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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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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眼睛根本无法张开,只能听见声音和有所感觉。我感觉到有几双胖乎乎的,而且很粗糙的手在我的大腿,胸部和阴部摸来摸去,我想叫喊和反抗,可是根本没有力气去做,只能发出有气无力的呻吟声。我清楚的记得当时有一张油腻腻的,酒气熏天的大嘴在我的嘴巴和脖子上亲来亲去,真是恶心极了。还有几个领导粗暴的扯掉了我的衣服,一边一个咪咪,啃食起来,像很久没有吃饭的恶鬼一样,我感觉自己的乳头都要被他们的牙齿咬掉了,当时的我很疼很疼,眼泪水都流出来了,可是他们不仅不依不饶,反而变本加厉起来。」

「这帮畜生!」

我一拍桌子,骂了起来。

「哼,还说别人呢,你还不是一样!」

未未哼了一声,对我没好气的说道。

「我?我怎么了?」

听见未未把矛头指向了我,我心里不解道。

「还在这里充愣头青,彤彤结婚那天晚上,我也不知道喝了什么,醉醺醺的就倒在床上睡着了,醒来之后,才发现一个男人在我的床上用力的干着我,还没等我睁开眼睛,就被他用被子打了过来,乘机逃跑了。等我醒来,发现床上湿漉漉的,自己的胸部和屁股上都是抓痕和齿痕,还不都是你干的?表哥,你敢不承认?」

未未质问起我来。

「…」

我低着头,未未把我堵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那天晚上最后一个人确实是我,但是之前的几个是另有其人,我不能说,也不想解释,算了,这口黑锅就让我背到底吧。

「要不是今天被我察觉出来,你还把我一直蒙在鼓里吧?」

未未用指头在我的大腿上画着圈圈。

「…」

我还是不说话,听着她在那里发着牢骚。

「那几个领导真的就像饿虎扑食一般,把我的身体瓜分的一干二净,还有一个领导一直咬着我的阴毛,就像老牛吃嫩草一样,他不仅咬着,还用嘴扯着,有好些阴毛被他硬生生的用嘴咬了下来,还流了一些血。」

听到未未说到这里,我真的心里发狠,拳头攥得紧紧的。

「旁边两个领导还把我的大腿摁得紧紧的,企图不让我乱动,其实就是我想动,也没有力气了。后来,他们把我的双腿用力的掰开,都快成一字马的腿型了,我的韧带很柔软,被没有感觉到疼痛。但是,一张大嘴犹如泰山压顶一样堵在了我的阴道口上,不停的用嘴往外嗦,我的身体不停的打着颤颤,也怪自己太不争气了,太敏感了,阴道里的水水一直往外面泛滥,那个领导就像饮牛一样,大口大口的嗦着,我感觉到阴唇都火辣辣的疼痛,好像肿了一样,那种感觉生不如死。」

未未说这些的时候,完全没有感觉,就像不是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一样,但是我对发生在她身上的事情感到不幸和惋惜,她没有错,错的是什么,我也说不清楚。

「他们几个轮流的吸吮着我的阴唇,渐渐的我感觉到麻木了,没有知觉了,我放弃了,都到了这个地步,我还有什么放不下的呢?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听到了他们解皮带扣的声音,我知道迎接我的是最大的欲望的洗礼。」

「杨朔一直没有给你打电话来吗?」

「没有,就算打来了,我也接不到,那种情形之下,我就是鱼肉,他们就是刀俎,我只有任人宰割的份儿。」

未未说的话一针见血,我就没有再问了。

「我感觉到他们各自拿着自己的阳具,发出淫荡的笑声,不停的敲打着我的脸部,肩部,胸部和肚子,就像一群幼儿园的孩子等着开饭的时候,用筷子敲着自己面前的碗一样。」

「也不知道第一个是谁,她的阳具蛮粗的,但是不长,由于没有做任何润滑,他好像把酒倒在了自己的阳具上,接着就直挺挺的捅了进来。当时他那倒了酒的鸡巴真是冰凉冰凉的,而且又粗,就像一只冰溜子一样。我一点感觉都没有,他却像一只老狗一样嗷嗷的叫个没玩,他的体力很好,比后面几个的体力都好,耐力很持久,大概过了很长时间才射,即将要射的时候,他整个胖乎乎的身躯压在我的肚子和咪咪上,我都没有喘过气来,最后他射在了我的里面,一颤一颤的,就在那个时候我才喘过来第一口气。第二个领导还没有上来的时候,他们其中一个往我的嘴里塞了几颗东西,还不停的往我的嘴里灌着茶水,后来我才在地上找到了包装盒,是毓婷。」

