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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 告诉他新-至-第五十四章 ‘太平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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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官叔叔太凶猛_第五十二章 告诉他新婚之夜的事_全本全文免费阅读 怀中的娇软身躯不安的扭动,秦邵璿不禁颤了一下,转瞬间飞快扯甩掉自己的衬衣和西裤,俯身将她再次压住,双手紧紧抱着她的身体,手指插入她湿漉的发间,狂乱的吻带着抑制不住的颤抖。、r />

夏天几乎被他吻到窒息,脑中一片空白,没力气挣扎,也不想挣扎。缠绵的吻愈加温柔,轻轻的吮咬,他忽然加快了动作,落在她身上的手掌加力的抚摸直到揉捏,仿佛是早已等不及,童年时的喜欢,年少时的迷恋,因为她曾经的一句喜欢军人,他便做出了他人生中的一个巨大跨越和挑战……所有的点点滴滴都证明他是爱她的!

此时此刻,只要他一个接下来,就可以得到她……

身体被一双结实的手臂紧紧抱住,她不知是在哭还是在吟,夜色无声雨连潺潺,理智皆在脑中崩溃垮塌,他的唇一刻都没有离开她的唇边。

俯身圈紧她的腰,动情的在她额上一直滑落到下巴都落下细细密密爱怜的吻,然后,想要坚决进去时,忍不住抬头去看她的脸……

该死的!她竟然睁着一双大大的眼睛,看着他!

这一瞬间,秦邵璿的心与身在挣扎,喉结在艰涩滑动,嘴角在抽搐,眼角越来越酸涩。

夏天安静的看着他,目光渐渐模糊,眼前的脸部轮廓终于不再鲜明,嘴唇机械蠕动,带着思索和犹豫,“这样是不是就可以报复到他?”说完,两行清泪缓缓从她眼角滑落……

“天天……”她茫然的表情,空洞的眼神,残忍的话语毫不留情刺到了秦邵璿,一种苦不堪言的滋味涌上心头,他从浓浓的中清醒过来,抓来她的浴袍,将她美好的身子紧紧裹住。

尽管他可以现在要了她,可他却不能不顾忌她的感受,如果呈一时之快满足了自己,可能会在她的心里留下不可磨灭的阴影。

他不止想要她的身,还想要她的心!既然已经煎熬了十年,那他情愿继续,他会等到她心甘情愿水到渠成的那一天。

秦邵璿快速调整好情绪,隐忍下自己的,温柔的看着夏天,轻轻的抚着她的脸颊,“天天,对不起,我控制不住……”

夏天鼻子有感觉的一酸,眼里终究微亮了一下,“我要离婚,哪怕秦晋阳不同意,我也要离,越快越好,请你帮帮……”

“我会帮你!”她话音未落,秦邵璿忽然低声说了一句,瞬间俯首吻上她的唇瓣,封住她所有的话语所有的担心。

相信他,哪怕那个臭小子蛮横无理,哪怕老爷子和大哥大嫂都会反对,他也会在最短的时间内让她和秦晋阳离婚。

手指抚过她微微发烫的脸颊,秦邵璿想到她可能是着凉后在发烧,也只能带她去他的住处了。

黑色jaguar停在t市较为僻静的一处别墅区,一座单独的别墅门前停下。

雨势已经减弱,秦邵璿抱着昏睡的夏天,下了车,见别墅里亮着灯,眉头不由一紧,早知要抱她来这里,真不应该让丰泽年把别墅的钥匙给白一腾。

因为白鳍豚这家伙常常是口不择言,一开口更是语不惊人死不休。

走进去后,见一楼客厅里的灯开着,电视也开着,惟独不见有人。一楼拐角里的浴室里传来水声,秦邵璿看见沙发上放着一件价值不菲的深色西装外套,又看了一眼门边皮制顶级的皮鞋。

这家伙,倒是会用秦邵璿的钱来享受!

正要抱着夏天转身上二楼,浴室的门打开,白一腾身上松松跨跨的系着浴袍,一边拿着毛巾擦着头发,一边往外走,陡然看见秦老大抱着一个……

我靠!酷男出浴的那家伙当场被震地张大嘴巴,浓眉大眼瞪得像铜铃。

那散开的长发,那裸露在外的一双玉足,还有被裹住的娇小身形,哇塞!再看看他的秦老大,竟然只穿着一件敞开的衬衣和一条内裤。

奸情,大大的奸情!

邪念的想象画面在白一腾脑海里无限放大,他仿佛明白了什么,目光飘啊飘,笑起来很邪恶很欠扁,“呵呵,邵璿,刚刚玩了一场限量版的3d车震?”

秦邵璿看了他一眼,嘴角抽抽,就这情景,别人不误会都难,“跟我准备一点开水和感冒药,对了,还要擦外伤的药。”

这下,白一腾更要过足口瘾了,“喂,我说邵璿,你也太凶猛了吧,不仅把人搞得受伤,还把人给弄感冒了,你难道是把人朝死的……”

一个很流氓的字眼还没蹦出来,成功接到秦邵璿杀人的目光,白一腾忙举手做投降状,“我只是想告诉你,做这种事还要怜香惜玉……”

“闭上你的臭嘴,出去住酒店!”

看到秦老大越来越难看的脸色,白一腾赶忙摸摸后脑勺,“邵璿,别这样,你们在二楼怎样折腾都行,我睡一楼,保证不偷听,不偷看。”

“阿嚏……”迷迷糊糊中的夏天打了一个喷嚏,混沌之中感觉太热,想要将裹在浴袍中的手臂伸出来,却被秦邵璿一把按住,他才不要让白一腾看见她的美景,即便白一腾是铁打的战友也不行。

“哟、哟、哟……还生怕我看见了……”

秦邵璿抱着夏天在白一腾又坏又痞的挤眉溜眼中上楼,将她合着浴袍整个放在他的大床上,然后拉来被子将她盖好。

白一腾很快端来开水,拿来药,见房门虚掩着,想要借机进去,看看和秦老大玩车震的女人长得什么样?

“站在那儿,别动!”暗沉的目光扫向门口。

“邵璿,让我看看未来的嫂子……”白一腾嬉皮笑脸的,想要一睹某女的芳容。

“去了一趟国外,听不懂我的话!”秦邵璿咬着牙关,缓缓走过来。

咦!白一腾终于有些后知后觉发现,秦老大今天很不爽,整个就像欲求不满的暴躁男,难道他没有和这女人翻云覆雨,男欢女爱吗?

那他们这副令人想入非非的模样又是怎么回事?

秦邵璿从白一腾手里接过开水和药之后,碰地一声,将门重重关上,为保险起见,还落下锁。

……

下楼时,看见沙发上躺着的人影,“怎么还没走?”

“喂,邵璿,你这重色轻友的家伙,有了女人,连兄弟都不要了,这三更半夜还在下雨,你要把我赶出去流落街头。”因为忌惮秦老大,连一楼的客房,他都不敢睡,只能躺在沙发上,可这姓秦也太冷血心狠了。

之前的秦邵璿虽然铁面无私了一些,但也不至于恶劣到这种地步,难不成是因为楼上的那个女人?

不错,秦邵璿就是考虑到夏天的缘故,才坚决要白一腾离开。

前者看了后者一眼,缓缓坐在沙发上,疲倦的揉揉太阳穴。

白一腾受不了他这种恐怖的沉默,张了张嘴,还是问了出来,“邵璿,那个女人是不是你心中的她?”

这些年来,白一腾和丰泽年曾经无数次偷偷猜测和笃定,秦老大心中有座坟,藏着未亡人,并断言这个女人就在t市,所以,白一腾来t市的当天就说过这样一句话‘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

秦邵璿缓缓抬头看向他,沉冷漆黑的眸子深邃而探不到底,“你说跟秦晋阳同居的女人回t市了?”

白一腾扯了扯嘴角,好个秦老大,将他的问题直接屏蔽了。

“邵璿,和你大侄子同居的彭佳美太狡猾了,我真tmd怀疑那女人前世就是一日本女间谍,自从秦晋阳离开美国的第二天,她就消失了,我一路调查,tmd她打一枪换一个地方,在这个国家住一个月,马上又到另一个国家住一个月,老子这回算是托那个女人的福,周游了世界,嘿嘿,幸好,用得是秦局的钱。”

说到最后一句,不免得意的摸摸下巴。

“说完了,就拿着车钥匙离开。”秦邵璿站起来,不由分说下了逐客令。

白一腾不禁一愣,恼火地看了一眼某个人,“行,我现在是为你办事,反正所有的开销都是你的,我tmd今晚不住豪华总统套房,我就不是白一腾。”

他咕咕唧唧抓起茶几上的车钥匙,甩开大步走了。

夏天醒来的时候只觉得头痛,昏昏沉沉不知自己在何处,睁开眼,窗帘没拉开,屋子里光线暗沉,眼睛并没有不适的感觉,只是,这究竟是哪里?

隐约想起昨晚发生的一切:回到家里,看见秦晋阳带着女人在她的房间苟且,然后她冲进大雨中,后来就是秦邵璿……那这里是?

洁白素净的墙面,蓝色窗帘,以及灰白色的被子……是秦邵璿的住处吗?

可他不是没地方,而住在她的家里?

忽然想起昨晚在车上,他似乎很想要她,后来呢?

夏天惊得一坐而起,发现身上穿着自己那件性感的粉色吊带睡衣,急于搞清楚现在是什么状况,她光着脚打开门往外跑……

看样子这里是一栋别墅,很安静,推开几扇没锁的房门,发现都没人,她就顺着楼梯匆匆下来,然而,当她看到一楼客厅的现状时,当场石化……

那一瞬,夏天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因为秦邵璿坐在沙发上正和一个人说话,而那个人听见她的脚步声,已经转过头来。

是丰泽年!

完了!

她穿得那件粉色低胸吊带睡衣,是她和黄芳一起买的,借用黄芳当时的话:引人犯罪。

在家里,她很少穿,怕被秦晋阳侵犯,这次出差她一时兴起就带上了,没想到昨晚被那个谁谁谁穿上!

细白性感的美腿,光洁的脚踝,细细的吊带,莹润的手臂,还有脖子以下美不胜收的绝色春光。

就她现在这副模样,恐怕跳到黄河也洗不清。

完了!真的完蛋了!

就她和秦晋阳的关系,而秦邵璿又是……丰泽年肯定以为她跟秦邵璿……这不是要她的命吗?

丰泽年看见她,也彻底石化!

“今天就说到这,你先回去。”秦邵璿沉稳地站起来,缓缓说道。

“好的。”丰泽年终于回过神来,一张脸涨得通红,马上非礼勿视地把目光转向别处,可脸上的表情却明显泄露了他脑子里正翻天覆地勾勒着遐想着。

夏天恨不得开口告诉他,事情不是他想的那样。

可恼火地是,秦邵璿接下来的一句话将本来就说不清的事情搅和的更加让人浮想联翩,“泽年,先不要让白鳍豚知道她是谁。”不是不相信白一腾,而是那家伙的嘴巴邪气的很。

什么她不她的,这不是越说越邪乎。

夏天觉得,秦邵璿似乎就是故意将她定格成了什么?

“是!”丰泽年若有所悟,只是他做梦也没想到秦老大心中的女人会是夏天,难怪这次去d市,他要一路同行,难怪在酒会,在会所……

夏天与天籁这二者之间似乎也有扯不开的关联。

种种迹象让丰泽年震撼了,他和白一腾都知道有一个首长的女儿朝死里追秦老大,秦邵璿都没有为之动摇半分,看来这个女人是秦邵璿最深的牵绊。

只是夏天不是秦晋阳的老婆吗?如此说来,秦邵璿岂不是?丰泽年开始为老大捏一把汗。

呆站着的夏天看着有些仓皇而逃的丰泽年,愈发苦闷不已。

“头还痛不痛?”秦邵璿缓步走上楼梯,安静的站在她身边,目光落在她苍白的脸上,抬手将她颊边的一缕头发轻轻拨开。

让丰泽年知道她未尝不是一件好事,他秦邵璿不打没把握的仗。

夏天什么都没有说,什么都没有做,仅是目光静静的看着眼前真的是好看极了的男人。

“头很痛,是不是?”秦邵璿继续抚着她的头发,挑眉道。

“因为你,我头更痛!”夏天终于开口,声线带着几分嘶哑,“你非得要把我和你,还有很多人置于不堪的境地?”

将她另一颊边的发丝撩至她白到近乎透明的耳后,淡淡看着她,眼中有着几抹挣扎,最后归于平静,“为什么不往好的方面想?或许再往前一步,就是柳暗花明又一村,就像你妈妈那样。”

“我才不相信你的鬼话!”夏天挥开他的手,转身上楼,忽然想起一件事,“我身上的衣服是你换的?”

“你以为会是谁?”他努努嘴,挑眉,用着看白痴一样的眼神看向她。

“我警告你,别再做这种荒唐的事!”

秦邵璿黑着脸听见她嘴里传来磨牙的声响,视若无睹的淡声开口,“有什么了不起,二十年前,我就将你看了个精光!”

看他那副心安理得的样子,夏天气的差点跺脚,“二十年前,我才是一个奶娃子,能和现在一样?”

“呵!不都是夏天吗?难不成长大了就成了另外一个人?”他神色里居然有了很欠扁的强词夺理!

纯属狡辩!

夏天横了他一眼,二十年前,你秦邵璿还是雏鸟一枚,哪像现在动不动都带了强烈的色彩。

懒得理他,上楼。

“厨房有吃的,你先填填肚子,我有事出去一下。对了,记得把膝盖和胳膊上的伤擦药!”要不是等她醒来,他早出去找某人算账去了。

说到厨房有吃的,夏天还真的有些饿了,赶紧洗漱完了,下楼,还将这座房子打量的一番。

看样子,这栋别墅是秦邵璿的,他明明有地方住,为什么还在她家的书房里支个行军床,这不是找虐?

走进厨房,看着那碗面条不像面条,混沌不像混沌,饺子不像饺子的东西,夏天犯疑了,这三不像的是什么?能吃吗?

夏天拿着筷子在里面挑了一下。

“吃了没有?感觉如何?”接到秦邵璿打来的电话时,夏天抬头看看四周,怀疑这房间里是不是安装了摄像头。

“这什么呀?能吃吗?”夏天拿着座机旁的无绳子母机,回到厨房,再次挑了一下碗里的面疙瘩,眉头皱起,从面相上看就没胃口。

“当然能吃,还挺好吃了,我一人就吃了两大碗,不信,你尝尝。”在他热情的鼓动下,夏天挑起一丁点放入嘴里,可以吃,但不好吃,只能说不咸不淡,煮熟了而已。

“怎么样?很好吃吧。”电话里传来秦邵璿显摆的声音。

这也叫很好吃?夏天觉得好笑,估计他身为军人,长年累月在外奔波执行任务,也不知道什么叫好吃。

为了不打击他的自信心,夏天红口白牙说谎了,“嗯,还不错,好吃!”

“那好,我天天做给你吃!”

噗!夏天终于知道什么叫自食恶果!

“能告诉我,你做的这是什么吗?”即便这东西不仅长相难看,而且仅限能吃,应该有名字吧。

“呵呵,这叫军用混沌!我们特警队的最爱!”

还最爱?!

