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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的感情,已经变成了爱。他爱上了不安份的安心。可当他自己越来越明朗自己的感情时,却发现安心居然跟她的姐姐搞在了一起,居然真有同情恋的倾向,这让韩悠日恼羞成怒,这让韩悠日大动肝火,这也让韩悠日无比的泄气,自嘲不断。
如果是别人,他可以暗中使坏,除掉那人即可,断了安心的念想,让她唱几天独角苦情戏后,她自然会再去寻别的新鲜事物疯去。可这回是莫黎,莫黎这人,韩悠日本来就有一丝怜惜。再加上她是安心在这世界上真真正正的最亲之人,同样的血肉,同样的模样,韩悠日不敢想像自己亲手除去莫黎后,安心会对自己产生怎样的仇恨。
再加之莫黎背后的林若言,韩悠日明白,动莫黎,就是在挖林若言的眼睛心脏,林若言岂会袖手旁观,林若言怎会善罢甘休。那绝对是一个不智之举,伤了身边的安心的同时,也为自己树了两个大敌,一个是林若言,另一个,就是那裘安心。
林若言不可怕,男人之间的战争很壮烈,但也都是真刀真枪的斗。可怕的会是安心,那女人可以不动一草一卒,就直捣他的老巢。就如一个月前,安心以死相逼,要留下陪伴莫黎时一样。谁都不知道,当时的韩悠日有多害怕。
明知道她只是假意寻死,只为威胁,只为达成她自己当时的目的。可韩悠日依然很怕。孤身独坐时,想着安心如果真的自杀,真的离他远去,他曾经为此流下过痛心的泪。没有了安心,他终生也许再也无法安心了。
想着自己进房去哄她两句,到了英国后,也不再对她冷言冷语,横鼻子竖眼的。从此多对她笑,以后要多抽时间陪她,让她跟自己一样深陷后,那个时候,感情这东西,就公平了。就不再是他一个人神伤了吧。
看到安心正躺在床上,盖着被子,肩膀抖动着,应该是在哭呢。韩悠日走上前去,挨着安心躺到床上,想对她开始哄劝一番。
韩悠日还未开口,安心却已欺身过来,哭着紧抱韩悠日,大腿缠上韩悠日的腰,嘴里不停的埋怨。
“干嘛那么狠的心啊?都疼死我了,你上次不是答我再不在人前打我了吗?你这人怎么说话不算数啊,我都要伤心死了,我没脸见人了。你下次要么别打,要打就打死我吧,反正我也没脸活在这个世界上了,我都这么大了,还被人关狗笼还被你那么打,我没脸见人了,没脸见人了……”安心绝不是那么要脸的人,安心只是看他进来后,不声不响,没有教训没有责骂,而是静静的躺到床上,明白,这男人已经消气了,明白这男人是想哄她了。所以……
韩悠日听着安心的话,本来是挺高兴的,安心还能过来找他诉苦诉怨,还能用身体纠缠着他,这说明,安心不恨他,这说明,安心还是那么依赖他。可让他接受不了的是,他的身上,他的洁白的高档商务衬衫上,此时,有淡淡的黄色与根根狗毛。
“你怎么不洗澡?”韩悠日从床上翻滚起来,一只手抓着安心的两只往他身上挥弄的手,一只手按住安心那不安分的两条向往他身上欺的大腿,不让混身狗尿味儿的安心靠近他。
“我身上都是伤,一洗会痛的!!!”安心借装柔顺,撒着她的娇。
“可你现在很臭啊。”韩悠日哭笑不得,好像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她要是坚持不肯洗澡,难道自己要带着一个混身狗臭味的女孩儿上飞机?
