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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村精品h文合集第43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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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上衣都没脱却光着两条腿,男人裤子褪到了脚腕,那女人的裤子却挂

在一旁的席垛上。刚才吉庆看到的白色的东西,应该是那女人两条白花花的大腿,

高高的扬着。

闪电很快,吉庆只看到了大致的情景,两个人影和几乎重叠在一起的两个脑

袋,周围便又陷入了沉沉的黑暗中,只听得两个人窃窃私语和另一种对吉庆来说

很是诧异的声响。男人喘气的声音吉庆分辨得出,但女人的声音却让吉庆实在摸

不着头脑。

那是一种很痛苦的声音,哼哼唧唧还夹杂着哎呦哎呦的轻唤。吉庆想起娘那

天肚子疼就是这样,捂着肚子靠在炕沿哼哼了半天。难道这个女人肚子也和娘一

样的疼么?吉庆不知道,就是感觉怪怪的,感觉怪的是那个女人疼成了那样,却

分明还在催促着男人。

“快点,再使点儿劲儿。”女人压低了嗓子,哼哼着说。

吉庆越听越糊涂,越糊涂越想看的更清楚一些,整个上半身几乎都探了出来,

目不转睛的盯着下面还在纠缠的两个人。

或许是适应了黑暗,吉庆慢慢地可以模糊的看清楚一些,黑暗中那男人一耸

一耸的,在女人分开的大腿间动着,头低下来在女人胸前拱。就着闪电微弱的光,

吉庆看见女人的上衣也被撩起来,露出一对肥大的奶子,那男人一只手抓住一边,

另一边却用嘴噙着。

那女人坐在垒起的米袋上,双手撑在后面,腿夹着男人的腰上,动来动去,

口里哼哼着要男人轻一点吸,说奶头疼。男人含糊的答应着,嘴并没有放开,还

是含着奶头,身子动的却越来越快,突然就不动了,闷哼了一声。

那女人忍不住的推了男的一把,说:“让你先别放,等下还有的玩呢。”

男人嘿嘿笑了笑停下身,退了一下,抓起了一件什么东西,在女人下身擦了

几下,头又低了下去,埋在了女人分开的两条白腿中间,脑袋一上一下的,女人

猛地后仰了一下,叫了一声。两手更是分着自己的腿,往前凑着,哼哼着说:

“最稀罕你这样,痒得人要命,好几天了,好好亲。”

那男人埋头苦干了一气,估计是憋住气了,直起来大口喘气。那女人麻利的

窜了下来,抓住男人下面黑乎乎的地方:“我给你含一会儿,别放到我嘴里了。”

张口就噙住了什么,顿时男人像触电一样僵值了身体。吉庆从上面看下去,

那女的一手揉着自己的奶子,一手握着,口里吞吞吐吐。

吉庆终于知道了他们在做什么。

他们在搞破鞋!吉庆肯定了自己的观点,虽然不知道搞破鞋到底是怎么一回

事,但吉庆听大人们说过,不是两口子的男的和女的在一块儿腻歪,就是搞破鞋。

下面这两人肯定不是两口子,要是两口子早就在家里了,谁还跑到这里边来

呢?

吉庆尽管才十几岁,却一点不含糊。

明白了下面的事情,吉庆不免有些兴趣盎然,从来还没见过怎么搞破鞋呢,

这回一定要开开眼。心还在扑通扑通跳着,却有些难以抑制的兴奋。

下面两个人还在弄着,没多大一会,听到男人叫到“慢点、慢点,要出来了”

那女人停了一下,吐出来,手却还在那个地方摩挲,过了一会儿又噙着那个

什么东西吮弄着。电光闪过,吉庆看见那女人嘴里的东西涨得老粗,那女人嘴里

的东西,分明是男人下面撒尿的家伙。

“行了么,快进来吧,下面痒了”那女的背过身,双手扶着米袋,撅着个磨

盘似的屁股,脸仰了起来闭着眼。

这回吉庆看清了那下面的女人,这不是旁院儿里的巧姨么!吉庆不由得揉了

揉眼睛,没错,那的确是巧姨!