充其量只能算能吃,能填饱肚子而已。

挂了电话后,夏天打开冰箱,里面就几瓶听装冰啤酒。算了,还是出去吃,然后去医院看妈妈。

幸好昨晚雨下得大,行李箱没带上18楼,被秦邵璿拿到这儿来了,换上衣服,才发现没包,没手机,没钱包。

俗话说,一分钱难倒英雄汉,现在一分钱难倒夏天了。

她只能在秦邵璿的卧室里翻找,只是,这家伙的家里怎么一穷二白,没现金呢?

万分无奈,也只能用座机求助他了。

“真笨,难道你没看见沙发上放着一个女式手包。”这是一大早,他专程出去为夏天买的,里面不仅放有现金,还有一部女士手机。

秦邵璿想得可真周到!知道她的包落在那个18层的家了。

打开手机,里面储存的第一个号码是‘邵璿’,第二个是‘妈妈’,毫无疑问,这是他存上去的。

秦邵璿记不清这是秦晋阳第几次打他的手机,从昨晚一点多钟开始,对方就在不停的拨打,直到现在他才接起。

“小叔,你有没有看见夏天?”昨晚,秦晋阳跟张慕芳好一阵风流快活后,走出客房,忽然发现玄关处的包包和一件男士外套,顿时大惊失色。

他以为夏天去d市出差,而且这样的鬼天气,不会回来,于是就在张慕芳的怂恿和发嗲下,带着一种侥幸心理将那女人带回家,还忘乎所以满屋子寻欢作乐。

哪知道?

特别是从那件男士外套口袋里的证件上,知道这衣服的主人是小叔,更加惊魂未定,急急忙忙说服张慕芳离开后,将整套房子收拾一番,给秦邵璿打电话,谁知他压根不接。

好不容易等到天亮,等到现在,小叔终于接电话了。

秦邵璿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问,“你在哪?”

“我在家!”秦晋阳已经做好了各方面的应对准备。

“嗯,我马上过来。”秦邵璿说如此轻描淡写,只是眸底正聚集着风雨欲来风满楼的乌云滚滚和电闪雷鸣。

将车停在公寓外,他没有急于上楼,而且去了一个地方。

十几分钟后,秦邵璿用钥匙打开那扇门,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秦晋阳抬头,微笑着打招呼,“小叔。”

臭小子,倒镇定的很!

秦邵璿缓缓走进去,房子一如既往的整洁,空气中还飘荡着茉莉香型的清新剂。

不用说,秦晋阳已经毁证灭迹,打扫了战场。

“昨晚是怎么回事?”一股冷冽的低气压缓缓逼近秦晋阳。

“什么怎么回事?”坐在沙发上的他站起来,望着发话的小叔,心里虽然虚地厉害,但脸色平静如常。

“我问你,你昨晚是不是带女人回家了?”秦邵璿已经到了忍无可忍的边缘,再也不想和他兜圈子。

秦晋阳愈发坚信小叔没有和夏天一起进来,换句话说,小叔没有看见他和张慕芳在家里做那事,不然,小叔当时就爆发了。

“没有啊!我怎么可能带女人回家?小叔,你是不是听夏天胡说了什么?”

“我让你嘴硬……”拳头带着狠戾的力道,扫过秦晋阳的脸。

“砰!”得一声闷响,秦晋阳只觉得下颚骨快要碎裂开来般的剧痛,强劲的力道将他生生砸落到了倒下的茶几上,稀里哗啦的声响在耳边狼狈响起,一丝浓郁的血腥伴随着剧痛在嘴角蔓延开来!

半响,秦晋阳才从茶几上狼狈地爬起,摇摇晃晃地半跪着,根本说不出话,只是如喷火龙一般粗喘着,眸色发红,扭头瞪着小叔。

秦邵璿眸色冷得可怕,攥紧成拳的手掌松了松,缓和了一下刚刚甩出去的力道,哑声问道,“你昨晚带女人回家了吗?”

话落,秦邵璿似乎根本没等着他说话,微微俯下身,用一双犀利到可怕的眸子盯着他,“想清楚了再回答,免得接下来满地找牙。”

一声嗤笑溢出秦晋阳的嘴角,“小叔宁可相信她,也不愿相信我。别忘了,我是你的亲侄子。”

“要不是看在你是我亲侄子的份上,我刚刚那一拳头出去,你可能一辈子也说不了话!”秦邵璿咬着牙,扬了扬那铁拳头。

秦晋阳恐怕不知道,他小叔有一次一拳头将一个贩毒分子的下巴都打飞了。

“你昨晚有没有带女人回家?”秦邵璿将这话又问了一遍,秦晋阳胆颤心惊不再说什么,抱定只要自己不承认,就凭夏天的一面之词,小叔也不敢把他打成怎样。

见他用沉默对付自己,秦邵璿锋利如刀的薄唇紧紧抿着,走过去揪住他的领子将他往上提,两人的目光相撞,在空气里噼里啪啦磨擦。

“晋阳,这十年来,什么样的大风大浪我没见过,什么样的血雨腥风我没撞过?原始森林,热带丛林,无人区,我都亲身经历过,什么杀人不眨眼的贩毒分子,什么人肉弹的恐怖分子,我也打过交道,那大大小小你死我活的血腥战斗,我有时自己都数不过来,所以,你最好不要在我面前玩花招!”

秦晋阳的脸色越来越苍白,他真正感受到,小叔的危险和威慑所在。

“你以为将房间收拾干净,我就拿你没辙!哼,秦晋阳,在上楼之前,我去过物业管理处,查看了小区和大门口的监控录像,九点过五分,你和张慕芳一起上楼,凌晨一点二十六分,她从公寓大门出去。哼!别说你和她只是在这里聊天喝茶。”

秦邵璿声音很低很重,低得宛若烟雾缭绕,重的让人汗毛竖起。

此时此刻,秦晋阳感觉自己全身的毛孔都透着一阵寒气,他怎么就没想到,去物业管理处将监控录像做手脚呢?

既然事已至此,他只能硬着头皮发泄,“我带女人回家了又怎样?是夏天先做对不起我的事,你知道吗?d市有她的情夫施楠珅,说不定她这次去,两人又厮混上床了,所以,我就是要带女人回来,还要在她的床上做,让她……”

“砰!”的又是一记狠拳砸过去,秦晋阳颓然被砸得掀翻在地上,咳出血来。

“记住,这拳是我替夏天揍你的!之前那拳是因为你说谎!”秦邵璿额头上暴起的青筋在突突地跳!原来夏天的奔溃是因为晋阳和张慕芳在她床上……

秦晋阳咳嗽着爬起来,眼前仿佛杀伐决断的小叔陌生的让他心惊,但也让他嘴角嘲讽的笑越来越大,站起来,手戳着自己的胸膛,“秦邵璿,请你搞清楚,夏天是我老婆,用不着你来替她出气。我想将她怎样就这样,你管不着!”

直呼小叔其名了,足以可见秦晋阳是多么的愤怒,是啊,从小到大,他都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天之骄子,父亲没弹过他一个手指头,母亲对他没有一句重话,之前,他的人生字典里根本就没有‘挨打’这个词。

万万没想到,自己的亲小叔为了一个外人,上次打他,他也就忍了,那料今天下手更狠!

秦邵璿冷冷睨着他,拳头的骨节捏地格格响,他很想替大哥再揍他两拳,但毕竟他是自己的亲侄子,于心不忍!

要知道,之前两拳他已经是努力控制自己手下留情了,静静看了秦晋阳一会,漠然转身,从包里拿出两份离婚协议。

“晋阳,你和夏天已经走到这步,我看……”

秦晋阳倒吸一口气,募地向后退了一步,“我说过,我绝对不会离婚!我要耗她一辈子,要让她痛的体无完肤,万劫不复!”

“看来这份协议你是不会签了,那我只好走捷径,让民政局直接给你们发离婚证。”修长粗粝的大手将他昨晚打印出来的协议一下一下撕成条状。

“你以权谋私,这是违法乱纪!”秦晋阳激烈喘息,连呼吸都是血腥的。

秦邵璿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嘴角渐渐弯起一丝薄冷的弧度,“不错,我就是以权谋私了!你能把我怎么着!”随手一扬,那纸条便纷纷扬扬飘落在地上。

接着不以为然的整理着袖口的纽扣,随手又拢了拢衬衣的领口,目光淡淡的落在他的脸上,“对了,晋阳,我告诉你一件事,夏天在新婚之夜发生的事情都是她自编自导自演的,那天海飞宇一直都在海澜大酒店,至于你怀疑的tong奸也是莫须有的事。”

“……”秦晋阳赫然僵住,瞳孔紧缩,同时双眼错愕的看着小叔,心中的疑团似乎在瞬间豁然开朗,同时也如雷轰顶!难怪夏天身上没伤,难怪她看他的眼神时不时带着嘲讽,原来她压根没被人lun奸!

“你一定很好奇,夏天为什么要这么做?”秦邵璿仿佛是在问他,却又仿佛不是在问,仅是轻笑着看着晋阳眼中一抹抹恐慌的裂痕。

“小叔,你什么时候知道,为什么不早说……”

“就算我一查出来,就让你知道,也是于事无补。夏天的性格你又不是不知道,记得我曾说过,从你和别的女人在一起的那刻起,你就已经失去了夏天,而她很早就知道了你跟彭佳美的事,夏天之所以在新婚之夜那样做,就是为了保护她自己,不让你碰她!”

秦邵璿淡淡的目光,落在晋阳越来越灰败的脸上,“事到如今,你觉得你和夏天还有继续下去的必要吗?”

“既然她很早就知道我在国外的事,为什么还要结婚?”心,在无底的深渊里轻轻下沉,秦晋阳顿时觉得自己如冬风残叶,耗尽生命的能量,再也无力翻飞。

秦邵璿看

警官叔叔太凶猛_第五十二章 告诉他新婚之夜的事_全本全文免费阅读 怀中的娇软身躯不安的扭动,秦邵璿不禁颤了一下,转瞬间飞快扯甩掉自己的衬衣和西裤,俯身将她再次压住,双手紧紧抱着她的身体,手指插入她湿漉的发间,狂乱的吻带着抑制不住的颤抖。、r />

夏天几乎被他吻到窒息,脑中一片空白,没力气挣扎,也不想挣扎。缠绵的吻愈加温柔,轻轻的吮咬,他忽然加快了动作,落在她身上的手掌加力的抚摸直到揉捏,仿佛是早已等不及,童年时的喜欢,年少时的迷恋,因为她曾经的一句喜欢军人,他便做出了他人生中的一个巨大跨越和挑战……所有的点点滴滴都证明他是爱她的!

此时此刻,只要他一个接下来,就可以得到她……

身体被一双结实的手臂紧紧抱住,她不知是在哭还是在吟,夜色无声雨连潺潺,理智皆在脑中崩溃垮塌,他的唇一刻都没有离开她的唇边。

俯身圈紧她的腰,动情的在她额上一直滑落到下巴都落下细细密密爱怜的吻,然后,想要坚决进去时,忍不住抬头去看她的脸……

该死的!她竟然睁着一双大大的眼睛,看着他!

这一瞬间,秦邵璿的心与身在挣扎,喉结在艰涩滑动,嘴角在抽搐,眼角越来越酸涩。

夏天安静的看着他,目光渐渐模糊,眼前的脸部轮廓终于不再鲜明,嘴唇机械蠕动,带着思索和犹豫,“这样是不是就可以报复到他?”说完,两行清泪缓缓从她眼角滑落……

“天天……”她茫然的表情,空洞的眼神,残忍的话语毫不留情刺到了秦邵璿,一种苦不堪言的滋味涌上心头,他从浓浓的中清醒过来,抓来她的浴袍,将她美好的身子紧紧裹住。

尽管他可以现在要了她,可他却不能不顾忌她的感受,如果呈一时之快满足了自己,可能会在她的心里留下不可磨灭的阴影。

他不止想要她的身,还想要她的心!既然已经煎熬了十年,那他情愿继续,他会等到她心甘情愿水到渠成的那一天。

秦邵璿快速调整好情绪,隐忍下自己的,温柔的看着夏天,轻轻的抚着她的脸颊,“天天,对不起,我控制不住……”

夏天鼻子有感觉的一酸,眼里终究微亮了一下,“我要离婚,哪怕秦晋阳不同意,我也要离,越快越好,请你帮帮……”

“我会帮你!”她话音未落,秦邵璿忽然低声说了一句,瞬间俯首吻上她的唇瓣,封住她所有的话语所有的担心。

相信他,哪怕那个臭小子蛮横无理,哪怕老爷子和大哥大嫂都会反对,他也会在最短的时间内让她和秦晋阳离婚。

手指抚过她微微发烫的脸颊,秦邵璿想到她可能是着凉后在发烧,也只能带她去他的住处了。

黑色jaguar停在t市较为僻静的一处别墅区,一座单独的别墅门前停下。

雨势已经减弱,秦邵璿抱着昏睡的夏天,下了车,见别墅里亮着灯,眉头不由一紧,早知要抱她来这里,真不应该让丰泽年把别墅的钥匙给白一腾。

因为白鳍豚这家伙常常是口不择言,一开口更是语不惊人死不休。

走进去后,见一楼客厅里的灯开着,电视也开着,惟独不见有人。一楼拐角里的浴室里传来水声,秦邵璿看见沙发上放着一件价值不菲的深色西装外套,又看了一眼门边皮制顶级的皮鞋。

这家伙,倒是会用秦邵璿的钱来享受!

正要抱着夏天转身上二楼,浴室的门打开,白一腾身上松松跨跨的系着浴袍,一边拿着毛巾擦着头发,一边往外走,陡然看见秦老大抱着一个……

我靠!酷男出浴的那家伙当场被震地张大嘴巴,浓眉大眼瞪得像铜铃。

那散开的长发,那裸露在外的一双玉足,还有被裹住的娇小身形,哇塞!再看看他的秦老大,竟然只穿着一件敞开的衬衣和一条内裤。

奸情,大大的奸情!

邪念的想象画面在白一腾脑海里无限放大,他仿佛明白了什么,目光飘啊飘,笑起来很邪恶很欠扁,“呵呵,邵璿,刚刚玩了一场限量版的3d车震?”

秦邵璿看了他一眼,嘴角抽抽,就这情景,别人不误会都难,“跟我准备一点开水和感冒药,对了,还要擦外伤的药。”

这下,白一腾更要过足口瘾了,“喂,我说邵璿,你也太凶猛了吧,不仅把人搞得受伤,还把人给弄感冒了,你难道是把人朝死的……”

一个很流氓的字眼还没蹦出来,成功接到秦邵璿杀人的目光,白一腾忙举手做投降状,“我只是想告诉你,做这种事还要怜香惜玉……”

“闭上你的臭嘴,出去住酒店!”

看到秦老大越来越难看的脸色,白一腾赶忙摸摸后脑勺,“邵璿,别这样,你们在二楼怎样折腾都行,我睡一楼,保证不偷听,不偷看。”

“阿嚏……”迷迷糊糊中的夏天打了一个喷嚏,混沌之中感觉太热,想要将裹在浴袍中的手臂伸出来,却被秦邵璿一把按住,他才不要让白一腾看见她的美景,即便白一腾是铁打的战友也不行。

“哟、哟、哟……还生怕我看见了……”

秦邵璿抱着夏天在白一腾又坏又痞的挤眉溜眼中上楼,将她合着浴袍整个放在他的大床上,然后拉来被子将她盖好。

白一腾很快端来开水,拿来药,见房门虚掩着,想要借机进去,看看和秦老大玩车震的女人长得什么样?

