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傲神雕-第17部分
乎的大rou棒上。“好粗大啊!”小龙女激动地赞美道
“摸你自己,师父,这样会更舒服一点!”男人兴奋地命令道。
她做梦一般地把手指探进了自己满是泥泞的肉洞。隔着那道薄薄的肉膜,她能清晰地触摸到正在抽锸的巨大rou棒。大rou棒在菊洞里的抽锸如此奇妙,大rou棒抽锸带来的震动,
似乎传遍了下身的所有敏感地带。那种来自自己体内深处的震动,和大rou棒直接挤压花唇的感觉如此不同,让人无从逃避,无可回旋。
精致的花唇饱胀到立起,纤细的手指在上面来回摩挲。食指和无名指按着两边的花瓣,中指找到中间的蓓蕾,开始快速抖动。
多重刺激下,快感迅速堆积。就在到达高嘲前的一刹那,她松开了中指,让沸腾的欲望在顶峰下徘徊不前。
不知过了多少时候,小龙女已经全力无力地趴跪在门板上,由于屁眼的收缩,小龙女感觉到左剑清的大荫茎抽搐了好几下,小龙女以为左剑清要泄了,立刻又挺起屁股迎合他的抽锸。
但是左剑清并没she精,而是任由大荫茎留在她的体内,深吸一口气,守住了精关。
「不要~~不~~要~~求~求~清儿~~放~~放~放过为师。」当左剑清加快速度疯狂地抽锸时,连续不间断的高嘲快感,一波比一波还强烈,受不了这样的袭击,小龙女开始求饶。
小龙女从来没有想过女人的高嘲是可以一波接着一波,一次比一次还强烈,没想到肛茭也是这样舒服,小龙女全身无力的象狗一样跪着任由左剑清摆布,只知道这样的快乐似乎无穷无尽,直到小龙女昏厥过去,然后醒来,然后又昏厥过去,而左剑清却好像精力无穷,永远都没有停止的时刻。
男人的大rou棒现在是越插越快,也似乎变得越来越粗壮,粗壮到让人忘记了一切。
这就是人间极乐?
「啪啪……」左剑清越来越快,下腹不断撞击着小龙女肥白的屁股,「师父……不行了……徒儿……要来了……」
「嗯……喔……」小龙女只觉体内的巨大rou棍变得更加粗壮,抽锸得也更加猛烈,刺激得她也有一种要流出东西的感觉。
fontcolor="blue">「喔……徒儿……可以射在师父的……身体里吗……」左剑清双手抓住小龙女丰硕的|孚仭椒澹×墒旆崧娜馓逑蛏习馄穑绿寮绦用土业某轱省br /
「为师……噢……噢……噢……」小龙女身体颤抖着,美目变得失神,丰满的胸膛急剧起伏,喘息越来越急。
“师父答应我啊,我快忍不住了。”左剑清滛笑道.
“啊,清儿,为师…答应你…用…用力…射在里面吧…为师…”她梦呓一般,全部的神智都被下身的强烈快感淹没了。菊洞里的疼痛和不适早已消失得一干二净。一种前所未有的感受把她包围,不可思议的充实,彻彻底底地被展开,完完全全地被占有。
「那徒儿射了……啊……」左剑清哪里还能忍住,突然停止抽锸动作,改将胯下巨物尽量深入地顶在小龙女的后庭菊|岤内转动摩擦。小龙女体内的直肠肠壁将插进来的雄性凶器紧紧包裹住,她一边晃动着腰臀迎接高嘲一边忘情大喊:“我要到了,又要丢,丢了啊!清儿……射……射进来吧……快射!”
fontcolor="blue">刚呼喊完,小龙女的身体就突然全身绷紧地冲到性高峰,美丽高雅的脸庞上露出逍魂迷离的神情。而左剑清也感到一股强烈的热流从小腹集聚到胯下巨根的最前端,脑中激灵灵一震,哪里还忍受得住,他双腿一蹬,死死抱住小龙女丰满的肉体,跳动的巨大rou棍又猛插了十几下,突然双手抓着小龙女那雪白屁股瓣瓣,巨大rou棒狠狠插入小龙女菊洞的最深处。被直肠肠壁包裹住的雄根便猛颤着爆发了,一股股滚烫的jing液喷薄而出。大量热呼呼的jing液深深地喷射在直肠里,仿佛不单填满了她的后庭菊|岤还灌满了肚子!.