我操,巧姨搞破鞋!吉庆震惊之余还有些惴惴不安。

巧姨的家和二蛋的家隔了一堵墙,平日里和大脚关系好的似亲姐妹,两个

人天天的串门,恨不得拆了墙成了一家。巧姨家没有男孩儿,连着生了两个丫头,

叫大巧和二巧。听娘说,本来巧姨两口子憋足了劲想再要个男孩,可巧姨的老爷

们忽然染上了病,没多长时间就没了,丢下个孤儿寡母,着实的可怜。从此,巧

姨便稀罕死了吉庆,二巧年龄和吉庆相当,大脚和巧姨常常戏虐的要把他们凑

成个一对,定个娃娃亲。吉庆却死看不上二巧儿,瘦了吧唧的黄毛丫头,对大上

几岁的大巧却咋看咋顺眼。巧姨就是个十里八村出了名的俏媳妇,娘总说,大巧

活脱脱是巧姨做闺女时的摸样,一样的眉眼儿一样的身段儿。

大巧就是不爱理人,头翘得老高,总是给他们一个白眼,看不上他们这帮半

大小子。

“下次再跟我们来劲,我可有的说了。”吉庆哼了一下,解气的想。

下面的巧姨和那个男人还在弄着,偶尔巧姨会睁开眼睛,在漆黑的仓房里仿

佛射着光。吉庆也看到了那个男人是谁,是村里的会计宝叔。

吉庆突然有了种被愚弄的感觉,心里怪怪的。看这些人平日里人五人六的模

样,在他面前动不动就教训一下,其实背地里都不是好东西。尤其是巧姨,多好

的人呢,除了娘就是巧姨对他亲了,再也想不到是个破鞋,还这么地马蚤。

“快点快点………”耳边又响起了巧姨急促的声音,吉庆探头又看下去,看

到宝叔在巧姨身后耸动着,巧姨双手撑着前面的苇席垛,努力的撅起屁股,整个

身体被宝叔顶得一拱一拱的,带动着吉庆身下趴着的一捆捆苇席忽悠忽悠的晃。

外面的雨呼啦啦的已经下了起来,在雨声的掩盖下两个人的动静便开始大了

起来。宝叔嗨呦嗨呦地喘着粗气,巧姨却哼哼得更有韵律,快活而又浪荡。

“好几天了没沾了,今儿真舒服。”巧姨美滋滋的说,“还是你的东西好,

又热又烫。”

宝叔得意的说:“敢情,这是真家伙,比你那木头橛子强多了。”

“有你这个谁还用那玩意儿,别废话了,快点弄。”巧姨又往后拱了拱肥嫩

的屁股,哼哼着说。

宝叔便加了把劲,死命的往前顶,啪啪作响。

巧姨也越发的欢畅,喃喃的说:“狗东西越来越行了呢,时候也长。”

“忍着呢,没够呢。”

“咱也没够呢………就想夹着你……”

“那你夹呗,别夹坏了就成。”

“就夹坏……夹死你……”话没说完,突然巧姨大声的叫了起来:“对对,

就这样……使劲使劲…。来了。”

吉庆听着纳闷,不知道来了什么,忙目不转睛地看。巧姨疯了似的抵住席垛,

头发披散开来,左右的晃着,身体似乎承受不住似的往下塌,只剩个屁股仍高高

地撅着,被宝叔死死的提着。宝叔却如老僧入了定般,长吁了口气,隔一会儿便

顶一下,每顶一下巧姨便撕心裂肺的叫一嗓子,听起来很难受,但吉庆看在眼里,

却觉得巧姨快活得要命。

“搞破鞋还真挺麻烦,巧姨还说舒服呢,舒服还叫得那么瘆人。”吉庆实在

是不明白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突然发现,自己撒尿的小雀不知什么时候涨了起

来,硬硬的硌在身下,说不出的难受——

第二章:

