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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村精品h文合集第131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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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公!”我不容分说地将鸡鸡塞进范晶的小嘴里:“小娘

们,你咋忘了,现在,我已经不是你的老公,而是一群轮j犯的小头头,我们让

你怎么做,你就得怎么做,否则,就杀了你!懂吗,快,舔!”说着,我一把拽

住范晶的秀发,粗野异常地摇晃着:“舔,舔,老老实实地给老子舔鸡芭,不要

惹老子生气,否则,老子杀了你!”

“哦,哦,”在我的拽扯之下,范晶紧皱着眉头,果然像个受虐者似地,无

比乖顺地舔吮着鸡鸡上的分泌物:“豁豁,老公啊,你还来真的啦,我虽然蒙着

眼睛看不见,听你这口气,这动作,我看你真像个轮j犯啊!舔,舔,舔,我

舔,我不敢不舔啊,不舔,轮j犯们,就得杀了我啊!唉,舔吧,舔吧,为了活

命,再怎么脏,也得舔啊!嘻嘻。”

范晶捧着湿乎乎的鸡鸡,装着下贱的样子,伸出红通通的薄舌头,精心地舔

吮着我的鸡鸡,直至将鸡鸡舔吮得干干净净,莹光铮亮。

“哼,躺下去!”待范晶舔净鸡鸡上的分泌物,我手掌一推,恶狠狠地命令

道:“小马蚤bi,躺下去,第六个哥们,要操你啦!”

“唔,”范晶咕咚一声,仰面朝天地躺下身去,放浪地叉开大腿,装出一脸

的哭丧之相:“唔——呀,六个,我好命苦啊,这么多男人轮j我,我还有什么

脸面活在世上啊,以后,我,可怎么见人哦!咦——,咦——,咦——,”说

着,范晶抬起小手,像模像样地抹着白毛巾,可笑地假哭起来。

我生硬地捅插着她的肉洞:“别哭,坏了老子的兴致,看我掐死你!”说

着,我伸出双手,不轻不重地握裹着范晶的粉颈:“再哭,老子掐死你!”

“哎呀!哈,哈,”我的手掌,没有掐痛范晶,反倒把她搞得咯咯大笑起

来,范晶扑腾着白腿,双手拼命地推搡着我有力的手臂:“咯咯咯,大哥饶命,

我不哭了,你不敢哭了,咯咯咯,老公,别咯吱我啊,你可笑死我了!”

“哇,”望着范晶的滛态,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鸡鸡突突乱抖起来,我预

感到行将she精,呼地从范晶的身上跳将起来,以最快的速度,跪到她的头前,突

突狂抖的鸡鸡对准范晶咯咯大笑的小嘴。

说时迟,那时快,范晶正欲闭合上小嘴,一滩白森森的jg液,极为准确地喷

进范晶的小嘴里,范晶痛苦地咧着小嘴,正欲吐出来,我一把按住她的珠唇:

“他妈的,不许吐,乖乖地给老子咽下去,快,……”

“哎哟,”范晶猛一哆嗦,口中的jg液咕噜一声,全部吞咽下去:“哇呀,

老公,你要弄死我啊!”范晶终于拽掉毛巾,揉了揉被蒙酸的眼睛,小嘴尽力地

倾吐着:“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老公,你好坏,你好坏,”

“哦啊——,”我一屁股瘫坐在乱纷纷的床铺上,范晶用白毛巾抹了抹粘满

残精的小嘴,突然嘀咕起来:“哎呀,老公,不对啊,你不是说七个暴徒轮j我

么,这,才第六个啊!老公,”范晶一把拽住我业已瘫软下来的鸡鸡:“不行,

还得操啊,还差一个呐!”

“唉,”我无精打采地摇了摇脑袋:“不行了,尊敬的女王陛下,我实在操

不动了!”

“不行,操不动,也得操,谁让你告诉我说,七个人操我啦,不行,还差一

个呐,起来,别偷懒,接着操啊!”

“嘿嘿,”现如今,一想到那可笑的一幕我便兴奋不已,身旁的范晶见状,

不解地问我道:“你笑啥啊,当我的面,操你的表妹,你高兴啦?是不,哼,”

“不,不是那个意思!”我将鸡鸡从表妹的肉洞里抽出来,拽住范晶的玉

腿:“范晶,你忘了,那天,咱们玩轮j的游戏,我演轮j犯的角色,可是,只

操到第六个,我就提前she精了,还差一个,我再也操不动了!来,今天,补上这

一课吧!”

