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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4章 钟简x奚迟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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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人已经平安下墓,另外一个校尉赶紧跑回洞/口去吹哨,示意其他士兵也可以继续下墓。

趁着这个时间,壑语侯也整理好了自己的衣服,然后走到钟简面前,钟简和士兵们扎在一起休息,大家兴/奋的聊着天,似乎这种时候也不排斥钟简了,都想听听钟简是怎么制/服粽子的。

之前井口突然塌方,其实并非是钟简弄得,而是因为下面的土已经不多了,而且有粽子在下面起尸,起尸的粽子在和钟简对挖,这样不塌方才奇怪。

古井塌方之后,钟简第一时间拽住了土筐,上面的人也想把他拉上来,可是那个粽子抓/住了钟简,想要顺着土筐爬上去,钟简手里只有挖土的铲子,根本没带防身的工具,想要阻拦粽子,但是古井里空间有限,简直束手束脚。

粽子的目标也不是钟简,而是爬上去,钟简抓/住粽子,两个人坠着土筐,中间情急之下想要上面的人砍断绳子,就吹了三响危险的信号,上面的人果然听懂了,壑语侯当机立断的割断了绳子。

钟简和粽子全都从上面摔下来,幸亏已经不算太高了,钟简并没有骨折,也没有问题,那个粽子见到钟简立刻扑上来,钟简手里只有铲子,和粽子几乎是贴身肉/搏,胸口挠掉了好几块肉,肩膀还被咬了一个大窟窿,脸上是掉下来的时候蹭到了土壁,半张脸都给蹭花了,全是血道子。

不过钟简的功夫很好,毕竟他出身低微,身/体素质全都练出来了。

众人听得津津有味,突然就见到壑语侯走了过来,壑语侯平时少言寡语,很有威信,他一走过来,大家都不说话了,瞬间安静了下来,安静的等着后面的部/队跟上来。

壑语侯站在钟简面前,声音很冷的说:“你过来

。”

大家听壑语侯的声音很冷淡,觉得可能是侯爷要责备钟校尉了,都不敢说话,钟简赶紧爬起来,跟着壑语侯走到一边。

没想到壑语侯从自己贴身的衣袋里摸出一个小布包来,把布包展开,里面是一些包的很整齐的药粉,还有瓶瓶罐罐的。

不只是钟简,其他士兵也有些吃惊,然后都互相嘲笑着对方粗心大意,钟简伤痕累累的,大家都顾着劫后重逢的聊天,根本没人给钟简止血擦药。

钟简有点不好意思,说:“侯爷,卑将自己来吧。”

壑语侯没理他,还是自顾自把纸包展开,说:“脱衣服。”

钟简一听,顿时不好意思了,满脸通红,他晒得是古铜色的皮肤,脸上一红黑红黑的,旁边的士兵看着“嘿嘿”傻笑,一脸凑热闹的样子,钟简就更是不好意思。

壑语侯的脸藏在面具后面,谁也看不见他什么表情,只是听壑语侯冷淡的说:“别磨磨蹭蹭。”

钟简怕他生气,因为这个语调实在听不出来是什么语气,赶紧把自己的上衣脱/下来,他腿没有受伤,所有伤口都在上面,衣服被抓的乱七八糟,血肉黏在一起,脱的时候特别疼。

正好另外一个校尉吹哨通知上面的士兵回来,赶紧过来帮钟简把衣服脱/下来,实在不行的地方就用小刀子划开,反正衣服已经很烂了。

那个校尉笑着说:“好小子,够爷们儿的,我跟你说,侯爷的伤药可不是一般人能用的,你有福气了,保证你连个疤都留不下来。”

钟简发现,经过这件事情,大家对自己的看法似乎有些改变了,他本身就不想孤立自己,这样的感觉比以前好太多了。

很快后面的士兵就跟上来了,壑语侯一边给钟简包扎伤口,一边说:“派一队人先导探路,注意威胁,不许逞能。”

那个校尉立刻答应了,带着一队人快速的往前去探路,壑语侯手上很麻利,还是给钟简继续包扎伤口,其他士兵就在原地待命。

钟简和壑语侯旁边没什么人了,不过其他士兵都是在旁边“暗搓搓”的观察。

钟简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说话,就闭着嘴不说话,他也知道自己嘴笨,壑语侯也安静的给他包扎伤口,但是钟简的目光真是越来越火/辣,越来越火/辣,壑语侯已经要顶不住了,没好气的轻声说:“你看什么?”

