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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意外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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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荏苒,转眼又是夏季。

因暑期过後就要读高三,天宇的好多同班同学都报了各种补习班,天宇却什麽班也未报。

就像他班主任吴老师说的,盖天宇的脑子生就的聪明通透,学什麽都快,按照目前的实力和排名,只要将来发挥正常,考个名牌大学的一本问题不大。

天宇自己也没有多少学习压力,放假後,除了每日里穿梭悠游於妇人之间,再就是健健身、看看电影,或就近赏游一番。

七月的花州,已是骄阳似火、流金铄石,然盖氏庄园背山临湖,比之五公里外的炎炎都市,却别有一番清凉景致。

暑假第五天清晨,还不到六点钟,天宇便早早醒来,洗漱已毕,只穿了背心和短裤,从花园拐角的後门出去,顺小道向北朝山边跑去。

到了比翼岭山脚下,一边呼吸着沁人心脾的清新空气,一边举目近观远眺。但只见,蔚蓝的天空中万里无云,嵯峨黛绿的群山连绵不绝,向西北方向延伸着,远处峰峦间隐约漂浮着薄如轻烟的蒙蒙雾霭。山麓延伸到脚边,遍布碧莹莹、郁葱葱的小草,随着清凉的晨风起伏摇曳、荡漾流波。路旁几棵直贯云霄的参天大树上,不知名的彩雀啾啾鸣唱着,更衬托出无限的安详与宁静。

「小宇!」

听到呼唤,天宇回头看时,原来是小姑姑丛萱,正顺着小道朝自己走来。她上身穿一件鹅黄色的半袖t恤,下身穿一件墨绿色短裤,脚蹬一双薄底的白色运动鞋。

「小姑姑,早啊!」

「早!小宇!」到了跟前,丛萱问道:「起这麽早呢,怎麽不多睡会儿!」

天宇一笑:「昨天晚上没有『任务』,老早就睡下了,好久没来这里了,想着早早起来观赏一下山景,顺便呼吸一下新鲜空气!」

丛萱扑哧一笑道:「怪不得呢,我说呢,整夜的鏖战,没累趴下就不错了,还能早起?原来昨晚她们也给你放了个『小假』,呵呵!」

她笑了几声,接着说道:「放暑假了,有什麽安排吗?」

「没什麽特别安排,无非是每周到总部去一次,查看一下各部门、各公司的运营情况,然後回来……接着吃喝玩乐呗!」

丛萱眉头微微一皱,说道:「小宇,这样可不成,还不到享清福的时候,有些事还得未雨绸缪才行。」

天宇不禁奇怪:「姑姑,还有甚事呢?学业方面我没问题,集团里的事有你在,我怕什麽,再说,我也一直学着如何管理、经营呀,还能怎样呢?」

丛萱嫣然一笑道:「我说的不是这个。你现在是大集团的老总了,你想过没,你的个人安全才是最重要的,明白吗?」

「什麽意思姑姑?我不太明白,难道我有什麽危险吗?」

「傻小子,你以为现在太平盛世,什麽事都不会发生吗?虽说眼下没什麽事,但人心不古,说不准哪天就有人冒坏水,打你的主意,要早作防范才是!」

天宇心里一悚:「姑姑,有那麽邪乎吗?是不是你想多了?」

「想多了?」丛萱说道:「电视、报纸上的绑架、勒索,甚至是制造车祸、打黑枪,你以为都是假的?忘了你叔叔的事了吗?你要是个普通百姓也就罢了,可如今你身份不同了,小心驶得万年船,大意不得的!」

说到这,她似乎想起了什麽,诡秘的一笑道:「听你妈说,上回在车里,就把人家俩小姑娘给睡了,有这回事吗?」

天宇脸一红,不好意思的说道:「嗯,有这事,有何不妥吗,小姑姑?」

「睡就睡了吧,我才懒得管你的花花事儿呢。我的意思是,那次你不该单独外出,也没个人跟着,万一发生什麽意外怎麽办?——我和你妈都说好了,下不为例,以後不管你到哪儿,都得有人保护,嗯……我记得,你老爸在世的时候,不是雇了四个保镖吗,叫什麽云雷……还有一个叫什麽……端木?」

