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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荡皇帝秘史-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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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融入对方的身体里去。

皇后蓦然想起一事,鲜花般的笑容顿敛,容颜变得惨淡,推开皇帝的怀抱,在皇帝不解的目光注视下,凄凉道:“皇上是天下至尊,不该来这冷宫,臣妾也就快不是皇后了,不配获得皇上的恩宠,请皇上速速离去,莫要沾上了冷宫的晦气……”

皇后话未说完,萧若又一把将她搂回了怀中,道:“不,凤儿永远是朕的皇后,永远!只要有朕在,没有人能够废了你,朕明日就迎你回中宫,照旧母仪天下,主天下内事。”

皇后痴迷的仰望皇帝,缓缓摇了摇螓首,轻启朱唇:“没用的,太后……”

“又是太后,别管那个老太婆!!”萧若脱口大呼,见皇后一脸骇然望着自己,惊觉自己情急之下失言了,转过语气道:“我们夫妻间的事,就别理会太后了,朕不点头,谁也休想废后!”

“可是……可是,太后宣布了臣妾的两大罪状,言之凿凿,天下臣民都没有话说,皇上要是跟太后硬顶,全天下臣民都会指责皇上忤逆不孝……”

“指责就指责!”萧若断然接口道,语气毫无转圜的余地,“朕只知道没有人能把皇后从朕的身边夺走,其余的,朕不在乎!”

皇后又是欣慰,又是感激,皇帝这等情深意重,叫她如何消受得起?低叹一声,哽咽说道:“皇上有这份心,臣妾纵然即刻就死,也瞑目了。臣妾自知有罪,妇德有亏,不配母仪天下,还请皇上废了臣妾,另立新后。臣妾在冷宫里,也会日夜为你们祈福……”

“什么狗屁罪?皇后根本就没有罪!皇帝多年无子,那是因为皇帝自己……嗯,其实这事儿太后心知肚明,宫里每一个人也都心知肚明,纯粹是为了废后,才强加皇后以罪,朕断然不会答应!”萧若大声道,见皇后受蒙冤受屈,比他自己受冤枉还要激忿。

皇后还欲再说,萧若猛然凑头下去,含住了她颤颤的樱桃小嘴,同时两只大手探入她宫衣内,恣意爱抚皇后美得惊心动魄的胴体……他浑身上下每一颗细胞俱都兴奋了起来,如痴如醉,魂飞魄荡,哪知身在何方。

皇后娇躯轻颤,鼻中呜的一声,炙热的气息尽数喷在他脸上,满脸红云密布,在皇帝的侵犯下娇喘吁吁。两人的体温迅速升高。

好半晌,萧若方才抬起头来,皇后娇面如饮醇酒红艳艳的,长长秀美的睫毛颤颤,美眸中波光潋滟,如同一汪春水,嘤嘤腻语轻呼:“皇上……”媚眼儿如丝,似乎在期待着什么。

萧若兴动如狂,一把将她打横抱起,快步走向床铺,扑通一声把她放在床上,压在身下,他两眼泛红道:“皇后……朕要你!”

“皇上……”皇后娇羞不胜,腻声嗔着,半推半就扭捏一下,把脸侧向一旁,就此不动了,已是一副任君摆弄的架式。

萧若喉间干咽一口唾沫,他自那晚得到皇后冰清玉洁的身子后,无时无刻不想再度将美若天仙的皇后压在身下,恣意怜爱,缠绵缱绻,在这出征在外的半个月里饱受相思煎熬。原本好歹有个玉妃在身旁,可以稍稍安慰他寂寞的心灵,可铁寒玉别别扭扭,抵死也不肯侍寝,他也就是在契丹公主耶律青岚身上痛痛快快发泄过一晚——也就一晚而已,可怜他堂堂一个皇帝,竟长达半个月时间一直处于半饥渴状态!

眼下他终于如愿以偿,明媚不可方物的皇后就在他身下,任他予取予求,抱着这具美得惊心动魄的滚烫娇躯,怎么令他欲火泛滥,血脉贲张?

