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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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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玉不到晚上就醒了过来,醒来时浑身上下疼的厉害,黛玉也没管这些,直接歪起身来看着身边小床里的大头儿子。wwwwcom

孩子还小也看不出像谁,脸色红红的因为胖倒是不皱吧,皮肤滑嫩的很,黛玉抬手轻轻的摸了摸,觉得天下间在没有能比这还要好的触感了,小包子嘟了嘟嘴,黛玉不敢再碰,生怕打扰到自家的大头儿子好眠。

无人打扰小包子又甜甜的睡了过去,黛玉就这么看着自家大头儿子,乐的不行,还是雪翠进来见到黛玉醒了,正歪着身子看这小床里的哥儿,雪翠连忙上前扶着黛玉躺下,说道“奶奶醒了怎么不叫人,屋门前的地砖都快让大爷给磨薄了。”

黛玉只是笑问道“哥儿是什么时候睡的,可吃东西了?”

雪翠一面往外走去,一面答道“哥儿两个时辰前排的胎便,吃了奶才睡的,睡了一个多时辰了。”

黛玉也不管雪翠干什么去了,大有知道自家儿子吃的好睡的好就万事不管的样子,贾敏生黛玉的时候林如海还能隔着一个屏风和贾敏说上两句话,这会子到了自家女儿,林如海只能站着窗户外面叮嘱两句,就眼睁睁的看着郑毅然进了内室,林如海深深的觉得,当初他的岳父大人太不容易了,以后贾赦贾琏有什么事情定要多拉一把。

郑毅然根本就没隔着屏风和黛玉说话,直接就进去了,黛玉倒是楞了一下,第一反应不是好感动,而是我这灰头土脸的怎么见人啊。

黛玉只是小小的古怪一下,看着郑毅然一步一步的走过来,脸色不自觉的带上了温柔的笑容,说道“过来看看宝宝。”

此时黛玉的脸色还是苍白,整个人看起来软弱无力,好似大病初愈,整个人却出奇的温柔,黛玉没有出声的时候,郑毅然都不敢过去,好似生怕这样的生活是一种美梦,一碰就碎。

郑毅然看着小床里的宝宝,声音很是柔和的说道“你抱他了么,他好软。”

黛玉摇头道“他在睡,怕吵醒他。”

郑毅然看着儿子抿了抿小嘴儿,睡的很是香甜,说道“他和你睡着的时候一模一样。”这夫妻二人在屋里甜蜜的没完,苦了等在门口的雪翠雪鹃,手里都拿着好些吃的呢。

林如海早就去了外书房,孩子没生之前林如海就想了好多名儿,这会子又都觉得不妥,郑家书房的书大半都是黛玉陪嫁过来的,摆放的位置都和林家差不多,林如海熟悉的很。

王司服昨天晚上跟着稳婆一起忙了一晚上,她年纪大了比不得雪鹃几个,刚刚才又去歇息一会子,皓宇正跟林如海一起在书房忙活呢,整个院子里一个做主都不在,几个丫头对视一眼都不知道到底要不要进去。

最后还是黛玉的肚子自己叫了起来,这才解救了屋子外面的几人。

黛玉是打算自己问养孩子的,月子餐也就难吃了些,去了油脂的鸡汤,小米粥,不加姜不加盐的鲫鱼汤,喝的黛玉直皱眉。

郑毅然看着黛玉有些皱起来的小脸,不死心的说道“要不然就让乳娘喂吧。”郑毅然并不是很赞同黛玉自己喂养孩子,怕黛玉的身子受不住。

黛玉一口喝掉了小半盅鸡汤,说道“母亲生了孩子,才会产生奶水,孩子吃了才会平安长大,这乃天合,我又不是身子不好,要喝药调养身子,总要顺应天理才是。”

郑毅然不语,黛玉要是想跟他讲起道理来,十个郑毅然绑在一起也说不过黛玉,只能默认了。

黛玉低头亲了亲自家的大头儿子,郑毅然瞬间就把心里所有的想法都撇到九霄云外去了,只顾着看着自己眼前的一大一小。

小宝宝好似感觉母亲的亲吻,嘴角居然露出了一个小小的笑,黛玉满心的喜爱都快溢出来了,看着郑毅然,眼睛亮亮的说道“宝宝的头好大,他一个都比皓轩皓宇两个加在一起大了,要不小名儿就叫大头吧。”

