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会员书架
首页 >都市言情 >警官叔叔太凶猛 > 第七十三章 楼上声音-至-第七十五章 叫着他的

第七十三章 楼上声音-至-第七十五章 叫着他的

上一章 章节目录 加入书签 下一章

警官叔叔太凶猛_第七十三章 楼上声音太大?!_全本全文免费阅读 “怎么?没看见你继母?”见夏天没有挣脱也没有其他反映,只是低头喝了一口杯中的鸡尾酒,张慕远笑着坐到她身边,手臂依然搂着她的肩,没有一点要放手的打算。/ 。q b 5 、 /

夏天转头看了他一眼,微微一笑,“张董这样,难道不怕我继母多疑?”

谁不知道张慕远和张蕾有着沾亲带故的关系,而且他俩有着不可告人的合作关系,要是张蕾看见张慕远这样搂着夏天,加上白天两人刚刚签了合作合同,肯定怀疑夏天要攀张慕远这高枝了。

“或许这亲上加亲的关系,你继母高兴还来不及呢。”

亲上加亲?不就是说他想跟她……

哼!以为她夏天是什么?就算夏氏破产倒闭,她流落街头也不会考虑到张慕远!

‘即便讨厌一个人,也要喜怒不形于色。’这话是张蕾进了夏家,夏天整天与她作对时,秦老爷子曾经意味深长对夏天说过的一句话。

“张董的好意,夏天受用不起,也高攀不起。”夏天放下酒杯,巧妙的挣脱了他搂在自己肩上的手,转过身时目光碰撞到那边忽然出现像是一只慵懒狮子一般的秦邵璿,对上他冷如寒霜的目光,她平移着转开视线。

“如果我说,我见到夏小姐的第一眼,就一见倾心呢?”张慕远笑意万千。

夏天又点了一杯酒,没说什么。

“怎么?夏小姐不相信?你可知道,两年前在t市的慈善晚会上,你的拒绝让我伤心失落了好一阵子。上次在d市,若不是秦局从中阻拦,我早就向夏小姐表白了,而不至于让我失魂落魄这一阵子……”张慕远倾过身,嘴唇暧昧的几乎要扫过她的脸颊。

夏天敏感的往旁边退了一步,蹙了蹙眉,“张董,我不认为这是很好的理由,如果张董是想利用合作做生意而有所企图的话,我想我可能让张董失望了!”

“你……是不是拒绝的太早了?”张慕远向waiter要来一瓶龙舌兰,亲手倒了一杯递给她。

夏天看了一眼,没有接,转过身时再次去看秦邵璿,他侧靠在贵重真皮沙发一角,和一个穿着暴露的女子有说有笑,心口中微微一疼,赌气般抬手去接酒杯。

在那一刻,秦邵璿的目光若有若无的扫向她。

夏天假装没看到他那彻冷的明显警告的眼神,接过酒杯。

“夏小姐,我也不强迫你,或许不久之后你会主动上门来找我,来,陪我喝一杯。”

低垂着眼看着杯里的酒,今天喝的有些多,这么一大杯龙舌兰她还真怕自己受不了。

张慕远再次凑到她耳边,环住她的肩膀在她挣脱之前笑着低语,“我本来很好奇,夏小姐为什么这么快和秦晋阳离婚。现在我似乎找到了答案,可能是虎视眈眈的叔公亟不可待想爬上侄媳妇的床了……”

夏天面色一僵,握着杯子的手不由的收紧。

“怎么,我说错了吗?夏小姐?”似暧昧,似纠缠,似威胁的声音在她耳边轻语,张慕远明显是想要看戏不怕台高。

也许在这些事业逐渐成功的男人眼里,金钱不再是什么,他们喜欢看每一场好戏,特别是夏天和秦晋阳离婚后又和秦邵璿暧昧不清。

这一刻,夏天只觉得口干舌燥!张慕远的那句‘可能是虎视眈眈的叔公亟不可待想爬上侄媳妇的床了……’他的想法将会代表绝大多数人的认知,那样一来,她和秦邵璿的所作所为将成为他人饭前茶后津津乐道的谈资,就算她和他是在继她离婚之后,可这事说得清楚吗?

她是个商人,那些流言蜚语对她构成不了多大的威胁,但秦邵璿就不同了,要知道他可是公安局长……

恐惧和害怕就像一个漩涡,将她席卷,将她溺死,想到自己带给秦邵璿的负面影响,夏天感觉自己犹如进了百慕大,找不到方向……

唯一想做的就是想让自己清醒全无,意识全无……

盯着酒杯,低下头便要喝下去,却不知秦邵璿什么时候走了过来,伸手一把夺过她手中的杯子,在夏天惊愕的抬起脸的同时将之一饮而尽,随即伸手拽住夏天的手腕将她扯了过来脱离张慕远的手臂。

握在她手腕上的力度有些疼,夏天蹙了蹙眉,抬起眼看向秦邵璿,见他眸色很暗,深不见底的让她清楚感到一丝怯然。

“秦局?”张慕远一脸兴致的挑眉看向他。

秦邵璿强硬的将一声不响的夏天拉至身后。

“这么一杯烈性龙舌兰,恐怕她喝完就醉了。张董既然这么欣赏我秦家的人,改日我一定找个时间好好招待一下张董,如何?”

说着,将已空的酒杯放至一旁的吧台之上,冰川般的寒眸冷扫了一眼张慕远脸上的笑,不给对方讥诮反驳的机会,毫不迟疑的拉着楚醉转身走向丰泽年。

“夏天今晚喝了不少,送她回去。”秦邵璿将有些愣神的夏天往丰泽年那边一推,便头也不回的出了包厢。

不远处,张蕾看了看愣住的夏天和丰泽年还有其他人,想了想,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拆散了死妮子和秦晋阳,没想到又来了个秦邵璿,只怕今后的路有些难走了。

“夏天,走吧。”丰泽年见她矗立在那里一声不吭,便伸手拍了拍夏天的肩,示意她该走了。

坐在车上,目光看着车窗外的夜色,夏天一直没开口说话。

丰泽年开着车,转眸看了她一眼,“你爱他吗?”

这个‘他’当然是指秦邵璿。

夏天顿了顿,看向丰泽年带着薄笑的侧脸,“为什么这样问?”

“谁都知道,你和秦晋阳是青梅竹马。”丰泽年专注的开着车,却一字一顿说着,“谁都知道,你和秦晋阳离婚是因为秦晋阳做了伤害你的事,而你现在和邵璿在一起,更多人则会认为,你是在报复秦晋阳……”

“利用秦邵璿报复秦晋阳?”夏天算是明白丰泽年所要表达的意思了。

“……”丰泽年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一紧,似在犹豫要不要点头,但最终还是说了,“我看得出邵璿对你很在意,也很喜欢你……但毕竟之前你是爱秦晋阳的……”

夏天莫名的伤感,她知道丰泽年这话的意思,也许只有他最清楚她和秦邵璿发生的一切。

她承认自己有那么片刻的委屈,十分委屈,也许,她有些醉了,“丰总,我从来就没有想过要报复秦晋阳,哪怕他曾经那样深深伤害过我,但我对他就是恨不起来,这样吧,我给你讲讲我小时候的故事。”她轻声道。

“你说。”

“我爸、妈离婚之后,秦家就成了我的避难所……”

夏天窝在座位上,完全沉浸在回忆之中,根本没注意车子正驶向t市一个僻静的别墅区,故事很长,一直讲到那次她从d市回来,看见不该看见的一幕,她的声音渐渐减着说着,靠在车窗边竟睡着了。

丰泽年转头看着她,眼里多了几分了然与暗暗的钦佩,没叫醒她,仅是想一会儿,便给秦邵璿打去一个电话。

看来臭丫头真是累极了,连秦邵璿把她从车上抱下来,放在床上都不知道。

也是,年纪轻轻,却要以高度警惕和紧绷的神经与张慕远那只老狐狸斗智斗勇,也真是难为她了。

舍不得把她弄醒,便让她和衣而睡。

秦邵璿洗了澡,吹干头发后,轻轻上床,不敢随意乱动,老老实实睡在她身边,最初连手脚都是老实的。

可是渐渐的,他开始不安分,手臂环上了她的腰,腿也缠上了她的。

“你怎么又来了?”夏天被他这样的碰触弄醒,迷迷瞪瞪中,忍不住抱怨,“我很累,你别闹了,行不行?”

什么叫‘你怎么又来了?’,夏天恍恍惚惚以为这是在她妈妈家,其实,这是在秦邵璿的别墅。

他轻轻“唔”了一声,将手臂收紧,把她整个人桎梏在怀里,“天天,我不闹,只是抱着你睡,你的身子又柔又软又香……”

臭丫头哪怕不洗澡也是香喷喷的,真好闻!

原来只是把她当抱枕,夏天眼皮终是抵不过倦怠的沉重,她翻了个身后,沉睡下去,而他,贴着她的背,让自己的身体和她贴得没有缝隙。

这样的睡法于他而言,无异于煎熬。她柔软美妙的身体对他来说是个巨大的诱惑,他就像抱着一团火,体内的燥热和骚动折磨得他如焚身般的痛苦,每时每秒都想找到一个突破口,将积聚的所有能量如火山爆发一样喷薄出去,否则,他就会在下一瞬爆炸身亡。

昨晚不是和她做了么,今晚怎么又这般渴望急切近乎于贪婪的想要。

尽管痛苦如斯,他却仍然舍不得放开这团火,即便是爆炸或者燃烧,他都愿意化身飞蛾,保持着一动不动的姿势,连磨蹭都不敢,她说她累,他怕吵醒了她。

而她,却被他的火热烤得热了,无意识伸手掀开被子,身上的衣料早已散开,大半个雪肩和一抹雪胸若隐若现,黑暗中煎熬的他,眼睛适应了夜的暗,月光下,将她的娇态和妩媚,镀了一层月的光华,愈加显得勾魂夺魄的迷人。

下腹收得铁紧,只差要流鼻血了……

忍无可忍,终于翻身而上,“天天,乖,明天是星期六,不用起床的……”

“秦、邵、璿……”夏天连抗拒的力气都没有了。

呜咽被他一记凶狠的吻吞噬,身上的衣物被他一件件撕扯掉,她颤抖如同可怜的困兽。

这是在他家,在他的床上……

所以激烈狂野的爱浴之中,他已经无法形容此刻的感觉,巅峰的愉悦感攀上又褪去,强烈得让人无法忽视,他抱紧她,凶狠地在她颈子里吮出触目惊心的嫣红印记,她在他怀里呜咽地颤抖起来。

拧开床头灯,秦邵璿眸子里的猩红灼热像是被放了一把燎原的大火,烧得厉害,倏然握紧她的双手,十指相扣,在她耳边哑声吐字,“天天,感觉如何?”