“站在那儿,别动!”暗沉的目光扫向门口。

“邵璿,让我看看未来的嫂子……”白一腾嬉皮笑脸的,想要一睹某女的芳容。

“去了一趟国外,听不懂我的话!”秦邵璿咬着牙关,缓缓走过来。

咦!白一腾终于有些后知后觉发现,秦老大今天很不爽,整个就像欲求不满的暴躁男,难道他没有和这女人翻云覆雨,男欢女爱吗?

那他们这副令人想入非非的模样又是怎么回事?

秦邵璿从白一腾手里接过开水和药之后,碰地一声,将门重重关上,为保险起见,还落下锁。

……

下楼时,看见沙发上躺着的人影,“怎么还没走?”

“喂,邵璿,你这重色轻友的家伙,有了女人,连兄弟都不要了,这三更半夜还在下雨,你要把我赶出去流落街头。”因为忌惮秦老大,连一楼的客房,他都不敢睡,只能躺在沙发上,可这姓秦也太冷血心狠了。

之前的秦邵璿虽然铁面无私了一些,但也不至于恶劣到这种地步,难不成是因为楼上的那个女人?

不错,秦邵璿就是考虑到夏天的缘故,才坚决要白一腾离开。

前者看了后者一眼,缓缓坐在沙发上,疲倦的揉揉太阳穴。

白一腾受不了他这种恐怖的沉默,张了张嘴,还是问了出来,“邵璿,那个女人是不是你心中的她?”

这些年来,白一腾和丰泽年曾经无数次偷偷猜测和笃定,秦老大心中有座坟,藏着未亡人,并断言这个女人就在t市,所以,白一腾来t市的当天就说过这样一句话‘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

秦邵璿缓缓抬头看向他,沉冷漆黑的眸子深邃而探不到底,“你说跟秦晋阳同居的女人回t市了?”

白一腾扯了扯嘴角,好个秦老大,将他的问题直接屏蔽了。

“邵璿,和你大侄子同居的彭佳美太狡猾了,我真tmd怀疑那女人前世就是一日本女间谍,自从秦晋阳离开美国的第二天,她就消失了,我一路调查,tmd她打一枪换一个地方,在这个国家住一个月,马上又到另一个国家住一个月,老子这回算是托那个女人的福,周游了世界,嘿嘿,幸好,用得是秦局的钱。”

说到最后一句,不免得意的摸摸下巴。

“说完了,就拿着车钥匙离开。”秦邵璿站起来,不由分说下了逐客令。

白一腾不禁一愣,恼火地看了一眼某个人,“行,我现在是为你办事,反正所有的开销都是你的,我tmd今晚不住豪华总统套房,我就不是白一腾。”

他咕咕唧唧抓起茶几上的车钥匙,甩开大步走了。

夏天醒来的时候只觉得头痛,昏昏沉沉不知自己在何处,睁开眼,窗帘没拉开,屋子里光线暗沉,眼睛并没有不适的感觉,只是,这究竟是哪里?

隐约想起昨晚发生的一切:回到家里,看见秦晋阳带着女人在她的房间苟且,然后她冲进大雨中,后来就是秦邵璿……那这里是?

洁白素净的墙面,蓝色窗帘,以及灰白色的被子……是秦邵璿的住处吗?

可他不是没地方,而住在她的家里?

忽然想起昨晚在车上,他似乎很想要她,后来呢?

夏天惊得一坐而起,发现身上穿着自己那件性感的粉色吊带睡衣,急于搞清楚现在是什么状况,她光着脚打开门往外跑……

看样子这里是一栋别墅,很安静,推开几扇没锁的房门,发现都没人,她就顺着楼梯匆匆下来,然而,当她看到一楼客厅的现状时,当场石化……

那一瞬,夏天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因为秦邵璿坐在沙发上正和一个人说话,而那个人听见她的脚步声,已经转过头来。

是丰泽年!

完了!

她穿得那件粉色低胸吊带睡衣,是她和黄芳一起买的,借用黄芳当时的话:引人犯罪。

在家里,她很少穿,怕被秦晋阳侵犯,这次出差她一时兴起就带上了,没想到昨晚被那个谁谁谁穿上!

细白性感的美腿,光洁的脚踝,细细的吊带,莹润的手臂,还有脖子以下美不胜收的绝色春光。

就她现在这副模样,恐怕跳到黄河也洗不清。

完了!真的完蛋了!

就她和秦晋阳的关系,而秦邵璿又是……丰泽年肯定以为她跟秦邵璿……这不是要她的命吗?

丰泽年看见她,也彻底石化!

“今天就说到这,你先回去。”秦邵璿沉稳地站起来,缓缓说道。

“好的。”丰泽年终于回过神来,一张脸涨得通红,马上非礼勿视地把目光转向别处,可脸上的表情却明显泄露了他脑子里正翻天覆地勾勒着遐想着。

夏天恨不得开口告诉他,事情不是他想的那样。

可恼火地是,秦邵璿接下来的一句话将本来就说不清的事情搅和的更加让人浮想联翩,“泽年,先不要让白鳍豚知道她是谁。”不是不相信白一腾,而是那家伙的嘴巴邪气的很。

什么她不她的,这不是越说越邪乎。

夏天觉得,秦邵璿似乎就是故意将她定格成了什么?

“是!”丰泽年若有所悟,只是他做梦也没想到秦老大心中的女人会是夏天,难怪这次去d市,他要一路同行,难怪在酒会,在会所……

夏天与天籁这二者之间似乎也有扯不开的关联。

种种迹象让丰泽年震撼了,他和白一腾都知道有一个首长的女儿朝死里追秦老大,秦邵璿都没有为之动摇半分,看来这个女人是秦邵璿最深的牵绊。

只是夏天不是秦晋阳的老婆吗?如此说来,秦邵璿岂不是?丰泽年开始为老大捏一把汗。

呆站着的夏天看着有些仓皇而逃的丰泽年,愈发苦闷不已。

“头还痛不痛?”秦邵璿缓步走上楼梯,安静的站在她身边,目光落在她苍白的脸上,抬手将她颊边的一缕头发轻轻拨开。

让丰泽年知道她未尝不是一件好事,他秦邵璿不打没把握的仗。

夏天什么都没有说,什么都没有做,仅是目光静静的看着眼前真的是好看极了的男人。

“头很痛,是不是?”秦邵璿继续抚着她的头发,挑眉道。

“因为你,我头更痛!”夏天终于开口,声线带着几分嘶哑,“你非得要把我和你,还有很多人置于不堪的境地?”

将她另一颊边的发丝撩至她白到近乎透明的耳后,淡淡看着她,眼中有着几抹挣扎,最后归于平静,“为什么不往好的方面想?或许再往前一步,就是柳暗花明又一村,就像你妈妈那样。”

“我才不相信你的鬼话!”夏天挥开他的手,转身上楼,忽然想起一件事,“我身上的衣服是你换的?”

“你以为会是谁?”他努努嘴,挑眉,用着看白痴一样的眼神看向她。

“我警告你,别再做这种荒唐的事!”

秦邵璿黑着脸听见她嘴里传来磨牙的声响,视若无睹的淡声开口,“有什么了不起,二十年前,我就将你看了个精光!”

看他那副心安理得的样子,夏天气的差点跺脚,“二十年前,我才是一个奶娃子,能和现在一样?”

“呵!不都是夏天吗?难不成长大了就成了另外一个人?”他神色里居然有了很欠扁的强词夺理!

纯属狡辩!

夏天横了他一眼,二十年前,你秦邵璿还是雏鸟一枚,哪像现在动不动都带了强烈的色彩。

懒得理他,上楼。

“厨房有吃的,你先填填肚子,我有事出去一下。对了,记得把膝盖和胳膊上的伤擦药!”要不是等她醒来,他早出去找某人算账去了。

说到厨房有吃的,夏天还真的有些饿了,赶紧洗漱完了,下楼,还将这座房子打量的一番。

看样子,这栋别墅是秦邵璿的,他明明有地方住,为什么还在她家的书房里支个行军床,这不是找虐?

走进厨房,看着那碗面条不像面条,混沌不像混沌,饺子不像饺子的东西,夏天犯疑了,这三不像的是什么?能吃吗?

夏天拿着筷子在里面挑了一下。

“吃了没有?感觉如何?”接到秦邵璿打来的电话时,夏天抬头看看四周,怀疑这房间里是不是安装了摄像头。

“这什么呀?能吃吗?”夏天拿着座机旁的无绳子母机,回到厨房,再次挑了一下碗里的面疙瘩,眉头皱起,从面相上看就没胃口。

“当然能吃,还挺好吃了,我一人就吃了两大碗,不信,你尝尝。”在他热情的鼓动下,夏天挑起一丁点放入嘴里,可以吃,但不好吃,只能说不咸不淡,煮熟了而已。

“怎么样?很好吃吧。”电话里传来秦邵璿显摆的声音。

这也叫很好吃?夏天觉得好笑,估计他身为军人,长年累月在外奔波执行任务,也不知道什么叫好吃。

为了不打击他的自信心,夏天红口白牙说谎了,“嗯,还不错,好吃!”

“那好,我天天做给你吃!”

噗!夏天终于知道什么叫自食恶果!

“能告诉我,你做的这是什么吗?”即便这东西不仅长相难看,而且仅限能吃,应该有名字吧。

“呵呵,这叫军用混沌!我们特警队的最爱!”

还最爱?!

充其量只能算能吃,能填饱肚子而已。

挂了电话后,夏天打开冰箱,里面就几瓶听装冰啤酒。算了,还是出去吃,然后去医院看妈妈。

幸好昨晚雨下得大,行李箱没带上18楼,被秦邵璿拿到这儿来了,换上衣服,才发现没包,没手机,没钱包。

俗话说,一分钱难倒英雄汉,现在一分钱难倒夏天了。

她只能在秦邵璿的卧室里翻找,只是,这家伙的家里怎么一穷二白,没现金呢?

万分无奈,也只能用座机求助他了。

“真笨,难道你没看见沙发上放着一个女式手包。”这是一大早,他专程出去为夏天买的,里面不仅放有现金,还有一部女士手机。

秦邵璿想得可真周到!知道她的包落在那个18层的家了。

打开手机,里面储存的第一个号码是‘邵璿’,第二个是‘妈妈’,毫无疑问,这是他存上去的。

秦邵璿记不清这是秦晋阳第几次打他的手机,从昨晚一点多钟开始,对方就在不停的拨打,直到现在他才接起。

“小叔,你有没有看见夏天?”昨晚,秦晋阳跟张慕芳好一阵风流快活后,走出客房,忽然发现玄关处的包包和一件男士外套,顿时大惊失色。

他以为夏天去d市出差,而且这样的鬼天气,不会回来,于是就在张慕芳的怂恿和发嗲下,带着一种侥幸心理将那女人带回家,还忘乎所以满屋子寻欢作乐。

哪知道?

特别是从那件男士外套口袋里的证件上,知道这衣服的主人是小叔,更加惊魂未定,急急忙忙说服张慕芳离开后,将整套房子收拾一番,给秦邵璿打电话,谁知他压根不接。

好不容易等到天亮,等到现在,小叔终于接电话了。

秦邵璿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问,“你在哪?”

“我在家!”秦晋阳已经做好了各方面的应对准备。

“嗯,我马上过来。”秦邵璿说如此轻描淡写,只是眸底正聚集着风雨欲来风满楼的乌云滚滚和电闪雷鸣。

将车停在公寓外,他没有急于上楼,而且去了一个地方。

十几分钟后,秦邵璿用钥匙打开那扇门,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秦晋阳抬头,微笑着打招呼,“小叔。”

臭小子,倒镇定的很!

秦邵璿缓缓走进去,房子一如既往的整洁,空气中还飘荡着茉莉香型的清新剂。

不用说,秦晋阳已经毁证灭迹,打扫了战场。

“昨晚是怎么回事?”一股冷冽的低气压缓缓逼近秦晋阳。

“什么怎么回事?”坐在沙发上的他站起来,望着发话的小叔,心里虽然虚地厉害,但脸色平静如常。

“我问你,你昨晚是不是带女人回家了?”秦邵璿已经到了忍无可忍的边缘,再也不想和他兜圈子。

秦晋阳愈发坚信小叔没有和夏天一起进来,换句话说,小叔没有看见他和张慕芳在家里做那事,不然,小叔当时就爆发了。

“没有啊!我怎么可能带女人回家?小叔,你是不是听夏天胡说了什么?”

“我让你嘴硬……”拳头带着狠戾的力道,扫过秦晋阳的脸。

“砰!”得一声闷响,秦晋阳只觉得下颚骨快要碎裂开来般的剧痛,强劲的力道将他生生砸落到了倒下的茶几上,稀里哗啦的声响在耳边狼狈响起,一丝浓郁的血腥伴随着剧痛在嘴角蔓延开来!

半响,秦晋阳才从茶几上狼狈地爬起,摇摇晃晃地半跪着,根本说不出话,只是如喷火龙一般粗喘着,眸色发红,扭头瞪着小叔。

秦邵璿眸色冷得可怕,攥紧成拳的手掌松了松,缓和了一下刚刚甩出去的力道,哑声问道,“你昨晚带女人回家了吗?”

话落,秦邵璿似乎根本没等着他说话,微微俯下身,用一双犀利到可怕的眸子盯着他,“想清楚了再回答,免得接下来满地找牙。”

一声嗤笑溢出秦晋阳的嘴角,“小叔宁可相信她,也不愿相信我。别忘了,我是你的亲侄子。”

“要不是看在你是我亲侄子的份上,我刚刚那一拳头出去,你可能一辈子也说不了话!”秦邵璿咬着牙,扬了扬那铁拳头。

秦晋阳恐怕不知道,他小叔有一次一拳头将一个贩毒分子的下巴都打飞了。

“你昨晚有没有带女人回家?”秦邵璿将这话又问了一遍,秦晋阳胆颤心惊不再说什么,抱定只要自己不承认,就凭夏天的一面之词,小叔也不敢把他打成怎样。

见他用沉默对付自己,秦邵璿锋利如刀的薄唇紧紧抿着,走过去揪住他的领子将他往上提,两人的目光相撞,在空气里噼里啪啦磨擦。

“晋阳,这十年来,什么样的大风大浪我没见过,什么样的血雨腥风我没撞过?原始森林,热带丛林,无人区,我都亲身经历过,什么杀人不眨眼的贩毒分子,什么人肉弹的恐怖分子,我也打过交道,那大大小小你死我活的血腥战斗,我有时自己都数不过来,所以,你最好不要在我面前玩花招!”

秦晋阳的脸色越来越苍白,他真正感受到,小叔的危险和威慑所在。

“你以为将房间收拾干净,我就拿你没辙!哼,秦晋阳,在上楼之前,我去过物业管理处,查看了小区和大门口的监控录像,九点过五分,你和张慕芳一起上楼,凌晨一点二十六分,她从公寓大门出去。哼!别说你和她只是在这里聊天喝茶。”

秦邵璿声音很低很重,低得宛若烟雾缭绕,重的让人汗毛竖起。

此时此刻,秦晋阳感觉自己全身的毛孔都透着一阵寒气,他怎么就没想到,去物业管理处将监控录像做手脚呢?