钟简看的正痴迷,顺口傻笑着说:“你真好看……”

钟简一说完,壑语侯差点被气死,钟简也瞬间懵了,他似乎调/戏了侯爷……

钟简赶紧说:“卑……卑将……”

壑语侯没好气的喘了一口气,说:“闭嘴。”

钟简赶紧说:“是。”

壑语侯真不知道,隔着面具怎么能看得出来,自己好看的?他不是第一次被别人称赞容貌,二/十/年,他已经习以为常了,别人看重他的容貌,只会让壑语侯反感,然而钟简像个呆/子一样直言不讳,壑语侯突然觉得面具下的脸有些发烫,幸亏戴着面具……

壑语侯觉得,自己这样下去,估计要和钟简一样呆了

先头探路的队伍很快回来了,前面是墓葬,但是连士兵都看出来了,并非是西周时期的墓葬,看起来不可能是襄王墓了。

壑语侯给钟简包扎完伤口,把自己的外袍脱/下来,扔在钟简身上,说:“穿上。”

钟简愣了一下,他的衣服的确坏了,但是他一辈子都没穿过这么好的衣服,赶紧捡起来,连声道谢,壑语侯的身材比他小,但是是外袍,非常宽松,钟简穿上有点束手束脚,但是也能遮住身/体。

钟简摸/着那件白色的外袍,虽然蹭上了一些灰土,但是心里竟然美滋滋的,突然有种抚/摸/着壑语侯的感觉。

壑语侯正指挥着士兵往里探路,一回头,就看到钟简一脸痴的样子摸/着外袍,顿时脸色通红,气的真想砸开钟简的脑瓜子看看里面是不是草!

古井之下并非什么襄王墓,而是梁王儿子且渠的墓葬,士兵们有些忧心忡忡,他们当年为了混口饭吃,投军效力,结果分配到了这里,其实也有怨天尤人过,但是后来发现壑语侯是个很好的人,也就渐渐安定了下来。

但是广川王随着野心的增长,渐渐不满足一些普通的金银古董,开始想要更多的奇珍异宝,每一次下墓,不只是壑语侯,这些士兵们的压力也很大。

这不是襄王墓,这座墓葬里根本没有襄王的尸骨,也没有天神鸿鹄,陪/葬品虽然多,但是远远不算珍宝。

就在众人忧心忡忡的时候,壑语侯在主墓室中,发现了一副透/明的棺椁。

棺椁是透/明的,巨大的棺椁仿佛是一块冰雕,透/明的棺/材罩着下方玉做的棺床。

棺椁外面并没有雕刻任何铭文,但是雕刻着一只振翅欲飞的凤凰!

玉床宽六尺,高一丈,整体也是透/明的,上面躺着一男一女,男女样貌完好,皮肤水嫩,完全没有腐/败的现象,甚至连睫毛都栩栩如生。

士兵们惊讶的看着这两具保存完好的尸体,这并非普通的棺床,这是真正的奇珍异宝!

饶是壑语侯见多识广,也从没见过这样的棺床,但是他读过典籍,这种棺床在典籍中有记载,叫做“凤凰棺”。

人死之后,阴阳两气泄/露,阳气消失,尸体腐/败,而凤凰棺可以孕化两气,即使是毫无生气的死人躺在里面,身/体里的阴阳两气仍然可以继续流转,保持尸体不腐不败。

广川王听说他们在古井之下淘到了好东西,立刻非常激动,之前还要治罪于壑语侯,现在立刻改了脸色,非常器重壑语侯。

很快广川王和亲戚就亲自下墓来了,广川王看到凤凰棺,眼睛都拔不出来了,命人将凤凰棺里的且渠扔出去。

两具尸体都是赤/裸全身躺在棺床之上的,广川王不仅看上了凤凰棺,还看上陪/葬的女子,那女子还是妙龄,而且国色天姿,一看就是陪/葬的,脸上画着桃花妆,妆容完整,皮肤白/皙吹/弹可破,仿佛活着一样。

广川王对女尸起了歹意,命人将且渠扔出去,然后把女尸和凤凰棺带走

钟简根本不知道其中的弯弯绕绕,看到广川王的嘴/脸非常震/惊,拿走陪/葬品就已经够了,还要把尸体带走奸/污,钟简为人古板迂腐,绝对受不了这种事情。

钟简立刻说:“王上……”

但是他的话还没说完,壑语侯已经伸手拦住了钟简,说:“去带一队人来挑棺床。”