夏天顿时颤开眼,迷离的水眸里透着满满的委屈,“不好,一点也不好……”

“啊……”尖叫一声,水眸里沁出了一层晶亮的薄雾来。

“抱歉……我又弄疼你了……”秦邵璿柔声道歉,狂热的眸子里一片怜惜,动作却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夜色缭乱,缓和着力道对她进行着一次次不知餍足的索要,汗水与尖叫在狂野的激情中逐渐变得难以自制……

楼下客厅里,没有开灯,丰泽年斜倚在沙发上抽烟,目光虚无缥缈落在某一处,薄薄的烟雾蔓延在他嘴边,然后缓缓飘散而出。

那只白皙润泽、修长骨感的左手,在听到楼上缠绵不休的旖旎后,慢慢蜷成拳,然后缓缓摊开,最后,竟然没有一丝力气动弹。

这一夜,楼上几乎就没怎么消停,而丰泽年也似乎在沙发上坐了一晚。

天蒙蒙亮,他稍稍活动了一下左腿上的假肢,才摇晃的站起身,将茶几上的烟灰缸收拾干净,又打开窗子,将房间里的烟味尽数散去。

秦老大似乎已经感觉到了什么,所以,不能再有任何的蛛丝马迹让他生疑。

在一家五星级的大酒店里,邓莹莹静静的立在房门前,娇艳的红唇,轻轻的咬着,淡淡的蹙着眉头,要不要把房门反锁,让白一腾进不来?

手刚刚搭上暗锁,却又缩了回来,抿了抿唇,心想,要是真反锁了,他无法进来,而和自己闹翻了怎么办?

可想到都几天了,他不帮着自己找夏天算账,既然对于昨晚的一夜未归,也不给个合理的解释,更恶劣的是,现在都深夜两点了,还不回来,不给他一点教训,他到上屋揭瓦了,这么想着,‘咔哒’一声,还是将暗锁给锁上了。

可刚刚躺回床上,邓莹莹却辗转反侧的睡不着。爬了起来,又躺了下来,来来回回折腾了四、五次,咬紧牙关,还是不能把门反锁,自己在t市举目无亲,还指望白一腾那家伙替自己向夏天出恶气呢。

连忙下床去开房门的暗锁,却又扭扭捏捏了起来。突然,邓莹莹感觉自己的行为真是好笑,自己都是久经沙场,经历的男人都不计其数,还装什么纯?

白一腾回来时,差不多凌晨四点左右,只为要监视张慕远那一伙。

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回到酒店房间,虽说没有开灯,但还是能够捕捉到床上邓莹莹“熟睡”的妙曼身姿,体内的元素亢奋了起来,跃跃欲试。

其实,邓莹莹白天不敢出去,以防节外生枝在t市遇见自己的‘顾客’,便在酒店整整睡了一天,加上心里有事,晚上怎么睡得着。

当房门响起的那一刻,她突然被一阵奇特的气味儿吸引住,美艳的脸上,呈现出得意的神色,白一腾最讨厌榴莲的味道,但为了讨好她,不得不摇尾乞怜给她买来她的最爱。

沉住气,才能将白一腾彻底驯服,所以,邓莹莹闭着眼睛一动不动装睡。

白一腾火速洗漱完毕之后,在腰际裹上一条浴巾,未擦试干爽的浴水,顺着他力量感超强的肌肉线条流下,蕴着男性的野性美。

原本想直接欺身而上的白一腾,微顿一秒后,还是选择了循序渐进,毕竟邓莹莹还在生气之中。

床上的睡美人侧身躺着,薄薄的绒被包裹着她那妙曼的身姿,紧依着她躺下,让白一腾满意的是,莹莹没穿文胸,他自然而然的理解成为盛情邀请。

却不知邓莹莹在玩欲擒故纵,装睡的她在等,等白一腾渐渐入戏,等他欲火难耐的那一刻。

白一腾将自己的唇凑上了睡美人的耳际,含住她的耳垂,狠狠吸吮……仅仅只是一个开始,邓莹莹就浑身酥麻,快要沦陷……

“放开我!”怒意微蕴的嘶吼声后,邓莹莹狠狠推开他。

求欢遭到拒绝,白一腾尴尬的愣着,翕动了几次唇,却吐不出一个字来。

下一秒,台灯被邓莹莹开启,玄白了整个大床。

“我不是你发泄兽欲的工具!”她的脸上委屈极了。

白一腾深深的凝望着,眼里,脸上均写满了无奈和苦闷,“莹莹,我昨晚真的只是执行任务,将一个喝了酒的女人送回家,因为担心她出事,所以才一夜未归,我真的没做对不起你的事,你就相信我!我白一腾自从有了你莹莹,从来就没有碰过其他女人,若有半句谎言,天打五雷轰。”

邓莹莹暗自得意的笑了笑!毕竟,她和她顾客之间是一种金钱与的交易,每次都是她在极力卖弄风骚讨好他们,而白一腾不同,他是爱她的,在床事上,可谓是激情碰撞,飞沙走石,雷电交加,带给她一种前所未有的享受和畅快。

“莹莹,我……”白一腾欲言又止。

“腾,我相信你不会骗我,但是你知道,我心里有事,所以……”邓莹莹接过话,若有所指,什么叫‘心里有事’,当然就是指夏天拆散施楠珅与邓晓晴之事,无非就是要白一腾替她教训夏天。

白一腾黯然的神色,一下子提亮了不少。笑意微微在他脸上荡漾开来,他抿了抿自己的唇,信心百倍,“莹莹,你就放心好了,夏天真的不会去抢施楠珅。”就算夏天想去抢施楠珅,秦老大怎么可能同意?

邓莹莹面色一沉,唇角伤感的翕动了几下,“你让我如何相信?”

“这样,明天,哦,不对,都凌晨了,应该是今天晚上,我带你去见夏天,并让你看看夏天现在的男人,你就相信她没有去抢什么施楠珅。”

“真的?”邓莹莹妩媚的眼睛眨动了几下。

白一腾点点头,打了一个哈欠后,直落落倒在床上呼吸均匀安睡,太累了。

和臭丫头睡觉,的确能够愉悦身心,但也会以消耗过多的体力为代价。

精神食粮得到了充分满足后,一觉醒来的秦邵璿决定下楼补充物质食粮。

而夏天则像只慵懒的猫咪一样,懒洋洋的蜷缩在被子里,

警官叔叔太凶猛_第七十三章 楼上声音太大?!_全本全文免费阅读 “怎么?没看见你继母?”见夏天没有挣脱也没有其他反映,只是低头喝了一口杯中的鸡尾酒,张慕远笑着坐到她身边,手臂依然搂着她的肩,没有一点要放手的打算。/ 。q b 5 、 /

夏天转头看了他一眼,微微一笑,“张董这样,难道不怕我继母多疑?”

谁不知道张慕远和张蕾有着沾亲带故的关系,而且他俩有着不可告人的合作关系,要是张蕾看见张慕远这样搂着夏天,加上白天两人刚刚签了合作合同,肯定怀疑夏天要攀张慕远这高枝了。

“或许这亲上加亲的关系,你继母高兴还来不及呢。”

亲上加亲?不就是说他想跟她……

哼!以为她夏天是什么?就算夏氏破产倒闭,她流落街头也不会考虑到张慕远!

‘即便讨厌一个人,也要喜怒不形于色。’这话是张蕾进了夏家,夏天整天与她作对时,秦老爷子曾经意味深长对夏天说过的一句话。

“张董的好意,夏天受用不起,也高攀不起。”夏天放下酒杯,巧妙的挣脱了他搂在自己肩上的手,转过身时目光碰撞到那边忽然出现像是一只慵懒狮子一般的秦邵璿,对上他冷如寒霜的目光,她平移着转开视线。

“如果我说,我见到夏小姐的第一眼,就一见倾心呢?”张慕远笑意万千。

夏天又点了一杯酒,没说什么。

“怎么?夏小姐不相信?你可知道,两年前在t市的慈善晚会上,你的拒绝让我伤心失落了好一阵子。上次在d市,若不是秦局从中阻拦,我早就向夏小姐表白了,而不至于让我失魂落魄这一阵子……”张慕远倾过身,嘴唇暧昧的几乎要扫过她的脸颊。

夏天敏感的往旁边退了一步,蹙了蹙眉,“张董,我不认为这是很好的理由,如果张董是想利用合作做生意而有所企图的话,我想我可能让张董失望了!”

“你……是不是拒绝的太早了?”张慕远向waiter要来一瓶龙舌兰,亲手倒了一杯递给她。

夏天看了一眼,没有接,转过身时再次去看秦邵璿,他侧靠在贵重真皮沙发一角,和一个穿着暴露的女子有说有笑,心口中微微一疼,赌气般抬手去接酒杯。

在那一刻,秦邵璿的目光若有若无的扫向她。

夏天假装没看到他那彻冷的明显警告的眼神,接过酒杯。

“夏小姐,我也不强迫你,或许不久之后你会主动上门来找我,来,陪我喝一杯。”

低垂着眼看着杯里的酒,今天喝的有些多,这么一大杯龙舌兰她还真怕自己受不了。

张慕远再次凑到她耳边,环住她的肩膀在她挣脱之前笑着低语,“我本来很好奇,夏小姐为什么这么快和秦晋阳离婚。现在我似乎找到了答案,可能是虎视眈眈的叔公亟不可待想爬上侄媳妇的床了……”

夏天面色一僵,握着杯子的手不由的收紧。

“怎么,我说错了吗?夏小姐?”似暧昧,似纠缠,似威胁的声音在她耳边轻语,张慕远明显是想要看戏不怕台高。

也许在这些事业逐渐成功的男人眼里,金钱不再是什么,他们喜欢看每一场好戏,特别是夏天和秦晋阳离婚后又和秦邵璿暧昧不清。

这一刻,夏天只觉得口干舌燥!张慕远的那句‘可能是虎视眈眈的叔公亟不可待想爬上侄媳妇的床了……’他的想法将会代表绝大多数人的认知,那样一来,她和秦邵璿的所作所为将成为他人饭前茶后津津乐道的谈资,就算她和他是在继她离婚之后,可这事说得清楚吗?

