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回 救姊妹警幻现凡尘 因差错宝玉戏迎春
来的正是湘云,湘云见凤姐和平儿,先呆了呆,遂又拉住二人的手到:「凤姐姐,平姐姐,你们来啦?我可想死你们了。你们都还好?园子里可好?林姐姐他们可好?老太太可好?」
凤姐轻轻捏了捏湘云的脸道:「你这长不大的,都要当娘的人了还是这般咋咋呼呼,在这里躲着可是憋坏了吧?」
湘云又见宝玉脸上有伤,忙问是怎么了,宝玉当着外人也不好说,只含糊应付过去了。湘云见宝玉并无大碍,也不放在心上。嘿嘿一笑,便挽着凤姐平儿二人往里头走,倒是把宝玉丢在一旁了。凤姐嗔道:「慢着点,赶着投胎去呢?你可是有身子的人,到底要注意些才是。」
湘云这才略慢了一些。
一行人在里面坐了,凤姐拉着湘云的手到:「妹妹在这边可住得惯?如果缺什么,只管去找我就是了。宝玉这没心没肺的只怕照顾不到的。」
湘云答应道:「宝玉可是心细呢,将一应之物都准备的妥当了,倒是随心,只是日子久了有些烦闷,只有麝月和翠缕可以说说话。」
正说着,麝月已经端了茶来。
凤姐接了笑道:「嗯,宝玉果然还算细心,将麝月跟了你来,麝月可是出了名的体贴心细的。这我也就放心了。好妹妹你也不用嫌闷,只怕不几天便有人来陪你了。」
湘云忙问是谁,凤姐只笑道:「过两天就知道了,这会子急什么?日后只怕还要更热闹呢,估计这园子里的姑娘们都要被你的好宝玉迁挪到这边来。」
说着撇了宝玉一眼。宝玉只挠头嘿嘿傻笑。
凤姐又轻轻摸了摸湘云隆起的小腹笑道:「都这么大了,只怕再有几个月就要生了,到时候可一定要告诉我才行的。」
湘云心中感激:「凤姐姐,我能保住腹中的骨肉,都靠你了,到现在还没有同你道过谢,如今我要好好谢谢你的。」
说着便要拜倒。
凤姐忙拉住笑道:「我只是出出主意,哪里就帮什么忙了,况且大家都是……」
凤姐本想说都是宝玉的女人,想想自己是贾琏的媳妇,终是觉得不妥,因改口道:「都是自家姊妹,哪里这么外道的?」
宝玉这会子却站起了,将湘云和凤姐左右揽在怀里分别香了一口道:「都是我的女人,何必这么客气起来了?」
刚说完,左右腰间都被掐了一下。
又闲话了一会子,凤姐道:「云妹妹,你好生养着吧,我这就去了。」
说着给宝玉使了个眼色。宝玉也忙起身。
湘云以为宝玉也要走,有些不舍道:「好姐姐,好不容易来一次,多坐一坐吗。」
凤姐按了按湘云嘟起来的嘴笑道:「你哪里是不舍得我?你分明是不舍得你的爱哥哥吧?」
湘云小脸一红:「我……我两个都不舍得。」
凤姐笑道:「好了,知道你想我了,我可真得回去了,出来这大半日府里还不定怎么找我呢。你爱哥哥是不回去了,要在这边陪你住上几日。」
湘云欢呼一声,投进宝玉怀里。凤姐笑道:「这回看出来到底是想哪一个了吧?好了,先把你爱哥哥借我一会儿,我说句话就好。」
湘云这才将宝玉放开了。
凤姐便遣散了众人,轻声问宝玉道:「那几口箱子你放在何处了?带我去吧。」
宝玉便引着凤姐和平儿来至一间厢房,掏出钥匙开了门。凤姐进去,又关了门,看着地上几口箱子问道:「你那会子问这里头是什么,如今便让你知道。」
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串钥匙递给平儿,平儿挨个开了,宝玉顿时惊得呆住了。
只见两口箱子里都是一锭锭的银子,一口稍小的里面竟然是一根根金条,还有一口里面装的都是些珍珠宝石之类的首饰器皿。宝玉呆了半晌才到:「这……这是哪里的?为何要藏在这里?」
「你可知江南甄家?」
「当然知道,素日里和咱家最好的。不是说坏了事?难道这些……」
凤姐点头道:「正是,这些都是他们府上的东西,趁乱运到这里,让咱家代为保管。如今甄家的人都在监里,只怕一时半会也用不上这些。我实在是拿不出那么多银子了,只得先用这里的,等日后有了再补上就是了。宝玉,切记,此事若是走漏了一点风声出去就是大祸,万万不可让外人知道,依我说,竟是你那些姐姐妹妹们也不让知道的好。」
