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万俟流风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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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玥已经死了,很多年/前就死了。
而他们认识的于玥,或许跟那个死掉的于玥一点关系也没有,或许是那个于玥的镜像品。
之前于先生并不承认,但是左明休已经点破了,于先生是镜像人,他的头发和眼睛全都是淡金色,其实并不是因为混血或者有外来血统,而是因为于先生的身/体在慢慢衰竭,淡金色也会慢慢变成石膏的白色。
当年参加队伍的于玥,身为领队,但是身份非常神秘,在老照片里并没有露面,而老先生其实是一个土夫子。不知道出于何种原因,他们的队伍里,需要一个来自民间的手艺人。
而这个人在队伍科研的过程中,突然意识到了恐惧和害怕,所以临阵脱逃了,还从此隐姓埋名,不过也保住了性命,一直过了这么多年,可以说真正活着的,只有他而已。
温白羽三个人从房子走出来,老先生自然是不欢迎他们住宿的。
三个人也没吃晚饭呢,饥肠辘辘,眼看天色黑的厉害,这地方穷乡僻壤,要开一个多小时才能进入小县城,实在太偏僻,也不知道会不会有可怕的赶尸出现。
温白羽谢了老先生,就站起来推门出去,其他两个人也跟在后面。
老先生阴测测的笑着说:“你们别再来,就是谢我了。”
温白羽也知道,如果这件事情透露/出去,或许老先生晚年就不得安宁了,点头说:“您放心,我们不会说出去。”
老先生没有再说话,转头看着他们,直到三个人全都走出了大门。
温白羽出了房子,站在门口叉着腰,说:“这件事情越来越奇怪了,我觉得咱们有必要找于先生谈一谈。”
万俟景侯说:“可是他没有留联/系方式。”
万俟景侯一把刀快准狠的插在了温白羽膝盖上,温白羽觉得膝盖都要碎了!
温白羽叹口气说:“是啊,这样很被动……”
万俟景侯说:“不过他给我的药,快要吃完了,还有两颗。”
两颗,也就是两天的量。
温白羽心头一跳,差点忘了这个,万俟景侯的药快吃完了,不知道于先生会不会再次出现,如果不出现万俟景侯怎么办?
温白羽说:“咱们快回北/京去吧,万一于先生找过来,找不到咱们就惨了,现在往回赶,正好能到北/京。”
万俟景侯倒是冷静,说:“不用那么着急,先去县城里吃个饭,然后好好休息,你总不能疲劳驾驶吧。”
温白羽瞥着眼睛,说:“我怎么觉得你对我的驾驶技术,透露着浓浓的鄙视呢?”
万俟景侯笑了一声,说:“你的错觉,白羽的技术最好了。”
温白羽听他说的温柔,整个人轻飘飘的,感觉要飞起来了。
就在这个时候,“嘭!”的一声巨响,房子的窗户忽然被推开了,吓了温白羽一跳。
老先生的头从窗户里探出来,看着他们,说:“怎么还没走?”
温白羽刚才光顾着感叹了,结果忘了走,说:“啊对不起,马上就走。”
“等等!”
老先生突然喊了他们一声,把温白羽能的实在莫名其妙,这个老先生简直喜怒无常。
温白羽转过头来,老先生盯着他,说:“我有一句话,我说了你们就当没听见。”
温白羽:“……”
老先生慢慢的说:“如果你们有胆子,也命硬,去月亮沟看看。”
月亮沟?
温白羽有些狐疑,但是老先生没有把话说清楚的意思,直接“嘭!的一声,把窗户直接撞上了。”
万俟流风说:“这位老者真是奇怪。”
温白羽把车门打开,自己坐进去,然后系好安全带,万俟景侯和万俟流风也坐进去。
温白羽说:“咱们先回北/京去,然后再查查这个月亮沟是什么,不过我觉得叫月亮沟的地方肯定不少。”
万俟景侯也系上安全带,万俟流风完全不晕车,而且也不知道别人开车什么样,对温白羽的开车技术毫无置疑,不过也老实的系上安全带。
温白羽把车子后退,然后调头上了土路,往县城里折返,肚子饿的已经不行了,而且还有点困。
万俟景侯担忧的看向温白羽,温白羽有点不舒服的样子。
万俟景侯说:“先休息一会儿?”
万俟流风也说:“太傅,您脸色不太好,是不是感染了风寒,这地方怪冷的。”
温白羽摇了摇头,说:“不用休息,我就是肚子饿了,有点没劲。”
万俟景侯剥了一个巧克力塞在温白羽嘴里,温白羽叼着巧克力,感觉立刻舒服多了,难道自己低血糖?可是以前从来没低血糖过。
温白羽开着车到了县城,这地方太小了,这个时间已经没什么地方可以买东西吃。
大家只好去唯一一家便利店,买了桶面出来泡着吃,简单方便,而且还解饱。
温白羽考虑到万俟景侯和万俟流风的食量,感觉还是多买几个好,而且这个地方的物/价低,干脆就买了一大袋子。
万俟景侯看着温白羽买了一堆,说:“你爱吃?”
温白羽摇头说:“不,只是以备不时之需。”
两个人又挑了一些点矿泉水,还有火腿肠这些,温白羽瞥见一边的啤酒,心想万俟流风一定没喝过这个,就拿了三罐子。
两个人去结账的时候,万俟流风站在便利店外面等他们,其实是万俟流风怕把东西弄坏了,他的破/坏力相当伟大。
万俟流风左顾右盼的看着小县城,旁边都黑着灯,铺子民房都黑着灯,已经都陷入了沉睡,只有一家破旧的ktv还亮着五颜六色的灯光。
这个时候突然有人从那片灯光之中走了过去,他的身影一下被那片俗透了的灯光打得光彩照人。
万俟流风猛地一愣,他看着个人太眼熟了,虽然只见过一面,不过万俟流风竟然因为这一面做了春/梦。
那个人的身影顿了一下,似乎也看到了万俟流风,转过头来,因为背光,万俟流风只能看到他瘦高的身影,戴着兜帽的面容一点儿也看不清,甚至连尖尖的下巴也看不清。
万俟流风动作一顿,随即快速的往前跑,说:“喂!等一等!”
万俟流风冲过去,两个人只隔了一条马路,就在他要冲过马路的一瞬间,马路中间的隔离杠突然落了下来,然后显示了红灯,随即一列货运火车从面前飞驰而过。
万俟流风吓了一跳,看着眼前庞然的“怪物”,毕竟他还没见过火车。
温白羽和万俟景侯听见他的大喊声,结了账就冲出来,说:“怎么了?”
万俟流风指着还在飞驰而过的火车,说:“这是何物?龙吗?”
温白羽差点笑出来,说:“不是,这也是车,不过是火车。”
万俟流风感叹的说:“太神奇了,竟有这般的庞然大物。”
温白羽看着万俟流风这样子,忍不住瞥了一眼万俟景侯,脑补了一下万俟景侯什么都不懂的年代,真是太呆萌了……
火车终于飞驰而过,万俟流风“啊”了一下,立刻跑过马路去,结果马路对面空无一人,什么都没有了,那个人早就消失不见了。
万俟流风往左边追了一阵,然后又飞快的跑回来,又右边去追,他也是大长/腿,身材非常高,又高又大,跑步速度非常快,跑了一身的热汗,双手撑着膝盖,“呼呼——”的喘着气。
温白羽惊讶的看着万俟流风左右的跑,说:“你侄/子晚上吃了不干净的东西吗?”