她是个商人,那些流言蜚语对她构成不了多大的威胁,但秦邵璿就不同了,要知道他可是公安局长……

恐惧和害怕就像一个漩涡,将她席卷,将她溺死,想到自己带给秦邵璿的负面影响,夏天感觉自己犹如进了百慕大,找不到方向……

唯一想做的就是想让自己清醒全无,意识全无……

盯着酒杯,低下头便要喝下去,却不知秦邵璿什么时候走了过来,伸手一把夺过她手中的杯子,在夏天惊愕的抬起脸的同时将之一饮而尽,随即伸手拽住夏天的手腕将她扯了过来脱离张慕远的手臂。

握在她手腕上的力度有些疼,夏天蹙了蹙眉,抬起眼看向秦邵璿,见他眸色很暗,深不见底的让她清楚感到一丝怯然。

“秦局?”张慕远一脸兴致的挑眉看向他。

秦邵璿强硬的将一声不响的夏天拉至身后。

“这么一杯烈性龙舌兰,恐怕她喝完就醉了。张董既然这么欣赏我秦家的人,改日我一定找个时间好好招待一下张董,如何?”

说着,将已空的酒杯放至一旁的吧台之上,冰川般的寒眸冷扫了一眼张慕远脸上的笑,不给对方讥诮反驳的机会,毫不迟疑的拉着楚醉转身走向丰泽年。

“夏天今晚喝了不少,送她回去。”秦邵璿将有些愣神的夏天往丰泽年那边一推,便头也不回的出了包厢。

不远处,张蕾看了看愣住的夏天和丰泽年还有其他人,想了想,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拆散了死妮子和秦晋阳,没想到又来了个秦邵璿,只怕今后的路有些难走了。

“夏天,走吧。”丰泽年见她矗立在那里一声不吭,便伸手拍了拍夏天的肩,示意她该走了。

坐在车上,目光看着车窗外的夜色,夏天一直没开口说话。

丰泽年开着车,转眸看了她一眼,“你爱他吗?”

这个‘他’当然是指秦邵璿。

夏天顿了顿,看向丰泽年带着薄笑的侧脸,“为什么这样问?”

“谁都知道,你和秦晋阳是青梅竹马。”丰泽年专注的开着车,却一字一顿说着,“谁都知道,你和秦晋阳离婚是因为秦晋阳做了伤害你的事,而你现在和邵璿在一起,更多人则会认为,你是在报复秦晋阳……”

“利用秦邵璿报复秦晋阳?”夏天算是明白丰泽年所要表达的意思了。

“……”丰泽年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一紧,似在犹豫要不要点头,但最终还是说了,“我看得出邵璿对你很在意,也很喜欢你……但毕竟之前你是爱秦晋阳的……”

夏天莫名的伤感,她知道丰泽年这话的意思,也许只有他最清楚她和秦邵璿发生的一切。

她承认自己有那么片刻的委屈,十分委屈,也许,她有些醉了,“丰总,我从来就没有想过要报复秦晋阳,哪怕他曾经那样深深伤害过我,但我对他就是恨不起来,这样吧,我给你讲讲我小时候的故事。”她轻声道。

“你说。”

“我爸、妈离婚之后,秦家就成了我的避难所……”

夏天窝在座位上,完全沉浸在回忆之中,根本没注意车子正驶向t市一个僻静的别墅区,故事很长,一直讲到那次她从d市回来,看见不该看见的一幕,她的声音渐渐减着说着,靠在车窗边竟睡着了。

丰泽年转头看着她,眼里多了几分了然与暗暗的钦佩,没叫醒她,仅是想一会儿,便给秦邵璿打去一个电话。

看来臭丫头真是累极了,连秦邵璿把她从车上抱下来,放在床上都不知道。

也是,年纪轻轻,却要以高度警惕和紧绷的神经与张慕远那只老狐狸斗智斗勇,也真是难为她了。

舍不得把她弄醒,便让她和衣而睡。

秦邵璿洗了澡,吹干头发后,轻轻上床,不敢随意乱动,老老实实睡在她身边,最初连手脚都是老实的。

可是渐渐的,他开始不安分,手臂环上了她的腰,腿也缠上了她的。

“你怎么又来了?”夏天被他这样的碰触弄醒,迷迷瞪瞪中,忍不住抱怨,“我很累,你别闹了,行不行?”

什么叫‘你怎么又来了?’,夏天恍恍惚惚以为这是在她妈妈家,其实,这是在秦邵璿的别墅。

他轻轻“唔”了一声,将手臂收紧,把她整个人桎梏在怀里,“天天,我不闹,只是抱着你睡,你的身子又柔又软又香……”

臭丫头哪怕不洗澡也是香喷喷的,真好闻!

原来只是把她当抱枕,夏天眼皮终是抵不过倦怠的沉重,她翻了个身后,沉睡下去,而他,贴着她的背,让自己的身体和她贴得没有缝隙。

这样的睡法于他而言,无异于煎熬。她柔软美妙的身体对他来说是个巨大的诱惑,他就像抱着一团火,体内的燥热和骚动折磨得他如焚身般的痛苦,每时每秒都想找到一个突破口,将积聚的所有能量如火山爆发一样喷薄出去,否则,他就会在下一瞬爆炸身亡。

昨晚不是和她做了么,今晚怎么又这般渴望急切近乎于贪婪的想要。

尽管痛苦如斯,他却仍然舍不得放开这团火,即便是爆炸或者燃烧,他都愿意化身飞蛾,保持着一动不动的姿势,连磨蹭都不敢,她说她累,他怕吵醒了她。

而她,却被他的火热烤得热了,无意识伸手掀开被子,身上的衣料早已散开,大半个雪肩和一抹雪胸若隐若现,黑暗中煎熬的他,眼睛适应了夜的暗,月光下,将她的娇态和妩媚,镀了一层月的光华,愈加显得勾魂夺魄的迷人。

下腹收得铁紧,只差要流鼻血了……

忍无可忍,终于翻身而上,“天天,乖,明天是星期六,不用起床的……”

“秦、邵、璿……”夏天连抗拒的力气都没有了。

呜咽被他一记凶狠的吻吞噬,身上的衣物被他一件件撕扯掉,她颤抖如同可怜的困兽。

这是在他家,在他的床上……

所以激烈狂野的爱浴之中,他已经无法形容此刻的感觉,巅峰的愉悦感攀上又褪去,强烈得让人无法忽视,他抱紧她,凶狠地在她颈子里吮出触目惊心的嫣红印记,她在他怀里呜咽地颤抖起来。

拧开床头灯,秦邵璿眸子里的猩红灼热像是被放了一把燎原的大火,烧得厉害,倏然握紧她的双手,十指相扣,在她耳边哑声吐字,“天天,感觉如何?”

夏天顿时颤开眼,迷离的水眸里透着满满的委屈,“不好,一点也不好……”

“啊……”尖叫一声,水眸里沁出了一层晶亮的薄雾来。

“抱歉……我又弄疼你了……”秦邵璿柔声道歉,狂热的眸子里一片怜惜,动作却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夜色缭乱,缓和着力道对她进行着一次次不知餍足的索要,汗水与尖叫在狂野的激情中逐渐变得难以自制……

楼下客厅里,没有开灯,丰泽年斜倚在沙发上抽烟,目光虚无缥缈落在某一处,薄薄的烟雾蔓延在他嘴边,然后缓缓飘散而出。

那只白皙润泽、修长骨感的左手,在听到楼上缠绵不休的旖旎后,慢慢蜷成拳,然后缓缓摊开,最后,竟然没有一丝力气动弹。

这一夜,楼上几乎就没怎么消停,而丰泽年也似乎在沙发上坐了一晚。

天蒙蒙亮,他稍稍活动了一下左腿上的假肢,才摇晃的站起身,将茶几上的烟灰缸收拾干净,又打开窗子,将房间里的烟味尽数散去。

秦老大似乎已经感觉到了什么,所以,不能再有任何的蛛丝马迹让他生疑。

在一家五星级的大酒店里,邓莹莹静静的立在房门前,娇艳的红唇,轻轻的咬着,淡淡的蹙着眉头,要不要把房门反锁,让白一腾进不来?

手刚刚搭上暗锁,却又缩了回来,抿了抿唇,心想,要是真反锁了,他无法进来,而和自己闹翻了怎么办?

可想到都几天了,他不帮着自己找夏天算账,既然对于昨晚的一夜未归,也不给个合理的解释,更恶劣的是,现在都深夜两点了,还不回来,不给他一点教训,他到上屋揭瓦了,这么想着,‘咔哒’一声,还是将暗锁给锁上了。

可刚刚躺回床上,邓莹莹却辗转反侧的睡不着。爬了起来,又躺了下来,来来回回折腾了四、五次,咬紧牙关,还是不能把门反锁,自己在t市举目无亲,还指望白一腾那家伙替自己向夏天出恶气呢。

连忙下床去开房门的暗锁,却又扭扭捏捏了起来。突然,邓莹莹感觉自己的行为真是好笑,自己都是久经沙场,经历的男人都不计其数,还装什么纯?