郑毅然囧住,没敢应,林如海那里起名儿都快走火入魔了,要是让他知道自家宝贝女儿给乖孙起了这么一个小名儿,林如海绝对一口血喷出。

郑毅然顿了一下说道“岳父把之前起好的那些都否了,这会子正拉着皓宇做帮手在书房重新起呢。”

黛玉想了一下林如海叫外孙大头时的表情,情不自禁的哆嗦了一下,立马闭嘴就当自己没说过。

郑毅然脸上带着明显的笑意,又喂着黛玉吃了些鱼肉,郑毅然才收手。

林如海最后给自家外孙小名儿定为阿年,人称年哥儿,大名是郑毅然定的,郑家年哥儿这代从双人旁,年哥儿被定名为郑德,黛玉听着大家年哥儿年哥儿的叫着,小声的抱怨道“年哥儿年哥儿,还叫年糕呢。”

年哥儿不知道自己母亲的小心思,反倒是流出了一丝口水。

年哥儿洗三儿热闹的很,蔡夫人早早的就过来帮忙,邹氏一大早上就带着童氏冯氏过来了,这是郑毅然分府后邹氏第一次进这统领府的大门。

承阳侯府也是敕造,自是气派的很,奈何承阳侯府人太多,愣生生把一个庄严大气的侯府,住处几丝菜市场的感觉,郑府以前就郑毅然黛玉小两口,这会子又加了一个奶娃娃,宽敞的很,邹氏手里的帕子都快撕碎了,她不止一次的后悔,当初嫁过去的时候不应该瞻前顾后的不敢对郑毅然下手,等她敢下手了,郑毅然已经滑不留手让她抓不住了,好不容易抓住了又蹦了自己的牙。

真可谓一失足成千古恨,邹氏就是心里再恨这会子只能笑,不光要笑,还要笑的慈善非常。

邹氏先领着两个继子媳去了黛玉那里,邹氏去的时候屋里的小媳妇大姑娘正凑到一起说话,年哥儿的洗三并没有大办,黛玉郑毅然也不想借着林如海的名头办些什么,请的多是亲朋好友,黛玉这里就是一些小闺蜜了,出嫁的没出嫁的,最好的几个多过来了。

大家看到邹氏都静了一下,这才起身给邹氏行礼,邹氏心里一顿,脸色不变的笑了笑,就让大家都接着做了,走到黛玉床边看着年哥儿说道“这孩子长得可是真好。”

黛玉淡淡的说道“孩子还小呢,当不得夸。”

邹氏好似不知黛玉扫了她的面子,又说了两句才出去,童氏冯氏倒是不想跟着,奈何黛玉这屋里一看就都是好友,她们也不好留下,也就跟着出去了。

蔡雅卉碰了碰黛玉问道“她可是为难你了?”

黛玉摇头道“大太太那么聪明的人,怎么会为难我,平日里就是我们过去请安十次里能见到两三次就罢了,又不住在一起,也就生疏了些。”

这时候笨人都不多,对视一眼也就都明白的差不多了,柯幼伯是个吃婆婆苦的,就是现在她生了儿子,日子也不是很好过,感叹似的说道“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我原就当你的日子过的最是自在的,还有这么一大家子跟着闹着。”

蔡雅卉点了点柯幼伯的头,说道“你呀,在这儿说说就算了,都是咱们自己人,要是让外面听到一句,仔细你婆婆。”

柯幼伯笑道“要是咱们几个都信不过,我也就别说话了。”

黛玉洗三贾母带着王夫人探春都过来了,贾母王夫人让蔡夫人留在了前厅,没有进来,探春如今沉默了很多,很是稳重,不像是带刺的玫瑰,反倒是像冬天的寒梅,不论经历什么样的风雪,都在那里静静的开放着。

屋里的人多了起来,众人随便说笑几句,孩子就让人抱了出去,听着孩子响亮的哭声,黛玉最庆幸的就是她生产的时候是在夏天,坐月子遭罪了些,可是孩子不容易生病。

这时洗三要把稳婆手中的葱扔到房顶上去,郑毅然有些紧张,手下一下子没了准头,几根葱飞的甚高,过了一下才落到房顶上,郑毅然控制不住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郑毅然请的都是一些武将,让这些人狠狠的嘲笑了一番。

林如捏着酒杯看着脸色发红的女婿,淡淡的笑了起来。

惜春是最后才走的,这时才拿出一个顶级羊脂白玉的玉佩,惜春笑道“挑了好久才选中了这么一个,偏生陪什么项圈都觉得不好看,姐姐自己给我外甥打了璎珞吧。”

黛玉笑道“好,等过些日子,我再接你过来。”

