板真的是发火了。
秦珮知道自己说的太过分,瞥了一眼秦老板,但是又不想低头,心里难受的厉害,魏囚水一走过来,秦珮就冲他撒火,直接把魏囚水手中的盘子掀翻出去,一堆的饭菜全都洒了,泼在魏囚水身上。
秦珮顿时一僵,感觉自己又做错事了……
魏囚水脸色很难堪,不过没有立刻发火,而是黑着脸蹲下来,和秦珮平视,伸手掐着秦珮的下巴,说:“犯什么浑?”
秦珮横着眼睛,瞪着魏囚水,眼睛在他衣服上转了一圈,全是饭汤,但是不甘示弱,说:“滚开,我爱犯浑,你管不着!”
魏囚水冷笑了一声,真的不再理他,坐在一边,开始脱衣服,把脏衣服脱/下来,然后换上干净的,也不处理地上的饭菜。
秦珮盯着地上的饭菜,眼圈开始发红,然后竟然哭了起来,眼泪吧嗒吧嗒的往下掉,一个人默默坐着哭。
温白羽顿时觉得头疼不已,怎么感觉秦珮跟孝子似的,脾气很大。
秦珮一个人默默的哭了一会儿,没人理他,反而哭的越来越凶。
罗开坐在一边,也头疼不已,宝蓝色的眼睛翻了个白眼,碰了碰旁边的魏囚水。
魏囚水终于站起来,走过去,又蹲下来和秦珮平视,掰起他下巴,说:“哭什么?你发脾气还有理了?我给你准备了这么多吃的,你直接掀了,你还有理?”
秦珮眼睛上掉着眼泪,嘴里说着:“滚开!”
魏囚水脸色一黑,强忍着怒气,说:“别哭了。”
说着去给秦珮擦眼泪,秦珮被他一哄,哭的更凶了,猛地一推魏囚水,不过魏囚水是练家子,下盘太稳了,没推动,反倒把自己的脚腕弄得生疼,随即嘶声力竭的吼着:“滚开!你们都有理,只有我一个人犯浑v开!都滚开!我爹从来都看不起我r业传男不传女,都不把手艺传给我!他从来没把正眼看过我!他不喜欢我妈,为什么又要娶我妈?!是我犯浑,从小到到我只看见他们吵架,动手打架!除了打架骂人,我什么都没学会!我就是喜欢犯浑,我就是喜欢骂人……”
秦珮的嗓子立刻就哑了,吼完了不解气,还要去扯自己脚腕上的纱布。
魏囚水一把抓/住秦珮的手,说:“别喊了,是我错了还不行?”
秦珮瞪眼说:“本身就是你错!什么叫‘还不行’!”
魏囚水说:“哄你一下,别蹬鼻子上脸,信不信我现在干/你?”
秦珮眼睛通红,盯着魏囚水说:“有本事你来,有本事你来!男人就是这样,上的时候爽,娶回家来就又打又骂!上人的时候怎么不想想!”
魏囚水没忍住笑了一声,说:“好了别哭了,我错了,是我错,说的跟你不是男人似的。”
秦珮脸色一僵,说:“我……我起码不是那么不负责任的男人!”
秦老板听着秦珮大吼,心里也不是滋味,父亲确实是喜欢母亲的,但是母亲传出了丑/闻,又消失了,那么多年,最后按照失踪人口认定死亡,父亲才又娶了,但是父亲显然不喜欢这个新的夫人,秦老板也是听着他们吵架长大的,听得多了,长大之后就搬出去了,他不想管这些。
只不过秦老板搬出去了,秦珮却是新夫人的亲儿子,不可能搬出家去,秦珮一直听着他们吵架长大的,吵得狠了,还会动手打人。
在秦珮心里,都是因为秦夏的母亲,所以父亲才那么讨厌母亲的,秦珮总是在想,为什么会这样,秦夏的母亲明明那么不知道廉耻,而自己的母亲明明是个好人,父亲从来不把自己看在眼里,什么也不教。
温白羽叹口气,感觉家族大了就这么多事,不过转念一想,大叔叔和小叔叔的产业也不少,但是两个人没有儿子,只有自己一个侄/子,虽然是捡来的。
温白羽真有点庆幸,自己这个处理人际关系的情商,如果真有个同父异母的弟/弟,也不知道能不能处理好。
万俟景侯看了看秦珮,轻声说:“秦珮是三阴脉,怪不得秦老不把产业传给他。”
温白羽乍一听“三阴脉”,有点记不清楚,不过仔细一想就想到了,万俟景侯说三阴脉类似于雨渭阳的鬼脉,不过不是因为时期囤积,而是阴气太强,所以体弱多病,但是没有鬼脉那么厉害。
时叙的妹妹,当年就是三阴脉,所以时叙一直奔波在各种地方,给妹妹找珍贵的药材治病。
温白羽有些诧异,说:“三阴脉?所以不能下斗?”