万俟景侯挑眉说:“据我所知,还没吃。”
万俟流风跑了两遍,终于站定了,扒了扒自己掉在面前的长发,颓丧的走回来,说:“不见了,他走得真快。”
温白羽的八卦之心完全升起来了,万俟流风脸上一股落寞和惋惜,这看着好像思春的小姑娘!
不过万俟流风这么高大的身材,还是让温白羽极度羡慕的小麦色皮肤,怎么看也不像小姑娘……
温白羽好奇的说:“你说的是谁?你在这个地方还有认识的人?”
万俟流风摇了摇头,说:“也不算认识,就是昨天晚上的那个人,他站在酒店门口。”
温白羽顿时笑起来,说:“哦……我知道了,那个长相很漂亮的……男人?”
万俟流风立刻点了点头,说:“原来太傅也记得!”
万俟流风感叹的说:“实在可惜,明日咱们就要返程,也不知还不能不能遇到那人,我还没来得及问他姓名。”
温白羽笑眯眯的说:“放心好了,有缘肯定会见面的。”
温白羽突然觉得自己像个拉皮条的……
不过万俟流风也够不靠谱的,见了一面就如此恋恋不舍,刚才看他来回跑的劲头,可不像只问人家名字这么简单。
三个人进了一家小旅馆,温白羽去煮水泡面,万俟景侯先去洗澡了。
万俟流风好奇的看着传说中的方便面,一双老虎一样的眼睛睁得圆圆的,一脸好奇宝宝的模样,说:“太傅,这为何物?”
温白羽耐心的说:“方便面,用热水泡一下,或者用开水煮一下就可以吃了,就是防/腐剂多了点,平时不能老吃。”
万俟流风惊讶的说:“太傅,何为防/腐剂?”
温白羽有点犯难了,难道要从化学和物力讲起?
不过温白羽脑子里灵光一闪,突然想到了一个非常好的比喻,于是温白羽说:“防/腐剂就跟墓葬里放在尸体上防/腐的东西一样……”
他说完,万俟流风一脸嫌弃的看着正在泡热水的方便面,说:“这原来是干尸吗?”
温白羽:“……”说的他再也不想吃方便面了。
万俟景侯冲了澡出来,方便面就泡好了,温白羽把调料包弄好,递给万俟流风,让他尝尝。
万俟流风不会用叉子,奇怪的说:“为何要用暗器吃东西?这倒是极为有趣。”
温白羽从没把饭叉当过暗器……
万俟流风狐疑的吃了一口方便面,就跟第一次吃方便面的小孩子似的,毕竟方便面的调味比较大众口,而且万俟流风那个年代,根本没什么厨艺可言,立刻惊艳的睁大眼睛,说:“这东西实在好吃!”
万俟流风吃饭很有教养,就算觉得特别好吃,吃面条也没有一丁点的声音,但是吃的飞快,很快就把一碗加大量的方便面吃完了。
万俟流风感叹说:“这东西太神奇了,若是行军打仗能带着这种东西,实在太为方便。”
温白羽脑补了一下,西周的时候大家行军打仗,一人捧着一碗方便面吃的场景,画面太美了……
万俟流风连吃了三大碗方便面,还有点意犹未尽,又吃了一把火腿肠,火腿肠这种东西对万俟流风来说也是神奇的存在,吃的万俟流风大呼美味。
温白羽觉得万俟流风和七笃应该有共同语言,因为他们都喜欢吃火腿肠……
万俟流风吃饱之后就去洗澡了,温白羽这才开始吃自己的,不过刚吃了一口,顿时被红烧牛肉的油味呛住了,立刻捂住嘴巴要吐。
万俟景侯怕方便面的汤烫着温白羽,赶紧把温白羽的方便面放在桌上,说:“怎么了?”
温白羽拧开矿泉水喝了好多,使劲擦了擦嘴,感觉嘴上都是油味,恶心的要吐,嫌弃的卷着舌/头,说:“这是不是过期了,一股馊味?”
万俟景侯买的时候特意看了保质期,这东西不容易过期,说:“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感冒了?”
万俟景侯说着,摸了摸/他的额头,好像没有什么热度,不像是发烧,估计是有点轻微的感冒。
温白羽摇了摇头,颓丧的坐在椅子上,万俟景侯把自己的桶面给他吃,味道比较清淡的,温白羽吃了一口,还是觉得特别油,想吐。
最后温白羽实在没办法,就着火腿肠,掰了一块面包吃,吃了两口又不想吃了。
万俟流风从浴/室出来,温白羽就去洗澡了,洗了澡立刻钻被窝里睡觉,没到半分钟就睡着了。
万俟景侯有点担心温白羽,不过温白羽睡觉倒是很香,看起来不像是生病的样子。
万俟景侯和万俟流风很快也去睡觉了,准备明天一大早继续往北/京赶。
第二天天刚亮,万俟景侯就醒了,温白羽皱了皱眉,他的手/机一直在响,又响又震,是闹铃的声音,但是温白羽困得根本睁不开眼睛。
万俟景侯把他的闹铃按掉,万俟流风已经起床了,而且穿戴整齐,今天倒是神清气爽,因为他昨天晚上没做春/梦,吃了好多方便面,睡得倒是挺好。
温白羽艰难的从被窝里爬出来,一边爬出来一边打哆嗦,说:“唔……好冷啊。”
万俟景侯赶紧把衣服给他披上,说:“有没有哪里难受。”
温白羽艰难的说:“被窝一直拽着我,不让我起来,算不算难受?”
万俟景侯:“……”
温白羽两只眼睛又要闭上了,感觉黏在一起一样,呆呆的坐在床/上,脑袋一点一点的,万俟景侯刮了一下他的鼻梁,然后给他一件件穿衣服。
万俟流风往里探头看了一眼,叔父正在给太傅穿衣服,这场景让万俟流风有点吃惊,毕竟在他的印象了,叔父是万/人之上,而且在他的治理之下,襄国越来越强大,叔父也是越来越强/权的人,从没见过他这么温柔过。
万俟流风觉得这次见到叔父之后,发现叔父改变了不少,总之比以前更有人情味了。
太傅也不再那么距叔父于千里了,万俟流风感觉他们的这种相处模式还挺好的。
万俟景侯耐心的给温白羽穿了衣服,温白羽的眼皮还粘在一起,差点又打呼噜了。
万俟景侯亲了亲他的嘴唇,说:“要走了,你眼睛黏在一起,怎么开车?”
温白羽挣扎着把眼睛睁开,说:“我早就醒了……”
万俟景侯笑了一下,温白羽着才挣扎着爬下床,去洗脸漱口了。
用冷水洗了脸,温白羽就清/醒多了,匆匆吃了两口早饭,就下楼去开车了。
万俟景侯提着行李,万俟流风把桌上的塑料袋提起来,里面是昨天吃剩下的东西,还有三罐啤酒。
上了车,万俟流风好奇的说:“这是什么东西?”
温白羽笑眯眯的说:“这是啤酒。”
万俟流风果然说:“啤酒?为何物?”