惜春点头,跟着一直在前厅的秦可卿走了。

皓轩风尘仆仆的从扬州赶了回来,没等回林家直奔着郑府就过来了,黛玉还没出月子,皓轩是嫡亲弟弟,隔着屏风和皓宇一起看小床上的孩子,皓宇得意的说道“哥你看,年哥儿的鼻子眉毛嘴巴都像我,范大娘都说年哥儿跟我小时候就好似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年哥儿这不到一个月就张开了好多,像黛玉多些,黛玉跟皓宇又非常相似,年哥儿和皓宇反倒更相似些,弄的郑毅然现在看到皓宇都眼冒星星,就好似看到了多年后的年哥儿,喜欢的很,有一天轮值回来还给皓宇带了几个面人,皓宇拿着哭笑不得。

皓轩就是记事再早也不可能记得皓宇小时候什么样,仔细的看了看外甥,再看了看皓宇笑道“是有些像。”

黛玉在里面笑道“自从年哥儿张开了,皓宇每日晚上不过来看上一遭,都不肯回去睡的。”

皓轩对自己弟弟的脾气了解的很,闻言只是无奈的看了他一眼,皓宇摸了摸鼻子嘿嘿的笑了起来。

几人正说着年哥儿哭了起来,黛玉看了看时钟说道“让奶娘把孩子抱进来吧。”

皓宇惊叹道“他又饿了!!!”

要是换尿布的话,黛玉不会让人把孩子抱回去,皓宇还兴致勃勃的给年哥儿换过两次尿布,很不巧的是第三次赶上年哥儿拉了,把他熏跑了。

年哥儿到了母亲怀里就不哭了,哼哼唧唧的去找自己的口粮,找到了就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一点儿不费事儿,吃饱了在亲亲娘亲的怀里打上一个奶嗝,黑葡萄似的大眼睛看着自家娘亲露出一个无齿的笑容,好似在说“娘亲,我乖乖的,不要把我送出去被参观嘛。”

看的黛玉心软的一塌糊涂,把儿子放在自己身边,不送出去了,皓轩伸着脖子等了半天也不见大外甥出来,很是不死心的说道“姐,把年哥儿抱出来吧,再过些日子我就要上翰林院编书去了。”

黛玉权衡了一下,亲了亲儿子的小脸,才让人把年哥儿送了出去。

皓轩看着外甥,笑的见牙不见眼,几个知道皓轩的大丫头差点没把眼睛都瞪掉了,要知道皓轩平时能露出一个淡淡的微笑就了不得了,这会子居然乐成这个样子,不知是不是双胞胎之间的心灵感应,皓宇对此毫不意外。

黛玉做了四十天的月子,出了月子狠狠的洗了一次澡,恨不得洗掉三层皮,黛玉回到屋子里的时候郑毅然正在无奈的看着年哥儿小朋友。最近年哥儿小朋友发现了一件比较好吃的东西,自己的拳头,没事儿时总要啃上一啃。

郑毅然轻轻的把自家儿子的胖爪子从嘴里拿了出来,年哥儿小朋友咯咯的笑了起来,笑过后也不管其他,再把自己的胖爪子塞进了嘴里,津津有味的啃着。郑毅然再次帮着拿出,年哥儿小朋友胖乎乎的小脸儿上带着不高兴,好似要哭出来似的。

奈何郑毅然的频率和自家儿子不在一个频道上,还傻乎乎的拿着一拨浪鼓逗其开心,年哥儿理都不理再接再厉的把拳头塞进嘴里,郑毅然再次拿了出来,拳头刚一离嘴,年哥儿就嚎啕大哭起来,大有要把屋顶掀翻的架势,只是你仔细一看,根本就是干打雷不下雨,眼角都是干干的。

郑毅然笨手笨脚的哄着儿子,不敢去抱那手臂乱飞的宝贝儿子,只能贴着哄着,脸上不知道挨了多少巴掌,黛玉站在后面看了半天热闹,这才上前把自家宝贝儿子抱了起来,贴着年哥儿的小脸儿说道“这是怎么了,告诉娘亲好不好?”