宝玉见凤姐说得凝重,便点头一一答应了。凤姐又叮嘱两句,将钥匙给了宝玉,便和平儿坐车回了荣国府,不在话下。
却说宝玉锁好了门,将凤姐送走了,便回屋里和湘云说话,湘云自然欢喜,软在宝玉怀里说个不停,正是温存之时,翠缕却进来道:「二爷,外头有人找你。」
宝玉一惊,心道:「我在这里这般隐秘,除了冯紫英和柳湘莲再没有外人知道,如今是谁能到这里来找我?」
便问道:「是个什么样的人?」
翠缕道:「是个姐姐,好漂亮的姐姐。」
宝玉更奇了,湘云道:「是宝姐姐?」
宝玉摇摇头,起身道:「宝姐姐若是来看你自然会告诉我的。如今猜也没用,你且等着,我看看就知道了。」
说着出了门。
来至门外,果然见门口站着一女子,那女子见了宝玉,笑道:「好大的派头,如今要见上你竟是这么难了。」
宝玉见了不由得呆住了,站了半晌,那女子又问道:「怎么,也不请我进去的?」
宝玉这才回过神来,一把抱住了女子道:「警幻姐姐,怎么是你?我这可是在做梦?这里是孽海情天?」
来人正是警幻仙子,警幻轻轻在宝玉腰上拧了一把笑道:「可疼么?疼就不是做梦的了。」
宝玉这才相信了,笑道:「幻儿,你怎么能来至这凡间?」
警幻莞尔一笑,轻声道:「好歹也是个神仙,连这点道行都没有我还叫什么仙子?小声点,让别人听了又要说你是疯话了。怎么,还不请我进去坐?」
宝玉忙牵着警幻的手往里头去,里面下人见刚送走两个标志妖娆的人,又来了一个神仙一般的女子,不由都呆了。宝玉笑道:「还愣着干什么?这是幻二奶奶。」
说得警幻脸上都一红,又暗暗掐了宝玉一把。
进了院子,湘云见宝玉挽着一个妖娆妩媚的女人进来,那神态甚是亲热,不由愣住了。倒是警幻见了湘云挣脱了宝玉的手快行了两步来到湘云跟前,一把抱住湘云笑道:「云丫头,可想姐姐了?快让我好好看看,哟哟哟,肚子都出来了。」
一面说一面上下打量起来。见湘云仍愣愣的,方噗嗤笑道:「怎么,不认识我这姐姐了?平日里可真是白疼你了。」
湘云小脸一红道:「看着好生面善,但是实在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了。」
宝玉笑道:「可还记得我跟你提过警幻仙子?这就是了。」
湘云惊道:「可是你说的那孽海情天的警幻仙子?那不是仙境吗?怎么警幻仙子能来这凡间?」
宝玉道:「我也不知,正要问幻儿呢。」
警幻笑道:「都已经说了,我若不能化个肉胎来人间走一遭,还怎么做仙子?你们姊妹都能来尘世渡劫,我竟不如你们的?」
宝玉这才笑道:「既然这样,为何早不见姐姐下凡走一遭?」
警幻白了宝玉一眼道:「我事多着呢,哪里有空来这里溜达。」
宝玉又问道:「那为何今日……」
警幻摸了摸宝玉脸上的伤,正色道:「宝玉,你可还记得可卿?」
宝玉听了心中惭愧,低头道:「幻儿,我……我仍只有这两道……还要再等上一等。」
警幻道:「我不是责怪你,只是可卿妹妹已经有过一次不测,我可不忍看着再有姊妹遭罪了。」
湘云虽然听过宝玉说起可卿之事,却只知道秦可卿是为了守节含恨自尽的,如今听警幻也说起此事,不由将耳朵立起来细细的听。宝玉听了却是一惊,忙问道:「好姐姐,这话是从何说起?是哪个姊妹?」
警幻摸了摸宝玉脸上的伤,幽幽道:「迎丫头。」
宝玉听了心头一震,湘云却问道:「迎丫头?可是迎春姊姊?」
警幻点头道:「正是,宝玉没和你说起?他这伤可不就是那孙绍祖所赐。」
湘云忙拉住了宝玉的胳膊道:「爱哥哥,是怎么回事?迎春姐姐怎么不好了?可是病了?」
宝玉这才将迎春的遭遇又同湘云讲了一遭。湘云听了不禁簌簌落下泪来。宝玉忙追问警幻道:「可是我迎春姐姐也要仙逝了?」
警幻叹了口气:「这迎丫头,在孽海情天就是个最柔弱的,本想她下世走这一遭历练一番只怕能刚硬些,没想到还是这般软弱。我算得她有此一劫,因有了可卿的前车之鉴,此遭再不能让迎丫头重蹈覆辙了。」
