赔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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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是为父疏忽了，不知道小小在贾府过的日子，不过我已经惩罚了夫人，夫人经过反应也知道错了，说是以前争风吃醋，不太懂事，以后会好好补偿小小。这不，你看这是夫人一直贴身佩戴的珊瑚珠，香气袭人，一直为夫人的宝贝。不都说送给你当做赔罪。夫人和甄娘都在屋外候着，希望能得到小小的原谅。”贾老爷慢慢自责和愧疚的语气也因为那颇为沙哑沧桑的口吻越加感人，就似乎满是作为父亲的无奈以及苦楚。

小小只是轻微一笑，以前，对于贾老爷如此认真虔诚的说话小小定然会觉得是贾老爷反省了，那时候贾老爷也是用这副可怜兮兮的在她的脚底哭诉，为了贾府那败落的门庭，那时候她是侯府夫人。后来了，证明忏悔不是真的，虔诚不是真的，唯一的真，便是那真金白银的利益。

小小挑眉，想要看贾老爷接下来的表演，甚至也想看看贾夫人的贴身之物是什么样的宝贝。

珊瑚价格本来就昂贵，而且多数都被皇室所征用，就连珊瑚树都不例外，多为天子、百官之冠。而想来，贾夫人得这一串珠链必然会珍之爱之，又怎么会舍得轻易送人，而且是送给自己打心眼里都讨厌的人，这话就是说出来，小小都只能觉得难以置信。送给自己？如果是真的，难不成是她脑袋被驴给踢了。

接过贾老爷小心翼翼递过来的珊瑚项链，点点异香让小小的心微微一颤。虽然这珊瑚珠小小还算识得，她们并没有用假物来诓骗自己，是真的。但是却带有麝香。久佩戴的结果就是会让女子终生不孕。

好个歹毒的心思，小小并没有表露出半分异样，而是柔柔的说道：“夫人还真是有心。”

“当然了，小小，夫人可从未曾离身，因为觉得对不起你，才忍痛送给你当做赔罪。”贾老爷道。

小小看向贾老爷不像是撒谎的模样，看来真是贾夫人的贴身之物：“香味还是一样？”

对于不确定的因素小小还是会一问到底。

“不错。”贾老爷微微蹙眉，那可是他最为喜欢闻的香味，他还舍不得贾夫人送人，但是贾夫人贤德，说是为了给小小交好的礼物，而且还说算是要抢走小小未婚夫所给予的补偿。

看向贾老爷的不舍，小小微微一惊，小小自然是知道，贾夫人懂得医术，怎么会犯如此低劣的错误，除非，那一直是故意为之。

贾夫人，竟然想到用此物让自己不孕。的确，若是不懂药理的人自然会欣然接受，甚至是欢喜不已。小小虽然也不懂药理，但是重生前因为这麝香……她还是记忆犹新。

“嗯。”小小不动声色的点了点头，尽管从贾老爷不舍那香味的事情小小有几分了然，的确是贾夫人所佩戴，甚至是以此香味迷惑贾老爷。贾夫人明明知道这样会使自己不孕，却还是执意如此。看来，贾夫人也满是秘密。

“夫人，甄娘，你们进来。”贾老爷温和的说道，说话的语气也尤为和善。

两个花枝招展的女人步态妖娆的走了进来，贾夫人倒是更显得珠圆玉润、富贵逼人。而刘甄娘，看起来更是眉飞色舞、清纯妖艳，比进去暗阁的那几日更为明媚亮眼。

这是惩罚所带来的结果？小小暗暗不屑，但是大面上还是一派淡然，故作清冷。

“前段时间是我不好，只是因为我嫉妒姐姐得到了夫君的宠爱，这世上哪一个女人会希望自己的夫君心底有别的女人。是我嫉妒，是我不知好歹，是我不懂得控制自己的情绪，才把所有的错都加诸在小小的身上。”贾夫人的说着实是委婉动听，听得让人觉得就是一个痴情无助的女人无奈的把自己的情绪所发泄出来而用错了方式。因为是爱的太深所迷住了心窍，倒是会让人觉得是可怜可爱，一点儿也让人恨不起来。

“娘亲没有妹妹。”小小冷冷的说道。宠爱？小小不由得有几分讥讽，在冰天雪地里还有给别人洗衣是宠爱？在忍饥挨饿的时候还有织布的宠爱？在只有几个铜板没有钱买米的时候还被夺走几个铜板是宠爱？在一朝富贵之后贬妻为妾是宠爱？

小小突然觉得极为可笑，竟然会有这么荒唐的言辞。这，算是讽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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