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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村精品h文合集第119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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桠丛生的肉团团,一条滑润的肉洞洞便明晃晃地呈现在我的面

前,我的手掌因激动而剧烈地抖动起来,一只手掌依然拽拉着老姨极不配合的瘦

腿,另一只手掌饶有兴致地摆弄着小肉团。而胯间的鸡鸡,早已奇硬难当。

我将身子尽量贴近床边,红灿灿的鸡鸡对准老姨的小肉团,老姨见状,干枯

的胴体因羞耻而本能地蠕动起来,绝望之下,进行着最后的乞求:“大外甥啊,

好外甥啊,好孩子啊,别,别,别这样,看一看,摸一摸,也就行了,哦,听

话,听老姨的话,别,别,别这样,这成什么了!哪有外甥跟老姨干这种事的

啊,这,这,这简直太不像话了,羞死人喽!咦——,咦——,咦——,……”

我对老姨喋喋不休的乞求根本不予理睬,一双色眼死盯着老姨的小便,一只

手握着鸡鸡,另一只手拨开老姨仙人掌般四处突起的肉团团,吡牙咧嘴地就准备

往老姨的肉洞里面塞。

老姨一见,无奈之下,突然像个受尽委屈的孩子,干手捂住秀颜,嘤嘤嘤地

抽泣起来:“大外甥,老姨作梦也没想到,你怎么会变成这样啊,小时候的你,

是多么的可爱,多么的听话啊,老姨好喜欢你啊,总是想起你,总是在邻居们面

前,夸讲你,可是,这些年来,也不知你受了什么影响,咋变成这样了,连老姨

也,……,咦——,咦——,咦——,这,不成流氓了!”

“老姨,”望着泪水涟涟的老姨,我不得不暂且松开肉团团,大手掌向上伸

去,轻抚着老姨膏药般的平ru房:“老姨,我爱你,所以,才,……”

“你可得了吧,”老姨松开干手,泪流满面地嘟哝起来:“你可拉倒吧,大

外甥,你这话怎么说得跟你爸爸一摸一样啊,真是有什么爹,就有什么儿子啊。

你跟你爸爸一个德行,好色,想当初,你爸爸也是一口一声地爱我,爱我,结

果,到头来,他又把我怎么样了,……,一旦玩够了、玩腻了,就再也不说爱我

了,就再也不管我了,唉,男人都是这套号的,……,有什么法子啊,谁让我命

苦呐!”

“啥?”听着老姨的嘟哝,我登时惊呆住,正欲顶进老姨肉洞的鸡鸡头,嘎

然停滞下来,并且,茫然无措地收回手掌,一对色邪之眼,呆呆地盯视着老姨的

小便:“老姨,你说什么,你说什么,我的爸爸,他,”

“哟,哟,”老姨觉得自己说走了嘴,怎么能把自己与姐夫之间那龌龊的隐

私,随便就透露给外甥呐,老姨慌慌张张,但却是毫无意义地进行着自我否定:

“没,没,没,没有的事,我只是一时生气,顺嘴胡说而已,大外甥,这话哪说

哪了,你可别当真哦!”

“没有的事?不会吧!”

没有的事?不可能!我的色眼依然死盯着老姨的小便,望着那团小马蚤肉,我

的思绪自然而然地流回到难忘的童年时代,回到了大食堂,回到了姥姥家。

妈妈、老姨、爸爸、老姨父,这两对男女,四个人所构织的故事,电影般地

从我的脑海里,一幕一幕地闪现而过:媳妇让别人狂操的老姨父穷凶极恶地拎着

大砍刀,满办公楼地追杀着给自己光荣戴上绿帽子的连襟;妈妈与爸爸针锋相

对、毫不妥协地、没完没了地争吵、撕扯;在姥姥家里,仍旧是满腹怨气的老姨

父与爸爸剑拔弩张地对峙着;……

“嗬嗬,老姨,你忘了,我小的时候,老姨父只要一看见爸爸,不是打架,

就是吵嘴,如果你跟爸爸没有瓜葛,老姨父哪会有那么大的火气啊,老姨,你就

坦白交待吧,我的好色爸爸,是不是,嗯,”

扑哧一声,我将两根手指塞进老姨的肉洞里,下流地捣搅起来,一双色眼,

滛靡的望着因说走了嘴而后悔不迭的老姨:“嘿嘿,老姨,爸爸的大鸡芭,早

就,嗯,”

“哟,哟,没有,没有,”老姨的干手努力按捂住被我狂搅的肉洞,徒劳地

矢口否认着:“没有,没有,没有的事,老姨是瞎说的!”

