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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_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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逛。”

管家只得跟在后边,走到楼梯口,林风率先往下走了几级台阶,突然回头对管家笑了一下:“你知道吗?其实这几年里我经常受伤,经常摔断骨头或者是头破血流。”

管家不知道他突然提起这个话题来是什么意思,他愣在了楼梯上。

“其实我真的非常怕疼。我小时候被父母养的非常娇气,任性妄为肆无忌惮,一点点疼痛都忍受不了。后来每当我因为受伤而疼痛难忍的时候,我就一遍遍的告诉自己,总有一天我要把自己所承受的一切都百倍千倍的还回去,还给那些应该承担它们的犯下了罪行的人。这么想着我就会好受很多,连疼痛都渐渐的感受不到了。”

管家突然感到不安:“林少,您……”

林风伸手去示意他住口。他的手势非常优雅,是那种非长期家教训练而不能养成的优雅。

“不要说话,你看,”林风轻轻的微笑:“就像这样。”

紧接着他脚步一空,刹那间从刚打了蜡的十几层楼梯上摔了下去!

管家眼睁睁的看着他滚落到地面上,一路发出巨大的声响,他手脚都发软了,心跳砰砰的窜到喉咙,好半天才变了调的高叫起来:“来人!来人!”

门砰的被推开,佣人和几个保镖一拥而入,一看林风倒在血泊里,几个小姑娘当场就尖叫了起来。

“快,快送医院!快打罗先生电话!快!”

罗家女主人

林风醒来的时候是在医院里,一睁眼就能感觉到背部传来疼痛。他粗略的逡巡了一下,全身骨骼都完好无损,但是下坠的时候挂到了楼梯边缘尖锐的金属,划伤了背脊上的肌肉。

所幸神经系统无损,这当然是经过精密计算后的万无一失。

罗冀稳稳当当的坐在病床边上看书,见他醒来,淡淡的问:“醒了?感觉怎么样?”

林风颤颤巍巍的抬起那只挂着输血管的手,罗冀一把抓住它:“别乱动,要做什么就叫外边的护”

“我是故意的,”林风轻轻的打断他,眼底闪烁着小孩子恶作剧一般的光芒。

罗冀说:“我知道。但是为什么?”

“你答应我晚上回来,所以我想见到你。”

罗冀知道这孩子喜欢腻人,但是没想到会极端成这样,一时倒是愣了一下。

“好了,现在我见到你,你可以走了。”林风把手挣脱出来,轻描淡写的挥挥手,“继续去陪你夫人吃饭吧,再见了。”

罗冀俯下身去紧紧的盯着他:“我一听到你摔下楼梯的消息就立刻赶回来一直守到现在,你知道吗?”

“我怎么知道,我睡着在呢。”

“你知道这样很危险吗?”

林风吭哧笑起来:“不是跟你解释过了,我想见到你嘛。”

“那你就没有其他办法了?!”

林风扬起头,几乎贴着罗冀的脸,轻微的鼻息都拂过他的脸颊,“您给过我其他办法吗?比如说,打电话给正在陪夫人的你?或者自己出去找你?再或者呆在家里一哭二闹三上吊,传出去成为整个港岛黑道的谈资?您想让我怎么办,您说,下次我就照您的做。”

罗冀一动不动的盯着他漂亮的琥珀色的眼珠,那么精致的眼睫眉毛,就跟他小时候在美国见过的玩偶娃娃一样,上流社会小女孩之间的玩物,昂贵而娇嫩,妥帖的放在最柔软而舒适的玩偶盒子里。

罗冀突然觉得自己也在干相同的事,弄来一个手心上的宝贝,得小心翼翼的捧着照顾着,一不留神就挣脱了逃跑了,让人咬牙切齿还偏偏牵肠挂肚。

“下次你想找我的时候自己打我手机,你叫司机开车送你去公司找我也行,但是别太招风了。”罗冀站起身,居高临下的捏起林风的下巴,“别以为你不用为今天的任性付出代价,回来我再跟你算这笔帐。”

“你现在上哪里去,急着回去陪夫人?”

