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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的竹林走走”,长随嘴角似乎有些笑影,“娘亲怎么现在喜欢这样打扮?儿子久不在您身边尽孝,娘亲有这样的雅兴,儿子想陪娘亲走走”“不用了,我想自己静一静”“娘亲尽管做自已事,儿子不会让您发觉有人跟在您身后的”,玉垅烟微愠,“我说不用了,你连我的话也不听了?” ,长随恭身而立,不回话也不走。
玉垅烟无耐,上前走了一步,压低声音说,“实话告诉你,今天我想出宫,一个时辰以后就会回来,而且不会有任何事,也不会有任何人知道。你不要跟着我,也不要把这件事告诉他。还记得以前的事,是我救了你一命,如果你想报答就照我的话做。如果让他知道了这件事,你以后就再不要来见我”说远,玉垅烟转身向前走去,所幸长随并没有跟上来。
向相府守门人出示了腰牌,说皇上私下派他来看望生病的韩公子,叫守门人不要声张,她顺利进入相府,由一个小厮领着来到相府西北角的一处庭院。小厮对仆从咬了几下耳朵,那些仆从看她的眼光变得有些小心翼翼,领着她来到一道雕花门前,看她进去,就紧紧关闭了房门。连她也没想到相府贵客玉无言竟住在如此清静的场所,更没想到自己进入相府会如此顺利。刚才她没有紧张,此时心里却紧张起来,手指微颤地揭开紧紧合拢的帐幔,看到玉无言的脸,她在瞬间泪盈于睫。
他闭着眼晴,面色极其苍白憔悴,完全是一副病情深重的模样。从小到大,她从没见过玉无言这种样子,在她印象里他永远的清冷淡然,玉树临风。他的心紧紧揪起来,泪水不受控制地一颗接一颗滚落。她就站在他床前,伤心啜泣。
“哭什么?”一个声音响起来。她止了哭泣,含泪的眼晴向他望过去,他仍躺在床上,只是眼晴已经张开正望着她,漆黑的眼眸是清亮的,没有半点病态。
“哥哥”她哑着声音叫,泪水又下来了,“你得了什么病?他们怎么就让你躺在这儿,你不是相府的贵客吗,怎么没有人管你……”
玉无言看着她无声地笑了,“看把你急的?你何曾见过我生病?你忘了以前人们都叫我‘小华佗’吗?” ,玉垅烟张大眼晴,此时的他与方才她看到的玉无言仿佛根本不是一个人,现在他面色如玉、,神清气爽,并无一丝病态,她心内一喜,自己怎么竟忘了这一层,玉无言医术高明,能医别人自然也能医自己,这病莫不是他装出来的?为了逃避八月初八的大婚,她这个哥哥未免也太大胆,手里不禁为他捏一把汗,心却是喜欢的,刚想开口问他原由,外面传来丫头的声音,“韩公子,二小姐看您来了”,玉垅烟一慌,这个温湘把她视为眼中钉,如果让她碰到她在这儿,不定会闹出什么来。
玉无言揭来被子,小声说,“快进来”,玉垅烟不及细想钻进了被子里。玉无言也侧过身,面朝向内假寐,为了不让温湘发死,玉垅烟手紧紧抱着他的腰身,身子与他的身体贴在一起。这时门一响温湘走进来,“誉哥哥,湘儿给你送药来了,这是爹爹特意请御医开的方子熬制的,你喝了病一定能大好的”她的话音落了,却不见半点动静,走上前坐在床上,见韩誉仍旧睡着。温湘的手抚上他的额,“誉哥哥,你头上怎么出这么多汗,是不是热了,湘儿替你把被子揭开一点”
玉垅烟身体紧张的发颤,更紧地贴近他的身子。幸好温湘伸出去的手被玉无言握住,气若游丝地说“湘儿,你来了?” ,温湘脸一红,一时忘了自已要做什么,誉哥哥,你……好些了吗,快趁热把药喝了吧……你快点好起来……不然,不然……”温湘的话带着一些哭音,断断续续的。好……玉无言虚弱地应着,却没有动,“我还想再睡一会儿,药先放着我醒了就喝,你去吧,别在我房里久呆,我怕病会传给你”“把药喝了再睡吧……”“很累,再让我睡会儿,湘儿……”虚弱的声音才些涣散,人好像已经又睡过去了。温湘嘱咐丫头等韩公子醒了记得把药温了让他喝,她又坐了一会儿才走了。
