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女人这种生物 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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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堂的欢声笑语,欢喜被好几人敬酒,不喝还不行,好在有秋梦帮欢喜喝了好几次,秋梦又帮着欢喜挡住一些借着敬酒摸欢喜大腿的男人。
欢喜转身向欧阳倩云辞行,欧阳倩云已不在席上,欢喜起身去找她。
侍童带欢喜进一间雅房,一打开门,一个肌肉发达的猛男正在脱欧阳倩云的衣服。
欢喜当场愣住,未等欢喜反应过来,欧阳倩云一扬手,欢喜身后出现两个男的,一个清俊,一个邪魅。
其中一个男的上前拦腰抱起欢喜,将欢喜放在卧席上。
另一个跪在欢喜旁边,抬起欢喜的手背,舔了起来,他那双丹凤眼微微斜向上扬,身上散发淡淡的酒香,熏得欢喜有些醉意。
欢喜满脸羞红地推开俩男人,欧阳倩云笑了起来:“妹妹可是不钟意这俩人”
此时欧阳倩云侧躺在卧榻上,衣衫半解,鬓发蓬松而卷曲,明艳中带着些许慵困倦怠。
欢喜不喜明人说暗话。正待开口。欧阳倩云从朱唇里进出几个字来:“顾欢喜,你是从那个世界的人来的人吧!”
欧阳倩云一双玉手,搓着那竹圆扇的柄不停地转圈,几丝金色的阳光筛入竹片纹中。阳光随后拂过她的眼睛,宛如一只慵困的金丝貉的金眼瞳。
太阳还没下山欢喜暗想。
左右已无人,欢喜坐下。“你怎么知道的?”
“你身上有想要融入这个世界却又格格不入的气息。”她在这儿待久了总能察觉到“外来者”。
“你想怎样?”欢喜皱眉。
“我想要找一个人,而你,刚好能让我见“它”。”欧阳倩云用扇子抬起欢喜的下颔,露出满意的笑容:“不过现在用不着你。”
“你觉得我会让你白白利用”欢喜笑了,她提起木几上摆着的茶壶,给自己倒了杯茶。
欧阳倩云眼神锐利了起来,随后又恢复先前的风轻云淡。
“我要你死,你还能活着走出去?”
“这就要看欧阳姐姐心情了,也不知纳兰家和乔家的暗卫累到姐姐了没?”欢喜用手帕缓缓擦拭手中的茶杯,茶杯冷冷的。
“一个炮灰都不算的人,自然是斗不过姐姐这样的女主。不过姐姐可要记住:强者往往败于弱者。”
欧阳倩云恼了,轻蔑了一声,道:“靠男人保护算什么本事!”
不明白她的意思欢喜回了她一句:“姐姐靠金手指开挂就是本事了?”
“这是老天给我的,怎么你嫉妒。”
“男人还是老天给我的,你也嫉妒?”
“啪”的一声,扇子砸到桌脚后落下地,欧阳倩云冷着脸看向欢喜。
女主怎么翻脸比翻书还快,欢喜也动了气,左右女主也不会放过她,还谈什么脸面!
欢喜绕过欧阳倩云打开门,回头看向欧阳倩云,讽刺一笑,道:“姐姐的目的与我无关,姐姐还是让我看看姐姐的本事有多逆天吧!”
各间厢房除了门前挂着不同的牙牌外,外形大抵相同。各厢房内隐隐传出细乐之声,连过道也散发着淡淡的酒味。醉得欢喜有些眼晕,她连忙晃头,这么一晃,欢喜还真将醉意赶走了。
前方好似有一个人,欢喜走上前,原来是清竹公子,他换了身半新青淡色的绫衣,俯在窗槛上。
清竹公子转过身,欢喜后退两步。欢喜踟蹰着脚,正待走开。
清竹公子的扇子偏了偏,挡住了欢喜,“顾姑娘,这是要走了?”
“看来,你对欧阳倩云还真是蛮忠心的。”欢喜以为他是特意候在这拦她的,她说这话时,还带着点嘲讽的口气。
“顾姑娘,想错了。在下是想提醒姑娘去向各位小姐辞别,我家主子的性子怕是又要说姑娘几句不是。”
主子看来他知道的不少,竟然是欧阳倩云的心腹,为何要帮她
“我去向各位小姐说了,你家主子不也有法子让她们厌恶我”
清竹公子低声道:“各位小姐都是明白人,她们看的是姑娘做的是什么。”
他这是在帮我打好群众基础欢喜不解。“你为何要帮我”
“在下想帮姑娘带路。”清竹公子上前两步。
“我自己会去,不劳烦您大架!”不肯说实话就算了,她小心防着你们就是了。
“姑娘识路”
欢喜窘迫了,她还真不识原路。“那劳烦公子带路了。”
“顾姑娘,”清竹公子走在前面。
“清竹公子,你还是称我为夫人的好。”欢喜跟在他后面。
清竹公子笑了,“姑娘未嫁满五个夫君,怎么能称为夫人,在下岂不是唐突了?”