宝玉忙道:「我已经和那孙绍祖谈妥,明儿就可以用银子赎迎春姐姐回来。」警幻却摇摇头道:「我已知道你的打算,不过是你一厢情愿罢了。罢罢罢,如今也不好和你细说,你只管按你的去做,其他也不必多问了,我自有我的道理。」
宝玉知道警幻若不说是怎么也问不出的,只得点头答应了,却仍好奇道:「却不知姐姐要我做些什么?」
警幻道:「你不用管我,我自己去孙府走上一遭就是了。」
宝玉忙道:「那孙家人也不少,况且那孙绍祖更是个行伍莽夫,你这一个弱女子自己去怎么使得?」
警幻听了呵呵一笑,也不答言,竟转身出去了。宝玉湘云二人面面相觑,正不知缘由,却见门外转进来一个人,竟是迎春。宝玉忙接上去,拉着迎春的手到:「二姐姐!你怎么会来了?」
迎春开口道:「孙绍祖突然良心发现,放我出去了。」
见宝玉将信将疑,才噗嗤笑道:「如今可相信我了?」
宝玉大张了嘴,好半晌才道:「幻儿?」
迎春点了点头。宝玉这才笑道:「原来你还有这等本事的。如此我便放心了。好幻儿,你可真是个宝。」
说着一把将警幻抱在怀里。
警幻笑道:「如今化作肉身,也就只剩下这点子本事了。不过要救迎春只怕也够了。」
搭救迎春有望,宝玉一颗石头终于放下了,又有美人在怀,宝玉心里不由又不安分起来,那抱着警幻的手也开始上下游走。低头在警幻耳边道:「幻儿,想煞我了,好久不得你那情欲露了,今夜若不多赏我一些我是不依的。说着便附身要吻。
警幻却咯咯笑道:「宝玉,你可要看清了,我可不是警幻,我是你迎春姐姐。」
宝玉虽然知道怀中的人是警幻,只是幻化成迎春的模样,那心里不由也是泛起一阵涟漪,心道:「若真是迎春姐姐,我哪里有机会这般亲近呢?唉,可叹可叹。那毕竟是我的姐姐,该死该死。我这里都是想些什么?」
又想到:「幻儿若能幻化成迎春姐姐的模样,只怕也可以变成林妹妹、变成宝姐姐吧?来日一定要……」
正自胡思乱想,警幻却将身子一扭,钻出了宝玉的怀抱娇笑道:「你这淫人,又在那里瞎想些什么?可别以为我不知道的。」
宝玉听了老脸一红,却又厚着脸皮去拉警幻:「好姐姐,我……」
看了看旁边的湘云,才将嘴贴在警幻耳边小声道:「好幻儿,你只变成二姐姐的模样和我做一次可好?」
警幻却笑着将宝玉推开了,笑道:「好了,如今我就要去了。你且给迎丫头准备一间房子,明儿就去接她吧。再者,明儿一早将让你那小厮陪我走一遭吧。云妹妹,我去了。」
宝玉哪里肯放,警幻只说怕晚了就来不及了,又答应救回迎春一定再来悼红轩,宝玉才不舍的放了她去。
却说警幻翩翩然去了,这边湘云却伸出手来一把捏住了宝玉的耳朵娇嗔道:「方才你在那仙子姐姐耳边说了些什么?」
宝玉老脸一红讪笑道:「只是叮嘱她要小心些。」
湘云白了宝玉一眼笑道:「又来这弄鬼,我问你,你可是想让她幻做迎春姐姐的模样和你……和你……」
说着小脸也红了。
宝玉见自己心事都被湘云猜中,也有些尴尬,嘿嘿一笑道:「我只是……只是一时兴起,好妹妹,我……」
湘云却笑道:「好了,你只想着迎春是你姐姐,怕我会笑话你可是?若要这么说,我也是你的妹妹呢。我这还算远的,可宝姐姐却是你姨表姐,林姐姐是你姑姐,她们和迎春姐姐岂不是一样的?只不过不是一个姓氏罢了。」
宝玉听了不由突然释怀,笑道:「也是这个理儿。都是一般亲热的姊妹,我怎么竟觉得不同起来?今夜就让我好好疼疼我这小妹妹吧。」
说着将湘云抱了起来。
湘云笑道:「哼哼,警幻姐姐走了,你才想起来找我,我自然是不依的。」
宝玉道:「好妹妹,如今不依也是不行了。好几日不见了,可想死我了。」
「爱哥哥,湘云也想你了,呵呵,麝月那小蹄子也是想你了呢……」
第二日,宝玉不敢多耽搁,从甄家的财物中拿了八千两银子,也不敢去兑成银票,只用箱子装了自己赶了车就朝孙府去了。有人通报了,不一时便请宝玉进去。宝玉让下人搬了箱子进来,见了孙绍祖冷哼道:「孙将军别来无恙,贾宝玉又来叨扰了。」
孙绍祖却笑道:「宝二爷可好。今日怎么这般得空?可是皮子又痒了?」