“我把她晾在餐厅了。”

罗冀站在病床前面对着林风,从病床的位置上可以看见罗冀身后的门被推开了,余丽珊踏进一步,正抬起头。

罗冀没有听见声响,林风微微一笑,催促他:“快去,您把夫人丢在一边却在这里跟我耗这么半天,传出去叫人怎么说?”

罗冀一怔,这时候高跟鞋走进室内的声音已经传了进来,他回头一看看见余丽珊,这个一贯强调妆容精致得体的女人有刹那间脸色难看异常。

林风咳了一声,“哎呀,果然,来了。”

余丽珊高高在上的走过来:“罗冀,你把我晾在餐厅里这么长时间就是为了赶来看这么个男孩子?他是谁,叫什么名字?”

林风大半张脸埋在罗冀身侧,余丽珊忍不住哼了一声:“抬起头来我看看!别躲躲藏藏的,就跟你还知道要脸似的!”

罗冀低叱:“在病房里闹什么,真不像样子!”

余丽珊一摔包,“你做出来的像是人事吗?”

“他一个孩子你跟他计较什么!”

“这一脸妖精相还叫孩子呢,罗冀你层次倒是越来越高了,找的人也越来越上去了!”

余丽珊有个脾气就是说一不二没人敢驳,要说怕也就怕她先生一个,别人是不敢招惹她的。就是这唯一怕的罗冀,真到了现在这样激怒她的地步,她也能张牙舞爪毫无顾忌,一点不怕罗家丑闻传出去丢脸。

罗冀站起身,冷冷的道:“我们出去说。”

“我不走!你叫我来我就来你叫我走我就走,你把我当成罗家的女主人,还是当作你那些上不得台面的小情人?”

罗冀厉声喝道:“来人!”

门外顿时冲进来两个训练有素的高级保镖,罗冀一指余丽珊:“把她给我请出去!”

老爷子刚刚接手罗家的时候,曾经训练出一支只听命于家主、不听从其他任何人的特殊武装小组,在执行家主的私密任务时发挥了重大的作用。罗冀即位后这些人被他全盘接手,立刻改装成了自己的武装队伍,别说余丽珊了,就算将来罗冀的继承人也不能命令他们分毫。

这两个保镖眼里完全没有女主人这个概念,一听家主的命令,立刻一左一右恭恭敬敬又不容拒绝的站到余丽珊身边:“夫人,请。”

余丽珊脸上勃然变色:“大胆!你们敢动我试试?”

罗冀厉声道:“你今天是吃错了什么药,连自己的脸面都不要了?”

林风倚在床头冷冷的看着这一场戏,眼底冰凉,满心厌烦。这些人一个两个都是这样,看上去无比的要脸面无比的彬彬有礼,实际上满肚子都是蛇蝎心肠,私底下做出来的事比畜生还不如。

要是能都杀了该多好,他想。要是不管不顾,直接动手杀掉他们的话,世界该多清静。

余丽珊一眼瞥见冷眼看着他们的林风,一时怒从心头起:“罗冀,你现在是什么身份他又是个什么身份,你也看看清楚一点!这人你不能要,从哪儿来的送回哪儿去,最多给他点钱打发走,这个样子一看就不像是正经人,你怎么能把他弄回家里去?”

“这不关你的事。”

“怎么不关我的事?你还把不把我当成罗家的女主人?”

林风看着她的脸,比记忆里的稍微老了一些,即使是浓妆也不能掩饰岁月留下的痕迹。但是这种颐指气使的神态还是一模一样的,不,可能还更盛气凌人一些,要更伤人一些。

哎呀我错了,林风想。这么大一笔债还没有还,应该留着慢慢讨才是啊,怎么能直接动手杀掉呢?

……真是太粗暴了啊。

罗冀还没来得及说什么,林风咳了两声,轻轻的笑道:“阿姨这两年显老了一些,但是脾气还是这样没变啊。”

余丽珊一愣:“你乱说什么,你见过我?”