万俟景侯点了点头,秦老板坐在他们旁边,也听见了,立刻紧张起来,说:“三阴脉?”
万俟景侯说:“刚才血手的毒并不是什么严重的毒素,只是一般的尸毒,其他人也有中毒的现象,但是都没有晕倒这么严重。”
温白羽和秦老板听着觉得有道理,刚才那帮打/手,很多都受伤了,最多就是不能走路,感觉很疼,有点肿/胀,绝对没有一个体力不支晕倒的。
万俟景侯继续说:“因为你弟/弟体质特殊,身/体里囤积了大量阴气,所以尸毒蔓延的很快。你父亲不传他手艺,除了资质之外,多半也是这个原因,斗里阴气太强,会引发三阴脉,大大缩短寿命。”
温白羽太阳穴一跳,感觉万俟景侯骂人不带脏字,什么叫“除了资质之外”……
秦老板一阵紧张,说:“能治好吗?”
万俟景侯点头说:“三阴脉不是不治之症,但是药材比较珍贵,都是一些至阳的东西。”
秦老板松了一口气,又有些担心的看向秦珮,秦珮这个时候已经安静下来,估计是刚才大吼消耗的体力太大,现在有点头晕,呼吸有些吃力,魏囚水给他拍着背,秦珮终于老实了点。
折腾了好半天,还是罗开勤勤恳恳的把地上的饭菜收拾了,然后又去弄了一份,秦珮赌气不吃饭,魏囚水就压着自己的脾气喂给他,秦珮肚子是饿透了,实在倔不起来,就老实吃了。
众人在帐篷里,很快就听到外面“呜呜——”的风声,沙暴终于来了,风非常大,所有人都进了帐篷,七笃比较好动,刚才一直在外面玩,但是因为沙暴太大了,最后还是进了帐篷。
七笃一进来,帐篷里顿时都是沙子的土腥味,七笃一身的沙子,就跟进沙地里滚了一圈似的。
温白羽赶紧把七笃身上的沙子掸下来,七笃憨憨的傻笑,一双狭长的眼睛,因为帐篷里光线有些暗淡,变成宝石一样的蓝色,还隐隐有些发光。
七笃跟一只大哈士奇似的,温白羽忍不住摸了摸七笃的头,七笃更是高兴,蹭着温白羽的手心。
温白羽一转头,就看到万俟景侯黑着一张脸,立刻也伸手摸了摸万俟景侯的头发,笑着说:“乖啊,乖啊。”
万俟景侯抓/住他的手臂,将人一带,两个人立刻倒在睡袋上,万俟景侯抓/住他的手腕,双/腿一夹,夹/住温白羽的腿,膝盖往上一顶,温白羽裂开“嗬——”一声,重点位置已经被万俟景侯顶着,有一种要死的感觉。
温白羽说:“干什么啊!”
万俟景侯笑眯眯的贴过来,言简意赅的轻声说:“干/你。”
温白羽:“……”
温白羽立刻认错,能屈能伸的说:“我错了。”
万俟景侯亲了一下他的嘴唇,膝盖又顶了顶,温白羽睁大了眼睛,双/腿一颤,万俟景侯早就摸清楚了温白羽全身的敏/感/带,知道怎么弄温白羽才舒服,温白羽狠狠抖了好几下,仰起脖子来,张/开嘴唇喘气。
万俟景侯眼神一沉,说:“白羽现在这个样子,性/感极了。”说着,还伸出舌/头,舔/了舔温白羽的喉结。
温白羽脸上一红,有些不好意思,说:“快滚开。”
温白羽说话根本没什么力度,万俟景侯放开他,笑着把人拉起来,他知道温白羽脸皮薄,不可能当着这么多人做那种事情。
秦珮正在吃饭,虽然左右两边的中间隔着东西,但是也是一目了然的,温白羽长发有些散乱,脸色潮/红,一看就知道干了什么事情。
秦珮“咳嗽”了一声,没想到万俟景侯竟然喜欢男人,道上虽然听说万俟景侯找了一个伴儿,但是没听说是个男人,这让秦珮挺吃惊的。
外面风沙很大,这次沙暴的持续性很长,过了好久沙暴才过去,外面的天色已经昏黄下来,因为是冬天,天黑的早,马上就要黑下来了。
温白羽去外面活动了一圈,太阳一落下去,空气立刻就冷下来了,冷的要死,虽然大家都是一头沙子一头土的,但是这话总天气没人想去洗澡,非要冻成冰不可。
众人围着炉子吃了晚饭,温白羽的手艺可比补给站里的吃的强得多,吃的众人都很满足。
秦老板有些闷闷不乐,可能在想秦珮是三阴脉的事情。
秦珮因为中毒,体力没有恢复,吃了晚饭早早就睡下了,魏囚水给他整理了睡袋,怕他冷,弄了双层的睡袋,里面还放了滚/烫的暖水袋,又弄了一个暖水袋垫在脑袋下面当枕头。
秦珮睡得挺安然,没一会儿就开始打呼噜了,眼睛还肿着,简直没心没肺的。
秦老板叹了口气,这个时候罗开坐过来,坐在秦老板旁边,秦老板说:“你过来干什么?”