白一腾回来时,差不多凌晨四点左右,只为要监视张慕远那一伙。

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回到酒店房间,虽说没有开灯,但还是能够捕捉到床上邓莹莹“熟睡”的妙曼身姿,体内的元素亢奋了起来,跃跃欲试。

其实,邓莹莹白天不敢出去,以防节外生枝在t市遇见自己的‘顾客’,便在酒店整整睡了一天,加上心里有事,晚上怎么睡得着。

当房门响起的那一刻,她突然被一阵奇特的气味儿吸引住,美艳的脸上,呈现出得意的神色,白一腾最讨厌榴莲的味道,但为了讨好她,不得不摇尾乞怜给她买来她的最爱。

沉住气,才能将白一腾彻底驯服,所以,邓莹莹闭着眼睛一动不动装睡。

白一腾火速洗漱完毕之后,在腰际裹上一条浴巾,未擦试干爽的浴水,顺着他力量感超强的肌肉线条流下,蕴着男性的野性美。

原本想直接欺身而上的白一腾,微顿一秒后,还是选择了循序渐进,毕竟邓莹莹还在生气之中。

床上的睡美人侧身躺着,薄薄的绒被包裹着她那妙曼的身姿,紧依着她躺下,让白一腾满意的是,莹莹没穿文胸,他自然而然的理解成为盛情邀请。

却不知邓莹莹在玩欲擒故纵,装睡的她在等,等白一腾渐渐入戏,等他欲火难耐的那一刻。

白一腾将自己的唇凑上了睡美人的耳际,含住她的耳垂,狠狠吸吮……仅仅只是一个开始,邓莹莹就浑身酥麻,快要沦陷……

“放开我!”怒意微蕴的嘶吼声后,邓莹莹狠狠推开他。

求欢遭到拒绝,白一腾尴尬的愣着,翕动了几次唇,却吐不出一个字来。

下一秒,台灯被邓莹莹开启,玄白了整个大床。

“我不是你发泄兽欲的工具!”她的脸上委屈极了。

白一腾深深的凝望着,眼里,脸上均写满了无奈和苦闷,“莹莹,我昨晚真的只是执行任务,将一个喝了酒的女人送回家,因为担心她出事,所以才一夜未归,我真的没做对不起你的事,你就相信我!我白一腾自从有了你莹莹,从来就没有碰过其他女人,若有半句谎言,天打五雷轰。”

邓莹莹暗自得意的笑了笑!毕竟,她和她顾客之间是一种金钱与的交易,每次都是她在极力卖弄风骚讨好他们,而白一腾不同,他是爱她的,在床事上,可谓是激情碰撞,飞沙走石,雷电交加,带给她一种前所未有的享受和畅快。

“莹莹,我……”白一腾欲言又止。

“腾,我相信你不会骗我,但是你知道,我心里有事,所以……”邓莹莹接过话,若有所指,什么叫‘心里有事’,当然就是指夏天拆散施楠珅与邓晓晴之事,无非就是要白一腾替她教训夏天。

白一腾黯然的神色,一下子提亮了不少。笑意微微在他脸上荡漾开来,他抿了抿自己的唇,信心百倍,“莹莹,你就放心好了,夏天真的不会去抢施楠珅。”就算夏天想去抢施楠珅,秦老大怎么可能同意?

邓莹莹面色一沉,唇角伤感的翕动了几下,“你让我如何相信?”

“这样,明天,哦,不对,都凌晨了,应该是今天晚上,我带你去见夏天,并让你看看夏天现在的男人,你就相信她没有去抢什么施楠珅。”

“真的?”邓莹莹妩媚的眼睛眨动了几下。

白一腾点点头,打了一个哈欠后,直落落倒在床上呼吸均匀安睡,太累了。

和臭丫头睡觉,的确能够愉悦身心,但也会以消耗过多的体力为代价。

精神食粮得到了充分满足后,一觉醒来的秦邵璿决定下楼补充物质食粮。

而夏天则像只慵懒的猫咪一样,懒洋洋的蜷缩在被子里,

一动也不想动,虽说她也很饿,但相对于睡眠而言,她宁可选择后者。

秦邵璿下楼时的步伐有些慵懒,上身的衬衣,只扣上了两粒纽扣,几乎处于半敞开的状态,精健的胸部肌肉纹理隐约可见,但隐约可见的还有几条深深地抓痕,毫无疑问,那是夏天的杰作。

而楼下的餐桌前,丰泽年正优雅的吃着午餐,这也是丰泽年第一次没等秦老大一起用餐。

“泽年,你没走?”秦邵璿当然知道他没走,但为了活跃气氛,不至于太尴尬,有时废话也需要。

“我走了,你吃什么?不给马儿粮食吃,马儿怎么跑?”前面一句话还挺一本正经的,可后面那句就有些轻浮,且不羁痞气得很。

突然,秦邵璿半眯起眼,上上下下打量着丰泽年,像发现新大陆似的说道,“泽年,你……该不会偷听我的床事吧?”

丰泽年脸色唰的一下苍白许多,言辞也跟着闪烁起来,“那……那还需要偷听吗?就算我睡在客房,关着门,你楼上的声音那么大……而且,你看看你胸口上的战绩……”

秦邵璿不以为然的挥了挥手,“跟你开个玩笑得,你当什么真呢?同为男人,你应该想也想的到,是吧……”

同为男人!

丰泽年着实一怔,他愣愣的看了秦邵璿一眼,拿起空碗给盛了一碗饭,再看看餐厅外,“怎么,你的女人呢?”

昨晚的秦邵璿得到大大的满足,愉悦的笑容便像水波一样在嘴角荡漾开来,“她太累了,让她睡会,我等下给她端上去。”

丰泽年一听,低垂着头,眉眼染着淡淡的伤……

“嗯!泽年,厨艺见长了,做得菜真好吃!”秦邵璿若无其事坐下来,端起那碗饭,拿起筷子,大口大口吃起来。

看着秦老大吃饭,丰泽年觉得是一种享受,因为这家伙从不挑食,哪怕是腌菜咸菜,清水煮白菜,只要到了秦邵璿嘴里都是美味佳肴。

男子吃饭如虎说得可能就是像秦邵璿这样的,三大碗饭很快就填进了他的胃,吃完后,他真的拿起一个空碗盛了一碗饭,再拿起一个盘子,夹了一些夏天喜欢吃的菜。

------题外话------

友情提示:彭佳美咋样了?下一章有所交代,警官叔叔太凶猛_第七十四章 再见莹莹‘小姐_全本全文免费阅读 男子吃饭如虎说得可能就是像秦邵璿这样的,三大碗饭很快就填进了他的胃,吃完后,他真的拿起一个空碗盛了一碗饭,再拿起一个盘子,夹了一些夏天喜欢吃的菜。//、r />

“想不到,堂堂的秦队都成妻奴了,要是被特警队的那些队友们知道,不笑掉大牙才怪。”看着秦邵璿一丝不苟认真执着盛饭夹菜,丰泽年不急不慢讽上一句。

秦邵璿看了他一眼,什么也没说,其实,也不用说,想必丰泽年可能领悟到他眼中的深刻含义,堂堂天籁的副总裁不是一样去买菜还亲自下厨做饭,为的是什么。

哪怕他心中的那份感情见不得光,但丰泽年还是控制不住要为秦老大任劳任怨。

看着秦邵璿高大健硕的身型走出餐厅,丰泽年的黑眸沉寂下来,浓浓的忧伤,混杂着道不清说不明的滋味,狠狠撕扯着他的心。

兴许是饿得紧,夏天闻到饭菜的香味,就醒了。

看着她可爱的吃相,秦邵璿从心底涌上一股疼爱和宠溺,等她填饱了肚子,从浴室拿来一条湿毛巾,替她擦嘴角,还有双手,然后再次把她塞到被子里,接着他也脱掉衣服滑进被子里。

“秦邵璿,我不睡了,起床。”

哪怕她还想美美睡一觉,但秦邵璿的上床令夏天紧张,她真的很累,再也承受不住他没完没了的需索。

秦邵璿只管轻轻的笑着,不理会她的话,长臂一捞就将臭丫头揽于怀中。

低笑的男音天,我知道你很累,嗯,我不碰你,让我抱着你睡一会儿。”

夏天转头看着他,见他双眸微闭,嘴角轻轻的勾着,呼吸均匀,样子十分满足。

她不再坚持,而她确实也很累,因此任由他搂着自己,置于他厚实的怀抱中,那种感觉踏实而安逸。

静静看着他,英俊的脸近在眼前,刀刻般的五官此刻显得温柔四溢,禁不住伸出小手,轻轻抚上他的脸,小麦色的肌肤,触手光滑可鉴。

令她忍不住多噌了几下,不曾想却被一只大手牢牢抓住,耳边响起他的声音,“天天,不要玩火,不然……”刻意用蠢蠢欲动的某一处轻轻摩擦了她几下。

这么快就有了反应!夏天立刻抽回小手,缩进被子,将头埋进他的胸膛,闷闷说道,“我要睡了。”

立刻闭上美丽的大眼睛。

秦邵璿失笑,伸手拥住她的娇躯,深深呼吸一口来自于她身体的幽香,满足的闭上眼睛。

疲劳的感觉迅速漫延,两人相拥睡去。

当夏天再次醒来的时候,身边的人已没了踪影。

他睡过的地方留着余温,显然是刚离开不久。

夏天将身子朝那个地方挪了挪,枕在他的枕头上,那里有令她熟悉的味道。好闻的男性气息,她贪婪的呼吸着,这个特有的雄性味道让她安心。

好一会儿,她才起身下床,打开衣橱,里面放着有她上次从d市回来而放在这里的衣服,都被秦邵璿洗过却与他的衣服放在一起,乍一看,很有绵缠暧昧的味道。

秦邵璿进来时,看到夏天已经收拾停当,笑了笑走到她身边,“睡醒了?”

“嗯!”小声咕哝着,用手掖了掖耳边的长发,有些不自然,“你醒的时候干吗不叫醒我?”

“你那么累,我怎么舍得?再说了,我怕控制不了自己,又想要,怎么办?”搂着她,唇贴着她的耳朵,喃喃低语,仿似尝到了与她欢爱的美好,他越来越喜欢这项运动,甚至有些纵欲到毫无节制了。

秦邵璿坏坏的声音充满了色眯眯,说得夏天一阵脸红,她皱着小脸白他一眼,“臭流氓!”

他挑眉,反正也被她骂了不止一次臭流氓了,流氓就流氓呗,只要不对别的女人耍流氓就好了,索性搂着她暧昧地诉苦,“其实,这不能完全怪我,要怪只能怪你自己。”

“怪我……”夏天惊讶指着自己的鼻子,不甘心与他争辩,“每次都是你……”后面的一些色情话她还真的说不出来。

秦邵璿贪婪地吻住她的唇,忙中偷闲地回她,“谁叫你死死绞缠着我,那种美好和让我受不了,所以,怪你!”

恍然之下明白,原来他说怪她是因为她紧紧绞缠他那个?

“你……你这个臭流氓!臭流氓!”羞愤之下,拳头雨点般落在他肩上,胸口。

“天天……”想起欢爱的旖旎种种,秦邵璿心神有些激荡,又心猿意马起来。

他的手又开始在她身上煽风点火,不多时,便逗得她娇喘连连。

“秦邵璿!不要了……”眼看自己的防御能力越来越低,她急了,他这样子折腾她,她必定又是撑不住,会投入他掀起的浪潮里,那今天就不用出门了……

“晚上再收拾你!”尽管激情碰撞的欲火难耐,但秦邵璿还是强忍着刹车,帮她整理好凌乱的衣服和发丝。

“走,我带你去个地方!”拉着她的手边走。

“去哪儿?”