既然事已至此,他只能硬着头皮发泄,“我带女人回家了又怎样?是夏天先做对不起我的事,你知道吗?d市有她的情夫施楠珅,说不定她这次去,两人又厮混上床了,所以,我就是要带女人回来,还要在她的床上做,让她……”

“砰!”的又是一记狠拳砸过去,秦晋阳颓然被砸得掀翻在地上,咳出血来。

“记住,这拳是我替夏天揍你的!之前那拳是因为你说谎!”秦邵璿额头上暴起的青筋在突突地跳!原来夏天的奔溃是因为晋阳和张慕芳在她床上……

秦晋阳咳嗽着爬起来,眼前仿佛杀伐决断的小叔陌生的让他心惊,但也让他嘴角嘲讽的笑越来越大,站起来,手戳着自己的胸膛,“秦邵璿,请你搞清楚,夏天是我老婆,用不着你来替她出气。我想将她怎样就这样,你管不着!”

直呼小叔其名了,足以可见秦晋阳是多么的愤怒,是啊,从小到大,他都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天之骄子,父亲没弹过他一个手指头,母亲对他没有一句重话,之前,他的人生字典里根本就没有‘挨打’这个词。

万万没想到,自己的亲小叔为了一个外人,上次打他,他也就忍了,那料今天下手更狠!

秦邵璿冷冷睨着他,拳头的骨节捏地格格响,他很想替大哥再揍他两拳,但毕竟他是自己的亲侄子,于心不忍!

要知道,之前两拳他已经是努力控制自己手下留情了,静静看了秦晋阳一会,漠然转身,从包里拿出两份离婚协议。

“晋阳,你和夏天已经走到这步,我看……”

秦晋阳倒吸一口气,募地向后退了一步,“我说过,我绝对不会离婚!我要耗她一辈子,要让她痛的体无完肤,万劫不复!”

“看来这份协议你是不会签了,那我只好走捷径,让民政局直接给你们发离婚证。”修长粗粝的大手将他昨晚打印出来的协议一下一下撕成条状。

“你以权谋私,这是违法乱纪!”秦晋阳激烈喘息,连呼吸都是血腥的。

秦邵璿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嘴角渐渐弯起一丝薄冷的弧度,“不错,我就是以权谋私了!你能把我怎么着!”随手一扬,那纸条便纷纷扬扬飘落在地上。

接着不以为然的整理着袖口的纽扣,随手又拢了拢衬衣的领口,目光淡淡的落在他的脸上,“对了,晋阳,我告诉你一件事,夏天在新婚之夜发生的事情都是她自编自导自演的,那天海飞宇一直都在海澜大酒店,至于你怀疑的tong奸也是莫须有的事。”

“……”秦晋阳赫然僵住,瞳孔紧缩,同时双眼错愕的看着小叔,心中的疑团似乎在瞬间豁然开朗,同时也如雷轰顶!难怪夏天身上没伤,难怪她看他的眼神时不时带着嘲讽,原来她压根没被人lun奸!

“你一定很好奇,夏天为什么要这么做?”秦邵璿仿佛是在问他,却又仿佛不是在问,仅是轻笑着看着晋阳眼中一抹抹恐慌的裂痕。

“小叔,你什么时候知道,为什么不早说……”

“就算我一查出来,就让你知道,也是于事无补。夏天的性格你又不是不知道,记得我曾说过,从你和别的女人在一起的那刻起,你就已经失去了夏天,而她很早就知道了你跟彭佳美的事,夏天之所以在新婚之夜那样做,就是为了保护她自己,不让你碰她!”

秦邵璿淡淡的目光,落在晋阳越来越灰败的脸上,“事到如今,你觉得你和夏天还有继续下去的必要吗?”

“既然她很早就知道我在国外的事,为什么还要结婚?”心,在无底的深渊里轻轻下沉,秦晋阳顿时觉得自己如冬风残叶,耗尽生命的能量,再也无力翻飞。

秦邵璿看

向他彻底灰白的脸色,蓦然微微一笑,“彭佳美不仅是夏天的同学,也是最好的朋友,男友被好朋友夺走,她怎么可能甘心?她之所以这样做,可能还与张蕾有很大的关系……”

“所以,我更不能离婚了!”秦晋阳连忙冲过去抓住小叔的手,紧紧的不肯放,“小叔,帮帮我!我不想离婚,你是知道的,我真的很爱夏天……”

很爱夏天?

这也是叫爱?

秦邵璿已没有耐心再听,“你和她的好朋友同居,又找各种各样的法子羞辱她,还把乱七八糟的女人带回家,更可笑的是还在她的床上做……你就是这样爱她的?”他一边冷嗤,一边将秦晋阳的手一点一点扯开。

“晋阳,你已经超出了太多富家子弟的纨绔性格,世界唯你随心所欲,唯你的想法为中心,从来不顾及别人的感受,大哥大嫂已经将你溺爱到无法无天,我想,夏天是不会再回到这个家了。”挥开晋阳的手,拉开门便走了出去。

秦晋阳四肢无力,软软瘫坐在地上,许久,“妈,帮帮我,我真的不想和夏天离婚!”他在第一时间里给母亲打求救电话。

他知道,也看得出来,小叔是一个言出必行的男人,他似乎看到离婚证正向他缓缓而来。

“晋阳,谁让你和天天离婚了?”儿子和夏天的事,霍华琳也听老爷子和丈夫说了一些,大家都没说让这小两口离婚,也不赞成他们离婚。

“是小叔,他刚刚拿来一份离婚协议,我没签,他又说不惜以权谋私,让民政局直接给办了。”秦晋阳本来就没打算离婚,现在知道事情的真相后,他更加坚定不移了。

“胡闹!我打电话问问邵璿。”霍华琳气呼呼挂了电话。

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是,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他秦邵璿到底想干什么?十年前,邵璿跟夏天和晋阳不合也就算了,为什么都长大成人了,还犯冲呢?

正在开车的秦邵璿接到大嫂的电话,没有一丝的意外。

“喂!是邵璿吗?”电话接通后,那边一阵沉默,霍华琳怀疑是不是自己打错了电话。

秦邵璿脸色冷冷的,淡淡说了两个字,“是我!”

“邵璿,你为什么要晋阳和夏天离婚?为什么?俗话说,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况且你还是他们的长辈,应该劝和不劝离,怎么能以权谋私让民政局给直接办了,我告诉你,万万不可,别说我不答应,就是你大哥和你父亲,也不会答应!”

秦邵璿又是短暂的沉默,而后低沉的声音透着极强的紧绷感震着霍华琳的耳膜,“你们根本不知道晋阳都做了什么?”

“我知道!我听杨夕说晋阳带女人回家是不是?”她倒是答得很快,只是回答的仅仅粘了一点皮毛。

“算了,我正在开车。”这前因后果一时也说不清楚,大嫂处于私心也是人之常情,秦邵璿干脆找了个理由,挂了电话,霍华琳一句“你不能胡闹”甚至没有机会说出口。

她不放心,又给夏天打电话,接电话的是秦晋阳,“妈,夏天把包放在家里,离家出走了。”

好一个离家出走,霍华琳当务之急决定来t市一趟。

杨夕虽然做了手术,身体还很虚弱,但精神状况不错,加上王大山的悉心照料,她的气色也很好。

母女俩聊了一会儿,夏天听得谁的手机在响,循着这声音,发现来自于病床旁一个半开着的抽屉里。

见妈妈要伸手去拿自己的手机,夏天前一步拿起,递给她,处于本能睨了一眼屏幕,只有一个号码,没有任何称呼。

杨夕看着这个熟悉却被她取消了署名的号码,抬头,“天天,你去问问医生,妈妈今天肝功能的结果出来了没有?”

明显就是要支开她!

夏天点点头,走出去,在轻轻关门时,正琢磨这个有些熟悉的号码是谁的,她听见妈妈打电话的声音,“秦夫人……”

原来是霍华琳的电话。

以前,妈妈和秦晋阳的妈妈好的跟亲姐妹似的,可自从她亲眼撞见晋阳欺负夏天之后,杨夕不再是‘华琳姐’,而是‘秦夫人’。

不能不说,妈妈爱曾分明的性格首屈一指!

来到医生办公室,被告知杨夕肝功能的结果还没出来,夏天便在走廊上慢慢踱步,既然妈妈是有意支开她,她总不能不知趣。

走到走廊的尽头,是妇产科,夏天正要转身,却在看到从里面走出一个女人时,脸色骤然紧绷,怎么是她?!

这女人肚子圆滚大概五六个月,身材纤瘦因为怀孕补食而比两年前丰满了些许。

彭佳美同时也看见了夏天凝滞的表情,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她多次设想与夏天见面的情景,很多个版本,却独独没有忽然就在医院里不期而遇!

“好久不见!”夏天整顿心神,弯起唇来自然而然的轻轻一笑,目光落在她圆挺的肚子上,赫然明白她为什么音讯全无,原来是躲在一边制造原子弹去了。

记得彭加美曾经在电话里说,即便她跟秦晋阳结婚了,她也会将秦晋阳夺走,因为她有制胜法宝。

她所谓的制胜法宝就是用肚皮造人!

法子不错!也真难为她了!

“夏天,知道我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吗?”彭佳美习惯先发制人,就跟几年前样,一举将秦晋阳拿下,然后悠哉悠哉给夏天发一段堪称经典大片的视频。

几乎快要窒息的夏天淡淡一笑,“你是问你肚子里的私生子或者私生女的父亲是谁吗?”

她这样反问,无非就是要给彭佳美的肚子贴上不光彩标签。

彭佳美岂能不明白她的暗指,只是别人认为的不光彩对于她来说就是筹码,只有怀上秦晋阳的孩子,就有机会得到秦家的认可,甚至还可以进入秦家。

之所以躲在国外,打一枪换一个地方,就是想让孩子成型,这样,即便秦晋阳逼她打掉孩子,也不可能了。

“夏天,我怀的可是你老公的儿子!”此话一出,顿时引得走廊上的几位孕妇和孕妇的家属纷纷看过来。

见过不要脸的,还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堪比不要脸中的极品!

“不错,这下有好戏看了!”面对众人,夏天仰头讥诮的弯唇。

好戏?

彭佳美愣住了,夏天不仅不怒,不恼,不骂,还说有好戏看了,什么意思?

“慢慢享受你的愚昧吧!”夏天离开时,看了她一眼,仿佛不经意说了一句。

在那平静却意味不明的眼神间,彭佳美没读到自己想要的暴怒和灰败,她不甘心,便迈步朝夏天离开的方向走去,想看看她是不是背地里给秦晋阳打兴师问罪的电话去了。

夏天刚推开洗手间的门,便跨步到大理石洗手台边,俯身接着水往脸上狠狠泼下去。

“你打算什么时候和晋阳离婚?”门关了又开,耳边传来轻微的平底鞋踩踏地面的声音,随即彭佳美的说话声在她身后响起。

夏天一顿,没想到她锲而不舍跟来了。

缓缓抬起头,透过眼前的玻璃,看见彭佳美站在她身后,目光得意,而似带着浅浅的敌意。

呵,这女人真是可笑!

夏天抬手抹去脸上的水渍,转过身正视着对方的脸,“高考前一天,是不是你在我杯子里放了泻药?”

彭佳美哧笑,冷冷盯着夏天天生丽质的干净脸蛋儿,纤纤玉指在发间轻轻一拢,“夏天,说话要有证据,不然就是诬陷。”

“是吗?”夏天再次转身背对着她,抬眸看着镜子中身后的那个女人,“我当初真是瞎了眼,怎么交了你这个知人知面不知心的朋友?”

彭佳美神色微变上前一步,拉过夏天还沾着水的手,“天天,你错怪我了……”

“我错怪你什么了?让我高考失利,去不了秦晋阳的身边,而你正好趁虚而入,然后和秦晋阳同居,又怀上他的孩子,还大言不惭问我跟他什么时候离婚?!”

彭佳美皱起秀眉,“就算你高考失利,凭借你家里的条件一样可以去国外读书,是你主动放弃的。”

对!是夏天主动放弃的,就是因为心高气傲的她发飙,说要凭借自己的本事考到晋阳的身边,谁知让张蕾看到了笑话,她还怎么有脸接受夏正其的安排,去国外读书。

也正是通过这事,让她明白江湖险恶,也让她明白说话做事要稳重,且不可浮躁!

“你知不知道,四年前你放弃去晋阳身边,他很伤心,也很失望,后来,他知道你和海飞宇走的很近,整天借酒消愁,有一次喝醉了,我送他回公寓,就是那一晚,我跟他在一起了。”

“这么说来,晋阳才是受害者,而你也是情非得已,更或者你是在学雷锋做好事!”夏天几乎嘲笑出声,不管是秦晋阳曾经的甜言蜜语,还是彭佳美此时的巧舌狡辩,她都不会相信。

“难道不是吗?本来你放弃去他身边,晋阳已经够难过,之后得知你和海飞宇……那天,他喝了很多酒,而且我第一次看见他抽烟,看他那样痛苦,我就陪在他身边,你也知道,人醉了之后就欠缺理智……”警官叔叔太凶猛_第五十三章 公共场所吻她_全本全文免费阅读 “第二天醒来时,他说他会对我负责,之后我们两个就在一起了。。qb5 、 /刚开始,我一直以为他只是想要负责,从来没奢望过他会爱上我,毕竟你们是青梅竹马,是一起长大的,但……也许上帝听见了我的祷告,看见了我的真心,也懂得了我的付出,所以我跟晋阳才会在一起那么久,要不是夏家是秦家的世交,要不是你是霍华琳的干女儿,他也不会离开我和你结婚……”

夏天看着她,听着,却仿佛在听着别人的故事。

“晋阳回国后,我才知道怀了他的孩子,我不敢告诉他,怕他以为我是想用这个孩子阻碍他跟你的婚姻,我也不敢把他打掉,因为这是我跟晋阳的爱情结晶,是我跟晋阳的孩子。”

“所以呢?”夏天沉默了许久,淡看着眼前孕味十足的女人。

彭佳美叹息,再次抬手拉住夏天的手,一脸难过,“天天,刚才是我的态度不好,因为怀孕期间的女人情绪不稳容易暴躁,所以才会那样。我希望你能理解我,我没有抢晋阳,我只是捡走了一个你不要的男人,而且我们在美国读书期间真的很幸福,很恩爱,我希望你能把晋阳还给我……”

“你放心。”夏天将手抽了出来,面无表情的看着眼前漂亮又可怜兮兮的女人,“从他和你在一起后,我就不爱他了,而你发给我的一些彩信和视频什么的,根本就没有伤害到我,当然,我也没兴趣碰别人的男人!”

最后一句话让彭佳美几乎不可置信瞪大眼睛,如果她没听错的话,夏天是说她和晋阳没上床?怎么可能?

“听不懂我的话?”夏天转身洗了洗手,然后走到墙边将手烘干,不以为然的淡淡看着她,“谢谢你不遗余力去了秦晋阳的身边,又处心积虑和他同居,才让我守住了心,也守住了身。”

夏天不在乎的歪着头,“为了你肚子里的孩子,你可要抓紧时间。”

话落,推开洗手间的门,大步走出去时,回头冷冷一笑,“告诉你的主子,我的命运我的人生,也包括我的婚姻,她干涉不了,更掌控不了!我想嫁给秦晋阳就嫁给他,想扔了他就扔了他。”

在门被关上的刹那,彭佳美脸上的错愕和失色瞬间消失无踪,美丽的脸庞对上镜子,嘴边翘起一丝冰冷的弧度,纤细的手指在手机上快速按了几个数字,放在耳边。

“张阿姨,您还记得我是谁吗?对,我回国了……我怀了晋阳的孩子……四年前,我听您的话,也接受您的安排,可现在,您不能坐视不管……”

不得不承认,彭佳美此人不简单,电话里分明带有威胁成分,如果对方置之不理,她就将四年前的事给抖搂出来!