“呶,”范晶噘着小嘴,假意推辞着,而屁股,却滛迷地往我的鸡鸡上,顶

靠过来:“呶,不,不,不玩,没劲!”

“别客气,来吧!”

我搬起范晶的大腿,将鸡鸡顶进范晶早已奇湿无比的肉洞,当着表妹的面,

咕叽咕叽地捅插起来。表妹悄悄地坐起身来,抓过一条毛巾,擦抹着粘液横陈的

胯间,然后,准备跳下床铺,溜之乎也。

“别走啊!”我一把按住表妹:“过来,大家一起玩吧!”

“我的活,还没干完呐!”表妹喃喃地嘀咕着,一对小眼睛偷偷地窥探着身

材丰硕的范晶,脸上泛起无尽的慕色,由衷地赞叹起来:“大姐,你长得真漂亮

啊,你的皮肤,真白啊!咂咂,高干子女就是与众不同,从小吃得好、穿得好,

无忧无虑,养得又白又嫩,咂咂,再看看咱们穷人家的苦孩子,唉,”表妹失望

地低下头来,盯着自己平展展、营养欠缺的胸脯:“咂咂,跟大姐相比,我的咂

咂,真是丑死了,又小又平,咂咂!”

“呵呵,”虚荣心是所有女人的天性,听到表妹的赞叹,范晶顿然喜形于

色,原本冷冰冰的面庞,突然绽开了可贵的微笑,并且,对表妹,再也不视如情

敌,而是和颜悦色地问道:“呵呵,是么,”说着,范晶低下头来,无比自豪地

审视着自己的玉体:“小妹,姐姐现在老喽,并且,琐碎之事太多,弄得我早就

没有心情打扮喽,唉,想当年,中学的时候,我是公认的校花啊,不信,你问问

你表哥!”

“对,对,”我一边大作着,一边肯定道:“范晶是公认的校花,追上的男

生,如果排成大队,能从教室,排到马路上去,嘿嘿!”

“滚,”范晶面庞一红,轻轻地抽打一下我的腮帮,我推开她的手掌:“并

且,全校所有的男生,都惧怕范晶,我们都称她为:女王陛下!”

“姐姐的皮肤真好哟!”表妹怯生生地伸出小手,哆哆嗦嗦地抚摸着范晶的

肌肤,范晶婉尔一笑,终于放下高不可攀的贵族架子,亲切地拉过表妹的小手,

放在白嫩的丰||乳|上。

“哟,”看见往日拒之于千里之外,冷若冰霜的范晶突然平易近人起来,表

妹先是受宠若惊,继尔是手足无措,但是很快便平静下来,一边极为自然地抚摸

着范晶的胴体,一边张开小嘴,讨好地吮舔着,同时,毫无原则地献媚着:“姐

姐不仅皮肤好,又白又细,还特香,咂咂,真好闻啊,真香啊!”

“哦——唷,”范晶更加喜不自胜,在我的狂c之下,在表妹的舔吮之中,

幸福地呻吟着:“唔哟,唔哟,好爽啊,好舒服啊!小妹,你把姐姐舔得好舒服

哟,”范晶友善地揉摸着表妹的秀发:“谢谢你,小妹妹!”

“不谢!”听到范晶的夸赞,表妹满含温情地说道:“不谢,不谢,只要姐

姐满意、姐姐舒服,小妹就高兴了,嘻嘻,”说着,表妹的小嘴一路向下,一寸

不露地吮舔着,最后,薄舌来到了范晶那绒毛散布的芳草地上,表妹一边舔吮着

范晶的性毛,一边轻柔地抓拽着:“咂咂,姐姐的身体真健康,毛管铮亮啊!咂

咂,”

“哦——唷,”范晶低垂着头,痴迷迷地望着我,小腹不停地往前挺拱着:

“哟——啊,老公,好舒服啊,啊,老公,我从来没有这么舒服过!”

“嘿嘿,”我狠狠地撞捣一下范晶的肉洞:“女王陛下,大家一起玩,是不

是很开心啊?”

