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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_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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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则带着众女眷,去拜访了端清王朱筠的妻子端清王妃和靖安王府女眷。

靖安王朱询尚未成亲,与个妹妹雅清郡主一起住,和乳母带着些丫头来祈福。

我不竟暗暗纳罕,那靖安王爷听说也有二十一、二了,却不知为何在这早婚的古代竟然还未成亲。

端清王妃长的很漂亮,是冯丞相的女儿冯娴兰,只是有一种张扬跋扈的气质,举止都透着一些嚣张。不过她对老夫人却很是敬重。

雅清郡主只有十五岁,长得娇小可爱,性子倒和嫣儿有些相近,她与嫣儿一见如故,两人凑在一起叽叽喳喳地说笑。

不久,道长摆上了斋饭,在真真假假的客套和亲热中,大家一起坐着吃了午饭。

饭后,众女眷上了一处楼阁听戏。这边戏正唱着,我却看嫣儿站在阁楼一边向远处看去,目光专注。

我走过去,轻轻一拍她,问:“看什么呢?那么入神。”

她吓了一跳,见到是我,略含羞涩地一笑说:“没什么。”

我向她刚才看的方向看了过去,却见远处,站着两个人,一个是佟远宁,另一个――却是那个登徒子。

我吓了一跳,怎么他也在这里?

嫣儿见我看着他们,有点不好意思地说:“我哥哥旁边的那个,是靖安王爷朱询。”

我一听,又是一个晴天霹雳,这什么跟什么呀,那登徒子,竟然是靖安王爷朱询?!我原来还以为他只是佟远宁的一个门客。

这下我明白了,为什么和佟远宁在书房往来的大臣、门客那么多,只有他能够在书房和园子间来去自如,敢情就是因为他是王爷呀。

嫣儿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脸有点红,拉着我在雅清郡主旁边的座位坐下看戏。

我看了会,只觉得台上演得乱纷纷的,我一句也听不懂他们唱些什么,不禁觉得很是无趣。于是和嫣儿打了声招呼,下了楼阁。

我略微找了找,却没有看到馨月,想是去哪里玩了,也该让她放松放松,于是没有叫任何人,独自出了院门,到处逛逛。

三清观颇大,设计得也颇有些不落俗套,我边走边看,到各处去游玩。

不知不觉间,走进了一条小径,那小径两边或者黄草曼曼,或者绿树莹莹,在这深秋的季节,竟别有风味,远处的风景也很秀美,我一路边从路边摘下花草玩,一边游览,也不知道走了多少路,觉得脚有些累了,太阳也渐渐低下了,便想快点回去,只怕佟府的人会找了。

结果我发现,原来只道是在道观内,并没什么紧要,也没留意路,现在我却不知不觉处身于一片山林中。

脚下虽然还有小径,但我走了一圈后发现,远远地可以看到道观的房屋,却怎么也走不近。

眼看天越来越晚了,太阳快要落山了,我不禁大急。越发加快了脚步。

可是,脚下的小径却好像没完没了,明明前面有路,走过去却发现迂回兜转,走来走去,我发现我竟然好像在兜圈子。

我的心情渐渐从焦急转为恐慌,只想快点出现一个人带我出去,或者佟府的人找到我。

但是,没有任何人出现,太阳已经落下了山,只留下天边的余晖,我继续加快步伐,却仍然继续在兜圈子。

突然,我听到一阵轻微的脚步声,我一喜,转头一看,是登徒子……哦,是朱询。

我第一次见到他有这么高兴,立即满脸笑容地跑了过去。

朱询看着我,眼里都是戏谑,说:“原来你却有这兴趣,来领略这八卦阵。”

八卦阵?这就是传说中的八卦阵?难怪我怎么觉得我怎么走都是在兜圈子呢。

我顾不得他的冷嘲热讽,对他说:“你带我出去吧。”

他笑道:“我不做没有回报的事,我带你出去,你怎么报答我?”

我想了想,说:“我……把我的月钱都给你。”

他眼里都是讥讽,说:“你每月月钱多少?”

我呐呐地说:“二两。”

他大笑起来:“还不够我一天的膳食费。我要来干吗?”