夏天回到杨夕病房,见王叔叔正小心翼翼扶着妈妈在下地慢慢活动。

“天天,我这里有你的王叔叔照顾就行了,你去忙你的,嗯,去吧!”杨夕对霍华琳的电话只字未提。

“是啊,天天,这里有我,你就放心!”王大山好心好意说着。

“那好吧,我去陪星星!”自己在这里也帮不上什么忙,想到弟弟,夏天决定去妈妈家里。

“也行!”杨夕赞同。

夏天打车去团结路的单身公寓拿了两套衣服,和放置在那里的车钥匙,出了小区,慢慢走在方砖步道上,听着高跟鞋嗒嗒踩出的音律,呼吸着清新的晚风,准备到前面不远处的超市给星星买点零食。

一阵轮胎摩擦地面的刹车声,一辆黑色jaguar霸气的停在路边,副驾驶的车门被人从里面打开,“上车!”低沉的男音,从车里飘荡而出。

下一秒,那双黑的深邃的眼,那张板着脸的俊容就闯入了夏天的视线。

她倒抽一口凉气,应该不是巧遇吧,那么秦邵璿怎么知道这个地方?

彭的一声,上车后,夏天略带情绪关上车门。

“别人的车子不知道爱惜?”秦邵璿如星子一般明亮的眼,笑看着她。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抬起眼反问。

秦邵璿启动车子,直言不讳,“别忘了,你的事情还没结案,既然没结案,而我又是全权负责你的事情,如果连你的落脚点都不知道,那我十年来的光阴岂不是虚度了?”

还落脚点?说得她像到处流窜作奸犯科的坏人似的。

夏天翻了个白眼,气哼哼的转头看一眼窗外已经渐渐黑下来的天色,回头看他,“那么请问秦局,我的案子什么时候结?”

“快了!”秦邵璿开着车的同时,修长略布茧子的手指轻轻敲打着方向盘,可见他的心情不错。

星期一上午。

夏天没想到今天的例会由张蕾主持,夏正其坐在张蕾身边,时不时看夏天一眼,见她脸上没多大表情,才专心看着大屏幕。

在会议结束前几分钟,张蕾很认真严肃宣布了一件事,“d市的三江集团已经和我们夏氏有了合作意向,施总也将在这个星期来t市,到时候,与三江洽谈意向的事由夏天经理全权负责!”

由她负责?张蕾什么时候这么慷慨放权了?

夏天抬眼,瞳光明亮如镜,嘴角隐约染了一丝讥笑的锋芒,对上那个带着大框茶色眼睛的中年女人,明显感觉到对方的阴谋诡计。

施楠珅曾经追求过她的事,张蕾不是不知道,她这么做,无非就是要将夏天置于风口浪尖上。

仿佛是终于找到了能让自己大显身手的战场,张蕾弯唇,“怎么,夏经理好像不乐意?”

真是骑虎难下,夏天笑容褪色,勉强勾了勾唇,“能得到张总的重用和赏识是我夏天的荣幸,我岂有不乐意之处?”

大概是她的话露芒了一些,夏正其不动声色的瞥了她一眼,没说话,眼里盛满幽怨,却是转瞬而逝。

会议结束后,夏天回到办公室,很意外也很惊愕收到由鲜花公司的小弟送来一捧红色郁金香!

一捧,花语巧妙细心,且不多不少的99朵。

谁送的?

没看到什么卡片,也找不到注明。

是海飞宇吧?除了他,夏天想不出别的人。

结婚之前,秦晋阳一天一束送过,但直接都被她扔垃圾桶了,结婚之后,倒也没这个必要,想到他星期六晚上的无耻行为,笃定这花与他无缘。

第二天,夏天照样收到一束99朵的蓝色妖姬,她才终于无奈的打电话给海飞宇,“海子,你是不是疯了,昨天郁金香,今天又是蓝色妖姬,你到底想干什么呀?我告诉你,我最讨厌这种光鲜表象的东西!”

看厌了秦晋阳背地和别的女人同居,明的又一天几个电话和她谈情说爱!

电话那端静默数秒,似是迟疑了片刻,才带着几分不解答道,“天天,我没有叫人送花给你呀,我可将你的那句‘送花还不如请你吃海鲜’牢记了。”

不是他!

夏天一怔,挂了电话之后在蓝色妖姬里翻了翻,依然没有看到什么卡片和注明。

到底是谁呀?装神弄鬼!

翌日又是一大束火红的玫瑰。

星期四送花的小弟又来时,夏天特意看了一眼他胸前的工作牌,记住了该鲜花店的名字,又趁机寻问他送花人究竟是谁,结果那送花是老板让送的,其他一概不知道,让她签收了之后就直接走人了。

看着这束娇艳欲滴的香槟玫瑰,不知道这花究竟是谁所送,送花之意本为讨女人欢心,脑中闪过数个影,却最终还是被她一一打破了各种想法。

下班时,黄芳神秘兮兮跑来,“天天,你都是有夫之妇了,可别玩红杏出墙的游戏哟!要不,把这男的介绍给我认识,一来可以解我没有男朋友的燃眉之急,二来可以免去你的后顾之忧,咋样?考虑考虑!”

“这样吧,你先把这花拿走,等我知道送花之人是谁,我再考虑!”下班后,夏天启动车子向她之前查到的那家花店行去。

晚上6点,她自花店出来,垂眸看了一眼手中的地址。

究竟是什么人?这么神秘?

竟然猜到她会来这家花店查,刚才找到花店老板时,那老板说他也不知道对方是谁,只是每日打电话过来订鲜花而己,但今天那人派人过来递给他一张纸,上边写的就是这个地址,说如果她来问时,将这纸交给她。

民主路3号旋转餐厅,夏天知道这个旋转餐厅在t市是很受欢迎的,因为这里是t市的最高建筑,而且占据着t市的黄金地段。

最豪华的装潢,最浪漫的环境,最无微不至的服务,最顶级的享受,尤其受生意人、恋人们的青眯,坐在这里鸟瞰着灯火阑珊,夜色绮丽的t市,轻松愉悦的心境会令食欲大增,既浪漫又有意境。

每当傍晚时分,这里向来都是宾客如织,一座难求的。

想到这些,夏天心里隐约觉得事情不对,神神秘秘的应该不会有什么好事,但终究还是不由自主的开车去了,抬眸望向十几层楼高的建筑物,又看了一眼手中的地址,想到旋转餐厅是公众场所,如果对方有恶意的话,不会约在这么一个地方。

最终她还是乘坐电梯上了楼,到达顶层时,有人拦住她,说里边被人包下了,让她改日再来,就在夏天孤疑着正要离开时,那位工作人员又看了她几眼,似乎想到了什么,打了一个电话后,唤住她,又让她进去。

夏天满脸见鬼似的看了那工作人员几眼,说,“不必了,只是有人约我来这里,如果不方便的话,我就不进去了。”

“秦太太,抱歉,秦总已经在里边等你了,我刚刚没认出来是秦太太,实在抱歉。”工作人员谦虚谨慎的朝她点了点头。

“秦总?”夏天不禁喃喃出声。

哪个秦总?

就在夏天发愣时,身边的服务生彬彬有礼帮她把门轻轻推开,如梦如幻的灯光,柔美的钢琴曲,再仔细一看,整个餐厅似乎只有中间一桌,其他位置都是空的。

“天天!”气宇非凡的秦晋阳穿着一套雪白的阿马尼西装,工整的无可挑剔的蝴蝶结,还捧着一束娇艳的红玫瑰,正款款向她走来。

挺直坚毅的鼻梁,修长飞扬的眉毛,狭长却明亮的眼睛,无可挑剔的脸庞,修长的脖子显得优雅高贵,精心打理的发型,飞扬中显得他的英挺卓然,更别提那身材挺拔欣长。

夏天呆呆看着这个男人,连续几天送花,还装神弄鬼引她来这里,想演哪一处?

“老婆!”秦晋阳嘴角不觉上扬,让他看起来更加俊美。

老婆?夏天差点呕吐!

“有事吗?”没事的话,我要走了,夏天冷冷看着他,哪怕身边有几个餐厅的服务生,她也没有好脸色。

“老婆,对不起!真的对不起!”秦晋阳将手中的玫瑰强行塞到她怀里,脸上满是愧疚和歉意。

“你若是孤独寂寞需要人来陪你喝酒,大可找些年轻有活力的美女来陪你玩,我还有事,先走了。”说着,夏天将手中的花扔进一旁的垃圾箱,转身便走。

“天天,我都听了,对不起,是我的错……”

夏天脚步赫然顿住,猛地回头,“秦邵璿都告诉你什么了?”

好个秦邵璿!她都警告过他,不要说出真相,否则跟他势不两立!

秦晋阳看了一眼几个服务生,他们都很识相的退下,然后贴近夏天,低声道,“小叔告诉我,说你在新婚之夜的事情都是假的!”

“所以呢?”她退后一步,冷冷一笑。

很想去拉她的手,但看她像刺猬一样防着他,秦晋阳皱着眉头恳请道,“天天,我希望我们能摒弃前嫌,重新开始。”

“你觉得可能吗?”她再一次觉得好笑,难道他认为他们之间还能继续过下去?

灯光打在她脸上,半明半暗,令她脸上表情难以分辨。

“有可能!天天,我们有感情基础,我们之所以这样,就是有些误会,只要把误会解开,问题不都解决了吗?”

“这个提议不错!”夏天轻轻地笑着,眼底一片刺目的嘲讽,“这样吧,晋阳,只要你能将我脑子里的一些不堪记忆一一剔除,我或许会考虑你所说的重新开始。”

把她脑子里的记忆一一剔除?这不是强他所难吗?秦晋阳面色变了几变,眸光暗沉,看来,她是抱定不再与他重修于好了。

“怎么,你办不到吗?”夏天忍不住笑了,“既然你都办不到,凭什么要我接受你的提议?”

秦晋阳咬紧了牙,脸色愈加阴沉,死死地盯着她,说不出话来。

夏天挑挑眉,不想再在这里浪费时间,转身的时候,仿佛说着一件无关痛痒的事,“彭佳美回来了,还怀有五六个月的身孕。”

秦晋阳脸色刹时僵白,惊愕的看着她眼中的寒霜讥讽,“你、你说什么?”

“我说,恭喜你要做爸爸了!”夏天嘲弄一笑,不再看目瞪口呆的秦晋阳,转身仰头走进电梯,没有看到身后投来的目光,懊悔得像是要让时光重新来过。

夏天目视前方,开着车,对放在副驾驶座上手机铃声的叫嚣置若罔闻,随后一条条语音留言消息滴滴作响。

几分钟后,她在路边停下车,拿起手机看着数个未接来电,显示的都是秦晋阳的名字,在屏幕上轻轻一点,语音留言里瞬间传出那个男人灰败的声音,“夏天,你很早就知道我跟彭佳美的事,是不是?”

于是又听了第二条,“天天,我真的是爱你的,请你相信我,我和彭佳美在一起是有苦衷的,请你听我解释……”

第三条:“夏天!我永远也不会和你离婚!”

哼!不离婚?你以为你想怎样就怎样?

夏天忿忿想要将手机扔在座位上时,猛然想起一个混蛋来!拿起电话,拨出那个号码,铃声只响了一下,对方就接了,“夏天?有事?”听起来语气倒是挺急迫的。

她脸上浮起尖刻的笑,仿佛电话彼端的他也能看见一样,“秦大局长,我是不是要有事才能给你打电话?”

“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我还真你有事找你!”心里窝着一股火的她不想跟他废话,直接打断了他,“你在哪?”自从星期天,他把她送到妈妈住的小区,就音讯全无了。

“我不在t市,你有什么事,就在电话里说。”问他在哪,他说不在t市,搞得跟地下党似的。

“秦邵璿,不是不让你告诉秦晋阳的吗?你为什么出尔反尔?”她觉得自己根本就在低吼。

那边陷入一片沉默,只有他的呼吸,透过电话传过来,尽管隔着电话,仿佛他就在她耳畔呼吸一样。

“秦大局长?理亏了吗?”

“我又没答应你不告诉他!”他闷闷地回了一句。

呃?也是,记得那天她给他发了一条信息:记住,不准对秦晋阳胡说八道,否则,我跟你势不两立!

秦邵璿这家伙还真没表态。

嚯!这男人够阴的,留了一手!

“秦邵璿,你混蛋!”夏天咬牙大骂。

“晋阳找你了?!”不然,她也不会这般气急败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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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这不就是你的目的?”如果秦邵璿就在眼前的话,她肯定会冲上去,踹他两脚,秦晋阳本来就不想离婚,现在知道真相的他更要顽固到底了。

电话那边又是一阵沉默……

夏天憋不住了,冷笑道,“秦邵璿,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啊?你小时候处处和我作对,现在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你还这般恶劣,你是不是看见我像个跳梁小丑上蹿下跳,你就高兴了?”

“夏天!”那边的他,忽然火了,对着电话咆哮一声,末了,似强压了怒火,压着声音道,“我现在有事,一时半会在电话里也说不清,这两天我就回来,到时候给你一个交代,好不好?”

“不好!我要你现在就回来!”她像个赌气的孩子。

那边的他立刻又笑了,充满几分纵容,“放心,到时候,我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

夏天得了他这个许诺就把电话给挂了,不,准确的说,是扔在座位上。她才不相信他会给她一个满意的答复,他姓秦,怎么会站在她这边,替她说话主持公道?

电话刚放下,手机就响了起来,是蒋副总裁,心里大概明白为了她负责夺标中建总局t市分公司项目的事。

果然,电话接通后,首先传来一声叹息,“夏天,已经得到可靠消息,秦晋阳到底还是把项目给了张慕远。”

夏天没说话,只是冷冷一笑,人家张慕远花了那么多的价钱,把他的亲妹妹都打包送给了秦晋阳,后者能不把项目给张氏吗?

只是她的失败,也就是夏氏空手而归,必将引发公司员工的一番议论,试想,凭借她是秦太太这个得天独厚的条件,想要中建总局t市分公司的项目,不就是吹吹枕边风的事?

本来,公司的员工都在私下议论秦晋阳和张慕芳的绯闻,这下可真就大放阙词了。

也不知张蕾他们会幸灾乐祸成什么样!

哎!管不了那么多了,做自己想做的事,让他们去蹦跶吧!

“好了,夏天,你也别太在意,虽然这事已经敲定了,但夺标这个过程我们还是要走完,再怎么说,我们夏氏也不能半途而废。”

“我知道了!”夏天也没什么好感慨了,毕竟这样的结果她是她意料之中的。

车子在宽阔的柏油马路上行驶,夏天来到医院,走进妈妈住的病房,很意外看见了一位不速之客,秦晋阳的妈妈。

霍华琳出身名门世家,还到英国接受过贵族礼仪的学习,嫁给赫赫有名的秦家,当之无愧成为了贵妇中的佼佼者。

一米六八的个头,哪怕人过中年,还凹凸有致,容颜更是没得说,漂亮的五官加上长年累月的护肤保养,就像三十岁的女人。

霍华琳常常教导夏天,女人如果到了该保养的时候保养,那就迟了,看来不无道理。

此刻,霍华琳出现在t市,出现在这里,应该不单纯吧。

夏天很快敛去脸上的一丝诧异后,微笑着叫人,“干妈!”

这个称呼在她和秦晋阳结婚前被秦家人笑呵呵地打趣过,却被她带有某种目的坚持着,她说这些年习惯了,就让她叫干妈吧!