“啊,”一番狂捅,我的手指倍感酸麻,我抽出手指,握住鸡鸡,呼地塞插

进老姨嗳液泛起的肉洞里,老姨见状,无力的小手拼命地抓挠着我的鸡鸡,企图

将我的鸡鸡,从她的肉洞里,拔拽出去,我哪里肯依,鸡鸡欢快无比地挺进老姨

的肉洞里,得意洋洋地插抽起来。

情急之下,老姨噘着小嘴,拧着秀眉,两条细腿尽力并拢着,小便紧紧地收

缩着,抵挡着我的插抽,我的鸡鸡渐渐感觉着进出困难,我暂且停顿下来,双手

搬起老姨的瘦腿,死死地按压着。身单体薄的老姨哪里是我的对手,一番折腾,

双腿便被我规规矩矩地按压住,肉团簇拥的小便明晃晃地摆放在我的胯间,我运

了运气力,鸡鸡叭叽一声,重新顶进老姨的肉洞里,更加有力地插捅起来。

“吧叽,吧叽,吧叽,吧叽,……”

“嗯呀,嗯呀,嗯呀,嗯呀,……”

我搬着老姨的大腿,大鸡鸡狂野异常地插抽着老姨的肉洞,发出吧叽、吧叽

的脆响,在我近乎发疯的捣撞之下,老姨可笑地挺着瘦骨突起的小屁股,无奈地

呻吟着:“嗯呀,嗯呀,嗯呀,嗯呀,……,大外甥,轻点,轻点,老姨受不

了!”

“嘿嘿,”我一边狂c着老姨,一边紧盯着老姨的小便,望着那吱吱作响的

肉洞洞,我突然邪念横生:哈,老姨的小便,老姨肉团簇拥的小便,不仅被老姨

父操过,还被爸爸操过,今天,我又步两位长辈的后尘,鸡鸡幸福地插进老姨的

肉洞里,啊,我把老姨给操了,嗯,老姨的小便,据我所知,已经被三个男人狂

操过,嗯,这三个操过老姨的男人,他们的鸡鸡有何不同呐?

“老姨,我的鸡鸡,跟爸爸、跟老姨父相比,有什么不同啊?”

“去,去,去,”老姨布满泪痕的面庞,唰地红到了玉颈处,嘴唇突突地抖

动着:“去,去,去,混球,胡说个啥,没有的事,我跟你爸爸,根本没有那种

事!”

“嘿嘿,”渐渐地,我感到有些疲惫,不得不稍稍减缓了插抽的力度,鸡鸡

深深地没入老姨的肉洞里,鸡鸡头顶在老姨的芓宫口处:“嘿嘿,虽然是亲姊妹

俩,可是,无论身材、皮肤,都炯然不同,老姨没有一处长得像妈妈,妈妈身材

高佻,丰满,皮肤又白又嫩,可是,老姨,却长得这么瘦小,简直皮包着骨头,

皮肤又松又耷!”

“你,”老姨捂住小嘴:“你,大外甥,胡说些什么啊,大外甥,你,真的

把妈妈给……”

“当然,”我美滋滋地望着老姨,鸡鸡又振作起来:“不信么?”

“唉,”老姨叹了口气:“大外甥,你可真够混的啊!”

“吧叽,吧叽,吧叽,吧叽,……”

“嗯呀,嗯呀,嗯呀,嗯呀,……”

“吧叽,吧叽,吧叽,吧叽,……”

“嗯呀,嗯呀,嗯呀,嗯呀,……”

“……”

我不再理睬老姨,鸡鸡疯狂地插抽着老姨的肉洞,很快便产生了排射的欲

望,我纵声大吼起来:“啊——,啊——,啊——,啊——,”

“哦,”一滩jg液,哗地倾泄进老姨的肉洞里,老姨慌忙推开我的手掌,哧

溜一声,翻身坐起,抓过床头上的毛巾,忙不迭地擦试起来,我一屁股坐到床铺

对面的沙发椅上:“啊,好累啊!”

“快点穿上!”老姨草草擦抹一番小便,一边胡乱往身上套着衣服,一边冷

冷地催促我道:“大外甥,快,把衣服穿上,一会小瑞回来了,成什么事了!