萧若伸出颤抖的两手,缓缓脱下皇后身上衣物,仿佛剥开一朵鲜花似的,把花瓣一层层剥开,一层层欣赏,但见皇后一身冰肌玉肤,蜂腰翘臀,全身上上下下里里外外竟是无一处不美,堪称造物主的杰作……

他两只魔手尽情探索皇后胴体的隐秘,顺便施展挑情手法对她撩拨挑逗,不多时,皇后脸红耳赤,娇喘吁吁,水汪汪的美眸里几乎能滴出水来,美绝人寰的胴体难耐的扭动,玉腿微不可见地偷偷磨擦着,“皇……皇上……”

美人儿在催促呢,“是时候了。”他心说,他自己的龙根也早已硬得无以复加,再不出动,恐怕自己都会欲火焚身而亡。他起身就位,抄起她的膝弯,将那双勾魂夺魄的美腿屈起……

皇后春心荡漾之中,仍保持着一丝灵台清明,喃喃道:“皇上不要……臣妾是带罪之身,不祥之人,不能让皇上龙体沾上臣妾的晦气!”

“说什么鬼话!”萧若为之哑然失笑,明明天下最尊贵美丽的女人在自己身下玉体横陈,自己简直是世间最幸运的人,怎么给她说得好像还委屈了自己似的!“皇后忍住,朕要来了!”

“皇上,不……啊!”皇后说到半途,话语声变成了一声婉转**,皇帝以势如破竹之势破体而入,巨大冲击似乎要贯穿她的身体一般……

(以下省略一万五千字)

……

到最后,萧若酣畅淋漓的爆发了,把半个月来的相思,尽情注入皇后娇躯至深处,她被滚烫的龙精一烫,也再度攀上极乐的云端。男女双双抵达水|孚仭浇蝗谥常缓笙羧襞吭诨屎笊硖迳暇缌掖1br /

云收雨住,萧若一手缓缓拍抚皇后漆黑如云的长发,回味适才极乐的余韵,无限满足。

皇后方才经历了有生以来最欢愉的一刻,此时云鬓纷乱,娇喘不息,柔荑般的小玉手不住抚摸皇帝结实的胸膛,眼波迷离,唇角噙着痴迷的微笑,喃喃道:“皇上太强了!臣妾一个人承受不住,臣妾再也不敢一个人侍寝了。”

萧若一听心头大乐,吃吃坏笑道:“承受不住也要承受呀,谁让你是皇后呢,你不承受谁承受?况且,皇后现下住在冷宫,你总不好邀请个妃子妹妹来冷宫陪你一块侍寝吧?嘿嘿……”

皇后大羞,终于顶不住了,埋首直往他怀里钻,闷闷的声音传出来:“皇上就喜欢作贱臣妾,臣妾不来!”一面在他怀里水蛇似的扭动胴体,撒娇不依。

萧若此刻头脑清明,情绪冷静,已不同于刚来时的激忿,在皇后耳边沉吟着道:“明儿朕会尽可能说服太后,请她收回废后的成命,把皇后迎回中宫……倘若实在不行,那朕确实不好跟太后硬顶,但朕也决计不会同意废后的,这件事很可能就会暂时拖着。那就要委屈皇后在这冷宫里住上段日子,朕会陪皇后住在这里的,等到……等到皇后怀上朕的龙子,废后的理由便再也不存在了,届时,皇后就是我朝的大功臣,我们俩风风光光搬回中宫去,朕还要诏告天下,举国欢庆!”

他说到后面,双眼放光,不由得越说越是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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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又羞又喜,抬头螓首,主动献上香吻,格格笑道:“皇上也住在这儿,那这儿还能叫冷宫吗?”

萧若也笑了,“反正朕不管,总之皇后住在哪里,朕也住哪里!皇后现在最大的任务,就是早日给朕怀上个宝宝。”

皇后轻轻颔首,美眸轻阖,梦呓般道:“臣妾领旨。”

萧若心下暗叹,要是在民间,生孩子也就是自家的事儿,与旁人无关。可一到皇家就不一样了,有道是帝王无私事,皇帝子嗣关系到江山社稷的存亡延续,称得上朝廷头等大事,让原本夫妻间的事,蒙上了太多的政治色彩。

他忽然想起一事,扑哧一笑,凑到皇后耳畔道:“皇后心肝宝贝儿,朕知道你生xing爱洁,可办完事后,也别立刻就去清洗身子,最好等朕退出去时,你紧紧捂住下身,不要让朕的龙精白白流掉,要知龙精多在你身体里待一刻,就多一分受孕的机会。”这时两人还是下体相接,兀自维持着交合刚结束时的体态,萧若龙根并未退出。

皇后听得面红耳赤,“嘤咛”一声钻进皇帝怀里,抬不起头来。过了一会儿,忍不住小声问道:“当……当真?”

