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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醉酒冰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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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情殿

白子画回到寝殿,慢慢踱步移到露风石上,俯瞰长留,眺望远处,陷入沉思……

微微蹙眉,小骨的声音浮在耳边“师父,你一直一个人住在绝情殿吗?住了多久……”

白子画的心微微一沉,孤身在此住了几千年,千年如一日,不知从何时起,变得每天都不一样,每天都有惊喜或者意外……

自己精心种植的花草或毁于小骨的血或被小骨做成菜,而自己又无自己,在别人眼里自己是孤高冷傲的长留上仙,受人敬仰的长留掌门,早已习惯了孤身一人,从来没有人在乎自己想要什么,只是不断要求自己该做什么……

小骨,从前为师一直以为是你离不开师父,现在才觉得原来是为师离不开你,为师早已习惯你在身边……

白子画慢慢踱步至殿内桃花树下,片片桃花飘落,抬眸凝思……

这是小骨第一次下山历练前送给自己的礼物,在树下品尝小骨亲手做的桃花羹,小骨歪着头问自己味道怎可奈何……几千年来,没有人敢动自己的花草,敢跟自己夹菜,敢进绝情殿,甚至不敢靠近……

树下小骨给自己束发,树下小骨不小心毁了自己的药草……一幕幕就像发生在昨天……清眸落于树下的断肠花,那是自己中毒后小骨冒死从哼唧兽身上摘来……

白子画眼圈微红,小骨割血喂自己解毒的场景历历在目……突然感觉手臂生疼,白子画赶紧撩起白袍,发现绝情池水的伤疤比以前更红了,嘴角微微上扬,发出一丝冷笑,白子画……你真的对自己的徒弟动情了么……

无奈转身慢慢步入寝殿,手一扬,寝殿门缓缓关上,一抹白色身影慢慢消失……

异朽阁

花千骨做好满满一桌菜,摆在桌子上,东方彧卿坐在桌子另一端,花千骨连忙递上筷子,东方彧卿一愣,微笑着开口道“骨头……你怎么了,不用那么拘束,就跟在家里一样……”

花千骨勉强挤出一个笑容,端起碗,不自在的夹了一个菜,抬眸望望东方彧卿,随即低下头,自顾扒着碗里的白饭……

东方彧卿放下筷子,迟疑片刻,说道“骨头……如果你觉得呆在我这不自在,不然你还是回绝情殿吧……我不想看见你这样……”

花千骨把筷子戳在碗里,犹豫片刻,轻轻开口道“东方……以前跟你在一起……你就是我的朋友东方,跟你在一起很亲切,很开心……但是现在我只是异朽阁的一个代价,这种感觉……让我很压抑……”

花千骨低下头,抿住嘴唇,声音越来越轻……

东方彧卿连忙走过来,温柔的扶住花千骨的双肩,眼睛紧盯花千骨清亮的双眸,说道“骨头,你听我说,你不是代价……你是我请来的客人……我的朋友……你还当我是东方好吗?”

花千骨抬眸,望着东方彧卿温柔的目光,轻轻点头“好!我试试吧……”

东方彧卿松了一口气,伸手拉起花千骨,笑道“骨头,不然我带你去外面逛逛……”

花千骨开心的一笑,跟着东方彧卿离开了异朽阁……

绝情殿

十日后

花千骨已经离开绝情殿十日了,白子画每天呆在绝情殿,不愿意离开半步,也不准其他人上殿,这里有小骨的气息,呆在这里就好像小骨还在身边一样……

突然,一抹绿色的身影落在绝情殿门口,白子画挥手,绝情殿结界消失,笙箫默提着一壶酒走进绝情殿……

“掌门师兄真给师弟面子,没把师弟往外赶是想找人说说话解解闷么?”笙萧默打趣道……

白子画抬眸,清冷的墨眸盯住笙箫默,继而沉默……

笙箫默放下酒壶,摇摇折扇,浅笑道“师兄……你一直都这样,什么都不说,什么都憋在心里,难怪千骨……不肯回来……”

白子画冷眸微寒,冷道“小骨……会回来的……”

笙箫默摇摇折扇,无奈摇了摇头“师兄……你一向心思澄亮……唯独感情……为何一直压抑自己……”

白子画拿起酒杯缓缓倒了一杯酒,依旧沉默……

笙箫默接着道“其实上次你跟师兄起争执我就看出来了,千骨在你心里跟别人不一样,你当真只是把千骨当成自己的徒弟吗?”