「葛云雷、葛云霖,亲哥儿俩;一个叫端木秀瑾,还有一个叫杜子方。」天宇说道。

「对对,听说他们身上功夫都不错,以後你出门,一定要带上他们,哪怕带一个也好!」丛萱说道。

「好吧,听你的姑姑,以後出门带上他们,嗯,就带一个,剩下的留家里,毕竟咱们家除了我,清一色都是女人,有他们守着,我也放心!」

「另外再告诉你件事,你要有思想准备。」丛萱温柔的看了他一眼,接着说道:「我给你物色了一个师傅,你准备一下,明天就去拜师学艺,顺便可以到外地散散心。」

「什麽……拜师学艺?」天宇一愣:「什麽意思,学什麽?」

丛萱微笑着,慢条斯理的说道:「这人叫叶小斌,是个功夫高手,我可是费了好大劲儿才找到他的,你可要珍惜机会。别看此人名字挺普通的,却精通『八极拳』、『弹腿』……你别这麽看我,我也不懂,都是他们说的,听说这人还当过几年特种兵,退伍的时候,部队领导苦留也没留住,就是……性格有些古怪孤僻,从不收徒,也不随意展露身手。」

听了姑姑的话,天宇好像渐渐来了兴致,不由得说道:「姑姑的意思,是让我跟他学武术?你别说,我还真有点兴趣!这个人现在在哪儿?不是说他从不收徒吗,怎麽会答应教我呢?」

「他家在河北沧州。」丛萱说道。

天宇心中一动,脸上的神色有些不大自然,口中小声嘀咕着:「河北沧州……他也姓叶吗……?」

「对,姓叶,叶小斌。」丛萱却没注意天宇的表情变化,继续说道:「告诉你吧,咱们家很早以前不是有个佣人,叫叶荣根吗?我就是通过他,才访到这个叶小斌的,论起来他俩还是一个宗族的。说起这我就来气,这个叶荣根也真没意思,好歹也在咱们家干过,也没亏待他,找他帮个小忙,却拿捏着推三阻四的,死活不愿接茬儿!不过呢,不管咋说,最後,他总算答应了。还别说,多亏了叶荣根,也不知道他对叶小斌说了些什麽,竟然破例同意教你了!」

「噢……原来是这样。」天宇说着,心中暗想:看来小姑姑并不知道叶荣根的真实身份,而自己的生父叶荣根也确实信守当初的承诺。至於答应帮忙的事,估计也是迫於无奈吧。

想到这儿,他对丛萱说道:「行,小姑姑,我答应你,今儿下午收拾一下,明日启程,赶赴沧州!」

姑侄二人又聊了会儿,便返回庄园。回到房间内,天宇将早上的事情对丽蓉讲述一遍。丽蓉倒没说什麽,只嘱咐他见到叶荣根後要小心说话、谨慎行事。

天宇将集团的事务全权托付丛萱,又打电话到总部交代了一番,便收拾行装,准备明日启程。经过商议,决定由丛珊和端木秀瑾陪同天宇前往,丛珊可以照料他的生活起居,端木则主要负责他路途上的安全及其他事项。

第二天一早,天宇辞别家人,带着大姑姑和端木秀瑾便上路了。临行时,芷灵软磨硬靠,非要跟着,众人费了好大劲才勉强劝住。

路上无话,当天下午便到了沧州,找到叶荣根,由他领路,驱车赶赴渤海之滨的海兴县苏基镇。车子七拐八拐,来到镇东的一个偏僻的院落,叶荣根说,这便是叶小斌的家了。

进入院内,叶荣根喊了两声,从屋内走出来一个男子——四十上下的年纪,一米七左右的个头,身材瘦瘦的,长方脸,宽宽的额头,浓眉细眼、直鼻阔口……一副很普通的样子。

男子走到近前,叶荣根给双方引见,天宇得知,这便是叶小斌,不觉心中略微有些失望,但还是礼貌的鞠了个躬,说了句,「叶师傅好!」

直起身子,二人四目相对时,只见叶小斌眼中精光一瞥,天宇不禁一怔,心中暗道:好慑人的眼神!

寒暄了几句,接下来,主人便安排他们三人的住宿。叶小斌夫妻所生两男一女,大儿子已婚,已搬出去另住;小儿子和女儿都在外地上学,因放暑假,也都回来了。好在他们家是个四合院,正房五间,东西配房各三间,空房间有的是,只是颇为简陋。

趁天还没黑,丛珊和司机到镇上采购了一些生活用品,如铺盖、洗漱用品之类的东西,还买了好多吃的。天宇还将带来的几条好烟和几箱好酒敬送给叶小斌——因叶荣根说过,叶小斌没别的爱好,就是抽烟、喝酒。