温白羽说:“就是一种饮料。”
万俟流风悟性很好,立刻说:“流风知道了,就是那天我喝的解辣的东西?味道甜甜的,非常神奇。”
温白羽想说其实有点区别,不过也差不多。
结果万俟流风在后座上很无聊,就把一罐啤酒打开了,喝了一口,奇怪的说:“苦的。”
温白羽说:“啤酒要大口喝,小口喝就是苦的。”
万俟流风更觉得奇怪,于是就大口灌了一口,开始还是苦的,不过后味有点甘甜,总之很奇怪。
万俟流风三口灌了一罐子啤酒,他那个年代的酒精根本没什么提纯,喝起来就像现在的果酒,突然喝了一罐子啤酒,而且在温白羽的车上,温白羽开车晃来晃去,就觉得头脑一片眩晕,眼皮很重。
万俟流风倒在后座上,说:“叔父……太傅……这坐骑怎么在转……”
温白羽实在忍不住了,看着万俟流风脸色酡/红,一脸撒酒疯的样子,笑着说:“你侄/子太可爱了。”
万俟景侯淡淡的瞥了一眼温白羽,只是用鼻子发音,说:“嗯?”
温白羽:“……”
温白羽立刻改口,说:“你听错了,我说你太可爱了。”
万俟景侯挑了挑眉,说:“白羽也很可爱。”
温白羽:“……”
温白羽心里给万俟景侯下了一个定义,不止苏炸天,老流氓,而且还臭不/要/脸!
万俟流风倒在后座上,嘴里一直在叨念着什么,眼前的影子都是双重的,一侧头,好像看到了那个身材纤长,戴着银灰色兜帽的男人。
万俟流风迫不及待的伸手紧紧搂着他,恨不得把他揉进怀里,说:“我终于见到你了……你真漂亮……”
温白羽开着车,就听到后面“簌簌簌”的声音,忍不住回头一看,就见万俟流风抱着塑料袋里的方便面,亲的特别投入……
而且迫不及待的把塑料袋拆下来,然后拆方便面的包装纸,一边拆一边亲。
温白羽眼皮猛跳,对万俟景侯说:“你侄/子没事儿吧?!”
万俟景侯淡淡的往后看了一眼,然后淡淡的说:“没事,他从小酒品不太好。”
温白羽看着也是,万俟流风正在非礼一个方便面桶!
万俟流风撒了一会儿酒疯,然后就睡着了,仰躺着窝在汽车的后座上,看起来睡得还挺舒服。
温白羽觉得自己的开车技术越来越熟练了,他们到北/京的时候,刚刚好是中午,比预计的提前了不少。
大家疲惫的回了家,万俟景侯脸色也不好,自从温白羽爱上开车之后,万俟景侯发现自己竟然开始晕车了,但是每次看到温白羽开车时候兴/奋的目光,万俟景侯也不好表达出来。
众人回了家,小家伙们没想到他们这么快就回来了,立刻都粘着温白羽,这让想回家做点什么的万俟景侯很不高兴。
万俟景侯晚上没有得逞,因为小羽毛和蛋/蛋想要和温白羽睡,两个小家伙抱在温白羽怀里,万俟景侯只能躺在另外一边,两个人中间多了一道不可逾越的鸿沟……
第二天一大早,万俟景侯就把小家伙们全都送到幼儿园去了。
万俟景侯回来的时候,温白羽已经醒了,而且竟然穿好了衣服,这让想回来偷袭的万俟景侯有很郁闷。
温白羽穿上外套,说:“别脱外衣,咱们出门一趟。”
万俟景侯说:“去干什么?”
温白羽说:“去商场啊,给你侄/子买点衣服,他总不能老穿你的衣服,你们穿一样的,看起来就跟双胞胎似的。”
万俟景侯:“……”
万俟景侯表示辈分乱/了。
万俟流风也穿好了衣服,那天万俟流风在车上撒酒疯,抱着方便面桶亲,一醒来之后发现那个人还是没有出现,而自己把方便面桶蹂/躏的很惨,万俟流风决定以后再也不喝酒了,因为实在太丢人。
三个人出了门,旁边就有商场,而且还非常高档,温白羽本身想要去远一点的地方,因为这个商场太贵了,温白羽虽然住在这种高档小区,但是房子是万俟景侯买的,他只是一个开饭馆的小老板,还没这么多钱。
不过一出门,温白羽立刻冻得要死,把衣服拉锁拉到最高,脖子和手全都缩起来,说:“怎么这么冷?”
于是三个人就跑进了旁边的商场,商场里开着暖风,温白羽这才暖和了一些,但是还是没有解/开外衣。
万俟景侯搂着他,温白羽也不嫌弃两个人动作太亲/密,因为万俟景侯是天然的电暖气,他现在还是冷的要死。
万俟流风对买衣服根本没有概念,因为他之前的衣服都是量身定制,还没有成衣这样一说。
不过万俟流风是天生的衣服架子,身材比模特还标准,尤其是大长/腿,果然万俟家的基因太优良了。
他们进去之后,导购小/姐很热情,给万俟流风选了好几件适合他的,当然价/格不菲。
万俟流风去试衣间试了几件,走出来的时候自然是惊艳全场,但是万俟流风并不太喜欢,有点尴尬的小声说:“叔父,太傅,这里的衣服没有宽松一些的吗?我感觉太勒了。”
温白羽翻了个白眼,心说这是有型。
万俟流风又去试了几件衣服,然后还是穿着原来的衣服,温白羽和万俟景侯去交款台交款,万俟流风就整理着自己的衣服,旁边的导购小/姐一直夸万俟流风身材高长得帅,还委婉的问他有没有女朋友。
万俟流风则是奇怪的说:“女朋友?那是何物?”
导购小/姐:“……”
万俟流风长相有点风/流,天生自带渣男外貌,再加上看起来气质很好,一看就是有钱人的样子,导购小/姐误以为万俟流风不屑交女朋友,或者只有床伴没有女朋友。
万俟流风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被人贴了一个渣男的标签。
万俟流风把衣服的纸袋放在一边,等着叔父和太傅交款回来,这个时候他忽然看到镜子里有一抹银灰色的影子突然闪过去。
万俟流风往镜子里一看,顿时一怔,就看见镜子里映着一个男人的影像。
男人穿着一身银灰色的长大衣,头上戴着银灰色的兜帽,只露/出尖尖的下巴,他的双手从大衣的袖口里伸出来,白/皙修/长,看起来非常好看,十指的指尖位置,全都带着黑色的皮指套,衬托着男人的手指更加纤细修/长,看的万俟流风莫名有点嗓子发烧。
万俟流风猛地一回头,就看到那个人还站在他不远的地方,因为戴着兜帽,所以万俟流风看不到那人的表情和眼神。
就在这一刻,那人突然动了一下,转身要走。
万俟流风立刻追上去,大喊一声:“等一下!”
温白羽和万俟景侯交费回来,就听到一声大喊,那必然是万俟流风的,不知道万俟景侯这二愣子的侄/子又在干什么。
他们快步走回去,就看到一个穿着银灰色外衣的男人迎面走过来,万俟流风则快步追在后面。
温白羽一愣,惊讶的说:“于先生?!”
那银灰色大衣的男人走到他们面前,就直接站定了,没有再向侧面走,微微扬了扬下巴,淡金色的眼睛从兜帽下面露/出来,看着温白羽和万俟景侯扬一个笑容。
万俟流风从后面追过来,惊讶的说:“你们认识?”
温白羽奇怪的看向万俟流风,然后脑子里一闪,难道万俟流风说的那个漂亮的男人,竟然是于先生?!