罗开笑着说:“这话怎么说的?你们这边地方大啊,我那边人多,我又没性/趣和男人挤一起,秦小/姐,要不咱们挤一挤?”
秦老板无奈的说:“我求你了,别缠着我行吗,我不喜欢男人!”
罗开吃惊的说:“真没想到,秦小/姐还挺前卫,竟然喜欢女人?”
秦老板一愣,随即想到自己是女装,已经被罗开气傻了,而且他心里想着弟/弟是三阴脉该怎么办,一时就说漏了嘴。
秦老板干脆破罐子破摔,说:“我真的喜欢女人,我是个男人,你相信我行不行!”
罗开则是淡定的伸出手来,摸了摸秦老板的额头,说:“秦小/姐你是不是病了?开始说胡话了。”
秦老板:“……”
温白羽还没有睡觉,万俟景侯正在准备睡袋,温白羽听到那边的动静,立刻笑的直打滚,肚子都疼了,实在太好笑了。
秦老板见罗开不信自己,又听着温白羽在猛笑,顿时一伸手,抓/住温白羽,拉过来,说:“我实话告诉你吧,我喜欢的是温白羽,所以你别再缠着我了。”
温白羽一愣,随即说:“等等,管我什么事?”
万俟景侯脸色一黑,拨/开秦老板的手,抓着温白羽回来,说:“该睡觉了,躺进去试试。”
温白羽像得/救了一样,“哦哦”了两声,立刻钻进睡袋里试试,温白羽的睡袋被万俟景侯在夹层里加了一层绒,暖和的不行,万俟景侯也把暖水袋放在他的睡袋里,一进去温白羽差点被暖水袋融化了,一点儿也不觉得冷,唯一冷的地方,估计就是露/出来的头了。
万俟景侯说:“怎么样?还冷吗?冷再加一个暖水袋。”
温白羽摇头,说:“不要,那个你用吧,我都用了你就没了。”
万俟景侯笑了一下,亲了亲温白羽的额头,然后钻进自己的睡袋,但是没把手放进去,反而伸手搂住温白羽,让他把头靠进自己怀里,说:“这样好了吗,还吹吗?”
温白羽摇摇头,暖和的不行,这可比秦珮脑袋下面垫一个暖水袋要暖喝多了,而且还软。
秦老板瞪着眼睛看万俟景侯和温白羽秀恩爱,关键时刻一点儿也不帮忙,罗开则是笑眯眯的说:“秦小/姐,你看人家两个人这么恩爱,你就别插足了,我还是单身,你可以插足我的。”
秦老板气的要死,咬牙切齿的说:“我不想插足你,我只想插/你!”
罗开瞪着宝蓝色的眼睛,惊讶的说:“秦小/姐性格这么强/势,原来还喜欢女尊,不过我没试过。”
秦老板:“……”
秦老板彻底服了,钻进睡袋里,把头都给遮住了,眼不见心不烦。
罗开则是死皮赖脸的把睡袋搬过来,躺在秦老板旁边睡了。
因为有万俟景侯搂着,半夜的时候,温白羽睡得特别香,一点儿也没有冻醒的感觉。
秦老板则是感觉后背有人抱着自己,把头伸出来一看,罗开这个死皮赖脸的,竟然伸手抱着他,不过因为罗开体温高,秦老板还真有点不舍得推开,纯粹当没看见,反正自己是男人,也不会少块肉,就直接睡了。
睡了不知道多长时间,忽然感觉很冷,一阵冷风吹过来,秦老板立刻就醒了,转头一看,罗开不见了,帐篷的帘子有些微微颤/抖,好像有人出去了。
秦老板顿时就清/醒了,罗开大半夜出去了?
