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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玄幻魔法 >藩王的爱奴 > 分节阅读_216

分节阅读_2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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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真的可以好好叙叙旧了。”

虽然蓝迪说铃音当天晚上就应该能空得下来,但其实,司徒槿直到第二日的傍晚,才见到铃音。

不过,司徒槿也一直没闲着。从乌孙带来的礼物名目繁多,她一到就跟若娴两个人凑着对儿打点所有的礼物,一直忙了一天一夜才歇下来。

铃音来的那会儿,司徒槿才刚刚喝完一盏茶,看着若娴将最后一条细则勾上,宣告整理工作的结束。她听侍女禀报说铃音来了,忙起身到门口迎接,果然见一身清爽打扮的铃音越过花园款款来到跟前。

铃音身穿楼兰传统的紧身花边裙,全身上下一点儿钗环都没有佩戴,只简单地将麻花辫子在脑后挽了一个精致的发髻,一根红绳固定而已,完全看不出来是过两天就要披上嫁衣成为楼兰王妃的尊贵人儿。只是,她天生丽质倾尽众生,即使是这样简单的装束,依然艳丽逼人,如山水墨画中一点灿烂的娇红。

司徒槿只觉得她比三年前更为英姿勃发,而女子的妖娆又更投入骨子里去了,不禁笑了迎上前去,道:“怎么这会子才来?我可听蓝迪的吩咐,从昨儿等到今日了。”

“抱歉,槿儿,我昨日实在无法抽身,只好今日才来拜会。”

铃音却比蓝迪显得更为沉稳,跟司徒槿礼数分明地互相见过,分主宾在席上坐下。只是,她自见到司徒槿的第一眼起,就一直明里暗里地,打量着司徒槿的全身上下,一圈又一圈,直至连司徒槿自己都开始觉得哪里不对劲起来。

若娴及其他侍奉的奴婢们,很快便将茶和果品献了上来。

铃音边品茶,边笑着看眼前堆积如山的礼品道:“想不到乌孙如此大礼,真是受宠若惊哪。这一定是槿儿你亲自费心打点出来的吧?铃音在此先谢过了。”

“其实这也算不得些什么,都是昆莫大人的一番心意,我只是代为传达,将东西送到这里来了而已。”司徒槿笑眯眯地,客套话说得滴水不漏。

两人对视一笑,这才简单地聊了国事家事。两旁的侍女被请了出去,彼此说话也更自在了些。

司徒槿提到自己和星夜靡要整顿丝绸之路的想法,铃音当即表示赞同,并且承诺将在大婚之后,尽快与蓝迪和楼兰各部首领商谈此事,再给乌孙一个合理的答复。之后,两人又就乌孙和楼兰边境的一些敏感的话题,稍稍交流了下,都算有个令人满意的结语。

天色渐晚,因为晚上还有迎接祈胤皇后大驾光临的宴会,铃音和司徒槿都必须要各自准备出席的妆容,所以铃音便起身告辞了。

临至门前,铃音却突然又回转身来,凑着司徒槿的耳旁道:“槿儿,我知道这句话说出来有点骇人听闻,可若是不说,怕蓝迪过后会责怪我不够义气。你最近有没有跟一些看起来很邪门的人打交道,又或者,在你的周围,有没有一些不干净的诡异事情发生?”

司徒槿一怔:“什么不洁之气?铃音,怎么了?”

她虽然知道铃音武功盖世,箭术如神,但从来不曾听说过她会这种奇门八卦之类的东西,这样突然听她讲起,竟是大吃一惊。

铃音继续压低了声音道:“不瞒你说,你的身上,还有你身边的人身上,都有一股阴寒之气这是邪气,是不祥的东西身上沾染来的。这股邪气的来源我还没能辨得清楚,可从这种气息上判断,是很可怕的东西,保不准会出人命的。”

司徒槿立即想起来之前在赤谷城的内城之中,那一连串的杀人事件来。

但是,这种事情告诉一个他国的准王妃,未免来得有点轻率,而且铃音这问话本身来得诡异,竟有点套话之嫌,于是她只是含糊地应道:“我也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莫非,我的身边竟然有人玩弄邪术不成?”

“若只是旁门左道倒也罢了,”铃音道,“只怕是多年养得的蛊虫,那就败坏风水,害人性命了。槿儿,你好生回想一下,身边有没有什么奇怪的事情发生?”

