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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_18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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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

金壁辉一时气闷,住了嘴,看着这恍然大悟的一对母子。

“母后,槿儿怎么说也是个长公主,我们嫁公主,想要的人不会完全没有……”司徒楻想到一年前早就让他们心烦不已的那个嫁公主问题,声音逐渐地低了下去。

是哦,司徒槿一年之前就已经是他们极力要嫁出去的主儿了,但碍于她的销路太差,皇宫贵族的公子们,几乎人人都避而远之,敢跟司徒槿说一句爱慕之类的话语的,竟是一个人都没有,都怕招惹了这个捣鬼的公主,遭到可怕的报复和捉弄。

如今,她已不再冰清玉洁,还带了个拖油瓶,要正经地嫁出去,对外不漏风声,丈夫又能真心对她好的……

难啊。

金壁辉见自己一句话,又叫厅里的两人再度陷入了情绪低迷,不由得也有点左右为难,想要说点什么分散一下注意力。

她一眼见到司徒楻身旁的案上,摆着鲜润欲滴的荔枝,竟不似往日深色不鲜的样子,是红润的颜色,便抓起一个笑道:“咦,这荔枝好新鲜,是哪里送来的?这里距离岭南路遥,平日若不在南方的离宫,吃不到这么好的,为何今日竟能在这儿看到这么鲜的?”

司徒楻怔了一下才答道:“凤灵郡主的儿子子言卿,今儿一早入京来拜礼了,送来这些荔枝。不过,因为槿儿的事情,我都没心思应付他,说了两句话就给打发走了。你不说,我还没发现,这荔枝的确新鲜听说他一匹千里马,日夜兼程到了这里,仅仅好在荔枝尚鲜美的时间送到。”

“原来,这荔枝是我的表弟卿送来的?”金壁辉面上的笑更深了,“他可真是了解我的喜好,知道我最喜欢吃荔枝。这一送,果然就送最好的荔枝来了。”

说完,她就将手中的荔枝剥了皮,放入口中,啧啧叫好,又道:“楻,我今日再过些时候想要出宫,回家去见他一见。十年未见,不知道卿他如今长成什么样子了。以前他因为父亲是侍郎,总往宫里来玩,我在宫外住着的,少跟他见面。只记得有一次,我发现他偷偷地藏起来过一个粉色的香囊,不知是宫里哪个丫头给他的,笑话过他。一眨眼,竟距离他们父子离开京城,足足十年了。”

司徒楻恍然大悟:“你这么一说,我也想起来了。比起那些留在宫中陪读的孩子,他虽然也不算的在宫中的时间很长,但他跟槿儿可玩儿得好了。有次槿儿调皮爬树,不慎掉了下来,还是他拼了小命把自己变作软垫,槿儿才安然无恙,可他自己却疼得在床上躺了好几天。”

“说是被人砸到了,卧床不起的那阵子是不是?巧的很,我就是那时候发现他老拿着个香囊玩儿的。你说那香囊会不会竟是槿儿……”金壁辉正说得起劲,突然发觉自己讲得偏了题,声音一瞬低了下去,“呃,我只是胡说下,那香囊怕是哪个宫女见他可爱,随手塞给他的,他看了精美,自然多玩了些。”

旁边许久没有发话的太后却突然吭了声。

“楻,你们说的那个卿,可是靠山王妹妹的女儿凤灵郡主,跟以前服侍你父皇的那位三品侍郎的儿子?”

司徒楻面上一正,道:“是的。就是十年前凤灵郡主辞世以后,因为不愿睹物思人,就此辞了官,带儿子以及家人往岭南移居而去的那一位子言复。他的儿子单名卿,比我小三岁,今年已二十一了。”

太后又问:“娶了家室没有?”