阵阵早春的清风吹过来,夹杂着好闻的草香,院子里透爽得很,昨天破好的

苇眉子潮润润的,一把把栓成了捆。大脚坐在院子当中,手指上缠绞着柔滑修

长的苇眉子。苇眉子又薄又细,在她怀里跳跃着。

要问这下运河有多少芦苇地,谁也说不清楚,只知道沿着下运河两岸铺天盖

地浩浩荡荡的芦苇荡,密得透不了个风丝儿。每年芦花飘飞苇叶黄的时候,杨家

洼所有的劳力便都动员起来,大把大把的收割芦苇,垛起垛来,在村前的打谷场

上,就成了一条苇子的长城。剩下的日子,是女人们最忙的时节,家家户户便开

始打席,直到小满芒种时分,运河里的水慢慢涨了起来,就会有无数的船过来,

把垛成山样的苇席运出去。

大脚手指飞快灵巧地编着席,很快身子底下便坐成了一大片,左右的看了

看身下编好的苇席,又重新规制了一下,这才满意的擦了擦额头渗出的汗珠,长

吁了一口气。

刚才被吉庆气得够呛,到现在胸口还是觉得堵得慌。

眼瞅着日头窜的老高,这个狗东西还赖在炕上不起,眼看上学就要迟到,大

脚婶终于忍不住的冲他吼了起来,撩起了吉庆裹得紧紧的被子,顺手在他屁股上

狠劲的拐了几巴掌。

吉庆一竿子蹦了起来,站在炕上虎了叭叽的比大脚高上了好几头。大脚

又翻上炕抄起个笤帚疙瘩追着他打,吉庆跳跃着躲闪。不经意间,大脚忽然发

现吉庆肥大的裤衩中间支起了老高的帐篷,和吉庆一样,不屈不挠的就那么立着。

大脚忽然的就下不去了手,悻悻的扔了笤帚,气急败坏的把吉庆轰下了炕。

“小玩意儿长大了。”大脚想起刚才吉庆在炕上立着个家雀儿上蹿下跳的

样子,扑哧一下又笑出了声。

“大早起的,你偷着乐个什么?”一阵银铃似的声音传过来,大脚不用抬

头也知道是巧姨。

“你管我乐个啥呢。”洋溢着笑意,大脚又开始利落地抽着苇条。

巧姨凑过来,一屁股坐在了编好的席上,说笑着:“夜儿个庆儿爹把你伺候

好了吧,瞅你美得那个逼样儿。”

大脚不屑的撇撇嘴,没有说话。

巧姨却来了精神,又凑了凑,说:“让我说中了?呵呵,说说,咋回事?”

“啥咋回事儿,你就听这个来神儿。”大脚往后移了移身子,白了巧姨一

眼。

巧姨失望的撇了下嘴:“德行,说说又死不了你。”又突然想起了什么,凑

到了大脚的耳边:“听说河北儿有个大夫,治那个一门灵儿,你还不去看看。”

大脚却无动于衷,只是低着头继续忙活着手里的活计,一会儿,叹了口气

:“治啥呀,没用。我也不想了。”

巧姨却比她还急:“别呀,死马当作活马医呗,也不能就这样完了啊,再说

了,你不总想再添一个么,”说着,也叹了口气,“看庆儿自己个孤孤单单的,

多业障。”

