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 宫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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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兰芝月正在努力思考自己到底要什么,毕竟如果皇帝许诺给你一样东西的话,那么最好就在段时间之内用掉,时间拖得越长就越是危险,所以……
“皇舅舅,真的什么都可以吗?”
“你先说吧,朕先听听。”
“恩,就是想着以后芝月想自己决定未来的伴侣……”说完之后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皇帝。
皇帝还以为是什么重大的事情,没曾想居然是这个,不由得觉得有些好笑:“那有什么,答应你了,什么时候决定了什么时候就来告诉朕一声,朕给你赐婚!”
兰芝月开心的笑了:“谢谢皇舅舅,就知道您最好了……”
“好了,时间也差不多了,我们走吧,宫宴想来已经准备好了,明合殿那边已经在等着了吧。”
兰芝月看着外面的天色,确实是有些晚了,没曾想时间居然过得这么快,“恩,好的。”
两个人一前一后的走出了兰宁宫,而原本在兰宁宫的众人也刚刚走出来没多久,很快就被两人追上了,两帮人便一起往明合殿走去。
就在他们到了明合殿的时候,安民从边上递给皇帝一个装好东西了的荷包,兰芝月看到那就是自己之前送的那个,皇帝接过来就直接挂在腰间,可以让人一眼就注意到,当然了别人也不会这样明目张胆的看着,不过羡慕一下也是有的。
身为皇帝自然也有着跟别人炫耀的小小心思。
“皇上驾到——太后驾到——”
太监尖细的声音响起来,方才还热热闹闹的明合殿一下子所有声音都没了,所有人按照身份地位、官职大小从前往后站在属于自己的位置上,冥澜绝的位置排在所有皇子中间,看着很不起眼,不过看他那一身大冥国皇室成员的打扮,就知道这个人的身份了。
但大家都在静观其变,不知道这一次皇帝让这个质子一般的人出现在这里到底是何用意,所有人都在猜测皇帝的想法,虽然擅自揣测圣意是一个十分重大的罪名,但也就是这样的罪名,最不容易被人拿到把柄了。
所有人都看到了皇帝最先走进来,后面跟着的是太后和长公主兰苍雨,接着就是被兰苍雨牵着手走出来的兰芝月了。
被这么多人看着却一点都没有惊慌,那股从容不迫的气度倒是让很多在场的女子都失去了与之比较的可能性,就算是公主也不例外。
当然了四公主作为年纪最长的,看着更是恨得牙痒痒,他身为皇帝亲生女儿从小到大都没有这样的殊荣,这个兰芝月到底算个什么东西!
不过是长公主的女儿罢了,也不知道父皇到底喜欢她什么!再亲还能比自己的亲生女儿还要亲吗?从小就只知道疼爱这个外甥女,把亲生女儿放在一边,见了面不是问一两句就是考教功课,再或者就是直接无视离开,就算是养着的宠物都比这好吧?
兰芝月看着皇舅舅和太后入席,长公主则是走到了太后身边的位置坐下,兰芝月也跟着在娘亲身边入座,大家都看到了但是没有任何人有异议,因为每年的宫宴,都是这样做的,大家都习以为常了。
兰芝月看了一圈,太子还没来,估计还在准备,不过皇后也没有一丝一毫要来这里的迹象,难不成一年一度的宫宴,身为皇后都不出面吗?太子因为过度劳累,身上又有伤,所以晚来一些也是情有可原,那么皇后呢?难道也是有哪儿不舒服?
算了,反正这些都跟她没关系,皇后来了她行礼就是了,多余的事情一概不会做,免得搞出什么多余的事情来。
一转眼,兰芝月看到了坐在皇子堆里面的冥澜绝,他好像一直看向这边,在发现兰芝月的目光之后举了举杯子,兰芝月也不好直接移开视线,点点头之后才不去看他。
不过刚才只看了一会儿,兰芝月就看到了冥澜绝腰间带着的荷包,可不就是自己昨天给他的那个嘛,怎么这么早就带出来了?
