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

！

她早知道自己的孩子会没的，那是她设计好的，可是当她亲耳听到慕容琛说的时候，心却是那般的痛，就像是被人用刀子硬生生地割下了一块，痛得她撕心裂肺的。泪水不停地梳妆楼揭秘淌下来，沾湿了他胸膛的衣衫。

那一刻，她的心不再属于他，永远都不再属于他。

“琛，是莫紫柔害了我们的孩子。”苏皖凌一把将他推开，紧紧地盯着他的脸，声音很轻，却已经让他心痛不已，“琛，你要为我们的孩子报仇。”

“丫头。”慕容琛从来都没有想过他会在她的眼底看到那样刻骨的恨意，竟一时呆住了，那样的她根本就不是他认识的那个笑靥如花的女子。后宫果然是一个吃人的地方，他蓦然想起很小的时候母妃跟他说的话，若是真的爱一个女子，就别让她进宫，一旦进了宫，她就不再是你爱的模样。

“丫头，，读不起……”他喃喃地说着。

她终究还是推开了他，那双眸子不再清澈，而是带着浑浊的恨意，唇角努力地扯出一丝浅笑，“皇上，不要再跟臣妾说这三个字了，臣妾已经听够了，再也不想听下去了。”

“丫头……”慕容琛不敢置信地唤道，他终于真正地失去她了吗？

“皇上，你的丫头已经死了，有的只是苏小沫，你的皇后。”她依旧笑着，笑靥如花，只是那笑容让他感觉到心酸，那样的她再也不会出现了。

苏皖凌起身，走到青木梳妆台前，一言不发地坐在那里，他愣在那里，远远地望着她，金褐色的眼眸里弥漫着淡淡的哀伤，他以为孩子能够束缚她，可是孩子没了，他终于失去了她，即使近在咫尺他也不敢再伸出手去紧紧地拥着她。

良久，慕容琛才缓缓地说道：“丫头，我们一定还会再有孩子的。”然后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房间。

苏皖凌望着镜中的自己，咧嘴轻笑了一下，脸色苍白如纸，一双眸子似乎也失去了往日的光泽，唯有唇角的梨涡，浅浅一笑，仍旧盛满了细碎的的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