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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的坑,北伐一事,他不得不慎之又慎,半点也马虎不得。
思考了数日之後,慕容尚河想出了对策────北伐势在必行,既然谁也阻止不了,那麽,他只有在北伐军中混入大g世族势力,将北伐军将领全部替换为世族的嫡子们才行!
如果能顺利在北伐军中安cha大量世族嫡系,就能将北伐的功劳尽占於己有,将可能出现的新贵势力压制到最少,无法和世族们抗衡。
而皇帝战後封赏功臣,就算从国库拿钱,也不过是相当於用世族的钱赏赐世族自己,把钱从右口袋掏去左口袋而已。
另外,这也是壮大世族军权的机会。
北周世族牢牢掌握着国库和户部的财政大权,可是兵权却很弱。在前j年的瓦剌大战中,属於世族的七大营军队又被苏倾容消耗掉大部分。
而今,借北伐契机,慕容家说不定还趁机能将手伸入兵部,让世族嫡子嫡孙们立下显赫军功!
慕容尚河自然盘算的不错,然而,他所设想的一切,都是建立在────世族们能够顺利把自己的嫡系安cha入北伐军的基础上。
如果这个前提不成立,那麽慕容尚河所计划的一切都是空谈,世族们只能眼睁睁看着新贵借北伐的东风平步青云,形成拱卫皇权的巨大势力!
如今,兵部被苏倾容守得如同密匝的铁桶一般,大到先锋大帅,小到队正副队正,全部都是丞相本人或者他的门生亲手挑选的,一点空子都钻不进去。凡和世族沾亲带故的军人全部都被这位丞相大人一手清洗出军,北伐军铁板一块,拿钻都凿不出一个孔来。
眼下,能让丞相点头放人入军的只有皇帝陛下,可是,皇上和丞相两人分明是一党,皇上的本意也是扶植自己的心腹党羽,根本不可能给世族们放水。
形势危急,慕容尚河只好将嫡孙nv慕容千凤提前送入後宫,指望这位慕容家倾尽心血,按照皇後规制培养的nv儿能够一揽圣宠,好歹说动皇上放j个人入北伐军。
这是关系到北周世族生死存亡的大事。
只要口子能打开,慕容尚河必定拼尽全力和苏倾容一较长短,将北伐军的重要职位全数替换为世族的嫡子们!
於是,慕容家最耀眼的nv儿,就在这种形势下,前呼後拥的进入了北周後宫。
和当初的江采衣、叶子衿她们不同,慕容千凤不需要通过选秀的方式入宫,而是直接被数十家世族家主联名保举,带着百名家奴直接走入宣武门,来到了天子的身边。
慕容家出手,和常规世家门户果然完全不同。
慕容千凤入宫时,按照皇後的规制携了数十位族m、庶m作为“滕”。
“滕”就是滕妾,是正室夫人自母族陪嫁来,共同侍奉夫君的侧室。在北周,只有皇帝娶皇後才会自後族纳“滕”,等闲妃子没有这个待遇。
慕容千凤还未封後,就带了十j位“滕”入宫,显然是打算将北周後宫独霸入慕容家门下了。
这些“滕”都是慕容家的nv儿。气度高华者有,纤秀细巧着有,美艳娇俏者有,粉腻娇艳,各有姿se,环伺於慕容千凤身边,即是她的滕妾,更是她的军师,慕容千凤甚至不需要在後宫活动,就自有一g巨大势力。
对慕容千凤这一明显越矩的行为,皇帝本人却并没有任何不悦的反应。
沈络言只是浅浅勾唇,那华美艳丽如同凤尾的漆黑睫ao微微一扬,朱笔一挥,给了初初入宫的慕容千凤一个极为耐人寻味的封册────封她为一品茺国公主。
……公主?
皇帝封慕容千凤为公主?
这个旨意下来的时候,不仅仅是慕容千凤本人,就连慕容尚河等世族家主们都略有呆滞────为什麽皇上不封她为嫔妃,反而封成了公主?!
虽然一品茺国公主的身份很是尊贵,连最受宠的江采衣也不过只有二品,见到公主也要行礼,可是……嫔妃和公主是完全不同的!
嫔妃是皇帝的q妾,再往上,终极就是後位。而公主,却是皇帝的亲族,从古至今,没听说过哪个皇帝会娶本国公主的,哪怕是没有血缘的也一样!
而且,慕容千凤入宫已经数日,却连皇帝一面也没有见过,陛下夜夜宿在自己的寝殿,和江采衣同床共枕,慕容千凤根本就没有侍奉帝王的机会。
慕容家自然不能坐以待毙,必须绞尽脑汁反转形势。慕容千凤纵然是封了公主,可是若能获得皇帝喜欢,公主也能改封号。现在当务之急,是摘除江采衣这个碍眼的绊脚石,扶助慕容千凤获得皇帝宠ai,安cha世族嫡系进入北伐军!
叶子衿自然也被叶家知会过,让她全力配合慕容千凤除掉江采衣,助慕容千凤登上後位。
叶子衿自然不能拒绝,世族们的利益是她们必须倾尽心力去维护的,哪怕再不情不愿,再心有怨愤,她也没有其他选择。
可是……
叶子衿微微低下头,牙齿j乎要烂了红唇。清晨的薄雾带着ss的露,熨帖在娇n的肌肤上,她只觉得从指间到心头都是冷透的。
她居然,要帮助另外一个nv人成为自己夫君的正q。
她居然,要帮助另外一个nv人去获得自己夫君的宠ai。
她曾以为,父亲叶兆仑如今获得了皇上欢心,在吏部立下大功後,皇上会自然而然的对她多有ai宠,可是这麽多时日过去了,皇上对父亲连封带赏,却对她这个nv儿毫不搭理,似乎已经忘了还有她这麽一个人。
虽然内务府看在叶家的份上,对她依旧多有恭敬,可是,她宫里的冷清却不是j件华丽的摆设或者鲜花能够遮掩。
陛下避暑的竹殿距离她的含章殿并不远,每个晚间,她都悄悄起身,去听殿门口的声响────帝辇会偶尔路过,却从不停留,总是匆匆就走开了。
有时候,她会专门等在门外,跪地给路过的帝王请安。她低着头,连他的声音都听不到,连他的目光都碰不到,微凉的衣角滑过龙辇,缠绵过丝丝情意,却什麽都缠不住,什麽也留不住。
偶尔她会听到他的笑声,很低很轻,好像银线在玉盘上轻轻一碰,那个时候她就知道,帝辇上一定还坐着另外一个人,被帝王搂在怀里,半是挑逗半是玩笑的调戏的抱着。
有一次,她在距离竹殿不远的香栾池散步,那里杏花开的正芬芳,雪白枝条风中轻颤,阵阵花瓣折落如零夜雨浓,沁着浅浅的木s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