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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风楼笔记(75)—大学轶事(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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讲几个大学时候的笑话:

一、有次坐卧铺车去学校的时候,同行的都是到武汉上学、上班的人,在车上闲着无事大家就讲起了笑话,有一个年轻的女的说的笑话至今记忆犹新“现在社会上流行称公司的老板为老总,比如姓张的就叫张总、姓李的叫李总,但我在公司上班从来就不喊老板的姓为某总”。

当时我们一听就乐了,还说她是骗人的,“人在屋檐下,哪能不低头。不怕被老板开了?”大家都觉得不可思议,等着看那女同志的洋相,没想到她不紧不慢的说道“我们老总姓闸”。

车上的人先一愣,然后都哄堂大笑,有的眼泪都笑了出来“姓闸,闸总,难怪你不喊闸总的呢,公司的人知道他姓闸,不知道的还以为在骂他是杂种呢。”

二、上大二放“五一”的时候,湖北工学院的朱同学和中南财大的邓同学相约回宜都,这次不乘车改乘西上重庆的游轮,说是体验体验江上看风景的感觉。正巧邓的一帮女同学也是乘坐这班游轮到重庆去玩,在游轮上一班青年男女有说有笑,好不热闹,尽情挥洒着青春意气。两人买的是武汉到宜昌的游轮票,当船过枝江的时候,还相互提醒了一下“下站宜昌九码头一定要下船,不然最近的一个码头就在奉节了,那就要到重庆过节了。”

也是青春年少,聊得意气风发的时候,谁也没注意船停靠了宜昌港,等他们发觉的时候,船已驶离了码头。当跟我讲这个笑话的时候我还问过他们“五一的时候你们不是回家了吗,没听说你们到了重庆啊?”

“到了重庆我们还赶得回来啊?肯定没去撒。”朱同学故弄玄虚。

“坐飞机回来的?”我想了想,好像只有这种可能。

“爬葛洲坝回来的。”朱同学霸气的说道。

“从船上爬到葛洲坝上?吹牛,你以为你们是超人啊?切”我不屑一顾,认定了他是吹牛的。

“讲你听我们是怎么爬上来的,我们不是没有在宜昌港下船嘛,心想这下糟糕,这个五一要在重庆过了。船进了葛洲坝,突然我发现机会来了。”说到这里朱同学顿了顿。

“什么机会?你快讲撒。”我最不喜欢卖关子了,催他快说。

“长江上游的水位高,下游水位低,西上重庆的船要上行的话,必须让船闸里注水抬高水位至上游水位平齐,我们站在船舷边,看着水位缓缓上升,船也跟着上浮。等注水结束的时候,我就乐了,我们站的地方和坝顶只有两三米的高度,更妙的是旁边还有一个方便工人检修的铁梯,管不了这么多了,我把邓一拍,指了指铁梯,那家伙也是够机灵的,一下就明白我的用意,看着别人都没注意我们,从船舷一下跨过去,顺着铁梯三步两步就爬上了坝顶,呵呵,玄吧。”朱得意的说着细节。

“你们不怕被抓住啦?”我惊得下巴都会掉下来。

“我们动作快,别人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爬到坝顶,飞奔着往外跑了。”我晕,从游轮爬上葛洲坝的恐怕他们是第一人吧。

三、我上大学的时候,从宜都到武汉除了汽车和轮船外,还有火车可以选择,

不是动车,是普快,也就是通常所说的“绿皮车”,车速只有4、50公里/小时,从武汉到宜昌的话下午四点多发车,早上6点左右才能到达,不过有一个好处,学生票半价。宜都有火车站,但只远远的看到过,我跟肖同学坐过几次回宜昌的绿皮车,就是想体验下坐火车的感觉。怕路上没有吃的饿了,还在学校门口买了两个烧鸡带着。火车出发不久就到了吃饭时间,乘客们有吃泡面的、有点晚餐的,我们就把烧鸡拿出来放在垫好的报纸上,不要刀子和筷子,两手一撕,抓着鸡腿就大块的吃肉,肥油直流,吃得好不痛快。不过有一次,我和肖同学回宜昌,对座坐着两个女孩子,看样子也是大学生,交谈中得知她们是华师的,枣阳人,我们硬是忍着装了回绅士,把烧鸡贡献出来一起品尝,那顿饭吃得是风度翩翩、小心翼翼的,生怕露出了贪吃的本性,呵呵。同行了七八个小时,同龄人嘛,又都是大学生,共同话题也多,大家一直笑声不断,只到到了枣阳站,她们才依依不舍的下了车,临走还给我们留下通信地址和电话,可惜那时年少,只记得贪玩,到最后也没联系过,只依稀记得其中有一个女孩儿好像姓李什么的。

四、某天在肖同学寝室玩,肖神神秘秘的说接到一封鸡毛信,“鸡毛信?骗人的吧,现在哪有插鸡毛的?”我根本不信。

“你看,这封就是。”肖同学递过一个信封,从里面抽出一张叠好的信纸,信纸上赫然插着一根不大的鸡毛。

“呵,还真是,谁写的,写的什么啊?”我有了深厚的兴趣想知道。

“北京理工大的某同学写来的,上面有这么几句话,我念你听:最近手头困难,生活无以为继,特向兄发鸡毛信,借50元钱吃饭为盼。”肖同学一个字一个字念着,还忍不住笑出声来。

“你寄了吗?”我问道,50元在90年代中期也足够在学校生活上十天的啦。

“寄了,还回了封信,我是这样写的:来信已收到,现寄给你50元钱,钱是一分钱一分钱省出来的,细着点儿花。”肖同学念着回信,每个字都记得清清楚楚。

哈哈哈哈,这个笑话后来讲了很多年。

五、寝室里有几个荆州地区的同学,洪湖的、监利的、仙桃的都有,跟他们讲话的时候,适应了很久,才勉强听懂他们的意思,不过还是有些特定的词语从没听过,曾经闹出过笑话。有次热天的周末我们在足球场上踢球,40度的高温下,马上汗流浃背,痛苦不堪,洪湖的同学说了句“走,打鼓球克。”我当时一愣,“打鼓球?这么热还打什么球啊?不如去东湖游泳吧。”

“哈哈哈,打鼓球就是游泳啊,这是荆州这边的方言。”几个同学都笑着起哄,搞得我很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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