风一吹,温白羽立刻也醒了,他动了一下,万俟景侯说:“别起来。”
温白羽有些迷糊,说:“怎么了?”
万俟景侯说:“没事,我出去看看,你继续睡。”
万俟景侯说着,从睡袋里钻出来,然后把自己的暖水袋给温白羽垫在脑后,就直接掀开帘子出去了。
温白羽冷的一哆嗦,因为一直靠着万俟景侯,所以身上暖烘烘的,万俟景侯一走,温白羽感觉自己呼出来的气都要结冰了,伸手一摸,眉毛上一堆霜花,赶紧擦干净,也没了睡意,直接从睡袋里爬出来,把衣服裹上。
温白羽看了一眼小烛龙和蛋/蛋,蛋/蛋还在睡,小烛龙已经醒了,背包里的幸伙也在睡。
温白羽不放心万俟景侯这么出去,就想让七笃帮忙看着幸伙,结果一回头,七笃的睡袋也是空的。
七笃不见了……
温白羽更坐不住了,对小烛龙说:“我出去一下,你照顾好弟/弟。”
小烛龙点了点头,温白羽立刻爬起来,掀开帘子跑出去。
秦老板在后面喊了一声“等等”,也赶紧跑了出来。
补给点一片静悄悄的,一点儿人声都没有,只能听到“呼呼——”的风声,因为刚从睡袋里钻出来,晚上的气温又太低,已经达到了零下二十几度,实在冷得不行,温白羽和秦老板同时打了一个哆嗦。
两个人四周看了看,根本没人,万俟景侯不知道跑哪里去了,一下就消失了,而罗开和七笃也不知道跑哪里去了,大半夜就不见了。
营地里安静的厉害,秦老板轻声说:“我怎么觉得不对劲?”
温白羽也觉得是,这地方一片死寂,一点儿声音也没有,就算补给点本身没什么人,但是还有点游客的,这些游客到了沙漠里,都不会像他们这样休息的,刚才还有一帮人在外面侃大山,兴/奋的睡不着觉,现在一片安静。
正在这个时候,帘子“哗啦”动了一声,两个人立刻戒备的向后看,就看到魏囚水从帐篷里走出来,朝他们走过来,说:“发生了什么事?”
温白羽说:“你们的罗开,还有我们的一个人不见了。”
魏囚水皱了皱眉,说:“是不是去厕所了?”
他说着,突然眉头皱的更重,说:“有血/腥味。”
他一说话,温白羽和秦老板立刻仔细的闻了闻,果然有血/腥味,从隔壁的帐篷里传过来的。
众人慢慢的走过去,温白羽侧耳听了听里面,什么动静也没有,慢慢伸手去掀帐篷帘子,帐篷的帘子一点儿一点儿的掀起来,一股浓重的血/腥味道从帐篷里传出来。
就在温白羽掀开帘子的一霎那,“咯!!”的一声从里面传出来,紧跟着一张满是血的大脸从帐篷帘子的缝隙里,一下钻了出来。
“嗬——”
温白羽吓得吸了一口气,根本没有防备,天色黑得厉害,一张血呼呼的脸猛地扎出来和你对视,那弛鼻,快速的后退,喊着:“后退s退!有毒!”
秦老板抓/住温白羽的肩膀,抓着人往后退,那血脸猛地扎出来,一下扑过去,朝温白羽扑上来。
秦老板拽住温白羽躲开,两个人因为惯性太大,直接倒在地上,旁边的魏囚水立刻迎上去,右手一拽,从左手的手腕下面,拽出一根黑色的铁丝,似乎是他的兵器,铁丝“嗖——”的一声被拽长,猛地迎面兜上血脸的脖子,魏囚水眼睛都没眨一下,脸色面无表情,双手一交错,就听“嘭咚!”一声,血脸真个被铁丝刮掉下来,直接掉在地上,“咕噜噜”滚出去。
秦珮听见外面的动静,一睁眼屋子里少了好多人,立刻就把其他人全都喊醒了,说:“外面什么声音,快去看看!”
