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切磋技艺

接着，易九霄踏着一种奇怪的步伐，正是前世修炼过的武功绝学“穿花步”，此步伐暗含九宫八卦之理，甚是奇妙，原本是武林中人逃生所用，易九霄作为大宋军人，向来都没用过，没想到今日却派上了用场。只见他前后左右不停地移动，每次的身法都妙到毫巅，正好躲过了万疏狂的抓扑。

比斗到了*阶段，台下的观众看得是心惊肉跳，只见黑衣少年就像一只穿花蝴蝶，在舞台上飘来飘去，煞是好看。白衣少年如同一只疯虎，身形迅捷，勇猛异常，跟着蝴蝶乱扑，但是无论多努力，都无法近身分毫，掌声一次次在观众中响起。

一刻时间到了，主持人万和宣布比赛结束。万和本来也退到台下观看比赛，他跟普通观众一样，几乎忘记了时间，最后还是在万家家主的提醒下，及时上台宣布，结束了比赛。

两个少年都收身立式，分别站到了主持人的两侧，没等主持人宣布结果，万疏狂面向观众，大声说了句“我输了”，这三个字从他的口中吐出，不带一丝勉强，从容而坦荡，让易九霄顿时好感倍增。一般情况，像万疏狂这样的富家公子，输了之后会恼羞成怒，或者给自己找一下理由。

“刚才的比试非常精彩，歌舞坊的少年技艺非凡，疏狂表现也很不错！”万家家主万千豪从座位上站了起来，面对着两位少年，这一番话很有气度，说得也很中肯和公平。

“万和，等一下你去库房支取一百两银子，奖励给歌舞坊这个孩子。”

一百两银子真是不少，比易九霄在歌舞坊一年的薪水都多，万府说到做到，实在是大气，观众中响起热烈的掌声，既是送给易九霄，更是送给万家家主。

“多谢万老太爷赏赐！”易九霄很是精通事务，自然不会缺了礼数，躬身抱拳向万家家主施礼。之后，又向旁边的万疏狂施礼道谢。

万疏狂也抱拳回礼，说道：“请问这位兄弟贵姓大名？”

“在下歌舞坊的艺名叫九九，全名是易九霄。”易九霄的回答也坦坦荡荡。

“易兄弟的技艺很是不凡，以后还想与你多加切磋，不知可有机会？”

“在下自然求之不得，只要歌舞坊的大人许可就行。”

易九霄在歌舞坊学艺，他的时间和行程由不得自己做主，将来与万疏狂切磋，不是自己想来就来的，需要征得歌舞坊的管事许可才行，但以万府的身份出面，应该不是什么难事。

没等宴会结束，莘松就带着几个孩子跟万府管的事辞行，本来一项艰难艰巨的差事，在易九霄的精彩表演之下，顺利完成了，获得了万家和现场来宾的好评，风头更甚另外两个精锐尽出的班子。

回到歌舞坊第二日，莘松如实向堂主良玉以及坊主良玥汇报了演出过程，姐妹两人也很开心，当面赞扬了易九霄，也给了莘松和易九霄赏赐，并让易九霄在歌舞坊教习其他歌舞伎，燕子舞作为歌舞坊的重点节目之一。

还没到半个月时间，万府就有人持帖来找坊主，说是万府有请易九霄与少爷切磋技艺，具体要去几天也没确定。对于万府的邀请坊主良玥没有拒绝，歌舞坊常年与开州豪门大族交往颇多，这些面子必须要给，就立即安排易九霄收拾东西坐着万府的马车去了。

管事的直接带着易九霄去了万疏狂的住处，这是万府的一个独立院落，大小跟黄略府邸差不多，配有丫鬟、婆子和小厮服侍。万疏狂让易九霄在书房坐下，丫鬟给泡上一杯香茶。

易九霄给万疏狂见了礼，万疏狂立即回了礼，歌舞伎身份低微，按理说万疏狂都不用回礼。见礼完毕，万疏狂说出了一个要求：

“我们年龄差不多大，以后我们直呼名字，我叫你九霄，你叫我疏狂吧。”