于先生也到了湖南去,而且还好几次出现在他们附近,万俟流风一共看到了他两次。
温白羽脑子里闪过奇怪的想法,万俟流风说他看到了一个很漂亮的男人,而于先生的脸看起来平平无奇,那么难道说万俟流风看到的是于先生的真面容?
于先生笑着看向他们,说:“好久不见了。”
温白羽挑眉说:“在湖南的时候,不是见过了吗?才过了一天多。”
于先生笑了一下,说:“真是聪明人。”
温白羽眯眼说:“为什么跟着我们。”
于先生笑了笑,扬了扬手,他手里攥着一个小瓶子,说:“我算着你们这些天,药就不够了,所以特意给你们送过来……借一步说话,不介意吧?”
他们这几个人站在这里,剑拔弩张的太奇怪了,温白羽就点了点头。
万俟流风奇怪的看着于先生转头往外走,小声的对温白羽说:“太傅,您认识他?他叫什么名字?”
温白羽揉了揉太阳**,说:“他叫于玥。”
“于玥!?”
万俟流风惊讶的睁大眼睛,他的声音有点大,于先生走在前面,突然顿了一下,侧过头来看了一眼万俟流风,鲜红的嘴唇抿着挑了一下。
万俟流风轻轻的抽/了一口气,就是这种笑容,看过之后万俟流风觉得整个人都不太正常了。
于先生没有走出商场,而是上了观光直梯,往楼上去,商场的楼上有很多餐厅和咖啡厅。
其他几个人也上了观光梯,于先生按了楼层,站在最里面,双手敞开搭在观光梯的扶手上,这个姿/势显得太身材非常好。
于先生仰着头,看着电梯的楼层,随着楼层一跳一跳的往上,万俟流风感觉自己的心脏也一跳一跳的,他再也顾不得好奇观光梯这种透/明神奇的材质了,也不能感叹竟然有这么高的楼层。
万俟流风偷偷用余光披着于先生,于先生换了一个姿/势,双手撤下来,身/体稍稍往前一探,正好蹭着万俟流风的耳朵,在那一瞬间,于先生笑了一声,轻声说:“我的里面夹得你很烫?”
万俟流风惊讶的睁大眼睛,随即说:“你……”
万俟流风想问他怎么知道的,那是万俟流风做的梦,没对任何人说过,于先生不可能知道。
但是就在这个时候,电梯发出“叮咚”一声,楼层已经到了,电梯门缓缓打开,于先生越过众人,率先走出电梯去了。
万俟流风还在惊讶中不能自拔,这实在太可怕了,他肖想了别人,而且做了很失礼的事情,原本以为是个荒唐的春/梦,结果让另外一个“当事人”知道了,万俟流风已经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情了,头脑里一阵轰隆隆,就跟五雷轰顶一样。
温白羽见万俟流风发愣,就拍了他一下,说:“嘿,走了。”
“啊……”
万俟流风吓了一跳,立刻点头,往外走,温白羽小声的说:“你小心这个于先生,别看他的眼睛。”
万俟流风有些奇怪,为什么不能看于先生的眼睛?
众人跟着于先生往里走,结果进了一家非常高档的咖啡馆,这让温白羽有点胃疼,他每次喝咖啡都觉得很蛋疼,因为完全不懂咖啡有什么好喝的,最重要是喝了真的会胃疼。
他们找了一个景观位坐下来,临着窗户,整面落地窗,看的外面清清楚楚,下面是川流不息的街道。
于先生坐下来之后,点了一杯咖啡,温白羽和万俟景侯也点了东西,万俟流风看不懂水单,就和于先生要了一样的东西。
于先生冲他笑了笑。
万俟流风觉得这个人很奇怪,一直没有摘下兜帽,不知道为什么。
于先生把小瓶子放在桌上,说:“里面有十颗,暂时只有这么多。”
温白羽把瓶子拿过来,说:“于先生恐怕还有其他事情吧?”
于先生点了点头,笑着说:“当然还有其他事情,不然也不值得我亲自跑一趟了。”
于先生说着,从兜里拿出一张照片,然后放在桌上,轻轻推给温白羽。
温白羽拿起来一看,顿时就愣了,照片上三个人,分别是温白羽、万俟景侯和万俟流风,背景是荒野,还有一座小木屋。
这是在湖南照的,这个小屋就是老先生的屋子。
温白羽后背一阵发凉,他们当时竟然没有/意识到,于先生就在周围,而且还拍了照,拍的这么清晰。
万俟景侯只是看了一眼照片,然后很冷淡的说:“开门见山吧。”
于先生笑眯眯的说:“我想去月亮沟看看,需要几个手艺人同行。”
温白羽狐疑的看着于先生,按理来说,于先生是那个科研队的领队,那么当时的情况于先生肯定知道,但是现在于先生却用去某某地方看看这种说法,这显然是暴/露/出于先生并不了解这个地方。
于先生看到了温白羽的疑惑,笑着说:“不要问原因,你们会感兴趣的。”
万俟景侯说:“可以,成交了。”
这个时候服/务员将他们点的酒水都上了,于先生端起咖啡杯子,轻轻抿了一口,动作非常优雅好看,又把杯子放下,说:“除此之外,我还有一个另外的发现。”
于先生看了看温白羽和万俟景侯,说:“我的人得到了一个消息,有一个女人也在追查月亮玉盘的下落,我得到了一个地址,就在月亮沟附近,过去的时候,我想拜访一下这位奇人。”
温白羽听他用“奇人”这两个字,好奇的说:“是什么样的人?”
于先生说:“奇人,也是民间的手艺人,让人更匪夷所思。你听说过提线人偶吗?据说她可以驱使僵尸,就和提线人偶一样。”
温白羽听于先生这么说,后背又爬起一阵冷意,趋势僵尸他们之前也见过,但是都是用毒或者蛊虫,提线这种方法真的没有听说过。
温白羽只知道很多恐怖片里都有提线人偶这种东西出现。
万俟流风虽然不懂什么叫提线人偶,不过听着也有点莫名的后背发凉,端起他的那杯咖啡,好奇的看了看,上面是奶油的泡沫,还有造型,是一朵玫瑰花,看起来非常漂亮精致。
奶油的味道很醇香,万俟流风自动脑补了一种甜香的口感,于是喝了一大口。
下一刻众人就听“噗——”的一声。
万俟流风把一口咖啡全都喷了出来,好几个服/务员全都跑过来,给万俟流风拿了好多餐巾纸,说:“先生您没事吧?”
“先生是不是烫到了?”
“先生要紧吗?要不要用冰块镇一下?”
万俟流风觉得自己又丢人了,赶紧把自己身上擦干净,摆手说:“不用不用。”
那些服/务员见万俟流风没事,这才都回到岗位上。
万俟流风小声的说:“什么东西,味道好苦,还有股土腥味。”
温白羽:“……”
于先生顿时就笑了出来,说:“你真有/意思。”
万俟流风顿时就看呆了,赶紧收回目光,说:“我去……我去洗一下手。”
万俟流风手上都是咖啡,就站起来,旁边的服/务员把他领/导洗手间门口,就退回去了。
万俟流风打开水,一股热水冲出来,烫的他手心直烫,赶紧甩了两下,然后把热水改成凉水,这才松了一口气。
凉水很冷,冲着他的手,让万俟流风冷静了下来。
万俟流风冲了好半天手,然后才在旁边的热风机烘干手,噪音有点大,不过万俟流风的耳力非常好,有人从外面轻轻的走了进来。
万俟流风回头一看,竟然是于先生!