唉,……”

“嘻嘻,”我意犹未尽地伸出手去,在老姨光溜溜的瘦屁股上,抓挠起来,

见我迟迟不肯穿上衣服,老姨拽过裤子,生硬地往我的腿上套:“听话,快点穿

上!”

“哦,”我低下头去,色迷迷地搂住老姨的面庞,伸出舌头,吧叽,亲了一

口:“老姨,我爱你!”

“嗯,嗯,”老姨心不在焉地应承一声,然后,挣脱开我的手臂,继续帮我

穿衣服:“嗯,嗯,大外甥,说实话,老姨也喜欢你,可是,哪有外甥跟姨娘作

这种事的啊,大外甥,听老姨的话,以后,再也别跟老姨这样喽,噢,听话!

咂,”老姨终于帮我穿好了衣服,捧住我的面庞,亲切地吻了一口:“听话,好

孩子,以后,可别跟老姨胡来了!”

……

(九十八)

“唉,他妈的,你,你是怎么搞的啊!”大酱块气急败坏地在客厅里踱着狗

熊般的步伐,麻坑密布的面庞可怕地阴沉着,时尔,伸出粗手指,恶狠狠地指点

着我的鼻子尖:“他妈的,小子,你可真够马虎的啊,我他妈刚刚买了不到半年

的新车,就让你这么给弄丢了,唉,你他妈的,还能干点啥啊!你这个逃兵,你

这个不成气的小子!”

“舅舅,”我佯装着垂头丧气地样子,坐在沙发上,可无奈何地摊着双手:

“舅舅,这,也不能全都怨我啊,这车,天天都停在楼门口啊,谁知道,唉,舅

舅,一定是早就让盗车贼给瞟上了!”

“他妈的,没有车,我,可怎么上班啊!”大酱块瞅了瞅上的手表:“得,

来不及了,打车上班吧!哼哼,”大酱块一边套着外衣,一边没好气地冲我嘟哝

道:“好哇,现在你可好了,你可自在了,你这个伟大的司机同志,你这个干啥

啥不行,吃啥啥不剩的小子,可以光荣地卸任了,从今天开始,你就呆在家里,

享清福吧!”

哼,他妈的,望着大酱块棕熊般的背影,我心中恨恨地谩骂着:活该,活

该,我看你怎样向领导交待。让我卸任,闲赋在家,我也不能让你过舒坦日子,

我没有了工作,岂肯让你安生?想到此,我啪地一声,打开了电脑,一屁股坐到

屏幕前,拽过键盘,噼哩啪啦地狂敲起来。

在给大酱块当车夫这段并不漫长的时期里,我眼睁睁地目睹了政府机关里,

一桩桩、一件件,肮脏不堪的腐化、堕落之事,我将以大酱块为首的一伙人,如

何狼狈为j、沆瀣一气地损公肥私、大慷国家之慨、请客送礼、行贿受贿、公款

吃喝、公款嫖娼,……等等等等,一股脑地敲击到电脑里,继尔,又稍事修改、

润色,改正一番错别字,然后,开启打印机,哗哗哗地打印出来,以匿名信的方

式,寄送到省反贪局。

没过半月,大酱块便受到停职待审的处分,像只泄了气的臭皮球,耷拉着酱

块般的大脑袋,终日瘫坐在沙发上,一根接着一根地狂吸着掺有毒品的香烟:

“他妈的,这是谁干的好事,嗯,把我的事情,都他妈的抖落出来了,唉,写得

可真他妈的详细啊,就像他妈的记日记似的,哪天、哪月,在什么地方,都做了

什么事情,都写得详详细细,嗯,这一定是最知近的人干的。

他妈的,没完,老子跟他没完,如果让老子查出来是谁干的,是谁坑的我,

我,我他妈的抽他的筋,剥他的皮,把他的两个肉蛋蛋抠出他,碾个粉碎,喂狗

吃!他妈的,只告发我一个,难道,这些钱,都是我一个人花掉的么!不行,我

也得写份材料,要死,大家伙,一起他妈的死!”

说着,大酱块啪地甩掉烟蒂,抓过一叠稿纸,骂骂咧咧地奋笔疾书起来,一

边写着,还一边皱着眉头吩咐我道:“小子,过来,帮我整理整理!”