玉垅烟觉得自己的身体都僵了,总算再听不到温湘的声音了,她动了动身子,又一下子不敢动了,她觉得有一个硬硬的东西在顶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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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的身子都是僵的,谁都不敢再动。她的脸埋在他的胸口,不敢抬头看,可是身体变得那么敏感,它在骚动,熨烫着她的肌肤。她当然知道抵住自已身体的是什么,因为曾经有两个男子也曾在搂着她的时候有过这种反应,但没有一次让她这样动情。心脏热热的,仿佛不断有热气扩散到四肢,她的手指因为期待在微微地颤着,紧紧地抓住他胸前衣衫。
这时,玉无言的身体轻轻挪开一段距离,“烟儿,你该回去了,耽搁时间长了会有人发现的”,在安静的空间里她细细地啜吸着,他近在咫尺,她一伸手就能够到他,可是他只是轻轻移动了一下,她就再也感觉不到他了,心头涌上深深的失落,可是身子仍在颤着,“哥,不要赶烟儿走… … ”她弓起身子,纤细的手指抓住了他胯间的粗硕。“烟儿… … ”他身子绷紧,低低唤了她一声,却并没有阻止她。她的胆子大了起来,隔着面料摩擦着它,感觉它在掌心发出炙热的温度,一径膨胀着。
他穿着宽大的白色睡袍,足够装下一个她了,她钻进了袍子里,用嘴含吮吸弄,温热的唇吻过他的结实的腰腹,然后纤巧的身子紧紧与他贴合,她的嘴唇开始吮吸他胸前的两颗小粒。直到他脱光了彼此的衣物,将她拉进怀里,他们用唇紧紧吸着彼此的唇瓣,舌尖抵死缠绵,他的吻没放过她身体的每一个角落,修长的手指在她身体的峰谷间穿行。当最后他的手指来到她双腿间的幽密时,她已经湿的不成样子。他刚一碰她,她的身体就剧烈颤抖起来。他的动作延续了一贯的温柔和耐性,让她攀到了快乐的巅峰。即使最后他激烈的冲刻,她也没感觉一丝疼痛,巨大的快感潮水一样将她淹没。
“哥哥,刚才为什么赶烟儿走,你还在生我的气吗?”她躲在他怀里,激情过后身体仍赤裸地交贴,她喜欢这种安定温暖的感觉,她用手指轻轻抚着他的下巴,无限的留恋。
“别动,让我好好的抱你一会儿,你乖乖的就好”他抓住她不安分的手指,连同她的手臂一同揽进怀里,“我的确在生你的气,但在看不见你的时候,只剩下思念,看不见你,我连生气的机会都没有,终于看到你,又哪里还会有时间再生气呢,上次我明明知道你说的话都不是真的,可还是很生气,我很肯定你不会贪恋荣华富贵,但是我却不能肯定你的心。在得知你在宫里时本来一万分肯定你进宫是因为我,我心惊胆战,怕你做出什么事让自己陷于危险之中。可是见到他以后这份肯定的心动摇了。除了权势之外,你也说过他是个风华绝代的男子,没有女子会不爱他,我怕的是这几年你早已爱上了他,已经再也离不开他了,或许起初只是为了复仇,可是慢慢的你再也下不了手… … ”
“哥哥,不是你想的那样… … 我不会爱上他,我没有爱上任何人,在我心里哥哥是唯一的。”
“真的吗,那煜王琰呢,你也没有爱上他吗?”
哥哥怎么也知道耶律重琰,是啊,她做了他三年的圣女,恐怕他早就听说了,“怎么可能爱上他?他比我还小,我是看着他长大的,他就像个弟弟… … ”
“在与他肌肤之亲的时候也没把他当做男人?”