钟简看着壑语侯,似乎生生把话憋在了肚子里,一张古铜色的脸又变的黑红黑红的,不过这回不是害羞,而是气的。

士兵们开始着手打开棺椁,棺椁外面有机/关,需要壑语侯亲自动手,壑语侯走过去,一双白/皙灵巧的手,快速的翻/动着,破/解着棺椁上的机/关。

钟简站在远处看着他,那双手,前不久他们还在互相爱/抚着对方的身/子,就是那双手,柔/软,灵巧,白/皙,滑腻……

就听到“咔咔咔……”几声,棺椁已经被壑语侯打开,广川王迫不及待的亲手把且渠扔出去,然后当着众人的面就要非礼女尸。

钟简双手攥拳,骨头嘎巴作响,壑语侯这个时候突然抬起手来,拦住广川王,说:“王上。”

广川王立刻说:“奚迟,你这是什么意思?!要违逆寡人吗?”

壑语侯轻笑了一声,说:“并非如此,卑职只是想请王上稍等一会儿,也不妨碍您的雅兴。”

他的话刚说完,就听到广川王忽然“啊!”的大叫了一声,连退了好几步,钟简站的靠后,看不清楚,伸头一看,也吓了一跳,原来棺床/上,还有被扔下来的尸体,一接/触到空气,皮肉快速的开始萎/缩,身上的阴阳两气散去,猛地变成了两具肉粽子。

刚才还美艳动人的女尸,猛地变成了一具带着皮肉的骷髅!

广川王吓得后退,蹲在地上就开始吐,壑语侯笑了笑,说:“王上,还要把美/人抬到您的寝宫吗?”

广川王被气得要死,甩了一下袖子就走了,亲信赶紧跑过来,说广川王要他们把凤凰棺抬出去。

盗洞是从古井往下打的,想要出去,只能从古井走,但是凤凰棺巨大,绝对无法从古井吊出去,想要把东西带出去,只能重新打盗洞,别看这座墓葬并不大,但是铜墙铁壁,想要带这么大的东西出去,绝对不容易。

广川王空口白牙下了命令,还要三天之内,故意刁/难壑语侯,大家都看出来了,但是谁也没有办法。

士兵们好不容易发觉到了宝贝,结果又要拼死拼活的开始打盗洞,三天时间很少,大家又要日夜兼程。

众人来不及休息,已经开始着手打盗洞的事情。

钟简忙的一头一脸的灰,他已经一天一夜没有睡觉了,伤口只是被壑语侯处理了一下,根本还没见过天日,也无法仔细处理伤口,这个时候胸前的伤口有些疼痛,换班吃饭的时候,钟简这才从土里爬出来,打了饭,蹲在一边吃着饭,疼的实在不行,低下头来,扒/开自己的衣服看了看,红肿了一大片。

盗洞不只是要挖个深坑就行了,还要担心塌方,承重等等,他们运送巨大的棺床,万一中途出现意外,不只是棺床,还有士兵就要葬送在里面

壑语侯虽然不会亲手挖土,但是所有的设计都要他来做,一直在旁边看着,不能差一分一毫。

壑语侯站在土坑旁边,目光不由得注视着钟简,钟简从土坑里爬出来,似乎要交接/班去吃饭了,为了省时间,他们一天只能吃一次饭,吃饭的时候可以休息一刻的时间,然后就要继续干活。

钟简抱着一个大碗,满脸都是灰,身上都是土,坐在地上一边往嘴里塞锅盔,一边抱着水壶使劲喝了两口。

钟简一抬头,就看到了壑语侯,壑语侯站在土坑旁边,两个人分明离得很远,但是他能感觉得到,壑语侯正在看着他。

钟简不由得又低下了头,他心里有点不是滋味,毕竟他和壑语侯的性格完全不一样,钟简很迂腐,而壑语侯不同,壑语侯精明,这么多年官/场打拼下来,已经长袖善舞了。

壑语侯见他低下头去,不由得笑了一声,从土坑边走开,往他那边走过去。

钟简有点尴尬,壑语侯走过来,就站在他身边,不过没有说话,而是扔下来一个纸包,纸包扔在他怀里,没有停留,转身就要走。

那是药粉,钟简见过,另外一个校尉说很贵的,有金子都买不到,一小包要好几两黄金。

钟简把药包捡起来,赶紧从地上爬起来,追上两步,说:“侯爷……多谢侯爷。”

壑语侯停住了脚步,稍微回过一些头来,但是他戴着面具,钟简看不到他的表情。

只听壑语侯轻声说:“不用勉强自己谢不想谢的人,钟简,你太好懂了。”

钟简吃了一惊,低下头来,看着自己碗里飘满了灰土的锅盔。

钟简的确有些迁怒于壑语侯,当时那个场面,竟然没有一个人出来阻止,钟简想要阻止,壑语侯还拦住了他,其实某种意义上,壑语侯救了钟简一命,钟简也不是不知好歹,但是似乎意识到,他们之间的距离很远,远到这才叫真/实,如此残酷……

壑语侯轻笑了一声,说:“钟简,你现在才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吗?我不是一个好人,你猜错了……很失望吧?”