万俟流风一度有些紧张,咳嗽了一声,然后甩了甩手上的水,就要走出去。
不过路过于先生的时候,于先生又笑了一下,说:“我的里面夹得你很烫,是吗?”
万俟流风哆嗦了一下,深吸了一口气,说:“你……你怎么知道的?”
于先生没想到他会承认,有些吃惊,笑着说:“你这人还真有趣……”
他说着,突然伸手脱/下自己的兜帽,淡金色的头发和淡金色的眼睛全都展现在万俟流风的面前,一张漂亮的脸孔,下巴微微有些尖,流畅的弧度让万俟流风呼吸困难。
于先生用淡金色的眼睛盯住万俟流风,说:“我用眼睛看见的。”
别看他眼睛……
不要看于先生的眼睛……
万俟流风突然想到太傅是这么说的,他心里也告诫自己,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万俟流风的眼睛就直视了于先生的眼睛。
淡金色的眼睛,眼眸里都是放射性的细线,一看就立刻陷了进去。
于先生挑着嘴唇,看着他,轻声说:“你想怎么做?”
万俟流风脑子里“轰隆——”一声,好像有东西打碎了,他猛地冲过去,一把抱住于先生,把人放到洗手台上,然后撕/开于先生碍眼的银灰色长外衣。
他早就想这么做了,然后粗/暴的扯掉于先生的皮/带,一把扯下他的裤子,于先生只是轻笑了一下,配合着打开双/腿。
于先生的动作让万俟流风一下就疯了,声音沙哑,好像一头豹子,握着于先生的手,说:“抱紧我。”
于先生非常配合,双手缠住万俟流风的脖子和后背,欠起腰来,突然仰起脖子,身/体往后一颤,猛地“嗬——”了一声,淡金色的眼睛一下红了,嘴里发出喟叹的声音。
万俟流风感受着于先生里面的炙热,脑子里嗡嗡的冲血,没有任何准备,直接进入了主题……
万俟流风正在享受着,他终于如愿以偿了,然而却听到一声轻笑,立刻回过神来,感觉眼前的景象猛地一转,然后他诧异的看着于先生。
于先生并没有在他怀里,也没有对他张/开双/腿,更没有软在他身上不断的**,而是翘着腿坐在洗手间外面的沙发上,正笑眯眯的看着他,然后指了指自己的眼睛。
万俟流风脑子里“嗡——”的一下,突然明白了,他那天做春/梦,还有刚才的幻觉,并不是巧合,也不是自己太急色,而是因为于先生的眼睛。
他的眼睛能让人产生幻觉。
万俟流风后退了一步,眯起一双老虎一样的眼睛,戒备的看着于先生。
于先生笑眯眯的说:“说真的,虽然我没有体验过,不过你那样粗/鲁的话,直接进去可能会很疼。”
万俟流风猛地吸了一口气,身上出现了一些暴怒的气息,瞪着于先生,语气很冰冷,说:“你在戏/弄我?”
于先生耸了耸肩,说:“你太有/意思了。”
万俟流风一步迈过去,突然一把抓起于先生的领子,就要将人给拽起来,不过一下对上了于先生的眼睛,差点又被吸进去,立刻甩开手,浑身透露着暴怒和急躁的气息,冷哼了一声,迈开大步直接出了洗手间,往回走去。
于先生被甩在沙发上,说实在的万俟流风的手劲太大了,一股怪力,甩的于先生有点疼,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然后施施然站起来去洗了洗手,才慢吞吞的走回去。
万俟流风去洗手间一会儿,于先生也说去一趟洗手间,就只剩了温白羽和万俟景侯。
温白羽小声的说:“你说这个于先生到底想干什么,月亮沟有什么东西?我怎么觉得越来越奇怪了。”
万俟景侯说:“没必要担心,于先生肯带路,也省的咱们再去花时间找这个月亮沟。”
温白羽点了点头,说:“那倒是。”
他正说着,就见万俟流风大步流星的走了出来,一下坐回自己的位置上,坐在自己位子上还在喘粗气,并不是跑步的喘气,而是愤怒的喘气,他的气息非常愤怒,似乎已经在努力克制了,但是看得出来脾气非常暴躁。
温白羽狐疑的说:“你怎么了?”
万俟流风喘了两口气,平复了自己暴躁的脾气,感觉说出来太丢人了,只是说:“没事,让太傅担心了。”
温白羽挑了挑眉,更是觉得奇怪。
过不了半分钟,于先生也走回来了。
于先生的兜帽戴好了,笑眯眯的坐下来,说:“我打算这几天就出发,到时候我会让人联/系你们,咱们这一趟估计要坐火车。”
温白羽点了点头。
自从万俟流风和于先生从洗手间回来之后,万俟流风就再也不看于先生一眼了,似乎已经毫无兴趣,而且一阵很沉默,也不喝那杯咖啡了。
大家坐了个半个小时,把行程说了一边,先去和于先生拜访那个提线人偶的手艺人,然后再去月亮沟。
据说那个人住的非常偏僻,他们坐火车方便一些,下了火车再转一班汽车就行了。
回了家,万俟流风也一直闷闷不乐的。
温白羽说:“你侄/子不会喝了咖啡之后有后遗症吧?”
万俟景侯:“……”
温白羽想到之前万俟流风见过于先生的脸,就问他于先生长得什么样子。
万俟流风也不会画图,让他描述,他有点词穷,仔细的想了想,最明显的就是淡金色的眼睛,淡金色的头发,还有嘴唇和下巴。
但是他说的这些,温白羽都见过,不过他们见到的不是一个版本,温白羽见到的是一个平淡无奇的脸,而万俟流风非常肯定,是一张非常漂亮的脸。
第二天于先生又来拜访了,给他们送了几张火车票,时间非常紧,下午就要出发去火车站。
万俟流风看见于先生,脸色非常难看,乘人不注意的时候,抓/住于先生的领子,说:“你又给我下了什么巫术?”
于先生挑眉说:“巫术?”
万俟流风说:“别装蒜了。”
于先生笑着说:“你是说幻觉?”
万俟流风脸色非常难看,黑的像砂锅底一样,眼底还有黑青,看起来昨天晚上没睡好。
于先生突然笑了起来,而且是了然的笑了起来,说:“你昨天晚上不会又梦到和我……”
他还没说完,万俟流风已经要到了暴怒的边缘,一把掐住于先生的脖子,说:“不许笑,你信不信我一只手就能拧断你的脖子。”
于先生仰着脖子,很配合的让他掐着自己的脖颈,将兜帽往后脱一点,确保能看清楚万俟流风,一点儿也没有害怕的神色,说:“你误会了,我没给你下暗示,这回是真的。”
万俟流风一愣,不是于先生捣的鬼,那岂不就是……
万俟流风的手跟触电一样,顿时缩了回去,又把于先生甩下了,调头大步往前走,准备上楼回房间去,走到一半,愤怒的转过头来,瞪着于先生,说:“我不会相信的,一派胡言的!”
