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裂痕
“倪裳，不要孩子气，你我都冷静几天好吗？我先回去看一下父母，回来再谈。”“没什么好谈，我永远不会改变决定。”倪裳丢下这话就去上班。
想想跟贾旭结婚的这十年，就像做了一场梦。当初是那么单纯为了追寻爱情跟他来到这个陌生的地方，而他永远是那句话“我什么都给不起你，但我可以给你高质量的性爱。”贾旭太可怕了，他早早让我怀上孩子想用孩子拴住我，这些年他除了没有休止地在我身上发泄，他还为我做过什么？他和他母亲一样对我不放心，只是用不同的方式折磨我罢了。倪裳越想越生气，后悔自己为什么一直没有勇气跟他离婚。当年在他母亲虐待下就想过要离婚，对贾旭永无止境的性欲早已麻木甚至厌恶，贾旭既然提离婚就干脆离了。
贾旭到单位办了辞职手续，买好火车票就踏上回家的旅途。火车上贾旭的心情特别沉重，从来没有过的孤独感阵阵袭来。倪裳怎么就这么排斥美国呢？为什么不为我和我们孩子想想呢？难道五年同窗和十年夫妻感情就不能再依我一次？这些年妹妹为了我这当哥哥的在不断努力，如果倪裳肯去美国，就不用费这么多周折。倪裳一直在地方医院工作又有医学博士学位，英文水平高还在美国医学杂志上发表过有一定影响的论文，她申请去美国是很容易的。可一次次商量就是做不通思想工作，不得已只能在一年前采取了下下策，但愿倪裳永远不知道我做过的事。现在想来还有些后悔，如果当时跟倪裳商量就好了。想到这，贾旭的心凉透。
“贾旭，真的是你？十年都没见过你和倪美人啦！你们都好吧？”“施诗？怎么这么巧？不是说你跟先生移民到澳洲了？”“是啊，到澳洲8年了。”“你还这么年轻漂亮，保养得不错嘛。”“别损我，跟你的倪美人没的比。”
施诗是贾旭和倪裳同班同学，她和贾旭是同一省份又同一地区的。当年医学院向他们省就招5名学生，那么巧两人能在同一专业又是同班，施诗就一门心思喜欢上贾旭。施诗长得虽没倪裳漂亮，也是个大美女，她关心爱护贾旭为他做过许多事，可人家贾旭的眼里就没有她。当年的贾旭只把目标锁定在校花倪裳身上，他在倪裳那拼命献殷勤，尽管同学笑他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可最终心诚则灵，还是把倪美人给弄到了手。
“这些年在澳洲都好吧？小孩多大了？”“没孩子，到澳洲一年后我们离了。”施诗无奈地说，就因为她不具备生育能力那人才跟她离的婚。“怎么这样？现在还是一人？”“是啊，我发现一个人很自由，这样很好。你呢？孩子多大了？”“儿子9岁了。我准备去美国读博，下周就走。”“全家一起去？”“她和儿子还没这么快。”“算了吧，倪美人脑子可比你好用多了，她条件好要去也应该是她先去。”“关键是她根本就不想去美国，宁可离婚也不去，我现在是愁死了。”“小心哦，倪美人是难得的大美女，她不会是心里有别人才不想跟你走？哈哈哈。”施诗就喜欢开玩笑。“没那可能。”“你就这么自信啊？真是她的好老公。”“因为我没给别人机会。”贾旭说着就笑了，他想施诗你懂什么，倪裳光应付我都来不及，那有工夫让别人沾？
“你可别‘马谡大意失荆州’，男人都很坏，老婆那么漂亮还是小心点好。”施诗还想逗贾旭。“不开玩笑了，告诉我怎么会在火车上？”“你不也在火车上吗？不坐火车你给我派飞机？哈哈哈。”“下周就走了，回去看看老人。你呢？”“我哥女儿结婚，回来凑个热闹。”
两个老同学在火车上天南地北侃着，施诗在悉尼最大一家医院当医生混得不错。“贾旭，我建议你读完博到澳洲定居，那里环境好气候好，社会福利也好。”“现在是什么都不敢想了。”贾旭叹了口气，一脸愁绪。“好好的你又怎么了？”“倪裳已经下决心离婚。”“那你们的感情是出了问题。”“我也不知道，一切顺其自然吧。”“我要到站了，这是我的电话，以后多联系。”施诗留了父母家和她悉尼家里电话。“这是我的。”贾旭把手机号码给了她。
回到家母亲发现儿子情绪不好，觉得奇怪想问个明白。“儿子，要去美国了还有什么不开心的？”“根本就高兴不起来。”贾旭跟父母说了倪裳想离婚的事。“你这叫自作自受，老婆漂亮有什么用？当初我一看这女人就不放心，你看看，她现在是丈夫儿子都不想要了！”母亲非常生气。“老太婆你少说几句，倪裳跟你儿子结婚是委屈了人家。我们没帮过孩子还怨她什么？”父亲发话。“想离就跟她离，怕什么？你到美国再找一个，给我多生几个孙子。30出头的女人还神气啥？看她还有人要不！”贾旭母亲气呼呼的。“贾旭，这状况你早点回去。爸爸希望你冷静思考，回去跟倪裳好好沟通，毕竟夫妻一场不容易。吃了饭就走吧，还赶得上晚上那趟火车，在车上睡一觉明天一早就到。”“好吧，下次回家就要等我从美国回来了。”
