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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 离开和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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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拉科站在榆木大门旁,他今天穿了一件深灰色的双排扣长风衣,淡金色的头发一丝不苟地梳在耳侧。他一手插在侧边的口袋,一手漫不经心地把玩着过长的腰带,看起来很无聊。

忒弥娅不知为何抓了一下头发,她向他走去,莫名觉得自己走路的姿势有些不协调。

德拉科脸上的冷漠疏离在发现她的那刻立时一扫而光,他用一种温暖柔软的目光看着她。

“魁地奇训练怎么样。”忒弥娅率先说话,她伸出手,德拉科立刻牵住她。

“很好,嘿…”他低头亲亲她的脸颊,“今天真漂亮。”

他们两人对视了一会儿,忒弥娅竟然微微脸红了起来。

“你也是,你今天…”她温声说,抓起他腰上过长的腰带,“你穿这身衣服很好看,特别…帅气。”

“你喜欢的话,我以后可以经常这么穿,不止在今天。”

没错,今天是情人节,一个特别的日子,同时也是霍格莫德周。忒弥娅觉得今天的德拉科与往日不同,他一看就是精心打扮过了,当然,她也一样。

当他们排到费尔奇签字出校的队伍中时,她仍旧无法把目光从他身上移开,好吧,她真是很喜欢看他穿长风衣的样子,真的很帅。

清风习习,他们手牵手走出校门,明明有那么多的烦心事——五年级学生惊人的作业量,《黑魔法术》里那个让她看得懂却嚼不动的关于时间倒转的魔法,还有早晨她在黑魔王交给她的“时钟”里新投进去的那封简报。

在这条郁郁葱葱的小路上,都被她暂时抛到脑后了。

忒弥娅扯了扯他的腰带,低笑着:“德拉科,你看那边的小鸟,被风惊飞到树梢上去了。”

“想要吗?”他试探着说,“可以晚上带回去烤了吃,但不能养,我们屋子里已经太多动物了。”

“我当然不要...你在说什么呀...”

德拉科正想说这难道很奇怪吗,潘西和布雷斯从后面走了上来。

“嘿,你们在这儿!”布雷斯笑说。

忒弥娅点点头,德拉科不是很情愿,但他们还是一起走了一段路。潘西走着走着忽然停了下来,并像嗅到了猎物那样微微颤动鼻翼。

“波特和张!”潘西尖叫道,忒弥娅和德拉科往那望去,“啊,张,你的眼光不怎么样嘛…迪戈里至少长得还不错!”

布雷斯息事宁人地去劝潘西,德拉科不怀好意地嗤笑出声。

“当然不是这样,我们只是朋友!”哈利恼火地大声说,又戏剧性的低下声音。

秋.张难堪地盯着自己的脚尖。

德拉科笑得越来越夸张,忒弥娅警告地看了他一眼,走了出去。

笑声戛然而止,德拉科活剐似地瞪着哈利。

“嘿,波特——”忒弥娅几步上前,嘴边的弧度刚刚好,“怎么样,我上次寄给你的魔药有帮上你吗?”

潘西震惊极了,布雷斯一把把她拉走,哈利松了口气。

“哦…十分不错。”他不自在地说,怂了怂肩,“我从赫敏那知道是你寄的,真的…真的很不错。”

“那就好。”忒弥娅声音没有起伏地说,身后,德拉科的咳嗽声很响,她没有理会。

“哈利,塞德里克他们来了。”秋提醒道,目光十分戒备。

忒弥娅朝后看去——赫敏,几个红头发,还有塞德里克和卢娜.洛夫伍德正朝他们这里走来。

“弥亚,我们该走了。”德拉科过来拉住她的手。

忒弥娅笑容满面,她看着赫敏一行人走来站在哈利的身旁——气氛又紧张了起来。

“这里又怎么了,”罗恩咋咋唬唬道,“哈利,是不是马尔福又找你茬!”