玉垅烟的心被他刺痛了,愣愣地看着他,眼底有泪涌出来,“哥哥… … 你在嫌我?我… … 已经不配再拥有哥哥了……”她挣扎着想起身,却被他紧紧地搂住,“对不起,烟儿,是我口不择言,是我太妒嫉了,我不想让你再回宫了,不想让你再与他们有任何纠缠。如果你是为我才留在宫里,我要告诉你我不要你为我涉险,以前的事我早已忘了,现在只想和你在一起,别的事我都不想去管。跟我走吧,把这一段时间发生的事都忘掉。”
“真的能忘掉吗,哥哥,如果你真的忘了,为什么每晚还要做那么可怕的噩梦,晚上的你一点都不像你,你抓着我的手的时候,我觉得好像和你一起掉进黑色的漩涡里,万劫不复,永不复生。我进宫的确一半是因为你,另一半也是为我白已,你难道忘了我的娘亲也是他们害死的?那时我只有四岁,已经记不起娘亲的模样,可是梦里常常会梦到一个声音在沙哑地喊着,‘你不要管我,快带烟儿和玦儿走… … ’后来我才知道那是娘亲的声音,虽然忘了她的容貌,她的声音却深深地印在我的记忆里,她说的玦儿就是你,耶律重玦,现在的皇上应该叫耶律重玦,而不是耶律重瑱,他不仅占了你的位置,他的母亲还杀死了你的母后,我的亲姨娘,小时候我常常叫她皇后姨娘,她和我的娘亲一样温柔美丽,可是那个疯狂的女人却为了让她的儿子继承皇位,凭着皇上对她的宠信,借造反之名几乎诛灭了李氏一族,其中就有你的母后,我的娘亲,我们的外祖父,祖母,舅舅,还有我们未出阁的小姨娘,上上下下二百多口人,只有父亲,你和我逃离了虎口……哥哥,一个人怎么会这么恶毒呢,慢慢知道了这件事情之后你知道我才多恨她吗,虽然皇上因为太宠爱她,薨前下旨让她殉葬,她到死都没有看到她的儿子登上皇位,这是她的报应!
可是对他的恨太深了,如果没有他的话,她怎么会费尽心思谋害皇后和太子,这么多人的血成就了他的皇位,母债子还……他应该替他的娘亲偿还这一切,这个皇位不是他的,他应该还给你… … ”说着说着她的身体颤抖起来,语不成声。
“好了,好了,不要说了”玉无言轻轻抚着她的脊背,“我都知道,我都了解,
不要说了……”
她呜呜地哭着,孩子一样,“哥哥,我在他的茶里下了千日香,他… …已经没有多少时日了”玉无言愣了一下,手指又转抚上她的头发,她忘情地哭泣着,
可是… … 他不是坏人,他真的不是坏人,他为什么要是她的儿子,如果他不是,的不希望他死… … ”
他的心疼了,很疼很疼,他的唇吻着她的泪,吻着她的湿发,她哭泣地回吻他,他们的身体又交缠在一起,感受着彼此的存在,好像要把对方揉进自已的身体里。
她没有告诉他,她心里压着多大的重负,耶律重瑱笑着往她的圈套里钻还一面为她的计谋添柴加火,而他如月神般温敛,淡定自若。他越是微笑越是淡定,越为她放行,她就越恐俱,越紧张也越喘不过气来。这些,她都不想告诉玉无言,她只对他说,“当你答应赐婚的时候,我的心都碎裂了,如果你真的和温湘成亲,我就会死去… … ”
“我知道,可是当时因为生你的气,不管不顾的什么都答应下来… … 放心,我不会做对不起你的事。”
“哥,你什么也不要做,等着我就好,我在宫里不会有任何危险的,等我找到了九龙玺就会来找你,它会治愈你的魇症,今后你再也不会被无法摆脱的噩梦纠缠,你会是最好最称职的皇帝,如果你不想做也没关系,我们就远走高飞,只要和你在一起我什么都不在乎… …”
玉无言将她紧紧地搂在怀里,“你想怎么做都行,我什么都可以不要,只要你留在我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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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璃见到玉垅烟回来,轻嘘了一声,“玉姑娘总算回来了”,玉垅烟笑笑,“我累了,想歇一歇”,琉璃乖巧地将门带上出去了。玉垅烟将帽子摘下来放在桌上,转眼看见自己床上的幔帐低垂着,心里纳闷早晨是不是琉璃忘记挑起来。想着就伸手过去揭,猛得看见一个人从床上忽地坐起来,她失声叫了一声。
“玉姑娘,怎么了?”琉璃的声音隔着门扉传进来。
她手抚着胸口,“我没事,琉璃,你也去歇着吧”心脏仍急急地跳着,看着他深邃的面庞,半是不羁半是嘲弄。
她乌黑的头发只梳成了一个大辫子垂在脑后,显得额角特别光洁,身上是蓝色的袍子,稍稍肥大了些,却益发衬得她身段风流窈窕。耶律重琰上下看了两眼,黑眸乌黑发亮,唇角似蕴着一股春风,“这副打扮去哪儿了?”
她没有答,只压着声音说,“你怎么会在这儿?”
眉一挑,慵懒的风情尽显在眉梢眼底,“我为什么不能在这儿,他能来得,我就来不得吗?你这副样子是去哪儿了,不会是…