一切安顿完毕,天宇便打发司机送叶荣根回去,然後即可返回花州。

吃晚饭时,天宇小心翼翼的询问,要不要先行个拜师礼?叶小斌笑着说不必,他从不收徒,权且把天宇当作朋友,随意教授他些防身术而已。但天宇还是执意敬了他三杯酒,叶小斌爽快的将酒喝了,然後郑重的告诉天宇,以後尽量少出门,即使外出有人问起,就说是他的远房亲戚,一切都要低调行事,不要张扬。

接下来,一连三天,叶小斌不是忙田里的农活儿,就是到海边打鱼,回到家就修理拾掇各种家什器具,却压根不提教功夫的事。

天宇无所事事,也不好意思问,只得帮着干一些力所能及的家务,再就是和叶小斌的小儿子、女儿一起闲聊玩耍,要不就躺床上看书;丛珊倒是和女主人——也就是叶小斌的妻子苗春兰,很快便熟识了,两人都很健谈,聊来扯去的,竟有些相见恨晚的意思,彼此甚是开心融洽;端木秀瑾在家里呆不住,出来进去的跟着叶小斌瞎忙活。

一直到了第三天晚上,天宇实在憋不住了,便转弯抹角的问叶小斌,什麽时候传授他武功。叶小斌看了他一眼,说不要急,很快就教。

当天晚上,已近午夜时分,家里其他人早就睡下了。天宇刚进入梦乡不久,朦胧间觉得有人触碰他的身体,他一下子醒了,睁眼一看,叶小斌就站在床前。

「有事吗师傅?」天宇迷迷瞪瞪地问道。

「起床,跟我走。」叶小斌低低的声音说道。

随着叶小斌走出院子,天宇不经意间发现,他的腋下还夹着一卷什麽东西,拢眼神细看,好像是一张凉席,还有条旧毛毯。

「师傅,咱们这是去哪儿啊?」天宇问道。

「别问,一会儿就知道了。」叶小斌淡淡说道。

二人出了镇子,向北折,又走了约一里多地,来到一处灌木葱杂、荒草丛生的坡地。

天宇举目观望,心中猛然一惊,原来,这里竟密密麻麻分布着好多坟丘!

「到地方了。」叶小斌坦然说道。

天宇充满疑惑地问道:「师傅,就在这儿教我功夫吗?」

叶小斌微微一笑:「不是,还不到教功夫的时候,来这里,是先练练你的胆气。」说到这,他迟疑了一下,接着说道:「天宇你听着,功夫,不是花拳绣腿空架子,最终目的是实战,实战讲求的是什麽?」他看了一眼懵懂的天宇,继续说道:「『一胆、二力、三功夫』!好比说两个普通人打架,身高体重相当的情况下,谁敢下狠手,谁就赢,这强调的是『胆』!同样的道理,一个瘦弱、一个强壮,肯定强壮的赢!这强调的是『力』!最後,才比较功夫高低。」

看着他似懂非懂的样子,叶小斌干咳了一声:「天宇,现在我就教你第一课,先练胆!」他顿了一下,接着说道:「今天晚上……你就在这儿睡,不到天明不许离开!」

啊——!天宇心里一颤:「在这儿睡……?」

「怎麽?怕了吗?」叶小斌凝视着他:「过了这一关,我就教你功夫,不然,你就打道回府!」说着,将手里的东西递给天宇:「不用怕,记住,根本就没什麽鬼啊神的,都是人吓人!」说完,毫不迟疑,转身快步离开。

看着叶小斌渐渐模糊的背影,天宇愣了一会儿,渐渐地,心里紧张了起来。

眼下虽然是夏季,但他感觉周身已泛起丝丝寒意。他心想:在这儿睡觉?怎麽可能睡的着啊!

他深深呼吸了一口,鼓起勇气抬眼望去,也不知怎麽了,今晚,这广袤的苍穹显得尤为深邃无际,镶嵌着点点一闪一闪的繁星,更衬得穷极的天幕幽暗神秘。又看了看四周:南面是来时的方向,远处影绰绰有几处光亮,应该是镇中居民家的灯火;西北两面高岗上兀立一个个坟茔,有的前面立着墓碑,有的只是光秃秃的土塚,分布的淩乱无序,应该不是家族墓地,估计是个乱葬岗子吧;而东面,隐约传来海浪低沉愤怒的咆哮,这里应该离海边不远了吧……