“显然不是…”德拉科冷笑着说,“迪戈里,你看什么呢?”

秋.张猛地转头去看塞德里克,赫敏一看这种情形,对忒弥娅摇了摇头。

“友好一点,德拉科。”忒弥娅佯装生气地说,和他交换着视线。

德拉科笑了笑,不再说话了。

树叶间的凉风吹过来,把大家的头发吹得胡乱飞舞,忒弥娅拨开眼前的乱发,又凑过去了一点:“好吧,波特,如果你想,我会转告潘西你们俩并没有什么…让她不要再胡乱说话,你觉得有这个必要吗?”

哈利呆滞地望着她蓝得惊人的眼睛,他心里想,在场无法拒绝她的肯定不止他一人。

那双明亮的眼睛离开了他,哈利心头涌上一股失落,忒弥娅继续轻声细语地说:“张,你觉得呢,女孩子的意见显然更加重要一点。”

“你真善解人意啊,莱斯特兰奇,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用不着问我。”

忒弥娅当然听出来秋话里话外的嘲讽,但她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好吧,既然这样的话,我就自作主张一下,”她了然地点点头,“我会处理好的。”

秋.张一口气不上不下,白嫩的脸蛋憋成了酱紫色。

“走吧,我们走吧。”德拉科再次牵住她的手,临走前,又用一种所有人都能听到的音量大声说:“韦斯莱,我听说格兰芬多仍旧在练魁地奇,哈哈——没了波特,我想说你们真的还有什么好练的吗?”

“用不着你管这个,马尔福!”罗恩呛声道,“你就继续抱乌姆里奇那个老女人的大腿吧,这是你最拿手的事了。”

忒弥娅冷下了脸,德拉科猛地掉转方向,大摇大摆地朝罗恩走去。

“让我数数在这里有多少个级长,又要让别人看笑话吗?”塞德里克拦在罗恩身前,意有所指地说,“马尔福,你到底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德拉科和塞德里克怒目而视,只见他露出一个刻薄的狞笑:“竟然敢和我说话,你的存在就让我很不满意,迪戈里——”他挑挑眉,视线在他们一行人身上转悠了一圈,眯起了眼睛。

“情人节这天,还这么多人浩浩荡荡地出行,你们等着吧,特别行动调查小组会弄清楚你们在做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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忒弥娅和德拉科总算摆脱哈利一行人走在霍格莫德的小路上,心情都比之前糟糕了很多。

德拉科是因为罗恩的话,还有塞德里克竟然敢和他这样讲话这件事,他现在正挖空心思想着怎么找到他们的错处。

而忒弥娅就是单纯因为眼睛痛——霍格莫德到处贴着通缉犯的告示,她能在每个拐角看到贝拉特里克斯.莱斯特兰奇的脸,这让她很想逃离这里。

“这一个摄魂怪也没有,”忒弥娅冷冷地说,扫视着热闹的街道,“你还记得上次小天狼星逃走的时候吗,霍格莫德到处都是摄魂怪,现在有十多个食死徒逃在外面,却一个也不见。”

“是啊,果然如那位大人所说,他们都在朝我们这儿靠拢。”德拉科有些得意地说。

忒弥娅却觉得嘲讽极了,她强迫自己从贝拉的脸上移开视线,不然很有可能会伸手把她的脸划花。

“都是些肮脏的货色,那位大人从来也就没有瞧得起过这些玩意,期待着摄魂怪能比狼人听话吧,否则下次回家我们的房间可能会变成摄魂怪的窝。”

德拉科脸上最后一点得意也褪去,他脸色灰败。

走了一段路,忒弥娅发觉德拉科情绪低落,她想起来说:“你需要换一根魔杖吗?”

“为什么?”