「那是…」

「避孕药,为了防止我怀孕的避孕药,这帮禽兽随身带着这些东西,不知道像这样玩弄了多少女孩子,当时我就一个想法,一醒过来,我就自杀,无论喝药上吊,还是跳海跳楼,那个时候我真是绝望极了,连咬舌自尽的力气都没有,只能发出让那些禽兽更加刺激欲望的呻吟。」

「他们一个接着一个的上来,有一个不知道是谁,他的阳具是又细又长,就像一根筷子一样,虽说没有充实感,但是把我的阴道最里面顶的生疼,就像针扎的一样。直到他们最后一个在我的体内射完以后,他们对我也不闻不问,只是坐下又聊了几句腌臜的话,然后就拍拍屁股走人了。」

「他们没有把你送回去?」

「他们?送我?我住哪儿他们都不知道。」

「那倒也是。」

我摇了摇头。

「过了很久很久,药效才从我的身上散去,我的脑袋疼得要命,头皮发麻,四肢无力,身上的衣服已经不再具有遮丑的功能了,不该暴露的地方全都暴露着。

我捡起地上那个装有毓婷的包装盒,苦笑了几声,然后就哭了,一直就那么哭着。

我不敢给杨朔打电话,不敢让他来接我,不敢让他看见我这个样子,我怕他不要我,因为这件事离我而去…」

「那你后来是怎么回去的?」

「我感觉口渴的厉害,抓起桌子上的茶壶就一个劲的猛喝,接着又冲进厕所,不停的洗着自己的脸,之后我整理好衣服,仓皇的逃出了这个地方。回到家之后,我发现杨朔也没有在屋子里,我给他打了一个电话,他说在和几个朋友吃烧烤,晚一点回来,还叫我先睡。在他挂电话的那一刻,我抑制不住自己受伤的心,趴在沙发上就哭了起来。在那个孤独的夜里,我不止一次徘徊在天台上,我望着黑洞洞的楼下,心里的绝望变成了恐惧,我开始害怕死亡,一想到自己一头扎下去,就会离开这个世界,从此以后再也见不到自己的父母,朋友,兄弟姐妹,还有杨朔,我就…我退却了,心里彷徨起来,可是回到屋里又是哭泣,悲伤…我疯狂的洗着自己的身体,用沐浴露清洗着自己的每一寸肌肤,我望着镜子里的自己,还是那么的美丽动人,身材一样是那么的完美,只是面容有着些许憔悴,让我自豪的那一对咪咪也是伤痕累累。我抚摸着自己受伤的胸口,盯着镜子里的眼睛,仇恨充斥着我的内心…」

「你又去找那几个区领导了?」

「没有,不是我去找他们,而是他们来找我。」

「这话怎么说?」我不解。

「后来,那笔民族学生助学金的款项拨下来了,把学校的领导乐的,他知道我在中间牺牲了不少,要不是我让那几个领导玩舒服了,这笔款项一个子儿他也捞不着。」

「他给你多少好处?」我小心翼翼的问道。

「他直接给了我15万,打在了我的工资卡里,就为这15万,我让那几个畜生活活的糟蹋了。后来,我也不想去那个学校工作了,一是反感厌恶,二是受不了别人在背后对我指指点点。」

「指指点点?」

「嗯,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和那几个区领导的事在学校里传的沸沸扬扬的,很多同事都是躲着我走,弄得我很没脸继续与他们工作。」

「那你准备怎么办?」

「我也不想在这里干下去了,就去了校领导办公室,说明了我的意思,把辞呈放在了桌子上。」

「领导同意了吗?」

「没有,我是市教育局长的干儿媳妇儿,又有着这么好的交际能力,他不舍的放我走,就打回了我的辞呈,让我把工作先交给别人去做,自己回到家里调养一段时间,工龄照算,工资照发。我一刻也不想在那里逗留,校领导既然说明了他的意思,我就直接回去了,没有再回学校工作。」

「你倒是女汉子一个啊,说走就走。」

「反正我不想在那里干了,在家里调养只是个幌子罢了。杨朔不知道这件事,我在家里静休倒是合了他的意,他也就没说什么。只不过有时候我的脾气阴晴不定,甚至晚上睡觉的时候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而且会被一些噩梦所惊醒,杨朔害怕我一个人在家里窝出什么病,就把他的小师妹叫了过来陪我。哦,对了,他的小师妹比我们小两届,名字叫思思,很会照顾人,人也长得白白净净,斯斯文文的。平时没有课了,就来这里帮我做做饭,打扫一下房间,陪我说说话,解解闷。没过多久,我们就成了好朋友,我的情绪也渐渐的稳定下来了,一天比一天开朗起来。」