“当然是真的,君无戏言嘿!”萧若乐不可支,的确是真的,这事儿在21世纪是人人皆知的常识。

萧若邪邪笑道:“朕要退出来了,皇后准备好喔!”说着,腰肢缓缓后退,那软化的宝贝自皇后身体里退了出来。

皇后一时手足无措,两只玉手慌忙去掩住下体,不让龙精流出,神情之间又羞又喜,一身雪白的肌肤绯红片片,要多诱人就有多诱人。

萧若看着欲火腾的一下子,又上来了,再度扑上皇后的胴体,大笑道:“皇后别捂了,手拿开,朕给你换新鲜的……”

……

第九章 凯旋回朝

春宵苦短,不知不觉已至五更时分,天快亮了。

萧若与皇后足足缠绵了大半夜,他龙精虎猛,大发神威,就像要把这半个月以来亏欠她的一古脑儿补偿她似的,将她彻彻底底喂了饱饱——至少萧若自己是这么想。

而对于皇后来说,则是给他折腾了个精疲力尽,到得后来,甚至连迎合承欢的力气都没有,对皇帝又爱又怕,不止一次说“再也不敢一个人侍寝了”云云。萧若听得哈哈大笑。

事毕,两人俱都没有睡意,萧若搂着她并肩躺在床上,喁喁细语,你哝我哝,诉说着在21世纪学得的情话,都是些皇后从未听过的甜言蜜语,她窝在萧若温暖的怀抱里,满面幸福之色。

也不知怎么说到今晚之事,萧若打趣道今晚朕这么卖力,皇后要不给朕怀上个大胖小子,都对不起全天下臣民。羞得皇后抬不起头来,娇嗔连连。

萧若瞥见窗外已现一丝晨曦,依依不舍起床穿衣,道:“朕……要走了,今日诸事繁多,朕恐怕难以陪皇后,不过到了晚上朕一准儿会来,总之不叫皇后独自在冷宫待一个晚上。”

皇后芳心感动,美眸中噙着泪花,轻声道:“君恩深重,臣妾不知何以为报?”正想挣扎着起身相送。

“皇后别动!”萧若连忙制止,嘿嘿笑道:“你快些捂住羞处,别让我们的龙子凤孙跑掉。皇后给朕怀上个宝宝,就是对朕最好的报答。”

皇后听了他的话,便不动了,两只玉手羞人答答捂住下身,目光中又羞又喜。

萧若瞧得又是一阵口干舌燥,心说再看下去今天就走不了了,便收敛心神,凑过头去,在皇后吹弹得破的桃腮上印下一吻,柔声道:“乖乖等朕回来,嗯!”

皇后一颗美好螓首便顺势靠在皇帝手臂上,水汪汪的美眸痴痴仰望着他,脱口道:“皇上早点回来……”说完这句话,她自己都不由得一怔。依皇后平日的性情,这会儿该说“皇上快去处理国事,勿以臣妾为念”才对呀,怎么能说那等小女人企盼丈夫快些回家的话!她一语既出,收都收不住,不禁又羞又窘,无地自容。

萧若哈哈一笑,“知道了。”甩甩衣袖,转身扬长而去。

他这会儿神清气爽,精神饱满,似乎身体里有使不完的劲道,也不知是否因为自己所练的内功是采阴补阳功法的缘故。

萧若赶出内城之时,见铁寒玉独自一人坐在墙根之旁,身畔两匹一色纯白的骏马,正是那一双雪麒麟,她神色郁郁,垂头望着地下,也不知在想什么。

萧若走上前去,笑道:“爱妃,你怎么待在这儿,你什么时候来的?”

铁寒玉气呼呼白了他一眼,也不回答,长身而起,忽然一个趔趄,险些跌倒。

“当心!”萧若赶忙上前一把扶住她,情知以她的武艺不可能站都站不稳,看来她也不知一个人在这儿等了多久,直到坐得两腿都发麻,才会出现这种情形。他心下大感歉然,自然猜得出她为什么事不快,心想有机会一定要好好安慰安慰她。

萧若念甫及此,一时意动,干脆一把揽住她纤纤细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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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寒玉大羞,惊呼道:“皇上,你、你要干什么?”

