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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德拉科发出了意义不明的感慨声，“好吧，至少我确认你的实力和理论知识一样出色。”
他翘起一条腿，搁在另一条腿上，双臂懒散地搭在沙发扶手上，手上把玩着阿斯托利亚的手帕，悠闲自得。
而手帕的主人乖巧地坐在一边，陪德拉科有一句没一句地聊天。
等两人想起时间，准备回斯莱特林的公共休息室时，已经快到晚餐时间了。
于是，德拉科索性带着阿斯托利亚去礼堂进餐。
路上遇到了刚从霍格莫德村回来的布雷斯他们。
得知阿斯托利亚正式出院了，众人都十分惊喜，达芙妮抱住妹妹嘟囔着晚上要给爸爸写信。
一直由达芙妮代为照顾的可可激动地像颗子弹般冲到阿斯托利亚的肩头，亲热地啄着她的耳朵。
布雷斯利用身高优势使劲揉着阿斯托利亚的头发：“哎呀，妮娅好像长高了一点？”
“咦？你怎么知道？”阿斯托利亚确实吃惊了，庞弗雷夫人说魔力增长她的身体也开始了发育，出院前特地量了一次，长高了三厘米。这也是她经常骨头疼的原因，长得太快了。
德拉科看了布雷斯的“爪子”一眼，不紧不慢地说：“因为他最近没长个儿，不像我们几个都在长高。他自然十分敏感。”
布雷斯把手搭在了德拉科肩上，附赠了全身的重量：“亲爱的德拉科，我只是长累了休息一下。”
“希望不要休息太久。”德拉科耸耸肩，示意众人进礼堂。
出乎阿斯托利亚意料的是，他并没有什么其他出格举动，比如刚才独处时的牵手。难道她理解错误？
其实德拉科是考虑到了潘西的问题。
以他对潘西的了解，她一定会对这些动作反应很大，甚至可能会直接针对阿斯托利亚。他需要在圣诞节先给潘西打点预防针，而不是现在就公布，免得假期前的最后几天大家的日子都难过。
很快，圣诞假期到了，回到马尔福庄园的德拉科开门见山地告诉自己的父亲，他要约格林格拉斯家的小女儿出去玩。
卢修斯马尔福把玩着自己的银质蛇头手杖，回忆着阿斯托利亚的容貌。格林格拉斯的家世也算配得上马尔福这个姓氏。他这个儿子向来懂事，几乎不用自己操心，想来也不会做出什么昏头的举动，但是事关儿子今后的妻子人选，他不得不慎重。
“格林格拉斯家的小姐吗？听说前段时间，她身体略有小恙……”
德拉科了然地在心里笑了起来，他的父亲看样子很早就在为他选择妻子的候选人了。否则马尔福家的家主，怎么会去关心一个小女孩的健康状况？
“我想父亲应该也听说了，那只是她恢复健康的一个转折。我有幸见识到了她的实力。”有他的教父在，父亲的消息一定很灵通。
卢修斯露出公式化的笑：“那真是恭喜她了！”
停顿了几秒后，卢修斯说：“我以为帕金森小姐是和你最熟悉的女士。”
“显然，我们只是恰好同龄。”谁说经常见面就算是青梅竹马了？
“也是。”卢修斯给了儿子一个微笑，父亲的微笑，“我相信你的眼光，德拉科。”
德拉科颔首。
如果阿斯托利亚没有恢复魔力，他不会向父亲说明一切，光凭这一点，就可以抹煞其他所有有利条件。马尔福家不能有一个和“哑炮”差不多的女主人。
很势利的表现，但也是很实际的行为。
爱情不能当面包吃，爱情只是生活的调味料。
若非他有着那样的经历，确信阿斯托利亚最后是魔力正常的，那么就算这个阿斯托利亚再与众不同，再吸引他目光，他也会考虑是不是该放弃。
因为，他不能无视自己未来马尔福家主的身份。
好在一切都很顺利，他得到了父亲的同意。
至于他的母亲……还是交给父亲去解释吧！
圣诞夜的前一天晚上，阿斯托利亚穿着酒红色滚毛边的羊毛呢小斗篷，里面是同款的及膝长大衣裙，头上斜斜地戴着同色的小礼帽，脖子里挂着毛绒边金线刺绣的袖笼，静静等待德拉科的到来。
她原本以为是在什么地方碰头，那么在达芙妮那里，她还能打个马虎眼混过去，可是德拉科的邀请函上光明正大地写着，由于小天狼星布莱克仍未逮捕归案，出于安全考虑，他来接她。
阿斯托利亚只能老实地向家人解释说明。
达芙妮表情变化了好几次，最后叹口气，默认了妹妹和德拉科的关系。
安东尼奥总算是明白小马尔福先生为什么那么好心地帮自己女儿熬药了，暗自恨得牙根痒，却不得不承认马车上下来的这个男生和自己的小女儿很般配。
虽然巫师有着很便捷的出行方式，但有些并不符合贵族的优雅风度。所以不赶时间的情况下，他们仍然倾向于选择豪华的马车出行，当然麻瓜们是看不见的。
德拉科穿着黑色的立领大衣，戴着奢华的水貂皮帽，帅气地从马车上下来，十分圆滑老练地和格林格拉斯家的家主寒暄了半天，在老格林格拉斯的“注视”下，看似潇洒地带走了他的宝贝女儿。
“我们要去哪儿？”
德拉科早就预定好了餐厅。
家养小精灵驾驶的马车直接驶向了目的地。