好几个打/手冲出帐篷去看情况。
血脸的粽子一下就伏尸不动了,“嘭!”的一声跪倒在地上,魏囚水退后几步,伸手一下掀开帐篷帘子,那个巨大的帐篷里面,横七竖八的全是死人,一股浓重的血/腥味涌了出来。
温白羽和秦老板吓了一跳,都睁大了眼睛,那些人全都被剥了皮,身上没有任何的皮,可能也不是剥皮,而是被什么东西把皮都烫掉了,或者腐蚀掉了,样子非常可怕,里面还有他们的向导。
场景实在太可怕了,温白羽的手哆嗦了一下,众人快速的寻找了一遍,里面没有万俟景侯,没有罗开和七笃,这让人勉强松了口气。
秦老板说:“到底怎么回事?是什么东西偷袭了营地?”
他正说话,突听后背“咯”的一声轻响,温白羽喊了一声:“当心!”
温白羽扑过去,将秦老板一下压在地上,同时手中的凤骨匕/首猛地一探,一张血脸压下来,想要去撕咬温白羽,被温白羽用凤骨匕/首一下扎透了脖子,猛地往上一挑,血脸粽子顿时就飞了出去,直接“嘭!”的一声摔在地上。
秦老板吓得有些发懵,粗重的喘着气,双手抓着温白羽的胳膊,温白羽正好刚才扑过去,压在秦老板身上。
远处喊了一声“秦小/姐!”
就见罗开从远处跑过来,然后看到两个人的造型,顿时愣了一下,快速的跑过来,扶起秦老板,说:“秦小/姐,你没事吧?”
秦老板有些惊魂未定,摇了摇头,从腰间把枪拿下来,说:“回帐篷x帐篷!秦珮还在里面!”
众人往回冲,刚到帐篷门口,就听到里面秦珮“啊——”的喊了一声,众人冲进帐篷里,结果就看到地上有血迹,还有几个伤员,显然是受了伤,秦珮不见了,帐篷露了一个巨大的口子,地上有拖拽的血迹。
秦老板脑子里“嗡——”了一声,差点摔倒在地上,罗开扶住他,说:“秦小/姐?”
温白羽说:“你们留下来,我去追。”
秦老板也想去追,但是温白羽动作比较快,已经从窟窿里冲了出去,帐篷里还有伤员,不可能所有人都冲出去,罗开和秦老板留下来,魏囚水也跟着冲了出去。
温白羽跑在前面,顺着血迹一直跑,后面的魏囚水很快就追了上来,血迹一直往前延伸,似乎拖得很远,而且很快。
地上的血迹非常浓重,但是渐渐的,血迹被沙子覆盖住了,因为晚上风大,到处都是沙子,血迹已经变得没了,四周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清楚,他们冲出来的太急,根本没有带任何工具,也没有照明的工具。
这个时候温白羽就觉得脚腕一沉,身/体猛地/下陷,低头一看,竟然是血手,血手抓/住他的脚腕,温白羽快速的蹲下/身/体,凤骨匕/首扎下来,血手哆嗦了一下,立刻就松开了,温白羽连忙往上爬,魏囚水拽了他一把,温白羽爬上来之后直接跌在地上喘气。
结果他的手一动,好像按到了什么,有什么东西/藏在沙子里。
温白羽愣了一下,快速的拨/开沙子,结果下面露/出了黑色的衣服,温白羽加快速度,魏囚水也蹲下来帮忙,两个人快速的拨/开沙子,发现下面竟然是个人!
而且就是他们要找的秦珮!
秦珮埋在沙子里,埋得并不深,但是因为天色太黑,而且这附近沙峰浪鼓的,根本没人注意这一小块凸起,如果不是温白羽跌倒,就差点错过去了。
秦珮晕过去了,身上有些烧伤,但是并不严重,他手里握着一个匕/首,匕/首上都是血,魏囚水叫了他两声,秦珮根本没意识了,魏囚水将人一把抱起来,说:“走,先回去!”
温白羽他们冲回来,营地里血/腥的气息更重了,秦老板捂着腹部,显然受了伤,还有黑血流下来,四面八方都是血脸的粽子,而且显然是新起尸的,全是刚死的人,但是已经起尸了,冲他们包围过来。
罗开架住受伤的秦老板,说:“走!快走!这个地方待不了了!”
温白羽抓起幸伙们的背包,背在背上,又抓了两个背包,实在太沉了,根本拽不动了,小烛龙抱着蛋/蛋,众人一起往外冲,他们的伤员太多,秦珮的打/手几乎都受伤了。
温白羽带头冲出去,结果跑到拴着骆驼的地方,一下就傻眼了,所有的骆驼都死了,瘫在地上,还流着内脏,一片血呼呼的样子。
没有骆驼,他们要怎么在沙漠里前行?虽然靠双/腿也能走路,但是大量的行李怎么带着走?