正和杨夕谈话陷入僵局的霍华琳转过身来,站起,脸上的尴尬之色迅速切换成了暖暖的笑意,“天天!”淡雅的旗袍,上面还有中国特色的苏绣,长发挽在脑后,整个人优雅的就像一幅油画。

“干妈,您怎么来了?事先也不跟我说一声,让我去接您。”夏天放下手中的包包,走过来,拉起霍华琳的一只手臂。

她不会忘记,爸妈离婚之后的那几年,她几乎就是在秦家度过的,而霍华琳待她像亲闺女一样,还有秦爷爷和干爸,他们把她当心肝宝贝一样护着,照顾着。

她以为可以报答,以为可以永远孝顺他们,看来,她要亏欠他们了!

“天天,帮妈妈把秦夫人送一下。”躺在病床上的杨夕面色有些不友善。

其实,夏天在推门进来的一瞬间,就感觉气氛不对,发现两人的脸色不好,想必她们之间的谈话也不会融洽。

“那我就不打扰杨妹子休息了!”既然人家都下逐客令了,霍华琳只得告辞,“明天,我会带晋阳来看你!”

“别!”杨夕哧溜一下从床上坐起,引得伤口一阵刺痛,眉头急蹙。

“妈,你没事吧!”夏天急忙放开霍华琳的手臂,走过去,扶着杨夕的双肩,“你干嘛这么激动。”

“妈不激动行吗?”杨夕轻轻喘息着,在女儿的帮助下,慢慢躺下,“秦夫人,你若真希望我快点好起来,就别把你的那个宝贝儿子带来,拜托了,千万别把我又惹出什么心脏病来。”

霍华琳脸色一阵红一阵白。

夏天无奈的扯了扯嘴角,扶妈妈躺下。

杨夕性格耿直,说话不留情面,霍华琳早就耳有所闻,也领教过了,可没想到,杨三姐接下来的做法让她犹如耳光扇脸。

“天天,把这人参燕窝统统拿走,妈妈吃了怕噎着,看见了容易引起血压上升。”

夏天看了一眼床头柜上的高档补品,不用问,也知道这些都是霍华琳带来的,可妈妈这样得理不饶人,是不是太过分了,毕竟霍家曾经待她不薄,妈妈怎么可以一根头发就遮脸呢?难道今后就老死不相往来了吗?

“妈,我先送干妈下去,再来拿这些东西,好不好?”她采用了一个折中的办法。

杨夕将脸转向一边,不看她和霍华琳,其实,她也不是真的要夏天当着霍华琳的面拿走,只是想给霍华琳一个下马威,哼!想赖着她女儿不离婚,门都没有!

“干妈,对不起,我妈就这脾气,您就别放在心上!”出了病房,夏天小声安慰霍华琳。

后者没说话,只是勉强的笑了笑,她霍华琳哪曾受过这种窝囊气?夏天没进病房前,杨夕说话字字带刺,句句带着火药味,并一再强调,晋阳和夏天必须离婚!

“天天,你真的决定要和晋阳离婚?”夏天是她看着长大的,霍华琳也是真的喜欢她,不然也不会收她为干女儿。

夏天眸里的光暗了下来,“对不起,干妈!”声音很低很轻,但两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霍华琳默默看着她,瞳孔深深,良久,她微微笑了,“你和晋阳结婚了也不改口叫我妈,是不是从开始就抱定没打算和晋阳过下去?”

夏天怔了怔,没料到她想到了,随后又释然,霍华琳本就是一个聪慧的女人,无意识收紧垂在身侧的双手,默默点头,“是的。”她可以在别人面前说谎,但在霍华琳面前,她感到很难。

霍华琳看着她,目光极为复杂在她清丽的脸上缓缓掠过,“给我一个可以说服我的理由。”

任何人都听得出来,此刻,她有着一股引而不发的怒气。

夏天下唇几乎咬的青白,她慢慢的,一字一句说着,“自从妈妈离开夏家后,我感觉妈妈把家的味道也带走了,我害怕呆在夏家,所以找种种借口去秦家,只有在那里,我感觉到了温暖呵护和关怀,那时我甚至幻想能做秦家的一份子,能做秦家的女儿,能叫您妈妈。”

她浑身因克制而不自觉的发抖,过了好一会儿,她微闭了闭眼,深吸了口气,启声时嗓音有点哑,“随着年龄的增长,随着我和晋阳的朝夕相处,随着少女时期的情窦初开,我慢慢喜欢上了晋阳,自从明白自己的心思之后,我懵懂而羞涩想着,希望有一天能嫁给晋阳,成为真正的秦家人。”

“能叫您一声妈妈,不仅是我儿时的梦想,也是我少女时的憧憬……”声音蓦然哽住,她几乎说不下去了。

霍华琳有些茫然,既然她有这般想法,为什么又?

“对不起?我不爱他,两年前……我就不爱他了,可又不甘心……”

霍华琳看着她用一只手紧紧掩着嘴,肩膀轻轻的,无法抑制的耸动着,像某种受过伤害的小动物。

就那么一个瞬间,她的心温柔的不可思议的疼,许久,伸出手,抚着夏天的肩,轻声道,“为什么不爱晋阳了?是他的原因,还是你爱上了别人?”

眼泪快要落下来,夏天急忙掩饰性的撇开头,说了声,“我就是不爱他了!”

霍华琳抿抿唇,还想问些什么,她包里的手机响了,一看,是秦晋阳,和夏天说了一声,“那你进去照顾你的妈妈吧,我走了。”

重新走进病房,免不了被杨夕上了一堂政治思想课,什么不能被秦家的糖衣炮弹所蒙骗,不能对秦家心软,不能便宜了秦晋阳,等等,夏天都能倒背如流了。

等到王叔叔从饭馆里赶过来照顾妈妈,夏天才离开。

第二天,因为送星星上学在路上堵车,她赶到公司时,已经是九点多钟,迟到了。

她办公室的那层楼的走廊上,几个员工正在窃窃私语,见她来了,个个脸上浮动着暧昧的笑和艳羡的光彩。

也不知黄芳是从那里冒出来的,凑了过来,脸上的表情那叫一个花痴,低声对她说,“天天,你和你老公好浪漫呀!真让人羡慕死了!”

夏天愕然,不懂她在说什么。

黄芳神神秘秘指指她的办公室,“玫瑰花!好多好多,我数了数,应该是521朵我爱你,我噻,你的老公好浪漫好深情哟!我已经帮你签收了,你怎么谢谢我?”

秦晋阳?他不玩匿名游戏了,又直接留名了?!

夏天苦笑,走进办公室,果然,那娇艳欲滴的玫瑰花占据了办公室的一些位置,加上前三天送的,堆放在,就像是开花店。

她翻了翻,里面有张卡片,上面写的是:老婆,我爱你!落款是:老公秦晋阳。

之前,不知道这花是谁送的,还能勉勉强强将花放在办公室里,现在,面色微僵的她越看越虚伪,越看越恶心。

“黄芳,几种花香味蹿在一起实在太刺鼻,麻烦你帮我把这些花都扔掉!”

“什么?扔掉多可惜!啧啧……”黄芳看着这些漂亮的花,一脸可惜了,“要不,送给我一些吧!”

“随便,只要别放在我这里就行!”

这时,桌上的固定电话响了起来,“喂,你好,我是夏天!”

那边有一秒钟的沉默,短得让人听不出来,而后,便传来夏正其的声音,“你到我办公室来一趟。”

“知道了!”她说话的语气就像真正的上下属关系,仅此而已。

夏天进去的时候,蒋副总裁也在,他们似乎正在说一件很严肃的事,看见她,蒋副总站起来退出去。夏正其示意她坐,可夏天很倔强地站着,“什么事?”

“天天!”夏正其苦涩地抿了下唇,“听说你妈妈生病了?”

夏天暗暗冷哼,你倒是挺假惺惺的。

我妈妈生病,关你什么事?真是猫哭耗子假慈悲!

“天天,听说你上次回家了……”想到上次被女儿撞见他和张蕾吵架,夏正其感到脸红。

“如果你没别的事,我要回办公室看三江公司的材料,下午,施总他们就过来谈合作的事。”关于这些无关痛痒的话,夏天根本就不想说。

尽管她一再抵触,夏正其还是说着另外一件事,“天天,爸爸很担心你跟晋阳。”

“有什么好担心的,是我的夺也夺不走,不是我的守也守不住……”正说着,办公室的门被人推开,不敲门就能大大咧咧进来的除了总裁夫人,在夏氏再也找不出第二个人。

她进总裁办公室不久,张蕾就不请自来,应该是她安插的眼线通风报信了。

“原来夏天也在!”正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张蕾竟微笑着和她打招呼,还是主动的。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夏天瞬间想到一个人来彭佳美!

彭佳美是她初高中时的同学,也是挺要好的朋友,夏天很少带同学回家,而彭佳美是唯一的一个。

出乎意料的是,张蕾没有刁难,也没有板着脸,还面带微笑和彭佳美说话,临走时,竟邀请她今后常到家里玩。

夏天以为张蕾是维护她自己的形象,也没多想,也常常带彭佳美去她的家,直到高考头天晚上忽然拉肚子,拉到她差点虚脱,她是输着液,参加完高考的,事后,她觉得蹊跷,但苦于没有证据,也只能有苦说不出。

为此事,杨夕曾经和张蕾差点打起来。

所以,张蕾这个女人有时真的让夏天害怕,她也只能惹不起躲得起,点了一下头,便离开了总裁办公室。

让自己变得强大,是夏天目前面临的重要任务!

下午,和三江公司的会谈很顺利,施楠珅一改平时的油腔滑调,严肃又认真。

等她签完字,施楠珅冷峻的脸上扬起高贵般的笑容,此时的他显得谦和而有礼,“能和夏氏合作,是我们三江的荣幸!”

夏天在会议桌上所表现出的睿智、冷静以及聪慧让他陪感欣赏。

“彼此彼此,能与三江合作也是我们夏氏求之不得的事。”夏天同样和他客套着。

“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两人握手后,施楠珅眯了眯眼,“夏小姐,为了共同发展,共同创利,我建议我们庆贺一下,如何?”

蒋副总是个极其聪明之人,想到上次在d市夏天有意逃避,看到施楠珅又不辞辛苦亲自来t市会谈,他立刻开口,“施总,我们夏氏定要尽地主之谊!”

“在t市,当然由夏氏做东了!”夏天附和着。

晚上6点半,距离夏氏集团不远处的一家中氏餐厅,一时觥筹交错,杯盏碰撞与欢笑的声音在一间包房铃荡。

“施总,蒋某敬您一杯,预祝夏氏和三江合作成功。”蒋副总对施楠珅举起面前的红酒,示意了一下。

“合作成功。”施楠珅礼貌的点点头,两人碰杯后,喝干了彼此杯中的红酒,其他人均是助兴般的鼓了鼓掌,气氛异常活跃。

夏天看了一眼施楠珅空空如也的杯子,想起蒋总曾经说过施楠珅酒量甚浅,一杯醉,二杯倒,三杯就不省人事!也想起他们出夏氏时,他偷偷对她耳语的一句话,“夏天,千万别让蒋副总灌醉了我,否则,你就麻烦大了。”

什么叫麻烦大了,难道他会缠着她,撒酒疯?

思前想后,夏天特意安排低度红酒,而她也只是象征性喝了一点点,揉了揉紧绷的眉心,看着畅谈的蒋副总和施楠珅,站起来笑笑,“我出去一下。”

经过灯光较暗的长走廊,发现有一个包房的门半开着,无意间,她的眸子朝里面扫了一眼,竟然看见一个熟悉的面孔,应该是天籁的丰泽年,没错!至于他和谁在一起吃饭,夏天没看清楚,因为门半关着的缘故,她也看不清楚。

从洗手间里出来,正琢磨着要不要再仔细看一下,却猛的撞到一个高大壮实的胸膛上。

“哦……”犹如铜墙铁壁的胸膛撞得她冒金星,若不是那人的扶她一下,她可能会摔倒。

揉了揉疼痛的前额,正要看清拦路虎是谁,却感到有些异常,扶着她的人怎么不放手了?

一种似曾熟悉的男性气息沁入她的鼻腔,心中一惊,迅速抬起头,刀刻般的俊脸没有任何表情,一双闪亮的眸子发出熠熠光辉,嘴唇紧抿成一条直线。

秦邵璿?!

辨别出对方的身份,夏天的身体瞬时紧绷,挣扎一下,想要挣脱那双铁掌,可他没有丝毫放开的意思,反而不容分说半拧半提半抱把她带到安全通道的楼梯口。

“放开,你弄痛我了?”话落,捏着她胳膊的大掌松开。

“想谁,这么出神?”冷硬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

夏天揉着被他捏痛的手臂,不悦的瞪了他一眼,“切,想谁,也不会想你。”

对了,昨天给他打电话,他不是说这两天回来吗?还以为他要明天或者后天呢?怎么今天就回来了?丰泽年是在和他一起吃饭?

秦邵璿紧紧贴着她,垂眸,以他的这个角度,刚好看到她职业小西装里那勾魂夺魄的美妙沟壑,一张脸立刻阴得像没有月的夜空,“为什么又穿这么露的衣服?”

夏天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她穿得是很正规的职业套裙,好不好?

她自己低头也能看见,再说别人也不会像他这样紧贴着她,专往那地方瞄。

不过,她才不会向他解释,照样仰起骄傲的小下巴,“我就要穿这么露的衣服,你管得着……”

“唔……”嘴唇被毫不留情地封住。

通过为数不多的经验证明,秦邵璿明白,让她闭嘴的唯一方法就是吻她!死死吻她!他的吻霸道有力而且狂野,狠狠的吮吸和啃噬着她的娇唇。

将她的身体紧紧锢住在身后的墙上,一只大手抵在她的脑后,使她无法移动。随着吻的深入,他加大了手中的力道,她的身子与他紧紧贴合在一起,似乎已经融入彼此。

“唔……”他疯了!他真的是疯了,这里是餐馆,是公共场所!她用指甲使劲掐他的手臂,秦邵璿却任由着她,好像根本不知道疼似的。

想踢他,她的双腿则被他的腿夹得紧紧的,她可以感觉到她的小腹上顶着的坚硬。

他刚刚喝过酒,嘴里还有陈年拉菲的味道,而她也喝过,两种酒交融在一起,她有些晕,有些醉,身子一软,就要从他的身上滑落,幸好他强有力的双臂攫住她。

从最初的凶悍,到认识到抵抗无用的哀求,她楚楚可怜的样子让他的征服欲暴涨,动作却温柔了许多。

依然继续着他霸道的吻,大手亦在她身上游走,抚上她美好的脊背,纤细的腰肢,不再满足隔着衣料,手慢慢探进她的衣服,触摸到她光滑的肌肤。

激缠中她胸前的扣子被扯开两颗,嫩白而性感的美好春光呼之欲出,立即灼痛了他的双眼。

他低叹一声,一路向下,她的耳垂、脖子、锁骨雨点般的被他亲吻着。

夏天忍不住浑身激颤,之前对他所有的抵抗都抛诸脑后,轻轻闭上眼睛。

突然秦邵璿的手和唇撤离了她的身体,紧紧的拥住她,将头埋入她的颈窝,大口的喘着气,亦贪婪的感受着她的娇美和清香。警官叔叔太凶猛_第五十四章 ‘太平洋的警察’会来吗?_全本全文免费阅读 突然,秦邵璿的手撤离她身体的重要部位,紧紧的拥住她,将头埋入她的颈窝,大口的喘着气,亦贪婪的感受着她的娇美和清香。全//本////

灼热的气息令她感到酥麻,耳畔响起他霸道的声音,“何时你才能乖一点,明白一些……”

“秦……秦邵璿,你……你说什么?”夏天似乎听清楚,又似乎没听清,喃喃的问着。

听着她轻柔的声音,秦邵璿抬起头,双手覆上她的肩,眼神沉静而坚定的看着她,“饭吃完后,马上回家,我把事情处理完,就去找你!”