说完了,步子很沉重,就上楼去了,随即传来“嘭!”的一声关门声。
温白羽再回来的时候,就发现于先生的脖子上突然多了一道红色的掐痕,不过于先生笑的很愉快似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于先生很快就走了,温白羽收拾行李,万俟景侯也从小饭馆回来了,准备下午出发。
万俟流风不想去,不过于先生给了他们三张火车票,其中还有万俟流风的。
温白羽看他脸色不好,不知道万俟流风是不是水土不服,说:“你要是不舒服就别去了,呆在家里也行。”
万俟流风点了点头,最后还是决定留在家里。
温白羽装好了行李箱,万俟景侯检/查了一遍有没有漏掉的东西。
温白羽遗憾的说:“为什么要坐火车去,开车多好。”
不知道为什么,万俟景侯此时心里是庆幸的,不过还是一脸好男人的样子,安慰了一下温白羽。
万俟景侯提着两个人的行李,温白羽在玄关穿鞋,大声朝楼上说:“流风,我们走了,你出门记得带钥匙啊。”
万俟流风答应了一声,两个人穿好了鞋,刚要关门,突然就听“嘭”的一声,温白羽吓了一跳,关门的手立刻推开了门。
就见万俟流风从二楼快速的跑出来,一边穿衣服,一边从二楼,手一撑,翻身跳下来,这动作简直比小家伙们从楼梯扶手出溜下来还可怕,毕竟他们这房子的设计楼层很高,楼层高看起来特别高大上,这么高的距离,万俟流风动作却很潇洒,大长/腿弹跳力非常好,一下悄无声息的落在了一层。
万俟流风迈了两步跑过来,快速的穿上靴子,说:“我还是跟你们一起去吧,不然我不放心。”
温白羽:“……”
温白羽很奇怪,什么叫不放心?
其实是因为万俟流风见识过了于先生的眼睛,怕于先生又干坏事。
三个人出了门,打了出租车,路上有点堵,温白羽又开始晕车,差点和司机去抢方向盘……
好不容易到了火车站,这个地方人头攒头,尤其要过春节了,人就更是多,而且都提着大包小包的,非常拥挤。
万俟流风好奇的看着火车站,其实一想到要坐那种像龙一样长的车,他还是有点兴/奋激动的。
大家定的是软卧,软卧的小隔间不带门,比较简陋,一个隔间四个床位,他们正好三个人,上了火车之后,把行李放好,他们的票号是两个上铺,还有一张下铺。
万俟流风没坐过火车,也没见过软卧,好奇的看来看去,过了一会儿,火车就开始广播了,即将开车。
万俟流风心里竟然有一种失落感,原来于先生并不和他们一起走,还以为会和他们一起。
另外一张下铺一直没有人,就在要开车的时候,一个银灰色大衣的男人施施然走了进来。
众人抬头一看,是于先生。
于先生两手空空,根本没带行李,双手插在外衣兜里,走进来之后就坐在了那张空的下铺上。
温白羽有点好奇,说:“这回怎么就你一个人?你的那些打/手呢?”
于先生耸了耸肩,说:“隔壁。”
温白羽点了点头,说:“原来如此。”
毕竟于先生之前都是前呼后拥的,看起来排场非常大,温白羽还以为这次只有他一个人,原来打/手们也跟着来了。
于雅从外面走进来,站在门口,说:“于先生,这边太乱,您还是住在那边吧。”
温白羽看见于雅有点吃惊,没想到于雅还活着呢,当时死了好几个于雅,他是在分辨不出哪个是镜像,哪个是真的。
于先生却摇头说:“不用,毕竟这边比较有/意思。”
于雅没听懂,温白羽也没听懂,万俟景侯若有所思,而万俟流风突然愤怒的站起来,感觉到自己有点失态,立刻说:“肚子有点饿,我去看看有没有卖食物的。”
万俟流风大步走了出去,温白羽狐疑的说:“我怎么觉得你侄/子这几天情绪很不稳定,不会又要发疯吧?”
万俟流风出去了一会儿,回来的时候于先生已经不在这个隔间了,万俟流风倒是松了一口气。
温白羽看他抱着一大堆方便面,顿时眼皮腾腾的跳,说:“你买这么多,咱们箱子里还有好多呢。”
万俟流风豪迈的说:“没关系,我能吃四个。”
四个……
大家抱着方便面桶,就去火车的饮水间打热水去了,那个地方人很多,打热水要排队,众人路过旁边的隔间,发现旁边三间都是于先生的人,虽然来的人比上次少了好多,但是这排场也够大的。
于先生正坐在隔间里,于雅殷勤的在旁边给于先生端茶递饭,他们并没有吃方便面,而是带来了很多打包的菜,菜很香,还冒着热气。
于先生优雅的拿着筷子,坐在椅子上叠着腿,看见万俟流风从门外走过,对他笑了笑。
于雅没看见万俟流风,还以为于先生对自己笑,立刻受宠若惊,说:“先生,您笑起来真好看。”
于先生说:“是吗?要离近点看看吗?”
他说着,突然伸手拽住于雅的腰,于雅“啊”的轻呼一声,羞涩的不行,已经被于先生拉过去,坐在了于先生的腿上,双手缠在于先生的脖子上。
万俟流风愣了一下,虽然只是一瞥,握着方便面桶的手用/力,差点把方便面桶给捏漏了,嘴里暴躁的说:“草!草!”
万俟流风因为很暴躁,所以晚饭吃掉了五桶泡面,三根火腿肠,还有两包榨菜丝。
温白羽:“……”
他们吃了晚饭,八点多钟就准备休息了,正好冬天天黑得早,而且火车上实在没什么娱乐设施。
大家早早的休息,温白羽躺在上铺,不过没一会儿功夫,万俟景侯也上来了,两人挤在一起。
万俟景侯和温白羽抵着额头,双手搂着他,温白羽说:“你别乱来啊,你侄/子还在呢。”
万俟景侯说:“没乱来,我怕你冷。”
温白羽感觉是挺冷的,抱着万俟景侯暖和多了。
万俟景侯说:“你晚上没吃多少,饿不饿?”
温白羽摇头,说:“问着油味想吐。”
万俟景侯亲了亲他嘴唇,说:“白羽,你不是怀/孕了吧?”
温白羽猛地一惊,差点被万俟景侯这一句话吓傻了,回忆了一下自己,畏寒、没食欲、嗜睡、想吐……
越想越觉得不太对劲,温白羽挣扎了一下,说:“不……不会吧,而且我没感觉灵力受制啊……”
万俟景侯搂紧温白羽,让他枕在自己胳膊上,说:“快睡觉,你不是困了。”
温白羽点了点头,蹭了蹭万俟景侯的胳膊,很快就睡着了。
他依稀睡着的时候,有脚步身过来,于先生从隔壁走了过来,并没有脱衣服,也没有摘下兜帽,直接躺在了床/上,侧着身睡觉了。
万俟流风听见下铺有动静,也翻了个身,烦躁的闭着眼睛睡觉。
睡到大半夜的时候,温白羽突然听到有“嗬——嗬——”的声音传来,好像呼吸困难一样,声音就在不远的地方,温白羽迷迷糊糊有点转醒,说:“唔……怎么了?”
万俟景侯轻轻拍了拍他,哄着说:“没事,继续睡吧。”
他说着,帮温白羽捂住耳朵。
温白羽往万俟景侯怀里扎了扎,贴着万俟景侯胸口,又睡着了。
万俟流风也听到了那种喘气的声音,好像下一刻就要晕过去似的,声音很近,就从他的下铺传过来。
肯定是于先生在捣鬼,但是不知道在干什么。
万俟流风怕他把太傅再吵醒了,坐起身来,朝下小声的说:“你在干什么?”