“大呼小叫做甚?朕又不是要强*j你!”萧若笑道,不待她回答,当下气贯双臂,把她纤弱的身子整个举了起来,噗的一声放在一匹雪麒麟的马鞍上,笑道:“爱妃坐好,我们要出发了。”

铁寒玉放下心来,生怕他在大庭广众之下对自己胡来,经他这一打岔,原先芳心中的不快不知不觉中已放下。

萧若翻身上马,手中马鞭抖腕一震,只听空中“啪”的一声清脆鞭响,“我们去北边城门,待城门一开,即刻出城。”说着,拍马前行。

两匹骏马四蹄翻飞,在清晨浸濡着露水的街道青石上发出清脆的蹄声。一前一后望北城门驰去。

萧若自那日采过耶律青岚后,多日来再也没机会采任何女子,内功进境迟缓,但他在内力的运用上,却越来越是得心应手。

卯时三刻,京城各道城门大开,等候多时的萧若两人头一个冲出北门,沿官道望北方飞奔。

离城约莫五十里开外,北方马蹄如雷,一道长得望不见尾的队伍缓缓行来,但见旌旗招展,刀枪如雪,马上骑士铠甲鲜明,正是北征大军归来。

萧若大喜,与铁寒玉策马正面迎了上去。

这支大军中的两万多士兵与皇帝相处多日,几乎人人认得皇帝与玉妃娘娘,见他们到来,顿时暴发出一片震耳欲聋的欢呼,纷纷翻身下马,跪行大礼参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山呼万岁之声响彻四方,附近过往行客及田中农人听见,也齐齐跪拜。

禁军南大营四将及御林军千户郭大虎大喜过望,一齐迎上前来。他们眼看大军离京城越来越近,还迟迟不见皇帝出现,自正六神无主的当儿,这时悬着的心总算放下。

待行过大礼,所有人一齐起身,萧若问诸将道:“你们倒来得快,比朕预料的还要快一些。”

柳长风听了微微一笑,一旁秦义大声笑道:“启禀皇上,那日皇上一离枫州城,柳将军便下令留下两千禁军,以便慢慢押送契丹人俘虏,及查抄逆贼齐业的家,其实全军将士即刻启程回京,日夜兼程,才能今日就赶到京城!”

萧若心下暗暗点头,那日自己心急火燎出城,只吩咐全军随后赶来,却没有留下具体命令,柳长风能根据情势自行做出决断,的确是个人才。

他含笑瞄了柳长风一眼,半开玩笑道:“柳爱卿,你擅作主张,难道就不怕朕治你以罪?”

柳长风一躬身,微笑道:“回皇上,末将不怕。”

“哦?”

“因为皇上是千古明君,必不会降末将擅专之罪。”柳长风一本正经答道。

萧若闻言扬声哈哈大笑,暗忖这人平日里老实巴交的,谨小慎微,原来也会拍马屁。

“全军随朕返京!”萧若手中马鞭南指,纵声高呼:“勇士们,前面等待你们的,将是无尽的荣耀,与丰厚的奖赏……”

第十章 左边的是皇妃,右边的是女奴

其时,旭日初升,晨曦四合,雾绕林梢,烟笼清涧。鸟雀啾呢嘤鸣,草木抽青吐翠,嫩芽上露珠散射着金色的晨光,七彩璀璨。

大军抵达北郊离城二十里处,只见文武百官列队相迎,按品级由高到低,排列得整整齐齐,四下里无数官兵站岗警戒,百官队伍之前停了一乘彩云凤舆,在艳阳照射之下,流光溢彩,耀人眼目,大群太监宫女侍立周围。

萧若此刻已换了一身盛装龙袍,头戴坠珠皇冠,越发衬托得气宇轩昂,英姿勃发。他遥遥望见这等排场,便老远翻身下马,快步走上前。

雍容华贵的皇太后在宫女们搀扶之下缓步行下凤舆,迎着皇帝长呼一声:“皇儿——”

萧若在太后面前扑通一声跪倒,朗声道:“儿臣参见母后,母后福泰安康!”正所谓跪天跪地跪父母,他身为皇帝,天底下也只有一人要跪,那便是皇帝生母皇太后。

萧若只觉一阵香风扑面而来,太后又是冲过来一把将他拥入怀中,竟自搂着宝贝儿子哽咽失声,凤目中晶莹的泪珠叭嗒叭嗒直往下掉。

两边无数人目睹了这感人的一幕,不少人眼眶泛红,四下里鸦雀无声,惟有旌旗猎猎的响声。

萧若原本因太后无理废后之事,对太后颇有恨意,可是一见她对自己的真情流露,心头一酸,似乎又难以恨得起来,道:“儿臣不孝,累母后为儿臣担心了。”