“好的,舅舅,”望着大酱块那缭草不堪,狗爬般的字迹,我不禁眉头紧

锁:“舅舅,这样吧,你过来吧,你坐到我的电脑旁,你念,我敲,这样,可以

省一些事啊!”

“哦,对喽,”大酱块呼地推开乱纷纷的稿纸,拽过一把椅子,气鼓鼓地坐

到我的身旁:“对啊,我他妈的光顾着生气了,都把我气晕了,哼哼,咱们家不

是有电脑么,这还用得着我一个字一个字地写什么啊,累得我手脖子直发酸,小

子,你说得的对,来,我念,你给我打!”

“傻爸,”大酱块正满嘴喷着臭气,磨豆腐般唠叨着他们那伙人见不得阳光

的所作所为,小蓝花悄然而至,趁着大酱块不留神,一把抢过大酱块手中的白皮

烟盒,如果是在平时,大酱块会很是爽快地黑熊掌:“嘿嘿,拿去吧,拿去吧,

唉,小小年纪,还一个姑娘家家,总抽个什么烟啊!”可是今天,大酱块却一反

常态,猛一回身,毫不客气地从蓝花的小手中,夺过白皮烟盒:“给我,给我,

快给我,姑娘啊,爸爸只剩这半盒喽!”

“哼,”蓝花立刻噘起了小嘴:“傻爸,抽没了,你不会再买啊!”

“唉呀,”大酱块怅然道:“买,买,说得倒是容易,可是,哪有钱啊,姑

娘啊,难道,你不知道么,爸爸已经被停职喽!单位的小金库也给封了,唉,

钱,钱,姑娘啊,爸爸没钱喽,爸爸青皮喽!”

“嗳,”蓝花以乞丐般的口吻喃喃地央求道:“傻爸,那,给我一支还不行

么,过过瘾啊!”

“呶,呶,”大酱块依依不舍地掏出一只香烟,递到蓝花的小手里:“呶,

呶,给,给,告诉你,只有一支了,这是最后一支了!以后,再也别找我来要

了!”

“老公,”夜晚,又犯了毒瘾的蓝花,嘴角漫溢着粘液,眼皮半闭不睁,雪

白的胴体痛苦地抽搐着,哆哆乱颤的小手有气无力地推搡着我:“老公,快别折

磨我了,给我弄点香烟吧,我,受不了了,老公,快给我支烟抽吧,老公,只要

一根,我只要一根,”

“没有!”我背对着蓝花,冷冷地答道:“没有,没有,弄不到了!”

“老公,”蓝花仍不死心:“老公啊,我只要一根,给我一根吧,让我过过

瘾吧,以后,我听你的,我什么都听你的,你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老公,

以后,我死心塌地跟你过,老公,我再也不跟别人乱搞了,也不跟傻爸了,老

公,我一定做你的好媳妇,老公,求求你了,求求你了,给我一根吧!”

“不行,”

“老公,我求求你了,我,给你跪下磕头还不行么!”

说着,蓝花理了理乱蓬蓬的黑发,强打着精神,吃力地爬起身来,双膝跪在

我的身后,两只手臂按着床铺,小脑袋瓜咕咚咚地撞捣着床垫,近乎哭腔地乞求

着:“老公,求求你了,给我一根吧,我只要一根!”

“蓝花,”我不得不坐起身来,望着蓝花那痛苦万状的窘迫之态,我突然后

悔起来:唉,真是不该当初啊,当初,我气恼过度,心中只想报复一下大酱块,

哪曾想,把小蓝花也捎带进来,父女俩一起染上了可怕的毒瘾。我搂住蓝花不停

抽搐的双肩,良心发现地坦诚相告:“蓝花,你再也不能抽那种烟啦,那里有毒

品啊!”

“啊!”蓝花惊讶地抬起头来,双眼直勾勾地瞪视着我:“小力,你,说什

么,你说什么?毒品?”