“我见你的魔杖施黑魔法不是很顺利。”她低声说,摩挲着他的手背。

“不用了,弥亚。”

忒弥娅点点头,眼见着他有所转好,才继续朝前走,但不论到都是通缉犯的告示,她很扫兴。

很快逛完了半个霍格莫德,路过文人居羽毛趣÷阁店的时候下起了雨,这家店的橱窗上也贴着十个食死徒的照片。忒弥娅又控制不住地看向贝拉嘶吼的脸,冰冷的雨水打在她的脸颊上。

德拉科连忙施起防水防湿咒,又用魔杖变出一把透明的伞,挡在她的头上,“怎么样...要进去看看吗?”

“如果我说我想回去了,你会生气吗?”

“当然不会,”德拉科宽容地说,低头亲了亲她的脸颊,“只要和你在一起,在哪里不是一样的,我们回去也可以过情人节。”

笑容又出现在她的脸上,忒弥娅抱住德拉科的腰。

“我也是这么想的,我们回去吧。”她说着,转头撕了橱窗上的通缉告示,扔在脚边。

德拉科瞥了眼贝拉特里克斯朝上的脸,告示在地上很快被雨水打湿,他纵容地笑了。

“走吧,我们得趁没人发现时离开这儿。”他低笑着说,搂紧了她,不让她淋到一点雨。

德拉科漫不经心地踩过告示上疯女人,和她投进了渐渐黑下来的暮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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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继续平稳的朝前走,在o.w.ls考试不断走近的时候,他们进入了夏季学期,学生们换下厚重的冬季斗篷,转而穿上薄斗篷和马甲衬衫。

这段时间又发生了很多事,包括乌姆里奇又发布了无数条密令,进一步取消了一切能让学生感到快活的活动,拜她所赐,霍格沃茨现在活像麻瓜的军营,了无生趣。

在最近发生的几件事和即将到来的几件事里,有些值得一提——邓布利多换了一个人马来教他们占卜课,理由是特里劳妮正式被乌姆里奇炒了鱿鱼,即便她还住在学校里。

人马当教师这件事可真让乌姆里奇气歪了脸,忒弥娅发觉她貌似特别不喜欢半人类的生物,从她对海格的态度也能看出来,没错,海格也回来了。

他走了一个多学期,没人知道他去干嘛了,为什么带了一身伤回来,可让人遗憾的是,他的回来意味着格拉普兰教授的离开。

这让人伤感,但所幸很快就要学期结束,她只需要再努力两个月就能彻底摆脱神奇生物保护课。

最近围绕在五年级学生之间的话题无非就是两个——o.w.ls和就业指导。

没错,他们不得不早日考虑这个问题,以此来选接下来的两个学年里需要选和适当放弃的课。

虽然她不觉得好好考虑出学校做什么有什么用处,因为她暂时在一片漆黑的前景中挣扎前行,什么也看不见。

忒弥娅在霍格沃茨的第五个年头马上过去了,想想之前她过得浑浑噩噩,直到大难临头才开始学一些有用的东西,但如果再让她选一次,她大概也还是会这样的吧。

就像《黑魔法术》书中所说,巫师的生命只有一次,“时间倒流”可行但又不成立,忒弥娅总想过一段时间无忧无虑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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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为了强调即将到来的考试的重要性吧,复活节假期快结束时,斯莱特林的桌子上出现了一大堆关于各种巫师职业的小册子、传单和通知,每个人都收到了一张通知,上面写着:

