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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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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济潮无可奈何地叹了一口气,嘴唇带着似有若无的笑意。

“瘟疫一事,一直悬着,每日都有人死亡,本王却是爱莫能助,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如今,只希望医圣能够早日着手解决瘟疫。”

这会儿怨起孙遥了,当初干嘛要阻止呢,他还眼睁睁看着,根本是爱理不理任其自生自灭,果然说的比唱的还好听。

“七王爷,师父分得清轻重缓急,这几日,也没有忘记研究,只要你一句话,他随时都能到悬崖上边替众人治病。”秦挽依说的直接,还带着怨气。

“你的意思是,本王阻止了医圣吗?”钟济潮没有怒意,话说的轻,可里边却承载着不少压力。

事实就是如此,可秦挽依不敢跟他撕破脸皮。

“哪里,我只不过想说,只要七王爷跟东门和悬崖上边的士兵打声招呼,做一下安排,师父就能出发前往。”

师父若知道每日都有人死亡,断然不会坐以待毙。

“本王早已让人去东门和悬崖那边传递消息了,这几日,但凡医圣与其徒弟出入,不得有任何阻拦,既然秦大小姐这么说了,那不如与本王一同前往西院,本王也好与医圣商量商量。”说着,钟济潮倏然起身,将玉佩往腰间一挂,与秦挽依错身而过,径自离去,只留下她一人,还呆呆地站在那里。

此刻,秦挽依才明白,这更像是钟济潮的一个局,而她的一句话,就将药王谷所有的人都推入陷阱。

想起还卧在病床的韩木,秦挽依一个激灵,转身就追了上去,然而钟济潮大步流星,根本没法让她追上。

夕阳西下,西院厢房,一片安静,房中有些昏暗,唯有两道呼吸声,一道均匀绵长,一道稍显急促。

秋韵水坐在床边,以手支颐,他轻轻地合着双眼,脸上带着疲惫之色,另外一只手握着韩木的手,仿佛韩木一有动静,就能马上察觉。

韩木躺在床上,没有初时那般,又是咳嗽又是呓语,如今的情况,显然已经好了一些,躺在那里,睡得比较安稳,只是,时不时,依旧夹杂着轻微的咳嗽。

透过窗户落在地上的日光,慢慢移动。

韩木迷迷糊糊地睁开双眼,还带着虚弱之态,他一眼便看到了秋韵水的存在,不免一阵安心。

他不止一次如此静静地打量着秋韵水的睡容,却还是第一次,躺着打量守在他身边的秋韵水,那么恬静安然。

“咳咳……”

怕吵到秋韵水,韩木压抑着低咳几声,却牵动了搭在他掌心的手。

秋韵水一惊,那一瞬间,有着迷糊之色,却在触及到韩木的双眼时,立刻清醒。

“五师弟,你醒了?”她带着惊喜之色,眼眸眉飞色舞,有着令人无法挪开视线的惊艳。

韩木表情冷沉,眼窝深陷,一脸病态,虚弱地点了点头,显得有气无力。

“师父呢?”出口的声音,一片沙哑,像是撕成支离破碎的破布一样。

“师父正在炼制治疗瘟疫的药丸呢。”秋韵水从桌上倒了一杯水,想要半扶起韩木。

“我自己来。”韩木仍然记得自己得了瘟疫,如今所有的症状没有消退,他不想让秋韵水离得太近。

“五师弟,你再这样,我就生气了。”秋韵水板着一张面孔,俏丽的容颜,无论是何种表情,都令人无法忘怀。

韩木一怔,似乎想不到秋韵水也会生气,哪怕生气,也是魂牵梦萦的那个人。

不顾韩木的反对,秋韵水给韩木喂了一口水。

他们说的对,她是师姐,不能对师弟妥协,也不能让师弟这么任性下去。

“你觉得怎么样了?”秋韵水将茶杯放回在床边的矮桌上,回头将韩木平稳地浮躺床上。

“身体还是有些乏力,只是没有之前那般头重脚轻,虽然还有些晕眩,但没有之前那般头痛难忍。”韩木对自己的身体评断道。

“这次多亏了挽依,我想挽依所说的三种药方,对治愈瘟疫可能会有作用呢。”秋韵水露出一丝难掩的喜色。

“她?”