站的时间长了,他觉得腿有点累,便将凉席铺开,刚坐了上去,便被周围的灌木杂草一下子淹没了。

他屏气凝神细听了一会,草丛中不时传来啾啾虫鸣,偶尔还夹杂着窸窸窣窣的声响,好像是什麽小动物在窜动,正听着,忽然「嗖」的一声,他赶紧又站了起来。

此刻,他心里除了有些恐惧,还蓦然升出一股无名之火:放着逍遥自在的富贵日子不过,跑几千里路学什麽狗屁功夫!还大半夜的不睡觉,到乱坟岗子练的什麽胆气!纯粹瞎胡闹!他越想越气,弯腰将席子、毛毯胡乱一卷夹在肋下,便准备离开。

走了十几米,他忽然停住了脚步,脑海里闪现出初次见面时,叶小斌那精光四射的眼神。唉!就这麽回去了,算不算逃兵呢?岂不被人笑话!自己已是成年人了,连这点定力和胆量都没有吗?想到这,他心一横:权且忍它一晚上,看明天姓叶的怎麽说!

他转身折了回来,找了一处稍微平坦点的斜坡,铺好席子躺了上去,双手枕在脑後,仰面星空,脑子里胡思乱想着,不久竟合上了眼睛。

不知何时,起风了。风不太大,却吹得周围的蒿草簌簌作响。天宇猛地一下醒了,愣了一下,才明白自己置身何处。也不知现在几点了,出来的匆忙,手表、电话都没带,咳!这难熬的长夜啊!他坐了起来,环视了一周,并无什麽异常。已经出来好几天了,家中的妇人们想自己了吗?

想起那一张张娇艳动人的脸庞,那一具具个雪白丰润的胴体,那一夜夜辗转欢愉的美妙场景,不觉间,胯下的阳具竟然硬了。已经好几天没和女人亲热了,虽然有丛珊姑姑跟着,但各住一屋,又在人家家里,想行其好事恁的是诸多不便,再者,也绝不敢贸然施为,万一被发觉了,後果难以料理……

天宇意马心猿的任思绪驰骋不羁,不觉间,夜沉沉斗转星移。终於,远处传来了鸡鸣之声,东方的天幕亦渐渐泛白,这时,他方觉困意陡袭,便躺了下来,将毛毯往身上随意一搭,竟而睡着了。

他不知道,不远处的灌木後面,叶小斌也是一夜未眠,一直在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根本没有回家。

天刚亮,丛珊便醒了,起床洗漱已毕,随意在院子里转悠了一圈,发现天宇房间的门开着,便走过去看了一眼,发现床上没人,心想:这小子,比我起得还早!

恰此时,叶小斌从院门外走了进来。

「叶师傅,看见小宇了吗?」丛珊问道。

「他过会儿就回来了。」叶小斌笑了笑说道。

可一直到吃早饭的时候,还没见天宇回来,丛珊不禁有些焦急,刚想再问问端木,却发现天宇已从外边走了进来,脸色晦暗,眼睛发红,有些无精打采的样子,丛珊不觉心里纳闷。

饭後没人的时候,丛珊问怎麽回事,天宇便将昨晚的遭遇讲了一遍。丛珊甚是心疼,温语安慰天宇的同时,也感觉十分气恼:「这姓叶的,到底有谱没谱?净出馊点子!」

二人正说着话,却听见叶小斌在外面召唤,天宇忙赶了过去。

叶小斌说,自今日起,开始正式教他功夫。鉴於他一点基础都没有,只能从最基本的学起。首先要崴腰压腿,抻筋活络,沉气稳势,摆架站桩。然後进行力量和速度训练,力量方面可以结合器材,多练习硬拉、深蹲、卧推、推举、引体向上等动作,还要坚持负重跑步,这方面没什麽捷径,关键要有持之以恒的决心,唯有大重量、低频次、多组数、长位移、慢速度、高密度、念动一致、顶峰收缩、持续紧张、间隔放松、宁轻勿假……方能有所收效;速度方面指的是拳脚的爆发力,必须等力量够了以後,结合「手眼身步」潜心揣摩才能有所进步……

一席话说得天宇目瞪口呆,他嗫嚅着说道:「师傅,你说这麽多,我根本记不住……」

叶小斌嘿然一笑道:「是是,说得太多了,回头给你本书,你慢慢琢磨。其实格斗技术最基本的要求就两条,心理素质和身体素质。我让你夜宿乱坟岗,就是锻炼你的胆量和勇气;至於身体素质……」

说到这,叶小斌指着院里的树枝说道:「你蹦一下,看能不能摸到那片树叶。」

天宇顺着他手指的方向一看,谑,离地面足有三米多高!不过,以自己常年打篮球的底子,应该不成问题,试一下吧。他朝後退了几步,准备跨步跃起,却被叶小斌拦住了,示意他立定跳。天宇只得屏气屈膝,猛然向上一蹿,还不错,刚刚摸到了那片树叶。