未未说道这个思思的时候,眼圈都红了,可以看得出,她和这个名叫思思的女孩感情很深,关系也不一般。

「思思?她是不是带着一个眼镜?」我疑问道。

「是啊,你怎么知道的?」

未未抬起了头。

「你说的是不是她?」

我拿起旁边桌子上的照片,指着照片上面一个带着眼镜的女孩子说道。

「嗯,就是她…」

未未点了点头,接过照片仔细的看着,用手不停的摸着那个女孩的脸。

「她现在已经工作了吧?」

我把话题又挑了起来。

「她已经死了…」

未未的眼泪啪嗒啪嗒的滴落在照片上,眼圈变得更红了。

「死了?」

我接过照片,看着照片中这个笑容灿烂的女孩,怎么也不能相信她在花季般的年龄就这么香消玉殒。

「思思照顾我的那段时间,是我最温馨的一段时光。可是,有一天…我们的校领导打来了电话,开始还跟我寒暄几句,问候一下,紧接着就问我身体调养的怎么样了,什么时候能够再来上班。我没有正面回答他,只是想听听他那个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果然,绕了老半天,终于说了打电话的来意,原来是那几个领导又来视察工作,考察一下上次下发的资金落实到位没有,还特意点名让我去陪酒。我当时一听,脑子就发蒙,心头的怒火」蹭「的一下就着起来了,一怒之下,把领导的电话挂断了。可是,领导依然不罢休,一个接着一个的电话打过来,我就说身体不舒服,让他另找人去陪酒,可是领导就点名让我去,我那暴脾气一上来,直接就把电话挂了,再也不接校领导的电话。」

「那你把领导得罪了,后面工作的事肯定也不顺利…」

「我原本就不想回去干了,有没有这份工作对我的意义已经不大了。我想着这件事可以就这样平息下去,可是到了下午我接到一份邮件,里面是那天晚上几个区领导轮女干我的视频,除了视频,邮件里还附着一句话:今晚八点,老地方见,如不赴约,后果自负。我一遍遍的看着那段视频,几个区领导的模样个个放浪淫荡,而我却可怜的被扔在沙发上动弹不得,任凭他们的欺凌。每每想到这一幕,我的心里都忍不住的打颤。」

「那你后来去了没有?」

「肯定要去,他们既然能够搞到我的邮箱地址,就能搞到任何一个人的邮箱地址,现在网络这么发达,一个这样的视频如果传播出去,这必然会像瘟疫一样蔓延开来,如果被我的朋友看到,尤其是杨朔和彤彤,那我就完了。」

「后来发生了什么事?」

「还是那个时间,那个包厢,我准时赴约,这次来的人还是那几个,我知道他们要干什么。他们一见是我来了,就像接待贵宾一样把我搂在怀里,那一副副道貌岸然的嘴脸,让我见了就恶心。接下来的事我不说表哥你也能够猜个七八分,我除了喝些酒,就是躺在沙发上让他们轮流女干淫,整个过程我是面无表情,没有一丝快感,这些在昏暗的灯光下谁也看不清楚,我轮流的给他们口交,他们轮流的女干淫着我,为了满足他们的淫欲,我用尽了各种做爱的姿势迎合着他们。

他们不停的夸我的身材好,还问我愿不愿意调到他们的单位去工作,也是他一句话的事情,甚至有个领导还想包养我,给我置一处别墅,让我成为他的金丝雀。

对于这一切无聊的话语,我是听都不想听,我只想快快的了事回家。以后的日子,更加的让我痛苦不堪,他们找我的时间越来越频繁,有的时候是几个人一起约我,有的时候是某一个人约我,我简直就成了公共汽车,只要是谁想上就可以上。那段时间,我患上了神经衰弱,容易受到惊吓,时不时的做恶梦,就算是有思思的照顾,我也是控制不住自己。」

「这种事情也只有你自己才可以救自己…」

「后来,杨朔发现我比较反常,但是他也忙于应酬,我又隐藏的很好,就没有发现什么。有一次,我和思思去外面购物回来,杨朔一脸阴沉的坐在沙发上抽着烟,我觉得他心情不好,没有搭理他。本来思思准备做菜的,杨朔也没好气的让思思先回学校,中午的饭不用她做了。思思觉得很奇怪,和我说了几句安慰的话,就背着小包回学校去了。我问他到底怎么了,生这么大的气?他一句话也不说,直接把我拉进了卧室,指着电脑桌上的电脑质问我是怎么回事。我看见浏览器里我的邮箱被杨朔打开了,里面全是之前关于我和这几个领导的视频。我准备向杨朔解释,可是他一巴掌扇了过来,把我的鼻血都打了下来,嘴里还骂着婊子之类的话,最后摔门而出。」