太后缓缓收住哭声,捧着皇帝的脸左瞧右看,展颜一笑,道:“皇儿黑瘦了些,不过也更精神了。”她笑中带泪,话语中尚夹杂着哭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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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若鼻头直发酸,依稀之间,眼前这个美丽的妇人便似自己在21世纪的母亲,一时间哽咽无语。

太后笑道:“皇儿快起来,以后可别御驾亲征了,让母后担惊受怕了好些日子。我们朝中有的是大将,随便派哪位领兵追敌都可以,你是皇帝,一人身系江山盛衰,龙体可不能有任何闪失。”

萧若暗说朕何尝想亲自披挂上阵,朝中将领虽多,然大都是些尸位素餐之辈,他们要是顶用,也就不会被契丹铁骑打到京城来了!想虽这样想,当然不能这般直接宣之于口,笑道:“母后教训的是,累母后为儿臣担惊受怕,都是儿臣的错。”

后面铁寒玉与耶律青岚已从车舆中出来,款款来到面前,铁寒玉这时也换了身锦绮稀花女装,英气之中平添几许娇柔妩媚之气。耶律青岚经过这些天的休养,身子渐渐恢复过来,已可以自己行走,只消再过得几天,大致就能回复如初。

当下,两女一齐朝太后盈盈下拜,铁寒玉恭恭敬敬道:“刑部秘探铁寒玉,拜见太后娘娘!”耶律青岚却不知该怎么说,总不能说女奴耶律青岚拜见太后吧?僵在那里好生尴尬,玉面上红一阵白一阵。

“免礼免礼,快快起来。”太后笑吟吟走上前,一手托一女,把她们扶起来,瞧瞧这个,望望那个,见均是各俱美态的人间绝色,直乐得合不扰嘴,指着铁寒玉,问皇帝道:“皇儿,你出征那天好像说是要册立一个姓铁的姑娘为妃,是不是就是她?”

萧若笑道:“母后,就是她,您别看她年纪不大,又是个姑娘家,其实她的武功可了不得,今趟儿臣在外打仗时,就多多仰仗了她护卫,她功劳非常不小。母后赏什么给她?”

铁寒玉在太后、婆婆看儿媳的目光审视下,害臊不已,忸忸怩怩垂着螓首,不敢抬头,小女儿家娇态毕露,哪儿还有平日英姿飒爽的模样。

“这姑娘好,生的美,本领又俊,这个妃位封得。”太后含笑白皇帝一眼,笑道:“那日皇儿突然说要册立一个宫外女子为妃,近乎胡闹,不过她既是这等妙人儿,又立下了大功,那这妃位还真是封得……好罢,哀家同意了。”

萧若见铁寒玉愣着不动,笑道:“爱妃,还不快谢恩!”

事已至此,铁寒玉只得拜倒谢恩,这一拜,此事就成定局,再也不可更改。

太后凤目转向耶律青岚,凝目打量,萧若正欲说话,太后抢着道:“皇儿别说,让母后猜上一猜……看这小姑娘美貌中透着股子野性,更有种有别与汉家女子的气息,如母后没猜错的话,因是皇儿报捷书中提到的契丹人三公主?”

萧若笑道:“母后当真是女中诸葛,一猜就中。”

“哟哟,那她的身份可非同一般哪,皇儿又那样对人家……”太后是过来人,自然一看契丹公主不便走路的姿态,就猜得出她已被宝贝儿子“怎样”了,“那也该封个皇妃才是……”

“母后她不用封的,她是朕的女奴。”萧若嘿嘿嘿直乐。

“女奴?”太后怎么听着怪新鲜的,嗔怪的白了皇帝一眼,道:“这孩子,又跟娘胡言乱语了不是!”

萧若笑道:“不是儿臣胡言乱语,是真的啦,不信您问她自己。”向耶律青岚道:“阿奴,你说对不对?”