白子画微微一愣,抬手,一口清酒滑入喉,还是沉默……

笙箫默也倒了一杯酒,慢慢喝下,接连三杯,笙箫默没有丝毫醉意……

“掌门师兄……你可知这是什么酒吗?”笙萧默举着酒杯淡笑……

白子画只是喝了一口,已经开始有微微醉意,他举着酒杯,满脸疑惑的凝望着笙萧默,自己喝酒极少喝醉,更不可能一口就醉的……

笙箫默接着又倒了一杯酒,盯住酒杯慢慢吐出三个字“断情酒……”

第四杯入喉,笙箫默接着说道“断情酒最不能碰的就是……情,动情者沾此酒便醉,动情越深,醉得越深……师兄……我看你是对千骨动了真情了……而且很深……只是一口,你竟醉成这样……”

白子画双眸微闭,纤指直指笙箫默,辩解道“我没醉……小骨……是我徒弟……仅此而已……”

笙箫默眼看着晃悠着就要倒下的白子画,无奈摇头“师兄,你这辈子最大的特点,就是自欺欺人……”双手扶住了白子画,无奈的笑了笑……

师兄,若不是我寻得此酒来,怎么能试出你的内心,你什么都不说,什么都憋在心里,这样你痛苦,千骨也痛苦……

笙萧默把白子画送入寝殿,帮他盖好被子,望着已经沉沉醉去的他,笙箫默摇摇头,轻叹一声,慢慢踱出绝情殿,飞身离开……

异朽阁

转眼花千骨已在异朽阁内住满十日,檀木桌边,花千骨满目笑意,将削好的苹果递给东方彧卿,东方彧卿一手接过苹果,抬头盯住花千骨,眼里全是不舍……

“骨头……谢谢你这十日来每天陪着我,给我做饭,陪我解闷……你……平时都是这么照顾白子画的吗?”东方心酸的问道……

花千骨笑容微敛,淡淡的说道“东方,你是我朋友,跟师父……不一样,不过陪着你我也很开心,谢谢你带我去了那么多好玩的地方……”

东方彧卿嘴角上扬,握住花千骨的手,说道“骨头……你开心就好……”

花千骨突然想到了什么,抬眸望着东方彧卿,急切的问道“那你现在可以告诉我用什么方法可以转移我身上的洪荒之力了吧……”

东方彧卿尴尬的躲开花千骨期待的目光,迟疑了一下“骨头……你确定要用这个方法吗?你……真的会死的……”

花千骨连忙打断东方彧卿的话,一脸坚定“东方,我确定,只要能救师父……”

东方彧卿转身背对着花千骨,犹豫片刻,开口道“好吧!我告诉你,转移的方法就是阴}阳调}和之术……转移者必须拥有强大的内力,而且要记住必须在月圆之夜……”

花千骨一脸疑惑“阴}阳调}和之术……是什么意思……”

东方彧卿心里一沉,一丝疼痛划过心间,果然还是个单纯的傻丫头,当初白子画只是听到这个词就明白其中的意思,我该怎么解释给你听呢?

“我也不知道……”东方彧卿定了定,淡淡的说道……

花千骨更加疑惑了,一双透亮的眸子盯住东方彧卿,问道“东方……你真的不知道?”

东方彧卿转头躲过花千骨疑惑的双眸,说道“我真的不知道……不要再问了好吗?骨头……”

花千骨收回了目光,嘴角浅笑“好吧!那我走了东方,谢谢你……”话音刚落,指尖划过,断念已在脚下……

东方彧卿急忙抓住花千骨的手腕,不舍得说道“骨头……你这次回去,再见你就难了,你要好好照顾自己,我……我一定会帮你找到办法……不会让你死的……”

花千骨握住东方彧卿的手,微微一笑“放心吧!我会照顾好自己的,我走了……”

东方彧卿定定看着空中消失的一抹粉红,心里越发难过,骨头终究还是要回到白子画身边……十日的陪伴在骨头心里没有留下一丝眷念……

绝情殿

花千骨收回断念,轻轻落在绝情殿外,伸手抚上前面的结界,咿?师父没有设结界,好奇怪……不知道自己离开那么久,师父怎么样,会不会生气?

花千骨四处张望,看了看绝情殿周围,轻轻喊了几声“师父……师父……”

没有人回应,奇怪……师父不在绝情殿吗?

花千骨心里满是疑惑,转身想进自己寝殿,突然从师父的寝殿,轻轻传来一声呢喃“小骨……”接着安静了下来……

师父在寝殿?