年哥儿委屈的抽了抽小鼻子,也不大声哭了,眼角真的流出了两滴泪水,好似在控诉着无良爹爹的罪行,郑毅然先是讪讪的站着,黛玉看到自己儿子委屈的小样子,直接就乐了出来。

郑毅然见了第一反应就是摸了摸自己的鼻下,很是庆幸没有流出鼻血,最为一个素了多年的处男,好不容易开了荤,为了自家儿子又素了这么多个月,要知道郑毅然有多少火气,看郑毅然手底下那些凄凄惨惨戚戚的兵就知道了。

郑毅然的动作黛玉自是看在眼里,脸上的笑意更浓,黛玉怀孕后郑毅然开口说是不要通房,他不要黛玉也不会为了那所谓的名声上赶着给自己相公送暖床丫头。郑毅然每次从营里回来也是日日守着黛玉,规矩的了不得,本来三个月后夫妻也是可以行房,只是郑毅然练功多年,身体素质不是一般的好,根本就不行,郑毅然也知道,就这么委委屈屈的过来了,期间鼻血都流了好几次。

黛玉想着脸上的笑就越来越甜蜜,脸上带着一丝红晕,郑毅然看着控制不住的吞咽口水,这时的黛玉刚沐浴出来,黛玉本就皮肤好,这为了喂养孩子,又补了一个月,皮肤细腻的和怀里的小儿有的一拼,整个人粉嫩的好似一只小羊羔,郑毅然恨不得直接嚼吧嚼吧吞到肚子里去。

手不受控制的去了摸了摸脸,黛玉有些不好意思的一扭身抱着儿子上床坐着去了,郑毅然嘿嘿的笑了两声就跟了过去,刚想搂过黛玉说些悄悄话,黛玉怀中的小儿就哼哼唧唧的叫了起来。

年哥儿的规律黛玉都掌握了,哼哼唧唧是饿了,大声哼哼是尿了,大哭是拉了,嚎啕大哭就是不顺心了,平日里也在郑毅然面前喂过儿子,这会子黛玉居然觉得不好意思,到底都是这么长时间夫妻了,黛玉心里只是小小的扭捏了一下,就开始喂着儿子吃东西。

年哥儿这个时候比较护食,吃这不算,还要用手捧着才可以,要说生了孩子还有一个好处就是黛玉的胸飞快的涨了起来,从b的最小号,直接飞跃到c++,就是将来断奶了,也能还有一个c,郑毅然看着吞咽口水的声音更大了,最后实在是受不住的说道“外面还有一点儿事儿,我先出去看看。”说着落荒而逃。

黛玉很是坏心的发现,看着郑毅然稍显狼狈的背影,自己的那些小害羞统统都不见了,只剩下满心的高兴。

黛玉心情很好的亲了一口正大口吃饭的儿子,年哥儿小朋友转了转眼睛,看着他娘微微松口乐了一下,又接着闭嘴大吃特吃起来。

怀孕生子,将近过来小夫妻两个自是一番甜蜜,让黛玉捶床的是她知道为何郑毅然对她的调笑只是落荒而逃,因为郑毅然他都在床上找了回来。

年哥儿并没有办满月酒,而是要办双满月酒,黛玉就是出了月子也没出去走动,而是窝在家里,日日逗着孩子,理一理家事,日子快活的很。

让黛玉有些意外的是史湘云居然上门来了,黛玉并没有换衣裳,对外还在做月子中,不过是两件家常的细棉衣服,头上手上都是光秃秃的,在小厅里见得史湘云。

史湘云刚是新婚,一身玫瑰红水绸洒金五彩凤凰纹通袖长衣,头上戴着一只金凤儿,脸上带着明媚的笑容,看着就挺讨人喜欢的。

黛玉捂脸笑道“快出去吧,跟云妹妹这一比,我都快成了那昨日黄花了。看着小脸儿娇嫩的,真是,曹妹夫可是辛苦了。”

都是已婚妇人,史湘云自是听懂了,不依道“几年没见,林姐姐越发贫嘴了。”

黛玉眨着眼睛看着史湘云,要多无辜就多无辜。

两人笑闹了一会子,史湘云又去看了看年哥儿,送了一套赤金的项圈手镯脚镯等物,而后二人才安生坐下来说话。

史湘云有些感叹的说道“上次见林姐姐还是在那府里,你们送我走的时候,当初还想着过些日子二哥哥定会让老太太接了我过来,到时候咱们再聚就好,谁知道一别就是这多年。”

史湘云后来还是去过荣国府的,只是呆的时候少了很多,日子也不是很顺心,黛玉却是结婚前再没去过荣国府,有什么事情也都是林家父子出面,黛玉婚后倒是去了,史湘云那个时候已经在家里待嫁,不出来走动了。

黛玉想起那时候也有些感叹,日日都憋在小院里,笑着说道“当时还想着下次云妹妹过来了,咱们在一起吃锅子,好生乐上一日呢。”