“嗯,”范晶肯定地点点头:“嗯,嗯,是的,是很开心,最重要的是,”

范晶仰起红通通的面庞,深有感触地说道:“有一种新奇感,很剌激人!……,

哟——唷,小妹啊!”范晶正仰着面庞,幸福地回味着多人交欢所带来的莫名的

新奇感和空前的剌激感,却突然纵声狂吼起来:“哟——唷,小妹,哟——唷,

小妹!”

我低头一瞧,豁豁,最会讨好人,最善解人意的表妹,此时此刻,双手扒着

范晶的肉片,舌尖快速地舔着范晶的小肉球,一时间,直舔得范晶无法自抑,神

魂颠倒地狂吼起来:“哟——哦——,哟——哦——,哟——哦——,小妹,

我,我,受不了啦,哟——哦——,哟——哦——,哟——哦——,……”

“嘿嘿,表妹,你真会玩啊,”望着表妹那快速翻动的嘴唇,我精神不禁为

之一振,大屁股往后一缩,将鸡鸡从范晶的肉洞里抽出来,对准表妹的小嘴,表

妹抬起眼皮,冲我微微一笑,脖子向前一伸,一口含住我的鸡鸡,卖力地吮吸起

来:“唔哦,唔哦,唔哦,唔哦,……”

“哈,”我的鸡鸡在表妹的小嘴里得意忘形地进出着,幸福异常地插捅一

番,又抽将而出,再次顶进范晶的肉洞里,而表妹,也不肯闲着,小嘴继续吮舔

着范晶的小肉球,范晶彻底沉缅其中,手臂一扬,搂住表妹的脑袋:“小妹,谢

谢你,你太好了,谢谢你!”

说着,范晶捧住表妹的小脸,张开嘴巴,满含深情地亲吻着表妹粘挂着自己

分泌物的小嘴:“谢谢你,谢谢你,小妹,真是太感谢你了!”

“嘿嘿,好亲密的一对啊!”

看见范晶搂着表妹,亲密无间地热吻着,我乐不可支地拽过表妹的细腿,将

其娇巧的胴体,压迫在范晶丰硕的捰体之上,一对可爱的,各具特色的小肉洞,

明晃晃地摆放在我的色眼之前:“哈,真是太好了,真是太幸福了!”

望着眼前的两个粉嫩的肉洞,我竟然手足无措起来:“嘿嘿,我说两位,先

操哪个啊!”

“先操姐姐吧!”表妹撅着小屁股,极有礼貌地谦让着:“先操姐姐吧,我

不着急,”

“不,”范晶道:“先操妹妹吧!”

“嘿嘿,都这么谦让啊,我,嗨,来吧,还是从上面的开始操吧!”

……

(一百二十九)

我卖掉了爸爸的两处住房;表妹出兑了成衣店;范晶将别墅抵押了出去,我

们三人满怀着大发横财的强烈欲望,野心勃勃地来到了深圳。妈妈特意来机场接

我,虽然已是年过半百,妈妈依然充满了青春的朝气,衣着穿戴还是那般的鲜艳

和花丽,并且,正如大酱块所说的那样,妈妈永远都是举着一把极为显眼的遮阳

伞,笑吟吟地等候在机场的出口处。

“妈——妈,”望着妈妈那雍容华贵的身姿,妩媚撩人的面庞,白嫩细腻的

肌肤,我兴奋不已地扑将而去,搂住妈妈的粉颈,很是热烈地吻了一口:“妈

妈,儿子好想你啊!”

我炽热的身体一挨贴靠在妈妈温暖而又软绵的腰身上,顿感空前的幸福,妈

妈那刺鼻沁肺的香气,立刻将我胯间的鸡鸡撩拨得昂起头来,我将胯间悄悄地拱

向妈妈,妈妈的身体微微地抖动一下,会意地一笑:“哦,哦,”妈妈一手举着

花花绿绿的遮阳伞,一手轻拍着我的脊背:“哦,哦,我的儿子,你长得好棒

啊!”

“呵呵,”我依依不舍地松开妈妈丰硕的腰身,笑嘻嘻地、习惯性地讥讽起

来:“呵呵,妈妈,好久不见,你的口音咋变成了,变成不伦不类的广东普通话

喽!”

“阿姨,您好!”