“去了就知道!”斜眯她一眼,也不正面回答,将她塞进了那辆黑色jaguar。

直到车子停在t市人民医院,夏天满腹疑惑地侧身看着他,“谁生病了?”他俩身体都好着呢,那么来医院想必是看病人的。

“彭佳美三天前出了车祸!”秦邵璿在她下车时,淡淡解释了一句。

“啊?”夏天头皮一麻,尽管彭佳美不择手段抢走了秦晋阳,后来又经常打电话骚扰和羞辱她,可想想那个女人已经怀有身孕六个月了,若是出了车祸,那,那她肚子里的孩子……

秦邵璿什么也没说,只是握着她的手来到外科大楼的十二楼。

重症监护室不能随便进去,夏天站在喏大的玻璃窗外看着里边被一堆仪器包围的彭佳美,她双眼安静的闭着,带着氧气罩的脸色白的仿佛是一张纸,安静而没有一丝生机。

夏天不是圣母,面对一个曾经伤害过自己的人,谈不上心疼,但还是有些心涩。

彭佳美为了虚无缥缈的爱情不惜用自己的人生下赌注,最后,却落了个奄奄一息听天由命的悲惨境地,不知该说男人无情,还是该说女人太傻。

望着彭佳美平坦的腹部,夏天忽然转头看向秦邵璿,“她的孩子没保住?!”看样子,她的生命都是医护人员千辛万苦从死神那边抢过来的,至于她腹中的孩子应该……

秦邵璿暗叹了一口气,面无表情,“当时有人报警的时候,她已经在车子里昏迷了很久,若不是急救车准时到达,或许彭佳美运气差一点点,就香消玉殒了,至于他腹中的孩子连同她的子宫一起没有了。”

夏天的心倏然一紧,“怎么会这样?”没有了子宫,从此不能生育,而这,是她没有想到的。

“肇事车辆当时就逃逸了,不过交警们正在全力追查。彭佳美也是昨晚才从急救室出来的,医生说了,她的命算是保住了,但……轻则两年,重则十年八年,一辈子都醒不过来,也是可能的,这一切要看她的造化了。”

“你是说她会成为植物人吗?!”夏天倒吸了一口凉气。

“走吧,我已经通知了她的家人!”秦邵璿淡淡的语气,目光落向重症监护室的彭佳美时,看不出来多少情绪,他冷峻的脸上,一片静谧,让人可以理解为他基于道义的看望,也可以理解他是在为秦晋阳赎罪。

离开了医院,转眼间,车子驶上了沿江公路,如血的残阳挂在天边,西方的天空燃烧着一片橘红色的晚霞,江水被霞光染成了红色。

江面波光粼粼,奔流不息的江水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朝东滚滚而去。

秦邵璿将夏天带到t市江边最好的一家海鲜餐厅渔人海鲜画舫,坐在紧靠窗边的位置,滚滚江水东流去尽收眼底。

看着夏天发呆的神情好一会,秦邵璿终于忍不住敲敲她面前的桌子,“想什么?这么出神?”

“哦,没有!”夏天猛的回过神,不好意思的朝他笑笑。

秦邵璿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扯扯了嘴角,神情中有笑意也有宠溺,像是在说明明是走神还不承认。

夏天正要询问彭佳美出车祸的原因,菜品却已陆续摆上餐桌,她眨了眨眼睛有些疑惑的看向秦邵璿,似乎没见他点菜,这菜就……

“怎么?不喜欢?”臭丫头从小对海鲜就情有独钟,长大了一点没变。

“喜欢,谢谢!”夏天嘿嘿一笑,精心烹调的各种海鲜既精美又诱人,肥美的蒜蓉蒸龙虾、清蒸极品鲍、鱼翅羹……统统都是美味。

算起来还是上午在他家吃了一点,现在真是有些饿了,面对鲜香的海鲜大餐,她的肚子没来由的叫了起来‘咕咕咕……’夏天立刻窘红了小脸。

“饿了还不快吃!”秦邵璿低笑,眼里充满了柔情。

看到了,也读懂了,她甚至体会到怜爱和宠溺,低下头吃着鲜美的食物,眼眶有些酸酸的。

“多吃点,你太瘦了。”看着臭丫头狼吞虎咽的吃相,他不停给她夹菜。

终于把肚子填饱了,夏天抬起头,秦邵璿基本上没怎么吃,忍不住问他,“你怎么不吃?”

“秀色可餐!”秦邵璿拉长声音,挑起俊眉,嘴角上扬,这样的笑容会迷死很多人,其中享受的意味儿很浓郁,很显然,看着臭丫头能大快朵颐,他很满足。

夏天被他说得面颊酡红,不知是怒还是羞,撇撇嘴,看到餐桌上的基围虾,很自然的将盘子端到自己的跟前,开始用手剥壳。剥得很仔细,也很认真。像对待一件精美的工艺品。连虾身体里的那根排污用的筋都小心翼翼的抽了出来,并占上蘸酱,再放进一个小碟子里,动作娴熟麻利唯美。

六只去了壳,并占好蘸酱的虾,被夏天像花瓣一样摆放在碟子里,很精美,然后,夏天用湿巾将手擦拭干净,将碟子放在秦邵璿面前,“嗯,快吃吧。”

“给我的?!”秦邵璿笑得很惬意。

不可思议是吗?!

“嗯!”夏天点点头,很肯定。

秦邵璿似乎有点感动的勾唇一笑,绅士般温雅,“谢谢!”

“谢什么谢,你为我做了这么多,而我只给你剥了六只虾而已。”夏天心里默默说着。

“看你娴熟的样子,是不是经常给他人剥虾?”秦邵璿将六只虾一一塞进嘴里后,忍不住问道。

夏天不假思索说着,“经常给星星剥虾,你知道的,那小家伙特粘我,还有四年多以前给秦晋阳剥过虾,当然,也给爷爷……就是你的父亲剥过虾……”

本来还眉飞色舞的,她忽然想起妈妈说过的话,如果今后和秦邵璿在一起的话,该如何称呼他的家人呢,如果叫爷爷,肯定是不妥了。

感受到臭丫头晴转多云的脸色后,秦邵璿唇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其实,你今后不用为我改称呼的,跟着我们的孩子叫他爷爷,一样。”

噗!幸好夏天嘴里没有食物,否则非喷秦邵璿一个天女散花不可。

如果她和秦邵璿有了孩子,那孩子理所当然要叫秦老爷子为‘爷爷’,那么夏天自然也可以跟孩子叫爷爷?!

还真一样,不用改口!亏他想得出!如意算盘打得还真啪啪响!

这家伙不改行做生意,真是暴殄天物了!

夏天恨恨的朝他得瑟的俊脸翻了一记白眼,气冲冲站起来,抓起包包,头也不回走了。

“呵呵,天天,别生气嘛。”秦邵璿好笑地跟上去。

上车后,他并没有急着开车,而是猛地俯过身去,一把将夏天紧紧搂进自己的怀里。不等惊诧的她开始挣扎,一个热吻随之覆盖上她的唇,“臭丫头,你生气的样子特别美……”浓厚缱绻的吻便覆盖上了她的唇,唇舌交缠,旖旎漫长。

夏天几乎错觉肺里所有的空气都被秦邵璿掠夺了去!

当嘴唇得到释放,她立即大口呼吸,竟觉得连吸到肺里的气体都是热烫的。

“秦邵璿……你……你这个……”羞愤不已的夏天一时想不到一个合适的词语。

“我这个什么?”秦邵璿邪魅的挑眉,接下来,还舔舔嘴唇,嘣出一句,“海鲜的味道。”

“……”夏天真的是无语了!

秦邵璿不理她的无奈,看看腕表,“好了,时间不早了,我们去吃晚饭!”

“吃饭?我们刚刚不是才吃过了吗?”夏天觉得自己的思维跟秦邵璿根本不是一个频道的。

后者并没有回答,只是冲她微微一笑,便启动车子。

四十多分钟后,车子在一家格调豪华的西餐厅门口停下,夏天抬头一看,这是t市最有名的西餐厅之一,菜价也贵的咋舌,回过头看向秦邵璿,似乎知道带她来这里应该不只是为了吃饭,难道是为了见什么人?

于是没好气的问道,“你该不会是带我来见你的前女友?”不然,为何让她先吃饱?似乎料到接下来的西餐她不会吃。

“还前女友?亏你想得出!”看着夏天,秦邵璿没好气瞪她。

“谁叫你神秘兮兮的。”说完打开车门下车。

秦邵璿跟着下车,随手潇洒的将车钥匙抛给门口的接车小弟,跟着夏天向餐厅里走去。

不亏是t市最好的西餐厅,装潢雅致而大气,处处流露着自然而合谐的美感,墙上各种风格的油画又衬托出极强的艺术气息。

大厅中华丽的钢琴旁,一个清秀的女孩

子正在为就餐的人们弹奏着优美的乐章。

“欢迎二位!”

虽然他们不是这里的常客,但他们身上散发的尊贵气质,让服务人员对他们毕恭毕敬。

“带她去三楼八号包厢。”秦邵璿吩咐服务员后,拿出手机,侧身对夏天道,“你先上去,丰泽年在那里,我打个电话后,马上上来。”

也不知他“鬼鬼祟祟”在干什么?夏天看了他一眼,随着服务员走向电梯。

推开包厢的门,里面除了丰泽年外,还有一男一女,男的俊朗、魁梧,女的貌美,肌肤雪白,一身宝石蓝的抹胸长裙,将女性窈窕玲珑的曲线美演绎得活色生香。

丰泽年本来坐着与那男的在低声交谈,见到夏天,不由站起身来,“夏天,来了。”

并为她介绍那一男一女,“这位是我和邵璿的铁杆兄弟白一腾,这是邓莹莹小姐。”

丰泽年用手肘碰了碰目不转睛盯着夏天的白一腾,“老白,这位就是嫂子夏天!”

“哦!嫂子!”白一腾回过神来,第一次近距离看夏天,他不得不承认她本人比照片上的漂亮多了,而且那清丽脱俗的气质无人能及。

“你好!”夏天微笑着与他打招呼,然后看向他身边的邓莹莹,脸上的笑容微微一滞,“……”

这个女的,自己是不是在哪儿见过,为什么有着一种熟悉感?身材不错,皮肤白嫩,酒红色大波浪长发……

看到夏天微怔的表情,丰泽年有所悟的高深一笑,“夏天,这位是邓莹莹小姐。”

邓莹莹美艳的脸上堆着友好的笑容,朝着正打量她的夏天说道,“夏小姐,你好!”眼里的一抹蔑视和冷意一闪而过,邓莹莹并没有认出了夏天就是那天在会所出现的女人,当时,她全部的念想都在那个俊男身上,哪有心思去看清顾及别人,之所以敌视她,是因为夏天抢了她堂姐的男人。

然,正是邓莹莹眼中的蔑视和冷意,让夏天猛然想起某个片段来,她长了这么大,那是她生平第一次近距离接触‘小姐’,更何况,那位‘小姐’伺候的还是秦邵璿,她当然记忆深刻!