「他是你唯一的精神支柱,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对你俩的伤害都太大了。」

「嗯,我坐在床上很久都没有动,我感觉自己心里的天空都塌了下来,我又想到了死,我想一死就可以解脱了。可是,我对父母和杨朔的爱又紧紧的在死亡边缘拉着我。我在彷徨,在犹豫,不知道该怎么办,我想找思思和彤彤说说心里话,但是又怕她们知道了我的这些事,和我断绝朋友关系。」

「我可以理解你的心情,进退维谷,真的很矛盾…」

「自从杨朔发现我和那几个领导的关系以后,好几天都没有回家,每个晚上都是我自己在屋子里度过的,我疯狂的打着他的手机,他都没有接听,我没有绝望,只要他不把我的手机号拉成黑名单,就说明他的心中还有我,我必须这么安慰自己,我也只能这么想。有一次我又被一个领导叫到了他的别墅里,他那天吃了好多壮阳补药,把我干的是死去活来,几个小时后,我的两条腿就像豆腐做的一样,一点都使不上力。即使到了这个份上,那个领导还是对我不依不饶,用着他买的日本的性器具,换着花样的折磨我,直到后半夜他才停手。那时我已经很累很累了,可是我的心里还在想着杨朔,我想他可能晚上还是没回来,就索性一闭眼,在那个领导的别墅里睡着了。第二天早上醒来,那个领导甜言蜜语的在我耳边夸我漂亮性感,有女人味,之后拉上百叶窗,又干了我好几次,我感觉到整个人都虚脱了,那个领导从头天晚上到这个早上,前前后后一共射了六七次,他比我更累,最后射完了直接倒在床上又睡了过去。我拖着疲惫的身体,以最快的速度穿着衣服,经过一个晚上和一个早上的折腾,我早就想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一刻也不想停留。」

未未看了看自己的手机,又从茶几的抽屉里拿出一瓶滴眼露,哭的久了,眼睛有些干涩,滴上两滴滴眼露会缓解一些。

「我急急忙忙的走出了那栋别墅,打了一个车就回家去了。可是,刚到小区的门口,我就看见一大群人堵在那儿了,旁边还有警车和救护车。我挤进人群里一看,天哪!地上一滩乌黑的血迹,一个女孩倒在血泊之中,我定睛一看,顿时呆住了,脑子里嗡嗡的叫着,这不是杨朔的小师妹吗?」

「她怎么会死在你家的门口呢?」

我皱起了眉头,转头又看了看照片上这个满脸阳光的眼镜女孩,这个时候本是享受青春的年龄,却和这个世界诀别了,真是可惜。

「当时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只觉得头重脚轻,一头栽在了地上。幸好当时有医生在,经过简单的抢救措施,我就从昏迷当中醒了过来。有两个警察看见我这个样子,觉得我肯定和这个倒在血泊当中的女孩有一定的关系,待我情绪稳定之后,对我进行了相关问询。我当时都吓傻了,只知道一个劲的掉眼泪,平时我连看见一只死的老鼠心里都怕怕的,何况现在躺在地上的是一个死人,而且是和自己关系密切的小师妹。警察看见我的情绪还是有些激动,就建议去我家进行取证,说不定会有重要的线索。在医生的搀扶下,我颤颤巍巍的回到了家里,一打开门,一股令人作呕的酒气扑面而来,杨朔赤身裸体的趴在沙发上,什么都没有穿。」

「不会是咱们现在坐的这个沙发吧?」

我有些坐立不安。

「不是的,自从发生了那件事以后,我把沙发都给换了。」未未说道。

「哦…」

我的心又放了下来。

「那几个警察立刻采取措施保护现场,并在卧室、客厅和厨房都做了拍照和毛发取样,杨朔也被警察带回了警局,我也跟着去录口供。」

未未的眼中含着泪水。

「难道思思是被杨朔杀害的吗?」

我给未未递去了一张纸巾。

「这倒不是,经过警察的取证和采样分析,思思确实是从我家的阳台上跳楼自杀的,而且思思的体内有杨朔的精液。」

「啊?杨朔把思思女干杀了?」

「没有,杨朔在警局里对自己的行为供认不讳。那天夜里,杨朔依旧喝得是烂醉如泥,我知道都是因为我的事,他才去夜场买醉。他说已经很多天没有回家了,想回家看看,刚好那天是周末,思思没有课,就来看看我的情况怎么样。可是我和杨朔都不在家,她看房子里也乱糟糟的,就开始打扫卫生。到了凌晨,我还在那个领导的别墅里,没有回来,思思给我打电话我也没有接,于是就坐在沙发上等着我。这个时候杨朔却回来了,喝得是酒气熏天的,思思看这个情况,就把杨朔扶到沙发上躺着。杨朔回忆着当时的情形,他也搞不清自己为什么会发这么大的邪火,大概是看见屋子的摆设就想起了我,一想起我就心中郁闷,想找个地方发发火。他看见思思扶着他,而且思思身上那淡淡的墨香刺激着他的嗅觉,他把思思摁在沙发上,就开始撕着思思的衣服。思思本身就很弱小,一点力气都没有,杨朔那么大的块头,轻而易举的就把她强女干了,思思的处血都沾在了沙发的垫子上,警察也对血渍进行了化验和比较,确实是思思的血迹。后来的事情,杨朔说他自己也记不得了,只记得很快的强女干了思思,完事后就一头栽在沙发上,昏昏入睡了,直至早上被警察叫醒。」