“是的,白粉!”我肯定地点点头:“那种烟里,掺有白粉,长此抽下去,

会把人抽坏的,会把人抽,”

“你——,”没容我把话说完,蓝花猛然抬起手掌,牙关紧咬,拼出所有气

力,向我击打过来,我机灵地闪向一旁:“蓝花,我不是故意的,我,我,我只

是想报复报复舅舅,谁想到啊,你也跟着抽,怎么劝你,你也不听,结果,弄到

今天这种地步。蓝花,忍一忍吧,咬牙忍住这一关吧,只要挺住,毒瘾就会慢慢

过去的,多忍几天,就好了,就再也不想抽那破玩意了,蓝花,”

“好哇,”蓝花无神的双眼突然放射出仇恨的光芒:“亏你做得出来,你,

可把我家坑坏了,你,可毁了我,你,”蓝花的手掌扑了空,瘫软的身子重重地

摔倒在床垫上,我正欲将其扶起,蓝花拽过睡衣,胡乱披在身上:“爸——

爸——,”

蓝花愤然地瞪视我一眼,然后,发疯般地跑出卧室:“爸——爸,他,瞧瞧

他干的好事吧!”

“什么,什么,”霎时,楼下传来大酱块那杀猪般的吼叫声:“什么,什

么,他妈的,好小子,跟我玩这个,我非得废了他!”

蹬蹬蹬,楼梯剧烈地响动起来,我颤颤兢兢地呆立在床铺上,脑袋里一片空

白,不知如何是好。只听咣当一声,大酱块手握着闪铮铮的菜刀,一脸凶相地跳

进卧室,还没容我回过神来,菜刀已经向我飞将而来。

我本能地缩了一下脑袋,嗖,菜刀紧紧贴着我的头发丝,嗖地飞向玻璃窗,

哗啦一声,玻璃窗被击个粉碎,晶莹的玻璃屑,从厚重的窗帘后面,哗哗地滚落

到地板上。

见菜刀没有伤到我,大酱块愈加气恼起来,他纵身跳上床铺,一把掐住我的

头发丝,我惊呼一声,绝望之下,拼命挣扎着,咕咚一声,我将大酱块撞下床

铺,而大酱块的黑熊掌,依然死死地掐住我的头发丝,另一只手握成铁拳,我恐

惧到了极点,完了,完了,大酱块的黑熊掌,将把我的面庞,击打得血肉模糊。

“啊——,啊——,”我在大酱块的黑熊掌里正死死地挣扎着,同时,惊赅

不已地等待着黑熊掌落在面庞那可怕的一刻,突然,眼前的黑熊掌无力地松脱

开,继尔,另一只黑熊掌亦松开我的头发丝。

我终于得以解脱,咕咚一声,瘫坐在床铺边,一边胡乱梳理着隐隐作痛的发

头丝,一边呼呼地剧喘着,一脸迷惑望着大酱块,不看则已,这一看,我心中不

禁窃喜起来:谢天谢地,大酱块也与蓝花一样,犯毒瘾了,否则,我的面庞,真

是不敢想像。

“啊——,啊——,”大酱块嘴角流着口水,滑稽可笑地瘫倒在地板上,狗

熊般臃肿的身体,痛苦地抽搐着:“啊——,啊——,烟,烟,烟!给我烟,

我,我,我要烟,我要抽烟!快给我啊!他妈的,好难受啊,我要死了,”

“哼,”我站起身来,冲着毒瘾难奈的大酱块冷冷地说道:“哼哼,想抽烟

么,”我伸出一只手掌:“拿钱来!”

“你,”大酱块抹了一把嘴角的口液,剧烈抖动的手指艰难地点划着:“小

子,我待你不薄啊,你,你,为什么对我下如此毒手,你不仅害了我,也害了我

女儿,你,你,你他妈的是什么居心啊!”

“小力,”都木老师闻讯赶到楼上,冷若冰霜地瞪视着我:“你,怎么能这

样,做出这种缺德事来,你,”

“缺德,我缺德?”我不服气地说道:“老师,妈妈,我缺德,可是,

他,”我手指着大酱块:“他更缺德,连自己的亲生女儿都不放过,他,比畜牲

还不如!”

“你,你,”大酱块一听,苦涩地咧了咧口水横流的大嘴:“原来是这样

啊,就为这个,你小子就对我下此毒手,你,你,唉,”

“哼,”蓝花一步冲上前来,一对秀眼咄咄逼视着我:“哼,傻爸畜牲,

你,又是什么东西,你说,你是什么东西?”

“蓝花,你?”我登时哑口无言,蓝花按了按扯裂开的睡衣,面色不屑地撇

视一眼都木老师,然后,又转向我:“哼——,你们都别装蒜了,小力,你跟我

妈妈做的好事,以为我不知道么,傻爸缺德,畜牲,你跟我妈妈乱搞,又是什

么,你说,你说,你倒是说啊!”