德拉科知道阿斯托利亚挑食，精挑细选了一家据说主厨是世代家传的餐厅。
阿斯托利亚也很给面子地吃了大半块菲力牛排。她现在不需要整天喝药了，虽然甜食还没戒掉，但食量比以前大了一点。
不过晚餐后的项目却不是阿斯托利亚以为的剧院，而是郊外的一座巫师公园。
阿斯托利亚有些微微发抖，可惜在校外不能使用咒语，她真想用魔法取暖。
“冷吗？”德拉科见状，打开马车里的小橱柜，取出一个精巧的小暖炉，递给她。
阿斯托利亚接过热烘烘的小暖炉，塞进袖笼里，感觉好了很多：“为什么要到公园里来呢？”
看着车外黑森森的树林，她甚至有种自己要被德拉科卖掉的错觉。
“等一下你就知道了。”德拉科故作神秘，细心地替她拉了拉袖笼的褶皱。
阿斯托利亚无奈地缩了缩身子，小声嘀咕着：“难道我看起来就像是被卖了还帮忙数金加隆的人？”
“不，如果你真是这样的人，到时候数的绝对是铜纳特。笨蛋不值钱。”德拉科忍俊不禁地笑了起来，顺手把玩起她肩头垂下的金发，“我们是出来约会的，你忘了吗？”
阿斯托利亚听到约会两个字就头疼。
这个字让她翻来覆去思索了好多天。
按理她应该理解为德拉科是喜欢她才约她的。如果这是真的，那也就是说，德拉科可能是个罗莉控，喜欢洋娃娃一样的小妹妹，所以才会对她有兴趣。
这让一个心理年龄比生理年龄多一倍的她情以何堪？
当然，不能排除所谓的喜欢她的内在……
为了以后不要出现大乌龙，她似乎应该把事情说清楚。
阿斯托利亚犹豫了片刻，很是诚恳地开口说：“德拉科，我想有些事情，或许应该告诉你……”
德拉科的手骤然停顿了一下，又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继续刚才的动作。
她想说什么？她的秘密？
阿斯托利亚十分认真地注视着他的眼睛：“唔……其实我个人更欣赏年长成熟的男性。而你，唔……长得……长得太新鲜了……或许布雷斯和你更合适？”
德拉科觉得自己脑子里的某根名叫“忍耐”的神经崩断了，大脑中负责涵养那一块的区域崩坏了。
他怒极反笑，忽然出手捏住了阿斯托利亚的下巴：“亲爱的妮娅，你是故意的吧？难道你还在乎去年的玩笑？新鲜？我新鲜？这个说法也够新鲜，我想你才是真正长得新鲜的那一个。”
阿斯托利亚挺委屈，垂下眼帘：“我只是觉得我们都还很小……我不明白你为什么非要找我约会。如果你真的喜欢比你小的女孩子，斯莱特林还有很多符合这个条件的……”
下巴的力道加重了，阿斯托利亚瑟缩起来，尤其在德拉科有些凶狠的注视下，她的话都吞了回去。
德拉科总算明白小丫头在想什么了。
“妮娅，我没有被你的外表欺骗，你也不能被我的外表欺骗。”他意味深长地说。
阿斯托利亚微张着嘴，诧异地看着他，心里在思忖他话中的意思，却不敢贸然开口。
过了许久，见阿斯托利亚不说话，德拉科也不打算逼下去，而是温柔地松开手，转为抚摸她的脸庞：“我喜欢的，不是又矮又小的小女孩，我喜欢的，是不幼稚的阿斯托利亚格林格拉斯。如果你的脑子和你的外貌一样幼稚，我只会把你当作一个普通的小妹妹。”
他轻轻地帮她把几缕发丝顺到耳后，又耐心地问：“如果我真的那么幼稚，你也不会答应和我约会，不是吗？”
“只有我们才能发现对方外表下真正的内在。如果错过了，我们会寂寞很久，甚至是一辈子。”
寂寞一辈子。阿斯托利亚默默地咀嚼着这句话，无比沉重。
虽然可以再活一世，虽然可以施展神奇的魔法，虽然有着富足的生活，但是她寂寞。
她的秘密无处诉说，她和周围人永远也交不了心。
她甚至曾经怨恨过那些记忆，如果没有它们，她会是一个天真的女孩，她会享受亲情，她会憧憬爱情，和一个真正的孩子一样生活。
德拉科的话，有一瞬间，让她几乎以为他也有着一个成熟的灵魂，寂寞地在肉 体与心灵的矛盾中游荡。
“你会拒绝我吗？”德拉科用一种危险的诱惑的语气轻轻问她。
“不……”阿斯托利亚恍惚地回答了，接着又好像清醒了过来，她紧了紧握住的拳头，做出了决定，“德拉科，你刚刚说喜欢了。”
“是的，我说了。”德拉科伸出双手捧住了她的脸，一字一字地轻吟着：“我喜欢你，阿斯托利亚。”
阿斯托利亚点点头，然后轻轻地说：“我应该是喜欢你的，不过我不知道那是什么程度的喜欢。你可以给我时间去发现它培养它吗？”
德拉科欣然点头：“我们有很多时间。”
“不过……”阿斯托利亚又说，“你可以先解决身边的桃花债吗？我不想感情还没培养出来就被消磨光了。”她不想因为和德拉科谈恋爱的时候还要烦恼潘西的醋意。
“咳！”德拉科假假地轻咳了一声，“我会的。”
24 约会2及番外
就在两个人讨论感情问题的同时，马车停在了一座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