大脚再不说话,头垂得更低,身子也萎缩了下去,像一丛被日头晒蔫了的

草,全没了平日里活灵活现的样儿。

看大脚黯然的样子,巧婶的心针扎了似的疼了一下,长长的叹了口气:“唉,

看这日子过得,让人凄惶,还不如我呢。”说完,连带着想起了自己,眼眶里竟

有些湿哒哒的难受。

要说巧姨和大脚的交情,可不是-天两天了,就像死了的巧儿爹和大脚的男

人长贵一样,那是发小的交情。巧姨比大脚早上几年嫁到了杨家洼,结了婚便分

家单过,转年便生了大巧儿。那时候长贵还是个光棍儿,和巧儿爹又好得恨不得

穿-条裤子,天天的往他家里来,哥俩没事就喝上几盅,有时候喝到高兴之处长

贵便嚷嚷着让嫂子给自己也张罗个媳妇儿,本是个说笑,巧姨却上了心,想起了

娘家村里要好的姐妹大脚。那时的大脚还不叫大脚,有个好听的名字叫秀枝。

黑下里公母俩做完了那事儿,巧姨对巧儿爹说了自己的主意,巧儿爹也不住

口的点头。巧儿爹见过秀枝那闺女,模样和巧儿娘-样,白白净净地俊得邪乎。

不光模样俊性子也好,不像巧儿娘似地那么泼辣,却大大方方的还透着股温

柔,配长贵那是富富裕裕。

转天起来,巧儿爹便催巧儿娘回娘家,那着急地样儿倒像是给自己讨小。

巧儿娘回娘家找到了秀枝提了这事儿,秀枝平日里大方却也羞红了脸,憋在

那里就是不说个话,巧儿娘二话不说就把她拽回了杨家洼,又让巧儿爹喊长贵往

家来。

长贵性子憨,除了和巧儿爹话多-些,见了村里人就像个闷葫芦,更别说是

生人。打-进门,-眼就相中了秀枝,却只会嘿嘿地傻笑,一句整话都说不出口,

气得巧儿娘悄摸儿地踹了他好几脚。

秀枝对长贵开始并不太可心,架不住巧儿娘那张巧嘴,慢慢的地便觉得长贵

憨得也有些可爱。身板也好,下地干活驾船捕鱼都是没得说,是个过日子的爷们,-

来二去地便同意了这门婚事。

房子徬着巧儿家早早地就盖好了,和巧儿家一样,齐刷刷地红砖青瓦,选了

个吉庆日子吹吹打打地把秀枝娶进了门。秀枝也争气,十月怀胎,转过年来就生

了个大胖小子,把个长贵乐得差点没蹦上房。

前后脚的功夫,那院里巧儿娘也生了老二,可惜还是个丫头。巧儿爹看着个

丫头片子烦闷得够呛,却也不敢说什么。

虽然比上不足比下总是有余,两家的小日子倒也过得红红火火,一年一个样

儿有滋有味的。

可老天爷就是不开眼,平白无故的,不幸却接二连三地降下来,让人恍惚着

都不敢相信。

先是巧儿爹,莫名其妙得就觉得心口憋得慌,干着活就栽在了地里,招呼人

套着大车火急火燎地送进了县医院,还没进病房人就咽了气,把个巧儿娘坑得当

时就晕死了过去。大夫说巧儿爹是心脏的毛病,胎里带的,发现得晚了。可惜了

的,还没到三十岁的汉子,就这么没了。剩下巧姨带着俩个闺女,这日子眼瞅着

就过不下去了。

好在有长贵和大脚帮衬着,巧姨咬着牙愣是挺了过来,念着巧儿爹地好,巧

姨多少苦都自己咽了,却从没想往前再走上-步。

就为这,大脚和长贵两口子打心眼里佩服巧姨。

巧姨这边刚完,大脚这儿又出事儿了。

这事儿出得也邪性,长贵赶牲口套车,可那天也不知咋了,青骡子犯了轴劲,

怎么牵就是不进辕。气得长贵抡圆了照着牲口屁股就是一鞭子,这青骡子被抽得

急了眼,后腿顺势尥了一蹶子,正好踢中了长贵下面的命根儿,当时就肿了起来。

吓得大脚麻了爪,手忙脚乱地扶长贵上炕躺下,拧了热手巾往上敷。过了几