「啊……噢……」小龙 女被烫得发出滛荡的叫声,再也忍不住,娇躯一阵痉挛,荫精如决堤的洪水汩汩冒出,竟然将体内的白玉扇坠冲了出来,啪得一声掉在地上,丰腴的肉体不停颤抖,说不出的舒服畅快。
fontcolor="blue">一时间,两个肉体紧贴在一起蠕动着,同时舒服得大叫,在两个错误的肉洞中交着货,随着那一股股的液体从两人的性器冒出,享受着从未体验过的高嘲。
激|情过后,左剑清伸手拾起地上的白玉扇坠,将小龙女压在门板上,趴在她丰满的胴体上喘着粗气,rou棍依然深陷在她的菊洞中,久久不愿出来。
fontcolor="blue">第廿章把酒言欢
「吱……」刺耳的门声响起,小龙女感到以一阵冷风袭来,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啊……你们……」一个女子的尖叫声响起。
两人惊惶失措,下意识同时转过头,只见一个中年妇人呆立在门口,这妇人眉目含春,衣衫凌乱,此刻正睁大眼睛,张开嘴巴,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旖旎的场景。
两人慌忙分开身体,「啪……」的一声,半软不软的rou棍从小龙女粘滑的菊洞中抽出,带出了一股白浆,洒在她雪白的臀股之间,小龙女羞不可抑,清秀雅丽的面容臊得通红,连忙翻身坐起,胡乱抓起衣衫遮住羞处。
「呦,这不是玉真子吗?」妇人见两人慌乱的样子,忍不住「噗哧」一笑,她本是魔教中人,原与玉真子曾有过一腿,立刻认出了玉真子,心想怪不得能把女人弄得这般颠狂,原来是他,又道「什么风把您老人家给吹来了。」
小龙女一听,心中一紧:“怎么他们叫清儿玉真子?怎么还老人家?”
左剑清忙向那妇人连使眼色说道:“夫人认错人了,本人姓左,名剑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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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妇人会意,心想一定是这玉真子又在化名勾引女人,便道:“原来是左少侠。”
小龙女芳心渐平,心道:“原来是认错人了。”
「吓死我了,还以为是你家死鬼回来了,原来是一对野鸳鸯在这里苟合。」一个形容猥琐的男子提着裤子,赤着上身走了进来,当他看清小龙女的绝美的容颜,顿觉明艳逼人,加之佳人衣不掩体,胴体半露,不由看得眼睛发怔,他咽了口唾液,喃喃道:「真……真是个美人……」
「你们……」小龙女心中气苦,她一时冲动与清儿做下滛乱之事本已不该,更让她难堪的是,两人刚才如火如荼之时,不觉雨已停了,竟让如此狼狈滛乱的情景被主人家撞见,顿时心生悔意,羞恼交加,一时不知如何应对,竟急得掉出泪来。
左剑清见那汉子色病疾〖地盯着小龙女,不由心中恼怒,杀意暗生,连忙提上裤子,挡在小龙女身前,道:「请恕在下冒昧,方纔若不是大雨,在下早已去拜会夫人,还请夫人莫怪。」
「呦,左少侠哪里话,您能再次光临寒舍,是贱妾上辈子修来的福份。」妇人谄笑道:「只要您一声吩咐,贱妾便会将大床准备出来,在这里……咯,太委屈您和尊夫人了。」
左剑清道:「夫人美意在下心领了,只是能否请两位暂时回避一下?」
「好说,好说,妾身就去准备些酒菜,稍后还请贤伉俪赏光,随便饮些水酒。」妇人陪笑着,双手在衣襟上搓弄,却没有马上离开。
左剑清见状先是一愣,旋即明白过来,上次他出手大方,给了樵夫夫妇些散碎银子,定是让她以为他是个有钱的主,这等市侩妇人,自然不愿放过发财的机会,想到此处,他打开包袱,取出一锭银子,扔到了妇人脚下,道:「那就麻烦夫人了,不知这些够不够?」
「够了,够了,多谢少侠!」妇人眉开眼笑,拉着那汉子退了出去。
左剑清望向小龙女,见她双手抓住衣衫挡在胸前,怔怔地望着地面,妙目中泪水充盈,如梨花带雨,惹人怜惜,知她心中羞辱,不禁伸手将她揽入怀中,抚摸着她的秀发,柔声道:「师父不必介怀,这些山野小民,识不得师父的。」
小龙女闻言忍不住哽咽,不禁趴在男人怀中,两行泪水从清丽的脸颊上垂落,懊悔羞愧之情油然而生。
左剑清紧搂着美人,用胸膛挤压她高耸的ru房,左手抚摸着她的长发,右手乘机用力抓摸着她赤裸光洁的雪白屁股瓣瓣!