于先生面朝里侧躺在下铺上,呼吸很急促,而且很艰难,身/体一抖一抖的,不知道到底怎么了。
万俟流风探头下来,狐疑的看着他,于先生终于动了一下,他侧过身来,平躺在床/上,然后颤/抖着手从口袋里把一个小瓶子拿出来。
这个小瓶子和他给万俟景侯的一模一样,万俟流风这些天多少有些耳闻,叔父生病了,而且是一种怪病,需要这种药。
而于先生似乎有相同的病。
于先生双手哆嗦,呼吸急促,把小瓶子拿出来,拔开瓶盖,“哗啦——”一声轻响,瓶子里的东西就全都洒了出来,掉了一床一地。
于先生手一软,直接瘫在了床/上。
万俟流风有点看不过去,轻声从上铺翻身下来,把一粒药捡起来,捏开于先生的嘴,把药塞了进去。
于先生的嘴唇快速的开合,好像缺水的鱼一样,不断的轻抿着万俟流风的手指。
这是一种真/实的感觉。
并不像幻觉……
万俟流风大脑有点充/血,眼睛死死盯着躺在床/上的于先生。
于先生的兜帽掉了下来,不过露/出来的脸,并不是之前万俟流风看到的脸,万俟流风也听说了,于先生一般都戴面具。
就在这个时候,于先生突然睁开了双眼,淡金色的眼睛里有一些异样,那些放射性细线好像在波动着,呼吸还是非常快,但是已经不像刚才那个喘不过来。
于先生突然翻身起来,差点和万俟流风撞在一起。
于先生下了床,也不管地上和床/上那些药丸,突然冲出了隔间。
万俟流风看的莫名其妙,心想着这么急,难道是尿急吗?
万俟流风无奈的把那些小药丸都捡起来,塞/进瓶子里,等他都捡完了,于先生竟然还没回来。
万俟流风心想于先生不会睡在厕所了吧?
或者是睡在于雅那里了?
万俟流风一想,突然有点坐不住,他所幸轻手轻脚的出了隔间,往洗手间的方向走去。
万俟流风到了洗手间,竟然没人,门没锁,一推就开了。难道于先生真的去于雅那里了?
就在万俟流风暴躁的想要回去的时候,突听前面有“嗬——嗬——”的声音。
已经是半夜三更,火车里只有几盏备用的灯亮着,还因为老旧哗啦啦的闪烁着,看起来跟鬼火一样。
前面是茶水间,但是因为半夜了,根本没人在那个地方停留,那里竟然传来了喘气的声音,万俟流风有些狐疑,慢慢走过去。
他推开茶水间的门,就看到有人蜷缩在热水机下面,地上散乱着一件银灰色的大衣,那是于先生!
于先生的大衣脱掉了,他似乎很热,把大衣脱掉还不行,里面的衬衫也解/开了,把所有扣子都解/开了,因为衬衫是扎在西裤里的,所以虽然解/开,但是并没有散开。
于先生靠着热水机,仰着头,淡金色的头发散乱下来,显得柔和了不少,淡金色的眼睛已经红了,眼里好多血丝,艰难的喘着气,看见万俟流风走进来,眼睛里出现了一丝波动。
于先生看向万俟流风,已经不复之前的从容和优雅,声音沙哑的说:“都是你多管闲事……”
万俟流风一听,顿时生气了,他是个暴脾气,立刻两步跨过去,说:“你什么意思?我怎么是多管闲事?”
于先生喘着气,发出“嗬——嗬——”的声音,艰难的说:“我今天已经吃过一颗那个药丸了……”
于先生之前说过,一天只能吃一颗,但是于先生的身/体在逐渐衰弱,有的时候一颗药丸并不能支持一天,他虽然表面从容优雅,但是已经被这种痛苦折磨的麻木了。
就在于先生挣扎着要再吃一颗,还是忍一忍的时候,万俟流风给他决定了,毕竟万俟流风不知道,看他拿出来还以为是要吃,就给他吃了一颗。
于先生热的喘粗气,双眼瞪着万俟流风,脑子里乱七八糟,突然想起从万俟流风眼睛里看到的景象。
于先生挣扎的站起来,嗓子慢慢的滚动着,突然舔/了舔自己的红/唇,说:“真的会舒服吗?但是看起来很疼……”
万俟流风眯着眼睛,没听懂于先生在说什么,说:“你说什么?”
于先生艰难的走过来,万俟流风伸手扶住他,万俟流风是起尸的粽子,不知道为什么拥有了意识,但是他的身/体是冰凉的,没有一点温度,感觉于先生的胳膊像煮开的水一样。
于先生一头栽在他怀里,气躁的抱住万俟流风,说:“好凉,好舒服,抱抱我。”
万俟流风呼吸急促,艰难的说:“你休想再戏/弄我。”
于先生不撒手,仰着脖子,勾住万俟流风的后背,眯着水光的眼睛,说:“真的会舒服吗?”
万俟流风说:“你到底在说什么?”
于先生看着他,说:“进来,但是……但是稍微轻一点。”
万俟流风觉得自己疯了,因为他后半夜都没有回隔间去,没有去的不止他一个人,当然还有于先生,这次不是做梦,也不是幻觉。
万俟流风之前见于先生游刃有余的样子,还以为他有经验,不过没想到于先生真/实的反应很青涩,正巧了,万俟流风也没有和男人做的经验,唯一的经验是幻觉。
于先生疼的紧紧抱住万俟流风,眼泪都流下来了,嘴里发出疼痛的呼声,万俟流风捂住他的嘴,怕有人听到,不过后来于先生已经不会痛呼了,因为他感到奇异的舒服,脑袋里全是白光,一下就晕了过去。
于先生晕在了万俟流风怀里,中途醒了一次,然后又晕了过去,这个时候万俟流风已经不畏惧他的眼睛了,因为那双淡金色的眼睛,根本毫无威胁,只能充满水光,哭求着他。
要天亮的时候,于先生才醒过来,万俟流风有些粗/暴,虽然已经尽力温柔了,但是两个人都没经验,后面有点出/血,肿的很严重。
而且万俟流风还把东西留在了于先生里面。
温白羽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发现上铺的大侄/子不见了,下铺的于先生也不见了,之后大侄/子先回来了,过了半个小时,于先生才回来。
于先生没戴兜帽,一脸憔悴,嘴唇微肿,脖子上全是吻痕,双手手腕还有淤青,但是顾不得这些,一下倒在床/上,用胳膊遮着眼睛,一下就睡着了。
温白羽好奇的看着于先生,不知道他干什么去了,难道半夜跟人去打架了?可是他脖子上全是吻痕!
于先生一直在睡觉,睁开眼的时候已经中午了,艰难的爬起来,万俟景侯和万俟流风去餐厅买午饭了,屋子里只剩下温白羽。
温白羽看着他,说:“你是不是发烧了,脸有点红。”
于先生摸了摸自己的脸,脑袋里很晕,没有回答,倒头又睡了下去。
万俟景侯和万俟流风买了饭回来,于先生还在睡,不过已经面朝里侧躺着了,露/出一段后颈,后面的脖子上也都是红痕。
温白羽说:“他是不是发烧了?我看他样子不对劲啊。”
万俟景侯拍了一下温白羽的腰,说:“先去洗手,回来吃饭了。”
温白羽点点头,出了隔间洗手去。
万俟景侯坐下来,没有看于先生,反而对万俟流风说:“你给他清理了吗?”