我呆了一呆,心里暗骂奢侈,不竟有点恼,说:“我把我的首饰给你。”

他嘴角含笑,扫了我的头饰和耳环一眼,说:“就这点烂钗环?就你手上这个玉手镯还值点钱。”

我忙说:“其他的都可以给你,这个玉手镯不行。”开玩笑,这可是嫣儿的东西。

他还是微微地笑道:“你这点烂钗环值几个钱?不要。”

我一气说:“你这个财迷,小气鬼,那么有钱还乘人之危打劫我。我没钱,什么也没有,你走罢,不用你带路了。”

他点点头,笑道:“好呀。”转身就走了。

我一呆,想不到他真的就这样走掉,追上去大叫:“喂,登徒子……啊,不,靖安王爷,你等等我。”

谁知道,他身体挺拔,可怜我那么娇小的身材怎么赶得上,我眼睁睁地看着他转过几棵树后,就不见人影了。

十三、赈灾

我不禁又气又急,茫然四顾,却还是未见一个人来,明知道自己走出去的希望很渺茫,眼看天就要黑了,又不敢停下来,只好继续走,希望可以撞对一条路出去。

可是,奇迹并没有出现,我还是在兜圈。

我简直快哭出来了,又迁怒于朱询,这登徒子、小气鬼,竟因为我没有钱丢下我就走,于是,我边走边骂:“朱询登徒子,臭男人、小气鬼、胆小鬼、财迷……”把能够想起来的所有坏的形容都骂了一遍,又祝他喝水呛到、吃饭噎到……

把能想起来的坏话都说了一遍,直说到没得说了,再从头骂一遍。

天已经黑下来了,只有天边还有一丝余晖,隐隐可以看到路和树的影子。我害怕极了,难道要我在这荒郊野外过一夜吗?

这时,路边一个突然扑出一个黑影,直向我冲过来,我头皮一麻,吓得大叫:“啊……啊……”声音要多惨烈有多惨烈。

把黑影却从我身前掠过,飞远了,原来只是一只大鸟。

但我却觉得脑子里紧绷的那根弦“诤”地断了,各种感觉涌上心头,一屁股坐在地上,号啕大哭起来。

突然,我听到了一声耻笑从前面传来:“没钱的胆小鬼,跟我来吧。”是朱询。

我又恼又喜,忙爬起来,用袖子胡乱擦了擦眼泪,跑到他身边,双手紧紧地抓住他的袖子。

像他那么无常,谁知道他会不会一发神经又自己跑掉呀。

他耻笑我:“即使我玉树临风、英俊非凡,你也不用那么主动吧?”

我也顾不上理会了。

我跟着他左兜右转地走了会,面前不再是阡陌相交了,而是只有一条羊肠小道向道观蜿蜒伸展。

他停下了脚步,说:“你走吧。”

啊?我还没反应过来,不解地看着他,难道他又要把我扔在半路吗?这么一想,我忙把他的衣袖抓得更紧了。

他扯出一个“你是白痴呀”的笑容,眼里有几份狡黠,说:“难道你想让一众人看到你我孤男寡女地从荒郊野外回来吗?那我们一起走吧。”

我一愣,忙放开他的袖子,快步往前走去。

背后传来他的轻笑:“敢问姑娘芳名?”

我顿了一下,想到我现代的名字,神使鬼差地说:“颜玉,我叫颜玉。”

走了一段路,道观的灯笼已经清晰可见,我松了口气,向身后望去,天已经完全黑了,只隐约看见山的轮廓,其他的什么都看不到。

我刚回到道观,刚穿过两个院子,突然一个小丫头惊喜地叫道:“燕奶奶,你在这里呀,刚才准备吃晚饭时,到处找你不见,都急了呢。我去告诉馨月姐姐。”说完走了。

我心一沉,忙向内院走去。一会,馨月跑了过来,眼里难掩几分焦急和欣慰,拉住我说:“我的好奶奶,你去哪里了?我都快要急疯了。快去回老夫人吧。”

一时到了来夫人面前,老夫人见我沉着脸问:“你倒是去哪里了?”

佟远宁也在老夫人身边,他眼里闪过一丝……是关心吗?