天消了肿,看那地方好得-样,便都放了心,以为就此完事了,俩口子兴高采列

地准备弄一下。这时候才发现,无论长贵怎么努力,那根棍儿却怎么也硬不起来

了,最后大脚甚至用了嘴,那东西仍是那么垂头丧气地缩成个蔫萝卜。

长贵当时死得心都有了,大脚也是愈哭无泪,但还要强打起精神,说一些宽

慰地话给长贵。

后来俩人又努力了多次,想着法儿地鼓捣还是一点起色都没有。又偷摸着去

了医院,找了无数地偏方,熬成了药汤子喝水似地灌,到底是一事无成,这才死

了心。

从此,长贵更加的沉闷,每天灰着个脸,人也萎成了一团。大脚却没事一样,

每天把长贵伺候得更加熨贴,自己的心里却好像被挖去了什么。

开始巧姨并不知道这些事,长贵是要脸的人,大脚也抹不开把炕上这点事跟

人说。好在巧姨心细,总觉着这段时间这两口子神神叨叨地,就扯了大脚问,大

脚拗不过,终于把一肚子的苦水倒了出来,巧姨这才知道原尾,不由得同病相怜,

姐俩说着说着搂抱着哭做了一团。

其实大脚的苦巧姨比谁都清楚,大脚甚至还不如自已,好歹自己是彻底地断

了念想,可大脚身边却睡着男人。守着个热乎乎地身子却啥也干不成,那滋味来

得越发地难受。

难受归难受,日子总是要过下去的。眼瞅着吉庆一天天的长了起来,壮得像

个小牛犊子,大脚看在眼里喜在了心里,竟压住了那些念想。好在长贵也不是全

废,那东西不行还有别的替换着,虽然差了好远,但比啥都捞不着还是好,凑合

着用呗。就是有些不解渴,常常上不去下不来的,就像半空中那么吊着,惶惶得

五积六受。

不过大脚看巧姨却越活跃滋润,三十好几的人脸上竟冒了油光,举手投足也

恢复了以往的劲头儿,不禁有些纳闷。直到有一天无意中撞见了巧姨和宝来的丑

事,这才明白,这个小娘们儿,竟暗度了陈仓。

那天本是过院来借个笸箩筛米,大巧二巧都上了学,院子里静悄悄的。按以

往进院子大脚都会唤一嗓子,但那些天上火嗓子疼得要命,便径直推门进了屋。

进了堂屋大脚就觉得不对劲,厢房里窸窸窣窣的有动静,还有巧姨格格的笑

声。

大脚听得奇怪,那笑声格外的马蚤气,好几年没听巧姨这调调了,就快了步子

一挑门帘进了屋。

一进来,立刻臊了个大红脸。

炕上的两个人还光着身子,摞在一起。巧姨爬在上面,撅着个肥白的大屁股

还在一拱一拱的,那男人精瘦得身子四仰八叉的摊在炕上,俩胳膊被巧姨按在两

边,嘿嘿的笑着说着什么,下面黑黝黝的家伙就那么触目惊心的矗着,粗壮粗壮

的,被巧姨的屁股研磨得卜楞卜楞的晃,看得大脚眼晕。

大脚被这突如其来的情景惊住了,下意识的叫了一声,心差点没从胸腔子里

蹦出来,扭头就退了出来,在堂屋里抚着胸口喘气。炕上的两个人也吓了一跳,

惊了似的瞬间分开,巧姨颤着嗓子问了一句:“谁啊。”半天却没动静,连忙下

了炕扯了件褂子凑在门边,透过门帘缝儿哆嗦着往外看。这才看见堂屋里的大脚,

还在摩挲着胸膊惊魂未定。

巧姨这才长吁了口气,放下了慌慌的心,挑门帘蹭了出来,僵硬着脸冲大脚

讪笑。

“你个马蚤货,还笑,你还有脸哪!”大脚狠狠地挖了巧姨一眼,啐了一口。

巧姨低着头没敢说话,手不自然的扣着上衣的纽扣,半晌才嗫嚅的小声问了

句:“有事儿啊?”

大脚扑扑乱跳的心好不容易平下来,又白了巧姨一眼,说:“给我笸箩使使。”

“中。”巧姨小跑着进了屋,又飞快的把笸箩拿出来,递给了大脚。

大脚扭头就走,逃命似地奔回了家——

第三章:

巧姨和宝来勾搭上可不是一天两天了。

骨子里,其实巧姨是个马蚤性挺重的娘们儿。打和巧儿爹成了亲,那事儿就一

天没落下。

最开始两个人对这事儿还生疏得很,手忙脚乱的弄,到没觉得咋地。慢慢地

巧姨便咂摸出了其中的滋味儿,敢情这玩意儿竟能让人销了魂儿,从骨头缝里透

着股舒坦。

从此巧儿爹便倒了霉,每天天一擦黑儿,只要没个闲事儿,早早的就被巧姨

拽着上了炕,胡天黑地的折腾。巧姨也无师自通,每天都琢磨着新花样,就是为

了让两人都痛快。开始巧儿爹还真的挺痛快,但架不住巧姨没了命的索要,铁打

的汉子也被抽得没了筋骨,大半年功夫就有了厌烦,于是就找了各种借口躲着。

巧姨却是个眼里揉不得沙子的主,早就知道巧儿爹揣着明白装糊涂,便越发

不依了他,每天就是琢磨着那点事儿,缠得男人像躲蝗虫似的绕着她。

过了些日子,巧姨看巧儿爹实在有些力不从心,也明白了细水长流的道理,

这才懈怠了些,但隔上一日还是要弄上一会,直到大巧儿二巧儿落了地,活计多

了便少了些心思。

几年的工夫,大巧儿二巧儿刷刷的长成了闺女样,巧姨也近了三十,那马蚤浪

的心思就又冒了头。找了个由头把两个丫头轰到了东厢房里睡,从此又开始缠上

了巧儿爹。将养了几年,巧儿爹也有些饥荒,两人便又开始胡天黑地,亲热的劲

儿倒像是回了刚成亲那会儿。

就在小俩口重整齐鼓旧瓶儿装了新酒的当儿,咔嚓-下天就塌了下来。转眼

的功夫,巧儿爹竟那么没了,把个巧姨闪了个够呛。

家里少了个顶梁的柱,屋里地里连轴得忙活着巧姨。活多倒不算个啥,就是

累些身子,再说大巧也能搭把手了,长贵和大脚也没少帮忙,日子虽然紧巴了很

多,熬一熬也就过去了。

可最难过的还是每晚上了炕,冰冷的被窝咋睡也热乎不起来。

整铺的大炕空旷的让巧姨心悸,烙饼似的翻过来倒过去的,就是睡不着。

那股邪火从心里慢慢地漾出来,呼啦啦地一会儿功夫就燎遍了全身,烧得奶

子鼓涨着要蹦出来,烧得大腿根湿漉漉得粘成了一片。

把个巧姨煎熬得没了个人形,两手胡乱得在身子上揉搓,在下面掏沟似地捅

咕,解得了-时却解不了一世。

那股火刚给撒出去,可眼瞅着又漫出来,只好再揉搓-遍,翻来覆去地一夜

就这么折腾了过去,好不客易迷迷糊糊地将睡未睡,院里天杀的鸡便鸣了起来。

这样儿的日子对巧姨来说真是在熬-样,本来挺俏丽的-个小媳妇愣是成了

形销骨立的模样。周围的人见了,还都以为是想巧儿爹想得。

直到有-回,也是个大地回春的日子,巧姨的春意也愈发的荡漾,大白天的

闲下来也没来由的胡思乱想。在地里干着活,汗水和下身淌出的马蚤水儿混在-起,

裤裆里总是潮乎乎的,垫上的几层草纸,-会儿功夫也浸得精湿。

也合该有事,就在巧姨找着背人地儿换草纸的时候,就让宝来撞了个正着,

两人也一拍既合急火燎着了干柴,匆匆地做成了好事。

当天晚上,宝来就又翻墙进了巧姨家的院,巧姨也猜着了这出,早早地就脱

光了身子在炕上候着,这-回可着实地给巧姨解了渴,从此便更离不开了。这一

晃两人就这么地暗地里好了好些年,除了中间让大脚撞上那-回,竟再没人知道。

巧姨也是想开了,于其这么干靠着,还不如扯开了脸-个寡妇偷人不砢碜。

ot;我也是没法子,阎王爷操小鬼儿,舒坦一会儿是一会儿呗。ot;事后,巧姨

找上了大脚解说了一番。大脚懒得听她那些,倒也没再说什么,毕竟是自己的好姐

妹,又没了男人。只是叮嘱她做得隐蔽些,别上人撞上。

从此巧姨还真就加了小心,孩子们在的时候,再不敢往家里招宝来耍了。都

是乘孩子们上学了,抽儿个空,俩人大门闩二门栓的凑在屋里鼓捣,要不就是乘

黑找个人狗不到的地儿,铺个单子在地上打滚,到也有另-番光景。

时候长了,巧姨竟喜欢上了这种偷偷摸摸的感觉了。怪不得那么多老娘们都

偷人养汉,原来更有一股滋味,比跟白已老爷们弄还过瘾几分哩。

后来大脚她们再劝她改嫁,她索性不理了。这么着到挺好,宝来的家伙什好

使地很,又像供奶奶似地供着她,再嫁个老爷们没准还不如他呢。

唯一不好的是不能招之既来,隔几天才能得个空儿。

ot;这样也好,劲更足实。ot;巧姨常常这么给自已宽心——

第四章:

巧姨在大脚那唠了会子闲磕,看了看日头,己快升到了头顶,这才回了家。

大巧己经上了镇里的高中,来回十几里地,中午也回不来。二巧和庆儿在乡

里上初中,中午还要回家吃饭。

抱了捆柴禾堆在灶边,顺手抄了瓢水,扬在锅里,刚点着火填进灶堂,巧姨

忽然想起了吉庆。

这小子今儿早怪兮兮的。

早晨巧姨打发走大巧儿二巧儿上学走,把昨晚被雨打湿的衣服冼了洗晾好,

又把脏水泼在街上,正好撞见了吉庆拎着书包急急忙忙地跑出来。

巧姨笑着喊了吉庆一声,吉庆扭头看了她-眼,哼了一声却啥也没说,掉头

就一竿子儿蹽没了影。

ot;这个臭小子,今儿这是咋了?ot;巧姨念叨了一句,疑惑地回了屋。往日里

看到巧姨,打老远吉庆总会欢天喜地的唤一声。巧姨也喜爱地招呼吉庆过来,摸

摸他的头发,弹弹他衣服上的土。再没有像今天这样掉头就跑的道理。

饭还没做得,就听见院子里大门哐铛一响,知道是二巧儿回来了。

二巧儿跳跃着进了门,叫了声娘便进了屋,拎着地书包往炕上一甩,便又急

匆匆地出来。到水缸里浍上一觚水ot;咕咚咕终ot;灌上几口,抹了抹嘴就要往外跑,

被巧姨一口喊住。

ot;干啥去你?这就吃饭了,还跑去疯!ot;二巧儿头也不回地窜出了门,说了

声:ot;这就回。ot;巧姨跳起追她,喊着:ot;下午还上学呢!ot;二巧早窜出了院子,

稚嫩的声音说了句“下午没课”便没了踪影。

巧姨这才想起今天是星期六,那大巧也该回来了,赶紧又添了两个凉馒头蒸

上。

盆里装着炖好的香喷喷地兔子肉,是咋晚宝来給的。巧姨乘了杠尖的一海碗,

端着去了大脚家。

大脚也刚刚撂好饭桌,见巧姨进来,问她吃了么?

ot;没呢,二巧儿刚进屋就跑了,大巧还没回呢。ot;巧姨说完顺手把碗放在了

桌上。

ot;哟,啥肉啊这么香。ot;大脚夸张地吸了-鼻子。

ot;人肉!吃你的吧。ot;巧姨轻笑着,转头就要走,却听大脚戏谑的问了句

“宝来給的?”