身后的表妹和范晶同时向妈妈问候着,妈妈没有理睬表妹,而是全神贯注地

盯视着陌生的范晶,望着风华正茂的范晶,妈妈一边假惺惺地应承着,一边用急

切的目光逼视着我,待我将妈妈搀进出租车,妈妈悄声问我道:“儿子,她,是

谁啊,你咋又勾搭上一个啊,你,总是不给妈妈省心啊!”

“妈妈,”我将嘴巴贴在妈妈的耳根上:“妈妈,她,可不是一般的战士,

她,”听完我简单的介绍,妈妈脸上的不屑之色,顿时荡无存,取而之代的,是

一片空前的惊喜之色,只见妈妈满脸堆着媚笑,殷勤地拍打着座椅,让范晶坐到

她的身旁:“啊,原来,你是老红军的独生女儿啊,请,坐这吧!”

“好的,”范晶大大方方地坐在妈妈的身旁,妈妈拉起范晶的小手,久久地

端详着她那美妙的芳容:“啊,长得真漂亮啊,高干子女就是与众不同,气质高

雅,谈吐非凡!嘻嘻,小晶,我见过你爸爸!”

“嗯,”范晶惊讶地望着妈妈,妈妈很是荣幸地讲述道:“真的哟,那是好

多年以前的事情了,当年,我们学校组织革命传统教育活动,通过联系,请来了

一位参加过长征的老红军,给学生们讲红军爬雪山、过草地英雄事迹,真没想到

啊,这个让人无比尊敬的老红军,原本就是你爸爸哟,咂咂,我儿子真有福气

啊!”

“呵呵,”望着妈妈满面的势利之相,范晶不以为然地哼了哼:“老红军的

女儿,又能怎样,人死了,什么都白搭!唉,”

“哦哟,”妈妈突然嚷嚷起来:“到了,到了,司机同志,前面那个xx花

园,就是我新买的商品房,麻烦您拐进去吧!”

“喂,我说老张啊,”妈妈自豪地将我引领进她新买来的住宅里,一迈进房

门,妈妈便操着生硬的广东普通话,嚷嚷起来:“老张啊,忙什么呐,我把你的

宝贝儿子,接回来了!”

“哦,”妈妈的话音未落,爸爸扎着小围裙,叉着湿漉漉的大手,循声走出

厨房,瞧见自己不争的儿子,爸爸的面庞立刻严肃:“小子,”爸爸又扫视一眼

站在我身后的范晶和表妹,似乎更加气恼起来,脸色一沉,毫不客气地训斥我

道:“小子,怎么样啊,这几年,在东北混得不错吧,发大财了吧!嗯,”

“我,我,”我难为情的低下头去:“没,没,没挣到什么钱!”

“哼哼,钱没挣到手,媳妇混得可是不少,左一个,右一个的,唉,”听到

爸爸的话,范晶的面颊唰地绯红起来,妈妈恶狠狠地瞪了爸爸一眼:“去,

去,”妈妈冷冷地对爸爸吼道:“儿子刚来,爷俩好几年不见一次面,一进屋,

你也不会说几句亲热的话!去,去,不会说话,就做你的饭去吧!”

“哼,”爸爸挖苦我道:“小子,你上串下跳地折腾了一溜十三招,到头

来,还不得回到父母的身边,依靠父母么,”妈妈又瞪了爸爸一眼,示意他不许

再唠叨,爸爸极不情愿地收住了挖苦的,让我无地自容的话语:“唉,现在的年

轻人啊,真拿你们没办法啊!”

在妈妈严厉的目光驱赶之下,爸爸怏怏地返回厨房,可是,刚刚挪动几步,

客厅的电话尖叫起来,爸爸接起了电话:“喂,什么,同志,你说些什么啊,我

听不懂,请你讲普通话,哦,哦,你打错了!”

“呵呵,”我冲爸爸顽皮地一笑:“爸爸,你来深圳也好几年了,怎么还是

听不懂广东话哦!”

“哼,”放下电话,爸爸叹息道:“爸爸老了,适应能力不强了,虽然来广

东多年,还是听不懂咕嘎咕嘎的广东话。不过,你妈妈,她很厉害,她的适应能

力强,你妈妈,早就成十足的老广喽!你听听,她说话的口音,都变成地道的广

东音了!”望着宽阔明亮的大客厅,我满脸疑惑地问妈妈道:“我亲爱的妈妈,

你是从哪弄来这多的钱,买了这么大的房子啊?是爸爸开公司挣的吧?”