在清儿怀里哭了好一会儿后,小龙女忽然意识到现在一丝不挂被别人占尽便宜的尴尬处境,而且清儿的棒棒仍然硬硬地顶着自己赤裸的小腹:“清儿的大活儿还葧起着,他难道还想……”
「别……清儿……为师……为师现在很乱,别这样好吗?……」小龙女意识到自己的危险处境,无力的想推开左剑清。
“师父……”左剑清仍然搂着她不放,大力抓柔她俏挺的粉臀。
「师父……今天……羞死了……求……求你了……呜……」小龙女竟然哭着哀求起来。
看到美人再次拒绝他,左剑清变得有些瘟色。但转瞬间又恢复温柔,假意道:「师父休要难过,徒儿一会儿将这两人杀了便是。」
小龙女趴在左剑清怀中轻声道:「清儿,为师无妨,你万不可……害他们性命。」当年尹志平为她而死,小龙女心生愧意,尹志平虽然j污了她,却罪不致死,他死后小龙女便对他没了恨意,更不愿今后再有人因自己而死。
见左剑清痴痴点头,小龙女又道:「你转过身去,为师要穿衣了。」
左剑清笑道:「师父穿衣还要避讳徒儿吗,师父身上哪里徒儿没见过?」
「你……」小龙女俏面一红,却没有反驳的底气,不禁语塞。
「师父莫要生气,徒儿不看便是。」左剑清笑着转过身去。
小龙女心中忐忑,只觉股沟和荫部粘乎乎的,还有粘液不断从菊洞淌出,她知道那是清儿射在她体内的大量阳精,不由娇羞异常,此时已顾不上清理,慌忙穿上了衣衫,低头见到地板上还残留着许多|孚仭桨咨幕辔铮闹芯狡龋桓以倏础br /
两人收拾妥当,左剑清拉着小龙女的手道:「师父,我们出去吧。」
小龙女面露难色,轻声道:「清儿,为师……不想再见他们。」
fontcolor="blue">左剑清知道师父心中苦处,便想出言宽慰几句,忽听院子里有细微的人声传来,声音很低,只是窃窃私语,但是凭两人的功力,还是能听得真切。
「那小子真是艳福不浅,那天仙一般的娘们又美又丰满,若是让我玩上一晚……嘿嘿……这辈子都值了……」只听那汉子的声音道。
「呸,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老娘能陪你玩就是你祖上积德了。」夫人低声斥道。
「方纔你看到没有,那身段,那皮肤,还有那对大奶子……我的天……天女下凡也不过如此了……只看上一眼便够老子销魂半年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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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看你那没出息的样子真是恼人,刚和老娘睡完,见到别的娘们又挪不动脚步了……」妇人「噗哧」一笑,继续道:「没想到这么一对璧人也会如此色急,在柴房便不能忍了,也不知道他们搞了多久,若非雨停了,那荡妇又叫得那么大声,我们还真不知道柴房还有人在野合。」
「真羡慕那小子,把那美人干得嗷嗷直叫,我们进去的时候,她屁股上还粘着白浆呢……嘿嘿……若是我身边有这样一个尤物,我一天干她十次也不会嫌多……」
fontcolor="blue">左剑清听了两人的言语,偷偷地瞥视小龙女,见她螓首低垂,脸色愈红,想到刚才美人丰腴的肉体跪趴在地板上,任他在肥白的大屁股上驰骋冲击,最后两人同时得到满足的光景,不禁心中洋洋得意,这小龙女闻名天下,他还是第一个得到此女屁眼的人。
小龙女脸色绯红,羞不可奈,再听不下去,连忙扯了扯左剑清衣袖,指了指窗子的位置,低声道:「清儿,我们从窗子走吧。」
「徒儿遵命。」左剑清知道小龙女怕尴尬,便欲穿窗而出。
「一会你给他们沏茶的时候,悄悄把这包蒙汗|药放进去。」那汉子的声音再次响起。
两人闻言一惊,忍不住停下身形继续聆听。
「你不想活了,那姓左的会武功!」妇人低声道。
「我们神不知鬼不觉,他们如何会发现那,看他出手那么大方,定是带了不少银子,干了这一票我们就发财了。」