“什么,”大酱块一听,毒瘾突然消散而去,只见他以让我瞠目的速度,纵

身跃起,一把拽住我的衣领,而另一只手,则抓住都木老师的秀发:“什么,什

么,你——们?”

在大酱块穷凶极恶的吼叫声中,都木老师咕咚一声,跪倒在地,双手抱住大

酱块的粗腿:“老朴,我不对,我不对,我,对不起你,我!”

“滚,”大酱块飞起一脚,非常轻松地将可怜的都木老师踢翻在地:“滚,

滚,臭马蚤bi!”

“喔——喔——喔——,”匍匐在地的都木老师捂着脸,无地自容地痛哭起

来。

大酱块又转向我:“他妈的,小兔崽子,我,我,我老朴这辈子净他妈的操

别人的女人啦,真没想到,自己的女人却被别人给操啦,小子,你他妈的敢给我

戴帽子,让我当王八,我,我,”

大酱块顺手从床头柜上拎起台灯,将灯泡对准我的面庞,做出欲击捣的样

子,我恐惧地哆嗦着,可是,大酱块并没有下毒手:“去,”大酱块一只手拽着

我的衣领,另一只手握着台灯,将灯泡在我的眼前晃来晃去,面色阴森可怖,慢

条斯理地对我说道:

“小子,你胆子够肥的啊,敢操我的老婆,哼哼,今天,你欠我的这笔债,

怎么还啊,嗯,小子?去,把你妈妈找来,小子,把你妈妈领到我家里来。哼,

小子,你既然心安理得地操了我的老婆,那,我就理所当然地应该操你的妈妈,

小子,你说对不?小子,对你,对我,这很公平,这叫:子债母还,去,小子,

把你的妈妈找来!”

……

第四集

(九十九)

“什——么?”妈妈秀丽端庄的容颜可笑地扭曲着,一对雪亮的眼睛瞪得又

圆又鼓,涂满脂粉的珠唇突突抽动着:“什么,什么,儿子,你啊!咦——,”

妈妈怵然泪下:“儿子啊,你怎么这样不听话啊,总是给妈妈招灾惹祸啊,

咦——,咦——,咦——,”

“妈妈,”我搂住妈妈,坚定地说道:“妈妈,放心吧,大酱块就是杀了

我,我,我也不会把妈妈送给他的,妈妈是我的,我爱妈妈,”

“嗨——,”妈妈像个小孩子似地依在我的怀里,泪水淋面:“儿子啊,妈

妈早就警告过你,大酱块这个人,特驴性,谁若是招惹了他,那可不得了,篓子

捅大了,把他惹火,他若发起驴脾气,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啊!”

铃铃铃,铃铃铃,铃铃铃,……

床头柜上的电话,叮铃铃地嚷嚷起来,妈妈止住了唠叨,抓起话筒,还没说

话,脸色便哗的惨白起来:“老朴,你,你,嗨,老朴啊,孩子还小,不懂事,

你,你就原谅他一次吧,什么,老朴,你,……,混蛋,流氓!”

妈妈哆哆嗦嗦地握着话筒,听着,听着,脸色由白变红,继尔,又由红变成

紫,并且,啪地摔掉话筒:“畜牲,畜牲,流氓,无赖!”

“妈妈,”我将话筒放回到话机上,问妈妈道:“大酱块都说些什么?”

“哼,”妈妈撇了撇电话:“哼,不要脸的狗东西,不知好歹的家伙,想让

我跟他睡觉,哼,白日做梦,”

“他妈的,王八蛋,”我恨恨地谩骂着。

铃铃铃,铃铃铃,铃铃铃,……

电话又哗哗哗地响彻起来,妈妈扭过头去,不肯再接电话。

铃铃铃,铃铃铃,铃铃铃,……

……

“这个挨千刀的家伙,”妈妈不得不拎起话筒,默默地倾听着,过了片刻,

妈妈突然平静下来,语气和缓地问大酱块道:“老朴啊,我问你一件事,我儿子

工作的事,你办得怎么样了?嗯,啥,还没办啊?老朴,你,……,你真是吃人

饭,却不办人事啊,这么长时间了,你就是拖着不办,你这是什么意思啊,嗯?

我看你是存心不想办了,哼,算了吧,把我儿子的档案,快点还给我,啥,你不

给,混蛋!流氓!无赖!”