“哼,”妈妈骄傲地摇晃着脑袋:“等你爸爸开公司挣钱,再买房,那得猴

年马月啊,你爸爸的公司刚成立,投资还没收回来呐,再说啦,我跟你爸爸经济

上各自独立,他挣他的,我挣我的,我们谁也不花谁的钱!儿子,我正跟你爸爸

比赛呐,看谁挣得钱多,嘻嘻!”

“好哇,”我冲着妈妈嘲讽道:“好一对革命夫妻啊,觉悟就是比常人高,

总是能够跟上时代的步伐,文革的时候,比赛谁先入党,如今,在这改革开放的

年代里,大搞劳动竞赛,看谁挣得钱多,好,好,好,比吧,比吧,”

“哼哼,别瞎白虎了!”在厨房里忙碌的爸爸打断我的话,催促道:“饭好

了,都过来吃饭吧!”

“儿子,”妈妈的肥屁股刚刚坐到餐厅的椅子上,便不无得意地指着雪白的

墙壁道:“儿子,这房子,好几十万啊,都是妈妈用炒股挣来的钱,买的!”

“啥?”我惊讶地瞪大了眼睛:“妈妈,这是真的么?”

“当然是真的,儿子,妈妈还能骗你么,……”

“唉,”坐在妈妈身旁的爸爸以失败者的口吻嘟哝着:“小子,你听说没,

你三叔,盖了一栋楼房,前面还有一排门市房,每年光房租,就够生活喽。唉,

你老爹没能耐,还没有达到在深圳给你置办铺面的程度。唉,我,还得奋斗啊!

我总是弄不明白,自己辛辛苦苦干了一辈子,到头来,还没干过一个杀猪匠!”

“你啊,干什么事情,总是患得患失,瞻前顾后,就你这样的,永远也发不

了大财,”妈妈再次转过头来,很是自豪地望着我:“儿子,这套房子,妈妈是

用你的名字买的,儿子,以后,这套房子,就属于你喽,儿子,你的户口和工作

关系,妈妈都给你都办妥了!儿子,你已经是名正言顺的深圳人喽!嘻嘻,咂

咂,”说完,妈妈美滋滋地搂住我的脖颈,吧嗒亲了一口。

“妈妈,谢谢你,”望着眼前极端自私自利,但为了儿子,却是最为至诚、

无私地操劳了大半生的妈妈,我突然心头一热,终于良心发现,感觉过于总是无

端地顶撞妈妈,动辄便对妈妈出言不逊,很是对不住妈妈,于是,我双膝一软,

咕咚一声,跪倒在妈妈的脚下:“妈妈,儿子,给你磕头了!妈妈,儿子以前不

听话,让你伤心了!”

“儿——子,”妈妈见状,先是不可相信地一惊,继尔,便诚惶诚恐地蹲下

身来,拼命地拽扯着我:“儿子,儿子,快起来,快起来,跟妈妈,还用得着来

这个么!儿子,快起来,”

“妈妈,”我激动不已地说道:“妈妈,儿子是真心的,儿子真心给妈妈下

跪磕头了,谢谢妈妈的关怀,儿子寸草之心,永远也报答不了妈妈的三春之

晖!”

“儿子,”妈妈将我拽回到椅子上,听到我忏悔般的话语,鼻子一酸,不可

控制地涌出一滴激动的泪珠,手掌死死地抚摸着我热辣辣的面庞:“儿子,有你

这句话,妈妈就满足了,啊,我的儿子,终于长大了!咦——,咦——,

咦——,”万分激动之下,妈妈嘤嘤地抽涕起来。

“嘿,该咋地是咋的,别的不说,”望着泪眼涟涟的妈妈,身旁的范晶由衷

地赞叹道:“阿姨真有能量啊!不服不行啊!”

“她,”爸爸不知是羡慕还是妒忌地嘟哝道:“你阿姨啊,她的能耐可大去

喽,什么人都敢见,什么门都敢进,唉,我们刚来深圳的时候,一点着落也没

有,两眼蒙黑,不知道应该干点什么!起初,你阿姨做安利,结果赔个底朝天,

我们连租房子都没有钱喽!没办法,我只好放下架子,给人打工,”说到此,爸

爸又感叹起来:“细细想来,一个共产党员,一个握着拳头发誓:终身为共产主

义奋斗的老布尔什维克,如今,却落得个给资本家打工的下场!唉,”

“哼哼,”妈妈以嘲笑的口吻道:“老张啊,都什么年代了,怎么还是满嘴

资本家、资本家的啊,你的脑袋,咋还是那么旧啊!”