「呸,你是想干那马蚤娘们吧。」
「嘿嘿,是又怎样,你拿钱我要人,对大家都有好处,我活了几十年还没见过这么标志的美人,到嘴的肥肉当然不能放了,那大屁股又肥又白,要是让我插进去……嘿嘿,想想都让人流口水。」
「这……你这药灵吗?」那妇人犹疑道,她本是贪财之人,显然被说动了。
听到此处,左剑清假装恼怒之极,气道:「这对狗男女忒也过分,言语侮辱我们便罢了,居然想害我们性命,我去杀了他们给师父出气。」言罢虎目怒睁,便欲推门冲出。
小龙女连忙拉住他,道:「清儿,我们躲开他们便是,何苦杀人。」
「可是……」左剑清假装盛怒,还想争辩,但见小龙女目光坚定,不由心中一软,怒气顿时烟消云散了,他不忍违拗,只得点头应允。
两人随即穿窗而出,绕过院子中的一对男女,悄悄上路。
雨后碧空如洗,空气中散发着泥土的芬芳,清新又略带潮湿的微风迎面吹来,让人心旷神怡,精神抖擞。
两人云雨过后,均面色红润光亮,脚步莫名的轻快,小龙女原本担心体内的玉坠再次作祟,可是行了一段路,除了下体菊洞中仍然有粘液逐渐渗出来,感觉湿溻溻的,并无其它不适之感,心知定是经过方纔的折腾,那东西受到肉壁的挤压和滛液的冲刷,不知道窜到哪里去了,却不知那坠子已落于左剑清手中。
只要不折磨她便好,待到方便的时候再将它取出,念及于此,小龙女心中释然,身形更加迅疾,渐渐拉开了左剑清一个身位,不到半个时辰,两人便行出了丛林,来到了官道之上。
此时路上并无其它行人经过,左剑清道:「师父,走大道我们不便施展轻身功夫,前方有一处驿站,我们可雇一架马车上路,三日之内便到得扬州。」
小龙女微微颔首,淡淡道:「如此也好。」
话音刚落,忽听远方传来车鸣马嘶之声,左剑清剑眉一皱,道:「师父,我们小心为妙。」言罢拉起小龙女,矮身藏到路边的灌木林中。
不多时,官道人声鼎沸,两人透过枝隙定睛望去,一行近百人浩浩荡荡地经过,有坐车的,骑马的,更多人徒步行走,看打扮多是些商客脚夫,其中不乏一些江湖人物,他们三五成群,互不相干。
时值乱世,蒙古兵犯我山河,朝廷自顾不暇,只能放任山贼流寇杀人越货,致使盗贼猖獗,民不聊生,在外讨生计的人,赶路时不管三教九流,相不相识,都会自觉地聚敛在一起,以便让那些小股贼寇知难而退。
「他们可是魔教的人么?」小龙女低声问道。
左剑清心中暗笑,他常年行走江湖,早对此习以为常,摇头道:「师父莫惊,看情形不过是些寻常的路人……」
话音未落,忽然瞥见人群中一张熟悉的面孔,不禁目光一怔,「黄蓉不是去桃花岛了吗,怎么会在这里出现?」他心中暗忖。
不久,嘈杂声远去,两人站起身,左剑清沉思片刻,心想自己已经得到了小龙女的屁眼,便应乘热打铁,尽快这绝色美人彻底臣服于自己跨下,但市井之处不便小手,便道:「师父,行官道路途遥远,又容易暴露行踪,我们还是走小路稳妥些。」
「你做主便是。」小龙女轻声道,她虽然不知清儿为何突然改变了主意,心中却隐隐有些欢喜,她本不喜喧闹的地方,如此正中她的下怀,于是两人并肩向小径行去……
正文 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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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群继续前行,他们最初十数人从末陵出发,连续行了三天,途中所到之处,不断有新的路人加入,逐渐汇集成约百人的庞大队伍。
「妈的,这是什么鬼天气,快把老子闷死了……咳……咳……」一个武夫打扮的壮汉发起牢马蚤,他似乎甚为震怒,气息不畅,引起了一阵咳嗽。
fontcolor="blue">临近的人暗自窃笑,暴雨刚过,正是湿气最为浓重的时候,不闷热才是怪事,这八九月份常见的天气,常年出门在外的人早习以为常了,这大汉看似健壮,没想到却如千金小姐一般娇气。