说完为她整理好衣服,并轻吻了她的额头,放手离开,刚离开几步,又转过身来,“记住我的话,别穿这么露的衣服。”

夏天呆呆望着他挺拔的背影好久,直到消失在长廊的尽头,愣在原地,心中浮起复杂的情绪,不知是茫然,疑惑、还是惶恐不安。

回到包房,大家已经吃得差不多了,攀谈得也甚是愉快,夏天感觉施楠珅递给她的一记眼神甚是邪魅诡谲。

晚餐结束,施楠珅在站起来时,忽然向她这边一歪,总不能任由他摔倒,几乎出于一种本能,夏天伸手扶住他。

后者倒好,干脆将头靠在她的肩上,半眯着狭长的眼眸,一副醉意朦胧的样子。

施楠珅带来的几名员工都像事先商量好了似的,心照不宣一笑,东张西望,索性面带了然先行告辞。

夏天的目光看向蒋副总,后者明白,刚要上前来搀扶依靠在她身上的男人,施楠珅大手一摆,“嘿嘿,我醉了,我要我的小学妹送我。”

既然醉了,谁送不一样,为什么非要小学妹送,这不是装醉吗?

夏天推了推肩膀上靠着的头,“施总,请你注意自己的身份!”

“身份?”施楠珅只是笑,目光在她的脸上梭巡,仿佛对她言语间的警告和厌恶一点也没听出来一般,薄情的唇暧昧的渐渐靠近,在她唇边似笑非笑,带着一丝危险的暗哑用着只有他们两人听得清的声音说道,“那你刚才出去和情夫紧紧抱在一起,又是吻又是摸的,注意身份了吗?”

夏天脸色一滞,她刚刚被秦邵璿……他看见了?!

难怪秦邵璿忽然放开她,他一定是警觉出有人在偷窥。

“夏天,要不要我帮你送施总回去?”蒋副总带着某种的暗示在问她。

“你们都走,我只是想和小学妹叙叙旧,不会骚扰她。”施楠珅不耐烦挥着手。

既然施总把话都说到这个份上,蒋副总和夏氏的几个人只得离开。

一时间,包房只剩下他们两个人,夏天微转过脸,略微躲开他嘴边略微醉人的酒香,有瞬间的无奈,“你想干什么?”

“我做梦都没想到,身为人妻的夏天也会红杏出墙……”施楠珅那张毫无瑕疵的脸在灯光中平添了几分邪肆,“因为老公和张慕芳搞在一起,所以报复他?”

见他将头又靠在她肩上,温热的呼吸在她颈间吹拂,夏天不禁全身打了一个激灵,忙伸手要推开他,“我看你真是喝多了!”

“那男的是谁?像是一个见着女人就往上扑的饿狼,简直比我施楠珅还‘性’急。”她越是努力回避,他越是死死咬着穷追不舍。

夏天陡然扬眸注视着他近在咫尺含笑的眼,“你别误会,他只是一个喝多了的登徒子!”

“夏天,你蒙谁呢?当我是一个三岁大的孩子,如果是酒鬼侵犯你,你早就一巴掌扇过去了,哪里容得他又吻又摸?”

“算了,我懒得理你!走吧,我送你。”夏天心虚,握拳,在他肩膀上推了推,看着他一米八几的高大身体如此小鸟依人的靠在她一米六几削瘦的肩膀上,这么鲜明的身高对比,简直是人神共愤!

“这个人的身形我好像在哪儿见过,对了,上次在d市的酒会上……”

“施楠珅,你有完没完?”夏天第一次发现这男人一旦婆婆妈妈起来,比女人更胜一筹。

“呵呵,我醉了,你扶着我!”他脸贴在她脖子上,懒懒地说着,像是在耍赖,又像是在威胁。

“好吧,我扶着你!”夏天不得不妥协,说着,便搀起他的手臂,却又保持一定的距离,避免身体与他有更多的接触,经过走廊,经过那间包房,里面已经有服务员在收拾,说明客人已经离开。

秦邵璿去了哪里?

这个念头在夏天的脑子里一闪而过,想起他说过的话,‘饭吃完后,马上回家,我把事情处理完,就去找你!’

去找她?他就那么肯定她在哪儿,就笃定能找到她吗?

还有,记得他说过会给她一个满意的答复,那个满意的答复是什么?他就笃定她会满意?

“夏天,你还魂吧!”一个弹指落在她的脑门上,让她思绪回笼。

“你干什么?”夏天气恼地甩开他的手臂,弹指这么用力,哪像是喝醉的样子?

“车钥匙?”施楠珅摊开手,向她要她的车钥匙。

“你喝酒了,怎么开车?”夏天当然不会给他钥匙。

“我没有让女人开车的习惯。”施楠珅顺手一揽她,夏天想躲,根本抵不过他的力气,没来得及明白过来怎么回事,只感觉到额头一热,被施楠珅吻了一下,“我喜欢挑战!”

夏天一怔,还没发难,却见施楠珅已经笑了一下,推开她,把她包抓过去,从里面拿出车钥匙,“放心,我还没儿没女,不会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

在施楠珅的坚持下,夏天坐在副驾驶座位上。

他轻轻吹了一声口哨,眯着一双桃花眼,“瞧你紧张的样,简直就是对我的打击。我虽然花名在外,但觉得这男人和女人上床,讲究一个你情我愿,强取豪夺不是我施楠珅的作为,就像当年,我追你,你拒绝了我,我便不会再死缠烂打,我就不相信,这世界上,除了你夏天,我就找不到我喜欢的女人。”

看着施楠珅含着笑意,眯起眼眸,一副恣意自信的样子,夏天多少有些惊讶,原来但凡事业有成的男人都有极强的自尊。

&n

bsp; 施楠珅启动车子,慵懒而随意驾驶着,他在t市生活了四年,对这里当然很熟悉。

夏天靠在椅背上,空空的望着窗外。

万家灯火和璀璨的霓虹灯将这个大都市渲染的格外神秘,让人有种突然间迷失在天地间的感觉,喧嚣的城市,似乎一个人在漫步,让人产生一种淡淡的迷茫。

一只大手伸了过来,抓住她的左手,夏天一怔,转脸看了施楠珅一眼,却见他一边认真开车,一边有些严肃的道,“和秦晋阳维持这种要死不活的婚姻应该不是你夏天的性格,那么请问,你到底想干什么?有什么可以需要我帮助的吗?”

感觉他抓得很紧,夏天第一次觉得这男人,虽然风流不羁,却有一双敏锐而洞察一切的眼睛,让人无处逃避。

夏天没有说话,只是挣了挣手,未果,也任由他握着,总不能强行去掰,影响他开车。

“这样吧,我们都是商人,讲究互利的合作关系,我帮你一次,你再帮我一次,怎么样?”施楠珅语气笃定,充满自信,夏天听得出来他有几份愉悦的味道,不由间有些怀疑,他有什么需要她帮助的吗?

“施总,谢谢了,我没有什么需要你帮助的。”当然,不管你是不是真的,我也不会帮助你。

“你有!其实,我看的出来,你很想报复秦晋阳,但苦于找不到合适的人选,哪怕你的身边有忠心耿耿的海飞宇,但你觉得他比较单纯,所以,不想利用他,对不对?”

他说这些话时,英俊的脸笑了出来,整个人更显得气度逼人,风流倜傥之间,更有一股老辣犀利的味道。

夏天一怔,她真怀疑,施楠珅来t市前,将她似乎研究了一个透彻。他所言不假,当海飞宇提出和她开房去气气秦晋阳时,她虽然觉得很幼稚,但想想似乎可以解气。

只是现在没必要了,真的没必要了,她已经将秦晋阳当个屁给放了,根本没必要有这种幼稚之举。

正要一口否定,她的手机响了一下,是短信提示,施楠珅见状,松开她的手。

夏天打开一看,竟然是秦邵璿的:你回去了吗?

若是回去了,他会去找她吗?

若是没回去,他会怎样?会不会到处找她?要是他和施楠珅在一起……他会怎样?会像秦晋阳一样厌恶她吗?

太多的问号,太多的犹豫,太多的不确定让夏天彻底迷惘,甚至找不到一条可以通往幸福的阳光大道。

就在她的思绪一团糟时,车子停下来,施楠珅看着夏天惊讶的脸,“我们坐下来谈谈。”

“我觉得我们之间没有什么好谈的。”尽管脑子里的诸多想法在打架,夏天还是很理智拒绝道。

“你怕我?!还是不相信我?!”施楠珅那双严肃审视的眼眸,突然间笑了出来,整张脸,散发着男性成熟不羁的魅力。

“我的婚姻在别人眼里是什么样的,我无所谓,所以,我不需要别人的帮助,或者是怜悯。”夏天收拾了自己的情绪,却是冷淡无波的看着他,保持着自己的清醒。

施楠珅看着她一脸如此淡然的表情,顿了一下,并没有掩饰,却是开口道,“你是不是觉得我帮助了你,便会狮子大开口,为难于你,要挟于你,是不是?”

夏天努了努嘴,虽然没说什么,但她的内心,她的表情已经给了施楠珅一个‘有这个可能’的回答。

施楠珅忍不住扑哧一笑,举双手作投降状,“夏天,看来你天生就是做生意的料,和你合作根本占不到一分便宜,这样好了,看在你让我动过心的份上,我就不跟你计较得失,我心甘情愿帮你,至于你愿不愿意帮我,随你的便,行了吧。”

“其实你有足够的理由看我的笑话,为什么还要帮我?”夏天唇角略微勾起,整个人有一种清冷傲然的感觉,微微一笑的她,却是如同冰山雪莲绽放。

“不错,想当初被你三番五次拒绝,还动手和海飞宇打过架,现在看你老公和张慕芳搞在一起,我真该幸灾乐祸,真该在t市的夜空放几天几夜的烟花以示庆贺,但我是一个爷们,做不到那样的小肚鸡肠。”

看着夏天眼眸里难以掩饰的讶然,施楠珅又继续道,“你知道吗?在大学是,我就发现,一个明明该天真烂漫的你,却整天板着小脸,对着周围的人不打开心门,虽然你自我保护的很好,但是你知道不知道,最有效的掩饰,就是,本色出演,你是什么,就该做什么,无需委屈自己!”

他说的没错,从头到尾夏天只是在委屈自己。

她又没做错什么,为什么要委屈自己呢?

当秦邵璿给她又发了一道‘你回家了吗?’的信息时,夏天任由施楠珅握着手,进了一家有名的西餐厅。

他没有选包间,就着一处窗口挑了个位子坐下。

窗外可以俯瞰城市的风景,倒是一个好地方,“坐进去!”

施楠珅为她拉开椅子,示意她坐进去,夏天略微一怔,见得他脸上的认真,没多问,坐了进去,然后看着他就势坐在她身边,将菜单推在她面前,“看你晚上也没怎么吃,喜欢什么,挑一挑!”

说完一只手搭在她的肩头,然后就势两人凑在一起选菜,夏天有些不太自在,正准备推开,却听得施楠珅凑在她耳畔轻语,“秦晋阳和张慕远在这家西餐厅。”

夏天心一紧,终究明白,施楠珅为何要选这家西餐厅,原本准备推脱的手,也没有再动。

“酒是不能再喝了,要不就点鲜果汁吧!”

施楠珅率先恢复状态,这一招以牙还牙让夏天明白他做事的能力。

夏天不自觉的朝四周看了一眼,哪里有秦晋阳和张慕远的影子,想必他们是在包间。

本来已经吃过了,加上心里有事,她不够专心,但施楠珅兴致却很好,吃的很随意,还时不时说一些冷笑话。

夏天起初还能应付笑一笑,但后来发现施楠珅似乎越来越肆无忌惮,拿着他自己的叉子将他盘子的牛排送到她唇边。

“施总……”抿唇,蹙眉,躲开。

“再叫我施总,我会吻你!”夏天一脸的严阵以待,换来施楠珅的玩味和警告。

夏天摒住呼吸,生怕刺激到他。

如此近的距离,他的轮廓更加清晰,甚至连他唇角那一点细微的小斑点,都可以看得一清二楚,男性的气息已经触手可及,夏天忍不住全身防备的想要推开时,却听得施楠珄道,“原来,你对那男的有感觉!”

如此不着边际的话让夏天不知所以。

当发现他的目光死死停留在她的衣领处时,夏天有些恍然大悟,一定,一定是秦邵璿在那里留下了吻痕。

“我对那个男的很好奇!”施楠珅突然间靠近,脸近乎贴在她的脸上,夏天心头一慌,“施总……”

下一秒,施楠珅却露出一抹迷惑心魂的笑来,“我说过,如果你再叫我施总,我就……”

吻你!

夏天自然没料到这个看似自信的男人,真的下一刻就吻了她,毫不犹豫准备站起来推开施楠珅时,却听见一道熟悉的声音,“张总,每次都是你请,我都不好意思了,这样吧,明天让我做一次东,如何?”

下一刻却听到张慕远这样说道,“今天是为秦阿姨接风洗尘,秦老弟就不要客气了……”

秦阿姨?!

干妈?难道干妈也来了吗?

夏天有一种世界末日来临的天昏地暗!

“哥,那不是秦太太?你看到了吗?”张慕芳的声音近乎带着欣喜。

几乎一瞬间,本来恨不得遁地而逃的夏天竟奇迹般平复下来,秦晋阳和张慕芳在一起吃饭也就算了,干妈也在,什么意思,难道干妈默许认可了秦晋阳的所作所为?

施楠珅的唇不紧不慢撤离,夏天自然也看到了一脸扭曲暗沉站在那里的秦晋阳以及他身边震惊的霍华琳,还有后面勾着诡异微笑的张慕远和张慕芳。

“晋阳,你太太……身边的俊男是谁?两人好像挺……”张慕芳欲言又止,却是带着一股子酣畅淋漓的味道来,似乎眼前的情景,抓住了夏天红杏出墙的证据来。

秦晋阳一张俊脸黑的跟锅底似的,凌厉的目光足以杀人……

而霍华琳原本光彩照人的面庞,眸子里有些僵滞,整个人都严肃而漠然了起来,似乎眼前见到的不是夏天一样。

张慕远看到这一切,抬手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架,脸上有着别样的情绪,看了一眼张慕芳,“芳芳,这位青年才俊是d市三江集团的总裁施总,跟秦太太是旧识,他们在一起,不足为奇!”

好一个不足为奇!

让夏天从霍华琳的眸子里看到了疏离与鄙夷。

尽管如此,她还是要上前打招呼,“干妈,这么巧?”一颗心像浸在了北冰洋的水中,那么凉,凉的透骨。

再怎么说,霍华琳也是有身份的人,她努力克制自己烦怒的情绪,“天天,早知道你……在这里,我应该叫你一起……”

施楠珅一手插入裤兜,慵懒上前一步,悠然和他们打招呼,“早知道天天的熟人在这里,我施某应该做东。”

秦晋阳听见他说“熟人”,忍不住上前,挑衅般看着施楠珅,“我是她老公!”