“唉,开始,”爸爸继续讲述道:“自己想通了,放下架子了,去给资本家

打工,可是,人家还不愿意用我呐。人家嫌我老,不愿意用我,结果,还得是你

阿姨出面,一通神吹,把资本家的心,给吹活了,人家勉强算是试用了。我上班

的第一天,进屋一看,豁豁,人家都用电脑办公,可是,这玩意,我是一点也不

会啊,怎么办?咬牙挺着吧,人家年轻人用电脑绘图,我就用鸭嘴笔画,哼,姑

娘啊,不是我自己吹,他们用电脑画出一张,我用手也能画一张,我手工绘图的

速度,一点也不比电脑慢!”

“叔叔真有毅力啊!”范晶赞叹道:“真是老骥伏枥啊!”

“我认认真真地干了一段时间,”爸爸以专家的口吻继续道:“就看出了其

中的门道,嘿嘿,这玩意,用不了多大的本钱,却能挣到很大的利润,嘿嘿,我

虽然没有多少钱,可是,却掌握其中的技术,于是,我就动了自己开公司的念

头,于是,我就辞了职,自已单干了,……”

“哟——,”妈妈不服气道:“你自己开公司,还能咋的,还是挣不过我

啊!我在家炒股,只要一个电话,嘻嘻,大把大把的钞票,就来了,嘻嘻,”

“你,”爸爸咧了咧嘴:“谁敢跟你比啊,这个世界上,好像没有你办不了

的事情!”

“嘿嘿,”妈妈美滋滋地笑道:“老张,不服不行吧!”

“她,”爸爸冲范晶指了指妈妈:“她,厉害啊,在深圳,我们最困难的时

候,不知道应该做点什么才好,眼瞅着就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你阿姨啊,就做

起朝鲜族辣白菜来,卖给深圳的东北老乡,”

“哦,”范晶以敬慕的目光瞅了瞅妈妈:“阿姨还会做朝鲜族辣白菜,厉

害,厉害啊,真看不出来!”

“嗨嗨,”爸爸不屑地坦然道:“这套手艺啊,她是跟都木学会的!哈哈,

这可是朝鲜族真传啊,过去,在东北,在我们宿舍楼里,许多喜欢吃朝鲜族辣白

菜的同志,都请你阿姨给配料物啊!”

“嘿嘿,怎么,”妈妈以行家的口气道:“别看不起朝鲜辣白菜,别以为做

辣白菜是小本生意,呵呵,我做辣白菜,可没少挣钱啊!”

“你,唉,”爸爸感叹道:“你算服了你,有一次,”爸爸苦涩地将面庞转

向我:“小子,你妈妈的能量,那可大去了,有一次,为了省几个钱,你妈妈去

关外的布吉卖白菜。白菜是买好了,也很便宜,可自己却拿不动了,怎么办,你

妈妈啊,就给一家大公司的老总打了电话,让公司的老总开车去接她,嗨嗨,老

总接到电话,真的就开着车,去接你妈妈,连同白菜,把你妈妈接回到内里,嗨

嗨,小子,你算算,你妈妈买的那些白菜,能值公司老总的汽油钱么!……”

哗哗哗,哗哗哗,哗哗哗,……

电话铃声不合时宜地吵断了爸爸的讲述,爸爸很不耐烦地抓过话筒:“喂,

谁啊?什么,老三,哦,啥……,老菊子……,要找小力子接电话,啊,……”

爸爸木然地握着电话,一时间,不知如何作答,当听到“老菊子”三个字时,我

恍然醒悟过来,啪地放下酒杯:“老姑,老姑,是老姑,爸爸,给我,快把电话

给我!”

“老——张,”妈妈恶狠狠地瞪了爸爸一眼:“老张,你傻了,还不把电话

撂啦!”

……

(一百三十)

啪——,听到妈妈的吼叫声,爸爸断然放下话筒,我登时气得火冒三丈:

“爸爸,你,难道,我跟老姑说句话,也不行么?”