欢喜不语,觉得他的神色更像了痴,欢喜低头盯着他的脚步走。
不料清竹公子停了下来,欢喜撞上他的后背。清竹公子转身,眼里露出几丝宠溺,他说欢喜低头踩着别人的影子像小孩。
欢喜撇了撇嘴,没出声,她以为他在笑话她的幼稚。
清竹公子指向前方那间厢房,言小姐们都在那,他让欢喜独自向前走。
各厢房内散发出来的酒味更浓了些,欢喜又觉得有些微醉。
欢喜谢过清竹公子,正待走开。被清竹公子叫了回头,他从衣袖内掏出一瓶瓷青色的瓶子,递给欢喜。
“这里的酒大多是回梦酒,后劲大,容易让人醉如梦境,姑娘若不嫌,可否收了这瓶解酒药?”
欢喜见清竹公子流露出友好的意思,便收了他的药。可她倒底没吃下去,一是她不觉得这酒后劲大,二是她不信清竹公子会如此好心。
欢喜走到厢房门前,某种不和谐的声音透过窗纱传到欢喜耳边。
欢喜这才知道清竹公子为何不送她到这,她又觉得清竹公子不怀好心,让她收不住场面。欢喜不愿如了清竹公子的意,她踌躇了一下,最后推门进去。
全场顿时安静了下来,他们瞪着眼睛看向欢喜,欢喜也瞪着眼睛看向他们。
真是什么十八禁画面都有,连老牛推车式、滑冰旋转式这种高难度动作都有!
那个名叫乔紫的紫衣女子缓了过来,她推开压在她身上的半‖裸/男,走上前。
屋内又活跃了起来,乔紫酥‖胸半掩,衣裳拖地。她挑起珠花帘,向欢喜挑了挑眉,“妹妹进来挑一个吧!”
欢喜带腮连耳通红,她是来辞别,又不是来嫖‖男人。
此时,秋梦跑了过来,上前抱住欢喜,将头靠在欢喜肩上。“小冤家,你不说要带奴家回府的吗?怎么才回来?”
乔紫:“……”
欢喜顺势兜住秋梦的腰,一脸笑意的跟乔紫辞行。
欧阳倩云听到欢喜已经走了的消息,倒也没说什么,只让下人叫清竹公子来见她。
清竹来的时候,欧阳倩云手里拿着一枝牡丹花,她俯在窗槛上用力地掐着花叶丢向湖面。
“你让她走了?”游鱼浮上水面来唼喋花碎片,随后又吐了出来。
站在欧阳倩云身后的清竹没出声,此时底下人端上药来,他接过药,侧身对着欧阳倩云。
药味散在空中,欧阳倩云只觉舌尖尝到了苦涩味。她冷着脸,说:“清竹,去吩咐百里家制成药丸再送过来。”
清竹应了一声,脚未动。欧阳倩云冷笑了一声,靠近清竹,道:“清竹,你别忘了,我们是同一条船上的人。”
欧阳倩云将牡丹枝折断,掷向湖内。“我倒想看看,神赠给顾欢喜灵根盛极,她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马车停在花满楼后门,欢喜掏出荷包,将银子递给秋梦。
秋梦没有伸手接过去,他手一低,将扇子叩着下颏,妩媚的斜眯了欢喜一眼。笑着说:“姑娘又不是要奴家这身子,奴家收姑娘的银子作啥?”
欢喜不好意思了,“多谢公子相助之恩。”
“什么公子不公子的,奴家这下贱的东西,哪敢称公子。”他又说:“许是姑娘早忘了奴家,上次姑娘跟那位爷打赏了奴家好多银子,奴家这贱弟的命也被阎王留了下来,要说谢,还得奴家谢姑娘呢!”
秋梦说完后笑了起来,欢喜红了脸,她知道他笑的是她和了痴在床上的那段对话。
欢喜没想到秋梦是这样的人,她不过是随意给多了银两,他便记了他们的恩。欢喜欠下头,取下鬓上带着的镂空穿枝菊纹钗。欢喜双手递给秋梦。
“倒底是我该谢你,我很喜欢这只钗,希望你收下,以表我的谢意。”
秋梦愣了愣,伸手接过钗。“还好奴家不是男人,不然得了姑娘的钗,还不马上备上聘礼上门求亲!”
“秋梦哥哥不上门求亲,也可以常来西南处得顾府坐坐。”
秋梦笑了笑,没应欢喜这句话。随后,他跟欢喜说了几句俏皮话便下了车。
马车渐行渐远,秋梦站在路上,恍惚了好一会儿,他暗自嘀咕道:我哪有这等福气跟这位姑娘交好,晚上还是多接几个客人才是正事。
“小姐,我们今日还去不忘山吗?”
“日未落,怎么不去。”
“小姐你没喝酒吧?”脸红红的。
“我没醉,赶紧去不忘山祈福。”谁知道明天会不会有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