司徒楻眨了眨巴眼睛,求助地望向壁辉。

壁辉眼珠子一转,已经明白太后的意思,忙笑道:“似乎是不少人上门说过媒,可我这子言卿表弟,脾气怪得很,至今还没有看得上眼的姑娘,所以至今未娶。”

这一下,太后的面上终于有了点喜色:“我虽记得不清了,但凤灵的儿子长得象她,小时候长得挺俊的没错。壁辉,不如你干脆今儿个把他召进宫来,让我也见上一面吧。”

金壁辉笑嘻嘻地道:“太后要见的人,当然马上去唤。只是卿如今也不是孩子了,若真的召进宫来,还要先安排宫中女眷回避,今天之内怕是有点急了……”

太后叹了口气,继续说道:“都行,你安排去吧,越快越好就是。若是我觉得这人瞅着顺眼了,你再给我叫槿儿也从那椅子上起来,打扮打扮,到屋外面走动一下。说不准儿,见见这童年的玩伴,能叫她稍稍心情好一点儿。他小时候既能舍身去救槿儿,如今怕也还是个会对她好的主儿。”

金壁辉跟司徒楻不觉对看一眼。

太后的这一番乱点鸳鸯谱,可真是有点儿盲头苍蝇乱闯的感觉。但,也似乎并非完全乱来,有点道理。

一家之主,一国之母,太后说的话,没有不从的道理。

于是一日之后,在金壁辉的迎接之下,这一名名为子言卿,的男子,便在简单的礼节之下,被接入了后宫,成为太后和皇上的座上客了。

司徒槿今天也没有再歪在太妃椅上发呆,而是穿戴整齐地出了门。

不过,她倒并不是知道了自己的母后跟皇兄,正在为自己择婿的事情,而是……今日,恰巧是她往日的贴身侍女知了,入宫来探望她的日子。

在清凉殿的外头,早已停了一队人马,身着淡青色深衣,一头钗翠的知了,正在御前宫女的搀扶下,缓缓走下马凳。她望见长廊那边过来几位捧着青炉如意的宫女,便知道司徒槿到了,抢先跪倒在地,口中道:“罪婢知了叩见公主,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

司徒槿听了,忙上前扶起她来,笑道:“你如今可是淮南王之女,皇上封了如月郡主的身份,怎么还称自己为奴婢,太不合适了居然还是什么‘罪婢’,莫非一年不见,今天刚一重逢,你就想要逗我笑不成?你犯了什么罪,居然要这样沉重地背个‘罪’字来见我?”

藩王篇 第十五章

知了慌张地抬起头来:“奴婢……”

司徒槿正了颜色斥道:“如月,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

知了这才意识到,四周数十双眼睛,正都静悄悄地望着自己和司徒槿。她这才想起来出发之前,养母千叮嘱万叮嘱要她注意,说宫中耳目众多,每行一步,每道一字,都要三思过后才做。

她大半年来修养所得终于发挥了作用,端正了姿态对司徒槿道:“安泰姐姐,许久不见,你还好吗?”

虽然嘴上说的是惯常的客套话,但她眼中满满的担忧,却是溢于言表。

司徒槿淡然一笑,这才道:“我们姐妹许久未见,也不要站在这大日头底下说话了,不如先进去坐下,沏了茶再慢慢聊吧?”

知了顿首,两人便就此相互搀扶,进了清凉殿的后殿,里屋中,分主客坐下。几句寒暄过后,司徒槿收了淮南王妃托知了带来的礼物,叫人还了礼,便顺便将身旁服侍的人都叫退了下去。

知了只等那些宫女们都出去之后,马上便离了座位,“扑通”地给司徒槿跪下了,晶莹的泪水,早已落出了眼眶。

“公主……能见到你平安无事,知了总算是放下了心头的大石。都是知了害得你身陷险境……如果你居然有什么三长两短,知了真是死一千次,都不够的……”

司徒槿早已听金壁辉说过自己昏迷期间发生的那些事,更是知道知了舍身保护自己的事情,此时只含泪笑道:“你这个傻丫头,不是被淮南王妃好生教育了好些日子了吗,怎么说话还是这样没轻没重的?明明是你舍身替我被鞑子掳走,害自己受了一圈的苦,本是我该跟你道一声谢,又何来是你害我的道理?”

知了只是在地上跪着不起,直到司徒槿佯怒说再跪着就不跟她说话了,才终于推搪着站了起来。

司徒槿叹了口气,又道:“知了,你如今已经是郡主了,也别公主公主地叫我,叫槿儿就可以了,我也改口叫你月如,好不好?”

知了迟疑一瞬,这才缓缓地点了点头。

看知了还是情绪激动的样子,司徒槿少不得又安慰了她一番,这才总算消停了下来,两个人好生说了会儿闺房密话。

知了对金壁辉说话的时候,尚且带着几分顾忌,努哈蚩对她的点点滴滴,不敢全说出来。此时见了司徒槿,才真叫做见着了主人,立时将自己在匈奴的那几个月身边的事情,对司徒槿全盘托出。

司徒槿直到此时才知道,自己面前的这一名曾经的贴身宫女,原来在匈奴有过那样的一番奇缘。知了不只是代替她受了匈奴叛军的禁锢之苦,还因此而遇上了自己认为值得托付一生的人。

她不觉心中一阵澎湃!