“儿子,”妈妈尤如哄小孩子似地搂着我:“儿子,别激动,你喝多了,儿

子,你刚下飞机,太累了,儿子,”妈妈含情脉脉地推搡着我:“儿子,你累

了,早点休息吧!走,妈妈送你回卧室去!”

“老—姑?”范晶一脸迷茫地望着我和妈妈:“老——姑?老姑怎么了?”

“啊——,啊——,”妈妈满脸陪着不自然的微笑:“没什么,没什么,我

儿子不学好,背着我,跟她老姑,借了不少的钱,这不,他老姑,找他要呐,儿

子,”妈妈拼命地拽扯着我:“儿子,别理她,你欠老姑的钱,妈妈替你还!”

“哦——哟,”范晶又困惑地瞅了瞅爸爸:“叔叔,他,”范晶撇了我一

眼,“好像不缺钱花啊,他在东北,虽然没有什么收入,可是,平时花钱都是我

供他啊,他啥时又欠姑姑钱了,……,到底欠了多少钱啊?”

“我,我,”我推了妈妈一把:“我,我,老姑,唉,”

“嗨,你啊,”爸爸冲我虎着红通通的脸庞:“小子,你就不能给我省省心

么?你啊,还嫌家里不热闹,是不?你这个,现——世——报!”

“儿子,”妈妈用尽平生的气力,终于将我推出餐厅,拽进卧室:“儿子,

走,这是你的卧室,呶,怎么样,满意不!”

“哼,”我一屁股坐到床铺上:“妈妈,老姑找我,一定是有什么事情的,

否则,生活过份节简的老姑,是不会轻易打长途的!”

“哼,”听到我的话,妈妈端庄的面庞突然流露出一丝轻蔑之色:“哼,这

个不要脸的臭马蚤bi,她找你,还能有什么事,就是那点事呐,儿子,妈妈费尽了

心机,不知托了多少人,总算把你弄到了深圳,妈妈想,这回,你离开东北,你

老姑,也就彻底死心,真他妈的,这个臭马蚤bi,又来勾搭你,她啊,真把老张家

的脸,都丢光了!”

妈妈气呼呼地坐到我的身旁:“儿子,别理她,你要彻彻底底地忘掉她,你

们,是不会有任何结果的!儿子,你,还是把心思,用在范晶身上吧!还有,”

妈妈低声嘀咕道:“那个小瑞,我也得趁早打发她!”

哗哗哗,哗哗哗,哗哗哗,……

“喂——,老三啊!”

客厅里再次传来爸爸闷声闷气的嚷嚷声:“什么,老菊子,有重要的事情找

小力子说!什么,什么,啥,这事,我怎么一点也不知道哇!什么,什么,……

哦,你等等,我这就让小力子来接电话!”

“妈妈,”我奋力推开妈妈:“妈妈,你就让我接个电话吧,你听,爸爸都

同意了,妈妈,我知道,跟老姑,没有什么结果,可是,难道跟老姑说句话,也

不行么,也犯法么?”

“小子,”爸爸推门而入,脸上泛着一丝神秘的,让我捉摸不透的喜悦之

色:“你老姑,找你有重要事情,小子,”当我站起身来,走过房门时,爸爸对

我一贯的不屑,突然让我不可思议地转换成深深地敬佩,有力的手掌,轻拍着我

的肩膀:“小子,真是做梦也没想到啊,你,挺有能耐的啊!你是啥时,办了这

么大一件事啊?”

“怎么,怎么了?老张,我儿子,怎么了?办什么大事了?”妈妈也站起身

来,急切地望着爸爸,爸爸无比自豪地抹了抹嘴角上的酒珠:“这小子,不知什

么时候,偷偷摸摸地把生产队的大院子给买下来了,现在,小镇开始重新规划,

生产队正好处在镇中心位置,嘿嘿,这下子,咱们可要发横财了!”