不过……兰芝月朝着自家老爹和弟弟看去,他们带着的果然也是自己送的,面上仍旧是带着不变的浅浅的微笑,但是心里却很开心。
自己送出去的东西大家都喜欢,并且都以这样的方式来告诉自己他们爱她,真正的把她放在心上了,之前一段日子,兰芝月也有送宫洺一个荷包,但那个荷包从来都没见他带出来过,说是说的好听,什么你送的东西定然要好好的珍藏着不能随便戴出来,万一弄脏弄坏了岂不是糟蹋了你的一片心意。
听了这话,兰芝月也不知道说什么了,荷包做出来不就是用来戴的吗?不戴的话,那个荷包就直接失去了它的存在价值,那送来还有用吗?让兰芝月侧目的是,有一次她偶然发现宫洺身上所带着的荷包上面有绣着金线,那种带着一点点银色的金线,这可是御赐之物,就算是元帅府,也就只有兰苍雨那边有一些,身为丞相之子虽说尊贵,但是只有皇室成员才有的东西为什么会出现在他身上?
兰芝月当天就回到了家里找了母亲要看看她那些御赐的带银色的金线,还真的发现少了一些,在家里面捉贼也没有捉出来,因为这东西兰苍雨都是放在库房里,从来没拿出来过,时间也很久了,现在不管怎么查都没个头绪,所以也就放弃了。
不过兰芝月倒是隐隐的觉得这件事肯定跟后院的那个轻尘和兰柳有关系,就是苦于一直没有证据,脑子稍微转一转就能猜到,宫洺身上带着的荷包肯定是出自兰柳之手了。
因为……兰芝月后来让冥澜绝派来保护她的人去兰柳的地方找了一样她的绣品,那种绣法和一些小习惯简直是一模一样。
还真的是两厢情深啊,看得她都不愿意再做这个恶人了,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总是跟宫洺近距离接触,给他一种已经将人掌握住的错觉。
果不其然,兰芝月看到宫洺的时候,他就这么坐在那里,脸上带着淡然的微笑,眼神柔和的看着自己,就好像是不管你在哪儿,回头总能看到我的那种感觉,简直是不要太恶心。
没办法,既然看到了,兰芝月也就回了他一个微笑,宫洺看着高兴了,心里却是想着这乃意料之中!
坐在一边的冥澜绝自然也是将这一幕看在眼里,虽说知道兰芝月是在演戏,但心里还是不舒服,自己看上的女人跟别的男人说说笑笑很是亲密的样子,不管是不是真的,都会不开心的吧。
更何况,他与兰芝月之间的关系渐渐的变的融洽,不像以前那样见了面就是相对无言,或者直接出言讽刺,亦或是无视。
在这样的情况下,冥澜绝自然是看着越来越不爽了,打算等会皇帝离席的时候过去找麻烦,这样的话,也算是为了兰芝月的计划着想,她肯定也是乐见其成,至于宫洺会如何想,这跟他有什么关系?
皇帝宣布入席之后,又说了几句体面话,便让大家不必拘谨,今天乃是宫宴,让大家都放开心情,欢欢喜喜的就好。
刚刚开席,所有人都开始和想要拉近关系的人去攀谈,一时之间还算热闹,兰芝月吃了一会,便看到一边的安民公公走了出去,没多久就有一队舞姬就从大殿门口飘飘然的进来了,所有人的目光都转移到了这些个衣着还算严实,但是身段十分苗条的舞姬身上,有一些人更是连眼珠子都恨不得贴上去。
要知道给皇帝表演的女人,每一个都是天香国色,容颜姣好,跳舞的时候展现的身姿更是没话说,有好多人都等着宫宴结束之后讨要一个回去好好的玩玩了。
兰芝月刚开始的时候还好,但是一直注意着宫洺和冥澜绝之间的眼神攻击,总觉得这两个人还挺好玩的,看着看着一不注意就忽视了皇帝看过来的眼神。
“看来小孩子还是需要自己的空间才对啊,出去玩吧,就是外面太冷,不要玩的太久了。”
兰芝月十分不好意思的低着头应了,然后起身走了出去,刚走到外面迎面走来两个人,其中一位可不就是四公主兰芝雪,在边上的是她的哥哥,也就是二皇子兰芝擎。
“哎呀!这不是芝月吗?父皇总算把你放出来了,之前我想带你出来玩都不敢过去呢!”
