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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玄幻魔法 >春色满园(完结+番外) > 分节阅读_61

分节阅读_6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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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帘。

也不知过了多久,马车渐渐停下来,充作车夫的俊俏少年掀起车帘探进半张脸来嬉皮笑脸地唤道:“师父,朱雀门到了。”

朱雀门是皇宫的南门,风灯下立着两排八个银甲大刀的守卫,另有一队羽林军半个时辰一轮巡视。

俊俏少年将马车停在距朱雀门不远的道上,跃下车来。

花满春身上的伤大多是只被剑尖划破了皮,早已愈合结痂,倒也不算多疼,她扶着车厢下了车才觉冷风嗖嗖冰寒彻骨,原先她的衣衫被兰馨淋了水,虽被火盆烤干了些许,但总还是湿气重重、破烂不堪,被北风一吹,只觉得满身的肌肤都露在冰雪中一般,冻得生疼。

“你在此候着,不要乱跑,我去去就来。”沈穆轻对那俊俏少年吩咐着,转身便将花满春揽进怀中。

花满春一惊,却也反应快,闭上嘴去。

只听见耳边风声呼呼,沈穆轻带着她如飞一般掠到城墙下,趁着巡视的羽林军转过拐角去,她身子一轻,已是被带上了城墙。

宫墙内还有宫墙,这般折腾几回,总算是进了内殿。

宫灯在风中摇晃,承安殿中还有灯光亮着,沈穆轻在殿前石柱后将她轻轻放下,盯着那一块顺钦帝亲笔题写的金字牌匾望了片刻,忽地笑道:“老皇帝千算万算,却没算到却还是有别的儿孙知道当年那一桩密事。”

花满春一怔,这又是那一出的宫中机密,竟会被沈穆轻知道?

她心中的好奇尽数露在脸上,沈穆轻也不多说,只是笑吟吟地替她将脸颊上沾上的尘土拭去,吩咐道:“你等我片刻。”

说罢,身形一晃消失在长廊中。

不多时便见萧逸面色慌张地尾随着沈穆轻大步走出来,花满春听的脚步声近,探出脸来时,已被萧逸紧紧拥入怀中。

“啊呀,压着我伤口了。”花满春低呼一声,萧逸这才将她松开些,接着檐下宫灯的微光将她上下打量了一番,稍稍安了心。

沈穆轻大摇大摆闯进宫中,他毫不惊讶,只是听的说带了他的满春姑娘一同来,他便隐约知道出了大事,虽不知这姓沈的居心为何,心急之下还是跟了出来。

“多谢沈当家。”萧逸沉声道,道虽不同,好歹沈穆轻做了件好事,他即便是千万个不情愿,也还是要向他致谢。

沈穆轻挑眉轻笑:“九王爷客气了,花师傅是我姻亲,这是应该的。”

说罢,又看了花满春一眼,忽地勾起唇角微微一笑道:“花师傅,还有一件小事我忘了告诉你。”

花满春自萧逸怀中探出脸来,好奇地望着他,听得他有意压低声音道:“柳直给你的那一盒彩墨,其实是柳直用一整卷的画向沈某人换的。”

一盒彩墨,换取探花郎彩绘第一版,柳直自以为占了便宜,却不知这套画送去月琅国,更是能换得泼天的富贵。

沈穆轻哈哈大笑着飘然离去,殿前侍卫总算是发现有人进了内殿,纷纷拔出刀剑要追赶,萧逸摆摆手,喝退一干人等,再低头看时,却发现花满春气得脸颊赤红,咬牙切齿地将柳直骂了个狗血淋头。

他啼笑皆非,这小妞儿历劫归来不见恐惧,却还有气力骂人,真不知该说她是胆肥还是粗心。

“好了,春儿,跟我进去上药。”萧逸低声道,宫灯晦暗,看不清她身上的伤口,只隐约能瞧见她颈间的红痕,沈穆轻说她受的都是皮外伤,怕是有所隐瞒了。

花满春这才发现殿前还有些侍卫立在宫灯下往这边望来,不由得尴尬万分,只好当作先前那些话都不是出自自己之口,半掩着脸跟着萧逸进殿去。

萧逸将花满春安置在偏殿后的房中,吩咐下去不得将今夜之事传出去,侍卫统领原是萧逸手下,人极机灵,当下便将瞧见沈穆轻入宫的几个侍卫叫到一旁去,如此这般吩咐了一番,大家便都心领神会地点点头回了各自岗哨。