这么想着,花千骨轻轻来到寝殿门口,寝殿门自动打开,寝殿内很安静,师父是在睡觉吗?

大白天睡觉?难道……内伤严重了?……

花千骨心里一紧,赶紧跑到白子画的塌前,白子画双眸紧闭,清秀的脸庞印出好看的轮廓,耳边如瀑的长发没有一丝凌乱,师父……真好看……

花千骨的手忍不住抚上白子画的俊脸……

白子画微微蹙眉,薄唇微启,轻轻吐出两个字“小骨……”

花千骨愣了愣,将头慢慢靠近白子画,淡淡的酒的清香,师父这是……喝醉了么?记忆中师父极少醉酒,这次是怎么了,感觉酒味一点也不浓,反而是极好闻的清香……

花千骨帮白子画掖好被子,转身打了一盆温水,坐在塌前,手里拿着毛巾,很仔细的轻轻擦过师父的眼眸,鼻梁,嘴角……

师父的酒量退步了……呵……

花千骨一边擦着一边浅笑,擦到一半,手突然被白子画一把抓住,花千骨一惊,毛巾从手中滑落……

白子画慢慢睁开眸子,嘴里呢喃“小骨……”

花千骨还在发愣,下一秒已被白子画拥入怀中,一手抚着后背“小骨……你知不知道……为师很想你……”

花千骨惊了半天没反应,这是……师父的醉话吗?

感觉要被师父抱得喘不过气了,花千骨努力想挣脱开“师父……咳咳……我快要喘不过气了……”

白子画慢慢松开花千骨,醉眼迷离,双眸盯住花千骨,嘴角微微上扬,墨染的清眸满是温柔之色……

暧昧的气息淡淡散开,花千骨的小脸微微发红,连忙低头避开白子画的目光,缓缓起身,尴尬的开口道“师父,我……我再去给你……换盆水……”

刚起身,一只手却被白子画的大手紧紧拽住,稍稍用劲,花千骨便被白子画拽到了怀里……

“师父……”小骨的脸烧了起来……

眼见师父的鼻尖离自己的脸越来越近,白子画的薄唇已贴上自己的双唇,冰凉没有一丝温度,淡淡带着一丝酒香,辗转反侧,感觉师父的舌尖慢慢探过来,与自己的舌尖搅在一起,吸吮自己口中的花香……

如果说上次师父的吻完全是为了吸取自己嘴唇上的鲜血,那么这次才是真正意义上的吻吧,很轻很温柔,不像上次撕咬的那么疼,也没有咸腥血的味道,只有淡淡的酒香慢慢充盈唇齿之间……

花千骨慢慢闭上眼睛,她很喜欢师父的霸道,沉浸其中,感觉周围一切都停止了……

慢慢的,师父冰凉的薄唇离开了自己的双唇,花千骨缓缓睁开眼,白子画醉眼朦胧,双眸微睁,接着又沉沉醉去……

花千骨抱着白子画的头轻轻放下,接着盖好被薄被,也许师父醒来会什么都不记得,但只要师父心里有小骨便好了,花千骨痴痴望着熟睡的师父,嘴角微微上扬,心里满是甜蜜,师父,你放心,小骨已经寻来洪荒之力的破解之法,你再也不会被歃血封印反噬了……

白子画沉睡了三天,花千骨每日守在塌前寸步不离细心照顾,好像只有此时师父才离自己最近,平时师父总是离自己远远的,带着一丝严厉……

握住师父冰冷的手,花千骨满眼带笑,师父……不知道东方提的那个方法是什么意思……也许自己会死……也许再也看不见师父了……不过小骨不怕,只要师父你好好活着……

花千骨眼里充满坚定,上次盗取神器也是这样,不过上次师父是醒着,为了小骨身中剧毒,危在旦夕,现在师父是睡着的,用自己的命歃血封印住自己体内的洪荒之力,师父对自己一向是那么拼尽全力,从来不知道爱惜自己……

师父,你可知道,你为小骨做的点滴小骨一直记在心里!

许久……花千骨把白子画的手放进被子,转身离开寝殿……

花千骨回到自己寝殿查遍了七绝谱,始终没有提到关于阴}阳调}和之术的半点内容,奇怪!七绝谱包罗万象,贯通古今,为什么没有关于此术的解释,难道是禁术?

花千骨抬手,七绝谱稳稳收于袖中,连异朽阁的东方都不知道此术,那谁还会知道呢?