老公?施楠珅当然知道,可他不仅不吃秦晋阳这一套,还歪着头上上下下将夏天打量一番,“喂,天天,你什么时候结婚了,我怎么不知道?不行不行,你得好好跟我解释一下。”

顺手一拉,力气之大,让夏天惊呼了一声,然后在施楠珅的拉扯下,快速离开餐厅。

“天天……”听见霍华琳的声音,夏天回过头去,看到她一脸的失望和愠怒。

秦晋阳英俊的面庞再度扭曲起来,脸色是一片怕的青白,双眸阴鸷骇人,众目睽睽之下,自尊心极强的他终究拿不下面相来争夺夏天,而他也知道夏天不会站在他一边。

出了西餐厅,夏天还在忍不住看后面,却被施楠珅塞进车里,“与其看他们,不如多看看我。”

“为什么要把我拉出来?”车子启动的那一刻,夏天茫然地看着他,觉得这种像毛头小伙的作为跟他成熟稳重的气质相距甚远。

“我如果不强行把你拉走,秦晋阳和他妈就有绝对的理由带你回家,那么你面临的除了奚落和指责,就是讨伐,与我想帮你的初衷背道而驰了,这不是我想要的。呵呵,这一跑,倒是把秦晋阳的面子给跑得七零八落。”

施楠珅自顾自说着,而夏天不再答话,她在想刚才这一闹,秦家必然会掀起浩然大波,那么接下来,秦晋阳会在秦家的大力支持下同意离婚了?

车子停在大名鼎鼎的海澜大酒店前,施楠珅抓起她冰凉的小手,“夏天,要做就做得更彻底,有没有信心和决心?”

夏天一颤,目光飘忽。

“放心,我绝对不会占你便宜!”唇角勾起,带着保证和承诺,“我只是让你利用我!彻底利用我!”

她还在犹豫和苦苦的挣扎之中,施楠珅又开口了,“如果你不相信我,那就算了,我下车,你离开!”

他的骄傲,不允许他强她所难,夏天自然明白,刚才那个吻,或许是他一时失控,或许是他早有安排,施楠珅绝对是有矜持和尊严的男人。

秦晋阳和干妈都已经看到了,她还需要做到那么彻底,那么逼真吗?

就在施楠珅推开车门的一霎那,夏天拿定了主意,“我和你一起上去。”连新婚之夜那种难度系数特高的戏份她都一一做出来了,还有什么是她做不到的?

其实,夏天内心深处有着另外一个期待。

深夜十二点,t市较为僻静的一处别墅区,一辆飞驰的悍马划了一个漂亮的弧线后停在一座单独的别墅门前。

“怎么现在才来?”站在窗口的挺拔身影见到大步走进来的白一腾,脸上出现少有的不耐。

“喂,邵璿,我开的是悍马,不是飞机,这已经是我来这里的极限。”白一腾抹了一下额头上的汗,走到沙发旁,从口袋里掏出一个貌似u盘的东西放进秦邵璿手提电脑里,然后捣鼓着。

“给我!”秦邵璿可能嫌他动作迟缓,一把抢过电脑。

“切,你以为我愿意帮你调试。”白一腾看见茶几上放着半瓶子红酒,应该是秦老大喝过而剩下的,他伸手打开瓶盖,然后就着茶几上的一个高脚杯倒进一些,端起来,像是喝水一样,大口大口喝着,他知道这个高脚杯也是秦老大刚刚用过的,但丝毫不在意,像他们这种从最恶劣环境中闯过来的特种兵,一瓶水十个人嘴对瓶地轮流喝是常事。

白一腾又倒了一杯,只是小抿了一口,放下酒杯,这时的秦邵璿已经在看电脑里的机密文件。

“菲律宾那边怎么样了?”凑过身去,发现都是一些代号和密码。

“lviminda已经抓获,只是京津在逃,总部担心他会潜伏到中国来,与他们这个团伙的第三个头目回合。”秦邵璿深沉而低凛的声音,预示着一场血雨腥风即将来临。

“邵璿,这第三个头目究竟是谁?难道真是……”白一腾的神色异常紧张起来。

“总部也只是猜测,我也无法确定,只能暗中寻找蛛丝马迹。”秦邵璿将电脑里面的资料仔仔细细看了一遍后,关掉,合上,揉着紧蹙的眉头,默不出声。

白一腾只能看到他一半晦暗不明的侧脸,“邵璿,听说你去d市参加了一个商业酒会?”

“嗯!”没有更多的字眼。

“应该不止是为了引蛇出洞?”白一腾双臂环胸的向后一靠,似笑非笑。

“好奇心过重,没什么好结果。”秦邵璿面无表情的转身淡看着他,随即眉宇微挑。

白一腾眯着眼嘿嘿一笑,又痞子般看看二楼的方向,“今天我住这里方不方便?”他不会忘记那天晚上秦老大抱了一个女人回来,然后将他撵走的事。

秦邵璿黑着脸站起来,“随便你!我有事要出去一下。”也不知臭丫头回去了没有,发信息也不回,真是一个让人头疼女人!

“我跟你去!”白一腾站起来,心里打着小算盘。

秦邵璿脸上差点掉黑线,“你去?”你去干什么?去当电灯泡?

“嘿嘿,我去给你们站岗放……”说话时,抬头看他,结果被一记冷眼扫的闭了嘴。

正巧这时,秦邵璿的手机响了,他看了一眼便接起,“大嫂……嗯……好,我知道了,不用担心。”

白一腾眯眸看着秦邵璿接电话时淡淡的说话声,可是他的表情就像是在北极的冰水下浸泡过一般,执电话的大手青筋暴起。

直到他挂了电话,白一腾笑道,“秦老大,谁惹你生气?”

秦邵璿阴了他一眼,什么也没说,上楼。

刚刚给他打电话的是霍华琳,这么晚了还给他打电话,当然是因为夏天在她和晋阳的眼皮子底下公然跟别的男人一起走了,这成何体统!

“晋阳,我说你为什么就不拉住她,任由那个姓施的将她带走?”

“妈,夏天已经铁了心要离婚,她不可能跟我回来,在那种众目睽睽之下,我的行为只能是丢人现眼自寻其辱!”秦晋阳眼眸泛着血丝,双拳紧握,样子挺骇人。

让他在情人张慕芳的面前去挽留夏天,那他的自尊,他的骄傲呢?

“晋阳。”霍华琳敛眉,在儿子身旁坐下,眉眼深深地看着她,“那个张慕芳是怎么回事?你和她是不是……”

本来她是和晋阳一起出去吃饭,后来不知怎么来了姓张的兄妹俩,还大献殷勤买了单,在吃饭途中,她总感觉张慕芳看晋阳的眼神不对,凭女人的直觉,凭她的阅历,想必儿子跟那个女的关系不正常。

“妈,你想多了。”秦晋阳微垂着头,低低狡辩了一句。

霍华琳却是眼神一凛,眉眼间多了一抹严厉的东西,“晋阳,说句掏心窝子的话,妈妈或许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夏天的个性,你应该清楚,还有那个杨夕,脾气是又臭又硬,如果让你爷爷知道你还一如既往和别的女人来往……上次杨夕的电话让他尤为恼火,不然,老爷子也不会让你叔叔来t市……夏天被人lun奸,妈妈知道你心里不舒服,妈妈也能理解,但是……”

秦晋阳抬头,正撞上霍华琳痛心又无奈的眸光,“妈……我以为夏天在新婚之夜被人lun奸,所以心里很难受,就和张慕芳……”

就算霍华琳平时云淡清风惯了,但现在骤然听到儿子说的‘我以为’这三个字,她不免大惊失色。

夏天在新婚之夜发生的事情,只有极少数几个人知道,被人lun奸这种令人心碎的事情曾经在他们秦家发生过,悲剧的重演,虽然让他们心里难以接受,但又不得不打落牙齿和血吞。

现在听儿子这么一说,莫非?

“晋阳,你说明白些,夏天她……”

秦晋阳的脸上扯出一抹不只是凄凉还是悔之晚矣的苦涩来,“听,那是她自编自演的……”

霍华琳倏然间倒吸了一口凉气,“她为什么这么做?”满脸的难以置信。

秦晋阳垂下头。脸色更是白了。

“我问你,她为什么这么做?”霍华琳不傻,似乎瞧出了一些端倪,厉声吼了一句。一个女儿家,不惜用自己的清白做赌注,这需要多大的勇气和坚强?

秦晋阳心神顿时一阵恍惚,叔叔已经知道了一些事情的真相,再也瞒不下去了,只能从实招来,“妈,我在国外读书的时候,有过一个女人,夏天她知道了,所以……”

霍华琳脸色当时就惊白了,十指紧紧攥在一起,身形发颤,“既然这样,她可以不结婚,为什么还选择嫁给你?”

秦晋阳摇摇头,沉默着。

“都什么时候了,还有什么话是你不能说的?”霍华琳一脸怒色,眼睛里全是怒火。

“可能,可能那个女的是她的同学,夏天不甘心。”秦晋阳的声音有些哆嗦,这是他百思之后的结果。

她难置信地看着眼前的儿子,脑中忽然间惊鸿一闪,想起夏天说过儿时的梦想和少女时的憧憬。

“你,你……”霍华琳气的无法言语,她闭着眼睛,胸口剧烈起伏了好一会,才慢慢平复下来,既然事已至此,责备儿子已经改变不了事实,只能采取补救措施。

她给京城的丈夫打了一个电话,将事情大致说了一下,到时候老爷子怪罪下来,他们也还有个思想准备。

却说夏天将施楠珅扶进电梯的时候,已经用力把他推开,有些事情点到为止即刻,她不会和他同住一个房间。

“不住在一个房间?那秦晋阳明天岂不是要扑空?”施楠珅挑挑眉,眼神里已经有了些许的揶揄。

夏天看了他一眼,黑眼睛眨了眨,模样竟是有几分俏皮,“等出现了再说吧!”说完在电梯打开的同时先一步走了出去。

“等出现就来不及了!”看着她坚定的步伐,施楠珅眼神闪了闪了,他忽然间觉得,她,或许是一个谜,一个,他并不了解的谜,就像她的灵动,她的勇气,他以前从不知道一样。

瞪着美丽的眼睛,望着奢华的酒店吊灯,秦晋阳来不来无所谓,她在琢磨那个人会不会来?不知该作何是想,可是又不敢百分之百的否定,因为现在的秦邵璿已经不是她所认识和理解的,或许十年之前的那个板着脸扮酷,和她处处作对的俊美少年,她都不成真正读懂过。

手机铃声忽然响起,看着那闪个不停的“太平洋的警察”,她的心在苦苦挣扎之中,任由它响着。

之前那个被他署名的‘邵璿’被她毫不客气冠上“太平洋的警察”的标签,也不知他看见了,会有怎样精彩纷呈的表情?

手机铃声响了一遍后,停顿了一分钟,再次恣意叫嚣起来,低头看了看,却是秦晋阳,手指一按,轻轻按掉了,再响,就关了机。

夏天闭上了眼睛睁开,睁开了闭上,可是总能看到秦邵璿的一张俊脸在自己眼前晃荡,就那么意味深长看着她,而秦晋阳那张带着嘲讽笑意的脸慢慢变淡,最后竟然模糊不清。

秦晋阳会来吗?至少他知道她是跟施楠珅离开的,而秦邵璿却不知道。

将近黎明的时候,夏天迷迷糊糊的睡着了,等到闹钟响了起来时,她从床上弹了起来,然后趴在窗口,向下望去,楼下,没有秦晋阳的黑色奔驰,更没有那辆黑色jaguar。

这一刻,夏天的心有一种空落落的感觉,秦邵璿根本就不担心她吗?混蛋,还说“喜欢她”,还动不动就吻她,原来,他依然在玩欺负她的游戏。

夏天洗漱了一番之后,离开了这间一夜几千元的房间,踩在走道柔软的地毯上,却是略微一犹豫,看了一眼隔壁房门,站在那里没有动。

抿了抿唇,抬起手,敲门。

“哪位?”房间里的男人显然睡眠极轻,很快就反应过来,带着一抹慵懒和不耐烦,甚至有种懒洋洋的,沉醉在温柔乡里的沙哑。

施楠珅信手打开房门时,那张原本略微不容打扰的俊脸,快速的清醒,蹙紧的眉头舒展开来,整个人都显得敏锐而犀利。

“不欢迎我?”夏天唇角一弯,笑了,笑容明亮。

此刻才发现穿着睡袍的施楠珅浑身散发着性感的魅力,看起来就像是刚刚苏醒的大卫一样。

“夏天,你不知道早晨的男人很危险吗?”施楠珅悠然侧身让她进来,黑眸微微眯起,眸光深邃如夜空,忽然间觉得她很单纯。

夏天秀眉微微一蹙,明亮却是调侃的眼睛凝向那个俊逸非凡的男人,“不是说‘最危险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

“或许这种说法在我这里不成立!”施楠珅关上房门,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的同时,在夏天不自觉的后退一步时,霍然向后一倾,一只手臂支在夏天背后的墙壁上,英俊的脸与她咫尺的距离,夏天不自觉的向后扬起了脸颊,而后脑勺碰到了墙壁上,退无可退。

“你不怕我真的吃了你!”肆意无畏的脸上,突然间严肃起来。

“我带了这个!”夏天抬起右手,那是一枚黑色的类似手电筒的东西,施楠珅瞄了一眼,自然认识那是防狼棒。

犹如被蛰到了一样,脸上一沉,只听得他一字一句道,“你还是不相信我?”

夏天似乎从他口吻里,听出一抹不愉的火气来,抬眸,“我已经不知道该去相信谁?”

她的话一出口,明显感觉到对方的身形微微一僵。

“是吗?”心口忽然间一扯,叹息一声,撤离。

夏天看出来施楠珅显然是被她刺到了,可是一向不允许自己失控的他,依旧努力保持着平静。

“这么处心积虑的要摆脱秦晋阳,那你当初为什么要嫁给他?要知道,你们结婚才两个多月。”施楠珅唇角一勾,如同锐利的鹰隼一般,刺探她的内心。

夏天轻轻一笑,“正因为结婚才两个多月,他都这样了,你说我还有信心和必要把婚姻继续维持下去吗?”

施楠珅浓眉一敛,走到她面前,紧紧俯视她,“这好像不是你真实目的所在。”

夏天目光一闪,却不再与他对视。

也在这时敲门声响了起来,她一怔,整个人似乎浑身触电,有些紧张的看了那扇门,施楠珅脸上也露出一抹不可思议来。

“我不认为这个早上,谁还有理由来敲我的门!”他话里的意思何其明显,是秦晋阳和干妈来了吗?还是……

夏天以为自己可以做到淡定从容,可以像新婚之夜那样,从海澜大酒店心如止水一个人离开,然后去那个早就安排的房子里,一个人静静坐在那里,等待,等到一定的时候,将所有的道具拿出来……

可此时此刻,她真的很紧张,或许因为有霍华琳的缘故,或许她的心里隐隐有着某种期待,总之,她就像一个站在十字路口,不知道家在何方的孩童,望着同样在看她的施楠珅,“下面我该怎么做?”

他笑了笑,眼眸里有些促狭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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友情提示:因为有秦晋阳这个前车之鉴,夏天还能相信谁?茫然和挣扎之中,她再一次……我知道亲们都在等一个重要时刻的来临,为了感谢亲们的一路追捧,我在此给亲们透一下剧情,下一章,那本离婚证就噗的一下……飞过来了……呵呵,完结本《豪门囚情》里有肉肉,亲们可以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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