耶律青岚又羞又恨,迫于皇帝滛威之下,最终仍是点了点头。

太后笑着直摇头,嗔怪道:“真不知你们两个小东西搞什么鬼,也罢,那就暂时不封好了。”

寒暄几句,萧若转身走向大臣人群。

文武百官一齐跪拜叩首,轰然山呼万岁:“臣等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所有警戒官兵也随之跪下,远处老百姓遥遥望见这一幕,便也跟着跪拜,皇帝放眼望去,面前再也没一个站着的人,黑压压的一大片,也不知跪了多少。

萧若一摆手,朗声道:“众卿平身。”

“谢皇上!”群臣叩拜已毕,哗啦啦站起身,躬身静立。

“朕离京亲征期间,幸得众位爱卿打理朝政,安抚黎民,以及为追敌大军派遣援军,输送补给物质,至有今日之全功,众卿功不可没。人人俱有封赏……”萧若说到这里,顿了一顿,瞥了眼群臣前排白江王、兵部尚书齐枯云老迈的身形,心下冷笑一声,语气一转,道:“然而,朕班师途中,却遭遇一个名叫齐业的乱臣贼子,居心叵测图谋弑君,天幸苍天护佑,祖宗有灵,朕方才侥幸逃过一劫……丞相大人,按我朝刑律,此人该当何罪呀?朕记不清了。”最后几句话是对着丞相赵牧所说。

此言一出,齐枯云面色惨变,饶是他历经宦海沉浮数十载,到此刻,也止不住两腿筛糠似的瑟瑟直打哆嗦。

丞相赵牧出列,躬身道:“回皇上,此罪大逆不道,该当凌迟灭族!”

萧若问:“灭几族?”

“灭……灭九族!”丞相迟疑着道,他何尝不知此言一出,齐氏一族就完了,但眼下情形,其势又不能不说。

“九族……”萧若皱了皱眉头,好生惋惜地叹道:“那白江王齐氏一族看来是一个也逃不掉了。”

“冤枉啊!”白发苍苍的齐枯云扑通一声跪倒,“咚咚咚”磕头磕得咚咚作响,满脸老泪纵横,悲呼道:“皇上冤枉啊,那齐业只是齐家一个旁枝庶子,他多年在外为官,与齐家甚是疏远,他的所作所为我们家族完全不知啊!皇上冤枉啊,要为老臣作主啊……”说着说着,嚎啕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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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臣中五六个齐氏一族的大臣也跪在齐枯云身后,拼命叩首喊冤。其余大臣静立一旁,没一个人敢出来说情,生怕自己被当成齐氏党羽,避之惟恐不及,当然,群臣中也不乏幸灾乐祸的。

萧若满脸恻然之色,向丞相道:“赵爱卿,朕也相信齐老王爷事先并不知情,此事能否法外开恩?”

丞相赵牧一怔,突然间明白皇帝其实早有决断,却有意当众做作一番,要自己当这恶人,但自己身为丞相,偏生又无可逃避,当下也只得硬着头皮道:“回皇上,谋逆弑君十恶不赦,此罪在遇赦不赦之列,株连九族,绝无幸理。纵使皇上宽大仁慈,也不能自坏朝廷法度。”

“难道就没有分毫无转圜的余地了?”皇帝沉痛道,似乎想尽最后一点努力。

丞相答道:“回皇上,要是别的罪都还好说,惟独此罪没有。若不严刑峻法惩治不轨之徒,无以警示后人!”

萧若长叹一声,别过脸去,挥一挥大袖,“来人哪!把包括白江王在内所有齐氏一族的大臣拿下,统统革职罢爵,打入天牢,听候发落。另派五百士兵将白江王府包围,严密看守里面所有族人女眷,不可走脱了一人。南昱爱卿,这件事交给你办。”

南昱微微一愣,旋即明白皇帝对朝中将领不放心,怕他们徇私枉法,暗中跟齐家不清不楚。他大声应是,带着些禁军士卒上前,把呼天抢地求饶的齐枯云及几个齐氏一族大臣拖走,然后率兵去包围京城白江王府。

第十一章 一年赌约

处理完齐氏一族的事,皇帝在文武大臣拥簇下,浩浩荡荡去城郊皇陵祭祖献俘。所谓的俘虏,也就是二王子耶律石鹰及几个万夫长、千夫长,这一干契丹军中主要人物。其余大队契丹俘虏,还在缓缓向京城进军途中。因三公主耶律青岚已沦为皇帝的私人女奴,皇帝特地赦免了她的俘虏身份,故不在此列。

好不容易完成诸般繁琐仪式,时辰已至午后,大军浩浩荡荡进入京城,街道两旁老百姓伏地叩迎。

回京途中,太后执意要拉皇帝同乘一车,皇帝推却不过,只好应允。他如今自信心满满,与半个月前担惊受怕的心态不可同日而语,随着时间的推移,太后识破自己的可能性已然非常小——换句话说,太后已渐渐接受了现在的他。

凤舆车厢里,太后拉着宝贝儿子亲爱的挨坐在一起,喜笑颜开,嘴里头絮絮叨叨不住,总有说不完的话,萧若有一搭没一搭的应和着。

忽然,太后道:“皇儿如今长大了,懂事了,越来越像个有为英主,母后这当娘的看了打心眼儿里高兴。就是皇儿成婚多年,却一无所出,这总不是个事儿……皇儿千万别以为生孩子是你自个儿的事,天下臣民可都看着呢!列祖列宗也在天上等着呢!娘跟儿说句知心话,你适才拜祭列祖列宗时,心里头有没有一丝愧意?”