暖意

承安殿的偏殿后有几进房,年末几位王爷进宫帮忙处理政务时便大多会留宿此处。

七王爷萧楚昨日正好有事回府去,因此便只有萧逸还留在承安殿内。

偏殿不见一个侍女,只有两三个侍卫守在门外,也都是萧逸的心腹,见他牵着一个浑身尘土模样狼狈的女人进来,连眼都不斜视。

不多时便有人送了热水来,萧逸遣退门前的侍卫,掩上门回身走到床边,小心翼翼地将花满春身上的衣物一点点褪下。

衣衫一件件抛落床下,逐渐露出内里穿着的单薄衣物,被剑尖划开的裂缝处沾了斑斑血迹,分外触目惊心。

终于褪得只剩贴身的单衣,萧逸看清了花满春身上的伤。

左右肩各有一处两寸来长的口子,两条白玉一般的手臂上被刺破的伤口不在少数,锁骨处也有伤,好在都只是些皮肉伤,伤不及骨。

只是血早已凝住了,将皮肉与单衣连在一处,轻轻一扯,花满春便嘶地一声咬住牙道:“疼。”

萧逸霍地立起身来,铁青着脸走到桌旁,一掌拍向桌面,硬生生将那桌角拍断,坠落一地的木屑。

花满春望着他僵直的后背,叹了一口气挪下床,光 裸着脚走到他身后,悄悄搂住他的腰,轻声道:“你莫要生气,我不是好好的么?”

她箍住萧逸的双臂忽地一暖,是萧逸双手握住了她的手腕,将她轻轻拉到身前,懊恼地咬牙道:“这该死的江烈做什么去了,怎么就让兰馨轻易将你劫去了!”

花满春伸手抚平他锁紧的眉宇:“不怪江护卫,他也被打昏倒在地上了。”说着,想到先前江烈拉肚子拉到虚脱之事,她忽的有些想笑,红唇弯了弯,终于忍不住呵呵轻笑起来。

萧逸瞪她一眼,低声道:“七哥走后我一直心神不宁,总也睡不着,便索性披衣回内殿处理公文,听沈穆轻说起你被劫,险些吓得去了半条命,你倒好,却还能笑得出来。”

花满春忍住笑将江烈的事同他说了,他这才叹了一口气道:“看在江烈还能让你笑出声来的份上,我暂且饶过他。”

两人重又回床前坐着,花满春咬咬牙让萧逸撕开粘连皮肉的衣衫,萧逸虽是心疼不忍,却也只得狠狠心迅速一扯,将那件破烂不堪的单衣自她身上扯下,远远地抛到桌下去。

新结痂的伤口重新裂开,萧逸皱着眉取了丝绢来将血拭尽,替她上好了伤药,这才记起问她冷不冷。

屋内有三个火盆,哪里还会冷,花满春虽是光着身子,却也不觉一丝凉意,连忙摇头说极暖和,不必担心。

说话间萧逸已将下人送来的热水端到近前来,浸湿了干净的丝绢便要给她擦拭身子,花满春蓦地面红耳赤,拦住他低声道:“我自己来。”

她在那间库房中摸爬滚打,沾了一身的灰尘,又被兰馨泼了凉水,身上黏腻难受非常,原想趁萧逸上完药后再自己沾水擦拭,却不想他竟亲自端了水来。

“你受伤了,不能乱动。”萧逸看出她的羞怯,此时却毫无心思逗她,只是走近前去坐上床沿,又将她抱到自己膝头。

“你让我自己来。”难得害羞的小妞儿略略一挣扎,便被他捉住手腕,在身后恼道:“别动,到今天了才害羞,不嫌迟么。”

花满春还要挣扎开口,温热的绢帕已伸过来将她脸上的灰土一寸寸拭尽,又沿着脖颈向下,避开各处伤口,一点点仔细地擦拭干净。

水凉得极快,不知第几次绞了帕子替她擦拭时,她被那凉意一贴,不由得哆嗦了一下,萧逸察觉了,轻轻放下她,走出去又吩咐侍卫送了一桶热水来。

待将身子一寸寸一遍遍擦拭过了,只把每一寸肌肤都擦得泛红温热,萧逸才停了手,取了干净的绒毯将她裹住,又亲自帮她将满头的尘土洗去,替她擦干了发间的水珠才停了手。

花满春初时还有些羞涩,到后来被那湿热的水气一蒸,顿觉身心皆暖,便干脆就由着他忙碌伺候。

萧逸不说,她却也能觉察出他心中的自责,伸手轻触他的脸颊道:“虽然不算毫发无伤,我却也好好地站在你跟前了,你还自责做什么。”

油灯光落在萧逸脸上,忽明忽暗,看不清他面上的神情,却能瞧见他眼中微微一闪的光芒。

萧逸起身将外衣褪去,将她揽入怀中,温热的手掌缓缓抚过她光 裸的身躯,这才长长出了一口气,低声道:“幸好你安然无事。”

一面说着,伸长手臂自床内侧拉过被子盖上,重又搂紧了花满春。

她忽地哎呀一声,吓得萧逸慌忙松开手臂,着急问道:“怎么,我撞着你的伤口了么?”