“四姐姐这就说笑了吧,那是里面暖和外面冷,所以才不想着出来,但是刚才皇舅舅说小孩子就是要出来玩才好,这会儿把我赶出来了,我看呀,肯定是看我一个小孩子在那里坐着没乐趣,这才让我出来找人一起玩的!”
兰芝雪不是一直嫉妒皇帝对她好吗?好的比亲生女儿还要好上不知道多少倍,那么兰芝月就是要在她面前炫耀皇舅舅对她的好,就是要让她气死了但是还不能表现出来,对着她还得笑得开心、笑得灿烂。
“这不是芝月吗,幸会啊,很久没见了。”
兰芝月微微欠身行了一礼:“见过二皇子。”
好久不见?谁跟你好久不见?兰芝月想了想,除了之前在生辰宴上面见过他一次之外,两个人就没有再见过,之前也一直没有什么交情和联系,而且在生辰宴上只是兰芝月看见他,他并没有看到兰芝月。
所以……
“怎么称呼我妹妹为四姐姐,我这个哥哥就变成二皇子了呢?这可是不公平的,芝月也该称呼我为二哥哥?”
兰芝月双手藏到背后,扭捏了一下,“二表哥……”
“恩,这个称呼也是可行的,就是没有二哥哥听着亲切,不过也没事,这也是一大进步了,今天玩的还开心吗?来,这个就给你当新年贺礼了,一定要收下。”
兰芝擎递了一个不知道装了什么的小盒子过来,不收白不收,兰芝月高高兴兴的接了过来,反正这个人肯定不会这么明目张胆的对自己做什么手脚,所以她也是放开了胆子收了起来。
“谢谢二表哥。”
“这只是其中一件,其他的等会儿宫宴结束了,我派人送去你府上,要好好收着啊。”
兰芝月点点头:“定然会好好收着的!”
“参见二皇子,见过四公主。”是宫洺的声音。
“芝月?在这里啊,刚才找了你许久,怎么不知道披一件外袍,外面这么冷,万一得了风寒,那这样大过年的还不得天天关在家里?”
这些话则是冥澜绝说的,说完了便将他带出来的袍子给兰芝月披上了,兰芝月没拒绝,但是也没跟他说话,还是一如既往的态度,这倒是让宫洺稍稍提起了一点的心又安然的放了回去。
“原来是宫洺,还有冥皇子,很巧啊,不如一起去隔壁的福水阁坐一坐?我们是男的皮糙肉厚没关系,但是我妹妹与芝月就不行了,女孩子家家的身体本来就没那么硬朗,虽说披了袍子,但还是很有可能会受冻,走吧?”
在场的人也没人反对,兰芝月便静悄悄的跟着他们来到了隔壁院子的福水阁,在屋子里面已经烧了几盆碳,里面还是挺暖和的,兰芝月舒缓了一下刚才因为寒冷而紧绷着的身体,话说回来,她还是挺怕冷的一个人,大冬天的最喜欢的窝在房间里面不出来了。
最开始说话的肯定是二皇子兰芝擎了,毕竟是他把大家叫来这里的。
“想必你们当中还有人不认识这位吧,我来给你们介绍一下吧,这位是大冥国的皇子冥澜绝,这一次是受到我们天兰国的邀请,来这里住上几年的,虽说不认识,不过还是很好的一个人,大家也不要太拘束。”
兰芝月面上带着微笑,心里却在想着,这个二皇子说的倒是委婉,就差直接说冥澜绝是天兰国要求大冥国送过来的质子了。
不过冥澜绝表面上确实是质子,但暗中到底是不是真的以质子的身份送过来的,这一点她到不是很清楚,算了,以后再问问吧。
宫洺坐在她左边,看了眼大大咧咧毫不避讳的坐在兰芝月右手边的冥澜绝,微微皱眉,这个人真是一点都不知趣,难道没看到兰芝月已经意属他宫洺了吗?总是死不要脸的凑过来找不痛快,每次被兰芝月给拒绝了,还是笑嘻嘻的毫不在意,下一次见了面仍旧厚脸皮的靠过来搭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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