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共用一床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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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果象是觉得天都要蹋下来了,一双小手紧紧拽着身侧被褥,瞪大着眼,一动不敢动。
瑾睿的唇贴着她的唇,也没动作,垂着眼睑看着她惊诧的眼,唇顺着她的鼻梁慢慢上移,最后覆在她的眼睛上,轻吻慢舔。
他的呼吸轻微的吹拂着她的面颊。
眼上微痒潮湿的感触让玫果面上快速燃烧,烫得象是在火上灼烤,虽然身边被他身上的淡淡的竹香围绕,仍不能确定身边的人是他,试着轻唤,“瑾睿?”
他停了下来,在她身侧半躺下来,冰冷的手指轻抚着她的眼。
父亲长着一张绝世的俊颜,虽然他痴情于母亲,直到母去世后才怀着愧疚之心娶了佩衿的娘,一生中规规矩矩,却因为这张脸惹来不知多少是非恩怨,甚至灭门之灾。
当他这张脸越来越酷似父亲的时候,他反感自己这张脸,随着年龄增长,这张脸果然如父亲一般给他招来许多烦恼和麻烦。
这以后,凡是多看他几眼的女人,他都会厌恶,唯独这双眼,直愣愣的望着他时,他不但不反感,心反而砰然乱跳。
他真希望现在这样瞪着他的眼,能看见他。
玫果只觉得他指尖上的冷透过她的眼皮,让她火烫的脸舒服了些,真想抓住他的手冰一冰自己烫得难受的脸,不过也只敢想想,不敢当真行动,“瑾睿,你不必因为同情我,误了你自己该有的生活,你还是和我没来之前一样,想怎么就怎么。”
他的手指在她眼皮上停了下来,冷冷的道:“我从来不需要别人同情,也从来不会同情别人。”
他的口气很冷,但玫果却觉得全身舒畅,抓了他的手捂在脸上,滚烫的脸被他冰冷的手一冰,透心的凉,“你是属蛇的吗?真舒服啊。”
瑾睿微笑了笑,除下外衫,手一扬,墨绿的外衫搭服贴的平搭在床栏上,身子滑躺下去,手臂穿过她的后颈,轻揽了她,“睡吧。”
玫果身子一僵,脸上笑意顿住,呼吸也变得小心,“你……你睡这儿?”
瑾睿没有出声,只是将手臂紧了紧,迫着她窝进自己怀里。
玫果身子崩得到更紧,身子往后挪了挪,不碰到他的身体。
面前的人可是人间绝色,虽然现在看不见他,但他的样子在脑海里可是根深蒂固的,随便想想就能想得出来,他太高诂她的定力了,能贴着他而坐怀不乱。他可以高诂她,她可不能没有自知之明,还是保持距离的好。
省得万一睡着了,梦游做出什么作动激恼了他,被他丢出门外,可就惨了。
正胡乱想着,他的手臂抽了出去,接着身上一凉,身上的被子被他卷了个空,现在虽然已过寒冬,但初春的夜晚,仍十分寒冷。
而她怕睡皱了外袍,睡下前,是脱了外袍的,身上穿着亵衣,单薄得很。
抱着手臂搓了搓,伸手去摸被子,发现被子被他一个人裹得紧紧的,干咳了一声,“你今天不睡过对面吗?”
瑾睿翻了个身面朝外,直接对她无视了。
玫果想起昨日帮他擦药酒,那边榻上好象并没有被子,这么说来这些天他晚上独睡那榻上都是挨着冷的,心里过意不去,但自己这么晾着睡,明天铁定会鼻涕淹了玉女峰,到头来,还是给他添麻烦,又干咳一声,“你……就没多的被子了吗?”
瑾睿没点温度的声音飘了过来,“就这一床,你是和我睡,还是自己贴着墙角睡?或者自己下床去那边榻上睡?”
玫果张口结舌,呆了好一会儿,去揭他的被角,赔着笑,“我不太胖,我想我们可以共用一床被子。”
瑾睿手指轻弄着枕边琴弦,瞳仁在烛光中闪着光华,唇角微微勾起。
玫果拦着被角等了等,见他没有动弹,也没反对,将身子往他身边挪了挪,将那点被角盖在自己身上,再等了等,他仍没动,就又挪了挪,这样几次,直到整个身子微贴着他的背,身体才算被完全盖住。
身上很快被暖气包住,舒服得半眯了眼,“下次去集市顺便再买多床被子……”
这时瑾睿一个翻身,将她压住。
玫果被他一压,心都压出了胸膛,后面的话也被压得没了。
“我庆幸只有这么一床被子。”瑾睿伏低头,唇轻辗着她的唇,“这样会不会更暖和些?”
玫果扯着嘴角干笑,“暖和暖和,就是太暖和了些……咳……咳……你有绝世的风华……我又非老翁……”玫果脑子嗡的一声响,搅成了锅米糊糊,自己这是在乱七八糟的说些什么,忙咬住唇,窘得一张脸通红。
瑾睿垂着的眼眸黯了黯,不敢再看她,反手一挥,桌案上的烛火应手而灭,从她身上滑下去,将她揽紧,给她挟好被角,“如不是你有着身孕,孩子又那般折腾,不甚稳当,我真想与你做一回夫妻之事。”
玫果一张脸更是红得象是要滴出血,“你当真是瑾睿?”
他略退开些,于黑暗中就着月光看着她的脸,“有何不妥?”
玫果抿抿唇,有可不妥?她也不知道有何不妥,“哎,没什么,只是想问问。”过了一会儿才又问,“你当真不娶银杏?”
他合了眼,淡淡的道:“不娶。”
玫果心安了,闭了眼,往他怀里蹭了蹭,这些天来,她也能感觉得到他对银杏无心,要不也不会在村长夫人面前说那样的话,不过事后多少还是有些心虚,毕竟不知他的心思,现在算是明了了。
这一晚她做了一个梦,梦中她能看见了,看见瑾睿那张绝美的脸,萧瑟修长的身子,他看上去总是那么孤单,她不想他总这样一个人冷清清的一个人呆着,就是让他生气也好过他这样,大不了又被他狠狠的嫌弃一回,反正被他嫌弃的事也不是一两回了,再多一回也没什么关系。
过去对他姿意轻薄了一番,开始他还僵着身子,有些推拒,到后来却是由着她在他身上胡作非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