众人都有些怔愣,这个时候那些血粽子就追上来,疯了一样向他们扑来。
罗开护着秦老板往后退,魏囚水也抱着昏过去的秦珮,而温白羽必然不能放弃行李,众人都非常狼狈,一边退一边和血粽子缠斗。
温白羽手中的凤骨匕/首已经/血粼粼的了,而且他发现,这些血粽子的血,竟然有腐蚀性,恐怕没有皮的人都是被这种血水个腐蚀掉了皮。
温白羽手背上溅了好多,疼的几乎握不住匕/首,秦老板见血粽子越来越多,温白羽几乎要被包围了,着急的喊着:“温白羽!快出来!”
温白羽也想出来,但是这些粽子太多了,几乎是浪涌一样扑过来,稍有一个不慎,就要压多米诺一样把他压死在下面。
温白羽捂着手背,不断往后退,这个时候就听到“沙沙沙”的声音从后背传来,紧跟着是一个黑影,一个纵身,从外围进入了包围,伸手一把搂住温白羽,另外一只手寒光一闪,随即猛地一蹬,将一片血粽子踹飞出去。
温白羽都不需要用眼睛看,就知道肯定是万俟景侯无疑了,万俟景侯的体温很高,“呼呼”的喘着气,眼睛绽放出/血红的光彩,手中的匕/首猛地一甩,将上面的脓血全部甩掉,眯着眼睛扫了一圈旁边的血粽子。
这个时候就听“呋——呋——”的声音传过来,随即有一个黑影窜进战圈,原来是七笃,七笃脸上都是血,看起来无比狰狞,一双深蓝色的眼睛,在黑夜里熠熠生辉,透露/出狼的野性,他冲上来,直接扑到粽子,也不怕粽子的脓血,撕咬起来,将粽子的胳膊“咔嚓”一声拽下来,又去嘶哑其他的粽子。
万俟景侯拦住温白羽,说:“快走。”
他说着,自己反而往前冲,很快没入黑夜之中,温白羽有些着急,但是很快的,万俟景侯又回来了,他手上提着背包,显然是去抢回补给的。
万俟景侯冲回来,冲七笃说:“七笃。”
七笃猛地回头,眼睛还是深蓝色的,听到万俟景侯喊他,立刻冲出/血粽子的包围,往前疯狂的跑。
众人跟着往前跑,七笃似乎是想带他们去什么地方,因为天实在太黑了,而且又是沙漠,众人都看不清楚正风面和背风面,秦老板一脚踩空,直接从沙丘上滚了下去。
罗开大喊了一声,不顾一切的往下冲,猛地抱住秦老板,将人按在怀里,带着秦老板往下滚,“噗——”的一声,直接掉进沙堆里。
众人立刻冲过来,将罗开和秦老板挖出来,幸亏不是流沙坑,否则都来不及救他们。
秦老板腹部流/血很多,粗重的喘着气,因为掉进了沙堆里,伤口里全是沙子,必须要尽快清理。
后面的血粽子紧追不舍,七笃发出吼声,让众人跟上来,众人又跑了一段,温白羽背着许多背包,在沙漠中行进,用的都是大背包,都是五十斤以上的背包,温白羽跑了这么久,体力有些跟不上了。
万俟景侯将人拽起来,半架着他,说:“白羽,还好吗?”
温白羽狠狠喘了两口气,说:“没事。”
幸好只是在跑了一段路,他们竟然看到了一座城,砂岩组成的城池,身后的血粽子不断的追,这个时候竟然有刮起沙暴,冲着他们飞过来。
万俟景侯说:“快跑,进沙城躲!”
沙暴直卷过来,血粽子不知道躲,直接把血粽子吹飞出去,向他们席卷而来。
众人几乎是拼命的跑,冲进沙城里,一冲进去,顿时感觉到一股荒凉的气息,这显然是一座残破的古城,并没有人住,所有的建筑都是用砂岩建成的。
万俟景侯按住温白羽,让他趴在自己怀里,喊着:“趴下!全都趴下!”
众人立刻全都躲避起来,虽然是废弃的古城,但是好歹有建筑,可以挡风,众人全都躲起来,风一下吹过来,夹杂着铺天盖地的沙子,但是因为遇到了建筑,被挡下了大半。
风沙过去之后,众人见着一个屋子,所有人都躲避进去,秦珮已经处于半昏迷的状态,死死捂着自己的腹部,嘴里发出沉重的呻/吟声。
罗开非常紧张,瞪大了宝蓝色的眼睛,说:“秦小/姐?秦小/姐你醒醒!”
