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我们必须要行动了
那锦堂把张壁的枪放在手上晃了晃,枪抵张壁的眉心:“没子弹的是我们,不是你!记性这么差,学人家做杀手,还想大施拳脚,宋达的眼光走眼了!”
话音刚落,那锦堂单手一磕张壁的枪轮,飞出一串弹弓壳,里面露出最后一颗子弹,满意的关上转轮,重新弹开保险。
张壁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我差点吐血,那锦堂用枪对准他的头,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骂道:“想不到你的师傅大义凛然,有进有退,是一个堂堂正正有脊梁的好男人。现在不想他的徒弟,居然贪赃枉法,妄想荣华富贵,是非不清,想必将来也难以走正道。为了不留下后患,不如我就替天行道!”
张壁的恐惧的闭上眼睛,从喉咙中费力的挤出一句话:“那叔叔,汪铭叔,我错了!饶我一命!”
戴维神父对那锦堂的机智和胆识真佩服不已,却不能苟同他的一而再再而三的杀人,他在胸口画着十字架,急急忙忙的说道:“堂求求你,不要再杀人了,人死的太多了,他已经悔过,就放他一条生路吧!”
求生欲望极强的张壁大声的说道:“汪铭叔叔,那叔叔,我现在这个职位不得已而为之,不是我要做的,是上峰要做的,上峰已经下了死命令。请看到我放了你的一码,请你们不要再追究我,以后我一定革新洗面!决定以后不再害人了!”
那锦堂露出狰狞的笑容:“不错,是那天你放了我们一码,但是你知道那天能帮你抓住我了吗?你知不知道那天如果你要抓住我们,那绝对是鱼死网破,或许那天你的命就该绝了。难道你的师傅没有告诉过你,我做事一般都有留着后手的吗?现在汪铭九的行踪被泄露,我想,跟你有一定的关系吧,真是辛苦了你,你还真犹豫,在我们家门口等了7天7夜,你以为你乔装打扮之后,卖凉茶那个人我就认不出来是你吗?本来我就想试一下你今天会有什么样的动作,我只是万万没想到你的做法是赶尽杀绝,断子绝孙!你千错万错,真的不该挟持猫九九。”
那锦堂顿了一下,似乎在努力的控制着自己情绪,继续说道:“挟持猫九九的人的后果就是死!如果刚才你开枪了,结果又会是什么呢?如果你开了枪,那就等同要了我的命……”说到这里,那锦堂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我听到这里一切明了,刚才那锦堂也在一个生死赌局赌博。但我想到这里这个筹码居然是我,我还是想要掐死他的冲动,我恨恨的瞪了那锦堂一眼。
戴维神父还在做最后的机会争取,别画了几个十子架:“杀了他又能怎样?就是你杀了他,他是又有人来杀你,这样冤冤相报啊,何时是个头啊!”
张壁连连点头,又紧张的望汪铭九,要寻找渴求的眼光望着我,那锦堂心中不快,但是他不想拂了戴维神父的善良的用意。
“砰!”那锦堂扣动了扳机,射出这最后一枪,子弹擦肩而过张碧的左耳,张壁带了一脸的血坐在地上抖成一团。,再也说不出半句话了。
这个声音像嘲弄着张壁的愚蠢和年轻自负。
月亮重新钻出云层,田野上的风越来越大,似乎要下雨了。
张壁知道自己在劫难逃,闭目等死。
那锦堂走过来问我 :“猫猫,你来做这个决定。”
我不由自主的点了点头,我是个有仇必报的女人,此刻我心想:那锦堂现在报仇心切比较疯狂,宋达是他的生死兄弟。而张壁却是宋达他的唯一的徒弟,如果这时候杀了张壁,宋达的心可怎么想?我不想为了这个事情到时候让宋达有两难之地。或许再给张壁一个机会,如果张壁在多行不义,到时候不是我们出手,别人也会出手收拾他。最重要的一点,张壁现在所处的位置是重要的机关部门,大家路过路桥归桥,在这城市还是有碰面的时候,我不想要让那就能多一个树敌。
我想到这里,心中的想法并做出了决定,我蹲下来拉着张壁的手,把他拉起来:“刚才你没有杀了我,我已经决定原谅了你,你走吧。”
那锦堂定定看了我一眼,他挥手示意张壁可以走了:“既然刚才你没有杀了你的嫂子,也算做了件好事,留你一条命吧小子,记住,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
张壁既然没想到如此就可以脱身,他毕竟太年轻了,他问那锦堂和汪铭九,语气竟然是出奇的真诚,或许他像是自问自答:“我从小就听师傅教导我说,你们是老婆,老公,大嫂之类的身份标签,你还没向我求婚呢,难道我就不需要追求了吗?”我快语连珠,像子弹一样'哒哒哒…'扫荡他。
戴维神父和汪铭九在一旁哭笑不得,我感觉看到了汪铭九是一闪而过的失落的眼神,他的眼神黯淡下来。我竟然忘记了旁人还在身边。我咳嗽,用咳嗽来掩饰我自己的无理取闹。
我咳嗽,那锦堂就让他帮我捶着背。他捶的越用力,我咳嗽得就越猛,他心越急就越捶,他越捶我越咳嗽。
……
连戴维神父看不上眼,胸口画着十字架:“我主耶稣,我们就此别过吧,我等你们的好消息。”
“再见,后会有期,现在教堂会重新建起。”
“再见。”
在我们走后不多久,就开了过来,天已经下起雨来。我们三个人将面罩套好,那两个已经恢复一贯的冷冰冰,无所谓的样子,汪铭九利落的从腰间插入匕首,那锦堂拎起枪,我们三个人向黑暗中稳稳的走去。
最危险的地方即是最安全的地方,汪铭九又住进了小马六的屋子里,几名车夫见到自己人老大安全回来,都兴奋不已。
快要天亮前,我们三个人在屋里喝一些酒,酒是那绵堂以前拿过来的洋酒,叫烈性白兰地,汪铭九欣然接受,喝了一口。那绵堂轻声地说:“汪兄,我们必须要行动了,是时候了。”
汪铭九豪迈笑:“跟你们两口子一起,也是算是一个不错的时光。”
“我相信张壁吗?”我固执的问他们。
那绵堂即没有一肯定,也没有否定:“信与不信,看如何安排才妥当。很大一部分是老头子策划的,你可能猜不了出来,老头子到底有多精明,不过,汪兄应是能猜出来。”
“谁能比得上他呢?”汪铭九说,“计划非常完美,无懈可击,所以你的水平也不差。”
那绵堂牵着我的手,喝下剩下一口白兰地:“睡吧,明天还有很多事要走,我们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