「是不是思思想不开?…」我猜想道。

「估计是的,而且警察也是这么分析的。思思本来就是一个文静而且又很安静的姑娘,大学里一直品学兼优,还没有谈过男朋友,本想着保送研究生,出国深造的。她的感情世界很脆弱,直到大三还没有谈恋爱,就是害怕被坏男孩玩弄了感情,对自己负了心。而且她的思想很传统,一直守身如玉,准备把自己最宝贵的东西留给自己的丈夫,这和她的家教有关系,她的父母对她的家教很严格,从小就不允许她做一些有违传统,伤风败俗的事情。可是,事到如今,却发生了这么一件事,这对她的心灵造成了多么大的伤害啊?」

未未越说越激动。

「现在这样的女孩不多了,而且发生这样的事情,她的心里一定是走了极端…」我分析道。

「是啊,她很爱她的父母,哪怕是一点点小事情都要给她的父母讲,而且是报喜不报忧的那种孩子,她只想让自己做的最好,让父母高兴,有面子。可是,因为我和杨朔的事,她却成了最大的受害者,她那脆弱的心灵,怎么能承受的了…呜呜…」

未未伤心的哭了起来,看来直到现在她还为思思的事情内疚。

我心里也很难过,这个世道里,好女孩已经不多了,但是她们的命运却不见得能有多好。

「后来经过警察的再次验证,案情已经相当明了了,杨朔犯得是强女干罪加间接杀人罪,法院初审要判刑12年零7 个月,这可把杨朔的父母吓坏了,经过多方面找关系,请律师,可是终审维持原判,拒绝上诉。」

「杨朔家是独生子?」

「嗯。」未未点点头。

「那这个判决对老两口的打击实在是太大了…」

我也为此感到惋惜。

「思思走了,杨朔也进监狱了,很长一段时间,都是彤彤陪我过来的。从那以后,我很小心很小心的保护着彤彤,害怕她也牵连进来。」

「嗯,那后来那几个领导还经常来找你吗?」我问道。

「是的,他们经常来,说真的,他们不嫌烦,我都觉得腻了,就算是吃一种好吃的食物,吃多了也会腻吧?可是,他们却没有一丝反感。」

「那是因为你长得太出众了,天生丽质难自弃啊…」

我说了一句实话。

「大概真的是老天爷把我逼到了悬崖边上,这种日子我实在过不下去了,我不得不想一个办法给自己找到解脱,这个办法不是自己死亡,而是让那几个人渣消亡。」未未冷笑道。

「未未,你可不要做傻事啊!」我惊愕了。

「我当然不会做傻事,我懂法律,不会做那种一命抵一命的蠢事。后来,他们还是陆陆续续的找我,我也没有乖乖的任由他们摆布,而是把一切的一切全部录了下来。」未未哼了一声。

「录了下来?」我有些吃惊。

「是的,如果我不录下来,那么我将永远的无法摆脱他们的魔爪,永远成为他们的性奴,我的这辈子就完了,永无出头之日。所以,我决定进行一搏,不是他们死就是我亡。」未未狠狠的说道。

「你准备怎么办?」

「过了几天,我去学校找校领导,询问那几个区领导的个人信息,起初校领导还怀疑我,问我要这些个人信息干什么,我就打趣的说这几个领导都看上了我,要把我调走,到他们的单位去工作,我得看看他们的职位和单位,到底哪个最有前途嘛。经我这么一说,校领导就渐渐的消除了对我的怀疑,把这几个区领导的信息告诉了我,经过和视频中的人物进行一一确认,都对上了号。」

「你这是要干什么?」

「干什么?我要让这些糟蹋我的人渣得到应有的下场!我的干爹是教育局局长,怎么联系到市长和纪检委并不是什么难事,我把所有的证据都做了整理和备份,里面写清楚时间地点,他们是如何迷女干我这个市五中的人民教师,我都写的是一清二楚。」