万俟流风吓了一跳,说:“什么清理?”
万俟景侯站起来,把背包从行李架拿下来,从里面拿出一盒退烧药,扔给万俟流风,说:“把你留在他身/体里的东西清理出来,然后给他吃退烧药。”
万俟流风有点心虚,果然什么都瞒不过叔父,不过不是因为万俟景侯看见了,是因为听见了,万俟景侯耳力那么好,再加上很了解他这个侄/子,自然也猜出来了。
万俟景侯把桌上的饭拿起来,然后出了隔间,温白羽正好洗了手回来,没到门口就被拦住了,万俟景侯拉着他去餐厅。
温白羽说:“不是买回来了,怎么又要去餐厅?”
万俟景侯淡定的说:“软卧太挤了,去餐厅吃比较宽敞。”
温白羽点头说:“那倒是。”
温白羽根本没往那方面想,立刻跟着万俟景侯走了,一边走一边说:“大侄/子不吃饭吗?”
万俟景侯很自然的说:“他还不饿,一会儿过来吃。”
温白羽听话的点点头,跟着万俟景侯去餐厅吃饭了。
万俟流风根本没经验,不知道怎么给人清理,于先生发烧了,体温很高,万俟流风冰凉的手一摸/他,于先生立刻就醒了,低温让他舒服的叹息了一声。
于先生看到万俟流风,脸色顿时一红,似乎是想到了昨天晚上的事情,随即整顿了一下自己的思绪,笑着说:“怎么样,我的身/体和幻象里一样舒服吗?”
万俟流风没理他,只是用被子遮着,然后快速的解/开于先生的皮/带,扯下他的裤子。
于先生终于被吓到了,缩了一下双/腿,往床里退了一下,说:“你干什么……”
万俟流风看他突然展/露/出来的慌乱,心里竟然有些得意,包括昨天晚上于先生真/实的生涩,都让万俟流风觉得扳回来一盘。
万俟流风说:“不干什么,给你清理一下,然后吃退烧药。”
于先生立刻暴躁的说:“滚开,我不需要!”
但是他说了也无果,万俟流风腕力很大,钳住于先生小/腿,将他的腿打开,突然低笑了一声,说:“怎么了?像你昨天晚上一样,主动打开腿不就行了?”
于先生成功被他气到了,一张脸更是酡/红,发烧加上气怒,脑子里一下眩晕,直接倒在了床/上,“嗬——嗬——”的喘着气,瞪着万俟流风。
万俟流风看见他这种眼神,心脏跳得有点快,说:“老实点,给你清理一下,免得你死在路上。”
万俟流风恶狠狠的说着,不过动作挺温柔的,于先生“哎”的痛呼了一下,让万俟流风有些紧张。
温白羽和万俟景侯吃了饭,万俟景侯已经用最慢的速度吃饭了,吃了饭带着温白羽在火车的通道里溜了两圈,温白羽实在走不动,吃了饭就困得厉害,疲惫的不行,万俟景侯这才带着他回了隔间。
结果一回去,温白羽就傻眼了。
只见万俟流风和于先生火/热的吻在一起,于先生还没有穿裤子,两条腿光着,轻轻的乱踢着,蹭着万俟流风,双手紧紧搂着万俟流风的后背。
温白羽:“……”
温白羽觉得,他只是睡了一觉,早上起来刷牙洗脸,然后吃了午饭,回来的时候发现世界有点混乱,一定是他起床的方式不正确。
于先生发现有人来了,一把推开万俟流风,万俟流风赶紧把被子给于先生盖上,然后支吾的说:“呃……叔父太傅……那什么……我……”
于先生吃了退烧药,终于没有死在路上……
他们到了地方,结果火车晚点了,没有赶上那班汽车,大家只好租了车,准备开车去,不然等到明天下午才有汽车。
温白羽特备兴/奋,他又可以开车了!
于先生让人租了几辆大车,然后开车往目的地赶。
温白羽好奇的说:“你要见的那个手艺人,叫什么?总不能就知道是个女人吧?”
于先生有些疲惫,根本没休息过来,他把衣领子拉高,挡住自己脖子上的痕迹,戴着兜帽,坐在后座的椅子上,不知道租的车是不是不够好,座椅有点硬,于先生感觉下面很难受,磨的很疼。
于先生皱着眉,说:“我不知道她叫什么,这个人很神秘,查了很久一无所获。”
温白羽听他这么说,心想还能有人比于先生神秘?他们也查了很久,什么都差不多。
于先生说:“但是能肯定的是,她在找月亮玉盘,这次去看看,就想知道她是敌是友。”
万俟景侯突然说:“那咱们呢,是敌是友?”
于先生一顿,突然笑着说:“互惠互利吧。”
他正说着,温白羽“哎呀”了一声,说:“前面的路况不是太好,大家坐稳啊。”
万俟景侯听了,立刻伸手握住车门上的扶手,于先生没有坐过温白羽车的经验,根本没当一回事,也没有系安全带。
车子突然开始“蹬蹬蹬”的颠簸,于先生被颠得够呛,身/体同时飞了出去,万俟流风赶紧伸手一搂,于先生直接撞在他怀里,疼的“嘶——”了一声。
这还不算,开车半个小时之后,于先生再也不优雅了,他下面蹭的很疼,胃里翻滚想吐,头晕脑胀,晕车晕倒了一定境界,在此之前,他根本没意识到自己晕车。
车子终于停下来了,于先生冲下车,蹲在路边哇的一声就呕了出来,吐得脸都白了。
温白羽担心的说:“他没事吧?”
万俟景侯淡淡的说:“吐完就没事了。”
于先生吐了好久,温白羽抻着脖子说:“喂,再不快点上车,咱们今天晚上就要在野外露营了。”
于先生漱了口,那纸巾擦了嘴,感觉要死过去了,他再也不想上温白羽的车,但是他这一身吻痕,手上也都是瘀伤,不可能坐后面的车,被打/手看到了也麻烦。
于先生答应了一声,不过还是觉得不舒服,准备等一会儿再回去。
就在这个时候,他突然看到土路两边的树林里,有东西闪了一下,于先生站起来,狐疑的眯着眼睛,快步下了土路,往树林里走去。
温白羽狐疑的说:“他去哪里?”
万俟景侯说:“树林里有亮光。”
万俟流风说:“咱们去看看。”
他们说着,快速的下了车,追着于先生往树林里走,后面的于雅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也狐疑的下了车。
于先生走进树林,就见树林里有亮光,一丝一丝的,闪了一下,消失了,然后又闪了一下。
“沙沙……沙沙……”
“沙沙……”
有什么响了起来,温白羽三个人追上去,说:“怎么了?”
万俟景侯突然说:“嘘——”
他一说,众人立刻噤声了,与此同时,就听“嘻嘻”一声少/女的轻笑,随即一个雪白的**突然从林子里扑了出来。
“嗬——!”
于先生猛地抽/了一口气,他后退一步,结果下面太疼了,一下倒在地上,那雪白的身/体一下蹦出来,立刻将他扑倒在地。
众人定眼一看,竟然是一个女尸!女尸光着身/体,脸色惨白,明明在笑,脸上却挂着血/泪。
女尸窜出来,一口咬在于先生的胳膊上。
于先生低吼了一声,一脚将女尸踹出去,万俟流风冲过来,将人一把抄起来,于先生捂着自己胳膊,喘着粗气,说:“提线……提线人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