而且丰泽年介绍这女人叫什么‘莹莹’,记得当时会所的经理叫得也是‘莹莹’,夏天联想起秦邵璿那天说过的话,他有一个铁杆兄弟爱上了一位风尘女子,还说这位兄弟叫白一腾。

难怪秦邵璿这么肯定,原来他曾经是邓莹莹的‘顾客’!

“邓小姐,你好!”尽管夏天面带微笑,心里却暗潮汹涌,一个‘邓小姐’又让她想起d市报纸上的几张照片来。

将邓晓晴从围攻中救出来的应该是她邓莹莹!

“嫂子,邵璿呢,怎么没来?”白一腾看向房门的方向,客人都来了,请客的主人却不见人影,这似乎不合乎常理吧?

夏天看了一眼丰泽年,后者似乎对于秦邵璿的迟来早有预料,“他在外面打电话。”

随后走到邓莹莹身边坐下,拿起桌上的茶壶倒了一杯水,看着邓莹莹握着茶杯越来越紧的手指,眸光微暗,似乎感觉对方对自己的敌对情绪是因为邓晓晴。

“邓小姐不是本市人吧?”为了不冷场,夏天有一搭没一搭问着。

“我是d市人!”邓莹莹柔美的笑了笑,不动声色,且轻描淡补充了一句,“我是邓晓晴的堂妹!”

毋庸置疑,她分明就是要挑起事端!

白一腾脸一沉,顺手将桌上的菜单递给她,“莹莹,想吃什么,自己随便点。”

一个在点火,一个想灭火。丰泽年对眼前发生的暗潮汹涌不为所动,径自拿起手机随意拨弄着。

邓莹莹看着坐着一声不吭,仅是盯着手中茶杯,却没有喝一口的夏天,意味深长的笑道,“想必夏小姐一定认识邓晓晴吧!”

夏天抿了抿唇,抬起头迎视对方时,嘴角勾勒起一抹明快爽朗的笑,“邓小姐此次来t市,是代表邓晓晴来向我兴师问罪的,还是因为其他事来找我麻烦的?”

邓莹莹脸色微绷,想不到夏天这么直接,也想不明白对方说后面那句话的意思。

什么叫‘因为其他事来找麻烦’?她们之间还有其他事吗?

就在她出神的那一刻,夏天的声音再一次响起,“邓小姐真是贵人多忘事,其实我们见过面的。”

邓莹莹握在茶杯上的手微微一僵,但很快调整状态,脸上绽出一抹单纯无辜的甜笑,“哦,我想起来了,那次我堂姐被人围攻,我出现过,想必夏小姐就是在那天见过我。”

白一腾拢眉凝视着邓莹莹眼里的不服输和不甘心,似乎想要阻止她不要再提那事。

夏天瞥见白一腾的左右为难,念及他是秦邵璿的铁杆兄弟,有些话还是不说为好,便低头抿了一口茶。

她的沉默被邓莹莹视为了软弱,仗着身边有白一腾,邓莹莹歪着头轻笑,“夏小姐,我就不明白了,你一个有夫之妇为什么要吃着自己碗里还瞧着人家锅里的……”说得平如静水,可讽刺意味儿却是那般的犀利刺耳。

“莹莹……”白一腾有些不悦瞅了她一眼,却又不好发做,只得点燃一根烟。

丰泽年抬眸,目光锁在夏天漠然的却带着冷意浅笑的脸上,似是迟疑了片刻,垂眸,修长的手指若有似无在手机上移动,一条短信发了出去:你女人被人欺负了,你都还不现身吗?

站在门外的秦邵璿冷冽挑眉,他要不是考虑到白鳍豚的感受,早就推门进去了。

夏天抬起眼轻笑,手指在茶杯的玻璃壁边缘轻轻划动,“邓小姐,你明明有男朋友,却还往我男人身上爬,吃着碗里瞧着锅里是说你自己吧,嗯?”既然你不仁,那就别怪我不义了。

再说了,既然白一腾是秦邵璿铁杆兄弟,她就没理由让白一腾被一个风尘女子蒙骗的团团转。

邓莹莹脸色一僵,使劲眨了一下眼睛。

白一腾夹着烟的手指在半空中微微僵住,眼里突显诧异的看向夏天。

邓莹莹稳了稳自己的情绪后,冷声说道,“简直是天大的笑话,我邓莹莹根本就不认识你的老公秦晋阳!”

“邓小姐认不认识秦晋阳,我不知道,可我说的也不是秦晋阳。”夏天将手中的茶杯放下,然后抬眼轻笑着逼视脸色稍微有些难看的邓莹莹,一字一顿慢慢说道,“我只有一个男人,他叫秦邵璿,上次在d市会所,我去找他,你不仅不把他给我,还让我走开,邓小姐想起来了吗?”

白一腾的脸庞上,顿时阴霾乍现,脸色急剧转白,双唇气得不自控的翕动,双目中有怒火在瞬间燃起……

“你信口雌黄!”邓莹莹美艳的脸庞,瞬间煞白,嘴唇哆嗦。

“我有没有信口雌黄,等秦邵璿来了就知道了。”夏天笑了笑。

缓上一口气后,邓莹莹又趾高气昂了起来,“秦邵璿是你男人,他当然要站在你一边,为你说话,为你圆谎!”

不得不说,邓莹莹将‘顽固’的意味儿发挥到了极致。

下一秒,包厢的房门被推开,秦邵璿缓缓走进来,墨黑冷冽的身影犹如一头在丛林中散步的狮子,充满着慵懒,也充满着危险。

丰泽年抬头,屏气凝神的睨着他,似乎在等候秦邵璿接下来要干什么。

看见这个将帅气与冷酷融合在一起的面孔,邓莹莹惊骇得不知所措。

那天在d市会所,第一眼看到这个男人时,她毫不例外的挪不开眼睛,以为今生能拥有一晚这个神祇般的男人,死而无憾,哪知将他扶进房间后,脊背上一阵刺疼,至于发生了什么,她什么都不记得了,只知道一早醒来,房间里空无一人。

现在,他却出现在这里,是不是说明他就是秦邵璿?!警官叔叔太凶猛_第七十五章 叫着他的名字醒来_全本全文免费阅读 现在,他却出现在这里,那么是不是说明他就是秦邵璿?!

邓莹莹再次瞪大眼睛看向这个过目不忘的男人,但偏偏这个完美的男人,拥有一双犀利的眼睛,他那带着审视的目光,就像冰刀射来一样,她的心跳开始杂乱无章,她的呼吸也变得窒息,她庆幸自己是坐着的,不然,会瘫软下去。/.r />

白一腾这才意识到为什么之前秦邵璿说那些模棱两可的话,什么‘就她那也叫女人,根本就是一只鸡’,什么‘你了解她吗?’,还几次暗示他离开邓莹莹。

可笑,真可笑!白一腾乌云滚滚的脸色愈发寒冽,目光凶狠着朝秦邵璿瞪了过来,嘶哑着声音呵斥道,“秦邵璿,请你告诉我,你女人说得是不是真的?”

一瞬间的深邃复杂闪过丰泽年的清眸,他看了一眼濒临某个爆发点的白鳍豚,再凝视着秦老大,只深深一眼,接着就淡淡移开。

夏天开始紧张起来,手心渗出了满把的汗!

秦邵璿不愿去看白一腾有些骇人的愤怒,避开那道恨不得撕碎他的目光,缓缓走到夏天身边,伸手搭在她的纤瘦隐颤的肩上。

随后,朝白一腾勾起唇角,呈现出一个生硬的弧度,“我女人有必要骗你吗?”

秦邵璿突然感觉自己的心一痛,这样是不是对白鳍豚太残忍了些?!

就在秦邵璿思绪纷杂且凌乱之际,“哐啷”一声,餐桌被白鳍豚狠狠掀翻,刺耳的玻璃破碎的声夹杂着女人的尖叫声。

秦邵璿几乎是本能地将双手捂着脑袋的夏天揽起,然后一气呵成护在他身后。

“啊!”随后,是邓莹莹尖锐的厉叫声,“腾,你别这样……你别听他们胡说八道……”言语里满溢着惊骇和恐慌。

“我让你骗我……”

“不要……白鳍豚……”秦邵璿猛然一惊,在白一腾一手掐着邓莹莹的脖子,一手攥紧拳头要砸向她时,冲了过去……将脸色惨白,浑身筛糠的邓莹莹拽过来,往外一推,厉声吼道,“还不快走!”

留下来,只怕她的小命难保。

邓莹莹几乎是连滚带爬地跑了。

愤怒的火焰燃烧着白一腾的每一个细胞,他双眼瞪到最大,眸子里染着气急败坏的血红丝线,也蕴含着剔透的泪液,一把拽过秦邵璿的衣领,将他死死的抵在墙壁上,嘶哑着声音咆哮道,“秦邵璿,你这是在羞辱我吗?为什么?为什么不早告诉我?为什么?”

脸庞因扭曲而狰狞,泪,悄然滚落。

夏天惊恐地抱着双臂瑟瑟发抖依靠着墙壁,她从来不知道一个男人为了女人可以这样失控癫狂。

“白一腾,放开邵璿!”丰泽年一步步走过来。

“我、不、放!”白一腾咬牙切齿嘶吼着,此刻,他只能,只能冲秦邵璿发泄。

“泽年,别过来,让他发泄,发疯!”一动不动的秦邵璿不屑冷哼。

白一腾一个吞咽的动作,将怒火攻心而咬破自己舌头所溢出的鲜血回咽,“秦邵璿,你可以直接告诉我,何必大费周章让你的女人来告诉我,你知道吗?你这是在羞辱我?!”

