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验尸丫鬟
因为熏儿被退了回去,盛红安大发雷霆,狠狠的打了她一巴掌:“没用的东西!这点小事都做不好,我要你有什么用!”
熏儿哭哭啼啼的:“大小姐奴婢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啊,就莫名其妙的被查出来偷了东西,可是奴婢真的没偷啊。”
盛红安有主意的很,很快就平静下来,知道这是盛紫安故意的,为的就是在警示她,既然如此,那她就来个将计就计!
隔天就传来了一具尸体在池塘被发现。
本来这只是一件小事的,可偏偏盛红安就凭她的三寸不烂之舌,生生把事给搅大了。
当天下午,盛尚书把盛紫安叫到了书房中。
书房中只有她和盛红安,他们三个人。
盛尚书的脸sè沉的很,拍案怒喊一声:“逆女!跪下!”
盛紫安倔qiáng的很,反问:“父亲要我跪下,也得有跪的理由吧。”
盛红安在一旁连忙的上前去安抚盛尚书道:“父亲消消气,别这么对紫妹妹。”
“你看看她都做了什么事!”盛尚书盛怒。
“这又不是什么大事,父亲何必如此?若真的有事找上来,还有女儿呢,女儿会挡下来的。”盛红安总是一副处处为他人考虑的模样。
这让无形之中在盛尚书的眼里和盛紫安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他指着盛紫安:
“你看看!你看看你大姐姐处处为你着想,你呢!自私自利!从来都没想过别人!一心只想要自己痛快!”
盛紫安茫然的很:“父亲说什么呢?我怎么都不明白?”
啥玩意儿?莫名其妙简直。
盛红安嗔怪道:
“妹妹,你当真糊涂啊,你随随便便打死一个盛家丫头不要紧,可那个丫头是我婆家出来的,他们要是知道他们国公府的丫头在我们盛家被打死,会以为是我们故意不把他们放在眼里呢。”
盛紫安心中好笑,搞了半天是那个死了的丫鬟的锅被按到她头上了。
“哪个丫头呀?大姐姐你能不能一次性把话说清楚?”盛紫安很是无语。
盛红安压低了声音:“就是熏儿,你把她bī死了。”
熏儿?
这不是那个被她送回去的丫头?怎么就死了……
盛紫安恍然大悟,她看向盛红安,一种油然的佩服感涌现出来,不仅对盛红安在心中竖了一个大拇指。
太厉害了,竟然会顺水推舟。
她故意用计将这丫头送回去,没想到盛红安是一点空隙都不给她留,直接来个借刀杀人了。
“大姐姐,熏儿不是你的人嘛?”盛紫安顺势接话。
盛红安眉头皱的深,给人的感觉就是非常的替这个妹妹着急:
“是呀,我送给了你,倒是忘了同你讲这是国公府带出来的,是我那二弟妾室的一个妹妹!这才一时疏忽大意,你就,你就做了这等蠢事啊!”
“要是别人还好,可偏偏是我那二叔最宠爱的小妾,虽说我是国公府的长媳,可公公婆婆和二叔要是知晓了,会怎么看我,会怎么看我们盛家?”
打死丫头是不是大事,可那丫头身份不凡,国公府二公子宠爱偏房,自然会上心这件事,到时候怕是会闹得国公都知道。
盛尚书想到这个就头疼,他恨不得上去打盛紫安,还是被盛红安拦了下来:“父亲息怒!”
“你说!怎么去跟国公府交代!”盛尚书火冒三丈。
盛紫安从头到尾平静的很,淡然的问:“父亲和姐姐怎么就认定一定是我呢?万一是她自己不小心掉下去了呢?”
盛尚书闻言怒火滔天:“你还敢狡辩!我都知道了,你嫌弃她拿了你的东西,惹你不如意了,你便处置了她!你你一个姑娘家家的心怎么这么狠!”
盛紫安不怒反笑:“惹我不如意的人多了去了,我还能各个把他们都处置了不成?我昨天就已经把那丫头送回到了大姐姐的院中,根本和我没关系。”
“妹妹,姐姐并未见到熏儿。”盛红安反驳一句。
“可我确实送了啊。”盛紫安摊摊手:“不信你问问我院中的人,他们都知道的。”
盛尚书chā话:“那是你的人!自然向着你说话!”
有的时候盛紫安很不明白,同样都是血浓于水的父女,为什么盛尚书对待她和盛红安以及盛青安不一样呢?
这句句紧bī,就咬死了她是杀人凶手,一点都不像一个父亲该说的话。
盛紫安无所畏惧的看着盛红安,眼神微冷:“大姐姐,既然你和父亲都觉得是我做的,那么好。验尸吧,现在能证明我清白的也就只有尸体了。”
盛红安很显然有点惊讶盛紫安这个决定,微微愣了一下,但很快回过神来,担忧道:“何必呢?我也知晓你定然不是故意的,这件事情我会压下来的,你尽管放心就好了。”
打官腔。
盛紫安没理她,直接看向盛尚书:“父亲说呢?”
“好,你说的验尸!”盛尚书倒想看看铁证如山之后,她盛紫安还敢这么理直气壮不。
尸体很快被抬进来,所有人都退避三舍,只有盛紫安上前去查看。
她掀开白布,盛红安吓得捂住眼睛不敢看。
尸体已经凉透了,不过才一晚时间,皮肤上的痕迹还留着。
“尸体泛白浮肿,但不严重,泡水的时间应该不长,脸上有青痕,生前肯定被人打过。”
盛紫安在往下看,脖子干净,掰开嘴也干净的很,她又大胆的摸了摸后脑勺摸到了很大的伤口,还有血迹。
“不是溺水是被人提前打死后,扔进水里的。”
这是盛紫安的结论。
盛红安磕磕巴巴道:“你又如何得知的?妹妹你何时会验尸了?”
盛紫安拍拍手:“我家世子好这一口,我可不得琢磨琢磨,投其所好吗?”
她又从熏儿的乱发里,摸出来一小块青瓷片,展示道:
“这个,应该就是杀死熏儿的东西,她应该就是被人用花瓶打的头,只要找到花瓶的归属,就自然而然知道是谁干的了。”
盛红安看着盛紫安手中那血淋淋的瓷片,心中一惊,开始慌起来,只是表面上仍旧不动声s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