花满春扑哧一笑,探头看了看床前那一道高大的屏风,低声问道:“你不必再回内殿处理公务了么?会不会有侍卫来催?”

萧逸俯身亲了亲她的红唇道:“我先前不是说了么,我是担心你才睡不安稳,不得不起身去内殿借处理公事分散些心思。现在你就在我身旁,我还去理那些劳什子的公务作甚?”

花满春双颊微醺,听在耳中却是受用至极,便笑着贴近他胸膛去,偎进他温暖的怀中。

温香暖玉在怀,萧逸忽地有些心猿意马,亲了亲她的额头,再往下亲了亲她的眼,火热的薄唇遛过她挺 俏的鼻尖,落到她微启的红唇上。

一星小火烧成燎原大火。

两人多日不见,相思愈增,这一场相拥亲吻,哪里还能控制住,越发的热烈缱绻。

裹住花满春娇躯的绒毯被揭开,萧逸火热的身躯代替了轻柔的被褥覆了上去,宽厚温热的手掌一寸寸抚过她细 嫩的脖颈、精巧的锁骨、浑圆的胸 脯,再缓缓地抚过她的纤腰各处,移向她光滑温润的小腹。

那手一再往下,撩拨出满腔的情意,花满春颤抖着低吟出声,伸手勾住萧逸,纤长五指攀上他的肩背。

忽地她哎呀一声低呼,萧逸顿时僵住,低头看时,花满春微微地皱起了眉,他肩头也觉微湿,偏头一看,竟是不知何时他的肩撞上了她的,或许是过于大力,将她上了药的伤口微微碰触了一下,沁出了鲜血来。

他低声咒骂了一句,顾不得自己的衣衫也被花满春扯得凌乱散开,风一般跳下床去,去了干净绢帕与伤药来,再次替她处理好。

这一回萧逸不敢再放肆,强压下满腔的热烈,重又将花满春用绒毯裹严实了这才钻入被窝将她纳入怀中。

虽闭了眼,鼻中却满是她的馨香,怀中又紧贴住她柔软的面颊与温暖的吐息,萧逸用尽了全身气力才克制住自己的双臂只留在她的腰间,而不去狂 野地扯开那裹紧了她的绒毯。

花满春却不领情,在他怀中低低笑了几声,有意仰起脸来朝他喉间吹气,绒毯下的赤 裸玉足也轻轻蹭着他的长腿,被他一把捉住了挠痒了脚心,这才哈哈笑着讨饶,连声说着不敢了。

笑闹了这一会,两人都是倦了,毕竟都是一整夜没睡,折腾到了五更天谁都困顿不已,便紧紧拥着沉沉睡去。

这一睡去,醒来已是正午时分,侍卫得了侍卫统领的吩咐,不敢去打扰,两个交颈鸳鸯难得地得了空睡到了日上三竿宫中大乱时。

早朝未见九王爷,文武百官已是有些诧异,大家都知道这年底的时候最是忙碌,两位摄政王爷都会暂居宫中辅佐小皇上处理政务,可是这一天倒是奇特得很,既没听说九王爷告假,也明明见到七王爷衣着齐整来上朝了。

不等小皇上问起,百官已是在下面窃窃私语,七王爷落了座,胤安侯爷也在文武百官最前头领了席站着,独独不见九王爷的身影,众人等了一炷香时间都未等到九王爷现身,便放弃再等下去。

小皇上萧瑾倒是很是从容,笑着挥挥手道:“九王叔难得缺席一次,就不计较了罢。”

七王爷萧楚在一旁欠了欠身,温和地笑了笑道:“大约是九弟昨夜赶着替微臣处理公文,因此累着了罢,实在是微臣的不是。”

胤安侯爷舒惊羽白衣玉冠、长身玉立,立在班首实在是极扎眼,他仍旧是改不了唱反调的性子,笑觑着七王爷与小皇上道:“说不定九王爷一夜春宵伴美人,贪欢忘了起身。”

话落满堂静,文武百官俱是脸色大变。

胤安侯爷与九王爷素来势同水火,不仅是在国事上分歧极大,连在平日里见了面都不愿与对方打招呼;前些日子两人一同与离国签了停战协定,众人见两人在席间俱是笑脸相对,本以为积怨多年也该有个尽头了,谁知今日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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