那一次的和亲,看起来不过是一枚石子投入湖中,没想到却是一石激起千层浪,竟这样地改变了她自己的人生,同时,也改变了自己贴身侍女的人生。

想到自己在乌孙和楼兰所经历的一切,司徒槿便止不住对知了的遭遇艳羡不已,唯一感触更深的,则是自己爱得更彻底,也被伤得更彻底,而如今她腹中还怀着星夜靡的孩子……

下意识地,司徒槿抚了下自己的小腹她逐渐见圆的身形,如今掩在高腰的百褶裙和长长的外袄中,还不算得十分明显,但纸终究包不住火,再过一阵子,就算她最亲的亲人们都不漏口风,宫里少不得仍会流言满天飞,她会逐渐地陷入困难的境地。

星夜靡不太可能知道这个孩子的存在。

即使他知道了,恐怕也未必会在意。

但是,她必须要保护这个孩子,因为……这是她司徒槿的孩子。她失去了第一个,就绝不会让第二个也遭遇这样可怜的命运。

只是,皇室不会允许自己这样蒙羞。最近几日她虽然每日只是自己发呆,其实思前想后,不知为自己想过多少条出路。如果不是太医诊出结果,这一胎极为稳固,就算是设法落胎也只会白费力气,少不得她还需要担心自己的饭食,但如今,只需要考虑如何能在兼顾司徒家的面子之下,将孩子安心生下来的问题即可。

虽然其实如果星夜靡此时能来提和亲之事,她又表态的话,这件事情就可以在秘而不宣的情况下得到最完美的解决,然而……金壁辉一定会设法敲星夜靡的竹杠,而那个不肯吃人万的男人,少不得早就料到了这一点,说不定根本就不会走和亲这一条路。

他还会象在楼兰时一样,设法派人来将她带走吗……?

照他的性格,绝无就此罢休的可能,但她却也猜不到,他的下一步会怎么样去走。

跟这个蓝眼男子的这场纠缠,还不知会以怎样的方式落下帷幕,但,她的肚子已经不能再等了……

“你怎么了?”

知了的一声问话,将司徒槿的神思拉了回来。

她只得掩住自己心里汹涌的心潮,微笑地对知了道:“听说这一会匈奴内乱和解之后,努哈蚩仍对‘安泰公主’念念不忘,以致非要再跟祁胤重新和一次亲不可……我初听是还不解呢。原来,他是因为你在那儿的那段日子,对你生了情分了。我想,皇嫂做主将你交给淮南王家做养女,要设法再将你加封为祈胤的公主,好让你能出嫁匈奴,竟是在为你打算了。既然你跟努哈蚩是两情相悦,那实在是太好了……”

知了的面上顿时一阵红潮翻涌,羞赧地低下了头道:“我只是跟母亲在屋内每日做着针线,修习琴棋书画而已,皇后娘娘有什么打算,我是不能知道的。”

槿儿笑道:“这不难,择日不如撞日,我们现在就寻了她问去好了。”

知了一听顿时急了:“别……别别别,这种事怎么问……不能问。”

“你看你,都羞成这个样子了,一定很想知道了,走,我们这就问了去。”司徒槿越是看知了脸红得象熟透的苹果,心里那条爱捉弄人的痒痒虫便越是发作,一手抓了知了的手就往大门走去。

“哎呀呀,别……都说了别了……”知了急坏了,奋力挣脱了退开两步,脸上都快红过蒸熟的螃蟹了,“我……我不去,你要去就自己去吧。”

“哎呀”司徒槿看着好玩儿,禁不住扬起眉看着知了笑了,“你今儿才刚入京,还没跟皇上、太后、皇后请安呢,居然敢摆架子说不去?看我告你状去。”

说完,她就跟以前在皇宫里那样,拎起裙角,轻快地跨过门槛,顺着长廊往兰心殿一溜烟去了。

“公、公主!”知了一听司徒槿给她一下扣了那么一大顶帽子,顿时吓坏了,急得眼角都冒了泪花,赶紧也急急地追了上去。

怎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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