「来,再试试你的力气。」说着,叶小斌伸出两根手指并拢,「抓住我的手指,用力掰,可以两只手一起上!」

天宇顿时愣了:「师傅,这能行吗,万一……」

「没万一,只管用力!」叶小斌毅然说道。

天宇抓住他两根手指,试探着用了五成力掰了一下,纹丝未动。接着,他开始一点点加力,直到憋得脸红脖子粗,连吃奶的力气都用上了,还是徒劳无功。

「好了!」叶小斌轻轻一挣,摆脱了天宇,「还不错,孺子可教!」他活动了一下手指,接着说道:「短短一个多月的时间,要想学到真功夫,根本不可能。我清楚你的身份和家世,其实你完全没必要跑这麽老远跟我学,以我看,跟你一起来的端木,身上功夫就不错,何必舍近求远呢?不过,既然来了,不会让你白跑,我会指点你一二的。」

「师傅,听说你精通『八极拳』和『弹腿』?」天宇问道。

「说不上精通,会一点,不过你没必要学。最简单实用的还是格斗,论打架就是稳、准、狠!套用一句行话,就是『无坚不摧,唯快不破』!格斗技巧的本质就三个字——时间差!以後你用心体会就明白了——不说了,你先抓紧时间锻炼身体素质,这方面有端木教你,绰绰有余!」说着,转身欲走。

「哎——师傅!」

叶小斌一回身:「还有事?」

天宇嬉笑着说道:「我想问……你能打得过端木吗?」

叶小斌微微一笑:「回头你问他去!」说罢便离开了。

随後天宇真的去问端木,端木说,昨天没人的时候,两人曾简单切磋了一下,叶小斌的功夫比他高,且高很多。

天宇追问到底高多少,端木被问急了,便胡乱打了个比方,说如果叶小斌是丽蓉夫人,那他连厨房的洗碗丫头都算不上。说得天宇暗自咂舌。

当天晚上,叶小斌告诉天宇,他还得去墓地睡觉,天宇只得从命。

丛珊私下里悄悄对他说:「要不,晚上我陪你去吧!」

天宇看看四下无人,在她的胸前狠命摸了一把,然後压低了声音嬉笑道:「怎麽,姑姑的小浪屄痒得受不了?想和我野地里交合吗?」

丛珊照他胳膊上拧了一把:「别胡说,小心人听见!」

天宇趴在她耳边又小声嘀咕了几句,说的丛珊满面绯红,媚眼如丝的说道:「到时候再说吧,你呀——真是个色中小恶鬼!去吧,晚上小心漂亮女鬼找上你,那才如了你的意呢!」

晚上十一点,天宇照例拿上席子和毛毯去了墓地。这次比昨天晚上略强些,虽然仍有些惊恐畏惧,但只熬了一个多钟头,便倒头浑然睡去。直睡到天光大亮,起身拍拍身上的尘土,卷起铺盖便回家了。

自此,每天上午,在端木秀瑾的指导下,天宇开始抓紧时间认真锻炼身体。

这天吃过午饭,天宇告诉叶小斌,他要和姑姑到镇上采买些日常用品,叶小斌也没多想,就答应了,只叮嘱他早去早回,下午还要接着练功。

姑侄二人出了院子,快步朝镇子繁华热闹处走去。穿街绕巷,走了好远,终於看到一家门面装潢的还说得过去的旅馆。天宇警惕地朝四周仔细侦查了一番,未发现异常,便急忙拉住丛珊快步走了进去。

二人随便问了问价格,挑了两间最贵的房间分别登记入住。各自进入房间後,不到一分钟,天宇便打开了房门,探头朝走廊两端看了看,楼道内寂静无人,他迅速走到丛珊的房门前,门虚掩着,他推门而入,顺手将「请勿打扰」的牌子挂上,反手将门锁闭,又插上了插销。

「宝贝儿!快上来呀!」丛珊温柔的呼唤着。

天宇扭脸一看,只见丛珊斜倚在床头,已然脱得只剩下蕾丝内裤了。他也赶紧三下五除二,将自己扒了个精光,纵身扑上去,压在了丛珊雪白的肉身上。

因时间紧迫,二人也顾不上铺垫什麽前戏了。天宇伸手将蕾丝内裤扯了下来,黑漆漆大片的阴毛煞是惹眼,拨开阴毛,红彤彤的骚穴早已泛滥成灾了,他分开她的双腿,将硬挺粗壮的肉棒凑近穴口,挺腰直刺,「噗嗤」一声,一插到底,直插的丛珊「哎呦」一声,颤巍巍说道:「亲哥哥小老公……你倒是轻点呀,好些天没做了,啊啊……姑姑爱死你的大鸡巴了!插……插得妹妹美上天了!」