秦邵璿一阵狠实的哑然,他无从作答白一腾这番凄厉且痛彻心扉的话,他也曾试过想要直接说出真相,但看白鳍豚沉浸在爱情的海洋里那般畅快淋漓,他开不了口。

夏天抿了抿唇,要为秦邵璿担当一些,“他怕伤害你,不知道该怎么办,所以,这个主意是我出的……”

“闭嘴,这里没你说话的地方!”白一腾嘶声呵斥道。

“白鳍豚,你吼我可以,但不许吼我的女人!”秦邵璿神色清冷的瞪着眼,向他发出严重警告。

“你们……”白一腾紧紧攥着拳头,隐忍着他的颤抖。俊颜因为愤怒而变得抽搐,好久才从唇间挤出一句话,“你们……你们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说话间一拳砸在墙上,浅色的墙纸上瞬间崩溅上刺目的鲜红。疼痛在瞬间弥漫开来,但白一腾却丝毫感觉不到,此刻他的心远比手更痛上千万倍。

将染着自己鲜血的铁拳高高抡起,凝眸注视着毫不畏惧任由他发泄的秦邵璿那张刚毅俊朗的脸庞,喉结剧烈的上下滑动,他死死咬住自己的唇,最终还是将鲜血淋漓的拳头松了开来。

攥着秦邵璿衣领的手也缓缓的无力的垂下,随后头也不回的踉踉跄跄走出包厢。

夏天看着满屋的狼藉,便明白秦邵璿之前为什么要带她去吃海鲜,因为他知道今晚注定没有晚餐。

“天天!”秦邵璿牵强地扯了一下唇角,伸出双臂,将她揽在怀里,用唇轻轻触着她的额头和发丝。

夏天什么也没说,只是紧紧环住他精壮的腰身,将头埋在他的胸口。

看着紧紧抱贴在一起的两人,丰泽年缓缓闭上眼,不能思考,也不想思考任何事儿,似乎只想找张床之类的东西,躺下好好的睡上一觉。

“泽年,帮我把她送回去!”秦邵璿猛然睁开红润的双眸,想到悲痛欲绝的白鳍豚在这种状态下,无疑是脆弱到不堪一击。

“邵璿,让我去。”丰泽年知道他是在担心白一腾。

“我去!”他是秦老大,况且丰泽年的左腿是假肢,于情于理,秦邵璿立刻拔腿冲了出去。

之前从西餐厅出来的邓莹莹并没有离开,她躲在暗处,看那三男一女如何收场,依她对白一腾的了解,那蠢货必定会像个疯子一般乱咬人。

摸摸自己还在隐隐作痛的脖子,妈的,刚才要不是姓秦的出手相救,她这纤细的脖子非被白一腾拧断了不可,还有那铁拳头,一拳砸在她脸上的话,肯定破相。

正狠狠低咒着,忽然看见从西餐厅跌跌撞撞冲出来的白一腾,那神色,悲壮而凄然。

这样的结果,是意料之中的,也是意料之外的。

邓莹莹心下顿时紧张惶恐,要是被他逮着,那就大祸临头了,慌忙转身在一辆停着的车子旁蹲下。

该死的白一腾为什么不找姓秦的厮拼一番,或者将所有的恶气怨气都出在那个夏天身上,干嘛要跑出来,真tm的没用!

听到一辆车子的怒吼声,然后,那辆悍马像一匹脱缰的野马飙驰而去……

那家伙就这样跑了?!

天啊,该不会是杀向酒店,找她算账去了?

邓莹莹正担惊受怕着,看到一个矫健的身影从西餐厅飞奔出来,她还来不及蹲下躲着,那身影直接朝她这边冲过来,姓秦的发现了自己?

秦邵璿冲到自己车边,忽然看见鬼鬼祟祟的邓莹莹,几大步跨过去,急急火火拽过她的手臂,微喘着粗气厉声问道,“白一腾呢?……你看到白一腾没有?!”

“开车朝那边……”犹如一只惊弓之鸟的邓莹莹伸手朝一个方向指了指。

“你。他。妈的怎么不拦住他啊!”秦邵璿嘶声咒骂了一句,推开她,风风火火跨上车。

等夏天冲出西餐厅时,看到黑色jaguar火速飙出,冲上了柏油马路。

“秦……邵璿……”夏天冲过去想拦截住,和他一起去找白一腾,可只能看着那车迅速消失在霓虹灯下的车流中。

就在她招手想拦一辆出租车时,已经和西餐厅经理打过招呼的丰泽年从停车场取出了他的车,“夏天,上车……”

等她上车后,才发现自己的身体颤抖得厉害,尤其是拨打秦邵璿手机的手,哆嗦得有些不听使唤,她有一种很不祥的预感,要出事儿了。

“夏天,别打了,会影响邵璿开车。”不管什么时候,丰泽年都舍不得他的秦老大出事。

夏天很听话把手机收好,也没有多言什么,她只希望白一腾没事,秦邵璿没事,一切都朝好的方向发展。

然而,事与愿违……

随着迷蒙的泪水,渐渐模糊了白一腾的视线,心如刀绞以排山倒海之势袭击着他的内心……

他知道,一直都知道,秦邵璿那次去d市,张慕远为了测试考验秦老大,特意给安排了一位小姐,万

万没想到,那位小姐竟然是他老白深爱了三年多的女友,太可笑,太讽刺,太龌龊了……

亏自己还在秦老大面前如此张扬,在特警队里显摆,原来被自己当成心肝宝贝的女友竟然是只鸡!

他和邓莹莹交往了三年,虽说相处的时间不多,但没想到她将自己是小姐的身份竟然能够一直隐瞒他到现在!自己竟然还傻傻的怕她在家里寂寞,只要一有机会,一有时间就给她打电话发信息解闷。

没曾想到,她竟然是个风尘女子,她寂寞吗?她需要解闷吗?呵呵,原来她每天都过着灯红酒绿逍遥快活的奢靡生活!

一个藏得极深的女人!

不仅人在他面前装清纯,就连在床事上也装得那般生涩!

他真蠢,真是一头蠢到家的猪!

白一腾握着方向盘的手,开始慢慢颤抖起来,一波强于一波的打击和耻辱铺天盖地席卷而来,唇角涩过一抹凄凉悲情的冷笑。

以为自己无所不能,却被一个女人的美色迷惑的团团转……

心,疼得麻木!

滚滚的泪水和愤怒迷蒙住了白一腾的视线!

突然间,他慢慢闭上双眼,他已经不需要这双眼去看路况,因为他的心间,已经没有了路!既然没有了心路,那自己这副已如行尸走肉的空皮囊要去哪里都不重要了……

前边刚刚似乎一直在堵车,秦邵璿的车刚一驶过去,就远远的看见白一腾那辆悍马在车中急急的来回超车,似乎拼了命一样完全不顾危险与安全在急急超越每一辆车。

“该死!他不要命了?!”秦邵璿低咒一声,猛踩油门快速超过前方的车辆,急急追着白一腾的车,一边追一边鸣笛。

可前边的那辆悍马主人像是没了理智一样一直在拼命的往前冲,两人均将车子踩到最大的车速,一路在公路上飞驰,眼见前边的路口如果他再用这种车速的话会越来越危险,便一直按着车笛,本意是要引起白一腾的注意,可他似乎什么都没有听见,依然执意开车狂驰。

骤然,秦邵璿看着前方的路段,神色一僵,只见一辆急速而来的小型货车与他们面对面驶来,那货车司机似乎没想到有这种突发性状况,一时手忙脚乱,直朝白一腾的车子开过去。

秦邵璿心头一惊,用力拍着方向盘,一直急急往前飞驰的悍马在紧急关头忽然将车子转了一个方向,越过那辆危险的货车,却在秦邵璿略微松了口气正要追过去的刹那,那辆悍马好像失去有人操纵一般忽然撞上路边的围拦。

因为速度太快,“砰啷”一声巨响,悍马撞上围栏后,并没有停,紧接着又狠实的擦碰上了两棵粗实的梧桐树,然后侧翻在地……

路上车辆行人一片惊慌失措……

“白一腾……白一腾……”大汗淋漓的秦邵璿立时将车停在路边,像是疯了一般冲了过去,眼见那车上渐渐露出白烟,因为车前身凹了进去也使得车门变形,完全打不开,他低咒一声,挥拳打碎车窗上坚固的玻璃,不顾手背上瞬间溢出的血,看见浑身是血,已经不省人世的白一腾时,心口一紧……

当丰泽年和夏天赶到车祸现场时,浑身是血的白一腾已经移上了12o急救担架,一动不动的他,似乎没有了任何活着的生命体征。

白一腾会不会死?!是不是已经死了?!默默流着泪的夏天捂着嘴,不敢往下想,也不愿意往下想。

秦邵璿在上救护车时,转过脸来,眼睛特别特别红,里面的狂风暴雨无数,“丰泽年,那她给我送回去!听见没有!”

救护车呼啸而去,夏天却迟迟不肯挪动脚步,许久许久,耳边传来丰泽年空旷的声音,“我送你回去。”

夏天茫然地摇摇头,却又点点头,最后想了想,乖乖上车。

一路上,她目光呆滞的盯看着车窗外急速后移的景致,即不言,也不语,沉默得让人感觉到窒息。

她没说去哪儿,丰泽年径直将车开到她妈妈楼下,也只有把她送到这里,秦老大才可以放心一些。

客厅里,杨夕和王大山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见她无精打采进来,两人对视一眼,有些不解。

“天天,怎么了?”杨夕看着她。

“我没事!”夏天低着头,简单回答了一句,怕妈妈继续追问,将包放进她房间后,去了洗手间。

半个小时过去了,里面没有任何声响,就算是上厕所也不用这么长时间,杨夕皱起眉头,站起身,慢慢走到洗手间的房门前,抬手想敲门,犹豫一下,直接去拧门把手。

出乎意料,门开了。

这孩子,上洗手间连门不落锁,说明她心里有事,到了失魂落魄的地步。

“天天……”杨夕看见夏天居然坐在大理石地板上蜷缩着身体一手环抱着双膝,一手在地上又写又画着乱七八糟的东西。

迎上女儿似乎没有焦距的目光,杨夕心一紧,“女儿,告诉妈妈,出了什么事?”