司徒槿哪里还用去想,急急地摇了摇头,道:“我若是想起来了,一定跟你说。”

铃音见状,突地冷笑了一声,道:“我是好心,你别把它成恶意就行。这件事,你自己想好了再来寻我罢。”

说完,面上已经冷了半边,起身就走。

司徒槿也不便挽留,只多说了两句客套话,便将铃音送了出去。

她一个人站在阴凉的大厅门前,想起过去一段时间赤谷城内城里面那些神秘的命案,还有那些关于蛊虫的流言,那些女人所谓的被蛇咬到的症状,心里就一阵寒似一阵。

蛊虫……?铃音突然提起来这个,可真是叫人在意。

难不成,真的是那种恶心又可怕的东西吗?如今在赤谷城的内城中,肆虐着的神秘杀手……

晚上,宴席上,司徒槿果然看到了打扮隆重的金壁辉。

她依旧是红衣披身,一身黄金色的凤凰珠玉,手上的和田玉镯熠熠生辉,见了司徒槿,便含笑地点头。

司徒槿自然不敢怠慢,往皇嫂面前来请了安。

“槿儿,看你越来越漂亮了,乌孙王果然待你不薄嘛独宠后宫,都已经传到祈胤来了。”金壁辉不改一贯以来贫嘴的毛病,多喝了两杯,便凑近了司徒槿,笑嘻嘻地道。

司徒槿淡淡一笑,道:“不过是仗着祈胤的面子,多得了几分好脸色看罢了。后宫之中佳丽如云,世上又没几个能像皇兄这样专情如一的人……试问,我又怎么可能真的得到什么独宠呢?”

一句话戳到了金壁辉的痛处,顿时叫她面上揶揄的表情退了大半。

她终于收敛了些,陪笑道:“皇上和太后都很挂念你,这一趟你是突然决定来的,大家都来不及准备些什么,但我还是带了些东西给你有太后的,也有皇上的,也有别处的……虽然不多,但都是你会喜欢的玩意儿。这几日,我们姑嫂寻个时间好好聊聊,顺便的我将东西给你,你好带了回乌孙去。”

“谢谢皇嫂厚爱。”

司徒槿听到亲人的消息,不知怎么的也不觉得很高兴,只是客套地应了句,与金壁辉约了见面的时间而已。

大婚前后各国的使者交汇一堂,正是各式外交礼节,游说商谈的大好良机。正如之前与铃音的匆匆一面,其实早已聊过数个重大的问题一样,司徒槿还需要继续会见其他国家来访的使者,金壁辉其实也是一样的。因为祈胤和乌孙都是大国,姑嫂两个人的时间表都早已排得满满,如今再一商量起来,才发现要一直到大婚以后,才能排得出时间来,不觉都哑然笑了。

再喝了两杯,蓝迪却寻到司徒槿的席前,招了手要她出去说话。

司徒槿随他刚出去外面回廊的边上,便突然被他伸了手,从脸一直摸到肩膀,不由得大吃一惊,往后挣脱了嗔道:“你这是做什么?”

蓝迪的面上却并无半点戏谑之色,凝重地蹙了俊眉问道:“你有没有觉得有什么不舒服?有没有觉得平日里会头晕,气闷,没有食欲,甚至疲劳易困?”

“你说的这些是什么?”司徒槿不禁又好笑又好气,“没有食欲,疲劳易困当我是怀了孕的女人么?我很好,也没有身孕,一点点不舒服都没有,除了这两日的确是有点奔波了,不过多休息两日,就能缓得过来的。”

“你没有身孕当然是最好不然就更麻烦了……咬呀,你当然是没有身孕,星夜靡才会允许你来的……不对,问题不在这里,”蓝迪急得有点语无伦次,“槿儿,我听铃音说了,你和乌孙来的所有人,身上都沾染了不祥的瘴气,很可能是蛊虫,又或者是身中蛊毒之人在附近出没的缘故,甚至你们当中就可能有人是蛊主或者中毒之人。这件事可大可小,我很担心你的安危,不如你今日就随我到铃音的地方,让她为你彻底地驱一次邪?”

司徒槿听得一愣一愣的:“你怎么也来跟我说这个事?我都说了我没什么事了……干嘛你跟铃音都显得大惊小怪的?”