林风仿佛极其害羞一般低下头,“我见过您,但是夫人您哪里记得我呢。五年前您不是往内地去旅游过一次么,那时我还在外地上学,假期回深圳时途中见过您一面,印象么……印象可是相当、相当的深刻啊。”

余丽珊猛地触及往事,刹那间一愣,脸上竟然掠去一点惊骇的神色:“你……你是……你不会……”

林风静静地道:“阿姨多虑了,我单纯景仰您风姿罢了。五年以来,心心念念,不敢稍有遗忘。”

这句话别人听来可能很正常,余丽珊那时候高调的很,经常以名媛贵妇的身份出席活动,别人在飞机上或在游艇上看见她都是很正常的事,甚至要求签名合影都有过。香港很多高调的名媛参与广告拍摄或模特走台等活动,或给家里品牌做代言人,或游走于各大交际盛会镁光灯下,拥有一批粉丝不足为奇。

但是余丽珊听来,一字一句都暗有所指,仿佛针刺一样掀起旧事。林风躺在病床上,罗冀看不到他的眼神,但是余丽珊看得到这个看上去单薄柔弱的少年人看了看罗冀,又看了看自己,眼神里尽是一片冰刀一样锐利、凶狠、甚至仇恨的锋芒。

余丽珊心脏狂跳,忍不住退后半步:“你,你套旧情也没用,我现在是罗夫人,我要赶你走就没人能把你留下!”

林风低下头:“真的?”

“不信你就试试!来人,把他给我弄走!弄走!不要出现在我面前!”

林风猛地坐起来,手上因为过分用力而扯断了输血管,血瓶砰的一声掉到地上摔了个粉碎,溅得一地都是血。他也不顾疼痛,一手紧紧的搂着罗冀的脖子,声音软弱而颤抖:“罗冀,不要赶我走……”

罗冀满怀里都是他削薄柔软的身体,还带着淡淡的血腥味,一跳一跳的刺激着他的神经。

从来没有过的混乱。一个歇斯底里的女人,两个手足无措的保镖,一地狼藉的血,还有一只闯完了祸就窝在自己怀里舔爪子的小猫。

罗冀的太阳穴突突的跳。

“够了!都给我滚出去!”

手下再也没有犹豫,鞠了一躬立刻退出病房门。

余丽珊还要闹,但是罗冀的脸色已经阴沉得怕人,她犹豫了一下看见林风,突然想起还有更重要的事,狠狠的跺了一脚冲出了病房。

林风问:“包括我?”

罗冀脸色很可怕:“当然包括你。”

“但是我走不动。”

罗冀一把拔了他手上的针头,接着打横扛起他大步走出了病房。这一层是罗家以前包下来的,整整一层都是罗家的医生护士,看到罗冀扛着一个孩子走出来都赶紧退到一边去,没有一个敢抬头多看一眼。

林风用力捶着罗冀坚实的背,“好难受,把我放下来!你要带我上哪去?放我下来!”

罗冀不理他,一路下了电梯来到大门前,司机打开车门,罗冀一把把他扔到了车后座上,紧接着绑上了安全带。

林风咬着下唇,头发揉的凌乱不堪,非常可怜:“你要把我扔到哪里去?”

罗冀怒极反笑,在他脸上拧了一把:“放心,我绝对不会扔掉你。咱们回家去,好好算算今天这笔帐。”

订婚宴

林风以为自己会被送到那个小别墅里去,谁知道罗冀直接把他带回了罗家主宅,一路扛着上了楼梯。

林风看他脸色不对,这才知道怕了,拼命捶打罗冀的背:“放我下来!我自己走!”

罗冀充耳未闻,一脚踢开主卧边上的客房门,就像从身上扒下一只猫一样把他扔了进去。林风撞到柔软厚实的长毛地毯上,倒是没怎么很疼,晕晕乎乎的站起来,“你,你要干什么?”

罗冀挽起昂贵的衬衣袖子,把领带一扯一扔,大步走进去把房间尖锐的家具和细小物品统统扔出了门外。老管家带着佣人手足无措的站在门口,看见一样东西扔出来就赶紧接住,然后忙不迭的送下楼去。

房间里只留下包裹着圆润边角的家具和床,连一支笔一面镜子都没留下。罗冀居高临下的拎起林风,扔到了大床上。

“好好在这呆着哪都不准去,我晚上有个酒会要参加,在我回来前你要是再弄出什么事来,就等着挨揍吧。”

“你不能关我禁闭!”

“这不是关禁闭,”罗冀捏着他的下巴,眼神冷酷一字一顿,“这是拘禁。要是你再敢故意摔跤的话,这个月都别想走出这道房门了。”

他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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