宝玉也不和他多说,只打开地上的箱子,露出满满一箱银锭。孙绍祖虽不是没见过世面的,冷不防见了这许多白花花的银锭不由也呆住了。宝玉冷笑道:「孙将军,还请过目,八千两纹银一毫不差。」
孙绍祖细细的拿起两锭银子掂了掂,又仔细看了一回,方笑道:「好好好,果然是荣国府二公子,说话算话!孙某佩服!前日我也是一时糊涂,出手打了二公子,还望贾二爷大人不记小人过,不要记恨孙某。」
宝玉见孙绍祖见了钱立马就换做另一副嘴脸,更是看他不起,冷笑道:「孙将军不必多言,这银子若是没问题还请劳烦请我家二姐姐出来,我也不多打扰了。」
孙绍祖笑道:「二公子有所不知,昨日我打了你就后悔了,你走之后我又想起你那些话,竟是一下子就通透了,对以往所做之事更是追悔莫及。我知道二公子必然是说话算话的,如今见了更是如此,二公子若不嫌弃,待我略备薄酒,一则给你赔个不是,二则毕竟迎春与我夫妻一场,只当给她践行,还望二公子赏脸。」
宝玉忙推辞道:「孙将军不用如此客气,只请将我二姐姐请出来,我们这就别过了。」
哪知孙绍祖百般苦留,贾宝玉见他真诚,只得答应了,不一时酒菜摆下,二人便推杯换盏起来。孙绍祖一杯杯敬酒,口中尽是些恭维的话。只一会子宝玉便有了几分醉意。
宝玉正寻思着借口要快些带了迎春离开,外头有人回道:「启禀老爷,外头有个叫茗烟的说是要找贾二爷有急事。」
宝玉听了忙道:「那是我贴身小厮,快让他进来。」
不一时果然茗烟进来了,宝玉问道:「你今儿一早不是跟着那个姐姐……怎么又自己跑过来了?」
茗烟附身在宝玉耳边低声道:「二爷,迎春姑奶奶已经回悼红轩去了,云二奶奶这急着要我接你回去呢。」
宝玉听了顿时明白是早晨警幻化作了迎春模样,如今既然已经回去了,那自然是得手了,更是一刻也坐不下去了。起身道:「今日多谢孙将军款待,将军果然也是个有信用的人。小弟还有事在身,先告辞了。」
说罢也不等孙绍祖说话,便带着茗烟去了。出了门,却是自己骑了茗烟的马先走了,让茗烟自己赶车回去。
来至悼红轩,宝玉下了马便一路跑进来,果然见湘云在那里等着,忙问道:「可是幻儿把迎春姐姐接回来了?」
湘云点了点头:「早早的就回来了。」
宝玉听了大喜,忙问道:「二姐姐在哪里呢?」
湘云道:「刚才和我说了会话,哭了一场,又受了些惊吓,我便让她先去休息了。」
宝玉又问道:「幻儿呢?」
湘云摇了摇头刚要说话,宝玉却抢着道:「这小妮子可是又变着法儿逗我呢?我先去看看迎春姐姐。」
说着便去了。
湘云道:「你又这般毛毛躁躁的,只怕她还睡着呢。等等再去也不迟……」
宝玉却道:「不妨事,我只看她一眼就安心了。」
说着,人已出了门。湘云刚要追过去,想了想,又止住了脚步。
却说宝玉因方才在孙府被孙绍祖劝了几杯酒,又一路骑马跑回来,酒气上涌,不免有些踉跄,正走着,却听见池中凉亭上有人喊自己,定神一看,竟是迎春。宝玉摇晃着走过去,迎春也起身扶着宝玉坐了:「宝玉,你回来了。怎么喝了这么些酒?」
宝玉只道迎春已经睡下了,昨日又悄悄求警幻变作迎春的模样与自己欢好,这个必然是警幻幻化的迎春了,因笑着拉住迎春的手道:「好姐姐,可找到你了。」
迎春将手抽了两回却未抽回。宝玉因笑道:「幻儿果然最乖巧了,还记得昨日我说的话。」
迎春听了只道是他醉了酒胡言乱语,小声道:「宝玉,你可是连我都不认识了不成?我是你姐姐……」
宝玉心中叹道:「幻儿果然是有些神通的,不单模样变化的和二姐姐一模一样,连说话的声音神态都是像极了。如今她做这般姿态,自然是为了取悦我这一番淫意,既然她只说是我二姐姐,我便也同她一唱一和起来方不辜负她这一番心意。」
想到此处,因笑道:「对对对,你是我的迎春姐姐。好姐姐,如今将你从虎口中接了出来我也可放下一颗心了,只是还不能将此事回明老太太和大老爷,姐姐还要在此委屈几日了。」
迎春幽幽道:「哪里就是委屈了呢?只要我离了那里,再怎么都愿意的。」
