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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部去,好好问个明白!”
一p凄厉惨叫响起,以傅纶为首的罪臣们腿一软跪倒在地上,身後响起铁甲和刀剑的鸣响,眼看着侍卫们就要进来拿人,北周美丽的权相向前微微踏了一步。
只一小步,漆黑眉目扫过去,侍卫们就微微顿在了门口。
“请陛下稍等。”
权相微微笑了,雪白的颈子透出漆黑长发,他拢着玉雕一般的手指,幽凉,他的绿意仿佛滑过地面的幽幽绿水,生生在这夏y中有种幽凉之姿,清寒寂丽,美艳的静谧。
叶兆仑此刻虽然得意,但是看到苏倾容就不免害怕。这个丞相近年来很少g预朝堂事务,但一旦g预,就绝对没好事。
“陛下,”苏倾容淡淡开口,“请陛下不要急着拿人,这件事……怕还有商榷之处。”
“有什麽商榷之处?”叶兆仑冷笑,“丞相,下官折子上的每一条罪状都是详实,经得起刑部和监察院检查!”
“可是,这一案涉及面太广,涉及官员太多,统统丢去刑部,怕不合适罢?”苏倾容不急不缓,淡淡的看着叶兆仑,睫ao下一p幽深的暗影。
叶兆仑怒道:“不合适?这些罪臣们在朝堂上蛰伏了七八年,在天子眼p下贪赃枉法!这些人的臭名早就在民间传开了,四五个省都闹得人心惶惶,甚至有的地方有百姓联名喊冤,我收集这些罪臣贪渎的证据时,许多百姓甚至主动提供帮助,一条条证据确凿,岂能作假?”
苏倾容清理素雅的衣袖微微抬起,点压上微微勾起的唇角,妃红迤逦,“叶兆仑,注意你的措辞。傅纶等人虽然已被弹劾,但陛下都没有开口定罪,你就一口一个罪臣的叫……也不怕伤了多年同僚的心?”
……不好!
慕容尚河心头一个咯登,暗暗扫去,只见大殿里不少官员已经暗暗用鄙视以及惊惧的目光看着叶兆仑了!
傅纶等人贪渎不假,可是叶兆仑如此撕破脸,为了自己的功名而攀咬同僚,不免引起其他朝臣兔死狐悲的感情!
这个苏倾容不开口则已,一开口就是挑拨!
“陛下,”苏倾容面如桃花,语调丝绸一样缓缓上扬,“自古刑不上大夫,重刑之下必有冤狱。另外,将这些官员们一次x捉拿下狱,动静太大,不如先暂缓关押起来,等待证据确凿再一并定罪。”
叶兆仑冷笑,“丞相说等证据确凿是什麽意思?下官早就已经将证据呈上了!”
苏倾容脸se不变,淡淡的浅笑,“证据,自然,叶大人你一定有证据。可是三品以上官员若要定罪,却并不能如此仓促。敢为叶大人,这些官员府邸的收支帐册你都收集到了没有?官仓和家里的账册是不是吻合?这些官员们上上下下的师爷衙役等人的口供你有麽?每件证据是不是都严丝合缝,没有任何纰漏?”
“这……”叶兆仑微微一滞,证据只要足够致命就可以了,谁还要求做得这麽细?
慕容尚河目光微微透出精光,他总觉得苏倾容在将话题往一个偏僻的方向引去,苏倾容的目的仿佛在云雾中缭绕,令人十分不安!
难道……苏倾容打算保这些官员,这对他没有任何好处啊!
苏倾容继续不紧不慢的绕圈子,“所以陛下,这件事应先行细细查探,再行定罪才是。”
金銮殿上心有余悸的百官纷纷点头称是称是,傅纶等人跪在地上,对苏倾容露出绝处逢生的求救神情。
慕容尚河微微一个示意,他身边的世族官员们纷纷退後,而慕容尚河上前一步,和叶兆仑站在了一起。
这意思很明显,慕容尚河准备帮叶兆仑和苏倾容打擂台了。
沈络微微压低睫ao,手指尖压在手指尖上,似笑非笑的向後靠去,嘴角带着难以辨认的笑意,看着站在丹陛之下,美若nv子,雪肤花貌却y幽难测的权相。
百官j头接耳,有种不安的气息在朝堂上弥散开。
慕容尚河心里也有不少疑h,叶兆仑提供的罪臣证据他是细细审阅过的,没有什麽问题,苏倾容拖着不让抓人,有什麽实际意义麽?
莫非是……苏倾容打算就此一搏,借故拖延时间,然後s底下想办法替这些官员翻盘,压制叶兆仑的功劳?
因为,如果这些人不定罪,叶兆仑的功劳就不能落实!
慕容尚河想罢冷笑,首先开口,“怎麽,丞相大人似乎很反对惩办这些人?”
苏倾容微微扬起嘴角,“哪里,本相只是认为叶大人提出的证据不够详细完整罢了,叶大人……你确定这些证据经得起刑部勘查?”
叶兆仑挺起x膛,“自然!”
苏倾容漫不经心的轻问,“所以……慕容大人,你们确定要弹劾这些人到底了?”
慕容尚河冷笑,”身为朝廷官员,自然要致力於弹劾不忠不义,贪赃枉法之流!“
权相笑容里带着浓浓的嘲讽,”那麽,若是阻挠你们弹劾这些人,就是不忠不义了?“
怎麽,到了这个时候,苏倾容还打算不依不饶的企图阻止叶兆仑立功麽?
慕容尚河目光猛然发亮,杀气四溢,“自然!丞相,本朝太祖在建国之时就对贪渎枉法深恶痛绝,傅纶等人贪墨巨大,不可不罚!不仅仅是老夫和叶大人,我朝百官上上下下,对於贪墨枉法都应当严惩不贷,绝不纵容!都应当全力配合肃清朝堂!朝野上下无贪墨贼人,举国上下无含冤百姓,是每个北周官员的理想!在这里的任何一个人反对,都是对太祖,对律法的不敬!”
慕容尚河坚定的声音仿佛一把铁锭,重重砸在朝堂上,连地板都微微发颤!
慕容尚河紧紧b视着微微垂下头颅的苏倾容,冷哑的嘲笑从喉咙里寸寸挤出来,“丞相大人,你莫非是想要妨碍我等谏言肃清这些贪官麽?”
说到这里苏倾容才微微抬起睫ao,冷水般幽若的目光看的慕容尚河脚底发凉。
“怎麽会?”苏倾容十分和蔼的微微一笑,沁人心肺,仿佛春柳春花满画楼,“本相可是来帮大人一把的。”
苏倾容突然旋身面对沈络跪下。
“皇上!”吵吵嚷嚷的朝堂上,丞相的声音仿佛高山上风吹过的琴弦,清冽拔高,“皇上!此次贪墨的官员人数众多,贪墨巨大,罪当f诛!可是……”
他幽幽弯起形状优美的桃花眸子,绿se衣衫在y光中有种y冷晦暗的幽艳调子,令人极其不安。
苏倾容红唇开阖,终於吐出了他的明确目的,“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