「……骚屄姑姑……我的小淫妇……可……可想死我了……憋死我了!再不肏屄……鸡巴非……非憋爆了不可!我肏!肏!使劲肏!肏烂你水淋淋的大骚穴!我的美肉娘娘……亲姑姑!」

天宇牛喘着,扳住丛珊两条肥白柔嫩的大腿,一边发狠、用力抽插着,一边双手抓住她胸前两坨肥白柔软的巨乳,大力揉搓着。

「……肏吧……可劲儿肏吧!我的大鸡巴哥哥!姑姑的浪屄就是……就是留给你肏的……使劲……使劲插!哎哎……哎呦……可真解痒啊……你太会肏屄了……亲老公……哟哟……啊啊啊……我的小祖宗哟……妹妹受不了了……哎哎哎……嘘嘘……要……要丢……丢……!」

丛珊疯狂的叫喊了几声,双手突然紧紧掐住天宇的手腕,腰臀猛地向上挺动了几下,骚穴深处波翻浪滚,大股淫水喷涌而出。天宇连忙将肉棒用力一插,龟头迎着喷薄的淫水捅了进去,直撞的水花四溅!

「大姑姑,换个姿势,抓紧时间!」天宇命令道。

丛珊顾不上细品高潮後的余韵,急忙翻转身子,上身趴伏在床上,雪白的肥臀高高撅起。

「亲姑姑,大鸡巴又来了!」天宇叫喊着,掰开两瓣臀肉,肉棒对准深不可测的臀沟中红润稀滑的骚穴,「嗨——!」的大喝一声,又插了个尽根到底、严丝合缝!

「啪啪啪啪!」小腹不断撞击着雪白的大屁股,那铁杵般粗大雄壮的肉棒在滑润的肉洞内不停进出着,每一次抽出时,都刮带出来大量乳白色的泡沫。

「……姑姑,我的亲姑姑!大鸡巴好……好不好?……你舒服吗?我就爱对着大屁股肏!好白好大的浪屁屁!」

「……好……好舒服!简直要……要爽暴了!亲哥哥的大鸡巴天……天下无敌!」

「……谁在肏你呀我的亲……亲姑姑?快说!」

「……我……我的亲侄子……好老公在……在肏我!」

「……姑姑快……快快!用你的骚屄肉儿使劲夹!用力夹我的肉棒!我要射……射进你的浪穴里!」

丛珊一听,急忙暗暗鼓动内力,拼命地一下一下收缩着骚屄内的穴肉。天宇只觉得肉棒被夹的阵阵酥麻,那种被包裹的紧密贴合的感觉,简直乐的他心都要蹦出来了!刺激的他愈加淫性勃发,挺动肉棒更加猛烈地抽插起来。又肏了一会儿,丛珊再次喷出淫水,达到了高潮。

「小宇,快看一下时间,咱们出来一个多钟头了,不敢再玩了。要不……改天找机会再亲热吧!」丛珊挪动了一下身子说道。

「可我可还没射呢,都快憋死了!不信你看——」天宇指着仍硬梆梆的阳具说道。

「哎哟!你呀——真是我的活冤家!你那持久力我是早就领教了,来,坐在床边,快点,姑姑给你弄出来!」

等天宇坐好,丛珊便蹲在他面前,手抓肉棒,开始又撸又套、又舔又吸,手口并用的忙个不停。弄了好大一会儿,见他还没有射的意思,不禁心中暗暗起急,转念一想:这小鬼头就爱听淫词浪语,不如说几句,刺激他一下,也许就该射了。

想到这,丛珊一边仍不停地玩弄着肉棒,一边装腔作势、嗲声嗲气的说道:「大鸡巴哥哥,我的小老公、亲肉肉儿,快点射吧,快把你的鲜牛奶赏给姑姑吧!射吧、射吧!我的小爷爷!射到小淫妇的嘴里吧!求求你了我的乖儿子!」