宝玉见迎春那楚楚可怜的模样,更是入戏了:「好姐姐,你可知道,自打你离了大观园,我便不时地想起你来,虽咱们姐弟素日里话不多,可你走了之后我才知道原来少了二姐姐是这样不自在的。自打听了你在那边受委屈,又见你身上的伤痕,我真恨不得这被打的人是我,这等罪,若我能替你受了该多好?」
迎春听了默默垂泪,却笑道:「我只是命苦罢了,却要弟弟牵挂了。你这不也是为了我挨打了?」
说着轻轻抚了抚宝玉脸上的伤。
宝玉却一把抓住迎春的手道:「二姐姐,我这点子伤和你比又算什么呢?我这一身臭皮囊怎么能跟你这金玉的身子比?」
又见迎春露出的一节藕臂上仍有伤痕,心里不禁赞叹警幻竟如此细腻,连这些细节都能幻化得惟妙惟肖。因道:「好姐姐,我再帮你擦一次药吧。」
迎春脸上一红道:「如今已经不大疼了。不必了。」
宝玉忙道:「还这样青紫,哪里就能不擦了?」
迎春见拗不过,才小声道:「药在屋里呢……」
宝玉却笑道:「好姐姐,又不是真的伤,还要擦那药做什么?」
迎春道:「那要怎样?」
宝玉将迎春的衣袖往上拉了拉笑道:「这样就好了。」
说着伸出舌头,细细的在迎春藕臂上的伤痕上舔舐起来。
两条胳膊上都吻了一遍,迎春的脸早已烧的绯红,小声道:「好了宝玉,别混闹了,当心让人看了去。」
宝玉却道:「二姐姐,你身上还有伤呢,哪里就好了呢?如今也让我帮你擦擦吧。」
说着就动手去解迎春的衣襟。
迎春忙用手护住了胸口:「宝玉,你……你喝醉了。」
宝玉见迎春那不胜娇弱的模样,心中更如燃了一团火一般,低头便将迎春的小口堵住了,舌头也探了进去。迎春更是不依了,无奈口不能言,只能用两只无力的小手去推宝玉,而那软绵绵的推搡在宝玉看来更是警幻的调情罢了,不但不停口,竟借势将惜春的衣襟解开了,露出了雪白的肚兜。
宝玉这才松了口,笑道:「二姐姐,让宝玉帮你擦药吧。」
说着一把扯去了迎春胸前的遮盖。那两颗白皙的玉乳终于呈现在了宝玉面前,只见晶莹似雪的肌肤上赫然也有几条鞭痕,宝玉一口便将大半颗玉乳含在口中吸吮起来。
迎春忙用手去推宝玉的头道:「宝玉,你……你快住口……我……我可是你姐姐……我们不可以……」
宝玉听了这话,又见迎春那不胜娇弱的模样,那早已硬挺的下身更是肿胀了,心中竟真的希望此刻怀中之人是迎春。因叹道:「幻儿,我是不是太混账了一些?唉,倘若真能和二姐姐这样一回,死也值得的。」
迎春不解其意,低声道:「宝玉,你醉了……我……我可不是你姐姐还能是谁呢?」
宝玉只当是警幻仍在与自己调情,因笑道:「正是呢,你就是我姐姐,好姐姐,如今便让宝玉好好疼你一回吧。」
说着一把将迎春抱了起来丢在亭子中间石桌之上便去解迎春腰带。
迎春大惊:「宝玉,你……你这是干什么……不可以……」
说着用两只小手紧紧捂住了衣服,宝玉见了更是心痒,那两只小手怎么能阻得住?几下子便将迎春裙裤褪去了,又三两下掏出早已硬挺的阳物,分开迎春双腿便刺了进去。
「宝玉!宝玉!不可!」
迎春轻轻拍打着宝玉的胸口。
宝玉哪里肯停,粗硬的阳物抵住了迎春的玉蛤,腰上稍稍用力便挤了进去,却觉得有些干涩,便不敢大开大合,笑道:「幻儿今日是怎么了?平日里只怕你那情欲蜜露早已流到地上了,怎么今日却矜持起来?」
迎春忙道:「宝玉,你醒醒,你且好好看看我,我哪里是什么幻儿,我是你姐姐,我是你迎春姐姐。」
宝玉笑道:「好好好,我知道你是我迎春姐姐,好姐姐,弟弟这就好好疼你。」
说着便开始轻轻抽送起来。
迎春本以为被宝玉救出了虎口,终于不用再受孙绍祖欺凌,哪知道宝玉竟对她做出这等事?心里只以为宝玉是为此才将她接到这里,想到这里,一颗心便如死了一般,只将一双眸子紧紧闭了,两滴晶莹的泪珠儿从眼角滑落下来。宝玉哪里还顾得上看这些,只觉迎春的小穴好生窄紧,那穴中一圈圈的媚肉刮蹭着自己的阳物,竟与警幻的大有不同,心中不禁惊奇,难道这里也是能变的?却也顾不上那许多了,只觉得抽送了百十下子,那小穴中已经有蜜液流出,抽插也顺滑起来,不由得加快了速度。