巧姨没答话,又说了句:ot;吃你的吧!ot;然后扬了扬手出了屋。

吉庆没头设脑地闯进来,正好和巧姨撞了个满怀,把个巧姨撞得哎呦了一声。

第四章:自从撞到巧姨和宝来在仓房的丑事,再见到巧姨,吉庆却觉得那么

的难为情,倒好象做下丑事的是自己。

再看巧姨的那张脸,也变成了那夜电闪雷鸣中,巧姨浪马蚤滛荡的表情。甚至

巧姨站在那里,在吉庆眼里,也仍是似那夜一样,白晃晃的光裸着,翘着个肥硕

浑圆的屁股。

这让吉庆更加的无所适从,看巧姨再没了以往的亲切,却变成了另-种感觉,

那感觉说不清是什么,却让他心慌,还多了份莫名其妙的心思。一上午的课稀里

糊涂的上过去,巧姨的身影总是在脑子里闪,下面的东西也硬硬地涨着,说不出

的难受。

早上巧姨仍如往常-样地唤他,他却心虚地跑掉了。巧姨那-声轻唤,对吉

庆来说,和昨晚巧姨一声紧似一声的哼吟太过相像。现在,一头撞进巧姨怀中,

巧姨颤鼓鼓地奶子顶在他头上的感觉,又让他有些发懵。

ot;这孩子,有马蜂追你么,这么疯跑?ot;巧姨揉着被吉庆撞得生疼的胸脯,

嗔怪地说。

吉庆一缩头就想溜进去,兜头又被后面跟出来的娘一把拽住:ot;兔崽子!要

死啊你,看把你巧姨撞得。ot;转眼吉庆怀里,问:ot;你抱得什么?ot;吉庆抱紧了

怀里哼哼嗫嚅的小狗崽,躲闪着大脚审视的目光:ot;没啥,狗。ot;ot;狗?哪来

的?ot;大脚也看清了,那的确是一条小狗崽,看似刚断了奶,圆睁着一对黑亮的

小眼睛,惊恐地张望着,肉滚滚的身子哆嗦着蠕动。

ot;哟。还真是狗哎,真爱人,ot;巧姨也凑过来,惊喜地叫着,ot;快,让姨瞅

瞅。ot;说着,伸手就来抱。吉庆说了声“不给!”灵巧的身子一挣,滋溜钻进了

自己的屋。

ot;这小子,ot;巧姨悻悻地讪笑,说了句“回啦”,便出了院子。ot;他姨,一

会儿让庆儿把碗送回去。ot;大脚高声地说了句,回身去摆碗筷,准备吃饭。

长贵去县里买化肥了,到现在还没回,大脚把菜拨拉出一些,又挟了几块肉,-

起给长贵留好,回首叫吉庆吃饭。

叫了半天才见吉庆磨磨蹭蹭地出来,问她有没有米汤。大脚说今儿没做干饭

哪里有米汤?看吉庆失望的样子,便出主意说掰些馒头泡点水-样。吉庆连忙欢

喜地抓了个馒头又去碗橱里拿碗。

大脚又叮嘱他:ot;别都喂了,再把它撑死。ot;ot;唉。ot;这回吉庆答应得格外

痛快。

两人很快地吃了饭,吉庆抹了抹油汪汪嘴,拍着肚子说了声撑死了,一仰便

躺在了炕上,逗得大脚直笑。

收拾了碗筷,撤了炕桌,見吉庆还躺那儿不动,这才催他起来,去给巧姨还

碗。

吉庆却不爱去,一来还是有些怕见巧姨,二来也厌烦看见二巧。

这丫头见天儿的缠着他,刚才还死活地粘着他-快儿去了锁柱家,怎么轰都

不走。再去她家肯定又得跟他回来。

大脚却不知吉庆这么多心思,还在催他快去,好半天,吉庆也只好恹恹地起

身。

巧姨这边也吃过了饭,大巧儿在帮娘洗涮着碗筷,二巧儿在那边葡萄架下摊

着书本。

吉庆径直走向大巧,叫了声姐,把碗放在灶台上,却没看见巧姨,心里稍安,

不知为啥竟还有点失落。

见大巧儿猫着腰忙活着,忙凑上来搭讪,大巧儿爱理不理地,只是嗯嗯地应

付。

其实大巧并不讨验吉庆,相反,在心里也挺喜欢这个经常叫她姐姐的小子。

一来俩家的关系摆在那里,二来吉庆这小子长得精神也不讨人厌。不像别的

男孩,脏了叭叽鼻涕虫横流,看了就恶心。

只是少女特有的矜持,让大巧儿下意识的就做出了那幅样子,而且,俊俏的

女孩就应该是这样的,就像漂亮的画眉鸟,总是站在树枝上扬着高傲的头。

二巧儿见吉庆来,早欢快地跑过来,问吉庆小狗怎么样了?有没有吃东西?

有没有起名字?

吉庆只好胡乱地应两句,却听大巧儿在喝叱着二巧儿:还不去做作业,做不

完不让你去了。

吉庆问你们要去哪?二巧答道要去姥姥家,还要缠着吉庆问东问西,大巧便

又骂她。二巧儿这才不情不愿地又回到葡萄架下。

ot;你们都去啊?ot;吉庆问大巧儿。

大巧儿说我娘不去,娘不舒服了。

吉庆哦了一声,没有搭茬,心里惦记着小狗,便想回家,却听巧姨在里屋说

了话。

ot;谁来了?是庆儿么?进来。ot;吉庆心里有些惴惴的,身子却不由自主地挑

门帘进了屋。

看巧姨慵懒地侧卧在炕上,腰纤细地塌下去,胯骨那儿又圆润的凸出来,形

成-条优美的曲线,把巧姨的身体勾勒地高低起伏地。

ot;巧姨病了?ot;吉庆嗫嚅地问了句。

巧姨拍拍炕,示意他坐下,说:039;ot;也不知咋了,刚还好好的,现在就浑身不

得劲。ot;吉庆蹭着炕沿坐下,想起了昨夜地情景,嘴里便脱口而出:“雨淋着了

吧。”说完,却有些后悔。

巧姨确有点诧异,昨夜里将近午夜雨才下起来,和宝来分手紧着往家跑还是

浇了个精湿,兴许真就是被雨淋了。问题是吉庆怎么知道的?莫非是看见了什么?

联想到今天吉庆的种种表现,愈发觉得古怪。

要说巧姨还是有点做贼心虚,想得便有些多了。要是别人,顶多也就觉得是

话赶话地那么一说罢了,何况在仓房里,断没有被发现的道理。可巧姨心里真得

有鬼,便打定了主意,想套套吉庆的话。

巧姨努力挣扎着要起身,却似乎不堪重负般的又躺下,一只手忱在头下,另-

只手有力无力地捶着大腿,说道:ot;真是要死了。浑身地疼。ot;吉庆说吃点药

就好了,巧姨便让吉庆去抽屉里帮她找一些药。大巧儿进来,问了娘几句,又嘱

咐娘好好歇着,巧姨便催她姐俩赶紧走。

大巧儿和吉庆打了个招呼,便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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