秦老板呻/吟着,头上全是冷汗,把长发都弄/湿/了,脸色苍白,指缝里流/出黑血,似乎腹部非常疼,脸色有些扭曲。
秦老板显然中毒了,罗开从医药包里找到剪子,准备剪开秦老板的衣服,给他处理伤口。
温白羽立刻走过来,说:“来不及了,剪子给我。”
温白羽脸色太严肃了,罗开也没心情嬉皮笑脸,就把剪子递给了温白羽。
温白羽把秦老板腹部的衣服全都剪开,里面都是沙子,伤口是黑血,非常深,应该是被粽子抓的,有些血肉模糊,还夹了沙子,万俟景侯递过来一瓶水。
温白羽拧开,倒在伤口上,给秦老板清理伤口,秦老板被疼醒了,咬着嘴没说话,很快又晕过去了。
好歹清理一下伤口,别让沙子进去,万俟景侯就把装在小瓶子的蛋/蛋的眼泪递给温白羽。
温白羽把眼泪滴在秦老板的伤口上,很快的,伤口就快速的愈合起来,血液也不再发黑了,秦老板立刻就平息了下来,又从昏迷中转醒了,粗重的喘着气,一副脱力的感觉。
温白羽把手上的黑血冲掉,说:“好了,别动,休息吧,小心别撕/裂了伤口。”
秦老板点了点头,实在累得不行,躺下来闭上眼睛,很快睡过去了。
魏囚水眼看着秦老板的伤口愈合了,眯了眯眼睛,秦珮也受了伤,温白羽像刚才一样,帮秦珮治了伤口,脚腕上也滴了几滴眼泪,愈合的速度非常惊人。
等都弄完了,温白羽松了口气,才发现自己手背也受伤了,有些焦黑,血粼粼的。
万俟景侯轻轻用棉花沾着他的手背,给他消毒,然后滴上眼泪,伤口愈合的差不多的时候,万俟景侯低下头来,伸出舌/头仔细舔/着温白羽的伤口。
温白羽感觉手背一麻,热/乎/乎的,被风一吹又凉丝丝,呼吸一下就粗重了,抖了一下手,实在太痒了。
万俟景侯却不放开他,仔细的舔/吻着,等伤口完全愈合,才松开了温白羽的手,抬头一看,温白羽额头上已经一层热汗了,眼睛里也有一些水光,呼吸不太平稳,双/腿夹/着,显然被万俟景侯舔的很有感觉……
万俟景侯笑了一下,亲了亲温白羽的额头,轻声说:“看来白羽是想让我舔你其他地方?”
温白羽脑子里顿时“嗡——”的一声,差点因为这句话就泄/了,恶狠狠地瞪着万俟景侯,简直要吃/人似的。
众人休息了一下,温白羽看向七笃和罗开,说:“你们两个刚才去干什么了?”
罗开耸肩说:“我去上厕所,结果看到了好多死人。”
七笃表达不出来,但是从怀里拿出一样东西,放在温白羽手心里,温白羽低头一看,差点喊出来,是梼杌木牌!
温白羽瞪着手心里的木牌,这块木牌他见过,是谢衍戴着的,上次他们在沙漠里,谢衍因为丢/了木牌,连命都不要了去找,说是谢麟阆送给他的,让他好好戴着。
不过后来他们都知道了,其实这个木牌不是谢麟阆送给他的,本身就是谢衍的,谢衍是梼杌的一魄,木牌也是他的,木牌在才能固摄谢衍的魄,否则谢衍浑身上下全是阴气,没有木牌,早晚会飞灰湮灭。
温白羽攥着木牌,他对谢衍的木牌印象很深,不可能看错,说:“你在哪里发现的?”
七笃就指着他们背后,房子残破不堪,全是砂岩堆的,温白羽回头看了看,房子的角落里有些血迹,血迹看起来有点时候了,但是不算太久,难道是谢衍的?
谢衍和骆祁锋进了沙漠,但是被谢衍无比珍视的木牌突然出现在这里,他们显然遇到了什么。
温白羽用手电照了照四周,这个地方他们不认识,之前进沙漠,也进过古城,但是显然不是一个,这个古城是砂岩堆的,而且是彩色的砂岩,温白羽还是头一次见彩色的砂岩,如果以前见过,肯定记忆很深。
他们走了一条和第一次进沙漠不一样的路,但是在这条路上,看到了谢衍的梼杌木牌,谢衍和骆祁锋显然来过这里,温白羽有些苦恼。
其他人全都有伤,温白羽打算去外面看看,万俟景侯自然要跟着他,两个人拿了手电,就去外面转一圈。
他们刚出去,秦老板就醒了,扫了一圈,发现众人都在,但是温白羽和万俟景侯不见了,立刻一惊,还以为又出/事/了,紧张的问:“温白羽呢?”