「如果你要这样上告他们,岂不是把自己也毁了?」

「事情都发展到这个份了,我还能怎么样?如果不这样做,围绕着我的只有无休止的纠缠,所以我只能选择自救。」

「确实也只能这样了…」

我也感觉到了未未的苦楚和无奈。

「我得知习大大上台以后,对这些贪官污吏治理的很严,周永康和徐才厚这样的大老虎都被揪了出来,更何况这几个小虾米?我将自己整理的资料一份接一份的发到市长和纪检委的邮箱里,揭露着这些蛀虫的罪行。」

「后来成功了吗?」

「那次的打击力度很大,刚好市长和纪检委急于建功,那几个领导就成了第一批上报中央的官员。果不其然,没过多久,他们就被双规了,开除党籍和公职。从那以后,他们再没来找过我。」

「既然他们没有找过你,你可以干一份好点的工作啊,为什么要在黑舞厅里做事呢?」

「我也想过找一份安安稳稳的工作,可是我能干什么?做技术活我又不会,做劳力我又不行,做个一般的工作,一个月赚的钱还不够我一个月买包包的。这些年和杨朔在一起,我大手花钱惯了,根本无法节制,还是在舞厅工作来钱快,光是小费就够我平时的开销了。」未未不以为然的说。

「襄樊这个地方的工资水平是低些,你可以去武汉,或者回自己的老家工作啊,那些地方的工资待遇都比这里好很多。」

「表哥,你说的这些我都有想过,可是那些地方我根本没法生活下去。」

「为什么?」

「你想,首先我得解决房子的问题吧?在武汉和老家,我赚的钱还不够还房贷的,一个月下来衣食住行我自己能花多少?在这里,至少杨朔给我买的这个房子只需要交物业费就够了。」

未未说到这些,确实是一个很实际的问题,且不说她,就拿我这个大老爷们来说,现在存的钱连广州的一个卫生间都买不起,更何况她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孩呢。

「以前我也就在歌厅里陪陪唱歌什么的,后来做了ktv 公主,因为我的酒量好,做公主很容易赚钱,再后来我就在黑舞厅里坐台,黑舞厅里不是当官的,就是富二代,超级有钱,有时候一个晚上小费就有千八百的…」

「未未,你听表哥的,别在这里干了,找一份正经工作干吧。」

我实在不忍心看着未未继续将自己堕落下去,语重心长的跟她交交心。

「表哥,如果我能遇到一个像你这样男人,我真的就不干了,老老实实的在家里相夫教子…」

说着说着,未未就又趴在了我的怀里。

「未未…我…」我有些语塞。

「表哥,你不用说了,未未心里明白,未未知道自己是什么样的货色,未未还是那句话,不要求表哥对未未负什么责任,未未只想让表哥今晚好好的陪陪未未…好吗?」

「好,好…」

未未说了一番肺腑之言,让我心里很感动,我紧紧的搂着未未,再也没有说什么。

「咣」的一声,硬生生的关门声把我和未未都吓了一跳,未未直接就坐了起来,我的心也「咯噔咯噔」的跳个不停。

「表哥,我们要不要出去看看?」未未紧张的问道。

「你别慌,我先去看看。」

我还是躲在门后,透过猫眼观察着门外的动静,看见那一群混混七倒八歪的走到楼上去了,我心里还在想着旁边的那对夫妇到底怎么样了,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还是不要管闲事为好。

「未未,时间不早了,我们还是睡吧。」

「表哥,你陪我到卧室去睡,好不好?」

未未央求着我。

「未未,我今天已经很累了,实在没有精力再…」

我一听未未还想要,自己的身体却先响了警报。

「哎呀,表哥,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想你搂着我睡觉,那样我会有安全感些,已经很久很久我都没有感受到睡觉时的安全感了…」