“我冷嘛,所以只能抱着狗狗取暖了,被冻晕了,才会说些胡话,你又那么狠的打我,打的我现在不能洗澡了,会感染的,会伤风的,会得狂犬病的……“
安心可怜巴巴的被人按在床上动弹不得,用眼泪和自己装出来的惨兮兮的声音向韩悠日痛诉着自己的可怜。
安心不恨韩悠日,说不上为了什么,就是没有恨,怎么打,怎么骂,怎么罚都没有恨。韩悠日只知道庆幸安心的不记仇,却没有想过,爱一个人,才会有恨,安心没有去爱,又怎会有恨。
韩悠日任安心把身上的狗臭味儿全噌到自己的身上,看着她一副恶做剧得逞的得意相,好脾气的没有跟她一般见识,而是抱着她一起去浴室冲洗。洗手间内,传来安心一声大过一声的呼痛声。韩悠日正彻彻底底的帮她大搞卫生,每一寸肌肤,每处缝隙都不肯放过。
被包裹成布娃娃的安心,任韩悠日抱了出来,放在床上,冲着她笑。安心眼泪汪汪的,被抽打过的伤处,又被韩悠日细细的洗搓过,痛上加痛。
让她更痛的是,敲门而入的护士,拿着针筒对准她的屁股,为她注射着痛死人的狂犬疫苗。从护士口中得知,自己还要打上几针这种东西后,安心最终趴在韩悠日的大腿上暴哭,韩悠日笑咪咪的帮她揉着屁股。看得护士们一个个傻了眼。打针有那么痛吗?没痛到要哭得像死了丈夫那样的程度吧。
看看时间,韩悠日帮安心找来衣服,放在安心面前,一边帮她擦着眼泪,一边告诉她,穿戴整齐后,就可以登上飞机,远离这里,飞往她向往已久的英国了。
安心傻了眼。
走吗?那那个人怎么办?自己折腾了一宿到底为了什么?白白的给自己惹来一身伤与痛后,安心当然不会忘记她的初衷。
不走?韩悠日会答应?会不会把她变成飞天小象,拴在飞机翅膀上拽回英国以做惩罚。脑海里出现自己的耳朵变成象耳,在飞机的屁股后面上吃尽尾汽,被熏得巨咳的样子。
晃了晃了脑袋,安心还是无法清醒自己该怎么办。
韩悠日已经去书房准备护照等物品了。安心紧张的在房内转悠,逃跑?她相信,没等跑出院外大门,就会被昨天还甘苦与共的狗兄们叼回来,然后,就真的只能被牵到机场了。
磨磨噌噌的穿着衣服,安心希望最后误了班机,那韩悠日总不能命令飞机再飞转回来吧。到时候,只能等一下班飞机了,她就又有了时间与机会想办法了。
韩悠日怎么会看不出安心的小心思。亲手帮磨噌的安心穿好衣服,然后直接拎了出去,扔到车里。不用她再做任何事情,只要装死人就行了。
千般不舍,万般不愿,安心还是被强扯着进了候机室。撅着嘴,面无表情的低头不理人。别人以为她在跟男朋友斗气,韩悠日以为她正在于自己在国内发生的一切做告别,虽不甘心,却也无力抗拒了。只有安心自己清楚,她不会这么认输,她的莫黎还在等她,所以,她必须利用每一秒钟替自己,替姐姐想办法,找出路。
终于登上了飞机,韩悠日松了一口气,看着身边乖巧任命的安心,韩悠日放心了。
闭上眼,坐在头等舱里养神。回到英国后,让一切重新开始吧。韩悠日为自己终于可以轻松了,感到高兴。
“喂,醒醒,我想上厕所,肚子好痛。”安心捂着肚子很痛苦的样子摇着韩悠日的胳膊。
“敢耍什么花招,别怪我在人前不留脸给你。”韩悠日冷起脸来,恐吓她。
“什么啊,一定是昨晚坐在狗笼里冻着了,肚子真的好痛!”安心急的站起身来,不理韩悠日,拉着一个乘务员问洗手间的位置。
“麻烦你带她一起去,帮我把人看住了,她丢了,你就等着下岗吧。”韩悠日递了一张自己的名片给漂亮的空中小姐,嘲讽之色十分明显的看着安心。
安心不屑的回了他一个冷笑,捂着肚子,小跑着进了洗手间。韩悠日伸了个懒腰跟在后面,并让空中小姐一起跟安心进了洗手间。对待裘安心,得十二分的小心加谨慎才行。
飞机按时起飞了,韩悠日看着依然紧闭的洗手间房门,心里有点不踏实。敲了几下,没有应答。
韩悠日是真的不踏实了,喊来乘务员,用钥匙打开洗手间的房门,却只见到晕坐在地上的空中小姐一人,安心,早已没了踪影。
韩悠日冷笑,裘安心,你还真让人不安心啊。
飞机已经在天空中飞翔,韩悠日确实不是神,他无法让飞机降落或转头。他连电话都没法打一个,只能咬着牙,一个人飞信英国了。心里无数次的咒骂着裘安心。
裘安心!!别让我太快抓到你!!!!咬牙切齿的韩悠日现在的样子如果被正在对着飞机挥手的裘安心看到,一定会吓破胆的。