史湘云眼眶有些微红,那时候黛玉做东,几个姐妹聚在荣国府前院,吃锅子也算是给第二日回家的史湘云践行。

只是史湘云却把眼泪憋了回去,笑道“不可是,那时候我还和四妹妹抢鱼丸子,气的四妹妹直咬牙。”

史湘云陪着黛玉说了一个多时辰的话,多是想一些高兴的事情,黛玉聊的也挺高兴,相比一个哭哭啼啼的美人儿,黛玉更喜欢一个高高兴兴的美人儿。

黛玉送了史湘云出去,拉着她的手说道“好生过日子吧,只要用心了,日子定会过好的。明儿个我在打发人去看你。”

史湘云憋红了眼眶,点头说道“多谢林姐姐了。”

真说起来史湘云的遭遇并不让人同情,她也不是不知男女大防这一回事儿,还是在荣国府和宝玉不分里外的闹着,宝玉没有什么,史湘云就惨了些,名声并不算好。

为了心中的不平出口无状,红楼中她能说黛玉像戏子没事儿,那是因为黛玉无父无母,薛宝钗那时候可是王夫人护着的,薛宝钗还有一个混账哥哥,知道自家妹妹受了委屈,在薛姨妈薛宝钗的劝解下倒是没去史家找麻烦,心中难免不平,喝了一些酒,跟他那些狐朋狗友的也就说了出去。

这下史湘云不光累的自己名声不好,还连累了两位侯爷的女儿,忠靖侯还好没有嫡亲女儿,忠靖侯夫人也不算在意,保龄侯夫人就是恨不得生吃了史湘云了。

好在保龄侯夫人就是再恨史湘云,为了她自己女儿的名声,也找了一户差不多的人家,把史湘云嫁了过去,嫁妆想要太好是不可能了,雪鹃去添妆回来就和黛玉说过史湘云的嫁妆大都是中看不用的。

雪鹃看着黛玉出神,说道“奶奶也别想曹二奶奶的事儿了,保龄侯夫人也没算是真的恨下心来,要不然云姑娘如今还是云姑娘,那里会成为曹二奶奶。”

黛玉摇头道“就是庆幸年哥儿是个儿子,就是将来有女儿也不怕了,总是有个哥哥护着,怎么也是好的。”

太仆寺少卿正四品,这时的太仆寺并没有前朝的风光,军马这一大块被分了出去,曹家的日子也就是一般,能娶到侯爷家的女儿,曹太太当初都觉得祖上烧了高香了,谁知都成了亲才知这媳妇并不是很得两位侯爷喜爱,嫁妆也就是那么一回儿事儿,曹太太对史湘云也就冷淡起来。

史湘云提出要去看望黛玉时,曹太太还想拦着来着,后才想起黛玉的爹是谁,这才放了人出去,史湘云带着补品吃食回了曹家,并没有去自己院子,而是直接就去了曹太太那里,曹太太曹大奶奶都在那里等着呢。

史湘云笑的单纯而又有生气,声音里都透着欢快的说道“这是林姐姐专门让我给太太带回来的,点心都是林姐姐家里自家做的,味儿挺好的,说是让太太尝尝,还有那西洋参,夏日里泡水喝不上火,补人的很。”

曹太太慈爱的说道“我这里什么也不缺,你自己留着吧。”

史湘云摇头道“这林姐姐专门给太太的,大嫂子和我的那两份都送到我们房里去了。”

曹太太笑得越发和蔼,史湘云又围着曹太太奉承的几句,这才回了自己院子。

曹二爷对史湘云倒是挺好,看到自己妻子回来了,笑着跟了进去,等史湘云换了衣服,才问道“都说那林家大姑娘是个难得的,人品相貌都不说,最难得的就是小小年纪为了两个弟弟就进了京,最是友爱兄弟孝顺父母的。”

史湘云递给曹二爷一杯清茶,笑着答道“林姐姐的好了,外头上哪里知道去,能说出来的不过是其中之一二罢了。”

曹二爷很是好奇的问道“真有那么好?”

史湘云肯定的点头,曹家乃是草根出身,早去的曹老太爷是个秀才,曹老爷这里才发家成了进士,熬到如今成了太仆寺少卿,对上层人事了解的不多,四品三品一个坎儿,很多人这一辈子都迈不过这一道坎儿,曹老爷能迈过去的希望不大,曹二爷也不是什么有本事的人,所以说曹二爷才会对那些他够不着的人事很是好奇,之前不好意思问的,这会子都跟着问了出来,史湘云捡着能说的,细细的说了起来,哄的曹二爷很是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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