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卖秘籍了，三两一本，十两三本
数百精兵如青松伫立，眼神坚定没有丝毫动摇。
一群江湖好汉，穿着五花八门，有的甚至在这大冬天袒露着胸膛，露出一簇黑毛，尽皆看戏一般，看着这群悍卒所包围的那年轻人。
三教九流江湖人，令行禁止狂沙卫，一时之间，在这宣化城城郊外，形成了极其鲜明的两个阵营。
拴在树桩上的枣红马不安分的打着响鼻，甩动着马尾。
何牧拿起掉落在旁的横刀，靠在树桩上喘息着。
莽山王的目光越过包围，精致看向那脸色苍白的少年。
他内心知晓，这个叫何牧的少年是被乌木所逼到如此境地，甚至就连当初乌仁是想杀人而被杀，他都有所证据。
今日乌木能杀了这小子，自然是大仇得报，若是不能杀了他，那肯定会暴露出不凡的底牌，而周遭这群饿狼似的武林人，闻到了肉味儿，岂会善罢甘休？
老贼老贼，老而为贼。
死也不会让人好过。
莽山王突然重重拍了一下手掌，声音沉稳道：“果然不愧是少年英雄，如此秘法，当真是世所罕见。”
何牧揉了揉脖子，看向一声戎装的莽山王，指着地上乌木的尸体笑道：“还算一般，只能杀杀老狗用了。”
莽山王没有看地上死状凄惨的尸体，而是缓缓走进了包围圈，站在了何牧面前，上下打量后，语气略显深沉道：“这绝对是世所罕见的秘法，以通脉境越两级强杀灵肉境，虽然乌木已是行将就木的身子，但拳意凌冽，根本不可能是凡夫所能睥睨。”
“你家境殷实，但突遭天灾，所以不懂如此秘法的珍贵之处。”莽山王不住的摇头感叹道：“若是吾麾下，尽皆习练此等秘法，那该是何等景象？”
何牧点了点头，笑道：“那王爷您，必定登临大宝，甚至收复大夏，也是翻手便得。”
莽山王听到这话，也笑了起来，他右手一挥，指向四方，感慨万千道：“大丈夫，学得好武艺，卖与帝王家，这江山万里，才是好汉的征途，本王得此秘法，当献于文帝，让我南陵兵强马壮，士卒如龙！”
何牧看到这慷慨激昂，激扬文字的莽山王，不由得拍手笑道：“那小子可否为了文帝的大好河山，添砖加瓦，将秘法口诀心法一一贡献？”
不待莽山王开口，他便大声吼道：“你们不是都要这秘法吗？今日小爷我就送给你们！”
“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是故虚胜实，不足胜有余。其意博，其理奥……”
何牧背诵的非常开心，一张嘴噼里啪啦一盏茶的功夫就背了一大段《九阴真经》的心法。
当初看电视剧，郭靖这个憨货可就是靠背这东西打了高富帅欧阳克的脸，十几年看下来，他对这个心法早已是背的滚瓜烂熟，脱口而出。
莽山王初听开头，便觉得此文深奥异常，武道竟有精进之感，不由得细细琢磨起来。
啪啪啪！
一串响亮的拍掌声惊醒了他，也惊醒了在场深思中的武林中人。
一位束发盘鬓，穿着青色道袍的老道士不知何时出现在场中。
钦天监，子亥真人。
他向何牧拱手说道：“施主福缘深厚，能得如此道家清净无上秘法，实乃可喜可贺，但自古法不轻传，如此当众朗诵，实乃祸端。”
何牧听到这话，眨巴了几下眼睛，这老道士的话是什么意思？
随口扯几句就是道家秘法了？法不可轻传，再朗诵下去就有祸端？
看着老道士一副慈眉善目的表情，他又想吐槽那句话——糟老头子坏得很。
轻声咳嗽一下，心中念头转动，何牧拿定主意，便对着老道士，点了点头，笑着说道：“道长一语惊醒梦中人，小子实在不该将如此秘法大肆传扬。”
就在老道士孺子可教的神色中，他又接着说道：“那，小子便在这里卖秘籍吧，一本功法或者一百两银子，就能换我这秘法，绝对是童叟无欺。”
随着何牧话传出来，在场所有人都被吓了一跳。
子亥真人和莽山王却是面色铁青。
如此秘法，这小子居然敢如此大方相送？但想起之前此子随口便将心法脱口而出传之众人，这让他们也泛起了嘀咕。
“好！小子，你这话可属实？我金沙帮可是有意了。”
“我云崖派也愿意做这个买卖，不就是功法一本吗？云崖三绝你任选其一都可！”
随着两声洪亮的吼声应和，一时间在场的武林人士都神情躁动了起来。
“小子做事向来妥当，秘法就在我这，明码标价，你给我功法和银子，我就给你秘法，两不相欠。若是大家对价码不满意，那就不用再说了。”
何牧咧嘴一笑，表情说不出的纯真。
莽山王的脸色阴沉，他想将这小子绑了，但是看到越聚越多的江湖人，心里也有些许焦急，不由得朝身旁的道长，低声道：“真人，可有法子，保秘法不外传？”
子亥真人捋了捋胡须，沉吟片刻。说道：“无妨，这小子怎会拿出真正心法要义？待老夫试探一二，便有计较。”
当即，老道士一摆拂尘，从衣袖中拿出一本小册，放在了何牧面前。
“施主，此乃我道家清静心法一层，不知可否换取汝之秘法？”那和颜悦色的模样，简直就是隔壁仁慈的老爷爷。
“《清静琉璃》？”何牧略带吐槽的看着册子上的字。
子亥真人倒是神色微变，“正是清静琉璃心法一层，没想到小施主对骨文如此了解，既然能看懂心法文字，那老夫也便不需要解读了。”
骨文？何牧撇了撇嘴，这身子的前主人就喜欢看些古书籍，脑子里对这些文字的了解比人情事故还深。
“略知一二，晚辈可否打开验验货？”
“自无不可。”子亥真人一甩拂尘，说不出的潇洒飘逸。
这种粗浅的道家心法，外人没有高深的道教学识，也练不出什么东西。
但他哪里知道，何牧根本就不打算修炼这个东西。
只见何牧打开小册子，一目十行瞟过，便放下了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