他说的轻飘飘的,说完就要走,钟简心里着急,把自己的碗一扔,快速的冲过去,一把从后背抱住了壑语侯。

壑语侯刚才还轻飘飘的笑,被他一抱,吃了一惊,立刻挣扎着说:“你干什么……”

钟简是广川王派来的细作,如果让别人看到这种场面,钟简离死也不远了。

不过幸亏两个人站的偏僻,钟简抱着他,将他死死箍在怀里,声音很沙哑,说:“不要说这种话,我心里很难受,是我没有本事,不关侯爷的事,反而是侯爷……我知道侯爷救/了/我/一/命,是我不知好歹。”

壑语侯心里着急,说:“你先放手!”

钟简搂着他,说:“我不想放手。”

壑语侯真是急得要死,这个傻愣子,简直操不完的心。

壑语侯突然转过身来,猛地双手一撑,撑开钟简的胳膊,钟简胸口的伤化脓了,本身就疼,根本无法和壑语侯较劲,还以为他要走了,心里着急,冷汗都流下来了

壑语侯撑开他的胳膊,回身抓/住钟简的手,说:“跟我走。”

两个人快速走进树林,壑语侯拉着他走了很远,四周寂静无声,都听不见那边挖盗洞的声音了,这才停了下来。

一停下来,钟简就焦急的搂住了壑语侯,把他死死抱在怀里,声音沙哑的说:“我刚刚犯浑,侯爷别生我气可以吗。”

壑语侯无奈的把自己的面具摘下来,他脸色通红,当然不是生气,钟简总是动不动就把他搂在怀里,这种举动太亲/密了,壑语侯有些不自然,总会心跳加速。

壑语侯咬了咬嘴唇,说:“愣子。”

他说着,伸手也搂住钟简,钟简感觉到对方搂住了自己,立刻高兴起来,把壑语侯搂得更紧。

壑语侯贴着钟简的胸膛,听着他强/健有力的心跳声,轻声说:“钟简,我并非是个好人。”

钟简似乎有些着急,说:“侯爷,您还在生我气吗?”

壑语侯笑了一声,说:“不是,我只是说实话,跟你相比,我是个肮/脏到没救的人,你不同,你还没有掉到碳堆里……钟简,你走吧,我可以安排你走,广川王都找不到你,安安心心的活一辈子。”

钟简有些吃惊,下意识的说:“侯爷呢?”

壑语侯觉得而有些好笑,说:“你是呆/子吗?我可以安排一个校尉消失,但是怎么也无法安排一个壑语侯消失,我这辈子就只能在碳堆里了。”

钟简突然搂紧了壑语侯,说:“不走……我不走,看不到侯爷,我心里不欢心。”

钟简的话很直白,壑语侯心跳的飞快,白/皙的脸颊绯红一片,无奈的笑了一声,说:“你到底是愣,还是精明,情话说的这么顺口。”

钟简完全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情话,但是看到壑语侯脸颊潮/红,一直红到了耳朵根,不由得有些痴迷,慢慢低下头来,亲/吻在壑语侯的脸颊上。

壑语侯笑眯眯的抬起头来,捋了捋自己的头发,说:“只有一刻,想要做吗?”

钟简吃了一惊,说:“侯爷?”

壑语侯眯起眼睛,脸颊贴在钟简的胸口上,伸手搂住他的腰,另外一手解/开自己的衣服,轻轻的喘息着,说:“我喜欢你的掌心,你的掌心好烫……亲/亲我,你每次亲我这里的时候,我都好舒服,舒服到会发/抖……”

壑语侯说着,还轻笑了一声,钟简呼吸粗重,根本听不下去了,猛地将壑语侯推在树上,拔下他的衣服,果然壑语侯在发/抖,白/皙的身/子仿佛小猫咪一样战栗着,但是依然搂紧钟简的脖子。

钟简痴迷的看着他,亲着壑语侯的额头,似乎不知道说什么,只是用沙哑的声音重复着:“侯爷,侯爷……侯爷……”

壑语侯顺从的抬起细细的脖颈,让钟简毫无章法的流连自己的脖颈,在钟简耳边呵着气,笑着说:“奚迟,我叫奚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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