迎春虽然是心碎欲裂,身子却也随着宝玉的抽插有了反应,只觉那粗长的阳物一下下的冲入自己身子深处,踩踏着那娇嫩的花心,一股股的酥痒也愈发强烈起来。口中几乎要叫出声来,迎春忙紧紧的咬住了自己的嘴唇,不令那声音传出来。
宝玉见了却笑道:「好姐姐,你这可是忍着的?若要受用只管叫出来吧。」
迎春却一声不出,只将一颗臻首左右摇晃着。宝玉笑道:「好,那我们便来比上一比,看看我到底能不能让你叫出来的。」
说着便使出百般花样来。
迎春只觉得自己的身子都抽空了,只有那下面玉蛤含着宝玉的阳物,伴着一阵阵痉挛,那酥痒愈发的难捱起来。果然又二三百下子,那小腹中积蓄的快意终于如决堤洪水般喷涌出来。
宝玉只觉得迎春小穴中一热,一股子粘粘的阴精便从花心中泄了出来,宝玉也便使精门大开,将阳精射了出来。迎春花心被宝玉滚热的阳精一浇终于再也忍耐不住,张开小嘴,啊的一声,又丢了一回。
等到迎春的小穴不再抽动,宝玉才缓缓拔出阳物笑道:「如何,还是我赢了吧?」
正自得意,迎春却抬起手来,一巴掌打在了宝玉的脸上。宝玉不由一愣,迎春早已哭着跑开了。宝玉忙捡起地上散落的衣物追了上去,却听背后有笑声。忙定足一看,却是警幻。警幻见了笑道:「看我做什么?还不快去追?」
宝玉一张嘴张得老大:「幻儿?你怎么?方才那个不是你变得迎春姊姊?」
警幻笑道:「我这才回来的,再说,我哪里有这心思陪你混闹?那可不就是你迎春姊姊?」
宝玉听了顿时醉意全无,一拍脑门道:「可坏了!二姐姐……我……」
警幻道:「你什么?呆子,还不快去好生赔个不是?」
宝玉这才又追了过去。
来至屋内,却见迎春蜷缩在榻上,用被子紧紧裹了身子正在流泪。宝玉忙道:「二姐姐,我……我因吃了酒,又以为你是警幻所变幻出来的,一时……唐突了二姐姐……」
迎春见是宝玉,只将身子又往里缩了缩,身上也瑟瑟发抖起来,宝玉软语相劝却一点都听不进去。警幻来至床前,轻轻拍了拍迎春道:「好妹妹,还是这般柔弱,让这呆子唬成这样,怪可怜见的。」
迎春见是警幻,如同见了亲人一般,投入警幻怀里哭得更甚了。警幻便将迎春抱得紧了,任由她抽噎。好一会子,迎春才好些,呜咽道:「好姐姐,我虽不认识你,可看了你却觉得亲近异常,今日又得你将我救出那狼潭虎穴,本以为终于可以不用再任那孙绍祖欺辱,没想到……没想到宝玉他……」
一时湘云也听见动静,忙忙的赶来,见了这般情景却答不上话,只在一旁站了。
宝玉听了此话更是后悔不迭,却不知该说什么,警幻轻声道:「好妹妹,也难怪你想我不起来,今天一早你走的匆忙,也未来得及与你细说,我本乃孽海情天警幻仙子,你和园子里的姊妹们都是我的姐妹,如今你们一同来人世间消劫,自然将往日情景都忘记了。那宝玉前身乃是赤瑕宫神瑛侍者……」
警幻用略带妩媚的声音娓娓道来,不单湘云听得呆了,连迎春也一时忘了哭泣。
好一会子警幻方说完,迎春低头沉吟了一回,方低声道:「好姐姐,你说的这些我都记不得了,可难道我的命就这么苦?早早的丧了亲母,又摊上这样一个混账的人,如今方被救出来,又……又要被他欺负……」
警幻笑道:「他哪里是欺负你?你可知,有多少姊妹都希望宝玉这般欺负呢。」
说着给宝玉连使眼色。
宝玉这才道:「二姐姐,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你若是气不过,只打我几下子吧。」
警幻见宝玉说话前言不搭后语,白了宝玉一眼,打断道:「迎丫头,宝玉可不是欺负你,他是真心疼你的。你可知道,本来是宝玉要去将你救回来的。只是因一些旁的缘由我才先他一步将你救回来的。」
迎春点点头道:「我也知道,那日宝玉去孙家,还和孙绍祖打了一架……又提出用银子赎我出去……可……」
警幻道:「你可记得今儿一早刚见着我的情景?」
迎春道:「记得,我当时看见姐姐,那相貌穿着竟是和我一般模样的,倒是吓了我好大一跳。」
警幻笑道:「宝玉本是没有其他想头的,今日和你之事,只是因为错将我当做你了。昨日里宝玉他……他还说让我变作你的模样和他……」