fontcolor="blue">那大汉左顾右盼,见无人理睬他,不由百无聊赖,于是伸手去拍身旁一人的肩膀,「兄弟……」话音未落,那人肩膀一缩,他猝不及防,手掌拍了个空,不禁一个趔趄。
「你做什么?」那人侧首道。
大汉差点跌倒,心中着恼,见对方是一个瘦弱的黄脸汉子,气道:「兄弟,我又不是抢你钱财,你那么紧张作甚!」
黄脸汉子微微一笑,抱拳道:「兄台莫怪,小弟绝非故意,不知兄台有何事?」
大汉挥挥手道:「算了算了,本来闷得发慌,想找人聊聊天,不想竟如此败兴。」
黄脸汉子暗道好险,这一路上都颇为顺利,不想刚才在不自觉中竟险些露出了武功,江湖凶险,今后还是应处处小心谨慎。
原来此人正是乔装易容的黄蓉,她从末陵城一路跟踪魔教的「黑寡妇」柳三
娘,随着人群晓行夜宿,已经连续三日,她行事谨慎,混在人群中一直没露出丝毫
破绽,随着人群的逐渐扩大,更方便了她掩饰身份。
黄蓉原本以为柳三娘二人会快马加鞭,尽快赶到扬州,却不想二人只是随着人
群慢悠悠地前行,一路上卿卿我我,颇有闲情逸致,如此行下去,到扬州至少还要
四五日行程。
行不多时,众人来到一处三岔路口,两边各有石碑指路,向左是去襄阳,向右
便是去扬州,人群遂在此处分为两拨。
看着柳三娘二人随人群向扬州方向行去,黄蓉心急如焚,若是继续跟踪,不知
还要耽搁多少时日,襄阳的武林群雄正等着她包袱中的何首乌救命,其中还包括她
的两个宝贝儿女,想到襄儿痛苦呻吟的样子,她不禁心如刀割。
可是若是让魔教与蒙古人联起手来,后果更是不堪设想,这关乎江山社稷,万
万不容忽视,正当黄蓉陷入进退两难之时,她不由自主想到了郭靖。
黄蓉想到多年来两人的一些争执,郭靖总是比牛还笨,却又比驴都倔强,让她
又气又爱,虽然有时她极不情愿,最后却总是屈从于郭靖,多年来她养成了一个习
惯,凡是关系到生死存亡的大事,她都会听从郭靖安排,而郭靖看似木讷,在大是
大非面前却从不含糊,没有让她失望过。
靖哥在这样的处境下会如何做呢?毫无疑问,纵然前方是刀山火海,他都会以
民族大义为重,对蒙古密使之事追查到底,况且襄阳之事三路出击,又有三月之
期,尚可以拖一拖,眼下的事情却是刻不容缓。
fontcolor="blue">想到此节,黄蓉心中暗叹:「襄儿芙儿,可苦了你们,你们再忍一忍,为娘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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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尽快回去救你们。」做了决定,她抛却所有顾虑,便追随柳三娘,向扬州方向行
去,为了避免引起柳三娘的怀疑,她不敢距离柳三娘的马车太近,只是远远地盯
着,保证她不从自己眼中消失。
行至晌午,天气闷热异常,大家正口渴难忍,忽听前面的人群一阵欢呼涌动,
黄蓉早习以为常,心知定是前方发现了客栈,果不其然,转过了一道弯,前方出现
一座高岗,迎风飘舞着一面大旗,上面绣着三个醒目的大字「迎客岗」。
岗上只有一家客栈,颇具规模,大家纷纷涌入,黄蓉见柳三娘二人进了客栈,
也跟了进去,她拣了一张较小的桌子坐下,行了半日,腹中不免有些饥饿,若在平
日,早叫些珍稀菜肴美美享用,此刻却不敢太引人注目,只是随便叫了些茶水点
心,干果蜜饯自然也是少不了的。
路人不断进入客栈,不出片刻两层楼皆已坐满,人们行了半日,大多饥饿疲
惫,不断催促店家,待到酒菜上桌,便开始大吃大喝,一时间店内异常喧哗吵闹。
「妈的,撒泡尿的功夫就没座位了,老子今天真是晦气透顶……咳……」一个
大汉边咳边骂,大刺刺地坐在了黄蓉对面的座位上,「兄弟,就在你这里将就一下
了。」
黄蓉抬头一看,正是方才和她搭讪的那汉子,虽不情愿,却也不愿和他争执,
只得僵硬地点了点头。
