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给回应
“要不要把它脱下来是我自己的权利,你凭什么不许,就因为这是你送的?”唐小惜挣扎着想要从怀里出去,不过未能成功:“唐臻,你讲点道理好不好?”
“我不戴着它的原因你比任何人都要清楚明白,既然你不能给我回应,就不应该自私地给我再一次把心套上的机会,会痛的你知道吗?”
以前,刚开始发现自己对他的感情超出了兄妹之外的情感后,她仿徨过,痛苦过,甚至绝望过,所以在她无意中得知自己并非是他的亲妹妹的时候,天知道她当时有多窃喜,多高兴,所以从那时候起,她以为喜欢他,就是要得到他,就是要跟他永远都在一起,不离不弃,因为她以为那是老天爷对她的眷顾;
后来,她发现自己的这份爱太过浓烈,太过火热,太过疯狂,几乎将他逼得不得不逃离她的世界,那时候她才知道,原来喜欢一个人,不一定要得到,哪怕不能在一起,那就默默地守护在他的身边就好了,所以她总是偷偷地跑到f大去远远地望了一眼又一眼;
可是,她终究还是高估了自己,因为她根本做不到对这份爱释怀,并且随着时间的推移,她发现自己的这份爱越来越浓郁,所以她决定再努力一回,拼了命地在他后面追,他到哪她就到哪,哪怕是他去z国做交换生的那两年,她也紧接相随过。
终于,有一天他不再允许她呆在他身侧,她才发觉自己有点累了,再也追不动了,才停下继续追赶着他的部分,呆在原地妄想着有一天能够得到他对这份感情的回应,可是现实太过于残酷,她还没有等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便要不得不逼着自己放弃对这份爱的执念。
已经多久了,这颗仿佛快就要死透的心脏,又再一次提醒着她那段苦涩不堪的单恋其实没有想要灭绝的可能。
多久了?三年?
甚至更短的时间?
她都已经记不清了。
她好不容易才将心上了把枷锁锁起来的,好不容易......
“我给你回应。”唐臻心疼的紧紧地把她拥在怀中,仿佛要将她融入骨髓才算安心:“现在不正是在给你回应吗?”
她哭了。
她在无声的哭泣。
他还是又一次把她给弄哭。
唐小惜又哭又笑:“给我回应?你确定不是在可怜我?唐臻,我不要你给我的施舍!”
若是能给回应,早就回应了,又何必等了这么多年。
还是他们两人没怎么见过面的这三年后?
她可不会痴心地认为,他会是小说里那种直到女主角离开了才发现自己其实早就深深爱上女主角了的男主角。
为什么呢?因为不现实。
所以,唐臻刚刚的话,对她来说,就是一种奢侈,是永远也不可能会实现的愿望。
“今天晚上的话,我会当作什么都没有听到。”
她感觉自己用了毕生的力气挣脱出唐臻的怀抱。
“项链我也会摘下来还给你。”说着就又要上手去脱项链。
谁曾想......
“唔”
听到她后面说着的话越听越气的唐臻,直接一手扣过她的后脑勺,一手将她纤细的腰际揽向自己身体前,稳稳一推,随后低下头对准她小巧红润的双唇一覆,用自己的唇瓣含住她娇嫩的唇瓣,吸吮,强势地敲开她的不自觉紧闭的齿关。
她把自己都当做什么人了,想要玩弄感情的渣男?即使不爱也可以陪她玩一场?
是她疯了,还是他疯了?
他是什么样的人她不了解吗?
他会是她口中的那种会将感情施舍给不爱的人的人吗?
那他的爱是得有多廉价,多恶心!
他这人又有多恶心,多没品!
越是这样想的,他就越是不顾她强烈的挣扎,更加疯狂地攻城略地,难分难舍。
可吓坏了唐小惜。
第一次经历这样事情的两人,四只耳垂都纷纷微微染上一抹红。
直至唐小惜觉得自己都快要窒息了,唐臻才松开她的双唇,瞧着如鱼在水里缺氧,被迫逼浮出水面汲取氧气一样一张一合的樱红唇瓣,急促呼吸想要以此最快获取充足氧气的她,他眼神浮现的温柔宠溺好似能够掐出一盆水来一般,低着头将唇瓣挪到她的耳朵旁,喉咙间发出好听的嗓音凑近她其中的一只已经红透了的耳朵,薄唇微弯:“傻瓜,连呼吸都不会了吗。”
唐小惜涨红着一张脸,如同一颗红苹果,仿佛随时都能够滴出血来,身子更是被他温热的气息烫得耳朵发热,敏感得一颤一颤的,左边胸口处蹦蹦直跳动的某个地方也像牵涉到了身体的某根统领全身的琴弦一样,僵硬地绷直地站着,以此护住防止它绷断,可全身的血液却几乎疯狂地乱窜着,仿若脱缰的野马。
他......
他......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他......竟然吻了她。
他......这到底是什么一种意思?
她璀璨的双目想要尽可能克制住内心激动到无法言喻的情绪,嗓音一颤一颤地向他发问:“唐臻,你是不是喝酒了?”眼神却不敢触及他的视线,逃避似的直盯着某一处。
心里却也在琢磨着他突然那么做的缘由。
可是他的身上并没有酒味,甚至......连口腔里都没有啊。
可是她为什么会觉得自己都快要醉了呢?
瞧着她的反应,唐臻赫兹笑了一声,用两只手扶住她脑袋的两侧,接着将自己的额头抵在她的额头之上:“像吗?”
他好闻的气息顺着鼻孔刺激着她的嗅觉,闻得她心里发慌。
这种梦幻到令人发慌的感觉,让她不自觉地紧紧拽着自己大腿两侧的裤子,以此来缓解自己隐隐的不安。
她老实地回答:“我不知道。”
唐臻用手指轻轻勾起她的下巴,又再她还红透的双唇上缓缓地印下一个吻,不过这回只是唇与唇之间的轻轻触碰,并没有深入,好听的声道轻轻地响起:“又酒味?”
唐小惜恍惚地摇摇头,还未干透了的泪痕沾黏在脸上,显得整个人楚楚可怜。
“项链还想要再摘吗?”唐臻给她把泪痕擦干。
他根本就还没来得及进包厢,怎么会有酒的味道。
唐小惜依旧神色恍惚地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