“啊——,真的呀?”妈妈兴奋得跳点没跳将起来,她一把推开爸爸,紧紧

地尾随在我的身后:“儿子,儿子,让妈妈说,让妈妈跟你老姑说,儿子,你嘴

笨,不会说,让妈妈替你说,儿子,……”

“老姑,”我没有闲心理睬大喜过望的妈妈,不顾一切地径直奔向电话:

“老姑,老姑,”

“嗨,他妈的,”而话筒里,却传来三叔那再熟悉不过的男粗音:“他妈

的,混小子,瞅把你急的,等一会,你老姑要跟你说话!喂,菊子,小力来了,

哝,”

“小力子,”话筒里传来震颤不已的、略带些许辽河水般苦涩味道的女脆

音:“小力子,……”

“老——姑,”我深情地呼唤一声,苦楚的泪水立刻模糊了双眼:“老——

姑,”

“小力子,”老姑的语调也混杂着让我心碎的哭腔:“小力子,大侄,姑姑

找你,有点事情商量,……”

“嗳,老姑,我知道了,你说吧!”

“大侄,你买下来的生产队的大院子,老姑一直替你管理着,这些年来,租

给镇里一家煤场,老姑虽然没有把租金邮给你,可是,老姑一分钱也没花啊,都

用来买矿渣,垫平四周的洼地了,大侄,生产队的大院子面积扩大了许多……”

“老姑,我知道,老姑,谢谢你,谢谢你,你别说了,我知道了,老姑,大

侄谢谢你了!”

“小力子,咱们镇,已经划归市区,整个镇子,全部重新规划,所以,你买

的这片土地,也在规划之中,并且位置非常理想,地皮很值钱,小力子,现在,

公交公司想买你这片土地,作停车场,你想买么?”

“姑姑,多少钱,他们给多少钱啊?”

“伍佰万!”老姑平静地答道,我却险些没把眼珠瞪出来:“啥——,伍,

伍佰万?真的?老姑,”

“嗯,”老姑继续说道:“可是,大侄,如果你听老姑的话,这个价钱,你

不能卖,旁边你奶奶家的院子,他们还给贰佰万呐,你奶奶家的院子,跟生产队

的院子比,那面积可差好多、好多喽!”

“我的天啊,”身旁的妈妈不可控制地惊呼起来:“伍佰万,哇,儿子,伍

佰万,够你享受一辈子的啦!”

“大侄,”老姑叮嘱道:“如果你想卖,就回来办理手续,但一定要记住老

姑的话,要端住价,至少要他柒佰万,”

“柒佰万!”满客厅的人,都异口同声地惊呼起来:“哇,柒佰万!”

“大侄,”老姑建议道:“大侄,伍佰万虽然听着不少,可是,如果你自己

在这片土地上搞开发,盖房子,再卖掉,会挣更多、更多的钱,并且,底层作门

市,可以永远吃房租啊!以后,你就有花不完的钱啊!大侄,三裤子,你还认得

么,他现在很有钱,已经在生产队的对面,盖起一排商品住宅,大侄,他想跟你

合作,共同开发生产队的土地,大侄啊,是卖地,还是搞开发盖商品房,你自己

拿主意吧!”

“我,我,”我握着话筒的手,哆哆乱抖:“姑姑,大侄,听你的!”

“那,”老姑甜甜地说道:“那,你就回来一趟吧!”

“嗯,我回去,我马上就回去!”我像个孩子似地应道。

“那,好吧,大侄,再见吧,哪天回来,给姑姑个信,姑姑去机场去你!”

“儿子,”待我放下电话,妈妈欢天喜地的搂住我:“儿子,听妈妈的话,

卖掉它,搞什么开发,盖什么商品住宅,那个小镇子,没什么前途,还是把地卖

掉,用这笔钱,在深圳买铺面,租金会更多的,你永远也花不完的!”

“我看啊,”爸爸搓着手,略微思忖一番道:“我看还是老菊子说的对,不

应该卖,小子,你老爹一辈子没什么大能耐,没有在家乡置下什么,现在,你就

替你老爹露露脸吧,在故乡,留下一份产业吧!”

“不,”妈妈坚持道:“不,卖,卖,一定要卖,在深圳买铺面,不也是产

业么,并且,会越来越值钱的!”

“豁豁,”范晶咂咂不已地望着我:“老同学,你,过去,总是叫我贵族、

贵族的,我看啊,你是新贵族,你是大地主喽!老公,”范晶以央求的口吻道:

“把地卖了吧,帮我开医院!”

“嘻嘻,”表妹挥着小拳头,柔声细语地附合道:“打倒地主,打倒地

主!”末了,娇嘀嘀地乞求道:“表哥,卖了土地,给我开家成衣店哦!”

“老同学,”范晶突然改变了想法,以商人贯有的精明建议我道:“老同学

啊,依我看,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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