夏季学期的第一个星期内,所有五年级同学必须与其院长面谈将来的就业问题,并随文附上面谈时间。

忒弥娅从一堆各种各样的就业册子中抬起头,拿起列表再次检查一遍——她的面谈时间在礼拜二的下午三点,这很好,这意味着会错过大半堂保护神奇动物课。

今年复活节她照样收到了小天狼星寄来的复活节彩蛋,包括圣诞节,她甚至收到了他寄来的一件角毒兽皮制成的抗咒斗篷,可以变换成各种样式的衣服。

小天狼星寄东西来从来不署名,而且每次都换不一样的猫头鹰,次数多了,忒弥娅就知道上次收到的那箱有复方汤剂的魔药也是他寄来的。

通过赫敏,忒弥娅总在了解小天狼星现在是否平安无事,她也话里话外提醒过赫敏让小天狼星注意安全,可赫敏显得比她更有主意,有赫敏看着他,忒弥娅倒也不是很担心。

她撕开复活节彩蛋的包装纸,本以为小天狼星又在里面装满了大粒的巧克力球,但其实不是——一本巫师职业宣传手册被施了缩小咒躺在里面。

忒弥娅拿出那个小册子,把它恢复了原来的大小,这本职业手册足有半英寸厚,都是小天狼星从各个报纸,杂志上撕下来的,上面还有他自己的注解和每项职业所需要通过的o.w.ls和n.e.w.t考试课程。

“他真有这么空吗?”她自言自语道,眼眶却微微泛红。

忒弥娅把小册子放进书包,把它和活点地图,肖像画放在一块。她又往休息室门口看了看,到处不见德拉科和高尔、克拉布的身影,已经一天没见到他了。

“你有见到过德拉科吗,布雷斯?”

布雷斯摇摇头,他放下手上关于巫师银行的册子:“早上我见他们进了乌姆里奇办公室,但现在就不知道了。”

忒弥娅有些放心不下,她想出去找找。这时,公共休息室的门开了,欢呼声和掌声开始响起,忒弥娅往那看去,德拉科被人群簇拥着进来。

“弥亚——你知道我今天抓到了什么,”他兴高采烈地大声说,笑容洋溢在脸上,“我抓到了波特,他们在八楼的一间密室里参加非法集会!”

“然后呢?”

“外面变天了,虽然有些迟,但霍格沃茨正朝着正确的轨道发展,”德拉科在众人面前抱住了她,一口亲在她的脸颊上,“邓布利多滚蛋了,喜闻乐见!”

—-

很快就到了和斯内普教授预约就业指导的这天。

德拉科最近有些忙,他一边要训练魁地奇,一边又要替新官上任的乌姆里奇校长做事,他总在抱怨和她相处的时间越来越少,但忒弥娅能看出他还是挺开心的。

她也为他能做自己想做的事而感到开心。

忒弥娅和德拉科在城堡一楼分别,他和布雷斯一行人去海格小屋上保护神奇动物课,而忒弥娅独自一人朝大理石楼梯下面的小门走去。

地下长廊里依旧一炬火把都没有,越往里走越阴冷。

忒弥娅站在斯内普教授办公室门口,穿堂风乎乎地刮过来,她忽然想起了二年级的时候,哈利把她救出密室,他们被一只凤凰带来这里。

那时邓布利多的凤凰把黑暗的石廊照得金光闪烁,现在邓布利多和他的凤凰一起离开了学校。

忒弥娅以前真心实意地把哈利当作朋友,但那么多事发生之后,最终演变成利用的关系,她不否认有嫉妒的成分在。

临了要进行就业指导前,她的脑袋却一片空白。

“进来,别杵在门口——”门里面,斯内普的声音说道。

忒弥娅只好硬着头皮走进去。

斯内普教授的办公室很符合他本人的气质,昏暗阴沉的屋子里摆了几百个玻璃瓶,黏糊糊的动植物标本浮在五颜六色的药剂中。角落上的一个柜子上装满了各种名贵的药材。

“把你背后的门关上。”斯内普轻轻说,他本人端坐在书桌后面。

忒弥娅听话地把门关上,很快意识到她把自己和斯内普单独关了起来。

“停止东张西望,我们立刻开始,”斯内普轻轻说,“坐到这张椅子上,别让我重复这句话。”

空气中散发着淡淡的怪味,忒弥娅坐下时发现斯内普手旁散落着很多本小册子,他用那双黑眼珠严厉地看着她,立刻伸出颜色发黄的大手把它们遮住。

真是小心眼……

“好吧,莱斯特兰奇,想必你知道来这里是做什么,那让我们开门见山,不要浪费彼此的时间,”斯内普率先说,两手交叉在桌上,“你有没有考虑过,你离开霍格沃茨之后想做什么呢?”