宝玉忙接到:「正是正是……」
迎春听了满脸绯红:「我……我是他姐姐,他怎么能有这样的念头?」
警幻笑道:「好你个痴儿,总是放不下这些世俗偏见。我且问你,湘云可不是宝玉的妹妹?如今你只见了一个湘云,日后还有颦儿,还有宝丫头,她们可不也是宝玉的姊妹?你只觉得你和宝玉同姓,便觉不妥,殊不知百年之后大家一同回孽海情天销号,到时候大家又都是一般的姐妹了。」
直说了半晌,湘云也帮着说话,迎春才渐渐扭转过来。警幻见迎春面带疲惫因道:「好妹妹,你身子弱,又哭了这么久,想必也是累了,不如我们先出去了,你好生睡下吧。」
迎春有些不舍之意,湘云见了道:「二姐姐,若觉得孤单,我在这里陪你吧。」
宝玉也不肯去,却被警幻生生的拉了出去。
到了外头警幻拧了宝玉一把道:「如今迎丫头已经好些了,你也该让她歇一歇,自己想一想。怎么还赖在那里不肯出来。」
宝玉摸了摸被掐疼的地方笑道:「我只是看二姐姐那般光景,自然不放心,便要多陪她一会。」
警幻笑道:「你只管放心,横竖还有湘云陪着呢。明儿一早就好了。」
宝玉这才稍稍放心,又问道:「不知幻儿是怎么将二姐姐救出来的?又为何在那边耽搁了这许久?」
警幻笑道:「也没有什么,不过是偷梁换柱之法罢了,我只变作迎春的模样,却让茗烟偷偷将迎春送到这边来就是了。至于为何耽搁,若迎春走了我也走了只怕等你拿了银子去了他便要去寻迎春,到时候寻不到了自然又是事故。我便等上一等,看他会否将迎春送还给你。果然那厮另有心系,只用吃酒拖延你。后来你同茗烟去了,那厮果然……」
宝玉听了顿时紧张起来,握住了警幻的手道:「幻儿,那厮可是欺负你了?」警幻见宝玉关切的模样噗嗤一笑道:「呆子,吃醋了?」
宝玉窘道:「我……我离了这么久你才回来,我自然担心你。」
警幻笑道:「我这不是好好的?你只管放心就是了,我虽是换了肉胎没了道行,还不至于着了他一个莽夫的道。」
宝玉问道:「那这么一会子你都做了些什么?又是如何脱身的?」
警幻白了宝玉一眼,才将宝玉走后之事一一说与他听。
却说宝玉出了孙府,孙绍祖自然也不再自己喝酒,又见宝玉只将银子撂下,却不提将迎春接回去之事,也心中纳闷,正想着将银子吞了却并不将迎春送回。
遂转至屋内,却见迎春独坐。他哪里知道此时的迎春早已被茗烟接走了,眼前的人是警幻所变。
那警幻所变换的迎春见孙绍祖来了因起身问道:「老爷,可是我那弟弟来接我了?」
孙绍祖道:「正是,不过他却又临时改变了主意,不接你了。」
「怎么会这样?」
「或许是他拿不出这许多银两,也或许他觉得你不值这许多?」
警幻听了便低头不语。孙绍祖因道:「娘子,依我说,你不如断了出去的心思,只管好生服侍我,我日后也便待你好一些,你看可好?」
警幻怯生生的道:「老爷太过严厉,我只怕……只怕服侍不周,又是好一顿打……」
孙绍祖也已经有了几分醉意,突然觉得眼前这迎春似乎并不如平日里那个木头般的人,竟是有了几分妖娆,心中顿时升起一股子淫邪之念,便朝迎春扑去。
哪知警幻一扭身孙绍祖便扑了个空。
孙绍祖便有些怒意,喝道:「怎么?刚要说对你好,你竟如此不知好歹起来?」
那警幻却笑道:「爷要对奴家好,我自然是欢喜还来不及的,如今怎么会不知好歹呢?只是爷平日里只知道拿我当个玩物,今日奴家便仗着胆子也让爷新鲜一回可好?」
孙绍祖见迎春那媚态更甚了,心中早已发痒,口中道:「好好好,你且说说,你要怎样新鲜一回?」
警幻笑道:「平日里爷那般抽打奴家,可俗语说得好,打是亲骂是爱,我知道爷也是喜欢奴家才这般对待。」
孙绍祖听了忙点头。迎春又道:「既然如此,今日也让奴家好好爱爷一回可使得?」
孙绍祖听了面上有些犹豫之色,迎春又接口道:「爷,只是取乐,难道我还真能奈何得了你这七尺男儿?」
孙绍祖听了方笑道:「正是,如今且依你一回。」
警幻却笑着拿起一条丝绦,笑道:「爷,既是这样,便再容奴家多放纵一些,将爷缚住可使得?」