但天宇仍没有射精,丛珊猛地一急,不禁脱口说道:「我的小祖宗,你咋还不射呀!回头……回头把亦真、亦纯给你,两个小嫩屄儿,鲜的出水儿,你要不要……?」

刚说到这,只听天宇喉咙里嘶嘶几声低吼,大肉棒抖了几下,马眼顿开,一股股浓稠的白浆激荡而出,射得她满头满脸都是。她急忙用嘴堵住,将剩余的精液吞入口中。

丛珊拽过一条枕巾擦了擦嘴,扶住天宇的大腿站了起来,舒了一口气,嘿然一笑道:「老天爷,你总算是射出来了,姑姑的手都撸麻了!」说着,用手捏了一下已萎软的阳具:「好了,你也泄了火了,赶紧收拾一下,该走了!」

「姑姑,偷偷摸摸的感觉很刺激吧!嗯?」天宇嘻嘻一笑道。

「可不麽,刺激的不得了,我的小乖乖!」丛珊浪笑着说道。

二人离开旅馆,疾步往回赶。走了没几步,天宇忽然想起来:「姑姑,咱们不是出来买东西吗,这麽空着手回去怎麽行?」

「哟——可不是!差点忘了!」丛珊说道。姑侄二人急忙走进附近的商店,胡乱买了一堆日用品,本想打车回去,可惜镇子上没有的士,只好叫了一辆电动三轮,匆匆上车返回叶小斌家里。

转眼间,天宇他们在叶小斌家已一月有余。现在,他晚上已不用去墓地睡觉了。白天,端木秀瑾指导他练习基本功,除了力量练习,还有什麽基本的手法、步法、跳跃、平衡、抢背、鲤鱼打挺、侧空翻、镟子……以及正压腿、侧压腿、後压腿、弓步压腿……正搬腿、侧搬腿、竖叉、劈横叉、站桩、踢腿,和腰功、肩功等训练。

吃过晚饭,叶小斌则手把手教授他一些拳脚的招式和技巧诀窍等,如拳法的劲道讲求崩、撼、突、击、挨、戳、挤、靠、以及撞靠劲、缠捆劲等;拳势讲求里打顶肘、左右提打、端档、托窗、转环掌、大缠、小缠、挎塌、跪膝、扑面掌、落步砸等。腿上的功夫从基本步式练起,有什麽弓步、马步、丁步、虚步、仆步、歇步、提步、点步、盖步、背步、卧步、登步、跳步、偷步、掏步、挫步、扭步、俏步、摩擦步、玉环步、连环步、龙形步、蛇形步、鹤形步、鸳鸯步等;接着练各种腿法,有二起飞脚、双飞脚、双飞燕、金鸡蹬、旋风脚、拧旋子、回身摆莲、跃身摆莲、野马奔槽、野马奔蹄……连环腿法有:前後扫堂腿、勾挂腿、回马腿、撩阴腿、风摆荷叶、里合外摆腿、踢弹返身腿、截腿、抹腿箭腿、蹬踹腿、汤莲腿、扁跺腿等。

另外,叶小斌还传授了他一些运气行气、调息炼气、培内壮元的功法。练功之余,叶小斌根据自己当特种兵的经历,教给天宇一些侦查、反侦察,以及伪装辨识、心理袭扰等实战知识。

一次,师徒二人照例练功至午夜时分。练功结束时,都还不觉得困乏,便闲聊了起来。

天宇说起去墓地睡觉的事,不免有些洋洋自得。

叶小斌不屑的一笑,说道:「觉得自己胆子够大了,是吧?这算什麽,要不看你是富家子弟,狠不下心来,我还有的是磋磨你的法子,只是不忍用在你身上罢了!」

天宇脸一红,不禁问道:「师傅,你说说看,还有什麽法子?」

「你知道我年轻时,师傅怎麽训练我的吗?」说着,叶小斌目光幽幽的盯着他,接着说道:「他也让我晚上到墓地去,却单不是睡觉,而是手端一碗玉米粥,再带上手电筒和铁锹。然後告诉我,里有一座新坟,里面是一个才死了三天的要饭的,被村里人草草掩埋了。他让我刨开坟、揭开棺材盖,喂那乞丐一口饭吃……」

天宇身上打了个激灵,瞪大了双睛看着叶小斌,吞吞吐吐的问道:「那……师傅你……喂了吗?」

「当然喂了。」叶小斌淡淡的说道,然後双手抱在脑後,松弛的伸了个懒腰,然後忽然问:「天宇,你已不是童子之身了,是吧?」

天宇心里咯噔一下,暗想:是不是他察觉到什麽了?难不成和大姑姑的事情败露了?不会吧,来到这儿一个多月,自己和姑姑亲热统共也就三四回,而且每次都有外出的理由,小心又小心,应该没有纰漏呀!