未未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

「既然是这样,那就好吧,我陪你去卧室睡。」

我答应了未未。

我确实没有再和未未发生关系,我只搂着她慢慢的入睡,她睡得很香甜,不时的还叫着我的名字,我辗转反侧,想了很多事情,后来不知什么时候自己也跟着睡着了。

「啪啪啪」,一阵仓促的敲门声把我吵醒了,我眯缝着眼睛望了一眼窗外,太阳已经升得老高了,刺眼的阳光射满了整个房间。

「未未,未未,快醒醒,有人在敲门。」

我推搡着还在熟睡的未未。

「哎呀…这个时候谁敲门啊?」

未未伸了一个懒腰。

「我也不知道,快出去看一看吧。」

我急忙穿着衣服。

「啪啪啪」,敲门声越来越重,我提着半拉裤子跑向门口,透过猫眼看看到底是什么人。

「我的天!是警察!」我失口叫出声来。

「里面有人吗?快开门!」

为首的那个警察继续拍着门。

我慌里慌张的打开了门,眼睛小心翼翼的瞅着门口的几个警察。

「你是户主?」为首的警察问我。

「呃…那个…我不是,我是户主的朋友。」我支支吾吾道。

「你不是?那户主呢?」

「哦,那个…未未!未未!…您稍等一下,她在睡觉,我去叫一下她。」

我跑到里屋去叫未未。

「未未,快起来,警察都来了!」

我看见未未还躺在床上睡觉,急忙督促道。

「啊?警察?他们来干什么?」

未未一听到「警察」两个字,立刻慌了神,一骨碌就爬了起来。

未未穿好了衣服,跌跌撞撞的走到门前,我也惊魂未定的等候警察的问话。

「你是户主?」

为首的那个警察问未未。

「嗯…」未未点点头,惊恐的望着那个警察。

「他是你什么人?」那个警察指了指我。

「哦,他是我男朋友。」

未未撒了谎,我当然是一句话也不敢说。

「他是今天早上来的,还是昨晚就在这?」那个警察继续追问道。

「这是我们的隐私,我们没有必要告诉你,请问你们登门造访到底有什么事?」

我觉得这个警察问的问题越来越荒唐,心里有点火胀,但是我还得压住怒火。

「哦,是这样的,你们家的邻居,也就是对面的这家女户主,昨晚遭到轮女干,现在正在医院抢救,男户主已经向我们提供了线索,我们也抓住了若干犯罪嫌疑人。因为你们是距离犯罪现场最近的证人,所以现在我们警方需要你们予以配合,提供一些你们所见到或听到的证据,这样有利于案情的侦破,希望你们现在去一趟警局做下笔录。」为首的那个警察振振有词的说道。

「这个…时间会很长吗?」我问道。

「不会很长,只要你们把自己所见到的和所听到的告诉我们,然后你们就可以回家了。」

我看了一眼未未,未未点点头。

「警察同志,我们是坐警车去警察局吗?」我问道。

「当然。」

「那我有个请求。」

「好的,你说吧,我们尽量满足你。」

「我请你们把警车开出小区的视野,你们先出去,我们尾随着你们,因为我们被你们带出去,会对我们的生活造成困扰,你看行吗?」

「好的,这个没问题。」

那个警察想了一会,觉得有道理,就同意了我的请求。

我和未未来到警局,被那个警察带到了一个办公室,里面除了我们三个,还坐着一个女警官。

「你们请坐在那里,接下来我们会给你们陈述案情,你们需要告诉我们你们所看到的或听到的,不得做伪证或假证,你们所说的话将会作为呈堂证供,听明白了吗?」

那个女警官像读教科书一样陈述着这些条条框框。

我和未未面面相觑,点了点头。

「你们叫什么名字?」女警官问道。

「廖辉。」

「路未未。」

「路未未?你叫路未未?」

女警官皱起了眉头。

「是啊,怎么了?」

未未不解的问道。

「前年的一个强奸案,有个女孩跳楼了,是你什么人?」女警官继续问道。

「她是我的小师妹。」

未未伤心的低下了头。

「那个强奸犯是你的男友吧?」

女警官不经意的问着,未未默默的点点头。

「你倒还挺招的,摊在你身上的案子怎么不是强女干案,就是轮女干案啊?算了,还是说说现在的这个案子吧。」

我看着未未委屈的样子,心里很不爽,转眼再看看这个女警官,真是越来越不顺眼,说话的那个鸟样子,要不这里是警察局,我早就两耳光上去了,管她是男的还是女的,妈的!

「x 月x 日凌晨一时许,xx小区xx单元xx室户主杨蕾女士被一群醉酒男子在自己家中惨遭轮女干,杨蕾女士的丈夫被绑于自家长椅上,并且惨遭毒打。该群男子在对杨蕾女士进行长达三个小时的轮女干之后扬长而去,杨蕾女士阴部肿大、溃烂,血流不止,胸部、腹部、臀部、腿部均有凌辱性淤青血块,部分头发也被扯落在地,手段极其残忍血腥。家中茶杯、花瓶等器物也被摔落在地,家具也被打得七零八落。多亏杨蕾女士的丈夫自救报警,现在已将若干名犯罪嫌疑人抓获。」

那个女警官在陈述着整个案情。

「你们看看,认识照片上的人吗?」

那个男警察拿着一张现场照片问着我和未未。

我仔细一看,这不是昨晚对门穿着睡衣的女子吗?照片中的她一动不动的躺在地上,睡衣已经被撕扯的就剩几片了,全身都是淤痕,圆润的乳房也被蹂躏的没有生气的耷拉在两边,浓密的阴毛上白乎乎的,像是精液干了以后得残留物,阴唇已经肿的像一根烤肠了,又红又大。