大汉要了五个馒头,两斤牛肉,一壶酒,吃得不亦乐乎,黄蓉见他风卷残云,
转眼间便吃了一半,不由心中暗笑,他这食量倒是和靖哥差不多,不过比起破虏来
就差远了,想到郭破虏,她不由心中惆怅,暗自叹了口气。
「兄弟,看你也是条汉子,如何学娘们一般叹气!」大汉见黄蓉食物简单,便
把酒肉推倒了她面前,道:「你我有缘,哥哥请你喝酒吃肉。」。
黄蓉一惊,不想刚才触动心事,竟然不自觉流露出了女子姿态,幸好他似乎并
没有怀疑,连忙粗着嗓子回应道:「兄台好意小弟心领了,只是小弟没有胃口,兄
台自己吃便是。」说着便把酒肉推了回去。
「嘿,肉可以不吃,这酒却不能不喝,给哥哥个面子。」大汉倒了一盅酒送到
黄蓉面前。
「小弟不会饮酒。」黄蓉推却道。
「行走江湖,如何能缺得了酒,喝了这一杯,便算学会了,若是你想交哥哥这
个朋友,便将这杯酒喝了。」大汉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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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他大刺刺的样子,倒显得自己高攀了,黄蓉心中暗笑,论年纪这粗俗汉子
恐怕还不及她的大女婿耶律齐,竟然自称哥哥,但转念一想,她不也是自称小弟
吗?只觉荒诞有趣,面具下俏美的脸上不由浮现出一抹笑意。
见这汉子目光真挚,黄蓉颇有些好感,不禁想到当年她初次离开桃花岛,扮作
一个衣衫褴褛的小叫花,偶遇靖哥,不想靖哥非但不嫌弃她,还请她喝酒吃肉,送
她钱财马匹,想到此处,一股温暖如涓涓细流淌过心间。
「好,那小弟便恭敬不如从命了。」黄蓉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入口清冽香醇,
没想到在此等偏僻之地竟能饮到如此好酒,不由暗赞一声。
一杯酒下腹,黄蓉不禁鼻子有些发酸,那日与靖哥相识,转眼间已过了几十个
寒暑,当年那个天真俏丽的蓉儿已经养育了几个儿女,身材也变得如杨贵妃般丰满
圆润,再也扮不回那个伶俐的小叫花了,想到此处,不禁感慨岁月蹉跎。
fontcolor="blue">「真他娘痛快,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大汉说着也饮了一 杯。
黄蓉暗暗寻思,在这兵荒马乱的年头,极少有人只身在外,她一路上形单影
只,便是装扮得再寻常,也难免引人注意,若是和此人结伴,倒是省了许多麻烦,
正想间,大汉满上两杯酒,道:「哥哥姓尤,单名一个平字,排行第八,道上
都叫我尤八,兄弟你应该听过吧。」
fontcolor="blue">黄蓉暗笑,她哪里会识得这些江湖走卒,便道:「小弟不是江湖中人,尤八哥
在江湖上应该是大名鼎鼎的人物吧?」
尤八道:「名声倒不是很大,不过提起我「浑江龙」尤八,黑白两道的朋友都
会给些薄面。」
黄蓉此刻有心结交,便故作惊喜,欠身道:「原来哥哥便是大名鼎鼎的「混江
龙」,小弟虽不是江湖中人,却也常常拜听哥哥的大名,今后还要多多仰仗哥哥
了。」
「咳……好说好说。」尤八面露得色,显然颇为受用,大有相见恨晚之意,问
道:「还不知兄弟如何称呼,此次下扬州有何贵干?」
黄蓉道:「小弟姓黄,族里排行第九,哥哥便叫我黄九好了。」她眼睛一眨,
又道:「小弟此次去扬州探亲。」
「哈哈,黄九,刚好做我尤八的兄弟,看来我们真是有缘哪。」尤八笑道。
「哥哥此行定是去做什么大买卖了?」黄蓉心思缜密,既然有心与此人结伴,
自然想探明他的来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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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八一脸坏笑,压低声音道:「不瞒兄弟,哥哥此去扬州,是去找相好的。」