啪——,妈妈再次摔掉话筒,我继续问妈妈道:“妈妈,大酱块又说什么

啦?”

“这个王八犊子玩意,”妈妈气得浑身剧烈地抖动着:“儿子,你的档案,

让妈妈放在老朴的手里,可是,这个鳖犊玩意,就是拖着就是不办,我一催他,

不是这事,就是那事,今天支明天,明天支后天。哼,现在,他停职了,想办也

办不了啦,妈妈向他要档案,他却厚着脸皮跟我说:不跟他睡一觉,就不给了,

儿子,你说,这个家伙无赖不无赖吧,唉,”

他妈的,听到妈妈的话,我顿时气得头脑发胀,牙齿咬得嘎吱直响,我一把

搂住妈妈:“妈妈,我的档案不要了,妈妈,你可千万别为了儿子的破档案,就

跟这个狗东西,妥协啊!妈妈,儿子不要档案了,妈妈,儿子不要工作了,妈

妈,”

“唉,儿子,”妈妈充满爱怜地抚摸着我的面庞:“儿子啊,没有了档案,

以后,你可怎么办啊,你不成了无业游民啦,儿子啊,妈妈想好了,如果老朴肯

把档案还给妈妈,妈妈,就,”

“不,”

铃铃铃,铃铃铃,铃铃铃,……

“干么?”我唯恐妈妈为了我的档案,与大酱块达成妥协,我无法接受妈妈

以出卖自己雪白的、丰硕的肉体,换回我的档案这样残酷的、肮脏的、臭哄哄的

现实。我一把推开妈妈的肥手,抢先抓起话筒,气呼呼地吼叫起来:“操你妈,

你要干么,什么,你要过来,操你妈!”

啪——,我摔掉电话,站起身来:“妈妈,大酱块他,他要来咱家,妈妈,

快,快,跟我跑吧!”

“唉,往哪跑啊?”妈妈拉着我的手,急切地问道:“儿子啊,咱们能跑到

哪去啊?”

“妈妈,”我帮妈妈套上外衣:“妈妈,去市郊啊,妈妈,你咋忘了,咱家

在市郊,不是还有一套房子么?大酱块,不知道咱们家那套房子,我从来没有跟

他提及过!”

“对,”妈妈点点头:“看来,也好只这样了,咱们娘俩,暂时到市郊,躲

躲吧!儿子,等一等,等妈妈一会,”我拽着妈妈正欲匆匆推门而出,妈妈却蹲

下身去,从写字台下面,拉扯出一只沉甸甸的旅行袋,吃力地拎在手里,我急忙

接到自己的手里:“妈妈,这里面装的是什么玩意啊,咋这么沉哟!”

“哦,安利产品,”妈妈解释道:“安利产品!”

“安利,”我呆呆地瞅了瞅妈妈,然后,放下旅行袋,扯开拉链,望着里面

一瓶瓶、一盒盒的物品,我满脸迷惑地问妈妈道:“妈妈,这是怎么回事,你又

要搞什么名堂啦!”

“安利,”妈妈振振有词:“儿子,妈妈闲着没事可做,经同事介绍,加入

安利传销了!”

“传销?”我咧了咧嘴:“我亲爱的妈妈哟,你可真是个闲不住的人啊,妈

妈,你是事事跟风、赶潮流啊。妈妈,前一阵子,你倒腾花草,赔个唏哩哗啦,

末了,还不接受教训,又花巨款,投机于陵位,结果,又赔个一塌糊涂,妈妈,

怎么,你又做了什么梦,心血来潮,搞起传销来了?妈妈,这一次,你准备再赔

进去多少哇?”

“哟,”妈妈佯怒地捶打着我的背脊:“儿子,说得什么话,做买卖还没咋

地呐,就满嘴赔啊、赔的,这,多不吉利啊,儿子,传销,可是一桩好买卖啊,

妈妈已经想好了,等妈妈搞安利,挣了大钱,给我儿子买套别墅!”

我拎着塞满安利产品的旅行袋,领着喋喋不休,梦臆着挣大钱、买别墅的妈

妈,活像是一对惊弓之鸟,失魂落魄地逃遁到市郊的住宅里。推开房门,看见老

姨扎着花围裙,正专心致志地拾缀着房间,妈妈登时惊呆住,老姨则尴尬不已地

停下手中的活计,红着脸,低下头去:“二姐,我,我,大外甥,你来了!”