莫黎已回到了自己的别墅。
这别墅不大,却很温暖。 这别墅是林若言送给她的生日礼物,她一直分外的珍惜着,可惜,它却险些易主。这里曾经是林若言与唐灵絮的婚房,如今,物是人非,唐灵絮已然成为下堂妻,而她这位新上任的林太太,却依然不得幸福,
终于要回了属于自己的东西,莫黎环视着这里。是的,这里,是她的家,她曾经一直以为,她会与林若言在这里终老一生,快乐的一生。可没想到,如今,两人却走到现在的局面。
空旷的房子,如今只有她一个人了。她没有钱去请佣人帮自己做什么。林若言的钱夹已扔给了她,她不敢不接,不敢不要,不敢拒绝。但并不代表,她会用它。
用不停的劳动,来补满自己空洞的心。她想安心,却不敢在此时要求她来陪自己。现在的自己,连自己的饥寒都成问题,有什么资格喊安心来陪自己一起受罪。莫黎在心中告诫自己。
一边擦洗着沉封的一切,一边思念着安心曾给她的快乐。妹妹啊,多希望你能过来陪着我啊。莫黎笑了,原来,笑这么简单。只要心中再无压抑,就可以如此自然的笑。
林若言,希望你也能如我忘了你一样忘了我吧。莫黎看着被她放在柜子里的钱夹说了声再见。
她对自己说,要重新开始。
她对自己说,要新的生活。
她对自己说,要忘记过去。
她对自己说,要自力更生。
她恨不得对着所有人说,从今以后,她只是莫黎,是她自己的莫黎,她会忘了林若言,她的人生中,再也不是谁的附属,她的爱已经全给了她的妹妹安心,她的爱已经无声无息的转移给了裘安心,她不爱那个男人了,她忘了他们美好的曾经了。
可她还住在他送的房子里,还是把他送的房子视若珍宝,在一点一点的耐心打扫擦拭着。在一点一滴的重新往这里灌注着自己的希望与生机。
第 80 章
韩悠日仰面坐在头等舱内,表面上风平浪静,闭目养神,其实心中波涛汹涌,郁郁难平。
裘安心居然敢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如此明目障胆的逃走,韩悠日不得不承认,裘安心的胆子真的很大。自己还真是疏忽了,再有下次,他一定寸步不离把她拴在自己身边。
被安心弄晕的美丽空姐已经清醒了,一副楚楚可怜模样,在同组服务员的扶持与机长的陪伴下,走到韩悠日面前,一边道歉,一边讲述着刚才的可怕经历。
“我本来是陪着裘小姐一起进入的,裘小姐的项链忽然断了,掉在地上,让我去帮她拾起来,我低头捡项链的时候,忽然感到头好痛,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韩悠日很泄气,安心确实有这本事,以前在英国没少惹事生非,打架的本事绝不比一个同龄的男孩子差。如果有心要逃,这服务小姐,肯定不是她的对手。
“算了,小孩子淘气。”此是的韩悠日很大方。因为不想一大群人围着他。
他能想到安心的逃跑过程。打晕服务小姐,然后在飞机没有起飞的时候,从窗子跳出,一般女孩一定不敢跳,但安心不可能不敢。想当初,在英国把她关在农场的三楼仓房时,她不也一样跳了下来,只是当时崴了一下脚而已。
安心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胆子?为什么逃的如此决绝?
韩悠日把所有罪责都归罪于莫黎的身上了。如果没有莫黎,安心怎么可能放弃回英国?如果没有莫黎,昨晚安心又怎么可能夜半私逃,当然也不会被他关进狗笼中渡过难挨的一夜了,早上更不会被他鞭哒责打了。这一切,都是莫黎的错。
此时的韩悠日就像一个护短的父母,当自己的孩子与别人的孩子同时犯了同样的错误时,自己的孩子总会是被另一个坏孩子带坏的那个好孩子。他爱安心,也要安心,并不想放弃安心,当然更不会放过安心,所以,他不能让自己对安心失望,只能一边怨怪着裘安心,一边替安心找一个能欺骗他自己的借口。
想了一会,韩悠日更加懊恼,怎么她犯了错,我还要替她想借口!韩悠日心中开始盘算自己下了飞机后,如何进行追捕裘安心的行动,并让她扎扎实实的记住这次的教训。哼!哼!哼哼!!
安心看着飞机飞起,心里深深的愧疚着。对着飞机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