韩木初闻之时不信,然而想了想,也并不可能,但凡疑难杂症,丝毫还没有什么困扰她的,只是如此轻而易举地提供药方,像是许久之前就研究过一样,不觉对秦挽依的来历更加怀疑。

“她也到了?”

“对啊,这一次,幸好挽依及时出现,给师父提供药方,师父根据你的病情,酌情了药量,这才连夜炼制药丸,让你服下,这才有了好转。”秋韵水伸手在韩木额头上一摸,深深皱眉,“怎么还是这么热呢?”

“四师姐,我服药才多久,哪里这么快见效。”韩木安慰了一句,心中却也有数,谈之变色的瘟疫,若是这么轻易能够治疗,怎么可能还会有那么人死亡,这一劫,能不能渡过,还是未知数。

只是,如果秋韵水所说不假,秦挽依带来的药方,始终有些作用,只要再往这方面研究,适当的加减剂量,或许就能找到最终的药方。

韩木的话,并未让秋韵水释怀,反而更加担心。

“五师弟,清早之时,你服了紫雪丹,师父说了,若是你还没有退热,让我把安宫牛黄丸给你服下。”秋韵水忍住哭泣的冲动,然而声音里边还带着哭腔。

如此一来,只能说明紫雪丹有一定的药效,却并非治疗瘟疫的良方。

秋韵水捧着锦盒,里边有一味药丸,她的手,还带着一丝颤抖。

若是再高热不退,该怎么办?

韩木伸手,握住秋韵水的手,感觉到她指尖的冰凉,这才明白,她心里有多害怕多担心。

“四师姐,服下药前,能先答应我一件事吗?”

“你说,什么事情,我都答应你!”秋韵水眨了眨眼睛,勉强才止住眼泪。

果然是那个没有任何防备的秋韵水,该让他如何放手呢?

“若我万一有个好歹……”

“别说了,五师弟,你一定会没事的。”秋韵水不想听下去,这不是韩木说话的口吻,她习惯了他的外冷内热,却不是这副瞬间就会永远闭上双眼的模样。

“我只是说万一,世事无常,谁能保证,我一直会安然无恙地寿终正寝呢,万一我真要是死了……”

一个死字,让秋韵水隐忍多时的泪水决堤,犹如珍珠般的眼泪,顺着绝艳的脸颊滑落,低落在他的手背,也熨烫着他的心。

“四师姐,别哭,否则,我会难过的。”韩木轻咳几声,咳得脸颊顿时通红,似乎很是难受。

“我不哭,不哭就是了,可你也要答应,别轻易说死。”秋韵水急忙擦了擦眼泪,眼睫毛上边,还有细微的泪珠挂着,声音里满是浓浓的鼻音。

“好……”韩木才说了一个字,又是一阵连续不断地猛咳,那模样,都快把肺给咳出来了,干咳最伤身体,如今却没有办法。

“五师弟,你不要说话了,还是好好休息吧。”秋韵水给韩木掖了掖被角,仿佛怕他着凉一样。

“我怕这一沉睡,又不知道要多久,万一睡久了忘记醒来,四师姐,你就替我回一趟家,看看我的父母,还有我那个痴傻的妹妹。”韩木在这件事上,虽然不说,却一直在后悔当初的无情转身,可如果没有当初的离开,又怎么可能在药王谷遇到命中注定的人。

“我不认得你家的路,我也不会一个人去,你一定要好起来。”秋韵水的泪水,仿佛江南缠绵的雨,虽然微弱,但能触及到心中最柔弱的地方。

韩木不知道这次是福还是祸,倘若是祸,是否在弥留之际,将隐藏的秘密,告诉唯一一个还没有看穿的人呢?

那支二月兰玉簪,他一直随身携带,是否在这个时刻交给她呢?

韩木伸手,想要从胸口取出二月兰玉簪,却发现自己只穿着一件白色睡衣,而且胸口散开。

“五师弟,你找什么?”秋韵水搁下锦盒,想要帮忙。

“玉簪呢?”韩木脱口而出。

秋韵水一听,即可从他枕头底下抽出那支精致的二月兰玉簪:“是这个吗?”

韩木点了点头。

“五师弟,你放心,等你好了,我会陪着你一起回去,将这支二月兰玉簪,戴在你妹妹的头上。”秋韵水承诺道。

妹妹?