“妈……”夏天眨了眨眼,眼眶开始泛红,“秦邵璿的一位铁杆兄弟出了车祸……”

杨夕脸色一滞,慢慢走到她的身边蹲下,“与你有关?”不然,女儿不会情绪这般低落。

夏天点了点头。

杨夕抬手将她搂进怀里,“天天……”

无声的眼泪顺着眼角落到杨夕的脖颈里,杨夕顿时心痛不已,吸了吸鼻子,抬起手轻轻拍着女儿的背,“女儿,别哭。”

“如果不是因为我,那个邓莹莹就不会来t市,我们也就不知道她是一位风尘女子,那么白一腾也就不会出事……”夏天旁若无人的哭出了声,“都怪我,都怪我……”

“天天……”杨夕低头,用手指擦着女儿的眼泪,“告诉妈妈,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夏天抽噎着,开始从第一次去d市讲起……

急救室依旧亮着红灯,时钟已接近十二点,也就是说,白一腾被送进去差不多快三多个小时了。

突然,急救室的警示灯灭了,直挺挺杵着的秦邵璿和丰泽年不由自主迎上去。

一分钟后,从里面走出三四个白大褂。

“医生,里面的人……他怎么样了?”秦邵璿急切的问道,声音有些颤抖,似乎很害怕听到什么不好的消息。

“我们已经尽全力抢救了,但病人伤势太过严重,尤其是头部,经过二次碰撞!虽然暂时没扫描出有大量的颅内出血,但不代表接下来不会有意外发生。也就是说,病人暂时还没有脱离生命危险……如果他能度过接下来的四十八小时,才算真正脱离生命危险!但情况不容乐观,接下来,会有很严重的病发症。即便脱离生命危险,残疾的机率很大,有可能脑瘫,也可能成植物人,也可能……”

医生说得很机械,只是没有任何感情的地陈述着一个客观存在的事实。或许是因为这样的生死见识多了,让人听上去有点儿冷血无情有意味儿。

“医生,我求求你,不要再说了……我实在听不下去了!”丰泽年扭过头,他实在听不下去了,医生的每句话,都过于残忍。

秦邵璿紧紧攥着拳头,虽然常年经历的是血雨腥风,也看多了战友的牺牲和对手的死亡,他自己也是好几次从死神那里爬回来,但此刻想到白一腾,他的双眸已是红润一片,肩颤抖得厉害,似乎想隐忍心头某种巨大的痛苦。

“哦……你们也不要太悲观,幸好病人的身体素质很好。否则,病人有可能当场身亡!如果病人的求生意识很强的话,他会挺过来的……”医生很职业性的安抚道。

“那就是说,白鳍豚活下来的希望很大?!”丰泽年好像见到了一丝希望之光。

“一切都要看接下来的四十八小时!”医生留下这句话后,径直走了。

医生的话,秦邵璿是一字不落的听了进去,他刚毅的俊脸上并没有太多的表情变化,暗沉肃然着。

紧接着,白一腾被推了出来,整个头都被白纱布包裹着,戴着氧气面罩,面色苍白,胸部微微起伏着,奄奄一息。

曾经强悍的男人,此时却在死亡线上挣扎,原来,生命是如此脆弱。

“白鳍豚……”丰泽年嘶喃一声,拔腿冲上前去,却被医生跟秦邵璿他们合力给拉开了。

白一腾被推进了重症监护室,禁止一切探望。

秦邵璿能做的,就是一直站在重症监护室门口,朝着玻璃内的病床注视着。他万万没有想到,只是几个小时的时间,白鳍豚竟然会跟他到了‘阴阳相离’的地步。似乎有种液体,迷蒙了他的视线。

听夏天哽咽地讲完前因后果,杨夕慢慢理着女儿额前的发丝,轻轻安抚她,“天天,这跟你没有任何关系,就算那个叫邓莹莹现在不来找你,因为她是白一腾的女朋友,你们迟早也会见面,迟早也会知道她是一个风尘女子。要我说,这事应该还要感谢你,不然,那个白一腾只会越陷越深,到目前这种状况都承受不了,那万一他把结婚提上议程,到那时知道邓莹莹的底细,还不直接抹脖子上吊了?为了一个风尘女子,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不值得,要是我现在在医院里,一定好好骂他一顿。”

“妈,别说了,不知道白一腾现在怎么样?”夏天扁了扁嘴,软着声音低喃着。

“打电话问问秦邵璿。”杨夕努努嘴,说完,出去了,给女儿一个自由的空间给秦邵璿打电话。

手机那头是片刻的沉寂,随后传来秦邵璿微微吁气的声音,似乎在努力调整自己的情绪,又隔上几秒,才传出他嘶哑低沉的言语,“天天,怎么还没睡?”

明明知道遇到这种情况,夏天肯定睡不着,但他一时找不到合适的话语。

夏天撇了撇嘴,眼眸里蒙上一层水雾,“白一腾……他怎么样了?”

“嗯!”秦邵璿哑着嗓子哼应了一声,随后从齿间挤出一句话,“医生说没有生命危险。”为了不让夏天牵挂,他尽量往好的方面说。

“对不起。”夏天纠结的咬了咬红唇之后,低喃道,“如果不是因为我,邓莹莹就不回来t市,事情也不会是这样……”

“傻丫头,这事不怪你。就算邓莹莹不为她堂姐而来,白一腾这两天也会去把她弄到天籁来上班,丰泽年连邓莹莹在天籁的职位都安排好了,所以,识别出邓莹莹的本来面目也就是这两天的事。此事与你无关,你就不要自责了。”

“是我高估了白一腾的承受能力,我以为一个将生死度外的硬汉子能够拿得起放得下……天天,放心吧,没事的,早点睡,这几天我可能有些忙,你要好好照顾自己。”

感觉秦邵璿语气的低沉和疲倦,夏天应了一声,“那我明天来医院……”

“不要来!”凭着多年的敏锐经验,秦邵璿感觉那个叫邓莹莹的绝对不会就此罢手,他担心那个女人对夏天不利,“天天,听我说,医院这边我会随时给你电话,你就把精力放在公司上,我知道,夏氏已经被张蕾掏的只剩下一个空架子了,你肩上的担子更重,别让我担心!”

“噢!”夏天答应了,“那你也别太劳累了。”

“嗯!”秦邵璿先挂了电话,而且挂的匆匆。

这一夜,夏天辗转反侧难以入眠,直到窗帘上印着一抹微光,提醒着,黎明即将来临。

她才昏昏沉沉睡着,可没过多久,她突然之间呼吸急促起来,而且抓紧了身上盖着的被子。

轻轻走进来的杨夕正好看见这一幕,心不由一紧,难道女儿做噩梦了?

果不其然,夏天的手越抓越紧,呼吸也越来越短促,嘴里在喊着什么,“晋阳!晋阳!不秦邵璿秦邵璿”

随着最后一个秦邵璿,她惊醒过来,且一坐而起,低头,大口喘着气。

“天天,做恶梦了?”站在床边的杨夕慢慢坐下,眼里闪着捉摸不定的光。

惊魂未定的夏天这才看见房间还有一个人,一瞬间,她红着眼,伸手将妈妈紧紧抱住,模糊而颤抖的声音压制着,“妈……妈妈……”

杨夕没有动,任由她抱着。

在夏天趴在她肩上的时候,杨夕看见女儿眼里的晶莹,黎明的微光里,如启明星一样闪亮……

“告诉妈妈,你梦见什么了?”

夏天的头沉重地搭在她肩上,喉间压抑着哽咽,“我梦见……晋阳被车撞了,好多好多的血,全是血,口里,嘴里,鼻子里都是血……我想帮他堵住……可堵着堵着……晋阳的脸又变成了秦邵璿……也是好多好多的血,他的胸口在不断的冒血,妈妈……我好怕……”

肩头传来一声悲泣,是夏天控制不住的哭腔。

杨夕听完,心口有什么东西在狠狠撞击,而后,吸了口气,捧着女儿的脸,字字句句,仿佛铁钉,敲在她心口,“听妈妈的话,离秦邵璿远点,不然,他将是你一辈子的梦魇!”

夏天怔怔的,情不自禁反问,“为什么?”

杨夕亦是一怔,随即痛心疾首,“你们是不会有结果的!”

看着女儿紧锁的眉,纠结的眸,那样的痛苦,不是假的,杨夕深深吸了一口气,眼里有泪珠滚动,“都怪妈妈太自私了,以为可以让秦邵璿成为一枚棋子,帮你对付张蕾,夺回夏氏;以为你只是在利用他报复秦晋阳,可妈妈错了,妈妈没想到你陷进去了,连做梦都叫着他的名字。”

“天天,咱们不要夏氏了,张蕾想怎么折腾就让她折腾去,咱们也不要依附秦家的权势,妈妈只要你平安无事,好不好?”

夏天目瞪口呆看着杨夕,也渐渐明白之前妈妈为什么对秦邵璿的行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原来,妈妈是想借用秦邵璿之手扳倒张蕾!

毫无疑问,夏天的心是痛的,为妈妈的爱女心切,为秦邵璿的心甘情愿,他那么聪明,不可能没想到。

“妈,我为什么不能和秦邵璿在一起?”夏天觉得自己的心飘飘浮浮,怎么也着不了陆,而自己的声音,也外来音。

“至于为什么,之前的那些理由我就不重复了,总之,说一千道一万,妈妈不会同意你和秦邵璿的。你已经跌倒过一次,妈妈不允许你在同一个地方跌倒第二次。”

秦晋阳和秦邵璿算同一个地方?!

不等女儿开口,杨夕站起来,“王叔叔已经在做早餐了,你起来吃点东西再睡。”

转身出去的她心潮起伏,她害怕看见女儿一脸痛苦纠结的样子,她害怕放手成全,一旦放任自流,如果秦家人不同意的话,那夏天就会重新跌入伤害的深渊。

餐桌前,看着夏天对自己的那份早餐无动于衷,王大山禁不住微微蹙起眉头,无可奈何的勾了勾唇角,“天天,想吃什么,告诉叔叔,我给你做去。”

“爱吃不吃,不吃拉倒。”杨夕连忙跟声反驳,“又不是我们虐待她,是她自己不愿吃。”她这样做得目的很明显,就是在秦邵璿的事情,绝不让步。

“姐姐,快吃吧,你看你这么瘦,就是吃的太少的缘故,你看我……”王星星小朋友拍拍胸脯,“看到了吧,多壮实,就是能吃的结果。”

夏天抿抿唇,却极快地调整了情绪,有些的尴尬闪过,而后朝他展开一个笑脸,“快吃,等一下,姐姐带你出去玩。”

“真的?”眼睛瞪的老大,似乎不相信姐姐有此举动。

“姐姐什么时候骗过你?”夏天看着懂事的星星,抚了抚他虎头虎脑的发际,站起来,意味深长的睨了妈妈一眼,“我不吃了。”

今天是星期天,秦晋阳却来到公司,静静坐在办公室的大班椅上。

这段时间,他言词很少,大部分的时候,只是静静的思考着什么。

打开抽屉,拿出一个之前还摆放在桌上的相框,静静凝望,最近几天,公司的人都在窃窃私语传着他离婚的消息,为了男人的尊严和骄傲,他将相框收了起来,当然收起来的还有那枚结婚戒指。

但这几天的每天早晨,他都会拿出抽屉里的相框发呆。

点击切换 [繁体版]    [简体版]
上一章 章节目录 加入书签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