黄蓉见他笑容猥亵,心中顿时明了,扬州自古乃烟花之地,风月之场,常有好
色之徒慕名而至,这尤八看似粗豪,不想竟也同他们是一丘之貉,她心中不喜,硬
着头皮道:「原来如此,不知哥哥看上的是那座楼里的姑娘。」
尤八嘿嘿一笑,故作神秘道:「兄弟这就有所不知了,哥哥的相好不是青楼里
的表子,而是良家女子。」
黄蓉奇道:「哦,既然不是青楼女子,哥哥何不将她娶回家中,朝夕相对,以
解相思之苦,又何必如此长途奔波呢?」
尤八笑道:「只怕她们的夫君不答应。」
黄蓉道:「此话怎讲?」
尤八低声道:「兄弟是真不知还是装糊涂,自古妻不如妾,妾不如偷,我若将
她们娶到家便失了滋味,嘿嘿。」
黄蓉闻言恍然大悟,顿时俏面发烫,这尤八定是与那些不守妇道的女子通j,
她对这种事向来鄙夷,再不屑与他多说,只「哦」了一声,便不再言语。
尤八却神采飞扬,继续道:「兄弟是第一次去扬州?」黄蓉勉强点点头,尤八
又道:「嘿嘿,扬州可是个花花世界,到时哥哥带你去青楼开开眼界。」
他见黄蓉低头不语,便道:「莫非兄弟不喜欢去那烟花之地?」他一拍桌子,
似乎下了很大决心,「既然我们这么投缘,哥哥便将相好的让与兄弟一两个也不打
紧。」
他声音宏亮,引得旁人纷纷侧目,黄蓉心中一紧,忙道:「小弟不是这个意
思,此事容后再议,小弟忽觉腹中饥饿,我们先吃些东西吧。」心中却暗笑,没想
到这莽夫倒颇为「慷慨」。
「也好。」尤八随即将店伙呼来,点了些像样的菜肴,有人做东,黄蓉自然求
之不得,她连日来都不曾吃得可口,也不客气,便细细品尝。
尤八高谈阔论,吐沫横飞,说的都是些他行走江湖的「行侠仗义」之事,开始
黄蓉还有些相信,当说到他在襄阳郭府和北侠郭靖称兄道弟,黄蓉女侠给他沏茶倒
水,她差点忍不住笑出声来,遂知他所说十有八九是信口开河,不过吃人的嘴短,
黄蓉还是极力附和。
黄蓉探听之下,得知他先前是一个走水路的镖师,后来洗手不干,在末陵做起
了木材生意,闲暇之时便到扬州寻花问柳,说到他的风流韵事,尤八更是滔滔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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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得意之处忍不住手舞足蹈。
黄蓉见他相貌才情无一可取之处,却将自己说成潘安宋玉一般,心中暗笑,加
之有了先前的印象,自然不信,听得烦了,便忍不住道:「那么多良家妇人,如何
便轻易与你相好了。」
尤八笑道:「兄弟有所不知,扬州的男子大多被青楼女子淘空了身子,回到家
中自然精力不济,所以扬州的府院深处多是独守空房的怀春怨妇,哥哥便是钻了这
个空子,嘿嘿。」
黄蓉道:「失节事大,哥哥恐怕不易得手吧。」
尤八低声道:「这个自然,不过只要哥哥耍些手段,倒也不是什么难事。」
黄蓉道:「哦?不知哥哥能否赐教一二?」
「嘿嘿,动心了吧。」尤八盯着黄蓉笑道,「做我们这个勾当,一定要胆子
大,能豁得出去。」
黄蓉听他说得煞有介事,想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于是笑道:「小弟唯独
不缺胆子。」
fontcolor="blue">尤八道:「那便容易了,你要先了解那些怨妇的心思,她们多是虎狼之年,名
节对她们固然重要,可是闺房的寂寞也同样难熬。」
黄蓉心中一凛,只觉这话听来刺耳之极,这些年郭靖军务繁忙,清心寡欲,经
常冷落了她,有时独处,她便禁不住会春心荡漾,那种得不到满足的滋味她体会甚
深,不禁俏面羞红。