“也好，那就得罪了。”易九霄也不喜欢繁琐的礼节，前世他出生高贵，让他低声下气还真是不习惯，见万疏狂如此提议，也甚合己意。

“我们以后就是朋友了，九霄你是修炼法术还是炼体？”

“我没有灵根，不能修炼法术，至于炼体，我不知道是什么？”

“炼体是修真的一个分支，你居然没有灵根，这不可能啊！你如果没有修炼过，不可能跳到两丈高的，正常凡人能跳到五六尺就已经很好了。”

万疏狂大惑不解，他一直以为易九霄也是修真者，也只有修真者才有超越常人的能力。

“如果一定要说修炼，我修炼的是武功。”

“武功，那是什么？”万疏狂大惑不解，他平生第一次听到武功这个词。

果然这里没有人修炼武功，易九霄现在是彻底确定了。之前黄略说没有他还不是全信，因为黄略自身是商人，现在连修真家族出身的万疏狂都没听说过武功这个词，看来武道在齐国是真的失传了。

“武功就是对身体进行锻炼，让身体超越常人，力气更大，动作更敏捷。”易九霄只能对武功简单做了个描述。

“那不就是炼体吗？奇怪，炼体也需要有灵根啊，没有灵根好像不能炼体吧？”万疏狂挠了挠头，百思不得其解。

“什么是炼体？”易九霄对炼体一无所知，也很好奇，他看到万疏狂在舞台上的表现，也不像是法术，倒是很像武功。

万疏狂决定详细解释一下炼体：“修真分为法修和体修两种，法修主要以修炼各种法术为主，通过法术的修炼，积蓄灵力，感悟天地大道，提升自己的修为，法修的法力很强大，但体质相对比较薄弱。体修是运用一些修炼法门，并借助天材地宝，使修真者体质发生改变，能过水火不侵，刀枪不入，跟法宝一般坚硬，两种修真的方法其实是殊途同归，都是为了提升修行者的能力，追求实力，追求长生。”

“修真真的可以长生吗？”前世在大宋时，易九霄也听说过修道者可以长生，但那都是传说，真正长生的没人见过，转生后他第一次听人说长生，而且不是传说，是面对面听说的，听一个真正修真者说的。

“长生只是修真者的追求，是逆天而行。天道允许凡人最多百余岁，而修真者通过修炼境界的提升，可以延长寿命，法修境界通常有炼气、筑基、金丹、元婴，甚至还有更高境界，每个境界九层，同境界寿命相差无几。其中炼气境可以活到一百五十岁，只比凡人稍多一些。到了筑基境可以活二百多岁，金丹境可以活五百多岁，元婴境可以活到千岁以上，再往上的境界更长寿，或许真的有长生。”

易九霄很庆幸认识了万疏狂，因为他的身边没有修真者，即使坊主也是凡人，没有人跟他解说修真的层次和境界，既然法修可以长生，武道修行可不可以长生呢？武道万疏狂肯定不知道，但是炼体者万疏狂很熟悉。

“炼体者有哪些境界？也同样可以长生吗？”

“炼体的境界划分跟法修不同，炼体分为战体、神体、圣体，其中战体共分为九层，我现在的修为是二层，战体三层相当于筑基境界，六层相当于金丹境界，九层相当于元婴境界，对应境界拥有对等的寿命，至于神体和圣体都是传说，至少齐国没出现过。对了，你练习的武功也分层次和境界吗？”

武道修行当然也分层级和境界，既然万疏狂对自己知无不言，易九霄也无法保守。

“武功也有层次，共分为武师、武宗、武王、武帝、武皇等境界，我现在勉强算是武师层级，武功修炼不需要灵根，我也不知道能不能延长寿元。”

“原来武功也有很多层次啊，还不需要灵根，这个真的很好，你这个武师境界比我战体二层都强了。”

万疏狂并没有因为易九霄没有灵根而轻视他，万家作为修真家族，还是很推崇能力的，易九霄武师境界，身体能力比他这个战体二层真的要强一些。

“你是体修了？炼体修行起来很难吗？”因为武道修行中有炼体、炼神、炼脉，所以易九霄对万疏狂的炼体还是很感兴趣，只是不知道两种炼体可有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