想到这儿,他故作不好意思的样子笑了一下,头一低,试探着说道:「师傅,你怎麽知道?……您说的对,我是和一个女同学……我们……」

「不必解释。」叶小斌打断了他:「我想说的是另一层意思,我早就发现你年纪不大,精力却异常旺盛,这和你的体质有关,说你天赋异禀也不为过。如果你不经商的话,练武倒真是个好材料!」

「师傅,有个问题不知道该不该问?」

「你只管说。」叶小斌看了他一眼说道。

「是不是有童子功这回事呢?童子功是不是特别厉害呀?另外——为什麽武侠小说里太监的武功都那麽高呢?」

叶小斌呵呵一笑道:「先回答你最後一个问题吧。谁说太监的武功高呀,嗯?那都是写书的自己杜撰的。太监是比较神秘诡异的一类群体,这没错,但历史上真正武功高的太监,好像就一位叫董海川的,况且他成为太监之前就已经是个武林高手了。当然,太监没了下身的阳物,周身精气不外泄,也没有了常人的欲念,心无旁骛,若勤於修炼,武功自然大有精进。至於你说的童子功,跟厉不厉害没关系,那只是一种功法,男子未破身之前练当然最好,可以凝炼提升先天之气。据说已婚男子也可以练,正常男子精液溢满就要外泄,练此功,可将精元转化为元气,固气补脑,大有益处。当然,这些说法也不一定可信……」

师徒二人又聊了一会儿,便各自回房休息了。

又过了些时日,眼看就要开学了,天宇拜别师傅,准备返程回家。

临行的前一天,叶小斌带着他去了一趟泰安,拜望了一位叫吕博望的老者。

吕老先生是位内家高手,同时也精研岐黄之术。他对天宇进行了一次望闻问切的「全面体检」。之後告诉他们二人:「天宇精力充沛、身体健壮、声音洪亮、内心光明清净、举止谈吐自在沉稳,观之五官、三停及十二宫位,均为长寿大贵之命。然脉象显示,天宇竟是少有的纯阳之体,按说此种体质过了少儿时期就该消减转变了,但天宇已经十七八岁了,依然至阳之气炎炎蒸腾。」」

说到此,吕博望手抚下颌,竟而顽童一般嘿然一笑道:「要恭喜这位年轻後生了,你这辈子是离不开女人了,同样,女人也离不开你喽!」

天宇脸一红没说话。

叶小斌不禁问道:「望叔,你不是常说阴阳调和才最康健吗,他这种纯阳体质有什麽好恭喜的呢?」

吕博望微微一笑道:「医书上说,天之大宝,只此一丸红日;人之大宝,只此一息真阳!这孩子的体质万中无一,纯阳之气绵绵不绝,并不是说他体内无阴。你看他,寿堂(人中)清晰、轮廓分明,高夀之象无疑!然而没有女人却活不成,正所谓缺阴补阴就是了,呵呵!说句实在话,恐怕一两个女人根本无法满足他哩。俗语讲『少之时戒之在色』,这句话却不适用他,该怎麽说呢……他是唯色不绝呀!」说着话,他盯着天宇,又上下端详了片刻,说道:「好後生,资本雄厚,无人匹敌,令人歆羡!但也不必过於恃强贪纵,顺其自然最佳。」

离开泰安,回去的路上叶小斌问道:「天宇,有件事我一直有点奇怪,自从你来到我家,隔三差五的总接电话,听你的口气好像每次打电话的都是女人,什麽伯母、婶婶、姑姑、妹子了……你们家的『其他人』呢?」

天宇怕他疑心,赶忙将一年来家里的变故简单讲述一遍。

「噢,原来如此。」叶小斌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回到叶小斌家中,将行装收拾了一下,第二天,天宇三人便踏上了归途。临走时,天宇留下了10万元的「学费」,叶小斌百般推却,但天宇执意要给,他也只好收下。

经过五个小时的行程,当天下午,天宇一行回到了小别近两个月的「塔楼庄园」。汽车顺着笔直的林荫大道朝庄园缓缓行进,丛珊碰了碰天宇的胳膊,小声说道:「小宇,快看,都来迎接你了!」

天宇透过车窗朝前方眺望,远远望见大门口站着一群人,汽车愈行愈近,慢慢看清了:有柳慕青、凯萨琳、萧若霜、夏玉瑶、盖丛萱、莫丽雯、唐慈安,中间是妈妈林丽蓉,一个个花枝招展、风姿婀娜,每一张芙蓉玉面上,都绽放着盈盈的、渴望而甜美的微笑。

「久违了,我的美人们,我回来了!」盖天宇心中深情呼唤着。

《镜花迷春录》第一部「风华初照」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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