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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估计这快到年关了,他也忙。”
“他忙能忙到正经事上也行,整天不知道整一点正经事,就知道跟他那几个狐朋狗友鬼混,能混出来什么好?不是我看不起他,这一年他忙前忙后,可是总共才挣几个钱?我炒几个楼盘够他整三年的。”
“最近你那楼盘怎么样,有人买么?”
“说到这我就真得跟周哥你说道说道了,你说当初我找你一块干,你没答应,说怕不好卖。可是你看,现在我楼刚盖好,我那楼盘已经卖出去百分之六七十了,啧啧啧,你不知道,这要不是卖楼啊,我还真不知道这小县城里头这么多有钱人,平常里看着也就普普通通的家境,一来买楼,连实物都不看,直接就在我们售楼服务中心拍板了,那叫一个阔气。只可惜呀,我只是个小角色,卖楼赚的钱大头都让别人拿去了,我只落了个小头,不过还行,你看我,车子也买了,房子我给我两边的老人一边买了一套,全是在新区往市里的那条路上,都是黄金路段。”
“你既然这么阔气了,还跑过来修这车干嘛,直接换个新的不就成了。”
“周哥看你说的我可要伤心了,我这不是想着来见见你,顺便修个车么,你说你自从出来,这也好长时间了,我都没见过你……”
听那女人娇滴滴的委屈的语气,艾冬冬越听越不是滋味,觉得这周岗似乎跟这个女的有一腿似的。这女的也不要脸,声音娇滴滴的好像很娇弱,可是敢当着这么多伙计的面跟周岗打情骂俏的,也不是什么好货色。他咳了一声,在后头喊道:“呦嗬,这美女是谁呀?”
周岗扭头看到他,说:“这么快就回来了。”
“没打扰你们吧?”艾冬冬直勾勾地盯着那女人看,那女人估计被他看的有点不好意思了,就尴尬地笑了笑,看向周岗问:“这是……”
“这是我刚认的儿子,叫艾冬冬。”
那女人扑哧一声就笑了出来,笑的那叫一个花枝乱颤:“哎呦周哥,你才多大,就认了这么大的一个干儿子,笑死人了。”
可是紧接着她笑的就有点勉强了,因为艾冬冬立即朝她鞠了一躬,叫道:“阿姨好。”
那女的年纪也就二十出头,被艾冬冬阿姨这么一叫,脸上的笑容就僵了,倒是周岗先笑了,说:“会不会叫人,得叫姐。”
“我是按辈分来的,她叫你周哥,我叫你干爹,这么一顺下来,我可不就是叫她阿姨,阿姨,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咯咯咯咯……”那女人掩着嘴笑了起来,指着艾冬冬看向周岗说:“这个像你儿子,跟你一样油腔滑调。”
哎呀我擦,这摆明了是当着他的面也打情骂俏啊,艾冬冬也跟着嘿嘿笑了出来,说:“不过叫姐也应该,阿姨看着最多也就三十出头,保养的真的挺好的。”
这一下那女的就笑不出来了:“说什么呢,我才二十四,怎么看着就像三十出头了。”
艾冬冬最会什么,他最会装,一听这话立马眼睛瞪得比铜铃都圆,然后立即脸色一赧,装作很惊讶的样子说道:“啊……对……对不起,我……”
什么叫老实孩子说错了话满心愧疚,指的就是艾冬冬这个样儿了。面对这样老实巴交说错话的孩子,谁还舍得多责怪一声?那女皮笑肉不笑地笑了笑,说:“这孩子有意思。”
周岗笑了笑,说:“那行,车子你放我这儿,明儿下午过来取,顺道叫上强子,咱们一块吃个饭。”
“那好吧,麻烦你了。”
周岗往外头看了看:“你怎么回去?”
“外头有三轮车,我搭车回去就成,不过你要是想开车送我,那就最好了。”
“我倒是很愿意,就是车店里事儿多,我走不开,要不我叫个伙计开我的车送你?”
“不用了,我开玩笑呢,那你忙着,我先走了,有事你打我电话,我还是那个号,没换。”
那女人说完就一扭一扭地走了,高跟鞋啪嗒啪嗒,艾冬冬看了一眼,说:“我真怕她崴了脚,那么高的鞋跟,果然是身高不够鞋来凑。”
周岗笑了,说:“你刚才心眼可够小的,一点男子汉风度也没有。”
“我跟她几百年才见一次,管他风度不风度呢,我就看不惯她那样,除了电视上听林志玲这么嗲,现实生活中我还真是头一次听见这么娇滴滴的声音,装纯跟谁看呢,”他说着问周岗:“她找你不是为了修车吧?”
“来这儿不为了修车还能为了什么?”
“我看她是饿坏了,出来找食儿呢。”
艾冬冬说罢就不怀好意地笑了:“你这人不地道儿,没告诉她你这根香肠已经被人预定了?”
周岗舔了舔发干的嘴角:“被谁预定了?”
“我,艾冬冬。”
周岗一听赶紧脱了身上的工作服,拉着他往外头走:“走走走,咱们出去逛逛。”
艾冬冬被他拽出了修车店,嘴里还嘟嘟囔囔的:“怎么了我,你还怕你伙计听见?”
“他们可都是老实乡下人,你这种新潮的思想,他们可接受不了。”
“这会儿觉得他们接受不了了,可你在监狱里头的时候找男人,也没想过别人能不能接受啊。”
“那可不一样,在监狱郑融跟凯子是硬往上凑的,我属于送上门的不吃白不吃,况且我那两下算什么,不就是让他们舔个jb,谁还真操他们了?”
周岗说完语气就严肃了一些:“监狱里头的事儿是监狱里的,外头是外头,以后你可得注意点自己的言辞,一个十几岁的小孩,你能不能有点正常的思维跟行为?”
“什么才叫正常的思维?”
周岗捞着他往外头指了指:“看到没,那才是你这个年纪的男孩子该做的事儿。”
艾冬冬扭头一看,结果看见街对面一个包子铺门口,有个跟他年纪差不多的男孩子,一边卖包子,一边在那儿写作业,神情专注,估计包子被偷走俩他都未必会发现。
艾冬冬撇撇嘴,说:“人各有命,我就是早熟,所以我就说嘛,干嘛非得等到我十六岁,我现在就能对我的选择负责任。”
周岗叹了口气,说:“有时候真是觉得你……”
他没有说下去,脸色有点无奈的意思,艾冬冬觉得周岗跟在监狱里头不一样了,或者就跟周岗刚才所说的那样,监狱是监狱,监狱跟外头不一样。在监狱里头的周岗或许粗俗流氓,出了狱在社会上有头有脸的周岗,又是另一个样儿,只有他艾冬冬没皮没脸,一直都没有变。
他抿着嘴唇站在路边,脚下磕着碎了的瓷砖片儿,说:“你是不是觉得我很贱?”
周岗愣了一下,艾冬冬表情却更坚毅了:“我就是这个样,你是不是不喜欢?”
“说什么呢……”
“你不喜欢就不喜欢,你不喜欢有人喜欢着呢。”他说着紧抿着嘴角抬起头来,眼圈却有点红了:“我长的又不赖,又是处儿,想找个操我的还不容易。”
“艾冬冬。”这下周岗真生气了,脸色也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