「这是那个女邻居。」

我点点头,未未惊恐的张大了眼睛,紧接着又害怕的把脸捂住了。

「嗯,我们已经从她的阴道中提取了分泌物和精液,精液当中的成分复杂,经检验几个犯罪嫌疑人都与受害者发生过性关系,还有几种精液未找到来源。你们在看一看,这几个人你们认识吗?」男警察问我们。

我一看,这几个人不就是昨晚那几个醉鬼吗?其中一个还是那个大哥,因为他的发型很有个性,一眼就可以认出来。

「这个人是我们楼上的。」未未指着那个大哥说道。

「他平时为人怎么样?」

「他一直都在骚扰我,有时候我在睡觉的时候还敲我的门,平时对我也出言不逊,调戏我。」

看得出来未未早就恨透了这个人,这次难得他犯了事,干脆落井下石,让他判个十年八年的,免得以后再来骚扰自己。

「嗯,你说的这个问题很重要。」女警察做着记录。

「那你们昨晚听到什么动静没有?」男警察问道。

「有的,昨晚大概两点多,旁边那家里面有摔东西的声音,持续了很长时间,我们以为是夫妻俩吵架,就没有管那么多。」未未说道。

「还有别的要说的吗?」男警察问道。

「我没有了。」

未未看了看我,摇了摇头。

「那你呢?」

「没有,我们听到的都是一样的。」

我一看警察在问我,也摇了摇头。

两个警察耳语了一番,把记录本一合。

「好了,你们可以回去了。」男警察站起身说道。

「表哥…」

未未拉着我的手。

「那我们走了,再见,警察同志。」

我拉着未未的手准备离开。

「咱们还是别再见了,以后别的地方见。」

男警察一直阴沉的脸笑了笑。

「是,是…」我也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走出了公安局,我掏出手机,昨晚充好了电,但是还关着机。一开机,十几个未接电话和短信「哗啦啦」的浮现在屏幕上。未接电话是姨姨,妈妈,三儿和姚梅的。短信全是姚梅的:「你死哪儿去了?」,「你还是不是个男人?」,「当我说的是玩笑好了。」,「你到底在哪儿?我好担心你…」

「手机开机给我们回个电话。」

我捂着嘴笑了笑,看到这些短信,我觉得女人真的很难琢磨,心情变化的就像天气,快的不得了。

「怎么了?表哥…」

未未看到我捂着嘴。

「哦…没什么,有些困…」

我装着打了个哈欠。

「我得给家里打个电话,这么多的未接电话。」

我摊开手机给未未看。

「那快打吧,他们肯定着急了。」

未未催促道。

「喂,妈,是我,小辉…嗯…我都好…昨晚和几个朋友喝酒去了…好…好…你们放心…我回去再说…好…好…拜拜…」

我和妈妈支支吾吾了一番。

「喂,三儿,是我,昨晚的事抱歉啊,我先走了,嗯…好…好…下次我请客…好…拜拜…」

我又给三儿打个电话解释了一下。

「嘟嘟嘟」,我刚把电话挂了,一个电话又打了过来,是姚梅的。

「廖辉!你死哪儿去了!」

一接通就是姚梅高分贝的噪声。

「我…」

「我跟你讲,快点回来,一晚上家里人都找你找疯了…」

姚梅唠唠叨叨个不休。

「喂…喂…我怎么听不到声音?喂…喂…」

我听到姚梅的声音就烦,不得已而为之。

「我得去一下农家乐,姨姨肯定也着急坏了。」

「我和你一块去吧。」

「呃…好吧…」

我们来到了农家乐,果然,姨姨着急坏了,一看到我,就跑过来摸着我,看看我是不是完好无损的。

「你这孩子,哪里去了?把姨姨着急死了…」

姨姨打着我的肩膀。

「姨姨,我这不好好的嘛,昨晚和几个朋友喝酒去了,别担心了…」我安慰着姨姨。

「嗯,嗯,回来就好,咦?未未,你们怎么在一起?」姨姨看着我俩问道。

「哦,刚才过来恰巧碰到,未未说来看看你。」我打个圆场。

「吃饭了没有?我去给你们准备饭?」

「咕咕」,我的肚子还真是不争气,唱起了空城计,我不好意思的摸摸后脑勺。

「嘟嘟嘟」,电话铃又想起了,又是姚梅,我晕,还有完没完,我看了一眼未未,走得远了点才接了电话。

「廖辉,听得到吗?听得到吗?你快回来看看,小磊出事了!」

姚梅在电话那头焦急地喊道。

啊?小磊出事了?我脑子里「嗡」的一声。

真是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倒霉的事一件接着一件,不知道小磊在家里又出了什么乱子?家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各位看官,此章已毕。

预知后事如何,请看下章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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