突然,门外一抹绿色身影映入眼眸“糖宝……”

花千骨开心的上前抱住糖宝“你怎么来绝情殿了?”

糖宝一脸不高兴“哎呀!骨头……你说好有时间会来看我的,这都多久了……你不来找我,我只能来找你了……”

糖宝说罢,坐在桌上摆弄着一支毛笔“原以为有结界会进不来,没想到根本没有结界……骨头……尊上这是准你来去自由了吗?”

花千骨奇怪的摇头“我也不知道,我回绝情殿的时候,外面就没有结界……”

“回绝情殿?骨头……你……是说你才回来吗?你去哪了……”糖宝伸手指着花千骨,瞪着眼睛,一脸难以置信……

花千骨抿下嘴唇,眸光微转,一手拉住糖宝“先不要说这个,糖宝,我问你,你知道……什么是阴}阳调}和之术吗?这个是不是禁术,七绝谱上居然都没有记载……”

“阴}阳调}和之术……”糖宝疑惑的望着花千骨,摆摆头“骨头,我从来没听过这是什么秘术呢!”

花千骨微微有些失望,双手托腮“好吧!我再去问问别人……”

糖宝转过头,奇怪的盯住花千骨“骨头……你问这个秘术干嘛?你要做什么……”

花千骨连忙捂住糖宝的嘴,手指抵在嘴上“嘘!糖宝,你就不要问了,我自己会想办法弄清楚的……”

糖宝点点头……

花千骨无奈的叹了口气,接着陷入沉思……

绝情殿

黄昏时分,白子画慢慢清醒过来,缓缓睁眸,只觉得头痛欲裂,一手扶额,一手扶塌,慢慢起身,我这是怎么了……

白子画努力回想,大脑一片空白,依稀只记得跟师弟笙箫默正在喝酒,然后便什么都不知道了……喝了多少,自己竟然醉了……

微微蹙眉凝神,白子画清眸微转,这是……小骨的气息……她回来了!顿时心里一暖,嘴角浮笑,抬眸就碰上端着水盆进来的花千骨……

花千骨微微一愣,师父那个冰冷的吻立刻浮现出来,连忙低下头,尴尬的避开白子画清冷的眼眸,脸微微发烫“师,师父……你醒了……”

花千骨把水盆放于塌旁,结结巴巴道“我,我给你,打好了水……师父,你,你自己……洗吧!”连忙转身就要逃离……

“小骨……”

白子画抬起头,如墨的清眸直视着花千骨,冷道“你这几日去哪了?”

花千骨停住脚步,慢慢低头,轻轻抿下嘴唇,犹豫开口“我……我……我在异朽阁……”

花千骨不想欺骗白子画,只好实话实说……

白子画起身来到花千骨眼前,一手抚上花千骨的肩,淡淡开口道“在异朽阁做什么?为什么不回绝情殿?”冰冷的语气中透出一丝不悦……

花千骨不安的用手绞着衣角“师父……我……我……”

花千骨抬眸,迎上白子画冰冷的目光,吓得低下头,一声也不吭……

“小骨……为师问你,你为何知道你体内的洪荒之力和歃血封印?……”白子画冰冷的墨眸落在花千骨脸上,微微蹙眉,满眼心疼……

小骨,为师一心想保护你,为什么你总是不听为师的话,你身负洪荒之力一旦被各门派知道,甚至被师兄摩严知道,你将性命不保,到时你将变成第二个南弦月,师父如何再护你周全……

花千骨抿住嘴唇慢慢抬头,犹豫开口“师父……你……你知道一种秘术吗?”

白子画微微一愣,问道“什么秘术?”

花千骨踌躇片刻,眸光流转“就是……就是什么是阴阳调和之术……”

白子画身体一震,放在小骨肩上的手慢慢松开,眸光微转,脸上划过一丝尴尬“小骨……为师也不知道……你问这个秘术干什么……”

花千骨摇了摇头,摆摆双手“没事,我只是好奇问问……”

偷偷的看了一眼白子画,见他没有在看自己,花千骨抿下嘴唇“那个……师父……我去找糖宝了……”话音刚落,连忙转身走出了绝情殿……

白子画素袖一拂,绝情殿的门缓缓关上,转而双手置于身后,低眸蹙眉,想必洪荒之力,歃血封印,阴阳调和之术都是东方彧卿告诉小骨的,他想干什么,想害死小骨么……双手微握,清眸中划过一丝怒意,抬头凝视天空……片刻……抬手御剑而去……