罗开说:“他和万俟景侯出去看一圈。”
秦老板这才放心下来,松了口气,罗开坐在他旁边,轻轻/抚/摸/着秦老板的脸颊,说:“你真的喜欢温白羽?”
秦老板愣了一下,反应了好几秒,才想到是怎么回事,当即一阵无奈,温白羽和万俟景侯是一对,他要是对温白羽有窥伺之心,早就不知道死多少回了,当时只是被罗开烦的不行了,所以随便抓个人,难道要抓着万俟景侯吗,那也太恶寒了。
秦老板没出声,罗开以为他默认了,随即笑了一下,不过显得有些沧桑,一双宝蓝色的眼睛眯起来,说:“看来咱们两个都要失恋了?”
秦老板抿着嘴唇,说:“罗开,你喜欢我什么?我的脸?第一次见面就对着我硬,看起来你只喜欢美/女?我认真地告诉你,我是个男人,秦珮他没有姐姐,从头到尾我都是男人,我有不得已的苦衷,才穿女装的。”
罗开有些吃惊,看他的样子不像开玩笑,但是又不太相信,秦老板一把抓/住他的手,说:“不信你自己摸/摸看。”
他说着拉着罗开的手过来,罗开随即一愣,秦老板没有说/谎,两个人的动作就僵持着,秦老板有些后悔,怎么会拉着别人的手,摸自己下/体?自己是不是疯了,大脑短路了。
结果就在这个时候,秦老板突然瞪起眼睛,说:“罗开你大/爷,你……你怎么又硬了!?”
他声音太大,秦珮一下就醒了,显然是被惊醒的,还沉浸在被血粽子拖拽的梦中,吓醒之后发现眼前是魏囚水,立刻就松了一口气,结果一回头,就看见罗开的手,正摸/着秦夏的下/体。
秦珮差点蹦起来,说:“罗开我/草/你大/爷,光/天/化/日耍什么流氓!?”
罗开脸色很阴沉,眼睛里却全是情/欲,不顾秦珮的大骂,猛地将秦老板压在地上,嘴唇立刻含上去,疯狂的席卷起来,弄得两个人都气喘吁吁,压着秦老板要反/抗的手,声音沙哑的说:“怎么办,我还是硬了,我还是喜欢你……”
温白羽和万俟景侯两个人走出去,万俟景侯将围巾给温白羽紧了紧,两个人举着手电四处看,全是彩色的砂岩,如果这座古城没有破败,估计是一副繁盛的样子。
两个人走了一会儿,发现前面有一个空场,空场上竖/立着很多奇怪的石像,因为是砂岩的,又被腐蚀了,实在看不出来,但是总觉得是人像,而且表情很痛苦,看起来特别别扭。
两个人走过去,温白羽用手电照了照石像,突然“嗯?”了一声,蹲下来,说:“这地方有记号!”
万俟景侯也蹲下来,摸了摸那个记号,是新刻的,非常新,而且还有一个向下的箭头,指向石像的基座。
万俟景侯说:“这是齐三爷他们留下来的。”
出发之前大家都已经规定好了记号,什么是危险,什么是汇合。
这地方出现了记号,还有一个箭头,是让他们往下走的意思。
万俟景侯立刻伸手推住石雕,猛地发力,就听“嗡——”一声,石雕竟然能动,不过万俟景侯并没有立刻推开,说:“走,先去通知其他人。”
温白羽点了点头,两个人快步跑回去,结果一进房子,就听到了粗重的呼吸声,还有秦珮跳脚大骂的声音。
温白羽顿时觉得要长针眼了,罗开和秦老板亲的不亦乐乎,两个人都非常沉溺,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罗开的眼睛更加蓝了,散发着一种幽然的光彩,秦老板迷离的睁着眼睛,似乎喘不过气来。
温白羽捂了捂眼睛,说:“喂,别亲了!那边发现了一个地洞,还有记号。”
秦老板吓了一跳,他脑子里一团浆糊,根本没发现有人进来了,结果听温白羽一喊,猛地一咬牙,罗开“嘶——”了一声,捂着自己嘴巴,说:“为什么每次都咬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