萧若心说来了来了,终于要提到皇后的事了!因笑道:“儿臣年事尚轻,一时没有子嗣也不用急的。况且,孩儿很快就会有子嗣了,嘻嘻……”说着说着,不由想到美若天仙的皇后躺在床上,两只小手慌忙捂住羞处的勾魂模样,他心头猛的一荡,恨不得立刻飞回皇后身边,再给她换“新鲜”的。

太后不疾不徐道:“母后看那赵家女委实不配当皇后,不配母仪天下,母后作主让她移居冷宫了,只等皇儿回宫,我们娘俩就诏告天下,把她给废了,另立新后。没准儿呀,那晦气的赵家女一去,不出几年,我们天家就开枝散叶,喜讯不绝……”

萧若再也忍俊不禁,插言道:“其实母后心里比谁都清楚,皇后她根本无罪,三年无子是因为儿臣自己的问题……反正除了凤儿,朕谁也不要!”语音虽轻,却说得斩钉截铁,绝无转圜。

太后道:“那赵家女有什么好?天下好姑娘多的是……”

“在母后心目中,天底下最好的姑娘是小郡主李琳琳吧?”萧若略带讥笑的抢白道。

太后浑没料到儿子会以这种语气跟自己说话,呆了一呆,方道:“就不说琳琳,天下间堪为国母的贤慧女子还里就少了!只要母后下一道为皇儿选新后的懿旨,天下不知有多少豪门贵族的适龄少女会争相进京,任母后和皇儿挑选,谁不想攀龙附凤,哪个家族不想成为皇亲国戚?就说河北名门清河崔氏,前两日,崔家老夫人带她最得意的一个孙女进宫拜见母后,那崔家小姐年方二八,又懂事,又乖巧,慈宁宫人人都夸好,人家崔氏乃是数百年名门望族,那门风……那家教……”

太后正说得没完没了之际,叫萧若冷冷一句话顶了回去:“反正除了凤儿,儿臣谁也不要!”

太后语气一窒,顿时说不下去了。车厢中一阵难堪的静默,气氛有些尴尬。

萧若心想此事若是这么拖将下去,皇后怀孕之前,岂不是要受好些日子的冷宫之苦?他沉吟一番,突然间扑哧一笑,冲散了车厢中的尴尬气氛,笑道:“母后,儿臣知晓您抱孙子心切……嗯,要不这样,我们母子俩来立下个赌约怎样?”

太后无奈笑道:“这孩子,又有什么鬼点子了?”

“我们就以一年为期,要是皇后一年之后仍没有怀身子的迹象,儿臣就同意废后;若皇后怀上了龙胎,就请母后再也休起废后的念头。”萧若笑道,暗忖自己夜夜勤于播种,要是整整一年都不能让皇后怀孕,那还有脸见人吗?退一万步讲,纵使最不幸的情况发生,那也是一年之后的事儿了,有一年时间,想必自己已完全掌握天下大权,届时,也没必要事事听太后摆步。

“一年?”太后兀自沉吟未觉。

“左右琳琳也还小,一年之后她正当二八芳龄,那时再谈此事也不为迟。”萧若笑道,他话语中若有所指,暗中使了个坏。

“那……倒也使得。”太后终于点头。

回到宫中,萧若做的第一件事,便是派太监通知皇后,让她搬回中宫,太后想起一年赌约,便也不阻止。

他草草用了些点心,便去金銮殿跟众臣商议论功行赏之事。

群臣行过大礼,翰林院大学士周近鸿出列,上奏说对北国契丹的正式国书已然起草完毕,请皇上过目,如若可以,便派遣使者携国书去契丹王廷,商议两国议和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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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若打开一览,见国书辞藻华丽,骈四骊六,文采斐然,一字一珠,端的好一篇锦绣文章,然而在萧若这个来自21世纪的人眼里看起来却颇为费劲,浏览过一遍,大致意思还是看懂了。他心下暗暗发怒,要他们写得不卑不亢,他们却写得明显色厉内荏,这些人敢情叫契丹人打怕了,竟写出一篇软骨头文章来。

他一甩臂,狠狠把国书扔了回去,怒道:“重新起草过!一篇这样的国书要是递到契丹人那里,他们知道我们害怕打仗,更要发兵来攻!”