异朽阁

夜晚的异朽阁更加诡异,周围草木似鬼魅一般若隐若现,四周发出低低的呜咽,白子画稳稳落在异朽阁庭院内,蹙眉冷眼望着四周,素手一挥,金光划过,四周慢慢变得明亮,奇怪的声音突然全部消失……

“不知尊上夜访我异朽阁……所谓何事?想必不是来找花千骨的吧……”东方彧卿戴着面具,声音空灵而又鬼魅……

白子画斜眸瞥了一眼东方彧卿,转而收眸,淡淡开口“洪荒之力,歃血封印,阴阳调和之术都是你告诉小骨的吧……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东方彧卿负手而立,嘴角冷笑“异朽阁求人问事,只要付出同等的代价,就没有不能知道的秘密,花千骨陪了我十日,换取这些问题的答案,没什么不可吧……”

白子画闻言,寒眸闪出一丝怒火,双手紧握,手一扬,一记金色流光划破夜空……

东方彧卿躲闪不及,被流光击中,他单膝跪地,一手捂住胸口,一手缓缓摘下面具,鲜血从嘴角流出,嘴角发出一丝冷笑“呵……尊上……是在吃醋吗?”

白子画冷冷收手,怒意微敛,表情淡然……

东方彧卿擦了擦嘴角的鲜血,接着开口“不错,洪荒之力,歃血封印,阴阳调和之术是我告诉骨头的!因为……我不想看见她痛苦,尊上以歃血封印住洪荒之力……她……担心你会死……”

白子画脸色微变,冷眸微转,冷冷开口“你告诉小骨这些你可知后果,你想让小骨再上一次诛仙柱吗?……”

东方彧卿慢慢移步到白子画身边,嘴角微扬“尊上多虑了,你放心,我不会让骨头出事的。”接着手一扬,说道“夜很深了,尊上请回吧……”

白子画蹙眉凝眸,转眸冷冷望了一眼东方彧卿“我希望……你以后不要再出现在小骨身边……”

白影一闪,白子画的身影消失在了异朽阁……

东方彧卿抬头望着天上的圆月,心里说道,骨头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让你死的……

绝情殿

花千骨正在寝殿入定,最近体内的洪荒之力越来越控制不住,经常在体内逆行,筋脉逆行,筋脉如刀割般疼痛,十分痛苦……

花千骨深吸一口气,双手收于胸前,一团紫光浮于手中,白皙的小脸上全是汗水,不行,我一定要控制住这洪荒之力,不能让师父再被反噬……

花千骨双眸紧闭,汗水从发梢滴落,眉心淡淡的紫色妖神印记若隐若现……

突然,她感觉背后传来一股暖流,体内乱窜的气息渐渐平稳,眉心淡淡的妖神印记消失不见,缓缓收回手,调整一下气息,睁开眸子,慢慢转头……

“师父……”花千骨惊喜的发现师父竟在自己身后……

白子画缓缓收回仙力,嘴角微弯,淡淡开口道“感觉好点了吗?……”

花千骨轻轻点头“好多了……谢谢师父……”

白子画满眼心疼的望着花千骨,心里暗暗后怕,若不是刚刚赶回恰好看见这一幕,自己能及时出手,恐怕小骨会因为控制不住洪荒之力而疯魔,或者妖神出世自己被反噬仙力尽失甚至性命不保……

难道真的没有破解的办法吗?小骨不能疯魔,而妖神更不能出世……白子画冷眉紧锁……

“师父……那个……你刚刚不在绝情殿吗?你去哪了……”花千骨的声音打断了白子画的思绪,一张甜甜的笑脸印入眼帘……

白子画伸手抚上花千骨的肩膀,满脸怜爱“刚刚为师去办点事……夜深了……你早点休息吧……记住以后不要随便下殿……如果你在外面洪荒之力控制不住……你会有性命危险……”

“恩!”花千骨点点头……

白子画嘴角微微一笑,起身离开了寝殿……

入夜

花千骨躺在床上,心里满是担忧,东方说的那个方法到底是什么意思呢?东方不知道,糖宝不知道,师父也不知道,那杀姐姐知道吗……

可是师父不让自己下殿……

啊!对了!骨哨……

花千骨从怀里摸出骨哨紧紧握住,哈!明天可以去问杀姐姐……恩……又有好长时间没看见杀姐姐了……

花千骨想着想着慢慢进入了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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