我一愣,再看,他却依然冷着个脸,眼色沉静。

我想起朱询说的“孤男寡女“那句,不敢据实回答,说道:“方才听戏累了,到观里逛逛,见假山后清幽,就坐了坐,不想竟睡着了,醒来已经那么晚了。”

老夫人不悦地说:“你也是佟府有头有脸的奶奶,竟在屋外睡着,成何体统。回去给我抄一百遍经文罚过。”

我忙点头称是。我只觉得心里有点乱乱的,隐隐觉得哪里有点不对,又说不上来。

周金薇的冷嘲热讽我也没在意。

第二天我就安份守矩多了,她们看戏我也看戏,她们在观内游玩我也跟着去,一步不敢乱走,一句不敢乱说。吃过午后歇息了会,我们又从三清观回到了佟府。

回府后,我规规矩矩地请安、聊天、抄经文,也不多走多看,连荷塘边也比较少去了。

有次馨月拿着我抄写的经文,看了半天,我问她:“你看什么呢?”

她不好意思地笑着说:“我虽然不认识字,但觉得小姐写的字和以前有点不同了,好像以前看起来秀气好看些。”

我汗颜,我写毛笔字的水平,大概连现在的毛头小孩子都差很多,也许和以前的信飞的字比,就差更远了,只好干笑着说:“大概是许久没写了的缘故。”幸好馨月也不追究。

过了两天,我发现馨月有点不同,有时候会看着某样东西发呆半天,有时候做着做着事会停下来,嘴角含笑,有时候做针线心不在焉,已经扎了几次手了。典型的一副思春少女的模样。

我笑着问她:“你在道观可是遇到了什么特殊的人?”

她脸一红,说:“奶奶说笑了,什么特别不特别的。”

我佯怒地一瞪她说:“你还想瞒着我呀?看我不把你的嘴撬开。”说完便上来呵她的痒痒。

她一边笑一边闪,说:“别闹了,我说就是了。”

我停了下来,她说:“小姐,其实我并不是要瞒着你,只是这些说起来怪不好意思的。我遇到了杨易。你还记得杨易吗?就是以前在燕府二门当差的那个。燕府遇难时,他正被燕府派到关外李将军身边当差,竟因此避过了那一难。想不到他现在竟然被朱询讨了来为靖安王府驯马和习武。这次到道观祈福他也来了,我去外院传话的时候遇到了他。我与他已几年未见,想不到他竟长得这么高大,也更稳重了。”

我笑道:“哟。原来我们馨月思春了。”

馨月脸更红了,说:“小姐倒取笑我了,不和你说了。”

我见她羞涩难当的样子,忙止住取笑,正色问:“你却是怎么想的?”

馨月说:“我家与他家是邻居,我与他从小青梅竹马,两家父母早有意为我们婚配,只是后来我随小姐来了佟府,再后来燕府又出事,所以才拖延了下来。如今我知道他心意还是没变的,也尚未婚配……”她越说越害羞,声音越来越小,头慢慢地低了下去。

我点点头说:“这就好,你是我的人,我让宁爷告诉杨易让他请人来佟府向我提亲,然后我请示大奶奶同意了就行了。”

她满脸羞涩,又眼含欢喜,微微点了点头。

谁知道,竟几天都没见到佟远宁,再见到他时,我们在向老夫人请安,他也来向老夫人请安,但脸色沉郁,眉头郁结,好像有什么为难之事。

老夫人也看出来了,问佟远宁:“宁儿,可是有什么为难之事?”

远宁说:“并没有什么,请老夫人宽心。只是河阳闹了蝗灾,粮食失收。本来受灾并不广,但河阳和附近的粮商收买囤积了许多粮食,高价待估,百姓靠着余粮勉强维持了段时间,如今除了大户外,百姓余粮已空,又无力负担昂贵的粮食,饥民是越来越多了。河阳离都城也不远,只怕饥民不久便会涌进都城。因此,皇上也深为此忧心,命靖安王爷与我处理此事。”

老夫人点点头,又对佟远宁说了些要精忠报国,为皇上分忧的话。佟远宁点头称是。

我却在想着,在现代的时候曾经见过一份政府的文件,是有关国家储备粮的。各地的粮食局收购一批粮食储藏着,用于备战、备荒,每两年更换一次。<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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