“让翰林院那些饱读诗书的翰林们,给朕挺直了脊梁骨再写!要写得我们天朝国富兵强,不怕打仗,他们要打我们随时奉陪……嗯,你们不妨把朕描绘成好大喜功之君——如同汉武帝那种,为了彻底打败敌国,不惜打得本国户口减半也要打到底。让契丹鞑子有胆就来试试看,试试我天朝上国是不是个软柿子,也试试七千多万汉人的怒火……”

第十二章 论功行赏

周近鸿战战兢兢拣起国书,慌不迭应是,尔后转身退回文臣行列。

九门提督卢方拙出列,把京城保卫战时城卫军立功将士名单呈上,给皇帝过目,里面还附带了一份当日自愿上城墙杀敌的城中百姓名单,共有一万余人。

萧若大致瞄了一眼,道:“城卫军将士的封赏,由众卿讨论拟定,明日呈报上来;至于城中自愿上城墙杀敌的热血青壮么,卢爱卿把这份名单分分类,当日作战分外积极的,每人赏银二十两,一般的人每人十两。发放赏银时每个人问问,他们当中要是有谁愿意加入禁军,赏银便翻倍。”

这些城中青壮既然有保家卫国的热情,那么将他们吸收进军队,当是个不错的主意,故而,萧若适时的加以物质刺激。

话音落处,众臣当中一阵嗡嗡的交头接耳之声,皇帝定的赏银额显然比他们意料中的要高,但他们无人出声反对。

大将军李岳出列,把禁国北大营溃兵招集情况的奏折子递上,上面有十分详尽的统计数字。当日北大营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突然遭到契丹铁骑夜袭,大乱之中,未能组织起什么抵抗便被击溃,总共伤亡两万余人,其中大部分是黑夜混乱中自相践踏死伤,直接死于契丹人刀下的反倒不多。

剩下的八九万士兵全部溃散四方。在大将军的主持下,经过十多日派人四处招集,好不容易才重新收拢起了三万五千多人。这还不算,当晚将士们丢盔弃甲——假如来得及穿戴盔甲的话——溃逃,大量军械装备留在营地内,后为契丹人一把火烧了个精光。北大营算是被打残了,短期内绝难恢复元气。

大将军洪声问道:“皇上,那些临阵脱逃的溃兵怎么惩罚?”

萧若无力的摇了摇头,“其罪在领兵将领,不在他们,士兵一律免罪。”有道是兵败如山倒,一旦发生大崩溃的情形,兵圣再世都制止不了,争相逃命是人的天性,要是因此而降罪所有人,未免太过不近人情。

他突然有种深深的无力感,现今天下疲敝,朝政积弊重重,军队上下糜烂,江山千疮百孔,姬煌小子留下的烂摊子,还真不是那么好收拾。但不收拾又能怎么办呢?难道真能丢下皇位一走了之吗?于国于民族,他不忍心,对于他自己来说,他也割舍不下皇后等几个红颜知己,以及天下至尊的权位。没办法,一步一步来吧!

“假如朕是太平年代的皇帝就好了……”他不由在心底里哀叹,要是个安乐守成之君,整天吃喝玩乐,无忧无虑,在京城待腻味了时,便带着后妃子女去全国四处巡游,饱览大好河山的同时,也顺便寻访各地美人儿,那才是神仙日子。现在看来,那种日子必须由自己一手缔造,天上是不会无缘无故掉下来的。

萧若思量一番,道:“随朕出征的一万多南大营骑兵,从今日起,全部并入朕的御林军。御林军原本共四万人,当日仗还没开打,就吓得找地方藏起来的那三万多缩头乌龟不要了,他们要躲,就随他们躲去吧!朕的御林军,只要今番随朕出征的两万多人就行,众卿以为如何?”兵贵精,而不贵多,这支军队经过与自己多日同甘共苦,最终大破敌军,他们充分值得依赖,相信在任何时候,都不会背叛自己这个皇帝。

群臣齐声称是,大将军微微一迟疑,也只能应是而已。

萧若续道:“此番全歼契丹鞑子入侵之军,扫除我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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