孙绍祖心下暗想:「常听说那青楼中有种女子,能有百般手段折磨男子取乐,那男子却是分外的受用,莫不是这般?如今我且也玩上一回?」
想到这里便趁着酒兴道:「好,如今都依你。」
警幻听了便利落的将孙绍祖捆了个结实,又堵住了嘴。那孙绍祖竟觉得更是新鲜,不由下身也有了反应。迎春拿起一根藤条,却换了一副模样,冷笑道:「哼,好你个不知好歹的东西,宝玉既然拿了银子来,你却不放我出去,是何道理?如今竟让你尝尝姑奶奶的手段。」
孙绍祖一听口径不对,顿时要挣扎着起身,哪知警幻捆绑的却是恰到好处,又不知用了什么手法,越挣扎反而更紧束起来。嘴巴也被堵住,不能开口喊人,警幻因冷笑道:「你且放心,我只让你也受点皮肉之苦,好让你知道这被打的滋味。说着便劈头盖脸的好一顿抽打。
孙绍祖被打得满地翻滚,呜呜直叫,不一会便鼻青脸肿起来。警幻这才停了手,擦了擦额头上的香汗道:「这顿打是为了宝玉的。如今算是扯平了。」
孙绍祖身上吃痛,可不知为何心中却泛起一阵快意,那下身竟也有了反应,高高的将裤子支撑起一团来。警幻撇了一眼冷笑道:「果然是个贱坯子,被打了还能这样,既然如此,我便让你更快活一些,说着抬起小脚便朝那隆起处踩踏了下去。顿时孙绍祖喉咙里发出了杀猪一般的喊叫,几脚下去,那话儿里竟流淌出许多夹杂着鲜血的腥臭男精。
警幻暗道:「这是为了我迎春妹妹的。」
见孙绍祖软在地上昏死了过去,便抄起半壶凉茶将他泼醒了,一口啐在他脸上道:「你既然和宝玉说好的,如今宝玉已经将银两与了你,我这就要去了,日后你可会去找宝玉麻烦?」
孙绍祖只微微的摇头。警幻又恐吓了一番,这才径自去了。
宝玉完了不由笑道:「好一个幻儿,竟这般为我和迎春姐姐出气。可真只有你能想得出了。」
说着将警幻的脸亲了一口。
警幻笑道:「敢打我的宝玉,还欺负了我迎春妹妹这许久,若不好好教训教训他我是气不过的。如今迎春妹妹也平安了,气也出了,我这就要回去了。」
宝玉忙道:「回哪里去?」
警幻道:「自然是回孽海情天,难不成我也要留在这里?」
宝玉道:「留在这里有何不可?」
警幻在宝玉额头上点了一下道:「你可忘了可卿?我若不回去,怎么能救得了她母子二人?」
宝玉这才低头不语,好半晌才到:「却不知还要等上多久才能救回可卿了。」警幻见宝玉这般神情,在宝玉额头上啄了一下道:「不用担心,用不了几日了。」
宝玉这才有所回转,也在警幻额头上吻了一口道:「幻儿,且莫急着回去,你我这许多日不见了,我可想你呢。况且……」
警幻笑道:「况且你还想让我扮作迎丫头和你好上一回可是?」
宝玉老脸一红正要狡辩,警幻又道:「你这点花花肠子还能瞒得过我去?你都已经得了迎丫头的身子了,还让我假扮做什么?日后你只好好对她就是了。」
宝玉忙道:「幻儿,我也是想你呢,你看我。」
说着用下身怒立的阳物轻轻磨蹭警幻的雪股。
警幻笑道:「使不得。」
宝玉道:「怎么又学起二姐姐来了,方才她还一直说使不得呢。你可是想我也同你用强的?」
说着便附身吻了下去。警幻也许久不同宝玉亲近,便迎合着同宝玉吻在一处。好一会子,却发现自己身上衣物都已凌乱不堪遮体了,忙阻止宝玉。
宝玉却喘息道:「好幻儿,再不能忍了,莫要逗我了,我现在就要你。」
警幻见宝玉如此动情,也有些急了,口中道:「好宝玉,果真不可以……我……我如今是肉胎,如果被你破了身子,竟是再也不能回离恨天去了,到时候可卿的事就再不能了。」
宝玉听了此言方止住了,疑惑的看着警幻道:「幻儿,这可当真?」
警幻道:「我还能诈你不成?」
宝玉这才低了头,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警幻见了不忍,遂笑道:「好了好了,这就生气了。如今我便用嘴给你来一回就好了。日后再好好陪你。」
说着笑吟吟的跪在宝玉双腿之间,解开衣物将宝玉的男根掏出,套弄了几下便张开檀口含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