她说不出话,因为脑袋还是一片空白。

“什么?”斯内普不耐烦地说,“斯莱特林桌上有那么多宣传册子,你不会来这儿之前还没考虑好吧…”

忒弥娅不知道为什么斯内普总是这么不耐烦,他再清楚不过了——有黑魔王和莱斯特兰奇夫妇的存在,她不可能按自己想的那么生活。

“我想当一名傲罗,先生。”她生气地随口说。

“那是不可能的,莱斯特兰奇,”斯内普的眼睛阴险地眯缝起来,“你想让我把这个告诉你妈妈吗,认真一点,重新说过。”

“为什么不行——”她恼火地说,忽然来了脾气,“我受够了,教授,好吧…这个不行那就换一个,但别的难道就可以了?他们已经替我选好了路,我也在这么走,别无选择。”

“你搞错了,我不是来听你诉苦的。”斯内普呵斥道,“我只是来和你聊关于你六,七年级的选课,其他不关我的事,如果你想像个小孩子那么哭——去找那只狗吧。”

一阵难堪的沉默,忒弥娅和斯内普怒目相对。

怎么会有这样的老师,把学生的宠物当作试药的工具,一个不开心甚至学生都是他试药的工具,整天阴沉着一张脸,怎么讨好都没用——忒弥娅在心里一遍遍地骂着。

斯内普瞪了她一会儿,轻蔑地说:“我知道你在骂我,愚蠢的孩子都把心事写在脸上,你不止和那只狗长得像,连脾气都一模一样…”

“我和那只狗没关系了,先生!”

“真是好笑呀,好像我会相信似的,”斯内普狞笑起来,他用一根细长的手指摸着嘴巴,“我能指望你这样的毛头小孩看破什么呢——虽然说你一脸已经看破一切的自大的模样,其实你是非常愚蠢,短视的。”

“好吧,教授,随您怎么说都可以——”

“你脸上不是这么写的,怨声载道小姐。”斯内普强硬地说,并缓缓站起身,仿佛在斟酌每个字眼。

“接下去我说的话,你那装满了芨芨草的脑子可能明白不了…像我们这样的人还在为之努力的情况下,你们年轻人有什么资格说看不到前景?如果你是想现在就提前放弃,最后直接去对角巷扫地的话,那更简单了,也不用让亲人给你费心找工作。”

“如果您是说像那样的亲人给我找的那样的工作的话,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忒弥娅倔强地说,她甚至已经做好再被斯内普臭骂一顿的准备。

“又或者不是他们呢…”斯内普轻飘飘的声音传来,忒弥娅呆住了,在她想继续追问的时候,他却不愿意说了。

“好了,现在告诉我…你毕业以后想做什么。”

短暂的沉默后,忒弥娅缓慢开口,仿佛在思考自己的每一句话:“我想去魔法部工作,先生。”

斯内普先是鄙视地看了她一眼,他坐下来:“好吧…那你需要成绩优异,他们需要最少五个n.e.w.t证书,成绩都至少良好——现在告诉我你要去哪个,魔法部有这么多部门。”

“刚才浪费太多时间了,你最好快点,不然我会——很生气。”他说,从桌上乱糟糟的一堆东西下抽出一张黑色的小传单打开。

“我想去魔法法律执行司工作,先生,”忒弥娅生硬地说,专注地看着斯内普,“我想尽我的努力,完善或制定一些法则,保护一些弱势群体,或是一些未成年的孩子们。”

斯内普翻阅册子的手指猛地停下,他抬起头,用那双漆黑的眼睛看着她,很快又收回视线。

他一挥魔杖,忒弥娅忽然发觉自己的位置变成了侧对着办公桌的。

“我不想看见你的脸,”斯内普冷冷地说道,“继续讲,如果你真有这个抱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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