一天下来倪裳的心情都不好，下班时在医院门口遇上办公室主任老张。“倪医生，先生在美国还好吧？什么时候回来？”“还没去，下周才走。您怎么知道他要去美国？”倪裳觉得奇怪，这事除了刘明山她从来没对其他人说过。“还保密啊？去年这时你先生找我开过证明。”“他找您开什么证明？”“离婚证明啊。”张主任说完笑了，当时情景他还记得很清楚。
“什么？开离婚证明？”倪裳不敢相信自己耳朵。“是啊。你先生说悄悄办个假离婚，等他到美国站住脚回来接你和孩子。”“他怎么这样？”倪裳想生气又怕被外人笑就忍住。“事情过去这么久，我以为你早知道。”张主任连忙解释。那天倪裳先生来找他，说他的条件不是很好申请去美国比较牵强，美国方面怀疑他有移民倾向，担心签证时过不了关，为了万无一失他必须办个假离婚手续。张主任开他玩笑说可别弄假成真，贾旭还叮嘱事情没办成千万不能让倪裳知道，所以他一直没敢问。
“也许他说过，是我没在意。张主任谢谢您。”倪裳说完就离开医院。贾旭一年前就办了离婚手续？他为什么没跟我商量？真假离婚有什么区别？现在离婚不是不用开证明吗？没我签字他上哪儿办手续？看来我们早就是同床异梦，算了，不想它。
“裳，这几天刚接手工作忙得没空看你，晚上一起吃饭。”刘代市长想倪裳了。“不去，今天不舒服。”倪裳心情不好现在是谁也不想理。“怎么了？哪不舒服？是不是工作太累？”刘明山关心地问。“没事，回家休息一晚就好。”“回那家你还想休息？今晚不是主任例会么？回我们家去。”刘明山下达命令。“儿子没人照顾。”倪裳今天专门请假不参加主任例会。“这样，你回去休息，晚饭我负责。”原来是贾旭不在，刘明山就决定上倪裳家，他想见见倪裳的儿子。“你那么忙不要来。”“听话，回家不要干活，先去休息。”刘明山已经把倪裳当作他的老婆，一闲下来就会想她。
倪裳刚到家儿子也放学了。“妈妈我饿。”孩子一回来就想吃东西，中午在学校吃饭怪可怜的。“宝宝吃点水果，妈妈给你下几只饺子。”倪裳到厨房从冰箱取出饺子，她家门铃就响了。
“妈妈我去开门。”“你是宝宝。”刘明山见了开门的孩子就知道是谁。“伯伯我爸不在家。”“我找你和你妈妈啊。”刘明山一下就喜欢上这个漂亮可爱的小男孩，他简直就是倪裳的翻版，倪裳跟我生的孩子一定也会是这样。“您是找我和妈妈的呀，欢迎伯伯！”倪裳儿子把客人让进来。
“妈妈，伯伯是找我们的。”“知道啦。”倪裳出来摸了摸儿子脑袋，接过刘明山带来的东西笑了。“这孩子好可爱，真漂亮。来，伯伯抱一下。”刘明山把小家伙举上头顶，孩子高兴的哈哈大笑。“告诉伯伯你几岁了？”“8岁。”“什么8岁？你已经9岁了。”倪裳纠正儿子。“妈妈说的不对，我上周才过的8岁生日嘛。”“哈哈，都没错。宝宝说的是周岁，你妈妈说的是虚岁。”刘明山疼爱地亲了这小家伙，他太喜欢这孩子啦。“理解万岁！”小家伙投入刘明山怀里，跟他亲得不得了。“宝宝，伯伯带好多好吃的，我们吃饭吧。”
跟倪裳母子一起吃饭有特别温馨的感觉，刘明山幸福得像是守着老婆孩子，到这来仿佛有一种归属感。倪裳把儿子教育得很好，饭后就乖乖到书房写作业。
“裳，宝宝睡觉前我先下去，我在车上等孩子睡了再来。”“好，宝宝9点就要睡觉，到时我打你电话。”“不要打电话，打开房间灯我就知道。”“这个给你。”倪裳取下铁门钥匙递给刘明山。
“宝宝，伯伯先回去，过几天再来看你。”刘明山到书房跟倪裳儿子“告别”完就“离开”了。
从倪裳家出来才七点来钟，如果一直在这等会很难熬，还是上办公室做点事打发时间。刘明山就开车往市政府，好在倪裳家离市政府仅十分钟车程。
到办公室看几份文件就已经九点，刘明山连忙往倪裳家赶。车子开进小区，他在可以望见倪裳卧室一隅泊好车。
马上九点半倪裳卧室还漆黑一团，怎么小家伙还没睡？刘明山掏出手机想打电话，结果还是忍住。九点半倪裳卧室灯亮了，刘明山迫不及待地朝她家奔去。今晚又可以跟倪裳放纵一回，她是让他永远爱不够的女人，一定要让她成为我刘明山名正言顺的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