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软玉温香
“牧小哥，在家么？”
一个娓娓动听的女子声音从门外传来，让本来身心俱疲的何牧陡然间来了精神。
卢庭将院门打开，一个如蜜桃般熟透的美妇人走进了小院。
将人迎进客堂，卢庭上了一壶茶水，便道：“夫人请稍等片刻。”
何牧擦干汗水，换了一身新衣，进了客堂，看到座位上坐着的那女人，只觉得鼻间都闻到了玫瑰花的味道。
是宣福客栈老板娘，柳如是！
何牧面带微笑道：“欢迎老板娘回家做客。”
柳如是两手叠放在腿上，微微行礼，那胸前硕大的阴影煞是令人瞩目。
“公子在这宅院，住得可还舒适？”
柳如是似乎没注意到何牧不经意扫过来的目光，很是关切的询问着。
“很舒适，非常感谢老板娘。”何牧点了点头。
“那妾身就满意了，如果小郎君平日里有什么问题，都可以来客栈，姐姐力所能及都会帮的。”
“嗯，谢谢老板娘。”何牧平静道。
一时间，气氛尴尬了起来。
柳如是秀眉微皱，如此不懂风情的少年，真是太不会与人相处。
打量了何牧片刻后，柳如是又挑起了话头：“看牧公子略有疲惫，是妾身来的不是时候？”
“嗯，刚才练武，耗费太多心神，现在太困了，如果老板娘没事的话，我便打算午睡了。”何牧打了个哈欠。
柳如是轻笑起来。
“是吗？那妾身真是打扰了。”
“看小郎君如此疲乏，可是在锻体境，缺少药补？”柳如是神情关切问道。
何牧眯了眯眼，心头升起一丝警惕。
这老板娘太诡异了，且不说对自己的称呼一会儿是小郎君，一会儿是公子的，但是这故意搭话也太过明显了吧。
“真是惭愧，小子对家传武学实在了解不多，更不敢奢求药食补身，所以总是事倍功半，常常搞得自己心累体乏。”
他此时锻体刚刚筑基开始，虽无内力劲气，但蜃雾却是有赫赫战功，所以还有自信能吃鱼饵而不上钩，便打算跟着对方挑起的话头聊下去。
听到这话，柳如是对着何牧面露微笑，她的眼中似乎有着一种勾人的神秘魔力，让人不自觉沉醉进去。
娇声道：“妾身祖上可是传下了几道食补的方子，不知道小郎君可有空，来品尝一二？”
有吃的？
何牧刚想答应，但脑海中想起金凤楼那段遭遇，心下颤抖，便婉拒道：“小子身体瘦弱，当不起大补，实在是有心无力，愧对老板娘一番好心了。”
“嗯？”柳如是眼光盈盈流转看向何牧，对这不知人情事故，又不解风情的小子起了一点兴趣。
“小郎君这就不清楚了，食补既有猛药激发血气，也有温和滋补的方子，最适合你这种体弱的情况。”话音一转，她又道：“不过既然小郎君实在没有兴趣，那妾身也不强邀了。”
柳如是掩唇轻笑，娇声道：“时间不早了，妾身也要回客栈了，小郎君有空来吃顿便饭。”
“好吧，那我送一送您。”
何牧好歹曾经是二十一世纪的三好学生，这点礼数还是懂的。
等他看到柳如是的背影，也不自觉的咽了口唾沫。
身形修长，但凹凸有致，特别是那浑圆的臀、部，尽显熟、妇风情。
“哎呀。”
忽然这柳如是像是脚崴了一下，娇躯一歪朝何牧倒了过来。
见状，何牧赶紧走近，伸手扶去。
直到这时，与佳人贴身而处，他才发现柳如是这如描似削的身子轻盈得不像话，那眉眼娇媚仿佛勾到了他心里的柔软之处。
还有手臂上软软的汹涌波涛让他心头荡漾起来。
柳如是香腮染赤，羞红的轻轻推开身边的少年。
就是这轻轻一推，何牧只觉得那柔荑好像推得心田起了波澜。
“妾身只是不小心崴了下，已经不痛了。”
何牧这才懂什么叫柳叶眉，杏核眼，樱桃小口一点点，杨柳细腰赛笔管，说话燕语莺声。
“那还能走动么？要不就在这里再坐一会儿？”
柳如是脸红扑扑的点了点头。
这一坐便是做到了酉时。
何牧送走了柳如是后，心里没有不舍，更多的是惊疑。
他竟然有着道了！
心里郁闷中，闻到花街酒楼飘过来的酒香，何牧突然想逛一逛，静一静。
宣化城是百年古城，并没有宵禁，繁华的街道上，如果有酒肆，那一定是高朋满座，宾客往来不绝。
有美酒之下，挥斥方遒的。
有郁郁不得志，一口闷酒一口愁的。
何牧在石板路上，单薄的身子吹着寒风，默默的走着，目光四处游离着。
前世那些古城街道，虽然也是历史沧桑，但却人山人海，哪里会有如此古朴的意味儿。
此刻的他，忽然有种惆怅。
自己一个灯红酒绿之人，居然在这电灯都没有的地方思念一个永远都回不去的地方。
无论是卢庭的家事，南陵的李家，还是那透着诡异的老板娘，他纯粹是以一种看戏的心态，去接触，去试着融入这个世界。
但他们的行为处事和自己总是有种隔阂，明明自己都已经中招两次了，却还没能改掉心中的那种傲然。
“狗东西！站住！不然打断你的腿！！！”
就在何牧胡思乱想的时候，一声喝骂惊醒了他，把他从神游物外中拉了回来。
略带散漫的目光看去，却见几步路远的街道处，几个小厮打扮的汉子此时正围着一个蹲在地上，披头散发的人大声的谩骂。
“大爷们，行行好，你们看我这小身板也经不住你几拳，就宽限几日，让小子我把钱凑上好不好！”
这声音带着哭腔，却很年轻。
披头散发的是一个少年，他浑身穿着破烂，脏兮兮的衣服上到处都是破洞补丁，手中抱着一个烧鸡，听这群伙夫的话，想来应该是因为吃白食或者偷食被抓了现行，故而受了这些酒楼小厮的谩骂围堵。
何牧摇了摇头，虽然在曾经的世界，他很少遇到过这种情况，但电视剧里倒是演过不少次，几乎是每个武侠剧，只要有酒楼剧情，都会出现这种情节。
“记得好像黄蓉就是偷东西被抓了现行，然后被郭靖碰上来着。”思虑之中，何牧看自己那堪称扫把星的气运，摇了摇头，打算远离这处是非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