“小力,”妈妈瞅瞅老姨,又撇了撇我,继尔,满腔恼怒地拽扯着我的手

臂:“儿子,这,是怎么回事?”

“妈妈,”我挣脱开妈妈的肥手,喃喃地吱唔着:“妈妈,不走正路的小吴

涛把房子给输掉了,老姨无家可归了,我,我,我就暂时把老姨和表妹,安顿在

咱们家里,妈妈,这套房子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你呀,小力,”大酱块那一波风浪尚未平静下来,老姨的事情又令妈妈大

动起肝火:“你呀,儿子,你还能不能给妈妈省点心啦!啊,做什么事情也不跟

妈妈研究研究,合计合计,总是一意孤行,自作主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你

啊,唉!”

“二姐,”望着妈妈气鼓鼓地瞪视着自己,老姨抹了抹伤感的泪珠:“二

姐,如果嫌我们娘俩麻烦,我,我,我就和小瑞搬出去住!我们租房住!”

“嗨,得,得,得了!”妈妈冲老姨不耐烦地摆动着肥手:“算了,算了,

我知道,你也真够难的,过了快一辈子了,却连一间落脚的鳖窝都没有!算了,

算了吧,事情已经这样了,你就别说那种话了,什么租房、租房的,二姐家有空

房子,你却一口一声地租房住,你这不是给我上眼药么,让人家说我无情无义,

不念亲情。小燕啊,这套房子,我不会长久住的,你,跟小瑞,还是住着吧,

唉,这可怎么办啊,愁死我喽!”

“二姨,”听到妈妈的话,一直躲避在里间屋的小表妹,终于怯生生地走出

屋来,颤颤兢兢地溜到妈妈的面前,双膝一软,咕咚一声,跪倒在妈妈的脚下:

“二姨,外甥女给您磕头了,谢谢您!二姨,以后,我一定像女儿那样,孝敬

你,伺候你!二姨,咦——,咦——,咦——,”

“嗨——,”妈妈唉了口气,一把拉起表妹:“小瑞啊,别,别,别这样,

我可受不了这个!不就是一套房子么,至于这样么,这,那啥了!我们市里,可

不兴这个啊,起来,快点起来!”

“二姐,你和大外甥还没吃饭吧,我这就买菜去!”

“唉,”妈妈没有回答老姨,撇开继续千恩万谢的表妹,以房间主人的傲慢

神态,迈着坚定的步伐,盛气凌人地视查着每一个房间,连阳台也不肯放过。

“咂咂,这,这,哼,”一边巡视着,妈妈一边对始终跟在她身后的我嘟哝

着:“咂咂,儿子啊,多好的房子啊,调配过来以后,妈妈还没住过呐,这么新

的房子、装修的这么豪华,却让这对穷命的娘俩给占上了,唉,真是穷人也有穷

命啊,小力,”妈妈停下脚步,转过身来,依着阳台的拦杆,表情严肃地问我

道:“儿子,跟妈妈说实话,你跟小瑞,是不是已经到一起了?”

“嗯,”我毫无掩饰地点点头,妈妈无奈地冷笑起来,肥手掐拧我的鼻尖:

“你啊,你啊,儿子,你可真够,嗨!”

“妈妈,小瑞很好,妈妈,蓝花,她,不是我的媳妇,她,早就让大酱块,

给,”

“嗯,”妈妈松开肥手,点点头:“可也是,你老姨这个小丫头,小人长得

的确不错,也很听话,不像蓝花,蓝花太轻浮了,身子也不干净,我的儿子,怎

么能要这样的媳妇呐,小力啊!”妈妈得意地翻卷着我的衣领:“既然这样了,

以后,就跟小瑞安心过日子吧,别再跟这个,跟那个,胡扯六拉啦,一天到晚,

像个上窜下跳的孙猴子,拎着一把破扇子到处乱扇,四处煽风点火,给妈妈招灾

惹祸!”

“二姨,”表妹蹑手蹑脚地走进阳台,低声唤道:“饭做好了,二姨,到餐

厅吃饭吧!”

“小瑞啊,”餐桌之上,妈妈依然以房间主人的姿态正襟危坐,一边喝着饮

料,一边对身旁唯唯喏喏的表妹说道:“以后,你就是二姨的儿媳妇了,你可一

定要跟我儿?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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