“蓝迪,我都说过你不必管她了。她本来就不信,你何必再拿自己的热脸去贴人家的冷屁股呢?照我说,除非让她亲自见到蛊虫了,否则她是不可能相信的。只是到那时,便一切都已经晚了。”铃音突然出现在两人的身后,翘起了手臂倚在旁边的大石柱边上。

司徒槿初见铃音还吓一跳,又听她说话竟这么不客气,不觉柳眉倒竖地道:“谁说我没有见过蛊虫?我不只是见过,而且我还在它的毒牙下活下来了。蛊虫也没什么好怕的,不就是一条蛇一样的东西么?只要砍掉脑袋,踩成碎片,一样会形迹俱灭的。”

铃音的眼中一闪,问道:“那是什么时候的事情?最近吗?”

司徒槿一怔,知道自己说漏嘴了,只得硬着头皮答道:“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了。你说,那个时候的瘴气,会一直持续到现在吗?恐怕不会吧?”

铃音和蓝迪彼此对视了一眼。

“蛊虫并不是那么简单就可以消灭的东西,它很有可能只是转换了形迹,潜伏在某处了而已,一旦时机成熟了,它仍会继续出来作乱的,”铃音顿了顿,继续道,“既然你说你见过那只蛊虫,那么你可见到它的蛊主了?蛊主只要仍生存在世上,蛊虫就不会消失,蛊虫一旦被硬性除掉,蛊主也不可能独存于世。”

“这……”司徒槿自然而然地想起左夫人的死来,“她应该是死了吧。就在虫子死去之后不久,虽然我也不是很清楚……”

她当时在星夜靡的怀里哭得几乎要死过去,哪里还管得了那么多的零碎事情,光是高兴自己捡回来了一条命,就已经够了。

铃音略一思索,便道:“槿儿,虽然你说蛊虫是已经被消灭了,但是如今你的身上有瘴气,却是不争的事实。如果你不介意借一步说话,我会告诉你更多的事情,以及……为什么我这么在意这件事。”

司徒槿不觉怔了的看着铃音严肃的表情,又求助般地望向蓝迪。

此时,她真的有点不知自己该怎么办好。照理说她该是可以相信这两个人的,因为彼此一起经历的也不算少了,两国联盟的关系也健康稳定,然而如今她身为乌孙的王妃,蓝迪之前那句含沙射影的话依然记忆犹新,她不得不防备着。

“槿儿,我绝不会害你的,你应该最清楚……”蓝迪将自己的左手亮给司徒槿看,“相信我。”

司徒槿望着他手上那一环亮闪闪的银色,自然回想起许久之前发生的很多很多事情来。

终于,她轻轻地颌了首。

“好,我跟你们走。”

静谧的屋内,一种特殊的茗香充盈着,荡漾着,令人的精神无意识间松弛下来。

司徒槿讶异地四下望着。

旁边一个个药柜上无数的小瓶子和小标签,简直叫她望花了眼。她本以为铃音的房间若不是像她司徒槿那样充满着女儿情调,就是有点男子武将般的干净整洁的,结果两者都不是,竟然是像个大夫一样,到处是药罐子和药香的味道。

当然,铃音的那些奇门怪道的工具,才真正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的……比起她神偷师傅的那些玩意儿还要诡异得多,一会儿从她的耳朵探进去检查个什么,一会儿,又硬给她手指头扎个洞,硬挤出一滴血来做什么检查。如果不是因为答应了蓝迪,司徒槿打死也不会让别人这么摆弄自己的。

铃音在旁边弄了好久,才回来蓝迪和司徒槿的跟前生下,舒口气对蓝迪道:“你可以放心了,她并没有中蛊毒。看来,这蛊虫不太象是宫内的妃子托人养了来争宠的。”

蓝迪也跟着吁了口气,道:“那么,有什么别的线索吗?真的是你们的独门毒蛊?”

司徒槿听了这话,下意识地重复道:“什么?独门毒蛊?”

铃音静默地看着司徒槿,顿了顿才颌首答道:“说来话长。我出身于一个代代相传的巫女氏族,这个氏族精通各种奇门遁术,包括下蛊诅咒等等,是西域中名气很大的一个分支。氏族本身无形无迹,成员各自隐没在世间的各个角落,真正的身份彼此互不通告,知识和技术则稳定地按照血缘流传下来,传女不传男。我所知的,是由我的母亲传下来给我的。而正巧,你身上这种蛊虫的毒性看来,毫无疑问,这是出自我族人之手的毒蛊。”

司徒槿不由得睁大了黑白分明的水眸:“你……你是巫女?”

传说中,可以将人诅咒致死,会养育无数毒虫恶兽,危害人间的巫女氏族……司徒槿不是完全没有听闻过。甚至,西域的人们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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