韩木顿觉一阵失落。

等等。

一起?

韩木呆呆地望着秋韵水,上天会让他如愿吗?

他从不信命,这一次,就让他相信一回吧!

追赶之间,看到钟济潮的背影时,秦挽依正要呼叫,然而抬起头时,两人竟然已经在西院了。

明里保护实则监视的士兵,看到钟济潮的出现,纷纷行礼,动作整齐。

“医圣在屋里吗?”钟济潮负手而立问道,哪里有什么谦卑的姿态,仿佛他才是皇帝一样,孙遥在他口中,仿佛可有可无的存在,而不是重要的存在。

“回王爷,医圣不在,他去药库了。”广冲道。

药库?

如此说来,孙遥正在用从秋家拿回来的玳瑁炼制至宝丹了。

“这几日,医圣往药库跑得真是勤快啊,这清晨才到过,这会儿又光临,本王府邸的药库,都要因医圣的到来而蓬荜生辉了。”钟济潮神色不明,微微转眸,“既如此,把门打开,本王过来探探韩木的伤势究竟如何了。”

孙遥不在,她与秋韵水能够应付这个心机深沉的人吗?

如今是关键时刻,可不能在这个时候出了岔子。

钟济潮的手下,果然训练有素,他不过一句话,房门已经急速打开,秦挽依连阻止的余地都没有。

然而,房门才打开,秋韵水已经站在门口,大有一女当关万人莫开的架势。

“韵水,这是要出门吗?”钟济潮不知道秋韵水还有如此主动的时候。

秋韵水立在原地,脸上没有半分笑意:“七王爷,病人宜静养,五师弟才歇下,不方便见人。”

“是吗?看来本王惊扰到你了,本王只是要看他一眼,不会打扰他休息的。”秋韵水越是为何韩木,钟济潮越是要进这道门看看,他们究竟在玩什么把戏。

钟济潮温和时能与你说笑,严肃时透着一种杀伐。

“韵水姐姐,既然七王爷这么说了,就让他进去吧。”秦挽依朝秋韵水使了一个眼色,越是阻挡,越会激起钟济潮的好奇之心。

秋韵水不明所以,但既然秦挽依如此坚定,就不会置韩木于危险的境地,她犹豫片刻,还是让了步。

钟济潮的眼神,在秦挽依和秋韵水两人之间逡巡,最终,抬步跨了进去。

秋韵水一片急色,想要询问秦挽依究竟要怎么做,才能避免钟济潮的靠近。

当初因为纵火,特意在韩木的脸上处理过,即便钟济潮看到,也没有什么关系,如今,韩木就那么躺在那里,任谁看了,也不会觉得是大火烧伤的缘故。

“挽依,五师弟才醒来,刚服了安宫牛黄丸,这才歇下呢。”秋韵水在秦挽依耳畔轻声道。

秦挽依点了点头,这事因为她的疏忽而起,她必须让韩木无事。

她握住秋韵水的手,眼眸一闪,忽然大力扣着秋韵水的手臂。

秋韵水猝不及防,痛得惊呼一声。

“挽依,你怎么了?”

秦挽依晃了晃脑袋,显得虚弱无力:“没……咳咳……没事……咳咳……”

“可你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秋韵水一脸关心之色,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奔波一日的缘故,累着了。

“我的脸,本来也没……咳咳……好看到哪里去啊。”秦挽依勉强借着秋韵水的力气站着,身体东倒西歪,越想显示自己没事,越让人看出她的的确确有问题。

“秦大小姐,这是怎么了?”钟济潮虽然询问着,可丝毫没有上去帮忙的意思,而是站在一边,一副看戏怎么演下去的样子。

“我还能怎么了?”秦挽依推了推秋韵水,“韵水姐姐,你离我远一点。”

这样的话,仿佛才听过,韩木就是这么让她远离的。

“挽依,你到底怎么了?”

“我没事,刚才回来的时候,看到几个士兵拖着一个人,说是到东门去,我上去看了一眼,给他看了一下,的确是瘟疫,不知道是不是被传染了。”秦挽依慌忙从秋韵水手中抽出手臂,然而才脱离秋韵水的搀扶,她一个踉跄,就软坐在地上,眼神昏昏沉沉,找不到东南西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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