尤八缓了一缓,继续道:「若是在她们欲火焚身之际,出现一个男子,既能让
她们高嘲迭起,又不必担忧名节被毁,她们如何会不投怀送抱呢。」
黄蓉闻言窘迫异常,在襄阳城内,人们向来都把她看作高贵贤淑的女菩萨一
般,从来没有人敢在她面前说如此粗俗露骨之言,不禁心中微愠,但转念一想,她
此时乔装打扮,尤八并不知道她的身份,便恼不起来,反觉颇为自然。
尤八见黄蓉若有所思,便伸手拍了拍黄蓉的肩膀,道:「兄弟,只要你能让她
们相信,你可以保全她们的名节,便可以为所欲为了。」
黄蓉心中一动,此话听似荒唐,仔细揣摩之下却完全合乎情理,她过去在寂寞
难忍 之时,也曾想过若是能凭空变出一名男子,与她交欢后便消失无影,神鬼不
知,她恐怕真的会把贞节抛诸脑后。
事后她常常自责,只觉对不住靖哥,但此事只有她一人知道,虽然有悖常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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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也不是什么大逆不道之事,此时听尤八提起,便如她的心思被人揭穿一般,脸上
火烫烫的。
那日在海上她春心荡漾,险些被那色胆包天的船夫j污,若非她及时醒悟,恐
怕当时便失身给那船夫了,想到此处,黄蓉冷汗涔涔,不禁对眼前之人刮目相看,
暗忖这些好色之徒真是绞尽脑汁,让人防不胜防,自己尚且如此,寻常的女子如何
能够抵抗。
黄蓉不禁对他的话信了几分,她平日惩j除恶,但这种男女私通之事都是你情
我愿,虽然鄙夷,她却是从来不管的,如今听尤八说来,里面竟有很多门道,不禁
勾起了她的好奇之心,暗忖正好借此良机探听究竟。
想到此处,黄蓉抚掌道:「哥哥所言极是,小弟佩服。」
「哥哥的绝招都教你了,能领会多少便看兄弟的悟性了。」尤八环顾左右,压
低声音道:「扬州西郊的胡府便是一个下手的好去处,那胡员外年老力衰,三月前
却纳了一房小妾,本来哥哥想出手的,如今就便宜兄弟你了。」
黄蓉假意喜道:「小弟先谢过哥哥。」随即眉头紧蹙,为难道:「只是那高墙
大院如何进得去?」
尤八笑道:「一年前哥哥看上了刘府的三夫人,不出半月便上了她的床,兄弟
想不想听听?」
黄蓉闻言芳心狂跳,平日她所关心的,除了军机大事,便是江湖公义,倒是寻
常妇人最爱闲话的市井男女之事听得少了,此刻听尤八说起,只觉颇为新奇,内心
隐隐期待,便道:「哥哥休要卖关子,小弟当然想听。」
尤八哈哈一笑,低声道:「哥哥多方打听,得知刘府正缺一个花匠,便扮作花
匠,贿赂了刘府的管家,顺利混入刘府,不出三日,便摸清了三夫人的起居之
所。」
黄蓉暗道这尤八颇有些心机,便道:「哥哥端的花了不少心思。」
尤八道:「不花心思,如何能得到甜头,这三夫人看似端庄贤淑,可是有天晚
上,我潜到她的窗下,居然窥到了她在洗澡时自摸,这也难怪,那刘员外常年不在
家,她自然是寂寞难耐了。」
黄蓉闻言芳心一颤,不禁替那位妇人羞赧,暗怪她粗心大意,这种私密之事居
然会被人偷窥到,自己做这种事情之前都会……想到此处俏面通红,暗自庆幸戴了
人皮面具,不然让她如何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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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转念一想,她此时扮作一个贪花好色的黄脸汉子,说及此事应该极为自然,
否则便容易露出破绽,随即收起了羞却之情,恢复了镇定。
「没多久,机会便来了,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